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我看谁？”
嘿，这傻子，管到她头上来了。
凌七七睁圆了眼眸，她有这样直勾勾地看小五吗？再说了，她想看就看了呗，白族圣女的保镖总比身份不明的阿扶安全吧？
她再次强调：“离她远些！别看人长得美，又在洞中那般求饶，就觉得她只是个弱女子，没什么危险了，你想想，她能在那蛇妖手中安然无恙地活下来，她能简单吗？见了我们又能屈能伸，说哭就哭，说跪就跪的，换了你，你能么？怕是被抓的第一天就被蛇妖给吃了吧。”
说完，又不想承认刚刚自己生气是因为不想崇洲看别的女人，有点心虚的找补：“不然，你以为我干嘛管你看别人？”
她甩开崇洲拉她的手，转过身背对他。顺手摘了身边的绿草叶子，装模作样地玩起来。
“……管就管吧。”
崇洲跨步站到她身畔，垂眼看她：“你多管我，我都是愿意的。”
你我本就该如此。
冷漠地无视不是他想要的，愿意管才说明她在意。今天管他的眼睛看谁，明天就能管他的心在想谁，管到他吃什么，穿什么，想什么时，他想要的，还会远吗？
就像这手中的引灯绫，这能保命的妖丹……
崇洲嘴角噙着浅笑，温和而平静。
……
“小五哥，看那边。”
女黛拉拉小五的手，让他弯腰低头，凑到他耳边，用手挡住嘴巴，像说悄悄话一般：“你看，七七姐和崇道长，他们这样好像一对欸。”
小五保持沉默，但到底在女黛的催促下往那边看了一眼，见那一男一女在河岸边拉拉扯扯，打情骂俏，他不太感兴趣，便随便点了下头，算是回应。
但女黛却看得两眼放光，得到他的点头赞同后更加兴奋，扒着小五跟他分享：
“嘻嘻，我第一眼见到他们的时候，就觉得他们俩是一对。崇道长俊美随和，七七姐长得漂亮人又好，两个人还师出同门，再般配没有了，简直是神仙眷侣！”
“是不是啊小五哥？”女黛晃晃手臂。
“……是。”小五点头。
“七七姐什么都不用拿，剑呀包裹啊都放在崇道长手里，好宠哦有没有？”
“……”有没有可能，修道之人随身带有灵囊，他其实可以什么都不用拿？像他带着女黛出门，行李也都藏了起来，用时才拿出。
看着女黛期待的眼神，小五终是点了头。
“崇道长一直跟在七七姐身边，七七姐带着我掉到了洞里，崇道长居然跟着跳了下来，他好担心七七姐哦。”
“……”有没有可能，他觉得跟着凌七七掉进洞里比跟他这只妖待在外面更安全？
“欸欸欸，你快看，崇道长又拉七七姐的手了，这画面太美了嘿嘿……”
……
小五对情爱免疫，并不想关注他们，估算时间也差不多了，他将手举起，召唤他的鸟儿。
不多时，成群飞鸟从四面八方赶来，在低空盘旋，鸟叫声叽叽喳喳。
这山中诡异，小五不是没有察觉。
误入此山之时，杳无人烟，鸟兽不闻，满地尽是枯枝败叶，一片森然。走到那片广阔的花海中，也不见虫鸟声影，为何从洞中出来，这座山就好似变得生动起来，开始出现各种鸟兽生物？
他眼中闪过一丝疑色，在这叽叽喳喳的鸟鸣声中，获取他想要的信息。
不管如何，这些鸟儿敢出现在他面前，他就敢号令它们，毕竟，这世上能抵抗他血脉，欺骗他的鸟类，还不曾有过。
“走——这个方向。”
小五领头，一马当先踏入那片纷繁的海棠花林中。
凌七七早在飞鸟聚集过来时就开始催促崇洲背好包裹，把两把剑都拿好，准备走了。
她空着手，甩着乌黑长发，潇洒地走在前面。见小五跟女黛往海棠花林中走去，便带着崇洲跟上。
阿扶一直站在海棠花林外围的花树下，看着那人跟女黛亲密地说话，看着他被飞鸟环绕，又看着他带着人走近。
目不转睛看了这么久的人，终于朝她的方向走来，只是他身边永远伴着一个碍眼的鹅黄身影。
难道，从此以后，她都要这样看着他们么？
她漠然地想，却没有贴上前，反而轻轻后退几步，将头上被风吹得有些松散的兜帽拢了拢，雪白帽沿拉下遮盖大半张脸，微微低头，只露出红嫩的朱唇。
可小五像没看到她一样，面无表情地走过，倒是他身边的女黛，喜滋滋地朝她招手，招呼她一起离开。
阿扶一动不动，看着女黛被小五拉住往前走，待他们离远了，凌七七跟崇洲也走过来了，才抬步跟上。
“阿扶姑娘，你走后边不怕么？来来来，你走中间吧，中间安全。”
凌七七一直注意她，见她走在最后，便想让她到中间去，保证她在视线范围内。
这个时候，阿扶倒不在意她的兜帽了。她将脸露出来，用那双清凌凌的美丽眼眸看着凌七七和崇洲，有些犹豫和怯生生的样子。
“大人，……我能跟着您就好，我，我不用走中间的……”
说着，长长黑睫一颤一动，微微垂下斜着看地上落花：“能被大人救下，跟着大人出了洞穴，已是阿扶此生大幸，阿扶自知身份低微，不敢奢求太多……”
何谓美人，一举一动俱是摄人心魂。
凌七七的心，虽知道阿扶可疑，却依然忍不住跟着她眼睫的颤动而心软。
她想，或许她知道阿扶为什么能在蛇妖手中活下来了，这么个绝世大美人，抖着眼睫，清冷又怯怜地看着你说“万望大人垂怜”时，谁能顶得住？
“哎呀，”她走过去，拉起阿扶的手，啧啧，什么叫冰肌玉骨啊，她算是知道了。她不动声色地摸了好几下，拉着不放：“你既然跟着我们了，我们自然要保护好你，我们修道之人，对百姓救危扶弱，那是义不容辞的。”
摸着美人的手，看着美人满是感激的眼神，凌七七不知不觉将跟着她的崇洲忘到了脑后，也忘了自己是怎么警告崇洲不要靠近阿扶的。
她鬼迷心窍般亲近地拉着阿扶往前走：“你呢，也不用总是大人大人的叫，叫我七七吧……”
“这不好吧，七七大人……”
“有什么不好……”
正要继续说，身后忽然有人拉了她一下。凌七七回神，见崇洲抿着唇，脸色不大好地看着她。
“……怎么了？”她茫然问。
崇洲不说话，看了眼她拉着阿扶的手，手上微一用力，将凌七七拉到他身边。
“你干嘛！”
不理会她的质问，崇洲微微低头，薄唇凑近她耳畔，用气声道：“……是谁跟我说她不简单，要离她远点的？”字字像是从齿缝中挤出来一般。
同时，他眼睛直直看向阿扶，在阿扶的视线下，将凌七七握过阿扶的那只手牢牢扣在他掌心。
阿扶一怔，心中颇为好笑。也罢，这次被打扰了也无妨，她总归是要一直跟着他们的。
于是她浅浅一笑，把地方让给他们，转身独自往前走，只是看到前方那两道身影，她脸上的笑容便又冷了下来。
凌七七还没注意到自己的手被崇洲握住了。她虽心虚，但声音一点也不虚：“我说的，怎么了？是让你离她远点，又不是让我离她远点……”
看着崇洲似墨色般深暗的眼睛，凌七七有点顶不住了，她眼睛飘呀飘：“行啦行啦，这样看我干嘛，……快走。”
……
一行人在海棠花林中穿梭，没人注意，靠近河岸边的海棠花树下，有一块颇为平整的低矮石板，上面放了一把玲珑古琴，琴上枯枝落花，积灰攒露，不知荒废了多少百年。
石板边上，一柄比手掌还大的黑红色剑鞘，孤寂无声地斜靠在琴木和石板的边缘，露出琴板上方篆刻的跟剑鞘上一模一样的圆形纹案，彼此依偎不离。
……
不知走了多久，才走出花林，这个时候众人才发现阳光微暗，微风渐盛，前方竟是一道山谷，路的两旁高山起伏，中间低凹，并且与一路上的葱绿和繁花不同，这里黄土露野，寸草不生，像被诅咒过一样。
小五停下来，站在野草和黄土的界线边缘，观察这条路能不能走。
山中禁制，防的是修道之人和其他妖类。此山怪就怪在，它除了此山妖主，什么都防，既防进也防出，防人防妖连小动物也防。但不知何时，它的山门禁制突然开了一道小口，这大概也是为什么他们会误入到这里的原因。
山门禁制出了问题，山中妖主却没有动静，说明妖主不在，或者妖主出了问题，无法管控禁制，或者，是它故意不管……
总之，要么现在就顺着这条由千百只鸟探出来的路出去，要么在这里等着，等到禁制报废，山中屏障消失，他们就能直接飞空离去。
“这条路，没问题吧。”凌七七走过来，望着这片不毛黄地，问小五。
“鸟没问题。”
“那怎么不走。”
小五沉默，面瘫一样的脸上冷冰冰的，凌七七都看习惯了，不带怕的，她面带无辜之色，好似不解一样，下巴往前一点一点地，无声催促小五。
没问题，那还不快走？
小五看一眼她，又看一眼懵懵然的女黛，才抬步踩入黄土中。
他眼观六路，凝神留意，走出一段距离后，才发现这里太安静了，连他身后也一点动静都没有。
他心神一凛，猛地回头。
“……”
凌七七站在原地，张开手臂抱住女黛不让她走，身后是崇洲跟阿扶。不知道她说了什么，女黛傻乎乎地点头，看见他回头，还笑眯眯地招手让他继续走。
把他当探路的了？
女黛就算了，其他人怎么敢想？
他唇角勾起一抹浅薄的冷笑，伸手向凌七七身后一勾。
女黛被她抱着，所以不能直接拉她，那个阿扶……算了，那就只有他了。
凌七七身后袖手的崇洲猝不及防便被无一股无形之力拉着踏入黄土中，快步冲到小五身边。
崇洲：……
“欸！”凌七七慌忙伸手，没能拉住，她一跺脚，啧了一声，烦闷道：“走走走！”
拉着女黛走过来。
只是，鸟能走，人也能走么？
嘿，这傻子，管到她头上来了。
凌七七睁圆了眼眸，她有这样直勾勾地看小五吗？再说了，她想看就看了呗，白族圣女的保镖总比身份不明的阿扶安全吧？
她再次强调：“离她远些！别看人长得美，又在洞中那般求饶，就觉得她只是个弱女子，没什么危险了，你想想，她能在那蛇妖手中安然无恙地活下来，她能简单吗？见了我们又能屈能伸，说哭就哭，说跪就跪的，换了你，你能么？怕是被抓的第一天就被蛇妖给吃了吧。”
说完，又不想承认刚刚自己生气是因为不想崇洲看别的女人，有点心虚的找补：“不然，你以为我干嘛管你看别人？”
她甩开崇洲拉她的手，转过身背对他。顺手摘了身边的绿草叶子，装模作样地玩起来。
“……管就管吧。”
崇洲跨步站到她身畔，垂眼看她：“你多管我，我都是愿意的。”
你我本就该如此。
冷漠地无视不是他想要的，愿意管才说明她在意。今天管他的眼睛看谁，明天就能管他的心在想谁，管到他吃什么，穿什么，想什么时，他想要的，还会远吗？
就像这手中的引灯绫，这能保命的妖丹……
崇洲嘴角噙着浅笑，温和而平静。
……
“小五哥，看那边。”
女黛拉拉小五的手，让他弯腰低头，凑到他耳边，用手挡住嘴巴，像说悄悄话一般：“你看，七七姐和崇道长，他们这样好像一对欸。”
小五保持沉默，但到底在女黛的催促下往那边看了一眼，见那一男一女在河岸边拉拉扯扯，打情骂俏，他不太感兴趣，便随便点了下头，算是回应。
但女黛却看得两眼放光，得到他的点头赞同后更加兴奋，扒着小五跟他分享：
“嘻嘻，我第一眼见到他们的时候，就觉得他们俩是一对。崇道长俊美随和，七七姐长得漂亮人又好，两个人还师出同门，再般配没有了，简直是神仙眷侣！”
“是不是啊小五哥？”女黛晃晃手臂。
“……是。”小五点头。
“七七姐什么都不用拿，剑呀包裹啊都放在崇道长手里，好宠哦有没有？”
“……”有没有可能，修道之人随身带有灵囊，他其实可以什么都不用拿？像他带着女黛出门，行李也都藏了起来，用时才拿出。
看着女黛期待的眼神，小五终是点了头。
“崇道长一直跟在七七姐身边，七七姐带着我掉到了洞里，崇道长居然跟着跳了下来，他好担心七七姐哦。”
“……”有没有可能，他觉得跟着凌七七掉进洞里比跟他这只妖待在外面更安全？
“欸欸欸，你快看，崇道长又拉七七姐的手了，这画面太美了嘿嘿……”
……
小五对情爱免疫，并不想关注他们，估算时间也差不多了，他将手举起，召唤他的鸟儿。
不多时，成群飞鸟从四面八方赶来，在低空盘旋，鸟叫声叽叽喳喳。
这山中诡异，小五不是没有察觉。
误入此山之时，杳无人烟，鸟兽不闻，满地尽是枯枝败叶，一片森然。走到那片广阔的花海中，也不见虫鸟声影，为何从洞中出来，这座山就好似变得生动起来，开始出现各种鸟兽生物？
他眼中闪过一丝疑色，在这叽叽喳喳的鸟鸣声中，获取他想要的信息。
不管如何，这些鸟儿敢出现在他面前，他就敢号令它们，毕竟，这世上能抵抗他血脉，欺骗他的鸟类，还不曾有过。
“走——这个方向。”
小五领头，一马当先踏入那片纷繁的海棠花林中。
凌七七早在飞鸟聚集过来时就开始催促崇洲背好包裹，把两把剑都拿好，准备走了。
她空着手，甩着乌黑长发，潇洒地走在前面。见小五跟女黛往海棠花林中走去，便带着崇洲跟上。
阿扶一直站在海棠花林外围的花树下，看着那人跟女黛亲密地说话，看着他被飞鸟环绕，又看着他带着人走近。
目不转睛看了这么久的人，终于朝她的方向走来，只是他身边永远伴着一个碍眼的鹅黄身影。
难道，从此以后，她都要这样看着他们么？
她漠然地想，却没有贴上前，反而轻轻后退几步，将头上被风吹得有些松散的兜帽拢了拢，雪白帽沿拉下遮盖大半张脸，微微低头，只露出红嫩的朱唇。
可小五像没看到她一样，面无表情地走过，倒是他身边的女黛，喜滋滋地朝她招手，招呼她一起离开。
阿扶一动不动，看着女黛被小五拉住往前走，待他们离远了，凌七七跟崇洲也走过来了，才抬步跟上。
“阿扶姑娘，你走后边不怕么？来来来，你走中间吧，中间安全。”
凌七七一直注意她，见她走在最后，便想让她到中间去，保证她在视线范围内。
这个时候，阿扶倒不在意她的兜帽了。她将脸露出来，用那双清凌凌的美丽眼眸看着凌七七和崇洲，有些犹豫和怯生生的样子。
“大人，……我能跟着您就好，我，我不用走中间的……”
说着，长长黑睫一颤一动，微微垂下斜着看地上落花：“能被大人救下，跟着大人出了洞穴，已是阿扶此生大幸，阿扶自知身份低微，不敢奢求太多……”
何谓美人，一举一动俱是摄人心魂。
凌七七的心，虽知道阿扶可疑，却依然忍不住跟着她眼睫的颤动而心软。
她想，或许她知道阿扶为什么能在蛇妖手中活下来了，这么个绝世大美人，抖着眼睫，清冷又怯怜地看着你说“万望大人垂怜”时，谁能顶得住？
“哎呀，”她走过去，拉起阿扶的手，啧啧，什么叫冰肌玉骨啊，她算是知道了。她不动声色地摸了好几下，拉着不放：“你既然跟着我们了，我们自然要保护好你，我们修道之人，对百姓救危扶弱，那是义不容辞的。”
摸着美人的手，看着美人满是感激的眼神，凌七七不知不觉将跟着她的崇洲忘到了脑后，也忘了自己是怎么警告崇洲不要靠近阿扶的。
她鬼迷心窍般亲近地拉着阿扶往前走：“你呢，也不用总是大人大人的叫，叫我七七吧……”
“这不好吧，七七大人……”
“有什么不好……”
正要继续说，身后忽然有人拉了她一下。凌七七回神，见崇洲抿着唇，脸色不大好地看着她。
“……怎么了？”她茫然问。
崇洲不说话，看了眼她拉着阿扶的手，手上微一用力，将凌七七拉到他身边。
“你干嘛！”
不理会她的质问，崇洲微微低头，薄唇凑近她耳畔，用气声道：“……是谁跟我说她不简单，要离她远点的？”字字像是从齿缝中挤出来一般。
同时，他眼睛直直看向阿扶，在阿扶的视线下，将凌七七握过阿扶的那只手牢牢扣在他掌心。
阿扶一怔，心中颇为好笑。也罢，这次被打扰了也无妨，她总归是要一直跟着他们的。
于是她浅浅一笑，把地方让给他们，转身独自往前走，只是看到前方那两道身影，她脸上的笑容便又冷了下来。
凌七七还没注意到自己的手被崇洲握住了。她虽心虚，但声音一点也不虚：“我说的，怎么了？是让你离她远点，又不是让我离她远点……”
看着崇洲似墨色般深暗的眼睛，凌七七有点顶不住了，她眼睛飘呀飘：“行啦行啦，这样看我干嘛，……快走。”
……
一行人在海棠花林中穿梭，没人注意，靠近河岸边的海棠花树下，有一块颇为平整的低矮石板，上面放了一把玲珑古琴，琴上枯枝落花，积灰攒露，不知荒废了多少百年。
石板边上，一柄比手掌还大的黑红色剑鞘，孤寂无声地斜靠在琴木和石板的边缘，露出琴板上方篆刻的跟剑鞘上一模一样的圆形纹案，彼此依偎不离。
……
不知走了多久，才走出花林，这个时候众人才发现阳光微暗，微风渐盛，前方竟是一道山谷，路的两旁高山起伏，中间低凹，并且与一路上的葱绿和繁花不同，这里黄土露野，寸草不生，像被诅咒过一样。
小五停下来，站在野草和黄土的界线边缘，观察这条路能不能走。
山中禁制，防的是修道之人和其他妖类。此山怪就怪在，它除了此山妖主，什么都防，既防进也防出，防人防妖连小动物也防。但不知何时，它的山门禁制突然开了一道小口，这大概也是为什么他们会误入到这里的原因。
山门禁制出了问题，山中妖主却没有动静，说明妖主不在，或者妖主出了问题，无法管控禁制，或者，是它故意不管……
总之，要么现在就顺着这条由千百只鸟探出来的路出去，要么在这里等着，等到禁制报废，山中屏障消失，他们就能直接飞空离去。
“这条路，没问题吧。”凌七七走过来，望着这片不毛黄地，问小五。
“鸟没问题。”
“那怎么不走。”
小五沉默，面瘫一样的脸上冷冰冰的，凌七七都看习惯了，不带怕的，她面带无辜之色，好似不解一样，下巴往前一点一点地，无声催促小五。
没问题，那还不快走？
小五看一眼她，又看一眼懵懵然的女黛，才抬步踩入黄土中。
他眼观六路，凝神留意，走出一段距离后，才发现这里太安静了，连他身后也一点动静都没有。
他心神一凛，猛地回头。
“……”
凌七七站在原地，张开手臂抱住女黛不让她走，身后是崇洲跟阿扶。不知道她说了什么，女黛傻乎乎地点头，看见他回头，还笑眯眯地招手让他继续走。
把他当探路的了？
女黛就算了，其他人怎么敢想？
他唇角勾起一抹浅薄的冷笑，伸手向凌七七身后一勾。
女黛被她抱着，所以不能直接拉她，那个阿扶……算了，那就只有他了。
凌七七身后袖手的崇洲猝不及防便被无一股无形之力拉着踏入黄土中，快步冲到小五身边。
崇洲：……
“欸！”凌七七慌忙伸手，没能拉住，她一跺脚，啧了一声，烦闷道：“走走走！”
拉着女黛走过来。
只是，鸟能走，人也能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