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二天，青木就请假去了日本棋院。
可惜的是，报名时间已经截止了。
青木有些不甘心，因为入段考试一年只有一次，如果错过的话，就要再等一年。
“真的没有办法了吗？”她又向负责人确认了一遍。
负责人给青木指了第二条路。
“如果这几天，你能找到职业选手推荐你的话，我们这边还是可以把你的名字补上去的，不过也要尽快，因为预赛马上要开始了。”
“职业选手推荐？”
青木语塞，她连围棋的子都没碰过，又怎么可能认识职业选手。
和负责人道谢后，青木从前棋院大门走了出来。
此时正是一天中阳光最好的时候，昨夜刚下过雨，空气格外干净。
佐为站在青木的身边安慰道：“我们等明年也可以，在那之前，可以去围棋会场……”
青木不想再等那么久，她思考了一会，还真想出一个方案。
“我读的高中是个贵族学校，围棋社一直有请职业选手去指导，如果能见到他，并让他认同我……啊不，认同藤原先生的实力，应该就可以请他拜托推荐吧？要试试吗，藤原先生。”
佐为眼前一亮：“当然！如果能够早些和那些人对局，我也很期待！”
“那我先去一下书店。”青木掏出手机导航。
佐为有些急切：“小瞳，不用早点回学校吗？”
“社团活动下午放学后才开始，在那之前，我想去书店买几本围棋入门的书，毕竟是要假装职业选手吧，我总不能什么都不懂。然后也要去围棋会场感受一下拿棋子的感觉和下棋的姿势。”
佐为愣了片刻，他下棋的愿望比较强烈，倒是没想过这些：“小瞳好认真哦。”
一人一鬼很快去了书店，佐为帮青木选了几本入门的书。
随后，青木选了一家小的围棋会所，和佐为坐进了角落里。
佐为给她了讲解的围棋的基础知识，也让青木感受了一下拿子的姿势。
在这之后，佐为和会所里的客人下了几盘棋。
虽然青木再三叮嘱佐为不要下得太过张扬，但围观的人不停感慨，青木被迫又帮佐为代下了几盘。
快到放学时间，青木催促佐为快走，他这才依依不舍地从棋盘上抬起头来。
“好吧……”
青木抱着书走在路上，和佐为聊刚刚的对局。
“和别的棋比起来，围棋要思考和推算的东西也太多了，尤其是局面复杂的时候，也会更难推演……藤原先生真厉害啊。”
“小瞳下过棋吧？否则不会理解得这么快。”
“围棋我确实没有下过，不过我将棋下得还不错哦。以前有个很厉害的人，为了和他一起下，我努力了很久。”
“那现在呢？”
“和他也很久没见了，我可能不是个很长情的人吧。”
“这样。”
两人慢慢地走着，并没有很急切的意思，青木心里涌现出一种久违的感觉。
自从她从立海大转学到冰帝后，每一天的节奏都很快，根本忙不过来，像这样悠哉悠哉地走在路上，还是高中以后的第一次。
青木偏头看向佐为，“那个，除了围棋，藤原先生还喜欢什么呢？”
“诶……？”
“比如说我，不画画的时候会去打篮球，也会看看推理小说。藤原先生应该也有吧？别的爱好兴趣什么的。”
“别的爱好兴趣？”这个问题像是难住了佐为，他沉默了很久，最后摇了摇头，“这千年来，我好像只是一直在下棋。”
青木察觉到自己仿佛说了什么多余的话，于是加快了脚步，指着不远处的建筑物给佐为看。
“藤原先生，那就是我的学校。”
青木目标明确，直接敲了围棋社的门。
门很快就被打开了，一个男生探出头来，从领带的颜色来看是高二的学长。
青木微微鞠了一躬。
“那个，学长，不好意思，我想找一下围棋部的指导老师，那位职业棋手……”
“指导老师倒是在的，不过职业棋手……你说的是芦原四段，芦原老师吧？老师平时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一般周四才会过来。”
“周四……那就是明天对吧？”青木想了想，“那不好意思，我明天再来，谢谢学长。”
话语间，走廊这边走过来一位高三的学姐，看到青木站在围棋部的门口，不由得询问了一句。
“上杉，怎么了吗？”
那男生立刻站直身子。
“啊，平川社长。这个学妹来问芦原老师在不在，好像找老师有事。”
被称作社长的女生扭头看了青木一眼。
“高一的？找芦原老师有什么事？”
青木被这么一看，突然有一点心虚。
“是这样的，我想参加职业棋手的考试，不过已经过了报名时间，棋院的人告诉我，只要有推荐人就……”
“滚。”平川毫不留情地下了逐客令，“明天你也不用来了。”
平川的语气很恶劣，青木皱了皱眉。
“这种事情，还是我亲自和芦原老师说吧。”
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一样，平川“哼”了一声。
“职业棋手的考试，外来人员也可以报名，你现在需要推荐人，也就是说你刚刚才下定决心要做职业棋手吧。像你这种对自己的实力毫无自信的新人为什么要去浪费芦原老师的时间？我作为围棋部的社长，是不可能让你乱来的。”
虽然这话也有一定道理，但青木还是为了佐为出言反驳。
“仅凭自己的感觉来判断对手的强弱是不合理的，因为没下过就没法确定对手的实力。”
“你挺能说的嘛，嘴皮子比下棋厉害？”平川双手环抱，“那要你和我下一局吗？赢了的话明天我就让你和芦原老师谈一谈。”
青木看了看一旁的佐为，他轻轻点了点头，于是青木就应了下来。
平川推开围棋部的门，“你随便挑个位置，对局时间三个小时。还有我可事先说好，我的实力可是和院生不相上下的，你要是连我这种程度都赢不了，今年还是趁早回去吧。”
青木没有理会平川的嘲讽，挑了个靠窗的位子坐下。
“互先吗？”青木问道。
通过佐为的解释，她大概也知道围棋的流程了。
得到平川的默认后，抓子的结果是平川执黑先行。
“请多指教。”平川对着青木微微鞠躬。
青木跟着回了一礼。
之后的情况青木并不太清楚。
棋盘上的空地明明还有大半，平川却突然就放下手中的棋子：“……我输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围棋部里大部分的人都围在了青木和平川二人的旁边，看着这一场对局。
青木虽然看不懂棋盘上的棋路，但是能感到周围的人都散发着一种“这个人好厉害”的感觉。
是不是有点过火了……青木偏头看向自己身边一直指挥着自己的佐为，却发现他的表情很认真。
沉默良久后，佐为开口了：“这个叫平川的女孩很强。”
很强？能被本因坊秀策这么说的人一定是真的很强吧。
青木一边想着，一边收拾着棋盘上的棋子：“那个，平川学姐，明天我可以……”
平川盯着青木的脸看了很久，然后凶巴巴地补了一句：“你现在就给我等着，我去打个电话。”
这下子轮到青木懵了。
不一会平川就回来了，仍旧坐在了青木的对面，继续这么盯着她。
一时之间气氛有些尴尬。
最后打破沉默的是平川：“你…你下围棋几年了？”
这个问题让青木哑口无言，看着平川怀疑的目光越甚，只好随口胡诌：“下了几年了。”
“几年么？”平川支着下巴看向窗外，“几年……你可真厉害啊。”
多说多错，青木这次没有再接话，就这么对坐良久后，大门那边突然传来了闹哄哄的声音。
“好久不见，芦原老师你来啦！”
“啊！这不是绪方十段么！”
青木隐约听得这些声音，然后平川打了个招呼，然后有两个男人朝这边走了过来，青木站起身鞠躬算是打招呼。
平川直接指着青木道，“就是她把我赢了，说想找职业棋手推荐她，因为错过了报名时间。”
然后平川对青木介绍了一下。
“这位是绪方十段老师，你下围棋肯定认识他；这位就是你想要找的芦原老师——话说，”她又看向绪方，“我只给芦原老师打了电话，没想到绪方老师也……”
“没什么，我们正好在塔矢老师家里讨论上次的棋局，听到芦原要过来，我正好开车，就带他过来了。”绪方推了推眼镜，把目光落在青木身上，“能被平川你这么夸赞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我也很想知道。”
“那老师你先坐下来，我和……和她先把刚才那一局复盘吧。”平川重新在棋盘前面坐下来，“话说，学妹，你叫什么名字？”
“啊，青木，青木瞳。”青木紧张地回答道。
复盘？是把刚才的棋局再现吧？这种事情，怎么可以说得这么轻而易举？想着，青木的目光转向了佐为，他点了点头，青木这才安定下来。
在佐为的帮助下，复盘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当青木最后一颗棋子落下后，平川转向一旁的两位老师：“我就是在这里认输了。”
那位芦原老师的神色难掩惊讶，绪方十段的反应却看不出什么，青木有点忐忑不安，突然听到绪方开口了：“你，想做职业棋手？”
“……啊？啊！是的。”青木有些慌张地回应道，然后又把头埋了下去。
“我知道了，明天上午十点，准备好报名材料，来棋院吧。”绪方推了推眼镜，站起身推了一把芦原，看来是准备走了。
可是就在他推门的那一霎那，绪方突然回过身来：“青木同学，你知道Sai吗？”
“Sai……？！佐为？！”
青木难以抑制自己的脸上的表情，藤原佐为不是一个鬼魂吗？为什么……
就在青木惊叹的时候，佐为在她身边轻声说了一句：“虽然现在太晚了，但还请务必不要承认。”
青木虽然不清楚中间发生过什么事情，但是佐为的声音很认真。
尽管绪方已经露出了疑惑的表情，青木也只好硬着头皮否认了，“不。我不太清楚。”
“原来如此。”绪方看起来并没有要追问的意思，“那就这样吧。”
绪方和芦原很快就走了，但是青木难掩心中的疑惑。
“那个，平川学姐，Sai到底是……？”
“大概是两年前吧，在网上出现的一个神秘的围棋高手，真的非常厉害。”
“仅仅是这样就能让绪方先生念念不忘这么久吗？”
根据昨天佐为说的，青木判断应该是进藤光带着藤原佐为在网上下了围棋，那个时候绪方先生看过Sai的对局。
“今年Sai也出现过的，和塔矢名人……前名人下过了。那个Sai，居然赢了呢。这件事轰动了很久，但是谁也不知道Sai到底是谁……怎么说呢，绪方老师还因为这个消沉过一段时间呢。”
“这样啊。”青木突然理解了，“平川学姐，那今天我就先回去了。”
“啊，路上小心，明天加油。”平川的态度友善了很多。
青木应了一声，带着佐为离开了冰帝。
在回家的路上，青木忍不住开口了。
“藤原先生，我能理解你想隐藏自己的理由，但是，你是真实存在的，那些强者都感觉到了，感觉到了你的存在，也在寻找着你……”
所以……
所以别不承认自己啊。
可惜的是，报名时间已经截止了。
青木有些不甘心，因为入段考试一年只有一次，如果错过的话，就要再等一年。
“真的没有办法了吗？”她又向负责人确认了一遍。
负责人给青木指了第二条路。
“如果这几天，你能找到职业选手推荐你的话，我们这边还是可以把你的名字补上去的，不过也要尽快，因为预赛马上要开始了。”
“职业选手推荐？”
青木语塞，她连围棋的子都没碰过，又怎么可能认识职业选手。
和负责人道谢后，青木从前棋院大门走了出来。
此时正是一天中阳光最好的时候，昨夜刚下过雨，空气格外干净。
佐为站在青木的身边安慰道：“我们等明年也可以，在那之前，可以去围棋会场……”
青木不想再等那么久，她思考了一会，还真想出一个方案。
“我读的高中是个贵族学校，围棋社一直有请职业选手去指导，如果能见到他，并让他认同我……啊不，认同藤原先生的实力，应该就可以请他拜托推荐吧？要试试吗，藤原先生。”
佐为眼前一亮：“当然！如果能够早些和那些人对局，我也很期待！”
“那我先去一下书店。”青木掏出手机导航。
佐为有些急切：“小瞳，不用早点回学校吗？”
“社团活动下午放学后才开始，在那之前，我想去书店买几本围棋入门的书，毕竟是要假装职业选手吧，我总不能什么都不懂。然后也要去围棋会场感受一下拿棋子的感觉和下棋的姿势。”
佐为愣了片刻，他下棋的愿望比较强烈，倒是没想过这些：“小瞳好认真哦。”
一人一鬼很快去了书店，佐为帮青木选了几本入门的书。
随后，青木选了一家小的围棋会所，和佐为坐进了角落里。
佐为给她了讲解的围棋的基础知识，也让青木感受了一下拿子的姿势。
在这之后，佐为和会所里的客人下了几盘棋。
虽然青木再三叮嘱佐为不要下得太过张扬，但围观的人不停感慨，青木被迫又帮佐为代下了几盘。
快到放学时间，青木催促佐为快走，他这才依依不舍地从棋盘上抬起头来。
“好吧……”
青木抱着书走在路上，和佐为聊刚刚的对局。
“和别的棋比起来，围棋要思考和推算的东西也太多了，尤其是局面复杂的时候，也会更难推演……藤原先生真厉害啊。”
“小瞳下过棋吧？否则不会理解得这么快。”
“围棋我确实没有下过，不过我将棋下得还不错哦。以前有个很厉害的人，为了和他一起下，我努力了很久。”
“那现在呢？”
“和他也很久没见了，我可能不是个很长情的人吧。”
“这样。”
两人慢慢地走着，并没有很急切的意思，青木心里涌现出一种久违的感觉。
自从她从立海大转学到冰帝后，每一天的节奏都很快，根本忙不过来，像这样悠哉悠哉地走在路上，还是高中以后的第一次。
青木偏头看向佐为，“那个，除了围棋，藤原先生还喜欢什么呢？”
“诶……？”
“比如说我，不画画的时候会去打篮球，也会看看推理小说。藤原先生应该也有吧？别的爱好兴趣什么的。”
“别的爱好兴趣？”这个问题像是难住了佐为，他沉默了很久，最后摇了摇头，“这千年来，我好像只是一直在下棋。”
青木察觉到自己仿佛说了什么多余的话，于是加快了脚步，指着不远处的建筑物给佐为看。
“藤原先生，那就是我的学校。”
青木目标明确，直接敲了围棋社的门。
门很快就被打开了，一个男生探出头来，从领带的颜色来看是高二的学长。
青木微微鞠了一躬。
“那个，学长，不好意思，我想找一下围棋部的指导老师，那位职业棋手……”
“指导老师倒是在的，不过职业棋手……你说的是芦原四段，芦原老师吧？老师平时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一般周四才会过来。”
“周四……那就是明天对吧？”青木想了想，“那不好意思，我明天再来，谢谢学长。”
话语间，走廊这边走过来一位高三的学姐，看到青木站在围棋部的门口，不由得询问了一句。
“上杉，怎么了吗？”
那男生立刻站直身子。
“啊，平川社长。这个学妹来问芦原老师在不在，好像找老师有事。”
被称作社长的女生扭头看了青木一眼。
“高一的？找芦原老师有什么事？”
青木被这么一看，突然有一点心虚。
“是这样的，我想参加职业棋手的考试，不过已经过了报名时间，棋院的人告诉我，只要有推荐人就……”
“滚。”平川毫不留情地下了逐客令，“明天你也不用来了。”
平川的语气很恶劣，青木皱了皱眉。
“这种事情，还是我亲自和芦原老师说吧。”
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一样，平川“哼”了一声。
“职业棋手的考试，外来人员也可以报名，你现在需要推荐人，也就是说你刚刚才下定决心要做职业棋手吧。像你这种对自己的实力毫无自信的新人为什么要去浪费芦原老师的时间？我作为围棋部的社长，是不可能让你乱来的。”
虽然这话也有一定道理，但青木还是为了佐为出言反驳。
“仅凭自己的感觉来判断对手的强弱是不合理的，因为没下过就没法确定对手的实力。”
“你挺能说的嘛，嘴皮子比下棋厉害？”平川双手环抱，“那要你和我下一局吗？赢了的话明天我就让你和芦原老师谈一谈。”
青木看了看一旁的佐为，他轻轻点了点头，于是青木就应了下来。
平川推开围棋部的门，“你随便挑个位置，对局时间三个小时。还有我可事先说好，我的实力可是和院生不相上下的，你要是连我这种程度都赢不了，今年还是趁早回去吧。”
青木没有理会平川的嘲讽，挑了个靠窗的位子坐下。
“互先吗？”青木问道。
通过佐为的解释，她大概也知道围棋的流程了。
得到平川的默认后，抓子的结果是平川执黑先行。
“请多指教。”平川对着青木微微鞠躬。
青木跟着回了一礼。
之后的情况青木并不太清楚。
棋盘上的空地明明还有大半，平川却突然就放下手中的棋子：“……我输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围棋部里大部分的人都围在了青木和平川二人的旁边，看着这一场对局。
青木虽然看不懂棋盘上的棋路，但是能感到周围的人都散发着一种“这个人好厉害”的感觉。
是不是有点过火了……青木偏头看向自己身边一直指挥着自己的佐为，却发现他的表情很认真。
沉默良久后，佐为开口了：“这个叫平川的女孩很强。”
很强？能被本因坊秀策这么说的人一定是真的很强吧。
青木一边想着，一边收拾着棋盘上的棋子：“那个，平川学姐，明天我可以……”
平川盯着青木的脸看了很久，然后凶巴巴地补了一句：“你现在就给我等着，我去打个电话。”
这下子轮到青木懵了。
不一会平川就回来了，仍旧坐在了青木的对面，继续这么盯着她。
一时之间气氛有些尴尬。
最后打破沉默的是平川：“你…你下围棋几年了？”
这个问题让青木哑口无言，看着平川怀疑的目光越甚，只好随口胡诌：“下了几年了。”
“几年么？”平川支着下巴看向窗外，“几年……你可真厉害啊。”
多说多错，青木这次没有再接话，就这么对坐良久后，大门那边突然传来了闹哄哄的声音。
“好久不见，芦原老师你来啦！”
“啊！这不是绪方十段么！”
青木隐约听得这些声音，然后平川打了个招呼，然后有两个男人朝这边走了过来，青木站起身鞠躬算是打招呼。
平川直接指着青木道，“就是她把我赢了，说想找职业棋手推荐她，因为错过了报名时间。”
然后平川对青木介绍了一下。
“这位是绪方十段老师，你下围棋肯定认识他；这位就是你想要找的芦原老师——话说，”她又看向绪方，“我只给芦原老师打了电话，没想到绪方老师也……”
“没什么，我们正好在塔矢老师家里讨论上次的棋局，听到芦原要过来，我正好开车，就带他过来了。”绪方推了推眼镜，把目光落在青木身上，“能被平川你这么夸赞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我也很想知道。”
“那老师你先坐下来，我和……和她先把刚才那一局复盘吧。”平川重新在棋盘前面坐下来，“话说，学妹，你叫什么名字？”
“啊，青木，青木瞳。”青木紧张地回答道。
复盘？是把刚才的棋局再现吧？这种事情，怎么可以说得这么轻而易举？想着，青木的目光转向了佐为，他点了点头，青木这才安定下来。
在佐为的帮助下，复盘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当青木最后一颗棋子落下后，平川转向一旁的两位老师：“我就是在这里认输了。”
那位芦原老师的神色难掩惊讶，绪方十段的反应却看不出什么，青木有点忐忑不安，突然听到绪方开口了：“你，想做职业棋手？”
“……啊？啊！是的。”青木有些慌张地回应道，然后又把头埋了下去。
“我知道了，明天上午十点，准备好报名材料，来棋院吧。”绪方推了推眼镜，站起身推了一把芦原，看来是准备走了。
可是就在他推门的那一霎那，绪方突然回过身来：“青木同学，你知道Sai吗？”
“Sai……？！佐为？！”
青木难以抑制自己的脸上的表情，藤原佐为不是一个鬼魂吗？为什么……
就在青木惊叹的时候，佐为在她身边轻声说了一句：“虽然现在太晚了，但还请务必不要承认。”
青木虽然不清楚中间发生过什么事情，但是佐为的声音很认真。
尽管绪方已经露出了疑惑的表情，青木也只好硬着头皮否认了，“不。我不太清楚。”
“原来如此。”绪方看起来并没有要追问的意思，“那就这样吧。”
绪方和芦原很快就走了，但是青木难掩心中的疑惑。
“那个，平川学姐，Sai到底是……？”
“大概是两年前吧，在网上出现的一个神秘的围棋高手，真的非常厉害。”
“仅仅是这样就能让绪方先生念念不忘这么久吗？”
根据昨天佐为说的，青木判断应该是进藤光带着藤原佐为在网上下了围棋，那个时候绪方先生看过Sai的对局。
“今年Sai也出现过的，和塔矢名人……前名人下过了。那个Sai，居然赢了呢。这件事轰动了很久，但是谁也不知道Sai到底是谁……怎么说呢，绪方老师还因为这个消沉过一段时间呢。”
“这样啊。”青木突然理解了，“平川学姐，那今天我就先回去了。”
“啊，路上小心，明天加油。”平川的态度友善了很多。
青木应了一声，带着佐为离开了冰帝。
在回家的路上，青木忍不住开口了。
“藤原先生，我能理解你想隐藏自己的理由，但是，你是真实存在的，那些强者都感觉到了，感觉到了你的存在，也在寻找着你……”
所以……
所以别不承认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