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像是群山中藏匿的溪流，顺势而下，潺潺流水，清脆悦耳，不自觉吸引人向前，结果靠近一看——
呵，哪里是溪流，整个就是一臭水沟。
宋真微微侧过头，端着眼尾睨笑，三分不屑四分风情：“穆老师以为我误会了什么？”
穆启转了转手指上装饰的戒指，笑意不达眼底：“看来是我误解了宋老师的意思。”
两人这边你一句我一句，针尖对麦芒，那边节目组的人面面相觑。
饶是再反应迟钝，也能感受出两人之间气氛有些不对头。
这到底什么情况啊？
“二位，是否需要暂停录制？”pd声音弱弱。
“不需要。”这个回答倒是异口同声。
pd不再耽搁，边擦汗边迅速说出问题：“十多年前，二位合作了一部电视剧，是否还记得对彼此的第一印象？”
穆启微笑：“不懂事的小丫头。”
宋真微笑：“吾儿没继承我的长相。”
“……吾儿？”pd的表情僵住。
宋真继续微笑：“其实那部电视剧里，我和穆老师没有对手戏，我饰演的是女主角庄太后的少女时期，在电视剧的前半部分出现。穆老师演的是我的儿子，在电视剧后半部分出现。”她转过头，面露慈爱的神色，眼中却全是挑衅的神色，“现在看来，吾儿虽然没继承我的长相，但一点都没给为娘丢人。”
“……”
节目pd呆住。
刚被临时叫来的宋真的经纪人呆住。
一直站在角落里的穆启助理呆住。
现场死一般安静。
这人是得了失心疯吗？？
宋真的经纪人孟萌感觉她经纪人事业的高楼还没封顶就要坍塌，眼前几乎要出现幻影。
节目pd擦了擦满头的汗，颤抖望向穆启，生怕看到一张暴怒的脸。
宋真红，穆启更红。
宋真得罪不得，穆启更得罪不得。
节目筹备时，她偶然碰到来摄影棚录节目的穆启，抱着随便试试也不吃亏的想法，邀请他来参加这个节目。
她以为穆启会拒绝，却没想到他的助理要了已经确认的录制名单后，转告她，这里面只有宋真的咖位够。
节目pd入行这么多年，马上就明白穆启的意思，确认了录制名单，顺利签了合同。她以为这是她日日积善行德，换来老天眷顾，节目要乘着火箭筒一飞冲天，没想到火箭筒方向反了，一下子将她锤到地底。
她怎么就不想想，这俩人凑一起，出了矛盾她要怎么办？？
好在穆启并没有生气的意思，反而笑了起来，松弛地翘起二郎腿，感觉就好像是不和小辈计较似的。
“宋老师还是这么有趣。”
穆启笑起来很好看，能瞬间融化所有人的心。宋真有一瞬间有些走神，忘记了她想要说的话。
她的脑海中闪过这几年穆启的外号，娱乐圈男妲己。
嗯，虽然不想承认，但确实有点意思。
宋真强行垂下眼睫，避开视线。
不对，一个大男人，起这么个外号，真不要脸。
不过台阶都递到了她的脚下，她也不好不给面子。毕竟这么多台机器都开着，总不能录一半甩手走人，让所有人猜测她和穆启之间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怨吧？
“开个玩笑，大家不用那么紧张。”她笑眯眯地说。
节目总算顺利向下推进。
pd松了口气，擦去脸上奔涌的汗水，给出了第二个问题：“这次再见面，二位对彼此的印象，与十多年前，有什么不同？”
宋真掩唇轻笑：“老了不少。”
“……那穆老师呢？”
穆启转过头看了眼宋真，那目光算不上友善：“宋老师成熟多了。”他顿了顿，又补了一句，“和以前很不一样了。”
宋真笑得灿烂：“人吃了亏，总会长大。又不像是不负责任的男人，致死是少年。”
“……”穆启收敛了脸上的笑意，“你说谁？”
宋真耸肩，眨眨眼睛，表情完美：“谁急了说的就是谁。”
“啪”，pd将手中的台本扔到一旁。突然的声音吸引了二人的视线，好歹止住了二人的争执。
这些见鬼的问题，谁爱问谁问吧，大不了把这俩人的片段剪光，用其他两组cp的内容顶上，谁还没有点权利还是咋地？
pd挥挥手，身边助理屁颠屁颠将纸笔搁到二人面前的桌几上。
“二位将以情侣的身份，进行十二期节目录制，现在请二位各自写下六个最想和对方一起做的事，并说明原因，我们将尽可能的实现。”
桌几很矮，沙发略高，如果直接弯腰书写，穿着小礼服裙的宋真很容易走光。她干脆跪坐在地上，边写边念：“第一个写什么好呢，不如就蹦极好了。”
和穆启在一起的那几年，宋真知道了他不少的秘密，记忆最深的一个，就是穆启恐高。
恐高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但奇怪的事，这么多年，穆启的这个特点一直都没暴露在外人眼中。
穆启蹦极的画面，真是想想就让人心情美得不得了。
穆启瞥她一眼：“看来宋老师喜欢刺激的。”他弯腰拿起笔，在纸上跟着写了几个字，“我喜欢鬼屋，或者恐怖密室，越恐怖越好，一定要是全黑环境。”
节目pd：“……二位玩这么大吗？”
穆启微微笑着：“你不觉得肾上腺素飙升的感觉，特别让人着迷吗？”他侧眸看向宋真，“想必宋老师也是这么认为的吧？”
怕鬼怕黑的宋真微微掩住唇角，咬着牙：“……是的，既然穆老师也这么喜欢刺激，不如咱们一起挑战一下游乐场的过山车吧？”
“深潜的行程也可以安排上。”
“五千米高度跳伞。”
“动物园和蟒蛇合影。”
“……停！”pd欲哭无泪，一种天要亡我的感觉油然而生，“二位的期望我已经收到了，也记录下来了。这些项目我们会尽可能安排，如果能全部实现，再请二位补齐剩下的六个，二位老师看可以吗？”
穆启和宋真没有说话，但默契将纸笔放回到了桌面上，算是默认同意了。
今日只是录个先导片，所需要的素材不多，其他两组已经录完，虽然访谈回答的问题很多，但新任情侣间多少有些尴尬不自然，最终能剪辑进先导片的内容并不多，反而是这一对儿更有冲突，更有莫名的看点。
pd决定放过他们二人，放过这么多工作人员，更重要的是放过自己，尽快结束这个录制。
在关闭摄像机之前，她问了最后一个问题：“既然要做情侣，二位还互相尊称老师，未免有些太生疏，不如给彼此起一个爱称？”
爱称……
宋真再次短暂的走了个神。
他们曾经是有爱称的，她叫他星星，因为他曾是她的启明星，而他叫她——
“就叫珍珠吧。”
她曾是他手心里的那颗想要用心呵护的珍珠。
……
宋真和穆启是最后一组录制先导片的，而被安排在今天录制的原因，是今天下午有招商会，导演打了一手好算盘，想让这俩人顺手帮节目站站台，拉拉投资。
其实综艺节目的投资商大多提前定好，《合约情侣》在年初时也参与过招商会，只不过当时结果就不好，加之前不久定好投资方又出现了一些问题，导致节目决定再拉一次赞助。
这次和上次可不一样，这次已经确认了穆启和宋真将会参与节目录制，明晃晃的招商利器，不用白不用。
宋真其实本来不想来的，但考虑到和菠萝台的合作，加上托人家办的事还没办完，还是决定来露个脸，只是候场时看到身边出现的那个男人，本来就不好的心情变得更加不好。
“你来干什么？”此时没有摄像头，周围只有补妆的化妆师，宋真懒得继续装。
穆启神色平淡，似乎没注意到她不友好的语气：“来工作。你不是吗？”
“……”来工作，亏他说的出口，宋真在心中翻了个白眼，“你经纪人也同意？还是趁机又敲了电视台一笔？”
穆启皱眉：“签约拿钱，配合节目组安排，不是应该的吗？”
有工作人员靠近，引着二人往舞台方向走去。穆启仿佛什么都没发生，立起胳膊，宋真自然而然挽过去，脸上已是明艳笑容。
二人跟在工作人员身后，将要踏上舞台那一刻，穆启轻声说：“找个时间聊聊。”
宋真微笑低头，做出羞怯的模样，其实是藏起口型，避免被好事者解读。
“没这个必要。该说的早就说完了，何必浪费时间？”
工作人员将话筒递到两人的手上，舞台上的灯光让人头晕目眩，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都被照得清清楚楚，每一个小心思都无处躲藏。台下人举起手中的相机手机，咔喳声不绝于耳，台上人是今夜最完美的作品，也是最重要的博弈筹码。
《合约情侣》招商正式开始。
……
招商会结束后，平台准备了晚宴，不少参加招商会的艺人和制作方都留下参加。
说是晚宴，不过是个大型社交场，吃东西的人少，像花蝴蝶一样四处飞的人多。
宋真就是其中一个。
穆启不爱这种场合，在圈子里站稳脚跟后，很少出席。偶尔参加，大部分时候也是被围着的那个，而不是主动社交的那个。
他站在角落，应付完找他攀谈的人，一抬眼便看到了不远处笑容妩媚的宋真，以及她身边跟着的一个年轻男人。
那男人长相清秀，安安静静站在宋真身后，不时微笑着正在说话的宋真，目光专注。
穆启取了一杯酒，向宋真走去，正在和宋真说话的人看到他靠近，打了个招呼便离开，宋真看着那人匆匆离开的背影，气得跳脚，转身瞪着穆启：“穆启，什么深仇大恨啊？赶着坏我好事？”
呵，哪里是溪流，整个就是一臭水沟。
宋真微微侧过头，端着眼尾睨笑，三分不屑四分风情：“穆老师以为我误会了什么？”
穆启转了转手指上装饰的戒指，笑意不达眼底：“看来是我误解了宋老师的意思。”
两人这边你一句我一句，针尖对麦芒，那边节目组的人面面相觑。
饶是再反应迟钝，也能感受出两人之间气氛有些不对头。
这到底什么情况啊？
“二位，是否需要暂停录制？”pd声音弱弱。
“不需要。”这个回答倒是异口同声。
pd不再耽搁，边擦汗边迅速说出问题：“十多年前，二位合作了一部电视剧，是否还记得对彼此的第一印象？”
穆启微笑：“不懂事的小丫头。”
宋真微笑：“吾儿没继承我的长相。”
“……吾儿？”pd的表情僵住。
宋真继续微笑：“其实那部电视剧里，我和穆老师没有对手戏，我饰演的是女主角庄太后的少女时期，在电视剧的前半部分出现。穆老师演的是我的儿子，在电视剧后半部分出现。”她转过头，面露慈爱的神色，眼中却全是挑衅的神色，“现在看来，吾儿虽然没继承我的长相，但一点都没给为娘丢人。”
“……”
节目pd呆住。
刚被临时叫来的宋真的经纪人呆住。
一直站在角落里的穆启助理呆住。
现场死一般安静。
这人是得了失心疯吗？？
宋真的经纪人孟萌感觉她经纪人事业的高楼还没封顶就要坍塌，眼前几乎要出现幻影。
节目pd擦了擦满头的汗，颤抖望向穆启，生怕看到一张暴怒的脸。
宋真红，穆启更红。
宋真得罪不得，穆启更得罪不得。
节目筹备时，她偶然碰到来摄影棚录节目的穆启，抱着随便试试也不吃亏的想法，邀请他来参加这个节目。
她以为穆启会拒绝，却没想到他的助理要了已经确认的录制名单后，转告她，这里面只有宋真的咖位够。
节目pd入行这么多年，马上就明白穆启的意思，确认了录制名单，顺利签了合同。她以为这是她日日积善行德，换来老天眷顾，节目要乘着火箭筒一飞冲天，没想到火箭筒方向反了，一下子将她锤到地底。
她怎么就不想想，这俩人凑一起，出了矛盾她要怎么办？？
好在穆启并没有生气的意思，反而笑了起来，松弛地翘起二郎腿，感觉就好像是不和小辈计较似的。
“宋老师还是这么有趣。”
穆启笑起来很好看，能瞬间融化所有人的心。宋真有一瞬间有些走神，忘记了她想要说的话。
她的脑海中闪过这几年穆启的外号，娱乐圈男妲己。
嗯，虽然不想承认，但确实有点意思。
宋真强行垂下眼睫，避开视线。
不对，一个大男人，起这么个外号，真不要脸。
不过台阶都递到了她的脚下，她也不好不给面子。毕竟这么多台机器都开着，总不能录一半甩手走人，让所有人猜测她和穆启之间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怨吧？
“开个玩笑，大家不用那么紧张。”她笑眯眯地说。
节目总算顺利向下推进。
pd松了口气，擦去脸上奔涌的汗水，给出了第二个问题：“这次再见面，二位对彼此的印象，与十多年前，有什么不同？”
宋真掩唇轻笑：“老了不少。”
“……那穆老师呢？”
穆启转过头看了眼宋真，那目光算不上友善：“宋老师成熟多了。”他顿了顿，又补了一句，“和以前很不一样了。”
宋真笑得灿烂：“人吃了亏，总会长大。又不像是不负责任的男人，致死是少年。”
“……”穆启收敛了脸上的笑意，“你说谁？”
宋真耸肩，眨眨眼睛，表情完美：“谁急了说的就是谁。”
“啪”，pd将手中的台本扔到一旁。突然的声音吸引了二人的视线，好歹止住了二人的争执。
这些见鬼的问题，谁爱问谁问吧，大不了把这俩人的片段剪光，用其他两组cp的内容顶上，谁还没有点权利还是咋地？
pd挥挥手，身边助理屁颠屁颠将纸笔搁到二人面前的桌几上。
“二位将以情侣的身份，进行十二期节目录制，现在请二位各自写下六个最想和对方一起做的事，并说明原因，我们将尽可能的实现。”
桌几很矮，沙发略高，如果直接弯腰书写，穿着小礼服裙的宋真很容易走光。她干脆跪坐在地上，边写边念：“第一个写什么好呢，不如就蹦极好了。”
和穆启在一起的那几年，宋真知道了他不少的秘密，记忆最深的一个，就是穆启恐高。
恐高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但奇怪的事，这么多年，穆启的这个特点一直都没暴露在外人眼中。
穆启蹦极的画面，真是想想就让人心情美得不得了。
穆启瞥她一眼：“看来宋老师喜欢刺激的。”他弯腰拿起笔，在纸上跟着写了几个字，“我喜欢鬼屋，或者恐怖密室，越恐怖越好，一定要是全黑环境。”
节目pd：“……二位玩这么大吗？”
穆启微微笑着：“你不觉得肾上腺素飙升的感觉，特别让人着迷吗？”他侧眸看向宋真，“想必宋老师也是这么认为的吧？”
怕鬼怕黑的宋真微微掩住唇角，咬着牙：“……是的，既然穆老师也这么喜欢刺激，不如咱们一起挑战一下游乐场的过山车吧？”
“深潜的行程也可以安排上。”
“五千米高度跳伞。”
“动物园和蟒蛇合影。”
“……停！”pd欲哭无泪，一种天要亡我的感觉油然而生，“二位的期望我已经收到了，也记录下来了。这些项目我们会尽可能安排，如果能全部实现，再请二位补齐剩下的六个，二位老师看可以吗？”
穆启和宋真没有说话，但默契将纸笔放回到了桌面上，算是默认同意了。
今日只是录个先导片，所需要的素材不多，其他两组已经录完，虽然访谈回答的问题很多，但新任情侣间多少有些尴尬不自然，最终能剪辑进先导片的内容并不多，反而是这一对儿更有冲突，更有莫名的看点。
pd决定放过他们二人，放过这么多工作人员，更重要的是放过自己，尽快结束这个录制。
在关闭摄像机之前，她问了最后一个问题：“既然要做情侣，二位还互相尊称老师，未免有些太生疏，不如给彼此起一个爱称？”
爱称……
宋真再次短暂的走了个神。
他们曾经是有爱称的，她叫他星星，因为他曾是她的启明星，而他叫她——
“就叫珍珠吧。”
她曾是他手心里的那颗想要用心呵护的珍珠。
……
宋真和穆启是最后一组录制先导片的，而被安排在今天录制的原因，是今天下午有招商会，导演打了一手好算盘，想让这俩人顺手帮节目站站台，拉拉投资。
其实综艺节目的投资商大多提前定好，《合约情侣》在年初时也参与过招商会，只不过当时结果就不好，加之前不久定好投资方又出现了一些问题，导致节目决定再拉一次赞助。
这次和上次可不一样，这次已经确认了穆启和宋真将会参与节目录制，明晃晃的招商利器，不用白不用。
宋真其实本来不想来的，但考虑到和菠萝台的合作，加上托人家办的事还没办完，还是决定来露个脸，只是候场时看到身边出现的那个男人，本来就不好的心情变得更加不好。
“你来干什么？”此时没有摄像头，周围只有补妆的化妆师，宋真懒得继续装。
穆启神色平淡，似乎没注意到她不友好的语气：“来工作。你不是吗？”
“……”来工作，亏他说的出口，宋真在心中翻了个白眼，“你经纪人也同意？还是趁机又敲了电视台一笔？”
穆启皱眉：“签约拿钱，配合节目组安排，不是应该的吗？”
有工作人员靠近，引着二人往舞台方向走去。穆启仿佛什么都没发生，立起胳膊，宋真自然而然挽过去，脸上已是明艳笑容。
二人跟在工作人员身后，将要踏上舞台那一刻，穆启轻声说：“找个时间聊聊。”
宋真微笑低头，做出羞怯的模样，其实是藏起口型，避免被好事者解读。
“没这个必要。该说的早就说完了，何必浪费时间？”
工作人员将话筒递到两人的手上，舞台上的灯光让人头晕目眩，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都被照得清清楚楚，每一个小心思都无处躲藏。台下人举起手中的相机手机，咔喳声不绝于耳，台上人是今夜最完美的作品，也是最重要的博弈筹码。
《合约情侣》招商正式开始。
……
招商会结束后，平台准备了晚宴，不少参加招商会的艺人和制作方都留下参加。
说是晚宴，不过是个大型社交场，吃东西的人少，像花蝴蝶一样四处飞的人多。
宋真就是其中一个。
穆启不爱这种场合，在圈子里站稳脚跟后，很少出席。偶尔参加，大部分时候也是被围着的那个，而不是主动社交的那个。
他站在角落，应付完找他攀谈的人，一抬眼便看到了不远处笑容妩媚的宋真，以及她身边跟着的一个年轻男人。
那男人长相清秀，安安静静站在宋真身后，不时微笑着正在说话的宋真，目光专注。
穆启取了一杯酒，向宋真走去，正在和宋真说话的人看到他靠近，打了个招呼便离开，宋真看着那人匆匆离开的背影，气得跳脚，转身瞪着穆启：“穆启，什么深仇大恨啊？赶着坏我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