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他们真的把你的脑袋打开，然后看了看里面，接着又缝上了！”迟玉蛮捧着张廷珍脱掉毛线帽后缠绕着扭曲刀疤的脑袋瓜看来看去。
“嗯。不过开颅并不是为了看了看里面，本来是想做手术把瘤子切掉的，不过因为那个位置实在太危险，一不小心就会猝死在手术台，医生实在没有把握，只能放弃了。”张廷珍任由迟玉蛮在他脑袋上动作着，卧在他手心里的是正抱着一块灵石大快朵颐的铁球。
铁球是真的饿坏了！
不过此时的铁球已经变得只有一个大拇指的指甲盖大。要不是迟玉蛮告诉他，他都不知道自己的脑瘤能够得到控制是因为铁球一直用自己的蛛毒控制病情，还用自己的灵力滋养自己的身体。
所以它才会缩水得这么厉害，一想到这里，张廷珍就对它充满了感激。
迟玉蛮看到他对铁球的怜爱：“这么喜欢铁球，我干脆帮你跟它结成灵宠契约。反正现这契约已经被它主动结了一半了。”
“一半？”张廷珍惊讶。
迟玉蛮点了点头：“如果不是它主动跟你结了一半契约，它是没法用蛛毒帮你遏制病情的，一般人接触到它的毒，早就死翘翘了。”
“原来是这样。”
“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有灵宠自己主动结契约的呢。”
“为什么这么说？”
“这契约分成活契和死契。活契嘛，就像我师傅和她的老黑，她死了，契约自动解除。死契就是主人死，灵宠也死。而且不管哪一种契约，一旦结成灵宠契约，主人就可以对灵宠有生杀予夺的权利。所以，一般有智商的灵兽是不愿意被结契的，每年野外要死不少灵兽。都是那些贪心的人干的好事。也就铁球这种没啥脑子的，才会主动结契。”
张廷珍听完，一是对迟玉蛮世界里人与动物的关系心惊，二是对铁球更加喜爱了。
“铁球不是你的结契灵宠嘛？”
“当然不是，它太笨了，我的灵宠只有雪娘一个。它听雪娘的。”不听，就让雪娘把它吃掉。
“你要结契吗？”迟玉蛮又问了一遍。
张廷珍想了想：“我要问问铁球它愿不愿意？”
迟玉蛮不以为然：“这还有什么可问的，它都结一……”
张廷珍坚持：“你帮我问一下它吧。”
好吧好吧。虽然不知道他坚持什么，但迟玉蛮还是让雪娘问了铁球。铁球听完，在张廷珍掌心里团团转了一圈。
听到雪娘的传音，迟玉蛮有点惊讶铁球喜欢张廷珍的程度。“它说它愿意。”
“那我也愿意。”张廷珍把铁球凑到眼前。温柔地对它说：“以后我们好好相处吧，我会对你好的。”
迟玉蛮眼神好，看到铁球竟然有一丝羞涩，简直无语，你听得懂他在说什么嘛。还有你是个公的，好不好。
“那我来帮你结契。”说完，迟玉蛮手指虚晃，几十个繁复的手势一个接一个打出来。张廷珍的面前出现一个奇怪的透明花纹。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迟玉蛮使出她的“超能力”，震撼的感觉充斥了他的所有感知。他也没办法再自欺欺人地假装自己三观没有裂掉，反而有点心慌地想要找点什么修补一下。
“好了。”迟玉蛮结印的手势放下，转头对张廷珍说：“我要取你一滴心头血，你忍一下。”
张廷珍懵懂地点点头，下一秒心口剧痛，他张开嘴，一滴血从他嘴里飞到迟玉蛮的掌心。迟玉蛮又取了铁球的一丝心血，混合起来。接着念咒，将这混合后的血打进刚刚的花纹里。
血气慢慢充盈整个透明花纹，张廷珍这才发现原来不是花纹，而是他看不懂的某种文字。直到最后一个字被血气填满。
张廷珍突然发现他心里一涨，好像有什么东西跑进来了似的。他正疑惑，一个奶声奶气的小男孩在他心里说道：“爸爸……”
张廷珍一震，惊慌地看了一眼迟玉蛮。
迟玉蛮点头说：“你现在可以和铁头传音了。”
“是你吗？铁头。”张廷珍欢喜地看着铁头。
“当然是我啊。”铁头愣愣的，刚刚它不是喊过他了吗？怎么它爹比它还笨的样子？
迟玉蛮不理这两个你侬我侬，转头又看见张廷珍脑袋上的鲜明疤痕。
突然来了一句：“我能学吗？”
“什么？”一时走神的张廷珍没听懂。
“那个给你开颅的师傅，我能跟他学学这手艺吗？”
张廷珍一脸雾水：“你们不都是用灵药吗？学这个有什么用？”
“瞧你说的！”迟玉蛮听出来他对自己那个世界的误解了，免不了给他科普一番。
“你以为那灵药是路边的野草，谁都能用谁都能有呢。我们那个世界最是弱肉强食，你想要资源就要去争去抢。谁不知道灵药好用啊，但是多的是人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朋好友死去。”
“普通人能有药可吃，有医可看就已经是幸运了。谁能每次都弄到灵药灵医。而且就算知道哪里有，你有命去拿吗？况且这种资源在我们那里属于带进棺材的机密。”
“就像我师傅，那棵野仙桃树，要不是她身受重伤又有三阶赤练蛇守护，她也不可能告诉我的。”
听到这里，张廷珍终于对迟玉蛮的那个世界的冷酷有了一些浅显的了解。“那你知道是谁杀了你师傅吗？”
“能跟着我们进山找到仙桃树，又乘我被卷进蛇妖巢穴她又精疲力竭，来抢夺仙桃。不出意外，不是她的仇人就是她的朋友。”迟玉蛮轻描淡写地说。“而且道行很高。”
“希望他把我忘了，别来找我的麻烦。”
张廷珍听出了迟玉蛮话里的危险，他抓着她的手：“那你别回去了。”
“胡说！”迟玉蛮拍了他一下：“这里又没灵气，我留在这里根本没法练功的。而且你的脑袋瓜在这里也没办法治好，倒不如跟我回去看看能不能想想办法。就算不能根治。起码雪娘的蛛毒能够遏制你的病情。”
“我跟你回去？”
“对啊，不然你要在这里等死吗？”
张廷珍语塞，迟玉蛮说的没错，他就算待在医院，也不过是等死。可是，他跟小蛮去了她的世界，他又能怎么做些什么呢。
他一个普通人，没有半点灵力，又病怏怏的得了绝症。他难道要靠小蛮对他的喜欢过日子吗？不能那样，那样的话，他很快就会变成一个可悲的人。
有人可能会说，他是男人怕什么。
真的太天真了，《大明宫词》里有一句台词就可以很好的解答这个问题。“把男人放到女人的境地，他也就变成了女人。”
武则天的控鹤府有那么多男宠，又有哪个没干争风吃醋勾心斗角的勾当呢。男人并不是例外。
不行，那样不行。
张廷珍说：“我可以跟你去，不过你再仔细跟我说说那个世界的事情，我好提前准备准备。”
“准备什么？”
“吃的喝的用的，都要准备。”张廷珍解释：“小蛮，你可能不知道，我是学医出身，你想学的开颅手术，我也会。而且我爸我大哥也都是一流的外科医生，他们不仅会开颅，开肚皮，接骨头什么都会，你想不想学？”
“想。”迟玉蛮又纠结：“不过那得花多长时间啊？你这脑袋能等那么久吗？蛛毒只能暂缓，并不能真的治病。”
“而且，过几天就是东山大集，这种大集半个月才有一次呢，到时候周围大山里的山民都会下来换东西。我想带你去看看，能不能找到对你有用的东西。”
张廷珍听完思考片刻就下定了决心。“我们先去你那里，然后等东山大集结束后再回来学习外科……开颅，你觉得怎么样？”
“好啊。”迟玉蛮没什么不好答应的。
张廷珍今天说了很多话，此时已经感觉精疲力尽了。要不是迟玉蛮已经给他吃了灵药，他绝不可能一口气说这么久的话的。
见张廷珍闭目养神，迟玉蛮建议道：“我们双修一下吧。”
“什……么？你说什么？”张廷珍被这突如其来的展开震惊到了。“怎么突然说这个？”
“我的灵药已经被你吃光了，你的身体又这么差。现在只能用双修代替灵药了啊。不然你站的起来跑的动吗？”迟玉蛮发出灵魂一问。
张廷珍被问倒，顿时面红耳赤的。“不是，我的意思的，你那样也太露骨了。我们得先培养感情，然后再说……那什么的事？”
“那什么的事？”迟玉蛮咕噜着大眼睛学他说话。“为什么不能先双修，再培养感情？”又是致命一问。
张廷珍说不上来话，只能闭上眼睛装睡。
没想到迟玉蛮却不管他真的假的，直接一屁股坐上来。
“啊……”张廷珍声音都发抖了，睁开眼睛看身上的人。
迟玉蛮义正言辞：“先治病。”双手也不闲着解开他的扣子。“我保证，这次一定温柔点。绝对不会像上次那样把你搞得脱力。上次我搞错了，把采补当成了双修，这次我绝对不会弄错了，真的，你相信我。”
张廷珍被她的话说得又羞又气，呼哧呼哧喘了几口气，最终还是败下阵来。哆哆嗦嗦把被子拉上头顶。
一场双修下来，酣畅流利。
“怎么样？”迟玉蛮两眼亮晶晶。
“好。”确实好啊，张廷珍虚弱的身体竟然又有了劲。这能不好吗？
两人还要交流一下，房门却突然被推开。
“廷珍，你大哥来看你了……”侯静的话随着映入眼帘的床上慌乱而卡在了喉咙。
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张远军也被眼前荒唐的一幕呆愣当场。不过军医出身的他到底反应迅速，急忙把侯静拉了出去。又在门外说了一句：“你们先把衣服穿好。”
张廷珍赶紧把小蛮从身上扯下来，用被子盖住。“嗯……”
“谁啊？”
“我大哥。快把衣服穿起来。”
“真是的，怎么这个时间来。”
张远军和侯静站在门外，听到这对话，简直尴尬得要晕过去。
“嗯。不过开颅并不是为了看了看里面，本来是想做手术把瘤子切掉的，不过因为那个位置实在太危险，一不小心就会猝死在手术台，医生实在没有把握，只能放弃了。”张廷珍任由迟玉蛮在他脑袋上动作着，卧在他手心里的是正抱着一块灵石大快朵颐的铁球。
铁球是真的饿坏了！
不过此时的铁球已经变得只有一个大拇指的指甲盖大。要不是迟玉蛮告诉他，他都不知道自己的脑瘤能够得到控制是因为铁球一直用自己的蛛毒控制病情，还用自己的灵力滋养自己的身体。
所以它才会缩水得这么厉害，一想到这里，张廷珍就对它充满了感激。
迟玉蛮看到他对铁球的怜爱：“这么喜欢铁球，我干脆帮你跟它结成灵宠契约。反正现这契约已经被它主动结了一半了。”
“一半？”张廷珍惊讶。
迟玉蛮点了点头：“如果不是它主动跟你结了一半契约，它是没法用蛛毒帮你遏制病情的，一般人接触到它的毒，早就死翘翘了。”
“原来是这样。”
“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有灵宠自己主动结契约的呢。”
“为什么这么说？”
“这契约分成活契和死契。活契嘛，就像我师傅和她的老黑，她死了，契约自动解除。死契就是主人死，灵宠也死。而且不管哪一种契约，一旦结成灵宠契约，主人就可以对灵宠有生杀予夺的权利。所以，一般有智商的灵兽是不愿意被结契的，每年野外要死不少灵兽。都是那些贪心的人干的好事。也就铁球这种没啥脑子的，才会主动结契。”
张廷珍听完，一是对迟玉蛮世界里人与动物的关系心惊，二是对铁球更加喜爱了。
“铁球不是你的结契灵宠嘛？”
“当然不是，它太笨了，我的灵宠只有雪娘一个。它听雪娘的。”不听，就让雪娘把它吃掉。
“你要结契吗？”迟玉蛮又问了一遍。
张廷珍想了想：“我要问问铁球它愿不愿意？”
迟玉蛮不以为然：“这还有什么可问的，它都结一……”
张廷珍坚持：“你帮我问一下它吧。”
好吧好吧。虽然不知道他坚持什么，但迟玉蛮还是让雪娘问了铁球。铁球听完，在张廷珍掌心里团团转了一圈。
听到雪娘的传音，迟玉蛮有点惊讶铁球喜欢张廷珍的程度。“它说它愿意。”
“那我也愿意。”张廷珍把铁球凑到眼前。温柔地对它说：“以后我们好好相处吧，我会对你好的。”
迟玉蛮眼神好，看到铁球竟然有一丝羞涩，简直无语，你听得懂他在说什么嘛。还有你是个公的，好不好。
“那我来帮你结契。”说完，迟玉蛮手指虚晃，几十个繁复的手势一个接一个打出来。张廷珍的面前出现一个奇怪的透明花纹。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迟玉蛮使出她的“超能力”，震撼的感觉充斥了他的所有感知。他也没办法再自欺欺人地假装自己三观没有裂掉，反而有点心慌地想要找点什么修补一下。
“好了。”迟玉蛮结印的手势放下，转头对张廷珍说：“我要取你一滴心头血，你忍一下。”
张廷珍懵懂地点点头，下一秒心口剧痛，他张开嘴，一滴血从他嘴里飞到迟玉蛮的掌心。迟玉蛮又取了铁球的一丝心血，混合起来。接着念咒，将这混合后的血打进刚刚的花纹里。
血气慢慢充盈整个透明花纹，张廷珍这才发现原来不是花纹，而是他看不懂的某种文字。直到最后一个字被血气填满。
张廷珍突然发现他心里一涨，好像有什么东西跑进来了似的。他正疑惑，一个奶声奶气的小男孩在他心里说道：“爸爸……”
张廷珍一震，惊慌地看了一眼迟玉蛮。
迟玉蛮点头说：“你现在可以和铁头传音了。”
“是你吗？铁头。”张廷珍欢喜地看着铁头。
“当然是我啊。”铁头愣愣的，刚刚它不是喊过他了吗？怎么它爹比它还笨的样子？
迟玉蛮不理这两个你侬我侬，转头又看见张廷珍脑袋上的鲜明疤痕。
突然来了一句：“我能学吗？”
“什么？”一时走神的张廷珍没听懂。
“那个给你开颅的师傅，我能跟他学学这手艺吗？”
张廷珍一脸雾水：“你们不都是用灵药吗？学这个有什么用？”
“瞧你说的！”迟玉蛮听出来他对自己那个世界的误解了，免不了给他科普一番。
“你以为那灵药是路边的野草，谁都能用谁都能有呢。我们那个世界最是弱肉强食，你想要资源就要去争去抢。谁不知道灵药好用啊，但是多的是人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朋好友死去。”
“普通人能有药可吃，有医可看就已经是幸运了。谁能每次都弄到灵药灵医。而且就算知道哪里有，你有命去拿吗？况且这种资源在我们那里属于带进棺材的机密。”
“就像我师傅，那棵野仙桃树，要不是她身受重伤又有三阶赤练蛇守护，她也不可能告诉我的。”
听到这里，张廷珍终于对迟玉蛮的那个世界的冷酷有了一些浅显的了解。“那你知道是谁杀了你师傅吗？”
“能跟着我们进山找到仙桃树，又乘我被卷进蛇妖巢穴她又精疲力竭，来抢夺仙桃。不出意外，不是她的仇人就是她的朋友。”迟玉蛮轻描淡写地说。“而且道行很高。”
“希望他把我忘了，别来找我的麻烦。”
张廷珍听出了迟玉蛮话里的危险，他抓着她的手：“那你别回去了。”
“胡说！”迟玉蛮拍了他一下：“这里又没灵气，我留在这里根本没法练功的。而且你的脑袋瓜在这里也没办法治好，倒不如跟我回去看看能不能想想办法。就算不能根治。起码雪娘的蛛毒能够遏制你的病情。”
“我跟你回去？”
“对啊，不然你要在这里等死吗？”
张廷珍语塞，迟玉蛮说的没错，他就算待在医院，也不过是等死。可是，他跟小蛮去了她的世界，他又能怎么做些什么呢。
他一个普通人，没有半点灵力，又病怏怏的得了绝症。他难道要靠小蛮对他的喜欢过日子吗？不能那样，那样的话，他很快就会变成一个可悲的人。
有人可能会说，他是男人怕什么。
真的太天真了，《大明宫词》里有一句台词就可以很好的解答这个问题。“把男人放到女人的境地，他也就变成了女人。”
武则天的控鹤府有那么多男宠，又有哪个没干争风吃醋勾心斗角的勾当呢。男人并不是例外。
不行，那样不行。
张廷珍说：“我可以跟你去，不过你再仔细跟我说说那个世界的事情，我好提前准备准备。”
“准备什么？”
“吃的喝的用的，都要准备。”张廷珍解释：“小蛮，你可能不知道，我是学医出身，你想学的开颅手术，我也会。而且我爸我大哥也都是一流的外科医生，他们不仅会开颅，开肚皮，接骨头什么都会，你想不想学？”
“想。”迟玉蛮又纠结：“不过那得花多长时间啊？你这脑袋能等那么久吗？蛛毒只能暂缓，并不能真的治病。”
“而且，过几天就是东山大集，这种大集半个月才有一次呢，到时候周围大山里的山民都会下来换东西。我想带你去看看，能不能找到对你有用的东西。”
张廷珍听完思考片刻就下定了决心。“我们先去你那里，然后等东山大集结束后再回来学习外科……开颅，你觉得怎么样？”
“好啊。”迟玉蛮没什么不好答应的。
张廷珍今天说了很多话，此时已经感觉精疲力尽了。要不是迟玉蛮已经给他吃了灵药，他绝不可能一口气说这么久的话的。
见张廷珍闭目养神，迟玉蛮建议道：“我们双修一下吧。”
“什……么？你说什么？”张廷珍被这突如其来的展开震惊到了。“怎么突然说这个？”
“我的灵药已经被你吃光了，你的身体又这么差。现在只能用双修代替灵药了啊。不然你站的起来跑的动吗？”迟玉蛮发出灵魂一问。
张廷珍被问倒，顿时面红耳赤的。“不是，我的意思的，你那样也太露骨了。我们得先培养感情，然后再说……那什么的事？”
“那什么的事？”迟玉蛮咕噜着大眼睛学他说话。“为什么不能先双修，再培养感情？”又是致命一问。
张廷珍说不上来话，只能闭上眼睛装睡。
没想到迟玉蛮却不管他真的假的，直接一屁股坐上来。
“啊……”张廷珍声音都发抖了，睁开眼睛看身上的人。
迟玉蛮义正言辞：“先治病。”双手也不闲着解开他的扣子。“我保证，这次一定温柔点。绝对不会像上次那样把你搞得脱力。上次我搞错了，把采补当成了双修，这次我绝对不会弄错了，真的，你相信我。”
张廷珍被她的话说得又羞又气，呼哧呼哧喘了几口气，最终还是败下阵来。哆哆嗦嗦把被子拉上头顶。
一场双修下来，酣畅流利。
“怎么样？”迟玉蛮两眼亮晶晶。
“好。”确实好啊，张廷珍虚弱的身体竟然又有了劲。这能不好吗？
两人还要交流一下，房门却突然被推开。
“廷珍，你大哥来看你了……”侯静的话随着映入眼帘的床上慌乱而卡在了喉咙。
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张远军也被眼前荒唐的一幕呆愣当场。不过军医出身的他到底反应迅速，急忙把侯静拉了出去。又在门外说了一句：“你们先把衣服穿好。”
张廷珍赶紧把小蛮从身上扯下来，用被子盖住。“嗯……”
“谁啊？”
“我大哥。快把衣服穿起来。”
“真是的，怎么这个时间来。”
张远军和侯静站在门外，听到这对话，简直尴尬得要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