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飞翔的乌鸦（四）
“刚......刚刚那个是什么啊？”
一个球以肉眼看不清的速度打到青叶城西这边的角落时，所有人都僵住了。
伴随着场外的惊呼声，对面背号10号的橘发少年轻轻落地。
“那一球到底是什么啊？连传球都没看到！”
“他刚刚不是还在球网的左边吗？”
“喂，关键是你看到没？刚刚那一球——”
“他是闭着眼打的！！”
本来第一局青城是以25：14拿下的，没想到第二局对面那个10号突然开始发力了。
托那个奇怪的快攻所赐，比分分渐渐追平。
“技术很差的家伙”……吗？
短暂的愣神之后，影山孤月手肘支在膝盖上，托着腮勾起了嘴角。
什么嘛。
明明关系很好嘛。
……
中场休息。
“日向，就像刚刚那样拿下这一局吧！”
“是！田中前辈！”
“不能放松警惕。”影山飞雄瞥了一眼青叶城西那边，正色道，“对面的二传手还不是正式选手——”
二楼看台突然传来一阵尖叫。
不用回头，影山孤月也知道是谁来了。
“你就非得要压轴出场吗，及川？”
“呀嘞呀嘞，我也没想到会打得这么快啊。”
“队长！”一年级生们紧张地立正对及川彻行礼，而他略过了他们，双手插兜径直走到了影山孤月身边。
“这么短时间没见，没想到小飞雄已经这么可怕了啊，影山家的人还真是恐怖。”
“哦，你回来了啊及川，脚怎么样了？”一旁的教练转头招呼他。
“已经彻底好了，可以恢复正常训练了，教练您放心吧。”及川彻说着比了一个OK的手势。
“真是的，给我小心点啊，我们让对面派出孤月的弟弟，自己却不上正式二传，多不好意思啊。”
“嘿嘿，真是抱歉~”
“总之先去热身，要比平时更加用心！”
“好——”
及川懒洋洋地应了一声，转了转右边肩膀，朝场边走去，边走边朝对面的影山飞雄递了一个眼神。
仿佛在说“我等你好久了，飞雄”。
“及川前辈！你的伤不要紧吗？”
“不要紧。拖你们的福已经完全好了呢。”及川彻朝二楼的两个女生眨了眨眼。
“哇——”“不，不用谢！”
......又在做什么啊，这个及川。影山孤月还没吐槽，就看到场上的岩泉一正转头瞪着他。
“喂，混账，赶紧给我热身开了，不然我揍死你。”
“......是！”及川彻一秒收起了脸上轻浮的表情，乖巧地立正敬了一个礼。
***
“影山，对面那个长得很帅的人是谁啊？”日向翔阳被一种说不出来的气场给震住，凑到影山飞雄耳边小声道。
“那是青叶城西的主将及川学长，是个攻击性很强的二传，进攻能力放在整个县里也是数一数二。听姐......听说他前段时间受伤了，所以刚才没有上场。”
影山飞雄想的果然没错，他从刚来的时候开始就一直在寻找他的身影了。
欸？居然能让影山这么夸吗？日向翔阳一下子紧张了起来。
“另外他的性格非常糟糕。”
“连你都觉得糟糕吗？”
“可能比月岛还过分。”
“那真是太可怕了......”
“喂，我都听见了。”
“你认识他的话，难道他也是北一出来的吗？”
“嗯，他是我初中时的前辈。”
“欸？‘王者’的前辈吗？那么就是‘大王’了？”
“你在说什么没用的呢。”
影山飞雄嫌弃的瞥了他一眼，弯下身子，迅速进入准备状态。
“小心他的发球。我的发球和进攻，是看着他学会的。”
……
目前场上的比分是21：24。
刚刚上场的及川彻站到边线后面，转了转手中的球，低头勾起了嘴角。
“就算你攻击能力再强，只要撑不到进攻，那就没有意义。”
“小飞雄，这就是我给你的见面礼。”
要来了。
在所有人都注视着及川彻的时候，只有影山孤月看向了球网对面。
只见球被轻轻抛起，及川彻仰头，目光追随着球，往前大跨三步后凌空跃起。
下一秒，一阵风划过对面场地，球直直地从月岛萤手臂上弹开，砸中二楼的栏杆。
青叶城西得分。
“唔哇啊啊——”
“发的漂亮！！”
“及川学长再来一球！”
他是瞄准月岛萤去的。当乌野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已经结束了。
比影山飞雄更强的力道和想要球到哪就能打到哪的精准控球能力，是他们从未见过的“杀人发球”。
但是影山孤月知道，这还不是完成体。
他还可以更强。
“果然。”及川彻单手叉腰，微微一笑，“我观察了半局比赛，11号还有10号，都不擅长接球。是高一的吧？”
影山飞雄的脸上仍然维持着震惊的表情。
哪怕知道它的威力，哪怕知道它要来了，在真正面对它的那一刻，身体还是动不了。
这就是及川彻的跳发球。
“啊啦啦，小飞雄，这样我可过不了瘾啊，孤月可看着呢~”
及川彻又拿起一个球，虽然脸上带着迷人的微笑，语气却是说不出来的恶劣。
“那么，再来一球。”
这一球，依然是一击得分。
“哦呀，还有一分就追平了呢。”
“喂！大王！冲着我来！我接得住！”
影山孤月和及川彻皆是一愣，看向对面跳起来的橘色小狗。
“‘大王’？在叫我吗？”及川彻指了指自己，看了看教练席。
影山孤月表示不知道。
“哼，不错啊这个名字，我很喜欢。”他回过头，轻笑一声，弯下了腰，“和‘女王’很配。”
下一球，为了瞄准被队友保护站在角落的月岛萤，及川彻减小了发球力度，被对方接住直接弹了回来。
“机会球！”
金田一向右边跃起扣球，但是被不知道哪冒出来的日向翔阳一次触球。
“可恶。”
下一秒，他又出现在网的另一边。
连肉眼都看不清的速度，能追上他的，只有排球。
那是日向翔阳的进攻给影山孤月的初印象。
球从及川彻的耳边划过，正正好落在青叶城西的边界线上。
全场都安静了。
“什么情况？！”
“我们学校居然输了？”
“乌野那对高一是怪物吗？”
哨声响起。乌野拿下第三局。
“欸——”
“喂渣川，你在笑什么啊？”一旁的岩泉一看着他的表情非常不爽。
“最后那一球，他是睁着眼睛打的。”影山孤月抱着双手从后面走来，看了一眼及川彻，“对吧？”
“还真是有趣呢，那个‘怪人快攻’。”及川彻点点头，脸上的笑容像是真的很开心一样，嘴里喃喃着，“小飞雄好像找到了不得了的搭档啊，我都有点羡慕了。”
“哈？垃圾川，你说什么？”
“喂，都说了不要这样叫我啊，小岩！”
“啊，阿岩吃醋了吗？”
“才没有！”
“喂！你们还在干什么，快点去整队了！”
***
“厕所厕所厕所~我就是下一个王牌~”
日向翔阳一边哼着歌一边蹦跶着跑向厕所，却在门口意外撞见了正在对峙的金田一勇太郎和影山飞雄。
他吓得立马躲了起来。
“喂，金田一。”影山飞雄板着一张脸开口道，“我——”
“不要道歉！”金田一直接打断了他，影山飞雄愣了一下。
“我也不会道歉的。”
“嗯。”
两个人心里想的，是同样的事。
过去的三年已经过去了。有的时候，错过就是错过。
但是，看到今天和队友配合默契的影山，会主动道歉的影山，金田一心里感慨万千。
“影山，下一次，肯定会是我们赢。”
“金田一，下次比赛赢的也会是我们。那么，再见了。”
“‘我们’......吗？”看不见的角落里，一个人靠着墙笑了一下。
下一秒，她走出阴影，站在正想逃离现场的橘发少年面前。
“日向翔阳君，对吧？”
***
“但是，就算影山和日向配合得再怎么厉害，我们现在的实力也还是太弱了。”
“哦呀，真不愧是队长呢，很有自知之明呢～”
“大、大王——！！”
眼前双手抱胸背靠青叶城西校门口的及川彻转身，微微一笑。
乌野众人全都如临大敌般地戒备了起来，表情严肃。
“别紧张，我只是来打个招呼的。”
“今天只能在最后几分的时候上场，有点没有尽兴。”
“下一次，让我们从一开始就全力较量吧，小不点。”
“诶？”没想到会被大王点名的日向翔阳呆愣在原地，而下一秒，及川彻就略过了他，抬起手直指影山飞雄，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
“我可是很期待在全国大赛的预选赛上以正式二传手的身份，光明正大地打败我这个可爱得要死的学弟呢——”
“及川君～你打完比赛以后不帮忙收拾在这里干什么呢？”
“唔额！”听到背后熟悉的女声，及川彻浑身一激灵。
每次她加尊称“君”的时候，就意味着他及川彻的好日子到头了。
“该不会，你是特地在这里蹲点，就为了在外人面前耍帅吧？”
“月月你别说了！我这就回去还不行吗！”
“诶？”乌野一行人看着黑发蓝瞳的少女拽住刚刚还在放狠话的及川彻的衣领往体育馆拖，全都变成了豆豆眼。
“泽村学长，请你不要放在心上，及川学长这个人一向喜欢挑衅。”影山飞雄认真地帮忙打圆场。
“啊？哦……哦。”泽村大地点点头。
还没等他们回过神来，只见那位走远的少女又回过头来。
“飞雄，早点回家吃饭。”
“嗯。”
……
“诶——？！”xn
“喂，影……影山，难不成你们两个同居了吗！”
影山飞雄一脸莫名。
“当然。”
“哈啊啊啊啊——？？”
几个人彻底坏掉了。
“你们是笨蛋吗？”看着旁边几个单细胞生物，月岛萤忍不住开口了。
“那种家长的口吻，再加上两个人相似的长相，只要家里有兄弟姐妹的应该都懂吧？”
“影山的姐姐和影山性格还真是不一样啊……”日向翔阳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喃喃道。
“姐姐？！”
远处还能听到两个人的画外音——
【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摆一副反派脸啊？都高三的人了丢不丢人啊？】
【我这明明是在和小飞雄交流感情！】
【你们两个感情有那么好吗？还有，花卷他们说因为你偷溜，要请大家吃拉面，阿岩要酱油拉面，花卷要豚骨——】
【什么？明明比赛输了还要队长请客吗？】
【都是因为谁这么晚才来啊？】
【唔……那你要什么？】
【巧克力芭菲。】
【哪有拉面店卖巧克力芭菲啊？！你这个人怎么在这种地方这么有槽点啊！】
【本来是阿岩要来找你的——】
【收到！巧克力芭菲豪华版！大人要加布丁吗？】
“你怎么知道她是我姐姐？”影山飞雄皱眉看向日向翔阳。
“刚刚在厕所门口遇到了，就说了两句话。我们还交换了联系方式呢，你看——”
影山飞雄凑过去一看，日向的手机屏幕上赫然写着“女王大人”几个字，下面确实是姐姐的邮箱。
“因……因为是‘王者’的姐姐，所……所以我想应该是‘女王’吧……”日向翔阳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白痴，你凭什么留我姐姐的邮箱！快给我删了！啊不对！你凭什么删我姐姐的邮箱！把手机给我！把你的邮箱注销掉！”
影山飞雄追着日向翔阳到处跑。
“什么嘛！和女王大人说的完全不一样！”
“我姐姐和你说什么了！”
“不告诉你！我们约好了！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秘密！”
“哈——？！给我站住！快点告诉我日向白痴！”
……
【日向翔阳君，对吧？我是影山飞雄的姐姐，影山孤月。】
【我弟弟虽然嘴上不饶人，但其实是个好孩子，只是在排球上太较真了……如果他说了什么让你难受的话，请你不要放在心上。】
【另外，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如果哪一天飞雄‘脱轨’了，无论用什么方法……】
【请你，一定要把他拉回来。】
“月月，怎么了？”
先一步跨上台阶的及川彻回头看到影山孤月没有跟上来。
“没什么。”
影山孤月收回了视线，摇了摇头。
原来飞雄，也找到他的“阿岩”了啊。
“我只是觉得，该去一趟东京了。”
“诶？”
一个球以肉眼看不清的速度打到青叶城西这边的角落时，所有人都僵住了。
伴随着场外的惊呼声，对面背号10号的橘发少年轻轻落地。
“那一球到底是什么啊？连传球都没看到！”
“他刚刚不是还在球网的左边吗？”
“喂，关键是你看到没？刚刚那一球——”
“他是闭着眼打的！！”
本来第一局青城是以25：14拿下的，没想到第二局对面那个10号突然开始发力了。
托那个奇怪的快攻所赐，比分分渐渐追平。
“技术很差的家伙”……吗？
短暂的愣神之后，影山孤月手肘支在膝盖上，托着腮勾起了嘴角。
什么嘛。
明明关系很好嘛。
……
中场休息。
“日向，就像刚刚那样拿下这一局吧！”
“是！田中前辈！”
“不能放松警惕。”影山飞雄瞥了一眼青叶城西那边，正色道，“对面的二传手还不是正式选手——”
二楼看台突然传来一阵尖叫。
不用回头，影山孤月也知道是谁来了。
“你就非得要压轴出场吗，及川？”
“呀嘞呀嘞，我也没想到会打得这么快啊。”
“队长！”一年级生们紧张地立正对及川彻行礼，而他略过了他们，双手插兜径直走到了影山孤月身边。
“这么短时间没见，没想到小飞雄已经这么可怕了啊，影山家的人还真是恐怖。”
“哦，你回来了啊及川，脚怎么样了？”一旁的教练转头招呼他。
“已经彻底好了，可以恢复正常训练了，教练您放心吧。”及川彻说着比了一个OK的手势。
“真是的，给我小心点啊，我们让对面派出孤月的弟弟，自己却不上正式二传，多不好意思啊。”
“嘿嘿，真是抱歉~”
“总之先去热身，要比平时更加用心！”
“好——”
及川懒洋洋地应了一声，转了转右边肩膀，朝场边走去，边走边朝对面的影山飞雄递了一个眼神。
仿佛在说“我等你好久了，飞雄”。
“及川前辈！你的伤不要紧吗？”
“不要紧。拖你们的福已经完全好了呢。”及川彻朝二楼的两个女生眨了眨眼。
“哇——”“不，不用谢！”
......又在做什么啊，这个及川。影山孤月还没吐槽，就看到场上的岩泉一正转头瞪着他。
“喂，混账，赶紧给我热身开了，不然我揍死你。”
“......是！”及川彻一秒收起了脸上轻浮的表情，乖巧地立正敬了一个礼。
***
“影山，对面那个长得很帅的人是谁啊？”日向翔阳被一种说不出来的气场给震住，凑到影山飞雄耳边小声道。
“那是青叶城西的主将及川学长，是个攻击性很强的二传，进攻能力放在整个县里也是数一数二。听姐......听说他前段时间受伤了，所以刚才没有上场。”
影山飞雄想的果然没错，他从刚来的时候开始就一直在寻找他的身影了。
欸？居然能让影山这么夸吗？日向翔阳一下子紧张了起来。
“另外他的性格非常糟糕。”
“连你都觉得糟糕吗？”
“可能比月岛还过分。”
“那真是太可怕了......”
“喂，我都听见了。”
“你认识他的话，难道他也是北一出来的吗？”
“嗯，他是我初中时的前辈。”
“欸？‘王者’的前辈吗？那么就是‘大王’了？”
“你在说什么没用的呢。”
影山飞雄嫌弃的瞥了他一眼，弯下身子，迅速进入准备状态。
“小心他的发球。我的发球和进攻，是看着他学会的。”
……
目前场上的比分是21：24。
刚刚上场的及川彻站到边线后面，转了转手中的球，低头勾起了嘴角。
“就算你攻击能力再强，只要撑不到进攻，那就没有意义。”
“小飞雄，这就是我给你的见面礼。”
要来了。
在所有人都注视着及川彻的时候，只有影山孤月看向了球网对面。
只见球被轻轻抛起，及川彻仰头，目光追随着球，往前大跨三步后凌空跃起。
下一秒，一阵风划过对面场地，球直直地从月岛萤手臂上弹开，砸中二楼的栏杆。
青叶城西得分。
“唔哇啊啊——”
“发的漂亮！！”
“及川学长再来一球！”
他是瞄准月岛萤去的。当乌野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已经结束了。
比影山飞雄更强的力道和想要球到哪就能打到哪的精准控球能力，是他们从未见过的“杀人发球”。
但是影山孤月知道，这还不是完成体。
他还可以更强。
“果然。”及川彻单手叉腰，微微一笑，“我观察了半局比赛，11号还有10号，都不擅长接球。是高一的吧？”
影山飞雄的脸上仍然维持着震惊的表情。
哪怕知道它的威力，哪怕知道它要来了，在真正面对它的那一刻，身体还是动不了。
这就是及川彻的跳发球。
“啊啦啦，小飞雄，这样我可过不了瘾啊，孤月可看着呢~”
及川彻又拿起一个球，虽然脸上带着迷人的微笑，语气却是说不出来的恶劣。
“那么，再来一球。”
这一球，依然是一击得分。
“哦呀，还有一分就追平了呢。”
“喂！大王！冲着我来！我接得住！”
影山孤月和及川彻皆是一愣，看向对面跳起来的橘色小狗。
“‘大王’？在叫我吗？”及川彻指了指自己，看了看教练席。
影山孤月表示不知道。
“哼，不错啊这个名字，我很喜欢。”他回过头，轻笑一声，弯下了腰，“和‘女王’很配。”
下一球，为了瞄准被队友保护站在角落的月岛萤，及川彻减小了发球力度，被对方接住直接弹了回来。
“机会球！”
金田一向右边跃起扣球，但是被不知道哪冒出来的日向翔阳一次触球。
“可恶。”
下一秒，他又出现在网的另一边。
连肉眼都看不清的速度，能追上他的，只有排球。
那是日向翔阳的进攻给影山孤月的初印象。
球从及川彻的耳边划过，正正好落在青叶城西的边界线上。
全场都安静了。
“什么情况？！”
“我们学校居然输了？”
“乌野那对高一是怪物吗？”
哨声响起。乌野拿下第三局。
“欸——”
“喂渣川，你在笑什么啊？”一旁的岩泉一看着他的表情非常不爽。
“最后那一球，他是睁着眼睛打的。”影山孤月抱着双手从后面走来，看了一眼及川彻，“对吧？”
“还真是有趣呢，那个‘怪人快攻’。”及川彻点点头，脸上的笑容像是真的很开心一样，嘴里喃喃着，“小飞雄好像找到了不得了的搭档啊，我都有点羡慕了。”
“哈？垃圾川，你说什么？”
“喂，都说了不要这样叫我啊，小岩！”
“啊，阿岩吃醋了吗？”
“才没有！”
“喂！你们还在干什么，快点去整队了！”
***
“厕所厕所厕所~我就是下一个王牌~”
日向翔阳一边哼着歌一边蹦跶着跑向厕所，却在门口意外撞见了正在对峙的金田一勇太郎和影山飞雄。
他吓得立马躲了起来。
“喂，金田一。”影山飞雄板着一张脸开口道，“我——”
“不要道歉！”金田一直接打断了他，影山飞雄愣了一下。
“我也不会道歉的。”
“嗯。”
两个人心里想的，是同样的事。
过去的三年已经过去了。有的时候，错过就是错过。
但是，看到今天和队友配合默契的影山，会主动道歉的影山，金田一心里感慨万千。
“影山，下一次，肯定会是我们赢。”
“金田一，下次比赛赢的也会是我们。那么，再见了。”
“‘我们’......吗？”看不见的角落里，一个人靠着墙笑了一下。
下一秒，她走出阴影，站在正想逃离现场的橘发少年面前。
“日向翔阳君，对吧？”
***
“但是，就算影山和日向配合得再怎么厉害，我们现在的实力也还是太弱了。”
“哦呀，真不愧是队长呢，很有自知之明呢～”
“大、大王——！！”
眼前双手抱胸背靠青叶城西校门口的及川彻转身，微微一笑。
乌野众人全都如临大敌般地戒备了起来，表情严肃。
“别紧张，我只是来打个招呼的。”
“今天只能在最后几分的时候上场，有点没有尽兴。”
“下一次，让我们从一开始就全力较量吧，小不点。”
“诶？”没想到会被大王点名的日向翔阳呆愣在原地，而下一秒，及川彻就略过了他，抬起手直指影山飞雄，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
“我可是很期待在全国大赛的预选赛上以正式二传手的身份，光明正大地打败我这个可爱得要死的学弟呢——”
“及川君～你打完比赛以后不帮忙收拾在这里干什么呢？”
“唔额！”听到背后熟悉的女声，及川彻浑身一激灵。
每次她加尊称“君”的时候，就意味着他及川彻的好日子到头了。
“该不会，你是特地在这里蹲点，就为了在外人面前耍帅吧？”
“月月你别说了！我这就回去还不行吗！”
“诶？”乌野一行人看着黑发蓝瞳的少女拽住刚刚还在放狠话的及川彻的衣领往体育馆拖，全都变成了豆豆眼。
“泽村学长，请你不要放在心上，及川学长这个人一向喜欢挑衅。”影山飞雄认真地帮忙打圆场。
“啊？哦……哦。”泽村大地点点头。
还没等他们回过神来，只见那位走远的少女又回过头来。
“飞雄，早点回家吃饭。”
“嗯。”
……
“诶——？！”xn
“喂，影……影山，难不成你们两个同居了吗！”
影山飞雄一脸莫名。
“当然。”
“哈啊啊啊啊——？？”
几个人彻底坏掉了。
“你们是笨蛋吗？”看着旁边几个单细胞生物，月岛萤忍不住开口了。
“那种家长的口吻，再加上两个人相似的长相，只要家里有兄弟姐妹的应该都懂吧？”
“影山的姐姐和影山性格还真是不一样啊……”日向翔阳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喃喃道。
“姐姐？！”
远处还能听到两个人的画外音——
【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摆一副反派脸啊？都高三的人了丢不丢人啊？】
【我这明明是在和小飞雄交流感情！】
【你们两个感情有那么好吗？还有，花卷他们说因为你偷溜，要请大家吃拉面，阿岩要酱油拉面，花卷要豚骨——】
【什么？明明比赛输了还要队长请客吗？】
【都是因为谁这么晚才来啊？】
【唔……那你要什么？】
【巧克力芭菲。】
【哪有拉面店卖巧克力芭菲啊？！你这个人怎么在这种地方这么有槽点啊！】
【本来是阿岩要来找你的——】
【收到！巧克力芭菲豪华版！大人要加布丁吗？】
“你怎么知道她是我姐姐？”影山飞雄皱眉看向日向翔阳。
“刚刚在厕所门口遇到了，就说了两句话。我们还交换了联系方式呢，你看——”
影山飞雄凑过去一看，日向的手机屏幕上赫然写着“女王大人”几个字，下面确实是姐姐的邮箱。
“因……因为是‘王者’的姐姐，所……所以我想应该是‘女王’吧……”日向翔阳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白痴，你凭什么留我姐姐的邮箱！快给我删了！啊不对！你凭什么删我姐姐的邮箱！把手机给我！把你的邮箱注销掉！”
影山飞雄追着日向翔阳到处跑。
“什么嘛！和女王大人说的完全不一样！”
“我姐姐和你说什么了！”
“不告诉你！我们约好了！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秘密！”
“哈——？！给我站住！快点告诉我日向白痴！”
……
【日向翔阳君，对吧？我是影山飞雄的姐姐，影山孤月。】
【我弟弟虽然嘴上不饶人，但其实是个好孩子，只是在排球上太较真了……如果他说了什么让你难受的话，请你不要放在心上。】
【另外，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如果哪一天飞雄‘脱轨’了，无论用什么方法……】
【请你，一定要把他拉回来。】
“月月，怎么了？”
先一步跨上台阶的及川彻回头看到影山孤月没有跟上来。
“没什么。”
影山孤月收回了视线，摇了摇头。
原来飞雄，也找到他的“阿岩”了啊。
“我只是觉得，该去一趟东京了。”
“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