第四章 是饭搭子还是臭情侣？
第四章 是饭搭子还是臭情侣?!
自从上次在食堂第二次遇见方予之后，乔由就不自觉地在课间时候跑向食堂，一改往常托人外带的习惯。
李响乐呵呵的，想着不管为啥开窍，多一个人一起去食堂总归是热闹的。但他发现乔由每次一进食堂就开始东张西望的，像是在找什么人。
“诶，大乔，你在找谁啊？”
“啊，没有啊，我活动活动脖子而已。”乔由一边说着心里一边念叨都快一周了怎么一次都没遇到她啊。
突然，熟悉的身影擦肩而过，这熟悉的圆圆的脑袋和在宽大校服下小巧匀称的身形，是她！乔由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把李响吓了一跳。
“我靠，你怎么了呀？神经兮兮的感觉”
“没事，我们去那边坐吧”
“都可以啊”李响摸摸脑袋。
食堂里，五六人的队伍后面又接上一群年轻面孔，方予一脸欢欣雀跃，不知是因为终于能来，还是因为小分队里近来多了一个李贞贤。
李贞贤安安静静地跟在三人后面，方及本来跟季芳聊天的，突然觉得场面有些尴尬，便点了点方予。
“不介绍一下吗？”这语气充满不怀好意的八卦气息。
“emmm，不急不急，吃上东西了再说”方予为了刻意强装作不是很care，对八卦一无所查的样子，便用排队点餐的事搪塞过去。
倒是李贞贤这小伙挺主动做起了自我介绍，“学长好，我叫李贞贤，是小予的同学，我们最近刚熟起来哈哈。”
“噢~”方及的语气摆明了想挨揍，方予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反手给了他一拳。
“这个，是我欠揍的胞兄——方及”方予一本正经的语气惹得大家都笑了起来。
点餐的阿姨招呼了一声“同学你要什么”这才把大家从这氛围中拉回现实。
“鸡腿！”
方予排完队心满意足地就近找了位置坐下，然后一个个招呼他们过来。
乔由原本是开心的，觉得自己真会挑地方，直到他们四人全部落座，他才惊觉，小丑竟是他自己。
他们四个看上去就像是两两成对的样子，突然，他觉得嘴里的鸡腿也不香了，但是还是气鼓鼓地啃着。
“早恋真烦，你说对吧？”乔由忍不住开口。
“······”李响一口扁食还没吞下去，就被这句话哽住了。
“烦死了我们快点吃完离开吧。”
“哦好”李响觉得这大兄弟今天不对劲，决定回去以后好好盘问一波。
食堂里面说嘈杂也挺吵的，但是人总是拥有精准锁定与自己相关讯息的能力，方予一下子就听到“早恋”两个字，往乔由那边看了一下。
是个白净的小伙，看上去很幼态，像初一的小弟弟。
乔由似乎感受到目光，也往这边瞧来，两人目光对上了。他本能地绽放出灿烂的笑容，滞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自己这样应该看上去很奇怪，果不其然，他看到方予立马把头扭走，这下子心情更糟糕了。
方予别过头，脑海里却是刚才少年眼睛亮晶晶看着自己然后热情微笑的模样，有点不可抑制地心跳加速，她晃了晃脑袋，低声说了一句罪过，然后继续啃起手里的鸡腿。
李贞贤真的很细心，他提前吃完掏出准备好的满满一小包手纸，一张一张分给在座的四人，方及赞许地点点头，一副岳母看女婿越看越满意的样子。
方予默默翻了个白眼，您有事儿吗？
接过纸的时候，她的手还是微不可查地颤抖了一下，纸巾传来一阵淡淡的清香，很好闻，方予不自觉地拱了拱鼻子，笑着说了句谢谢。
“不客气”李贞贤笑起来有两个明显的小酒窝，很可爱，让人忍不住想去看他的眼睛。他的眼睛是窄长的内双，看人的时候像一池春水被微风拂过，闪着粼粼的微光，仿佛有道不尽的情意。
刚熟起来没多久，好像也没有认真打量过他的样子，方予壮着胆子瞧了他很久。突然被方及拉回现实：“走吧，回去再慢慢看。”
“ouch！干啥又打我！”
“方及你闭嘴吧，能活久一点。”
季芳看着两个活宝，眼里的笑意满溢出来，嘴角更是合不拢。
倒是李贞贤开始不好意思起来。
“那咱们走吧，回去休息一下就要上课了。”
“嗯嗯！”
乔由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居然莫名有点配。
年龄差摆在这里，距离差摆在这里，刚要发芽的好感就被扼杀在暗无天日的土壤里。
回去的路上，李响搭住乔由的肩膀：“大乔，我们是不是好朋友？”
“当然啦，这什么问题！”
“那你最近怎么回事，我觉得你最近变了好多。”
乔由有点心虚：“可能是最近学习太累了，这个情绪就不太好控制哈哈。”
“不是这个，你刚才跟我说什么早恋，还有你最近去食堂老是在找什么人，你是不是···”
“我没有，真的，相信我。”
李响猛地松开手，看上去有点傲娇，“哎，兄弟就是说说而已，有事都不愿意说，咱们的情分就到这儿吧，大乔！”
“哎呀，男孩子不要这么唧唧歪歪嘛”
“啊喂唧唧歪歪不肯说的是你好吧？”
“好吧，那我告诉你，你一定一定要保密，不然我就重拳出击了。”
李响凑来好奇的耳朵。
“啊？！”李响听完之后激动又吃惊，甚至还带着一点看热闹的小小的兴奋，“难怪你突然发奋读书了，是不是想直升咱们学校高中部？”
“当然，志在必得好吧。”
“诶不对，等等，你刚刚说看到她跟几个人一起在食堂吃东西，她旁边还坐着一个男的有说有笑？”
“嗯”。
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是情况确实是这样。
“那你如果贸然行动算不算，插足？”
“你说什么呀，我怎么可能是那种人！”
“那你还喜欢人家？”
“我那不是喜欢好不好，是欣赏！异性之间的欣赏很正常的，只是看到她身边有别的男生，心里会有点不舒服。”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什么偶像剧情节，不过你俩这也差太多了，她是高二的学姐，也就是说等你去了高中部人家就得备战高考了。”
“······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乔由默默翻了个白眼。
“而且，他们应该是同级的，近水楼台先得月啊，大乔，我觉得这一波悬得很。”
“差不多行了啊，我都说了我没想要怎么样。”
“哎哟哟好吧，也不知道是谁说看到人家跟别的男生在一起会不舒服的，你就是嘴硬。”
“······ ”
阳光下，少年的发丝洒满金黄色阳光，十分耀眼好看，但是却不自觉皱起眉头，心里有种不可名状的感觉在蔓延，酸酸的，还有点苦涩。
看他突然蔫了，李响赶紧打住。
“不过咱也不是完全没有希望，以我的经验，学校不允许早恋的，所以最后要么没结果要么迟早会散，你还是有机会的小伙子，而且现在把学习搞好比较重要。”
“也对。”乔由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微笑，算是默认了喜欢这件事。
李响露出担忧的神色，心想：“大乔居然还是个恋爱脑，哎！”
后来的日子里，食堂找人这件事似乎成了共识，李响记住了方予的样子之后就开始主动帮忙找人，然后每次都会找一个很近的空位坐下。
偶然一次看到那一桌只剩三个人，李贞贤不在其中，乔由心里开心得不行，看来他们真的有可能只是结伴同行而已。
李响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你看，我就说嘛，还有机会哈哈。”
方予偶尔会认出那张熟悉的笑脸，心里也疑惑过居然每次都这么巧能坐在一起，不过也没放在心上就是了。
乔由的初三，就在这样忙里偷闲的时光中安然度过了，因为原来理科就不错，乔由中考考得不错，一下子冲到高中部的尖子班里去。
这一年，方及考上了青花大学，离开了树立中学，四人小队就这样变成了三个人，季芳为了减肥也不怎么在课间去吃点心了，方予和李贞贤自动绑定成了饭搭子。
一切看上去都发生得理所当然。
只有乔由不这么觉得。
自从上次在食堂第二次遇见方予之后，乔由就不自觉地在课间时候跑向食堂，一改往常托人外带的习惯。
李响乐呵呵的，想着不管为啥开窍，多一个人一起去食堂总归是热闹的。但他发现乔由每次一进食堂就开始东张西望的，像是在找什么人。
“诶，大乔，你在找谁啊？”
“啊，没有啊，我活动活动脖子而已。”乔由一边说着心里一边念叨都快一周了怎么一次都没遇到她啊。
突然，熟悉的身影擦肩而过，这熟悉的圆圆的脑袋和在宽大校服下小巧匀称的身形，是她！乔由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把李响吓了一跳。
“我靠，你怎么了呀？神经兮兮的感觉”
“没事，我们去那边坐吧”
“都可以啊”李响摸摸脑袋。
食堂里，五六人的队伍后面又接上一群年轻面孔，方予一脸欢欣雀跃，不知是因为终于能来，还是因为小分队里近来多了一个李贞贤。
李贞贤安安静静地跟在三人后面，方及本来跟季芳聊天的，突然觉得场面有些尴尬，便点了点方予。
“不介绍一下吗？”这语气充满不怀好意的八卦气息。
“emmm，不急不急，吃上东西了再说”方予为了刻意强装作不是很care，对八卦一无所查的样子，便用排队点餐的事搪塞过去。
倒是李贞贤这小伙挺主动做起了自我介绍，“学长好，我叫李贞贤，是小予的同学，我们最近刚熟起来哈哈。”
“噢~”方及的语气摆明了想挨揍，方予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反手给了他一拳。
“这个，是我欠揍的胞兄——方及”方予一本正经的语气惹得大家都笑了起来。
点餐的阿姨招呼了一声“同学你要什么”这才把大家从这氛围中拉回现实。
“鸡腿！”
方予排完队心满意足地就近找了位置坐下，然后一个个招呼他们过来。
乔由原本是开心的，觉得自己真会挑地方，直到他们四人全部落座，他才惊觉，小丑竟是他自己。
他们四个看上去就像是两两成对的样子，突然，他觉得嘴里的鸡腿也不香了，但是还是气鼓鼓地啃着。
“早恋真烦，你说对吧？”乔由忍不住开口。
“······”李响一口扁食还没吞下去，就被这句话哽住了。
“烦死了我们快点吃完离开吧。”
“哦好”李响觉得这大兄弟今天不对劲，决定回去以后好好盘问一波。
食堂里面说嘈杂也挺吵的，但是人总是拥有精准锁定与自己相关讯息的能力，方予一下子就听到“早恋”两个字，往乔由那边看了一下。
是个白净的小伙，看上去很幼态，像初一的小弟弟。
乔由似乎感受到目光，也往这边瞧来，两人目光对上了。他本能地绽放出灿烂的笑容，滞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自己这样应该看上去很奇怪，果不其然，他看到方予立马把头扭走，这下子心情更糟糕了。
方予别过头，脑海里却是刚才少年眼睛亮晶晶看着自己然后热情微笑的模样，有点不可抑制地心跳加速，她晃了晃脑袋，低声说了一句罪过，然后继续啃起手里的鸡腿。
李贞贤真的很细心，他提前吃完掏出准备好的满满一小包手纸，一张一张分给在座的四人，方及赞许地点点头，一副岳母看女婿越看越满意的样子。
方予默默翻了个白眼，您有事儿吗？
接过纸的时候，她的手还是微不可查地颤抖了一下，纸巾传来一阵淡淡的清香，很好闻，方予不自觉地拱了拱鼻子，笑着说了句谢谢。
“不客气”李贞贤笑起来有两个明显的小酒窝，很可爱，让人忍不住想去看他的眼睛。他的眼睛是窄长的内双，看人的时候像一池春水被微风拂过，闪着粼粼的微光，仿佛有道不尽的情意。
刚熟起来没多久，好像也没有认真打量过他的样子，方予壮着胆子瞧了他很久。突然被方及拉回现实：“走吧，回去再慢慢看。”
“ouch！干啥又打我！”
“方及你闭嘴吧，能活久一点。”
季芳看着两个活宝，眼里的笑意满溢出来，嘴角更是合不拢。
倒是李贞贤开始不好意思起来。
“那咱们走吧，回去休息一下就要上课了。”
“嗯嗯！”
乔由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居然莫名有点配。
年龄差摆在这里，距离差摆在这里，刚要发芽的好感就被扼杀在暗无天日的土壤里。
回去的路上，李响搭住乔由的肩膀：“大乔，我们是不是好朋友？”
“当然啦，这什么问题！”
“那你最近怎么回事，我觉得你最近变了好多。”
乔由有点心虚：“可能是最近学习太累了，这个情绪就不太好控制哈哈。”
“不是这个，你刚才跟我说什么早恋，还有你最近去食堂老是在找什么人，你是不是···”
“我没有，真的，相信我。”
李响猛地松开手，看上去有点傲娇，“哎，兄弟就是说说而已，有事都不愿意说，咱们的情分就到这儿吧，大乔！”
“哎呀，男孩子不要这么唧唧歪歪嘛”
“啊喂唧唧歪歪不肯说的是你好吧？”
“好吧，那我告诉你，你一定一定要保密，不然我就重拳出击了。”
李响凑来好奇的耳朵。
“啊？！”李响听完之后激动又吃惊，甚至还带着一点看热闹的小小的兴奋，“难怪你突然发奋读书了，是不是想直升咱们学校高中部？”
“当然，志在必得好吧。”
“诶不对，等等，你刚刚说看到她跟几个人一起在食堂吃东西，她旁边还坐着一个男的有说有笑？”
“嗯”。
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是情况确实是这样。
“那你如果贸然行动算不算，插足？”
“你说什么呀，我怎么可能是那种人！”
“那你还喜欢人家？”
“我那不是喜欢好不好，是欣赏！异性之间的欣赏很正常的，只是看到她身边有别的男生，心里会有点不舒服。”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什么偶像剧情节，不过你俩这也差太多了，她是高二的学姐，也就是说等你去了高中部人家就得备战高考了。”
“······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乔由默默翻了个白眼。
“而且，他们应该是同级的，近水楼台先得月啊，大乔，我觉得这一波悬得很。”
“差不多行了啊，我都说了我没想要怎么样。”
“哎哟哟好吧，也不知道是谁说看到人家跟别的男生在一起会不舒服的，你就是嘴硬。”
“······ ”
阳光下，少年的发丝洒满金黄色阳光，十分耀眼好看，但是却不自觉皱起眉头，心里有种不可名状的感觉在蔓延，酸酸的，还有点苦涩。
看他突然蔫了，李响赶紧打住。
“不过咱也不是完全没有希望，以我的经验，学校不允许早恋的，所以最后要么没结果要么迟早会散，你还是有机会的小伙子，而且现在把学习搞好比较重要。”
“也对。”乔由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微笑，算是默认了喜欢这件事。
李响露出担忧的神色，心想：“大乔居然还是个恋爱脑，哎！”
后来的日子里，食堂找人这件事似乎成了共识，李响记住了方予的样子之后就开始主动帮忙找人，然后每次都会找一个很近的空位坐下。
偶然一次看到那一桌只剩三个人，李贞贤不在其中，乔由心里开心得不行，看来他们真的有可能只是结伴同行而已。
李响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你看，我就说嘛，还有机会哈哈。”
方予偶尔会认出那张熟悉的笑脸，心里也疑惑过居然每次都这么巧能坐在一起，不过也没放在心上就是了。
乔由的初三，就在这样忙里偷闲的时光中安然度过了，因为原来理科就不错，乔由中考考得不错，一下子冲到高中部的尖子班里去。
这一年，方及考上了青花大学，离开了树立中学，四人小队就这样变成了三个人，季芳为了减肥也不怎么在课间去吃点心了，方予和李贞贤自动绑定成了饭搭子。
一切看上去都发生得理所当然。
只有乔由不这么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