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飞翔的乌鸦（二）
“阿嚏——！”及川彻打了个喷嚏，关上了面前写着“影山”两个字的鞋柜。
“什么啊，今天有三封啊？这一届高一的小鬼也太大胆了吧——”
“喂，垃圾川，你在干什么？差不多该走了。”一旁的岩泉一双手插兜不耐烦地说道。
这两个人刚刚训练结束，因为及川彻说有一个地方一定要去一下，所以他才跟来的。
“特地等放了学没人的时候才敢来偷偷塞情书，这样子对方明天一早打开鞋柜就能看到，”及川彻皱眉厌恶地看着手里的三个信封，朝岩泉一走去，“真不知道该说他们有种还是没种。”
“喂，垃圾川，难道你一直在偷孤月的情书吗？”岩泉一看着对方扔到他手里的厚厚的信封，一脸震惊。
“是啊。总不能让这些臭小子得逞吧？不然你说怎么办？”及川彻一脸理不直气也壮地说道。
沉默。
“果然还是扔了吧。”
“这次可是小岩扔的哦！啊，好痛！为什么又打我！”
除了偷截情书以外，及川彻还有其他手段。
比如经常出现在影山孤月的身边，对路过偷看她的男生露出及川式招牌笑容。
比如在5班有团建活动，像去ktv什么的时候突然出现，表面上是以小岩挚友的身份去的（虽然岩泉一每次都会否认），但实际上是为了和小岩一起占据孤月两边的位置。
再比如求她当排球部经理，让她的回家时间和其他人错开！
这大概就是青叶城西的“铁壁”吧。
结果确实还挺有效的，毕竟没有人没自知之明到敢和及川彻与岩泉一一较高下。
除了新来的几个一年级的还不清楚状况的小子。
“你果然是个混球啊，及川。”
“什么嘛，小岩你明明也默许了吧！”
“那是因为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你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岩泉一用看人渣一样的眼神上下瞥了一眼及川彻，“我这是为孤月好。”
“好过分啊！”及川彻鼓起腮帮子抱怨道，“小岩你不也是男人吗？！”
“就因为我是，所以才更清楚这一点。”
“......小岩对自己还真是严格啊。”
不过他说的也没错就是了。
……
“没有的事啦，那家伙才不会给我写情书。”另一边，影山孤月笑着摆摆手，“因为他从初中开始女朋友就没断过啊。”
“阿嚏——！”回家路上的及川彻又揉了揉鼻子。
“我不会是真感冒了吧......？”
***
第二天。
青叶城西排球馆。
“拜托嘛月月，帮我们发球嘛~”及川彻双手合十可怜兮兮地说道，“只靠教练一个人发球的话效率太低了，我的脚又受伤了的说，现在青叶城西能依靠的只有你了！”
而对方冷漠地看着他。
“及川，你让我给男排发球？飞雄五年级的时候就嫌我发的球太弱了。”
如果说及川彻力量是5的话，那她只有1。
“这个没问题！只要借助高度就可以了！”
......
影山孤月看着眼前的折叠梯，陷入了沉默。
确实，站在梯子上从上往下打的话可以利用重力加速度达到扣球的效果，大大增加发球的威力。
该说及川彻在这方面真的很聪明吗？还是只是为了坑她煞费苦心？
她这被及川彻算计的一生啊......
但是没办法，马上就要比赛了，主将却受伤不能上场，整个训练进度都被拖慢了。
如果让教练一个人给他们发球，那轮完一圈早就忘了手感了，也只能双线并行了。
影山孤月抬手用手腕上的白色碎花发圈简单扎了一个马尾，踩上了梯子。
“准备开始了。”她拿起一个球，摆好姿势喊了一声，原本在教练那边排成一列准备接球的人，瞬间全部移动到她这一边来了。
“喂！你们这些呆子！这样不就没有意义了吗！”及川彻彻底怒了，冲自己的队员们大吼道。
“你回去！”“你才回去！”“我想接孤月前辈发的球！”
“......”
排球部真的都是笨蛋啊，影山孤月一脸黑线。
不过还有一个最笨的——
“喂，及川，你这样一直扶着梯子不就没有意义了吗？医生不是叫你少站着吗？”
“可是月月你要是摔了怎么办？”及川彻仰起头看着她，一脸天真地眨巴眨巴大眼睛。
“......”
不是你要我发球的吗？这人怎么这么麻烦啊！到底是要怎样啊！
***
及川彻很委屈。
他一直是个进攻型选手。
之所以在影山孤月的事情上针对所有男性采取防御措施，是因为进攻根本没用，他试过。
或者说自从少年意识到初次见到她时心中的那种悸动是什么之后，他就马上采取攻势告白了。
“月月，我刚刚发的那一球很帅吧？怎么样，要不要和我交往？”
“月月你看我上排球月刊了！这张照片拍的很帅吧？想不想做‘王牌二传手’的女朋友啊？”
“月月，现在有一个千载难逢的和及川大人一起看电影的机会……”
“没兴趣。”
就这样，一开始她还会以看弱智的眼神怜悯地瞥他一眼，后来就直接无视了。
及川彻自出生以来第一次对自己的魅力产生了怀疑。
他转头冲着站在教室门口偷看他的一群女生一笑，对方立马眼冒爱心发出尖叫。
“他刚刚在看我欸！”
“看的明明是我吧！”
不顾背后乱作一团的骚动，及川彻转过头捏着下巴，表情严肃。
不应该啊？明明他的魅力没有减少啊，怎么就对她没用呢？
于是及川彻开始靠定期和漂亮妹子交往来确定自己的魅力值，虽然结果都是他被甩，最长1个月，短则2天。
理由包括但不限于“性格太恶劣了”、“太自恋了，眼里只有自己”、“幼稚的小鬼，一点都不成熟”、“他跟排球在一起算了！”......
但其实也有其他原因。
可恶啊！这么一想就更讨厌飞雄那小子了！仅仅是因为姓影山而已就可以每天和孤月回同一个家！共用一个浴室！还可以看到她穿睡衣的样子！岂可修——
及川彻内心愤怒咬手绢。
回到现实，他好不容易收住了在回忆里乱钻的思绪，凝神看向站在梯子上扬起手的人。
少女因为持续的发球动作已经有些气喘，眼下泛出一层淡淡的红晕，额头上沁着薄汗。
就好像他初见她的那一天一样，黑色的柔软发丝和白皙得仿佛快要消失的肌肤是那么相衬。
也是从那一天起，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就好像暴风雨一样，盘踞在他的胸口不曾离开。
有一天语文课的时候，他百无聊赖地翻着课本，突然被一个词吸引了注意——
“春雷”。
在春季的最中间，闪着光出现的，落眼的苍雷。
当时的他抬眼，目光所及只有前面少女的背影。
她眼里的世界是什么颜色的呢？他好想知道......
糟糕！忘记她不能剧烈运动了。
影山孤月的体质特殊，只要剧烈运动或者太累之后一出汗，风一吹准发烧。
初中的时候第一次体测，她跑完800米以后就回教室趴桌子上了。因为跳高成绩第一回来以后和她逼逼叨炫耀的及川彻发现对方一直没说话并且喘得厉害，一摸她额头才发现烫得离谱。
那张烧得通红的小脸抬起来，勉强睁开的眼睛里泛着水光，竟然迷迷糊糊地叫了他一声“妈妈”。
他吓坏了，赶紧告诉老师送她回家。
更可怕的是，当时四目相交的那一刻，他竟然真的从自己身上感受到了母性的光辉。
“好，今天的发球训练到此为止！”及川彻拍拍手站起来。
刚从梯子上爬下来，影山孤月头上就被盖了一条毛巾。
她正不满地想回头，就又被一件宽大的衣服裹住上半身。
“赶紧擦干。”
及川彻丢下一句话，就去组织后面的训练了。
她抬起胳膊低头看了看，确实是青城的运动服外套，但不是她的。
她抬头看向外套主人的背影，有些愣神。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习惯了身边这样吵吵闹闹的呢？
***
影山孤月是知道的，她和弟弟外表上的与众不同。
从小爷爷带她出门的时候，路上就经常有人盯着她看，还在一旁窃窃私语。
和飞雄一起出门的时候，回头率更甚。
虽然妈妈说人家并没有恶意，是因为月月长得可爱才多看两眼的，但是——
那种视线，还是让她觉得很不舒服。
所以一直以来，她都努力在人群里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一直披散着黑色长发以遮挡侧脸，由于形象过于阴沉，甚至被班上的同学叫成“座敷童子”，她也并不在意。
“喂，你们有见过这么可爱的座敷童子吗！”
影山孤月惊讶地转头，看到穿着蓝白色北川第一中学校服外套的少年右手握拳，左手摊开挡在她身前，情绪激动地说道。
那神情就好像在说“看我们家的全自动洗衣机质量多酷啊！是最新款！”。
“对吧，小岩？”
“啊？嗯，对。”
正坐在一旁看书的岩泉一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配合地点了点头。
这么说来，从初中开始，及川彻就一直致力于给她惹麻烦呢。
作为学校的风云人物，及川彻特别会来事，而且什么事情都要带上她，还经常逗她给她讲笑话。
“啊，笑了！”
每当她没忍住破功的时候，他就会特别有成就感地一起笑。
不知不觉，她也没有那么排斥说话了，上课的时候偶尔也会绑头发。
那些视线自然还是回来了。十五岁的少女，甚至出落得比以前更加动人。
但她已经习惯了，并渐渐地开始喜欢上自己真实的样子。
......
如果没有及川彻的话。
现在的她会是什么样呢？
***
另一边。
“话说回来，学园祭马上就要到了啊。”
“是啊部长，这次我们要表演什么剧目？”
“要请野崎写新剧本吗？不对，如果是为了吸引新生加入戏剧部的话，演传统的老剧目比较好吧？”
“欸？那样多没有意思！我们不要演王子与公主的故事了，改演公主与骑士吧！”
“鹿岛，你就只是想穿骑士的服装而已吧？”
“欸？小游要演骑士吗？那谁来演公主？”
“部长来演公主吧！”
“开什么玩笑？！”
“可是戏剧部女生本来就少，公主的话出场多台词也多，很多人不愿意演啊。”
“就没有什么合适的人选吗？适合演公主的？”
鹿岛游和佐仓千代同时陷入了沉思。
“喂，不是有一个吗？我们年级的。”堀政行手指捏着下巴说道。
鹿岛游和佐仓千代对视了一眼。
“啊！确实有一个！”x2
“什么啊，今天有三封啊？这一届高一的小鬼也太大胆了吧——”
“喂，垃圾川，你在干什么？差不多该走了。”一旁的岩泉一双手插兜不耐烦地说道。
这两个人刚刚训练结束，因为及川彻说有一个地方一定要去一下，所以他才跟来的。
“特地等放了学没人的时候才敢来偷偷塞情书，这样子对方明天一早打开鞋柜就能看到，”及川彻皱眉厌恶地看着手里的三个信封，朝岩泉一走去，“真不知道该说他们有种还是没种。”
“喂，垃圾川，难道你一直在偷孤月的情书吗？”岩泉一看着对方扔到他手里的厚厚的信封，一脸震惊。
“是啊。总不能让这些臭小子得逞吧？不然你说怎么办？”及川彻一脸理不直气也壮地说道。
沉默。
“果然还是扔了吧。”
“这次可是小岩扔的哦！啊，好痛！为什么又打我！”
除了偷截情书以外，及川彻还有其他手段。
比如经常出现在影山孤月的身边，对路过偷看她的男生露出及川式招牌笑容。
比如在5班有团建活动，像去ktv什么的时候突然出现，表面上是以小岩挚友的身份去的（虽然岩泉一每次都会否认），但实际上是为了和小岩一起占据孤月两边的位置。
再比如求她当排球部经理，让她的回家时间和其他人错开！
这大概就是青叶城西的“铁壁”吧。
结果确实还挺有效的，毕竟没有人没自知之明到敢和及川彻与岩泉一一较高下。
除了新来的几个一年级的还不清楚状况的小子。
“你果然是个混球啊，及川。”
“什么嘛，小岩你明明也默许了吧！”
“那是因为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你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岩泉一用看人渣一样的眼神上下瞥了一眼及川彻，“我这是为孤月好。”
“好过分啊！”及川彻鼓起腮帮子抱怨道，“小岩你不也是男人吗？！”
“就因为我是，所以才更清楚这一点。”
“......小岩对自己还真是严格啊。”
不过他说的也没错就是了。
……
“没有的事啦，那家伙才不会给我写情书。”另一边，影山孤月笑着摆摆手，“因为他从初中开始女朋友就没断过啊。”
“阿嚏——！”回家路上的及川彻又揉了揉鼻子。
“我不会是真感冒了吧......？”
***
第二天。
青叶城西排球馆。
“拜托嘛月月，帮我们发球嘛~”及川彻双手合十可怜兮兮地说道，“只靠教练一个人发球的话效率太低了，我的脚又受伤了的说，现在青叶城西能依靠的只有你了！”
而对方冷漠地看着他。
“及川，你让我给男排发球？飞雄五年级的时候就嫌我发的球太弱了。”
如果说及川彻力量是5的话，那她只有1。
“这个没问题！只要借助高度就可以了！”
......
影山孤月看着眼前的折叠梯，陷入了沉默。
确实，站在梯子上从上往下打的话可以利用重力加速度达到扣球的效果，大大增加发球的威力。
该说及川彻在这方面真的很聪明吗？还是只是为了坑她煞费苦心？
她这被及川彻算计的一生啊......
但是没办法，马上就要比赛了，主将却受伤不能上场，整个训练进度都被拖慢了。
如果让教练一个人给他们发球，那轮完一圈早就忘了手感了，也只能双线并行了。
影山孤月抬手用手腕上的白色碎花发圈简单扎了一个马尾，踩上了梯子。
“准备开始了。”她拿起一个球，摆好姿势喊了一声，原本在教练那边排成一列准备接球的人，瞬间全部移动到她这一边来了。
“喂！你们这些呆子！这样不就没有意义了吗！”及川彻彻底怒了，冲自己的队员们大吼道。
“你回去！”“你才回去！”“我想接孤月前辈发的球！”
“......”
排球部真的都是笨蛋啊，影山孤月一脸黑线。
不过还有一个最笨的——
“喂，及川，你这样一直扶着梯子不就没有意义了吗？医生不是叫你少站着吗？”
“可是月月你要是摔了怎么办？”及川彻仰起头看着她，一脸天真地眨巴眨巴大眼睛。
“......”
不是你要我发球的吗？这人怎么这么麻烦啊！到底是要怎样啊！
***
及川彻很委屈。
他一直是个进攻型选手。
之所以在影山孤月的事情上针对所有男性采取防御措施，是因为进攻根本没用，他试过。
或者说自从少年意识到初次见到她时心中的那种悸动是什么之后，他就马上采取攻势告白了。
“月月，我刚刚发的那一球很帅吧？怎么样，要不要和我交往？”
“月月你看我上排球月刊了！这张照片拍的很帅吧？想不想做‘王牌二传手’的女朋友啊？”
“月月，现在有一个千载难逢的和及川大人一起看电影的机会……”
“没兴趣。”
就这样，一开始她还会以看弱智的眼神怜悯地瞥他一眼，后来就直接无视了。
及川彻自出生以来第一次对自己的魅力产生了怀疑。
他转头冲着站在教室门口偷看他的一群女生一笑，对方立马眼冒爱心发出尖叫。
“他刚刚在看我欸！”
“看的明明是我吧！”
不顾背后乱作一团的骚动，及川彻转过头捏着下巴，表情严肃。
不应该啊？明明他的魅力没有减少啊，怎么就对她没用呢？
于是及川彻开始靠定期和漂亮妹子交往来确定自己的魅力值，虽然结果都是他被甩，最长1个月，短则2天。
理由包括但不限于“性格太恶劣了”、“太自恋了，眼里只有自己”、“幼稚的小鬼，一点都不成熟”、“他跟排球在一起算了！”......
但其实也有其他原因。
可恶啊！这么一想就更讨厌飞雄那小子了！仅仅是因为姓影山而已就可以每天和孤月回同一个家！共用一个浴室！还可以看到她穿睡衣的样子！岂可修——
及川彻内心愤怒咬手绢。
回到现实，他好不容易收住了在回忆里乱钻的思绪，凝神看向站在梯子上扬起手的人。
少女因为持续的发球动作已经有些气喘，眼下泛出一层淡淡的红晕，额头上沁着薄汗。
就好像他初见她的那一天一样，黑色的柔软发丝和白皙得仿佛快要消失的肌肤是那么相衬。
也是从那一天起，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就好像暴风雨一样，盘踞在他的胸口不曾离开。
有一天语文课的时候，他百无聊赖地翻着课本，突然被一个词吸引了注意——
“春雷”。
在春季的最中间，闪着光出现的，落眼的苍雷。
当时的他抬眼，目光所及只有前面少女的背影。
她眼里的世界是什么颜色的呢？他好想知道......
糟糕！忘记她不能剧烈运动了。
影山孤月的体质特殊，只要剧烈运动或者太累之后一出汗，风一吹准发烧。
初中的时候第一次体测，她跑完800米以后就回教室趴桌子上了。因为跳高成绩第一回来以后和她逼逼叨炫耀的及川彻发现对方一直没说话并且喘得厉害，一摸她额头才发现烫得离谱。
那张烧得通红的小脸抬起来，勉强睁开的眼睛里泛着水光，竟然迷迷糊糊地叫了他一声“妈妈”。
他吓坏了，赶紧告诉老师送她回家。
更可怕的是，当时四目相交的那一刻，他竟然真的从自己身上感受到了母性的光辉。
“好，今天的发球训练到此为止！”及川彻拍拍手站起来。
刚从梯子上爬下来，影山孤月头上就被盖了一条毛巾。
她正不满地想回头，就又被一件宽大的衣服裹住上半身。
“赶紧擦干。”
及川彻丢下一句话，就去组织后面的训练了。
她抬起胳膊低头看了看，确实是青城的运动服外套，但不是她的。
她抬头看向外套主人的背影，有些愣神。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习惯了身边这样吵吵闹闹的呢？
***
影山孤月是知道的，她和弟弟外表上的与众不同。
从小爷爷带她出门的时候，路上就经常有人盯着她看，还在一旁窃窃私语。
和飞雄一起出门的时候，回头率更甚。
虽然妈妈说人家并没有恶意，是因为月月长得可爱才多看两眼的，但是——
那种视线，还是让她觉得很不舒服。
所以一直以来，她都努力在人群里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一直披散着黑色长发以遮挡侧脸，由于形象过于阴沉，甚至被班上的同学叫成“座敷童子”，她也并不在意。
“喂，你们有见过这么可爱的座敷童子吗！”
影山孤月惊讶地转头，看到穿着蓝白色北川第一中学校服外套的少年右手握拳，左手摊开挡在她身前，情绪激动地说道。
那神情就好像在说“看我们家的全自动洗衣机质量多酷啊！是最新款！”。
“对吧，小岩？”
“啊？嗯，对。”
正坐在一旁看书的岩泉一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配合地点了点头。
这么说来，从初中开始，及川彻就一直致力于给她惹麻烦呢。
作为学校的风云人物，及川彻特别会来事，而且什么事情都要带上她，还经常逗她给她讲笑话。
“啊，笑了！”
每当她没忍住破功的时候，他就会特别有成就感地一起笑。
不知不觉，她也没有那么排斥说话了，上课的时候偶尔也会绑头发。
那些视线自然还是回来了。十五岁的少女，甚至出落得比以前更加动人。
但她已经习惯了，并渐渐地开始喜欢上自己真实的样子。
......
如果没有及川彻的话。
现在的她会是什么样呢？
***
另一边。
“话说回来，学园祭马上就要到了啊。”
“是啊部长，这次我们要表演什么剧目？”
“要请野崎写新剧本吗？不对，如果是为了吸引新生加入戏剧部的话，演传统的老剧目比较好吧？”
“欸？那样多没有意思！我们不要演王子与公主的故事了，改演公主与骑士吧！”
“鹿岛，你就只是想穿骑士的服装而已吧？”
“欸？小游要演骑士吗？那谁来演公主？”
“部长来演公主吧！”
“开什么玩笑？！”
“可是戏剧部女生本来就少，公主的话出场多台词也多，很多人不愿意演啊。”
“就没有什么合适的人选吗？适合演公主的？”
鹿岛游和佐仓千代同时陷入了沉思。
“喂，不是有一个吗？我们年级的。”堀政行手指捏着下巴说道。
鹿岛游和佐仓千代对视了一眼。
“啊！确实有一个！”x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