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廷珍吭哧吭哧试图用合情合理的理由解释刚刚发生的一切。
“留着这些话跟爸妈说吧。”张远军却摇了摇手，无视弟弟的面红耳赤和胡言乱语，一本正经地上前给他检查身体。
那么激烈的运动，也不怕把脑子里瘤子弄破了。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小子这么急色。小女朋友一来，立马原型暴露。
张远军瞥了眼正坐在床边毫不在意地咔嗤咔嗤吃饼干的迟玉蛮，硬是把喉咙里的碎碎念咽了回去。
这女孩多大？成年了吗？不犯法吧？看样子真是支教的时候搞出来的破事。怪不得他回来以后一直念叨着。算了，我不生气。等老妈过来让她处理吧。
不过，嗯？怎么回事？张远军把张廷珍翻来覆去好几遍仔仔细细做了查体，竟然发现他的身体似乎比前天检查时要好很多。
张廷珍在他耳边悄悄问：“是不是好很多了？”
“嗯。”张远军喉咙动了一下算是回答，又帮他盖好被子，表面纹丝不动但脑子里却一团乱麻，这不科学啊。“你这个……”
“这里有一些不科学的故事。”张廷珍的眼睛看向正抱着平板电脑津津有味看开颅的迟玉蛮。“我也没办法跟你细说，反正就是，我现在有救了。”
“啊？”张远军一脸你扯什么犊子呢，这是想跟他显摆爱情的伟大？
“我要跟小蛮出一趟远门。”
“不是，你等一下。”张远军揉揉脑袋，生怕自己误会了他的意思。“怎么个有救法？你仔细跟我说说。”
没等他说话，迟玉蛮已经接过话头：“当然靠我呀。”
张廷珍拉过迟玉蛮的手臂，“小蛮她祖传的医术，对我这个病比较有用。”
张远军尽量让自己不要流露出一丝不礼貌的讶异，他又瞟了一眼迟玉蛮的装束，猜测道：“她是苗医？”
张廷珍不想对大哥说谎，但是考虑到他的承受能力，也不得不掩饰性地点点头：“类似吧。”
“她给你吃了苗药吗？”
张远军是知道民间一直有一些失传了的药方，虽然国家这几年一直试图搜集复原，但是由于野生草药资源的枯竭，效果比较差。“可以给我一点吗？我想拿去实验室检验一下成分和效果。”
“药都给小哥哥吃完了。”迟玉蛮拍拍手，她现在身上真的是一颗灵药都没有了。“所以我要带他回去重新想办法买一点。”
“他现在身体这么差，不适合出远门，你能不能自己回去买药呢？无论多少钱我家都可以出的。”
“不是钱的事。”
“那是什么意思？”
“他离开我会死的。”迟玉蛮认真解释。她每天都得让雪娘用它的蛛毒遏制他脑子里的瘤子。不然他的小命真的很难说。
张远军看到自己弟弟也是一副认同的样子，不禁陷入沉思，一时搞不清面前的两个人到底谁才是那个恋爱脑。
半天无果，果断放弃。“爸妈已经赶过来了，你等会儿跟他们说吧。”
“这么快？”张廷珍的父母平时工作非常繁忙，他爸是上海最大公立医院的院长，他妈是上海生物研究实验室的所长。自从他生病后，他们就暂停了所有工作，几乎动用了全部的关系帮他医治，可惜一直收效甚微。
后来还是张廷珍反复劝说，他们才又回到了各自的岗位。
等他们说完，迟玉蛮插了一句：“你也会开颅吗？”
“什么？开颅手术吗？”看到迟玉蛮端到眼前的平板，张远军点点头，“会是会，但我不是专精神经科的医生。我是肝胆科的。”
“可以教教我吗？”自动省略了后半句，迟玉蛮迫不及待地说：“我想亲眼看看你是怎么把别人的脑袋瓜打开又合上的。”
张远军沉默地看了看一脸兴致勃勃的迟玉蛮，又看了眼左右躲闪的张廷珍。
指了指他的好弟弟：“他也是医科大出身，还去国外留过学呢。不如等他好了，让他教你啊。”
张廷珍艰难开口：“我们医院应该有示范手术室的吧？”
张远军狠狠瞪了一眼张廷珍，那地方是谁都能进去的吗？却笑眯眯对迟玉蛮说：“等我爸过来，你可以让你小哥哥跟他申请一下。”
侯静围观全程，她的脑子里一直有一个疑问挥之不去。这个病房属于高级特护，进来的话必然经过她的办公室。所以这个女孩是怎么进来的呢？
张爸张妈很快就赶到医院。
张妈段明珠问过来迎接她的侯静：“怎么了？出什么事了？电话里说的不清不楚的。”
侯静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含糊道：“廷珍的……女朋友过来了。”
“女朋友？”张爸张妈齐齐停下脚步，异口同声问。
张震问张远军：“什么意思？他真的有一个山里的女朋友？”
“嗯。”张远军解释：“她还是个苗医。她的苗药对廷珍似乎挺有用的。”
“药？”段明珠加快脚步：“胡闹，怎么能乱吃药？你有拿到样品吗？我带回去实验室检验一下。”
“药已经没了。”张远军硬着头皮继续说：“所以她要带廷珍去她遥远的老家一趟。其他的就得问廷珍了，我也只是听说了几句。”
段明珠目光沉沉地跟张震对视了一眼。两人什么都没有说，直奔张廷珍的病房。
一推门，看见的就是精神奕奕的张廷珍站在桌子旁边，正手把手地教迟玉蛮认手术室里的器具。
段明珠看到张廷珍的样子，先是一愣然后浑身一松，她立刻上前抓住张廷珍的胳膊上上下下查看。见他不仅精神好，还能下床自由活动了。眼眶不由湿润了。
此时别管什么苗医巫医，只要能治好她儿子，就是科学就是医术。
张廷珍搂住段明珠：“妈，你别难过了。我这不是好了嘛，以后还会更好的。”他保证道。
然后又郑重地把小蛮介绍给他爸妈：“爸妈，这是迟玉蛮，我的女朋友。就是因为她，我现在才能站在这里。”
迟玉蛮明显有些不适应这样的亲密场景，她看向张廷珍。张廷珍安慰她：“这是我爸妈，他们人很好的，你别紧张。叫叔叔阿姨就好。”
迟玉蛮：“叔叔阿姨。”
明显能从对话里感觉到儿子的认真，这是从未有过的。张震率先回过神，“你好，小蛮，谢谢你帮助廷珍。”
段明珠擦擦眼角，恢复了她一贯的优雅冷静。伸出手：“你好，小蛮，我们听廷珍提起你很多次了，现在终于见面了。对了你是从哪里过来的啊？”
“十万大山。”
“什么？”房间里的人一头雾水。
“我就住百丈窟。”
“那是哪个省？”
张廷珍赶紧插进来：“爸妈，我有话要对你们说。”又对门口的侯静说：“能请你带小蛮去楼下的甜品店坐一下吗？她没吃过那里的蛋糕，你帮我带她过去尝尝吧。”
侯静一愣，知道他这是有话要对他父母说，点头：“好。”
侯静拉着不情不愿的迟玉蛮到楼下甜品店。却意外发现迟玉蛮对周围这些在她眼里稀疏平常的东西非常好奇。
一直在问：“这是什么？”侯静虽然一开始对她感觉比较复杂，但是现在也对她充满了好奇。
看着她吃点心的时候，侯静问：“小蛮，你是怎么进去的病房？”
“就是那么进去的呗。”张廷珍有嘱咐过她不能乱说话。
“那么进去是怎么进去？”她甚至去看了监控，也是一无所获。
“走着进去。”
“那我怎么没有发现你？去廷珍病房都要经过我的办公室。我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过去的？”
“哦，这个啊。”迟玉蛮：“可能你时候在睡觉，没发现。”
侯静知道她不会说实话了，只能问点别的。“你和廷珍是怎么认识的？”
“你先说。”怕自己说错话，迟玉蛮决定先问为敬。
侯静讲了些他们大学时代的事情。
迟玉蛮非常敏锐：“你俩好过？”
侯静瞬间惊慌，迟玉蛮安慰她：“我就是想说你的品味跟我一样好。”两手一插一本正经地点评：“小哥哥还蛮有福气的嘛。”
侯静听完这话，忍不住笑出声来。她好像有点懂张廷珍了。
“那你们后来为什么不好了？”
“因为……我们有了不同的方向。”其实侯静自己也不是很明白，好像就是那种感觉突然消失了，从他说他不想当医生的时候。
“听不懂，你们城里人想的真多。”
“哈哈。那你喜欢他什么？”侯静喝了口黑咖啡。
“个子高、皮肤白、肩膀宽、脸蛋美、腰……有劲。”迟玉蛮掰着手指数。
“咳咳咳。”侯静被这直白的说辞呛到了，真没想到啊，堂堂上海张家二公子竟然因为这个被看上。
手机传来短信，原来他们已经谈好。侯静带着迟玉蛮回去。一进门，段明珠就说：“你帮廷珍办一下出院手续吧。”
“什么？”侯静震惊。
张震点头：“这是我们慎重考虑后做出的决定。廷珍明天会搬回他的公寓去住。”
侯静作为主治医师发问：“那后续的治疗呢？”
“都停下来。”
“但……”
张震拦住她：“我们都知道，我们都能接受。”
侯静即便不解也只能点头出去。
迟玉蛮此时扑在张廷珍身上，用眼神问他怎么这么顺利？
张廷珍指了指手心的铁球。
啊？这么简单？
对你是简单，对他们是降维打击。只这个“苗族秘术”就差点让房间里的三个唯物主义者动摇。
迟玉蛮催促：“那我们快点收拾吧，还得回去赶月底的东山大集。”
张廷珍：“我已经跟妈妈说过了，她会帮忙准备的。”
段明珠：“小蛮，这两天你再跟廷珍一起好好想想要带点什么过去。我到时候一起帮你办好。”张廷珍只跟她说，要去的是一个原始秘境。缺的东西很多。
张廷珍想到刚刚他和家人们的对话，为了保护小蛮，他还是选择了尽量少透露那个世界的情况。
毕竟仙术实在太疯狂了。他不敢赌这个世界人对长生对于力量对于灵丹的追求。况且他还不知道那个世界到底是什么样子呢？现在说什么都太早了。
而且现在还不是把家人卷进来的时候。
他要保护的人太多，他顾忌的事也太多。必须仔细绸缪后再做决定。
“留着这些话跟爸妈说吧。”张远军却摇了摇手，无视弟弟的面红耳赤和胡言乱语，一本正经地上前给他检查身体。
那么激烈的运动，也不怕把脑子里瘤子弄破了。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小子这么急色。小女朋友一来，立马原型暴露。
张远军瞥了眼正坐在床边毫不在意地咔嗤咔嗤吃饼干的迟玉蛮，硬是把喉咙里的碎碎念咽了回去。
这女孩多大？成年了吗？不犯法吧？看样子真是支教的时候搞出来的破事。怪不得他回来以后一直念叨着。算了，我不生气。等老妈过来让她处理吧。
不过，嗯？怎么回事？张远军把张廷珍翻来覆去好几遍仔仔细细做了查体，竟然发现他的身体似乎比前天检查时要好很多。
张廷珍在他耳边悄悄问：“是不是好很多了？”
“嗯。”张远军喉咙动了一下算是回答，又帮他盖好被子，表面纹丝不动但脑子里却一团乱麻，这不科学啊。“你这个……”
“这里有一些不科学的故事。”张廷珍的眼睛看向正抱着平板电脑津津有味看开颅的迟玉蛮。“我也没办法跟你细说，反正就是，我现在有救了。”
“啊？”张远军一脸你扯什么犊子呢，这是想跟他显摆爱情的伟大？
“我要跟小蛮出一趟远门。”
“不是，你等一下。”张远军揉揉脑袋，生怕自己误会了他的意思。“怎么个有救法？你仔细跟我说说。”
没等他说话，迟玉蛮已经接过话头：“当然靠我呀。”
张廷珍拉过迟玉蛮的手臂，“小蛮她祖传的医术，对我这个病比较有用。”
张远军尽量让自己不要流露出一丝不礼貌的讶异，他又瞟了一眼迟玉蛮的装束，猜测道：“她是苗医？”
张廷珍不想对大哥说谎，但是考虑到他的承受能力，也不得不掩饰性地点点头：“类似吧。”
“她给你吃了苗药吗？”
张远军是知道民间一直有一些失传了的药方，虽然国家这几年一直试图搜集复原，但是由于野生草药资源的枯竭，效果比较差。“可以给我一点吗？我想拿去实验室检验一下成分和效果。”
“药都给小哥哥吃完了。”迟玉蛮拍拍手，她现在身上真的是一颗灵药都没有了。“所以我要带他回去重新想办法买一点。”
“他现在身体这么差，不适合出远门，你能不能自己回去买药呢？无论多少钱我家都可以出的。”
“不是钱的事。”
“那是什么意思？”
“他离开我会死的。”迟玉蛮认真解释。她每天都得让雪娘用它的蛛毒遏制他脑子里的瘤子。不然他的小命真的很难说。
张远军看到自己弟弟也是一副认同的样子，不禁陷入沉思，一时搞不清面前的两个人到底谁才是那个恋爱脑。
半天无果，果断放弃。“爸妈已经赶过来了，你等会儿跟他们说吧。”
“这么快？”张廷珍的父母平时工作非常繁忙，他爸是上海最大公立医院的院长，他妈是上海生物研究实验室的所长。自从他生病后，他们就暂停了所有工作，几乎动用了全部的关系帮他医治，可惜一直收效甚微。
后来还是张廷珍反复劝说，他们才又回到了各自的岗位。
等他们说完，迟玉蛮插了一句：“你也会开颅吗？”
“什么？开颅手术吗？”看到迟玉蛮端到眼前的平板，张远军点点头，“会是会，但我不是专精神经科的医生。我是肝胆科的。”
“可以教教我吗？”自动省略了后半句，迟玉蛮迫不及待地说：“我想亲眼看看你是怎么把别人的脑袋瓜打开又合上的。”
张远军沉默地看了看一脸兴致勃勃的迟玉蛮，又看了眼左右躲闪的张廷珍。
指了指他的好弟弟：“他也是医科大出身，还去国外留过学呢。不如等他好了，让他教你啊。”
张廷珍艰难开口：“我们医院应该有示范手术室的吧？”
张远军狠狠瞪了一眼张廷珍，那地方是谁都能进去的吗？却笑眯眯对迟玉蛮说：“等我爸过来，你可以让你小哥哥跟他申请一下。”
侯静围观全程，她的脑子里一直有一个疑问挥之不去。这个病房属于高级特护，进来的话必然经过她的办公室。所以这个女孩是怎么进来的呢？
张爸张妈很快就赶到医院。
张妈段明珠问过来迎接她的侯静：“怎么了？出什么事了？电话里说的不清不楚的。”
侯静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含糊道：“廷珍的……女朋友过来了。”
“女朋友？”张爸张妈齐齐停下脚步，异口同声问。
张震问张远军：“什么意思？他真的有一个山里的女朋友？”
“嗯。”张远军解释：“她还是个苗医。她的苗药对廷珍似乎挺有用的。”
“药？”段明珠加快脚步：“胡闹，怎么能乱吃药？你有拿到样品吗？我带回去实验室检验一下。”
“药已经没了。”张远军硬着头皮继续说：“所以她要带廷珍去她遥远的老家一趟。其他的就得问廷珍了，我也只是听说了几句。”
段明珠目光沉沉地跟张震对视了一眼。两人什么都没有说，直奔张廷珍的病房。
一推门，看见的就是精神奕奕的张廷珍站在桌子旁边，正手把手地教迟玉蛮认手术室里的器具。
段明珠看到张廷珍的样子，先是一愣然后浑身一松，她立刻上前抓住张廷珍的胳膊上上下下查看。见他不仅精神好，还能下床自由活动了。眼眶不由湿润了。
此时别管什么苗医巫医，只要能治好她儿子，就是科学就是医术。
张廷珍搂住段明珠：“妈，你别难过了。我这不是好了嘛，以后还会更好的。”他保证道。
然后又郑重地把小蛮介绍给他爸妈：“爸妈，这是迟玉蛮，我的女朋友。就是因为她，我现在才能站在这里。”
迟玉蛮明显有些不适应这样的亲密场景，她看向张廷珍。张廷珍安慰她：“这是我爸妈，他们人很好的，你别紧张。叫叔叔阿姨就好。”
迟玉蛮：“叔叔阿姨。”
明显能从对话里感觉到儿子的认真，这是从未有过的。张震率先回过神，“你好，小蛮，谢谢你帮助廷珍。”
段明珠擦擦眼角，恢复了她一贯的优雅冷静。伸出手：“你好，小蛮，我们听廷珍提起你很多次了，现在终于见面了。对了你是从哪里过来的啊？”
“十万大山。”
“什么？”房间里的人一头雾水。
“我就住百丈窟。”
“那是哪个省？”
张廷珍赶紧插进来：“爸妈，我有话要对你们说。”又对门口的侯静说：“能请你带小蛮去楼下的甜品店坐一下吗？她没吃过那里的蛋糕，你帮我带她过去尝尝吧。”
侯静一愣，知道他这是有话要对他父母说，点头：“好。”
侯静拉着不情不愿的迟玉蛮到楼下甜品店。却意外发现迟玉蛮对周围这些在她眼里稀疏平常的东西非常好奇。
一直在问：“这是什么？”侯静虽然一开始对她感觉比较复杂，但是现在也对她充满了好奇。
看着她吃点心的时候，侯静问：“小蛮，你是怎么进去的病房？”
“就是那么进去的呗。”张廷珍有嘱咐过她不能乱说话。
“那么进去是怎么进去？”她甚至去看了监控，也是一无所获。
“走着进去。”
“那我怎么没有发现你？去廷珍病房都要经过我的办公室。我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过去的？”
“哦，这个啊。”迟玉蛮：“可能你时候在睡觉，没发现。”
侯静知道她不会说实话了，只能问点别的。“你和廷珍是怎么认识的？”
“你先说。”怕自己说错话，迟玉蛮决定先问为敬。
侯静讲了些他们大学时代的事情。
迟玉蛮非常敏锐：“你俩好过？”
侯静瞬间惊慌，迟玉蛮安慰她：“我就是想说你的品味跟我一样好。”两手一插一本正经地点评：“小哥哥还蛮有福气的嘛。”
侯静听完这话，忍不住笑出声来。她好像有点懂张廷珍了。
“那你们后来为什么不好了？”
“因为……我们有了不同的方向。”其实侯静自己也不是很明白，好像就是那种感觉突然消失了，从他说他不想当医生的时候。
“听不懂，你们城里人想的真多。”
“哈哈。那你喜欢他什么？”侯静喝了口黑咖啡。
“个子高、皮肤白、肩膀宽、脸蛋美、腰……有劲。”迟玉蛮掰着手指数。
“咳咳咳。”侯静被这直白的说辞呛到了，真没想到啊，堂堂上海张家二公子竟然因为这个被看上。
手机传来短信，原来他们已经谈好。侯静带着迟玉蛮回去。一进门，段明珠就说：“你帮廷珍办一下出院手续吧。”
“什么？”侯静震惊。
张震点头：“这是我们慎重考虑后做出的决定。廷珍明天会搬回他的公寓去住。”
侯静作为主治医师发问：“那后续的治疗呢？”
“都停下来。”
“但……”
张震拦住她：“我们都知道，我们都能接受。”
侯静即便不解也只能点头出去。
迟玉蛮此时扑在张廷珍身上，用眼神问他怎么这么顺利？
张廷珍指了指手心的铁球。
啊？这么简单？
对你是简单，对他们是降维打击。只这个“苗族秘术”就差点让房间里的三个唯物主义者动摇。
迟玉蛮催促：“那我们快点收拾吧，还得回去赶月底的东山大集。”
张廷珍：“我已经跟妈妈说过了，她会帮忙准备的。”
段明珠：“小蛮，这两天你再跟廷珍一起好好想想要带点什么过去。我到时候一起帮你办好。”张廷珍只跟她说，要去的是一个原始秘境。缺的东西很多。
张廷珍想到刚刚他和家人们的对话，为了保护小蛮，他还是选择了尽量少透露那个世界的情况。
毕竟仙术实在太疯狂了。他不敢赌这个世界人对长生对于力量对于灵丹的追求。况且他还不知道那个世界到底是什么样子呢？现在说什么都太早了。
而且现在还不是把家人卷进来的时候。
他要保护的人太多，他顾忌的事也太多。必须仔细绸缪后再做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