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宠溺孩子的李弘,向映月冷哼,“离家五年,娘舅都不认了。”

    李弘放下孩子朝向映月行了一礼,又上前将他抱住,“舅舅这些年还好吗?”

    “没你在轩辕氏捣乱,好得很呢!”向映月看着比他还高的李弘,伸手拧了拧他的脸,“在外流浪这么多年,脸还是这么嫩。”

    “那当然了。”李弘看着向映月,舅舅身上的戾气减了许多,再不像前些年那般狠厉。

    李金琪快步上前打落向映月的手,将李弘护在身后,“你当着我的面拧他脸!”

    向映月笑着,再度伸手,意图拧李金琪的脸。

    “大宝小宝,这是舅爷,快见过舅爷。”李弘将孩子拉到向映月面前。

    “爹爹,舅爷给了礼物。”李颖从大棉袄里掏出块雕刻精致的玉佩,李晓也拿出那雕刻着她名字的玉扣。

    “谢谢舅舅!”李弘说完,对方轻微点头,他再度躬身想抱起孩子,视线却模糊不清,他隐约听到有人在唤他的名字。

    巍峨的宫殿内,玉兰婷和林金奕坐在客卿位置,玉兰汐三人候在他们身后,看着坐在龙椅上的吕共。

    “梁氏之乱已解,皇帝接下来打算如何?”林金奕打量着吕共,他做皇帝这些年属实没有担当,梁如晦若是心怀天下,这大殿的龙椅让他坐又何妨,偏偏那人心性残暴。

    “自当加强防备,巩固民生。”吕共对天兰贵国君的到来非常不满,比起梁氏,天兰贵对他的威胁更大。

    玉兰灵轻笑一声,“怕是巩固后宫吧,皇帝陛下的新宠和子女不少啊,有没有人同梁氏勾结都不好说。”

    “不问自答,天兰贵的人这般没有礼数?”吕和谦望着玉兰灵,眼中满含韵味。

    玉兰婷淡淡一笑,林金奕也附和着笑,倒是玉兰湘站了出来,“你是谁,皇帝不开口,有你说话的份?”

    “本殿乃当朝二皇子。”吕和谦说完,玉兰婷和林金奕双双从朝堂消失,玉兰汐坐在了玉兰婷的位置上,依旧不言。

    “太子尚未出面,二皇子这是要喧宾夺主。”玉兰湘话音落下,朝臣都议论了起来,如今的太子不过是挂个名罢了,所有军权都在二皇子名下,这几个天兰贵的人分明是来向皇室施压。

    吕和谦正要开口,吕共立即出言制止,“谦儿,给几位客人道歉。”

    玉兰汐望着那不可一世的二皇子,笑而不语。

    向来为所欲为的吕和谦哪愿意道歉,一张脸很快就憋得通红,吕共正要开口呵斥,玉兰汐轻敲座椅,玉兰灵会意,也消失在堂上,朝臣看着天兰贵的人接二连三离去,不明所以。

    “二皇子不愿道歉,本宫自是不会强人所难。”玉兰汐笑容依旧。

    吕共摸不准这个帝姬是何心思,更不懂那两位国君要做什么。

    吕和声看着吕和谦难掩的得意,暗骂他是个蠢货,硬着头皮出列,躬身一拜,“二弟年少不懂事,冲撞了几位贵人,孤替代他向几位贵人道歉。”

    “太子就是太子,再如何心狠手辣,也知收敛锋芒。”玉兰湘漫不经心道。

    吕和声神色一沉,却是掩饰的极好,“上位者哪有不心狠手辣的,皇权相争,只有你死我活。”

    “有才无德,心狠手辣,既不顺天意,又不从民心,太子这般行事,只会适得其反。”玉兰汐的话飘进在场人的耳中,皇帝看着这对话的二人,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你们唧唧歪歪说什么!”吕和谦性子直,皇宫里的明枪暗箭都让他娘挡了,权力纷争他当真不清楚。

    “二皇子连阴谋诡计都分辨不出,日后若是继位做了皇帝,怕不是要让人牵了鼻子走。”玉兰湘边说边笑,这个二皇子还真是有趣,又蠢又真诚,半点弯子都不饶。

    “你!”吕和谦再度气到脸红。

    “够了!”吕共怒吼一声,天兰贵的人未免太不把他放在眼里。

    玉兰汐看着气性大的皇帝,拢了拢衣袖,站起身来,“吕共,天兰贵能送你上位,自然能拉你下来,跟本宫摆架子,你还不够格。”

    “帝姬这话未免太狂。”吕共不是那几个星灵的对手,对付玉兰汐这种不入流的灵还是绰绰有余。

    “投靠神界自导自演梁家这出戏,假意吸引爹娘的注意,好让神界在天兰贵制造乱子,吕共,你也就这点心胸了。”玉兰汐又将目光移向吕和声,“还有你,你勾结梁如晦害死那么多无辜百姓,还大言不惭。”

    吕共和吕和声互看对方,朝臣一脸惊诧,随后激烈的争吵声在朝堂爆发。

    “我吕共对天发誓,要是投靠了神界,必遭千刀万剐,挫骨扬灰。”吕共说完,朝臣还在吵闹,他看着那宛如肉中钉的吕和声,道,“太子勾结反贼害死无辜百姓,判处死刑!”

    “陛下,小女子开玩笑呢。”玉兰汐抿嘴,等待着皇帝接下来的话。

    吕共气的紧握龙椅,若非天兰贵国君还在附近,他定要活捉了眼前这个挑事精。

    “陛下这样轻信一个外人的话,毫不犹豫就要杀了自己的儿子,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要杀人灭口吗?”玉兰湘质问着皇帝。

    两个女人一唱一和,朝臣再也忍受不住,请圣旨拿下这两个妖女。

    吕共正有此意,即刻下令活捉二人。

    玉兰汐看着那些手握武器的人,淡定坐回椅子上,玉兰湘唤出武器,将她护着。

    双方正要交手,林金奕从殿外走进,惊讶道,“这是做什么?”

    “爹爹真笨,这么大架势,肯定是想活捉了我和湘姐姐。”玉兰汐俏皮道。

    林金奕的出现让众人惶恐了起来,皆看向吕共。

    吕共还没来得及解释,玉兰灵牵着一个少年踏进了殿,玉兰婷身后则跟了一个道骨仙风的老头。

    “从今以后,刘钧卓为润夏新帝,由前荣安靖远帝辅佐。”玉兰婷言罢,一掌将吕共击飞,玉兰灵立刻拉着刘钧卓坐到龙椅上,高呼道,“众臣参拜新皇!”

    朝臣面面相觑,碍于天兰贵国君,还是承认了这位新君。

    辛卯年冬月初三,润夏皇帝吕共砍杀后宫嫔妃,自尽于寝殿之中,刘氏钧卓胸怀天下,被群臣举荐为皇帝;新帝上位,清缴了部分威胁到自己的势力,朝堂遭遇大换血,颁布新政后勤于政事。

    凤昂楼上,林金奕搂着玉兰婷,看着被雪覆盖的锦都。

    环佩声响起,玉兰汐上楼,轻轻推开雅间房门,“爹爹,娘亲,帝师求见。”

    “请进来。”林金奕说着,和玉兰婷坐到桌边。

    慕容靖天被引着来到屋外,向玉兰汐行了一礼才跨入房门中,再度向两位六界守护者行礼,“鄙人谢过天君,谢过天尊。”

    “许是剑灵的缘故,他还有上一世的部分记忆,你若真心爱他,就好好待他。”林金奕起初想着从天兰贵派个人过来辅佐刘钧卓,不曾想慕容靖天一直守在他身边,也省了不少麻烦。

    “天君,宇轩那孩子还活着吗?”慕容靖天问着,如今他守着刘钧卓,又有天兰贵支持,自是不怕神界,反倒担心起了另一个可怜的孩子,靖王虽做了糊涂事,到底是他的胞弟,慕容宇轩苦了半辈子,只听说筠天成带走了他,是死是活无人知晓。

    “他还活着,娶了妻子,从舅兄家过继了一个孩子,多年经商,过得很幸福。”慕容宇轩和轩辕氏合作开店,日子过得风生水起。

    “二位放心,只要慕容靖天活着,润夏就不会为神界所控制。”不仅是润夏,他还要守护那个孩子,即使这一世他和自己没有太大关系。

    “这座楼,以后就是天兰贵在京都的据点。”玉兰婷说完,站起身走到窗边。

    慕容靖天也跟着起身,恭谦道,“那就不打扰二位了,告辞!”

    “林金奕,你过来。”玉兰婷言语有些激动。

    “怎么了?”林金奕走向窗边,顺着玉兰婷的目光看去,竟是小皇帝在楼下等候。

    “他们之间,或许比我们想象中更为复杂。”

    冬月初五,天音阁驰援被神界偷袭的地均和,双方多场恶战,终以神界败北收场。

    冬月初八,玉兰婷林金奕抵达宁远,却见宫门处跪了许多百姓,问其缘由,才知百姓对君上私放前少主一事不满。

    冬月初十,天兰贵例朝,宁远当日风雪交加,朝臣却被传到宁远衙门议朝,整个衙门对外开放,里里外外全是百姓。

    冬日寒凉,李弘旧疾颇多,因为饮酒加重了病情,养了十来日还是一副病恹恹的模样,玉兰婷听闻他作践身子很想教训他,看到那一身伤疤终是不忍心。

    昭阳殿内,皇甫萌看着一群人服饰李弘洗漱,见他连站着的力气都没有,不禁怀疑李金琪的决定,“父亲,李弘病成这样,去外边受了风寒只会更加严重。”

    “无事,他坐马车去,衙门也放置了软榻和火炉。”李金琪说完,李琛就抱着功课扑到他怀里,将写好的功课递给他看。

    李金琪看着孙儿的功课,颇为满意,“琛儿写得好,比你爹爹当年还优秀。”

    “和伯伯相比呢?”李琛歪头问着李金琪,他年纪虽小,也能看出李金琪在乎李弘,宫里很多人都说他的这位伯伯很优秀,很厉害。

    李金琪闻言色变,李渐离立刻将李琛拉了过来,二话不说就是两巴掌,“大哥,小孩子不懂事。”

    “渐离,打孩子做什么!”李金琪呵斥一句,又看向李弘。

    “琛儿,伯伯像你这个年纪,被你爹爹和祖母算计,被你祖父抛弃,你比伯伯幸福太多了。”李弘这句话毫无温度,李金琪却无力反驳。

    “祖父为什么要抛弃伯伯啊,是伯伯不听话吗?”李琛脸上满是疑惑。

    李弘偏过头,这小破孩故意的吧,专戳他的痛处。

    李颖见李琛为难她的爹爹,走上前扬起拳头,“再说牙给你打掉!”

    “伯伯肯定不听话,还放火杀人,真坏!”李琛朝李颖做了个鬼脸,而后快速躲在李渐离身后。

    李弘听了这话,撑着站了起来,笑着看向李琛,“琛儿,伯伯现在就杀了你,你信不信?”

    “爹爹。”李琛见李渐离沉着脸,怯怯地松开手,跑向李金琪,“祖父,伯伯不听话,快打他。”

    “微风,把他拖出去打四十板子。”李弘冷漠的下达着命令。

    “大哥,琛儿…”李渐离刚开口,李弘又道,“六十板子,拖出去打。”

    李金琪没反对,微风只好押了李琛出去,殿内突然间安静了下来。

    “爹爹不伤心。”李颖抱着李弘,李晓也从凳子上爬了下来,跑到李弘身边将他抱住。

    “渐离,荣蓉,你们去守着琛儿,日后他再乱说话,为父也要罚他。”李金琪手心全是汗,若是李颖不插嘴,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抛弃李弘这件事,那是他多年的痛,更是很多人心里的痛,李渐离没资格提这件事,作为李渐离后人的李琛更没资格。

    李璨牵着荣蓉的手,很是害怕。

    “什么时辰了?”李弘看着那繁复的衣服,他去趟衙门又要回来躺着,何必穿那么多。

    皇甫萌回答着,“巳时末。”

    李弘摆了摆手,“不穿了,罩个斗篷就行,天这么冷,别让朝臣和百姓等太久。”

    李金琪看着披头散发的李弘,有些愠怒,“好歹把头发束了,披头散发像什么样子。”

    “一介罪囚,要什么形象。”李弘此刻郁闷之极,如今连小孩都敢挖苦他。

    “瞎说什么,马上都要奔三的人,还使小性子。”李金琪扶起李弘,看到皇甫萌和两个小孙女,又道,“先给他洗清冤屈,你们的事还要再等一段时间。”

    “能和李弘在一起我已经很满足了,父亲先忙,若李弘有任性的举动还望父亲多担待。”皇甫萌大胆说着。

    李金琪点头,这个儿媳妇他越看越顺眼。

    李弘实在虚弱,李金琪只得将他打横抱着,“你小子,爹都快抱不动你了。”

    “为什么非得要我去,你直接摆平这事不好吗?”李弘不想逃避这件事,但他实在是不舒服。

    “你若只是回来爹爹随意给你摆平了就行,可你要做国君,这件事就必须亲自参与,要让百姓接纳你。”李金琪踏出殿,李琛已经被绑在春凳上,厚厚的棉裤被褪到脚踝,孩子冻得瑟瑟发抖。

    下一刻,高高扬起的板子落下,孩子顿时哭了起来。

    “怎么,心疼了?”李弘轻嗤,他顶嘴李金琪二话不说就是一顿打,却由着李渐离的儿子肆意挑衅他。

    “他该打。”李金琪抱着李弘经过李琛身侧,孩子伸手拽住了李金琪的衣摆,“祖父,琛儿疼。”

    李金琪看着李琛,这孩子自小就黏着他,也很聪明,没有李弘在宫里,他几乎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性子难免跋扈,李璨喜欢跟着荣蓉,性格较为内向,是不争的性子,给什么拿什么。

    “琛儿,疼死了伯伯给你定制最好的棺材,保证让你风光大葬。”李弘毫不客气道。

    “弘儿,你够了,跟个孩子置什么气。”李金琪将李弘放下,“爹扶着你自己走。”

    “李渐离,把你儿子看好了,下次再这样目中无人,可就得挨鞭子。”李弘说完,看着那孩子青紫不堪的臀腿,转身离开。

    “慢点,摔了怎么办。”李金琪嗔怪道。

    昭阳殿的马车离去,微风很识趣的停下板子,为小殿下松绑。

    李琛望着李渐离,“爹爹,伯伯杀了两位祖母和姑姑,祖父为什么不怪他?”

    “以后不要再说这种话了,你伯伯是好人,是大伙对不住他。”李渐离看着两个孩子,明明都是他的亲骨肉,他却更加喜欢李琛,人心本就是偏的,李金琪爱李弘并没有什么错。

    宁远衙门,久久不见李弘的玉兰婷和林金奕颇为不满,躺在被窝里的向映月倒是不介意,一些百姓也开始躁动起来。

    大半个时辰过去,李金琪终于抱着李弘来到大堂,向映月依依不舍从被窝里出来,将位置让给了李弘。

    一些百姓见到李弘立刻叫嚣了起来,麟恪猛拍堂木,“肃静!”

    百姓安静下来,麟恪才道,“带人证。”

    几个浑身血迹的人被拖了上来,他们讲出了当年事情的经过,东华帝君让他们到宁远找一个叫李芸的人,那个人要求他们到全国各地去买炸药,并通过水月暗影的掩护将炸药运到宁远。

    埋炸药的那批人全部被杀,楚恒和过碧霞发现了李芸的阴谋,被水月暗影抓了,以此威胁楚离陌当街刺杀李芸,试图破坏天兰贵少主和其夫人的感情,李芸深知长平君上对天兰贵少主的在乎,再度用李之晗威胁苏依依,逼她说出城内外的布防。

    有一个服了毒的死卫被救活了过来,他说他们是少君培养的势力,最后一场任务是要他们在城中放火。

    一桩桩一件件,都证明李芸才是当年的凶手,百姓起初还怀疑,直到疯疯癫癫的刘云磬跑到衙门,将坐在一旁的玉兰汐当做李芸,玉兰汐当众套话,百姓才知李芸怨恨李弘抢走了父亲的宠爱,更是说出十多年前少主被抓的真相。

    原来少主被抓是李芸姐弟和黛西尔旺共同谋划,目的就是要除掉李弘。

    几个时辰过去,百姓从一开始的愤怒到最后的同情,都望着那躺在棉被里的少主。

    年少被算计,经历千辛万苦回了家,再度被亲妹妹算计和威逼,即使如此他也不怪,天尊为了替他讨公道送少君去了地均和为质,少主求天尊放她回来,她不仅不感恩还用如此恶毒的手段害了亲兄和那么多无辜之人。

    难怪少主当年冒着被天下人唾弃的骂名也要杀了她,这种人太可怕了。

    “谢少主救命之恩!”

    一位老伯朝着李弘跪下,他就是当初在和顺医馆的那名大夫,他的儿子和儿媳死在了大火里,他恨了少主这么多年,不曾想他恨着他的救命恩人。

    李弘烧的厉害,压根听不清这些人说什么,只是握着玉兰婷的手,“娘亲,我觉得我不行了。”

    唐冰跑向李弘,搭上他的手腕为他摸脉,反复把了几次脉,松了口气,“他没事,就是染了风寒,降了烧就能活蹦乱跳,以后可不能再喝那么多酒,他这身子怎么能喝性凉的酒。”

    洗脱了罪名,李金琪再度带着李弘回宫,玉兰婷三人处理后续的事。

    官员百姓散去,玉兰婷拦住麟恪和向映月,扬言去一趟轩辕氏。

    玉兰汐和林金奕被无情抛弃,父女二人相视而笑,无奈摇头。

    马车上,麟恪看着一言不发的玉兰婷,心里很是紧张,“娘亲,我最近没犯错。”

    “麟儿,娘亲不逼迫你成婚,也不会由着你胡来。”玉兰婷看着麟恪,虽然周围人瞒的辛苦,她也能猜到一些,当年她和林金奕的事遭人非议,百姓到底还是接受了,麟恪和玉兰汐一旦公开,将会遗臭万年。

    “娘亲,感情这种事强迫不了。”麟恪并不打算逃避这件事。

    “听说你们认了灵识?你们想让这些灵识,埋没在你们那自以为是的爱情里吗?”玉兰婷不爱向映月,到底成全了他的痴念和天兰贵的平和,麟恪和玉兰汐,她成全不了。

    麟恪跪在玉兰婷脚边,仰首望着,“娘亲想说什么?”

    “成婚,灵灵喜欢你,娶了她,小汐她若真心爱你,就终生不要嫁,或者她嫁人,你终身不娶,没有第三条路。”玉兰婷不会妨碍他们喜欢,也不会让玉兰氏遭人诟病。

    “娘亲,灵灵是好女孩,她介入其中不会有好的结果。”麟恪并不希望有人介入到他和玉兰汐之间,更不希望多些无辜之人。

    “那你就放弃储君之位,本尊对外宣称你病逝,终生不可再入宗籍。”玉兰婷话音落下,麟恪愣住,向映月尤为不满。

    “玉兰婷,你什么意思!为什么不宣称玉兰汐病逝!”

    “麟儿,你怎么选?”玉兰婷望着麟恪,期待他的回答。

    麟恪短暂的思索后,眼中出现雾气,“娘亲,让小汐招收一个上门女婿吧,多一个爱她的人。”

    “娘亲问过汐儿,她说让你娶妻。”玉兰婷轻抚着麟恪的脸庞,她和林金奕相互爱慕,到底利用过他,也曾不顾他的死活,麟恪和小汐,却设身处地为对方着想,他们的感情更为纯粹,更为炽烈。

    麟恪眼中出现惊讶,随即看着向映月,“爹爹。”

    “你和汐儿各自成婚,把你们认下的灵识引渡。”

    玉兰婷愿意成全,麟恪只得接受这个安排。

    “我娶灵灵,那汐儿呢?”

    “黄景瑜。”

    “啊!”麟恪望着玉兰婷和向映月,哭笑不得。

    白银殿内,玉兰汐和玉兰灵看着一瘸一拐的玉兰初言,不厚道的笑着,玉兰灵更是出言调侃,“哟,我们的五殿下这是怎么了?”

    “姐,我的脸都丢尽了!”玉兰初言将头埋进被子里,他被百姓打的鼻青脸肿,回宫又被李金琪抽的皮开肉绽,躺了这么久才堪堪能下床,动作稍微大点都疼的钻心,难为他大哥挨了那么多年。

    “你别去找那个邬媛了,爹爹说了,你以后的妻子只能是官家子,他不逼迫你选谁,邬媛定然不行。”玉兰汐说着,注意到了正在布置晚膳的刘瑑,指了指她,“我觉得刘瑑就很适合你,武功又强灵力也不弱,配得上你。”

    被帝姬提名,刘瑑转过身看了一眼,她只有一个官职不算太高的哥哥,嫁给皇子她想都不敢想,“殿下说笑呢?”

    “初言,你觉得如何?刘瑑不比那个谁好多了?”

    听了玉兰汐的话,玉兰初言才看向刘瑑,他倒是从来没注意过这个人,只当她是个贴身侍女。

    林彦深奉命到白银殿传话,看到屋内神色各异的几人,不解道,“你们在做什么?

    玉兰初言摆了摆手,“我们说笑呢,你怎么来了?”

    “初言,君上让你今夜去昭阳殿给李弘赔罪。”林彦深说完,略带同情的看了他一眼,“可怜的孩子,躺了这么多天。”

    “大哥不也躺了那么多天。”玉兰初言撇嘴,前几日他被李金琪拖到昭阳殿给李弘赔罪,李弘比他还虚弱,连饭都吃不下,只能喝汤。

    “那怎么能一样,他是染了风寒,你是挨打。”

    “林彦深你不要幸灾乐祸!你再笑话我,我就给你爹发信,让他来宁远收拾你。”初言恨恨道。

    “好了,不笑话你了,我先走了。”林彦深说完,扶着腰一瘸一拐的朝殿门处走着,引得在场的人哄堂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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