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S音驹（四）
西餐厅内。
“所以，谁能告诉我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这个样子啊！”
及川彻双手抱胸瞥了一眼身旁的橘子头小鬼，然后咬牙切齿地和坐在斜对面的M型刘海臭脸小鬼大眼瞪小眼。
“我是因为听到电话里面说女王大人的手骨折了，有点担心，所以过来看看。”日向翔阳十分乖巧地探头答道。他也没想到原来真的有“杀人发球”，现在坐在大王旁边还有点怕怕的。
“我是来接姐姐回家的，结果日向白痴非要跟着我来。”影山飞雄收起恶人脸，转头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影山孤月的手，“很严重吗？还很痛吗？妈妈很担心。”
“没事啦，医生说只要养一段时间就会好了。翔阳，谢谢你的关心。”影山孤月甜甜一笑，转头看向弟弟，“飞雄，你已经告诉妈妈了吗？你怎么说的？”
“我说‘及川学长把姐姐手打断了。’”
“喂！虽然听上去是这么回事但是说出来完全不是一回事啊！你这个臭小鬼！不要破坏我在伯母心目中的形象！还有孤月你那一脸‘说得好’的表情是怎么回事啊！”及川彻觉得自己迟早有一天要栽在这姐弟俩手上。
“大王，请安静一点，周围的人都在看我们。”日向翔阳有些尴尬地环视了一圈周围，小声提醒道。
这时，服务员很识时务地走过来了。
“几位客人，请问你们要点些什么？”
“我要谷饲安格斯肉眼牛排，加土豆泥。”
“我要菲力牛排，加大碗米饭。”
“所以说你们两个小鬼看到人没事了就可以走了吧！为什么这么自然地坐下来还开始点单了啊！给我读读空气啊！还有为什么牛排要配米饭啊！你真的吃得下吗小不点？！”及川彻已经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吐槽了。
“诶？可是女王大人在电话里不是说今天大王请客吗？”
及川彻猛一转头看向影山孤月。对方正端详着身旁的落地窗，发出了一声真挚的感慨——
“这玻璃可真玻璃啊......”
“......”
算了。
栽就栽吧。
“就这些。”
“好的，请您稍等。”
“谢谢大王！”“谢谢及川学长！”
“#%^*$&......大王，我可以再加一碗饭吗？”
“&$%#......日向白痴，不许吃的比我快！唔咳咳咳——”
“......飞雄，你也悠着点，咱家没虐待你。”
影山孤月一脸汗颜，朝噎住了的弟弟递过去一杯水。
“小不点吃这么多为什么就不长个呢？”及川彻手肘支在桌上单手托腮，像是自言自语一般幽幽说道。
“唔额！”日向翔阳受到一万点暴击。
“你瞎说什么呢，他们这个年纪骨线还没闭合呢，以后会长的。翔阳，别听他的，多吃点。”
“嗯！呜呜呜呜——”
此刻日向翔阳深感在座的大王、女王还有王者，只有女王大人还有一点温度了。
“影山，我可以和你换位置吗？”
现在的坐位是影山孤月和影山飞雄并排，及川彻和日向翔阳分别坐他们两个人对面。
“不可以。”影山飞雄瞪了他一眼，偷偷瞥了一眼及川彻，又重复了一遍，“不可以。”
唯一的庶民日向翔阳含泪又吃一大碗。
及川彻看了一眼影山孤月面前几乎没动的芝士蛋糕。
“不是你说要吃牛排的吗？”
“来了以后发现没胃口。”影山孤月低头，用右手拿勺子挖了一勺以示自己有在吃。
“你啊，”及川彻无奈叹了口气，拿起刀叉开始切自己的牛排，“只要伯父伯母不在面前，就不好好吃饭吧？在学校里也经常跳过午饭，所以才这么瘦。”
“我的钱包请这两个小鬼吃一顿还是够的，所以——”
说着，他把已经切成小块的牛排推到她面前。
“快点吃吧。”
影山孤月看着碟子一愣。
“及川。”
“嗯？”
“原来你偶尔也会照顾人啊。”
“......你说什么呢！及川大人可是一直都很贴心的好么？你现在手不方便，我就是你的左手。需要的话我还可以帮你洗澡哦~喂，你怎么不听我说话，你在给谁发消息？”
影山孤月放下手机的时候，及川彻的手机刚好响了。
他一脸狐疑地看了看插起一块牛排放进嘴里、开始细嚼慢咽的影山孤月，打开了新邮件。
【From：岩泉一
明天早点来学校。】
“诶？小岩让我明天早点去学校是什么意思？”
“我刚跟他说了你说要帮我洗澡。”
啊，是岩拳警告。
“好过分！及川大人一片好心——”
影山孤月不顾一旁做作的及川彻，重新打开邮箱回消息。
【他看到了？】
【嗯，在哭了=w=】
【真是的，你也别惯着他......手怎么样了？】
【打了石膏，目前是没事了。比赛怎么样？】
【最后打得五五开吧，对方确实挺强的，IH预选赛前我们还得提升才行。】
【啊，这么说来我的手可能还会耽误排球部的工作.....】
【那种事情就让及川自己做就得了。】
果然还是阿岩最疼我。
影山孤月心满意足地合上手机。
“对了，及川学长，关于马上要到的IH预选赛——”影山飞雄咽下嘴里的东西，抬头一脸正色。
IH全称inter-high，又名全日本高中综合体育大赛，是每年举办一次的全国性赛事。下个月开始的是宫城县的预选赛，和东京不同，宫城只有一个能参加全国大赛的名额，也就是说——
乌野和青叶城西，只有一个能活下去。
“我们不会输的。”“我们会赢的！”
影山飞雄和日向翔阳面面相觑。
“日向白痴！抢我台词！”
“这是我想说的好吗！啊！别捏我的头！”
“闭嘴白痴！”
“小飞雄，还有小不点。”及川彻手肘撑在桌子上，双手十指交叉，笑容可掬地开口了。
“爱吃吃，不吃滚。”
两人虎躯一震。
“飞雄，好汉不吃眼前亏，快点吃吧。”影山孤月无语，这俩铁头娃也不想想今天是谁买单，还敢现在放狠话。
“是！啊呜啊呜啊呜啊呜——”
这顿饭就在和谐的氛围中结束了。
回家路上。
“欸？音驹今天来宫城了吗？研磨也来了吗？”
“研磨？啊，是那个布丁头小哥对吧？”
“对！他可是个很厉害的二传手哦，第一次见面就用了二次进攻！我们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唔额！”日向翔阳感到背后一阵恶寒。
“确实，他全程都没怎么动过呢。”影山孤月回忆了一下，整场孤爪研磨基本上都是站在那里等球来而已。
这也侧面证明了音驹的一传真的强得离谱吧。
“唔，擅长二次进攻吗？怎么说呢，大概二传心都脏吧。”
“喂！——”x2
身后两个二传有被内涵到。
“还有犬冈！他速度超级快的！经常‘嗖’的一下跑过去，‘咚呲’地跳起来，然后‘哗啪’地就把球拦下来了……”
“翔阳，那个，就算你这么说我也完全听不懂......”
“然后，在我第一次被拦网很沮丧的时候，影山很帅气地跟我说‘有我在，你就是最强的！’，我才振作起来的。”说着，日向翔阳还按住自己的头发模仿影山飞雄的表情。
“喂！闭嘴白痴——”
“诶？飞雄还会说这种话吗？”
影山孤月一脸不可思议地转头看走在后面的弟弟，对方迅速别过了脸，耳廓染上一抹绯红。
什么啊，这两个小鬼感情比我想象的还要好嘛！
“他没有说大话！影山他不仅发球接球扣球都很厉害，传球更是厉害！不管我跳到哪里，他都能把球准确无误地把球送到我的手掌心前，他的传球我闭着眼睛就能打——”
“看来你们的‘怪人快攻’进行得很顺利呢，小飞雄～”及川彻伸手搭上影山飞雄的肩膀调侃道。
“及川学长。”影山飞雄突然停下脚步，语气严肃，“能借一步说话吗？”
“嗯？”
......
等走在前面的影山孤月和比手画脚的日向翔阳走得更远了一点以后，及川彻双手托在脑后懒洋洋地开口了。
“所以呢，你想说什么？”
“那个......及川学长。”影山飞雄眼睛看向斜下方，好像脑中在组织措辞，纠结了半天以后开口了。
“谢谢你。”
“诶？”及川彻一愣，接着撅起了嘴，“谢我请吃饭就免了，我也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请客的。”
“不是这个，我是......想谢谢你请姐姐做排球部经理。”
对方一脸认真的表情让及川彻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决定听他把话说完。
“姐姐这段时间......变得不一样了，嗯，该怎么说呢......虽然每到周六早上她还是会扒着床沿嚷嚷‘为什么周末还要训练啊’这种话赖着不肯起床，偶尔也会因此迟到......但是，我知道的——”
“姐姐虽然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但是很清楚自己不喜欢什么。”
“就像从小到大，如果餐桌上有生鱼片，不管爸妈怎么劝她‘这是好东西’，姐姐就是说什么也不会碰。”
“她不想做的事情，就绝对不会做，在这点上谁求她也没有用，这点我最清楚不过了，所以......”
“看到她同意做排球部经理的时候，我心里其实有点高兴。”
“因为这足以证明，她并不讨厌排球。”
小时候她对他说的那些话，可能是骗人的。
“谢谢你让我知道了这一点，及川学长。”
影山飞雄郑重地一鞠躬。
“......”
一阵沉默之后，及川彻开口了。
“飞雄。”
“是？”
影山飞雄疑惑地抬起头，对上那双平日里趾高气昂的眼睛。
此刻晦暗不明的情感在底下涌动。
“答应我一件事。”他接着说道。
“如果以后你姐姐找到了她真正喜欢做的事情，无论是否与排球有关——”
“你必须全力支持她。”
沉默两秒后，影山飞雄点了点头。
“嗯。”
“还有小飞雄，我呢，这辈子有两样不能放弃的事情~”
“一个是排球，我一定会打败你和小牛若，还有一个——”
“就是你姐姐。”
“嗯。嗯？”
影山飞雄点头，影山飞雄疑惑。
“送到这里就可以了。”
和日向翔阳告别以后，影山孤月转头，发现两个人的气氛有点微妙。
他们刚才在后面说了什么？
“嗯。”
及川彻应了一声，但没有离开。
等影山飞雄一个人愁眉苦脸地往前走了以后，她又回过头来叫了一声。
“及川。”
“嗯？”
“那一球打得很好，不要忘了那种手感。”
少女眼里带着真诚的笑意，朝他挥了挥没有受伤的那只手。
“那明天见啦。”
“下一次，我会躲好的。”
“......”
只留下他一个人呆立在原地。
“哼。”
半晌，他仰起头抿了抿唇，发出一声鼻息。
就是因为这样，他才放弃不了啊。
“所以，谁能告诉我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这个样子啊！”
及川彻双手抱胸瞥了一眼身旁的橘子头小鬼，然后咬牙切齿地和坐在斜对面的M型刘海臭脸小鬼大眼瞪小眼。
“我是因为听到电话里面说女王大人的手骨折了，有点担心，所以过来看看。”日向翔阳十分乖巧地探头答道。他也没想到原来真的有“杀人发球”，现在坐在大王旁边还有点怕怕的。
“我是来接姐姐回家的，结果日向白痴非要跟着我来。”影山飞雄收起恶人脸，转头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影山孤月的手，“很严重吗？还很痛吗？妈妈很担心。”
“没事啦，医生说只要养一段时间就会好了。翔阳，谢谢你的关心。”影山孤月甜甜一笑，转头看向弟弟，“飞雄，你已经告诉妈妈了吗？你怎么说的？”
“我说‘及川学长把姐姐手打断了。’”
“喂！虽然听上去是这么回事但是说出来完全不是一回事啊！你这个臭小鬼！不要破坏我在伯母心目中的形象！还有孤月你那一脸‘说得好’的表情是怎么回事啊！”及川彻觉得自己迟早有一天要栽在这姐弟俩手上。
“大王，请安静一点，周围的人都在看我们。”日向翔阳有些尴尬地环视了一圈周围，小声提醒道。
这时，服务员很识时务地走过来了。
“几位客人，请问你们要点些什么？”
“我要谷饲安格斯肉眼牛排，加土豆泥。”
“我要菲力牛排，加大碗米饭。”
“所以说你们两个小鬼看到人没事了就可以走了吧！为什么这么自然地坐下来还开始点单了啊！给我读读空气啊！还有为什么牛排要配米饭啊！你真的吃得下吗小不点？！”及川彻已经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吐槽了。
“诶？可是女王大人在电话里不是说今天大王请客吗？”
及川彻猛一转头看向影山孤月。对方正端详着身旁的落地窗，发出了一声真挚的感慨——
“这玻璃可真玻璃啊......”
“......”
算了。
栽就栽吧。
“就这些。”
“好的，请您稍等。”
“谢谢大王！”“谢谢及川学长！”
“#%^*$&......大王，我可以再加一碗饭吗？”
“&$%#......日向白痴，不许吃的比我快！唔咳咳咳——”
“......飞雄，你也悠着点，咱家没虐待你。”
影山孤月一脸汗颜，朝噎住了的弟弟递过去一杯水。
“小不点吃这么多为什么就不长个呢？”及川彻手肘支在桌上单手托腮，像是自言自语一般幽幽说道。
“唔额！”日向翔阳受到一万点暴击。
“你瞎说什么呢，他们这个年纪骨线还没闭合呢，以后会长的。翔阳，别听他的，多吃点。”
“嗯！呜呜呜呜——”
此刻日向翔阳深感在座的大王、女王还有王者，只有女王大人还有一点温度了。
“影山，我可以和你换位置吗？”
现在的坐位是影山孤月和影山飞雄并排，及川彻和日向翔阳分别坐他们两个人对面。
“不可以。”影山飞雄瞪了他一眼，偷偷瞥了一眼及川彻，又重复了一遍，“不可以。”
唯一的庶民日向翔阳含泪又吃一大碗。
及川彻看了一眼影山孤月面前几乎没动的芝士蛋糕。
“不是你说要吃牛排的吗？”
“来了以后发现没胃口。”影山孤月低头，用右手拿勺子挖了一勺以示自己有在吃。
“你啊，”及川彻无奈叹了口气，拿起刀叉开始切自己的牛排，“只要伯父伯母不在面前，就不好好吃饭吧？在学校里也经常跳过午饭，所以才这么瘦。”
“我的钱包请这两个小鬼吃一顿还是够的，所以——”
说着，他把已经切成小块的牛排推到她面前。
“快点吃吧。”
影山孤月看着碟子一愣。
“及川。”
“嗯？”
“原来你偶尔也会照顾人啊。”
“......你说什么呢！及川大人可是一直都很贴心的好么？你现在手不方便，我就是你的左手。需要的话我还可以帮你洗澡哦~喂，你怎么不听我说话，你在给谁发消息？”
影山孤月放下手机的时候，及川彻的手机刚好响了。
他一脸狐疑地看了看插起一块牛排放进嘴里、开始细嚼慢咽的影山孤月，打开了新邮件。
【From：岩泉一
明天早点来学校。】
“诶？小岩让我明天早点去学校是什么意思？”
“我刚跟他说了你说要帮我洗澡。”
啊，是岩拳警告。
“好过分！及川大人一片好心——”
影山孤月不顾一旁做作的及川彻，重新打开邮箱回消息。
【他看到了？】
【嗯，在哭了=w=】
【真是的，你也别惯着他......手怎么样了？】
【打了石膏，目前是没事了。比赛怎么样？】
【最后打得五五开吧，对方确实挺强的，IH预选赛前我们还得提升才行。】
【啊，这么说来我的手可能还会耽误排球部的工作.....】
【那种事情就让及川自己做就得了。】
果然还是阿岩最疼我。
影山孤月心满意足地合上手机。
“对了，及川学长，关于马上要到的IH预选赛——”影山飞雄咽下嘴里的东西，抬头一脸正色。
IH全称inter-high，又名全日本高中综合体育大赛，是每年举办一次的全国性赛事。下个月开始的是宫城县的预选赛，和东京不同，宫城只有一个能参加全国大赛的名额，也就是说——
乌野和青叶城西，只有一个能活下去。
“我们不会输的。”“我们会赢的！”
影山飞雄和日向翔阳面面相觑。
“日向白痴！抢我台词！”
“这是我想说的好吗！啊！别捏我的头！”
“闭嘴白痴！”
“小飞雄，还有小不点。”及川彻手肘撑在桌子上，双手十指交叉，笑容可掬地开口了。
“爱吃吃，不吃滚。”
两人虎躯一震。
“飞雄，好汉不吃眼前亏，快点吃吧。”影山孤月无语，这俩铁头娃也不想想今天是谁买单，还敢现在放狠话。
“是！啊呜啊呜啊呜啊呜——”
这顿饭就在和谐的氛围中结束了。
回家路上。
“欸？音驹今天来宫城了吗？研磨也来了吗？”
“研磨？啊，是那个布丁头小哥对吧？”
“对！他可是个很厉害的二传手哦，第一次见面就用了二次进攻！我们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唔额！”日向翔阳感到背后一阵恶寒。
“确实，他全程都没怎么动过呢。”影山孤月回忆了一下，整场孤爪研磨基本上都是站在那里等球来而已。
这也侧面证明了音驹的一传真的强得离谱吧。
“唔，擅长二次进攻吗？怎么说呢，大概二传心都脏吧。”
“喂！——”x2
身后两个二传有被内涵到。
“还有犬冈！他速度超级快的！经常‘嗖’的一下跑过去，‘咚呲’地跳起来，然后‘哗啪’地就把球拦下来了……”
“翔阳，那个，就算你这么说我也完全听不懂......”
“然后，在我第一次被拦网很沮丧的时候，影山很帅气地跟我说‘有我在，你就是最强的！’，我才振作起来的。”说着，日向翔阳还按住自己的头发模仿影山飞雄的表情。
“喂！闭嘴白痴——”
“诶？飞雄还会说这种话吗？”
影山孤月一脸不可思议地转头看走在后面的弟弟，对方迅速别过了脸，耳廓染上一抹绯红。
什么啊，这两个小鬼感情比我想象的还要好嘛！
“他没有说大话！影山他不仅发球接球扣球都很厉害，传球更是厉害！不管我跳到哪里，他都能把球准确无误地把球送到我的手掌心前，他的传球我闭着眼睛就能打——”
“看来你们的‘怪人快攻’进行得很顺利呢，小飞雄～”及川彻伸手搭上影山飞雄的肩膀调侃道。
“及川学长。”影山飞雄突然停下脚步，语气严肃，“能借一步说话吗？”
“嗯？”
......
等走在前面的影山孤月和比手画脚的日向翔阳走得更远了一点以后，及川彻双手托在脑后懒洋洋地开口了。
“所以呢，你想说什么？”
“那个......及川学长。”影山飞雄眼睛看向斜下方，好像脑中在组织措辞，纠结了半天以后开口了。
“谢谢你。”
“诶？”及川彻一愣，接着撅起了嘴，“谢我请吃饭就免了，我也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请客的。”
“不是这个，我是......想谢谢你请姐姐做排球部经理。”
对方一脸认真的表情让及川彻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决定听他把话说完。
“姐姐这段时间......变得不一样了，嗯，该怎么说呢......虽然每到周六早上她还是会扒着床沿嚷嚷‘为什么周末还要训练啊’这种话赖着不肯起床，偶尔也会因此迟到......但是，我知道的——”
“姐姐虽然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但是很清楚自己不喜欢什么。”
“就像从小到大，如果餐桌上有生鱼片，不管爸妈怎么劝她‘这是好东西’，姐姐就是说什么也不会碰。”
“她不想做的事情，就绝对不会做，在这点上谁求她也没有用，这点我最清楚不过了，所以......”
“看到她同意做排球部经理的时候，我心里其实有点高兴。”
“因为这足以证明，她并不讨厌排球。”
小时候她对他说的那些话，可能是骗人的。
“谢谢你让我知道了这一点，及川学长。”
影山飞雄郑重地一鞠躬。
“......”
一阵沉默之后，及川彻开口了。
“飞雄。”
“是？”
影山飞雄疑惑地抬起头，对上那双平日里趾高气昂的眼睛。
此刻晦暗不明的情感在底下涌动。
“答应我一件事。”他接着说道。
“如果以后你姐姐找到了她真正喜欢做的事情，无论是否与排球有关——”
“你必须全力支持她。”
沉默两秒后，影山飞雄点了点头。
“嗯。”
“还有小飞雄，我呢，这辈子有两样不能放弃的事情~”
“一个是排球，我一定会打败你和小牛若，还有一个——”
“就是你姐姐。”
“嗯。嗯？”
影山飞雄点头，影山飞雄疑惑。
“送到这里就可以了。”
和日向翔阳告别以后，影山孤月转头，发现两个人的气氛有点微妙。
他们刚才在后面说了什么？
“嗯。”
及川彻应了一声，但没有离开。
等影山飞雄一个人愁眉苦脸地往前走了以后，她又回过头来叫了一声。
“及川。”
“嗯？”
“那一球打得很好，不要忘了那种手感。”
少女眼里带着真诚的笑意，朝他挥了挥没有受伤的那只手。
“那明天见啦。”
“下一次，我会躲好的。”
“......”
只留下他一个人呆立在原地。
“哼。”
半晌，他仰起头抿了抿唇，发出一声鼻息。
就是因为这样，他才放弃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