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S音驹（三）
直到球在二楼观众席再次落地的时候，及川彻的大脑还是一片空白。
“孤月学姐！”
“孤月——！！”
“月月......”
影山孤月轻轻放下举在半空中的左臂，对着楼下一脸惊恐的众人举起右手挥了挥，淡淡说道：
“我没事，你们继续。”
只有在她身旁的佐仓千代看清楚了——刚才及川彻的强力跳发球是如何从对面1号的手臂上弹开，又是如何朝二楼栏杆这边的她飞来的。
而就在球快要砸到她的脸上时，一只纤细白皙的手臂挡在了她和球中间。
突然受到阻拦的球在空中停滞了两秒，最后卸了力掉到地上。
佐仓千代听得很清楚，在最初的一声闷响之后，有什么东西断掉的声音。
“月......月月。”她转头看向影山孤月，害怕得说不出话来。
“还好挡住了。”
见楼下又重新投入了比赛，影山孤月低头看了看收回的左手，刚刚想要张开手掌时就忍不住眯起眼睛吸了一口凉气。
果然刚才手握拳的话会更好吗？可是那点时间光是反应过来就已经够呛了，根本来不及调整姿势。
“月月，去医务室吗？”
“等比赛结束吧，就剩一局了。”
“可是......”
“没关系的，排球这项运动是死不了人的。”
影山孤月将左臂藏到身侧，对她眨了眨眼。
楼下。
“喂喂喂，我说热忱君，你是没吃饱饭吗？连球都接不住。”
垃圾话王者黑尾铁朗对这种程度的挑衅已经习以为常，只是弯腰做好准备姿势，勾起了嘴角。
“放马过来吧。”
“喂，及川。”岩泉一表情凝重地低声叫了他一下。
“我知道。”
两人快速地交换了一个眼神——
这一局，得打快一点了。
及川彻的额角流下一滴冷汗。
下一秒，和刚才一样的助跑动作之后，对面蓄势待发的音驹全员一愣。
是跳飘球。
***
“整队！握手！”
第三局最终比分23：25。
青叶城西惜败。
最后一局，我们的节奏越来越快了。
影山孤月回忆了一下最后的那几球，陷入了沉思。
难不成是因为对方防守滴水不漏迟迟拿不下分，导致我们这边越来越着急了吗？
“喂，孤月。”正这么想着，楼梯口传来及川的声音。
他跑到她面前停下，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喘着气，抬头时脸上的汗水顺着脖颈滑进衣领。
“走，去医院。”
“诶？你们不打了吗？”影山孤月愣了一下。
音驹可是好不容易才来一趟的，要是只打一局就让人回去，她哪还有脸见猫又老爷子啊？
“我真没事，我自己去医务室就行了，你们继续——我靠！”
及川彻突然上前一步抓住她藏在背后的小臂拉到两个人中间，因为突如其来的剧痛影山孤月的脸皱成了一团，抬头时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你人渣啊！”
影山孤月装不下去了，她从终局后半段开始就已经疼的只能小口吸气了。
“现在可以说实话了？”
就算已经认识6年了，影山孤月也很少见到对方此刻这个样子。她不由地一愣，安静了下来，低头看向自己已经红肿不堪的手臂。
“大概是断了。”
及川彻没有说话，只是用拇指轻轻摩挲着伤处边缘几乎没有血色的皮肤。
她能感受到他食指上积年累月形成的薄茧。
“这一球有多重，我最清楚。”
难得打出一发满意的跳发球，却落得这种结果。
“刚才为什么不说？”
“要是说了你就不敢再打了吧？跳发球。”影山孤月看着他，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
虽然她最后还是发现，从那一球之后，他发球就只用跳飘了。
“而且其他人多少也会因为这场插曲而分心，如果发挥不出正常水平，那这场练习赛还有什么意——”
“对你来说，手废了和比赛输了到底哪个更重要？”及川彻抬起头看向她，眼里是极力压制的怒意。
“......”
“你为什么在这种事情上就这么……”
后半句，他好不容易咬牙忍住了。
不是说不喜欢排球吗？不是不愿意做排球部经理吗？
因为我而来，又因为我而受伤，自始至终却没有半句怨言。
什么事情都习惯一个人扛着，总是把自己排在最后一个，先考虑其他人的心情。
......
“那个......”一旁的佐仓千代被这种一触即发的气氛震慑住，此刻才回过神来。
“去医院。”及川彻松开她的手，转身去拿她的外套。
“那比赛——”
“会继续打的，有小岩在，放心吧。”
影山孤月往楼下看了一眼，岩泉一朝她点了点头。
阿岩还是那么可靠啊。
“比赛以后还有的是——”
及川彻走到她面前，将外套展开披到她的身上，裹好。
“但你只有一个。”
楼下——
“小黑，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
孤爪研磨顺着幼驯染的视线，看向对面主将虚揽着自家经理的肩膀离去的背影。
“......那一球，应该挺疼的吧。”
“要在一瞬间内反应过来已经很难了，如果没有找好受力角度的话大概会伤得很严重。我可不想接那种球......”
感觉到对方的情绪不对，孤爪研磨收回了视线。
“不过，还好有小黑你垫了一下。”他转头朝黑尾铁朗一笑，“所以，不会有事的。”
“......研磨。”
“嗯？”
“如果我不垫那一下的话球根本不会飞到她那边去吧？”
“......小黑，我以后再也不会安慰你了。”
***
医院。
“哎呀，是螺旋形骨折呀小姑娘，怎么弄的？”头发花白的老医生放下手中的X光片，一边写病历一边问道。
“被他打的。”影山孤月毫不留情地伸手往站在旁边的及川彻一指。
“喂，月月！你这么说人家会误会的！”及川彻急了，在旁边手舞足蹈一通比划，“医生！您听我说！我真的没有家暴她啊——”
“谁和你一家人了？难道你姓影山吗？”
“哈？我才不要和小飞雄一个姓呢，哼~”
“不过你要叫我姐姐的话也可以，反正我也不亏。”
“月月你明明出生比我晚吧？！”
......
“呵呵呵，年轻真好。”
医生笑眯眯地摇了摇头，给影山孤月开了一点镇痛药，就让她去打石膏了。
【骨折后可能会出现身体发热、内出血等症状，都是正常情况。小姑娘，你要是来得再晚一点，可能就要做手术咯，呵呵呵——】
“可是我还答应了鹿岛演舞台剧呢......”
回去的路上，影山孤月低头看了看自己包的像木乃伊一样的手臂，自言自语道。
“我记得游园会好像是在IH预选赛之后吧，那还有快两个月的时间，应该来得及。”
或者干脆让及川代替我演公主好了，感觉他的气质比我更合适......
影山孤月眯起了眼睛，心里盘算着。
“唔哇——都已经这个点了。”及川彻看了一眼手表，做作地惊呼道，“你想吃什么？吃完我送你回去。”
“诶？你请客吗？”
“当然。”
“因为把我打残了所以良心在痛吗？”
“......月月你非要这么直接吗？别闹了快点说啦要吃什么！”
“唔......‘steak house’。”
“诶？牛排吗？”
“不行吗？”
“我怎么不知道你喜欢吃牛排啊？”
“骨折以后突然有了想吃牛排的心情，我也是刚刚才发现。”
“......有时候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吐槽你啊！还有什么要求？尽管提，今天你说什么及川大人都答应~”
“真的？”
影山孤月挑了挑眉。这种机会她岂能放过。
认真思索片刻后，她停住了脚步。
“啊，还真有。”
说完，在及川彻疑惑的视线中，她单手拿出手机，快速输入一串数字，举到及川彻面前。
“我正愁怎么告诉他这件事呢，刚好，你自己来说吧！”
***
另一边。乌野高校第二排球馆。
菅原孝支和东峰旭正在场外喝水休息。
“话说回来，还是有点不敢相信呢，影山居然有个姐姐......”
“嗯？”
“啊，我的意思是，影山的那种性格......怎么说呢，感觉更像是独生子吧？我并不是说他目中无人或者以自我为中心！而是......”
“啊，我懂我懂。”菅原孝支点点头。
“你是说那种‘对自己的能力的绝对自信和贯彻信念的勇气’，一定是家里人给足了底气才会养成的性格吧？感觉是被宠着长大的独生子。”
“啊对对对，就是这种感觉。”
“你们在说影山吗？”正好跑来捡球的日向翔阳听到了他们的对话，抬起头眨了眨眼睛，“该怎么说呢，我觉得......”
让菅原孝支和东峰旭震惊的是，此刻他脸上难得露出了思考的表情。
“影山的爸爸妈妈虽然把爱分给了影山和女王大人，但是——”
“女王大人一定也给了影山很多的爱吧！”
【如果有一天他‘脱轨’了，无论用什么方法，请你——】
【一定要把他拉回来。】
他回想起在青城的那天，影山孤月对他说的话。
“就像无论我妹妹想做什么，我都会支持她一样！”提起妹妹，日向翔阳的眼睛亮晶晶的。
“啊，对啊，日向也有个妹妹呢。”
“日向的妹妹对日向应该也是一样的吧，真好啊~”
“欸，谁的电话响了，这个是......喂，影山！有电话！”
“来了。”影山飞雄喘着气跑过来从日向翔阳手里接过手机，看见上面的来电人之后微微蹙眉，马上按下接听键。
“喂，姐姐？我这边有点吵，稍等一下——”
到了体育馆外，终于听清楚电话那头声音的影山飞雄瞬间瞳孔放大。
“诶？及川前辈？等等，为什么？这不是姐姐的手机吗？”
“诶？是大王打来的吗！让我也听听！让我也听听！”
日向翔阳凑了过来，但是被震惊的影山飞雄一掌推开。
“你说什么？！——”
“孤月学姐！”
“孤月——！！”
“月月......”
影山孤月轻轻放下举在半空中的左臂，对着楼下一脸惊恐的众人举起右手挥了挥，淡淡说道：
“我没事，你们继续。”
只有在她身旁的佐仓千代看清楚了——刚才及川彻的强力跳发球是如何从对面1号的手臂上弹开，又是如何朝二楼栏杆这边的她飞来的。
而就在球快要砸到她的脸上时，一只纤细白皙的手臂挡在了她和球中间。
突然受到阻拦的球在空中停滞了两秒，最后卸了力掉到地上。
佐仓千代听得很清楚，在最初的一声闷响之后，有什么东西断掉的声音。
“月......月月。”她转头看向影山孤月，害怕得说不出话来。
“还好挡住了。”
见楼下又重新投入了比赛，影山孤月低头看了看收回的左手，刚刚想要张开手掌时就忍不住眯起眼睛吸了一口凉气。
果然刚才手握拳的话会更好吗？可是那点时间光是反应过来就已经够呛了，根本来不及调整姿势。
“月月，去医务室吗？”
“等比赛结束吧，就剩一局了。”
“可是......”
“没关系的，排球这项运动是死不了人的。”
影山孤月将左臂藏到身侧，对她眨了眨眼。
楼下。
“喂喂喂，我说热忱君，你是没吃饱饭吗？连球都接不住。”
垃圾话王者黑尾铁朗对这种程度的挑衅已经习以为常，只是弯腰做好准备姿势，勾起了嘴角。
“放马过来吧。”
“喂，及川。”岩泉一表情凝重地低声叫了他一下。
“我知道。”
两人快速地交换了一个眼神——
这一局，得打快一点了。
及川彻的额角流下一滴冷汗。
下一秒，和刚才一样的助跑动作之后，对面蓄势待发的音驹全员一愣。
是跳飘球。
***
“整队！握手！”
第三局最终比分23：25。
青叶城西惜败。
最后一局，我们的节奏越来越快了。
影山孤月回忆了一下最后的那几球，陷入了沉思。
难不成是因为对方防守滴水不漏迟迟拿不下分，导致我们这边越来越着急了吗？
“喂，孤月。”正这么想着，楼梯口传来及川的声音。
他跑到她面前停下，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喘着气，抬头时脸上的汗水顺着脖颈滑进衣领。
“走，去医院。”
“诶？你们不打了吗？”影山孤月愣了一下。
音驹可是好不容易才来一趟的，要是只打一局就让人回去，她哪还有脸见猫又老爷子啊？
“我真没事，我自己去医务室就行了，你们继续——我靠！”
及川彻突然上前一步抓住她藏在背后的小臂拉到两个人中间，因为突如其来的剧痛影山孤月的脸皱成了一团，抬头时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你人渣啊！”
影山孤月装不下去了，她从终局后半段开始就已经疼的只能小口吸气了。
“现在可以说实话了？”
就算已经认识6年了，影山孤月也很少见到对方此刻这个样子。她不由地一愣，安静了下来，低头看向自己已经红肿不堪的手臂。
“大概是断了。”
及川彻没有说话，只是用拇指轻轻摩挲着伤处边缘几乎没有血色的皮肤。
她能感受到他食指上积年累月形成的薄茧。
“这一球有多重，我最清楚。”
难得打出一发满意的跳发球，却落得这种结果。
“刚才为什么不说？”
“要是说了你就不敢再打了吧？跳发球。”影山孤月看着他，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
虽然她最后还是发现，从那一球之后，他发球就只用跳飘了。
“而且其他人多少也会因为这场插曲而分心，如果发挥不出正常水平，那这场练习赛还有什么意——”
“对你来说，手废了和比赛输了到底哪个更重要？”及川彻抬起头看向她，眼里是极力压制的怒意。
“......”
“你为什么在这种事情上就这么……”
后半句，他好不容易咬牙忍住了。
不是说不喜欢排球吗？不是不愿意做排球部经理吗？
因为我而来，又因为我而受伤，自始至终却没有半句怨言。
什么事情都习惯一个人扛着，总是把自己排在最后一个，先考虑其他人的心情。
......
“那个......”一旁的佐仓千代被这种一触即发的气氛震慑住，此刻才回过神来。
“去医院。”及川彻松开她的手，转身去拿她的外套。
“那比赛——”
“会继续打的，有小岩在，放心吧。”
影山孤月往楼下看了一眼，岩泉一朝她点了点头。
阿岩还是那么可靠啊。
“比赛以后还有的是——”
及川彻走到她面前，将外套展开披到她的身上，裹好。
“但你只有一个。”
楼下——
“小黑，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
孤爪研磨顺着幼驯染的视线，看向对面主将虚揽着自家经理的肩膀离去的背影。
“......那一球，应该挺疼的吧。”
“要在一瞬间内反应过来已经很难了，如果没有找好受力角度的话大概会伤得很严重。我可不想接那种球......”
感觉到对方的情绪不对，孤爪研磨收回了视线。
“不过，还好有小黑你垫了一下。”他转头朝黑尾铁朗一笑，“所以，不会有事的。”
“......研磨。”
“嗯？”
“如果我不垫那一下的话球根本不会飞到她那边去吧？”
“......小黑，我以后再也不会安慰你了。”
***
医院。
“哎呀，是螺旋形骨折呀小姑娘，怎么弄的？”头发花白的老医生放下手中的X光片，一边写病历一边问道。
“被他打的。”影山孤月毫不留情地伸手往站在旁边的及川彻一指。
“喂，月月！你这么说人家会误会的！”及川彻急了，在旁边手舞足蹈一通比划，“医生！您听我说！我真的没有家暴她啊——”
“谁和你一家人了？难道你姓影山吗？”
“哈？我才不要和小飞雄一个姓呢，哼~”
“不过你要叫我姐姐的话也可以，反正我也不亏。”
“月月你明明出生比我晚吧？！”
......
“呵呵呵，年轻真好。”
医生笑眯眯地摇了摇头，给影山孤月开了一点镇痛药，就让她去打石膏了。
【骨折后可能会出现身体发热、内出血等症状，都是正常情况。小姑娘，你要是来得再晚一点，可能就要做手术咯，呵呵呵——】
“可是我还答应了鹿岛演舞台剧呢......”
回去的路上，影山孤月低头看了看自己包的像木乃伊一样的手臂，自言自语道。
“我记得游园会好像是在IH预选赛之后吧，那还有快两个月的时间，应该来得及。”
或者干脆让及川代替我演公主好了，感觉他的气质比我更合适......
影山孤月眯起了眼睛，心里盘算着。
“唔哇——都已经这个点了。”及川彻看了一眼手表，做作地惊呼道，“你想吃什么？吃完我送你回去。”
“诶？你请客吗？”
“当然。”
“因为把我打残了所以良心在痛吗？”
“......月月你非要这么直接吗？别闹了快点说啦要吃什么！”
“唔......‘steak house’。”
“诶？牛排吗？”
“不行吗？”
“我怎么不知道你喜欢吃牛排啊？”
“骨折以后突然有了想吃牛排的心情，我也是刚刚才发现。”
“......有时候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吐槽你啊！还有什么要求？尽管提，今天你说什么及川大人都答应~”
“真的？”
影山孤月挑了挑眉。这种机会她岂能放过。
认真思索片刻后，她停住了脚步。
“啊，还真有。”
说完，在及川彻疑惑的视线中，她单手拿出手机，快速输入一串数字，举到及川彻面前。
“我正愁怎么告诉他这件事呢，刚好，你自己来说吧！”
***
另一边。乌野高校第二排球馆。
菅原孝支和东峰旭正在场外喝水休息。
“话说回来，还是有点不敢相信呢，影山居然有个姐姐......”
“嗯？”
“啊，我的意思是，影山的那种性格......怎么说呢，感觉更像是独生子吧？我并不是说他目中无人或者以自我为中心！而是......”
“啊，我懂我懂。”菅原孝支点点头。
“你是说那种‘对自己的能力的绝对自信和贯彻信念的勇气’，一定是家里人给足了底气才会养成的性格吧？感觉是被宠着长大的独生子。”
“啊对对对，就是这种感觉。”
“你们在说影山吗？”正好跑来捡球的日向翔阳听到了他们的对话，抬起头眨了眨眼睛，“该怎么说呢，我觉得......”
让菅原孝支和东峰旭震惊的是，此刻他脸上难得露出了思考的表情。
“影山的爸爸妈妈虽然把爱分给了影山和女王大人，但是——”
“女王大人一定也给了影山很多的爱吧！”
【如果有一天他‘脱轨’了，无论用什么方法，请你——】
【一定要把他拉回来。】
他回想起在青城的那天，影山孤月对他说的话。
“就像无论我妹妹想做什么，我都会支持她一样！”提起妹妹，日向翔阳的眼睛亮晶晶的。
“啊，对啊，日向也有个妹妹呢。”
“日向的妹妹对日向应该也是一样的吧，真好啊~”
“欸，谁的电话响了，这个是......喂，影山！有电话！”
“来了。”影山飞雄喘着气跑过来从日向翔阳手里接过手机，看见上面的来电人之后微微蹙眉，马上按下接听键。
“喂，姐姐？我这边有点吵，稍等一下——”
到了体育馆外，终于听清楚电话那头声音的影山飞雄瞬间瞳孔放大。
“诶？及川前辈？等等，为什么？这不是姐姐的手机吗？”
“诶？是大王打来的吗！让我也听听！让我也听听！”
日向翔阳凑了过来，但是被震惊的影山飞雄一掌推开。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