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IH预选赛!（四）
中场休息时间。
“厉害......乌野的二传手才高一就敢跟及川较劲。”
“有点‘THE·二传手对决’的感觉呢。”
场外的观众感叹道。
“厉害哦，影山！完全没输给大王呢！”日向翔阳激动得对着空气打了一套组合拳。
“就算他是‘县内综合实力第一’，”影山飞雄回头看了一眼那个他一直在追赶的背影，“作为二传手，我也不会输给他的。”
“抱歉！及川学长！我又被影山的假动作骗到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就算伊达工也被他们耍得团团转呢~比起这个，金田一——”
“嗯？”
及川彻突然蹲下开始系根本没有松的鞋带。
影山孤月心里暗觉不妙。
“‘影山的搭档’这个位置被小不点夺走，你应该很不甘心吧？”
果然出现了！恶毒女配的语气！
“嗯？不会啊？”
“没关系没关系~就算初中时的飞雄认为你只是个‘没用的仆人’——”
“不是，我——”
“及川大人也会把‘金田一其实很有实力’这件事证明给他看的！”
“不，其实我们没有——”
“所以，放心地跳吧！”
“......”
喂！给我适可而止啊！你没看到旁边的金田一都无语了吗？你这是什么老套的挑拨离间剧情啊！
看不下去的影山孤月决定出手了。
“金田一。”
“是！孤月学姐！”
“飞雄和你一样是个笨蛋，不用太在意他的视线。”
“是！欸？”
金田一一愣。
这是在鼓励他吗？他有点不敢确定。
再次上场的时候，金田一勇太郎觉得自己比之前更加迷茫了。
重新坐回教练席的影山孤月心情十分复杂，眼睛紧盯着对面影山飞雄和日向翔阳身影。
“怎么没换啊......”
“孤月，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啊，教练您快看，及川在朝这里使眼色。”
“暂停！”
“各位，”青叶城西第一次使用暂停之后，及川彻把所有人召集起来围成了一个圈，“因为录像里的声音不太好分辨，所以我昨天还不是百分之百肯定。但是刚才在比赛中听下来，我觉得应该没错了。”
“飞雄和小不点用来区分‘怪人快攻’和普通快攻的暗号——”
“是‘传过来’和‘传给我’。”
***
另一边。乌野。
“青叶城西怎么这么快就要求暂停了？”
“该不会是发现我们的暗号了吧？”
“可恶，这么快吗？等等，暗号——”
【飞雄，暗号要常换哦。】
“姐姐昨天这么说过！”
“影山，你是白痴吗？这么重要的事现在才说？”
“你说什么？！日向白痴！”
“等等，这么说，孤月小姐已经看出来我们的暗号了？”
“那她告诉其他人了吗？”
“我觉得姐姐应该不会......”
“既然王者的姐姐能看出来的话，保不准对面还有其他人也已经看出来了吧？”
“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月岛？”
“我倒是有一个办法，虽然对你们两个单细胞来说会比较困难——”
“混蛋！你说什么？！”
……
“最开始，我只是觉得‘小不点为什么总是边喊便进攻啊，感觉好蠢！’这样而已，但是慢慢发现，在打怪人快攻时，他喊的是‘传过来’或者‘传到我这边来’这种含有‘过来’这个词的话。”这边，及川彻继续解释道，“而在打普通快攻的时候，喊的却是‘传给我’或者‘传球给我’之类的——”
“有‘给我’这个词的话吗？”岩泉一一边思索着一边接口道。
“没错~刚才小不点在喊了‘把球传给我’之后，是看着球起跳的，因此我基本能确定了。”
“原来如此，这么说来，及川——”
“嗯？”
“你昨天还是熬夜了吧？”
“唔！别生气嘛！小岩！”
及川彻熟练地躲到了影山孤月身后。
“咳咳，不过呢，及川大人我想了个对策！”
“在遇到‘怪人快攻’的时候，对小不点采用单人盯防，在遇到普通快攻的时候，要看到传球方向后再起跳拦网，OK?”
“明白！”xn
“可是比赛才开始没多久，我们现在叫暂停，会不会让对方察觉到我们已经识破了他们的暗号？”岩泉一对此还有些担忧。
“这个不用担心，他们要是察觉到了反而更好。”
“嗯？此话怎讲？”
“因为这样多少可以——”及川彻勾人的嗓音慢慢降低，“让飞雄感到焦虑了。”
他感觉到身前的人抖了一下。
“好了，上场吧！金田一，你知道一会儿发球该瞄准哪里了吧？”
“是！及川学长！”
......
“看你的反应，应该是早就发现了吧？那个暗号。”
等其他队友都走了以后，及川彻低头看着影山孤月的侧脸。
她低着头咬住下唇，轻轻“嗯”了一声。
为什么没告诉我？他如果这么问的话，我——
“呀，真是羡慕啊，摄像机式记忆~”说着，及川彻摸了摸她的头，直接跑上场了。
留下她一个人呆愣在原地。
我的立场......真的那么坚定吗？
影山孤月双手攥紧了拳。
***
“传给我！”
“诶？是普通快攻？”
“难道那个不是暗号吗？”
几个球过后，影山孤月在场下和及川彻默默交换了一个眼神。
【暗号反了。】
本来的代表怪人快攻的“传过来”变成了“传给我”，而代表普通快攻的则变成了“传过来”。
能让对手怀疑自己的判断的最简单有效的方法，就是直接交换暗号顺序，让人以为刚才的发现只是偶然。
能在这么短的暂停时间内想出这个对策，看来对方的“智囊”也不简单。
“放轻松，各位，别忘了小不点的主要作用是‘诱饵’。如果把注意力都放在他身上，那就中了对方的计了。”及川彻像主教一样闭上眼睛，张开双臂说道。
“喂，你这表情和姿势很恶心，别再做了。”
“好过分啊小岩！”
没错，这是一场“我预判了你的预判”的博弈。但是，实战经验远多于乌野的青叶城西，也绝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再次面向球网时，及川彻的眼神瞬间变了。
“那么，来夺回这一分吧。”
......
“诶？乌野也叫暂停吗？”
“是因为那个二传手吧？”
虽然改变暗号成功地迷惑了对方一阵子，但是乌野这边也出现了新问题——
影山飞雄开始频频出现失误。
除了意图明显被看破的二次进攻、发球触网、配合11号进攻的传球失误以外，整个队伍的进攻节奏也随着二传的指挥变得越来越快。
虽然中途乌野用2号菅原孝支将9号影山飞雄换下场，稍微重整了士气，但也难以扭转巨大的比分差距。
第一局，乌野以15-25的比分输给了青叶城西。
看到影山飞雄咬牙带着不甘的神色地坐到教练席上时，一年前穿着北川第一中学队服的少年的背影，渐渐在影山孤月脑海中与之重叠。
“孤月，别紧张。”一旁的入畑教练微笑着开口道，“对面那个教练虽然年轻没有经验，但是，也正因为年轻，对选手情绪的捕捉会更加敏锐。”
“你要相信他，也要相信乌野。”
“现在的飞雄，已经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了。”
隔着整个球场的距离，坐在乌野教练席上双手抱胸的乌养系心，对她点了点头。
“嗯。”影山孤月咬紧了唇。
“影山，好好冷静一下，休息的时候看看学长是怎么打的。”
“......是。”
“一会儿还需要你上场，做好准备。”
“是！”
一直冷眼观察着对面的及川彻，此刻默默收回了视线。
高二的时候，他听说初中优秀的学弟有了一个外号——
【球场上的王者】
一开始觉得这是一个被赋予极高美誉的称号，但在看过比赛之后，他发现并不是这个意思。
影山飞雄有力量、有才能、有对胜利的渴望，这些都在其他人之上，是他强大的原因。
也是他唯一的弱点。
而这个弱点，是不可能在短短两个月内轻易改过来的。
小飞雄，你总是一个人背负太多。
排球这项运动是场上的六个人一起在战斗。
六个人加起来强，才是真的强。
只有当你明白这一点的时候，才是真正的强大。
虽然我也不是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一点的。
那一天，他到底为什么执意要让孤月看那场比赛，他自己也不清楚。
是害怕更晚知道对她的伤害更大？还是想以此为契机引诱她加入排球部？或是两者皆有？还是——
害怕飞雄像当年的他一样，差一点走上歧途。
不过还好，当年有小岩拉了他一把。
第二局开始。
“可恶，又是假动作。”
“那个11号，已经是今天第几次吊球了？”
“国见，过来一下。”
在场外观察了半场的影山孤月朝国见英招了招手。
......
“来了，又是11号进攻。”
眼看青城的自由人渡亲治已经在拦网斜后方准备了，月岛萤勾起了嘴角。
该收网了。
“糟了，快后退！”
等严防前排吊球的青叶城西反应过来的时候，月岛萤已经打出一记快攻。
“nice receive！国见！”
“什么？”
月岛萤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青城的后排不知道何时冒出了一个人，接住了刚刚那个出人意料的强力扣杀。
“没什么，是孤月学姐告诉我的。”国见英完全没有被队伍高昂的士气所感染，低头淡淡地说道。
几分钟前。
【国见，过来一下——】
【我觉得对面的11号一直用吊球应该不是简单的偷懒而已。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一直重复假动作的目的就是——要让我们形成“11号一定会用假动作，要在前场防守”的意识。】
【为了反过来利用对方挖的这个陷阱，渡依然守前场，国见你就——】
“防守后场，对吧？”
看着对面乌野错愕的表情，坐在教练席的影山孤月交换了一下交叠的双腿，露出了满意的表情。
11号和刚刚上场的2号，果然就是乌野的‘智囊’。
事情变得有趣起来了。
另一边。
“可恶！居然被青城看破了！”
“那边的眼睛君，别以为只有你们有军师哦~”及川彻得意地扬起下巴隔网挑衅。
“喂，及川，和你有什么关系，又不是你看出来的。”
“唔额！因为月月是我们家的呀！反倒是你小岩，你到底是哪一边的！”
月月？
月岛萤皱了皱眉，看向青城教练席位置上正在和教练说话的黑发女生。
两个人的视线频频扫向场上，像是在讨论截止目前的战况。
那种就算面对资深教练也能镇定自若表达己见并且谈笑风生的气场，让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哦，原来是王者的姐姐吗？
真有意思，一家人只有一个有脑子。
这时，哨声响起。
所有人都看向了场外举着2号号码牌的那个人。
下半场，王者回来了。
“厉害......乌野的二传手才高一就敢跟及川较劲。”
“有点‘THE·二传手对决’的感觉呢。”
场外的观众感叹道。
“厉害哦，影山！完全没输给大王呢！”日向翔阳激动得对着空气打了一套组合拳。
“就算他是‘县内综合实力第一’，”影山飞雄回头看了一眼那个他一直在追赶的背影，“作为二传手，我也不会输给他的。”
“抱歉！及川学长！我又被影山的假动作骗到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就算伊达工也被他们耍得团团转呢~比起这个，金田一——”
“嗯？”
及川彻突然蹲下开始系根本没有松的鞋带。
影山孤月心里暗觉不妙。
“‘影山的搭档’这个位置被小不点夺走，你应该很不甘心吧？”
果然出现了！恶毒女配的语气！
“嗯？不会啊？”
“没关系没关系~就算初中时的飞雄认为你只是个‘没用的仆人’——”
“不是，我——”
“及川大人也会把‘金田一其实很有实力’这件事证明给他看的！”
“不，其实我们没有——”
“所以，放心地跳吧！”
“......”
喂！给我适可而止啊！你没看到旁边的金田一都无语了吗？你这是什么老套的挑拨离间剧情啊！
看不下去的影山孤月决定出手了。
“金田一。”
“是！孤月学姐！”
“飞雄和你一样是个笨蛋，不用太在意他的视线。”
“是！欸？”
金田一一愣。
这是在鼓励他吗？他有点不敢确定。
再次上场的时候，金田一勇太郎觉得自己比之前更加迷茫了。
重新坐回教练席的影山孤月心情十分复杂，眼睛紧盯着对面影山飞雄和日向翔阳身影。
“怎么没换啊......”
“孤月，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啊，教练您快看，及川在朝这里使眼色。”
“暂停！”
“各位，”青叶城西第一次使用暂停之后，及川彻把所有人召集起来围成了一个圈，“因为录像里的声音不太好分辨，所以我昨天还不是百分之百肯定。但是刚才在比赛中听下来，我觉得应该没错了。”
“飞雄和小不点用来区分‘怪人快攻’和普通快攻的暗号——”
“是‘传过来’和‘传给我’。”
***
另一边。乌野。
“青叶城西怎么这么快就要求暂停了？”
“该不会是发现我们的暗号了吧？”
“可恶，这么快吗？等等，暗号——”
【飞雄，暗号要常换哦。】
“姐姐昨天这么说过！”
“影山，你是白痴吗？这么重要的事现在才说？”
“你说什么？！日向白痴！”
“等等，这么说，孤月小姐已经看出来我们的暗号了？”
“那她告诉其他人了吗？”
“我觉得姐姐应该不会......”
“既然王者的姐姐能看出来的话，保不准对面还有其他人也已经看出来了吧？”
“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月岛？”
“我倒是有一个办法，虽然对你们两个单细胞来说会比较困难——”
“混蛋！你说什么？！”
……
“最开始，我只是觉得‘小不点为什么总是边喊便进攻啊，感觉好蠢！’这样而已，但是慢慢发现，在打怪人快攻时，他喊的是‘传过来’或者‘传到我这边来’这种含有‘过来’这个词的话。”这边，及川彻继续解释道，“而在打普通快攻的时候，喊的却是‘传给我’或者‘传球给我’之类的——”
“有‘给我’这个词的话吗？”岩泉一一边思索着一边接口道。
“没错~刚才小不点在喊了‘把球传给我’之后，是看着球起跳的，因此我基本能确定了。”
“原来如此，这么说来，及川——”
“嗯？”
“你昨天还是熬夜了吧？”
“唔！别生气嘛！小岩！”
及川彻熟练地躲到了影山孤月身后。
“咳咳，不过呢，及川大人我想了个对策！”
“在遇到‘怪人快攻’的时候，对小不点采用单人盯防，在遇到普通快攻的时候，要看到传球方向后再起跳拦网，OK?”
“明白！”xn
“可是比赛才开始没多久，我们现在叫暂停，会不会让对方察觉到我们已经识破了他们的暗号？”岩泉一对此还有些担忧。
“这个不用担心，他们要是察觉到了反而更好。”
“嗯？此话怎讲？”
“因为这样多少可以——”及川彻勾人的嗓音慢慢降低，“让飞雄感到焦虑了。”
他感觉到身前的人抖了一下。
“好了，上场吧！金田一，你知道一会儿发球该瞄准哪里了吧？”
“是！及川学长！”
......
“看你的反应，应该是早就发现了吧？那个暗号。”
等其他队友都走了以后，及川彻低头看着影山孤月的侧脸。
她低着头咬住下唇，轻轻“嗯”了一声。
为什么没告诉我？他如果这么问的话，我——
“呀，真是羡慕啊，摄像机式记忆~”说着，及川彻摸了摸她的头，直接跑上场了。
留下她一个人呆愣在原地。
我的立场......真的那么坚定吗？
影山孤月双手攥紧了拳。
***
“传给我！”
“诶？是普通快攻？”
“难道那个不是暗号吗？”
几个球过后，影山孤月在场下和及川彻默默交换了一个眼神。
【暗号反了。】
本来的代表怪人快攻的“传过来”变成了“传给我”，而代表普通快攻的则变成了“传过来”。
能让对手怀疑自己的判断的最简单有效的方法，就是直接交换暗号顺序，让人以为刚才的发现只是偶然。
能在这么短的暂停时间内想出这个对策，看来对方的“智囊”也不简单。
“放轻松，各位，别忘了小不点的主要作用是‘诱饵’。如果把注意力都放在他身上，那就中了对方的计了。”及川彻像主教一样闭上眼睛，张开双臂说道。
“喂，你这表情和姿势很恶心，别再做了。”
“好过分啊小岩！”
没错，这是一场“我预判了你的预判”的博弈。但是，实战经验远多于乌野的青叶城西，也绝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再次面向球网时，及川彻的眼神瞬间变了。
“那么，来夺回这一分吧。”
......
“诶？乌野也叫暂停吗？”
“是因为那个二传手吧？”
虽然改变暗号成功地迷惑了对方一阵子，但是乌野这边也出现了新问题——
影山飞雄开始频频出现失误。
除了意图明显被看破的二次进攻、发球触网、配合11号进攻的传球失误以外，整个队伍的进攻节奏也随着二传的指挥变得越来越快。
虽然中途乌野用2号菅原孝支将9号影山飞雄换下场，稍微重整了士气，但也难以扭转巨大的比分差距。
第一局，乌野以15-25的比分输给了青叶城西。
看到影山飞雄咬牙带着不甘的神色地坐到教练席上时，一年前穿着北川第一中学队服的少年的背影，渐渐在影山孤月脑海中与之重叠。
“孤月，别紧张。”一旁的入畑教练微笑着开口道，“对面那个教练虽然年轻没有经验，但是，也正因为年轻，对选手情绪的捕捉会更加敏锐。”
“你要相信他，也要相信乌野。”
“现在的飞雄，已经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了。”
隔着整个球场的距离，坐在乌野教练席上双手抱胸的乌养系心，对她点了点头。
“嗯。”影山孤月咬紧了唇。
“影山，好好冷静一下，休息的时候看看学长是怎么打的。”
“......是。”
“一会儿还需要你上场，做好准备。”
“是！”
一直冷眼观察着对面的及川彻，此刻默默收回了视线。
高二的时候，他听说初中优秀的学弟有了一个外号——
【球场上的王者】
一开始觉得这是一个被赋予极高美誉的称号，但在看过比赛之后，他发现并不是这个意思。
影山飞雄有力量、有才能、有对胜利的渴望，这些都在其他人之上，是他强大的原因。
也是他唯一的弱点。
而这个弱点，是不可能在短短两个月内轻易改过来的。
小飞雄，你总是一个人背负太多。
排球这项运动是场上的六个人一起在战斗。
六个人加起来强，才是真的强。
只有当你明白这一点的时候，才是真正的强大。
虽然我也不是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一点的。
那一天，他到底为什么执意要让孤月看那场比赛，他自己也不清楚。
是害怕更晚知道对她的伤害更大？还是想以此为契机引诱她加入排球部？或是两者皆有？还是——
害怕飞雄像当年的他一样，差一点走上歧途。
不过还好，当年有小岩拉了他一把。
第二局开始。
“可恶，又是假动作。”
“那个11号，已经是今天第几次吊球了？”
“国见，过来一下。”
在场外观察了半场的影山孤月朝国见英招了招手。
......
“来了，又是11号进攻。”
眼看青城的自由人渡亲治已经在拦网斜后方准备了，月岛萤勾起了嘴角。
该收网了。
“糟了，快后退！”
等严防前排吊球的青叶城西反应过来的时候，月岛萤已经打出一记快攻。
“nice receive！国见！”
“什么？”
月岛萤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青城的后排不知道何时冒出了一个人，接住了刚刚那个出人意料的强力扣杀。
“没什么，是孤月学姐告诉我的。”国见英完全没有被队伍高昂的士气所感染，低头淡淡地说道。
几分钟前。
【国见，过来一下——】
【我觉得对面的11号一直用吊球应该不是简单的偷懒而已。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一直重复假动作的目的就是——要让我们形成“11号一定会用假动作，要在前场防守”的意识。】
【为了反过来利用对方挖的这个陷阱，渡依然守前场，国见你就——】
“防守后场，对吧？”
看着对面乌野错愕的表情，坐在教练席的影山孤月交换了一下交叠的双腿，露出了满意的表情。
11号和刚刚上场的2号，果然就是乌野的‘智囊’。
事情变得有趣起来了。
另一边。
“可恶！居然被青城看破了！”
“那边的眼睛君，别以为只有你们有军师哦~”及川彻得意地扬起下巴隔网挑衅。
“喂，及川，和你有什么关系，又不是你看出来的。”
“唔额！因为月月是我们家的呀！反倒是你小岩，你到底是哪一边的！”
月月？
月岛萤皱了皱眉，看向青城教练席位置上正在和教练说话的黑发女生。
两个人的视线频频扫向场上，像是在讨论截止目前的战况。
那种就算面对资深教练也能镇定自若表达己见并且谈笑风生的气场，让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哦，原来是王者的姐姐吗？
真有意思，一家人只有一个有脑子。
这时，哨声响起。
所有人都看向了场外举着2号号码牌的那个人。
下半场，王者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