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IH预选赛（五）
“影山！发个好球！”
作为同时熟悉影山飞雄和及川彻的人，影山孤月知道，从初中开始，他们两个在对方面前就有一种微妙的自卑感。
一个认为对方是天才，托的那种球自己这辈子都托不出。而另一个认为对方是第一二传手，是自己一直追逐却无法追上的背影。
不过只要一见面，两个人就会把这种情绪隐藏起来，针锋相对。
之前打练习赛的时候，乌野给人一种全队靠飞雄一个人勉强一拖五的感觉。整场比赛乌野的场地都是此起彼伏的“影山！补救！”。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弟弟原名就叫“影山补救”呢。
如果说飞雄是把每个攻手当成棋子、在比赛中不断思考接下来该走哪一个步的运筹帷幄的棋手的话，那么及川就是把自己当作螺丝钉、根据每个攻手的特性调整托球、以使青叶城西这台机器正常运转发挥出100%实力的工具人。
但是，光是托球并不会为队伍得分，所以二传手的水平最终还是通过攻手的表现体现出来的。在这一点上，她不得不承认及川彻的理念更加高明。
在现阶段，及川彻的确是更加优秀的二传手，但是——
乌野也已经不一样了。
“23-24，乌野居然到局点了！”
“这时候偏偏又轮到及川彻发球......”
“这种时候如果失误乌野就直接赢下这局了，他应该不敢再打强力跳发了吧？”
场下的观众议论纷纷。
“及川，你要是现在脑子里浮现出牛若的脸的话，我就揍飞你。”
“唔额！你怎么知道我刚才真的......小岩你有读心术吗？！”
“连眼前的对手都看不见的家伙，又怎么可能战胜之后的对手。”
及川彻一愣。
“放开手脚干吧。”岩泉一转身面向球网，弯下身子做好准备姿势，“你一直想要打败的对手二号就在你面前，你要是敢顾及孤月的话，我一样揍飞你。”
身前那个令人安心的4号背影，就好像在告诉他——
不管发生什么，都有他兜底。
就像一直以来只要他发球失误，小岩就会立刻靠王牌扣杀拿下一分，然后一脸云淡风轻地转头对他说“这样就扯平了”。
只有那时候他才会承认“小岩比他帅”这件事。
【放水就没有意义了吧，不管是对你还是对飞雄来说都是。】
他深吸一口气，再次睁开眼时，眼里只有影山飞雄的脸。
***
影山飞雄是追着及川彻的背影长大的。
“及川学长！请把抛球的窍门教给我！”
“诶？什么？你问我的座右铭是什么吗？”
“不是，请把抛球的——”
“‘要打就要把对手打到趴下’！”
“......是吗，那请把抛球的窍门教给我。”
“才不要！我为什么要教将来会威胁到自己的家伙呢！就不教你！笨蛋！笨——蛋！”
“喂，及川，不要欺负初一的。”
“......”
这是一个根本不听人说话的家伙，而且性格极其恶劣。
但是，也正是因为一直看着他打球的背影，模仿着他的打法，所以他最清楚......
“西谷，接得好！”
此时此刻，影山飞雄的大脑在告诉他，青城最佳的进攻选择应该是中路。
如果是及川彻的话，一定也是这么想的。
但是——
他拽了拽旁边月岛萤的队服。
“拦网，左翼！”
“什么！乌野的拦网居然把青城王牌的扣球拦死了？”
哨声再次响起。第二局乌野胜。
影山飞雄看向了对面的及川彻。
他最清楚，被逼到走投无路的及川学长，一定会把球传给岩泉学长。
就像一条自然定律一般，不用怀疑。
“那打球像机器人一样精准的小鬼居然也会动脑思考，考虑感情因素了！”及川彻恨恨地咬了咬牙，仰头嚷嚷开了，“居然敢利用我和小岩的超级信赖关系——！！”
“谁和你有那玩意儿！”
“及川，你真的好恶心。”
“好肉麻。”
“？？？”
“话说回来，刚才开始他们那个怪人快攻已经拿下几分了？”
“那个10号整场横向跑动都不会累的吗！”
“小不点真是体力怪物啊，就不应该请他吃牛排的！”
“诶？及川学长请对面那个10号吃过牛排吗？为什么？”
“什么！及川，你请了那个小不点却不请我们吗？”
“都说了我不是自愿的！话说回来我们不是在商量战术吗！必须得想个办法对付怪人快攻才行——”
“你小子不要岔开话题！”
没错，飞雄和翔阳的怪人快攻对青城来说，就像及川彻的发球对乌野来说一样，是个不得不攻克的难题。
如果不想想办法，比赛就会马上结束。
影山孤月手指抵着下巴，想起了爷爷说过的一句话——
【最终得分的不是让球落在对方的场地上的一方，而在不让球落在自己的场地上的一方。】
原来是这个意思啊。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没有意识到自己露出了迷之微笑的影山孤月，抬头时发现所有人都在看着她。
“......”
怎么突然有一种被大型犬包围的感觉。
她转头看了看教练，在得到首肯之后，叹了口气，缓缓开口了。
“我们直接放弃那个怪人快攻如何？”
“诶？”xn
“难道我们要放弃比赛吗？”
“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既然对方派出翔......就是对面那个10号最大限度地利用球场的宽度甩开拦网，那我们干脆就放弃拦网吧，毕竟拦网也是很耗体力的。但是相对的，10号速度虽快但力量弱，而且是闭着眼睛打的，在空中不可能控制球路，所以，想接起来也不是不可能。”
“也是，拦不到球的拦网只会妨碍接球。”岩泉一烦躁地挠了挠头。
“教练不是也说过吗？‘拦得到的尽量拦，拦不到的......我们就接’。”
影山孤月转头，看向正一脸慈祥地看着她的入畑教练。
他还真放心把所有事情都交给我们啊。
影山孤月汗颜。
“明白了吗？”
“是！”xn
……
第三局的战况十分激烈。
不仅青叶城西被逼出了自由人托球给二传手扣杀还有背后二次进攻这种奇葩招数，乌野也孤注一掷地派出了从未上过正式比赛的危机发球员山口忠。
比分焦灼地拉扯到了31-32，所有人都已经筋疲力竭了。
【球啊，快点落地吧。】
虽然没有人说话，但场上弥漫着这样绝望的气氛。
但是，也没有一个人放弃。
“及川好球！”
“什么？都已经这个时候了居然还有力气打出瞄准边线的跳发吗？”
“大地学长，接得好！”
影山飞雄迅速瞥了一眼场上日向翔阳的位置。
这个时机，这个位置，这个角度——
绝对没错。
他手指轻轻一拨，球向日向翔阳的手心快速飞了过去。
分毫不差。
……
不行，飞雄，还没到时候。
看到日向翔阳扣球的那一刻，影山孤月知道比赛已经结束了。
就像被逼上绝路的及川彻一定会把球传给岩泉一一样，走投无路的影山飞雄也一定会把球传给日向翔阳。
这始终是一场“我预判了你的预判”的博弈。
哨声响起。比赛结束。
乌野高一组合的“怪人快攻”被岩泉一和金田一的拦网彻底封死。
“好啊——！！！”
“干得漂亮！！”
“岩泉学长，最后的拦网指挥得好！”
“还是多亏了提前到预判对方会使用‘怪人快攻’。”
“小岩，用智商不足的大脑思考难题的话，可是会头痛的哟——呀！好痛！”
“花卷 nice receive！还好水杯没事。”
“我接到了毛巾！”
青叶城西这边一片胜利的欢声笑语。
从围在一起庆祝的队友中抽身之后，及川彻远远地看了一眼失魂落魄的乌野。
正是因为知道乌野让小飞雄第一次感受到了“信赖”的力量，所以在长时间的平局状态让他的身心都达到了极限，又被逼入了绝境的时候，得到了一个宝贵的机会的小飞雄只有一个选择——
把球传给日向翔阳。
飞雄啊，也许有一天，我会输给正在急速进化的你吧。
但那不会是在今天。
当他收回视线时，发现一双眼睛正以没人发现的速度从球网对面一瞟而过，继续笑着和面前的一年级聊天表示祝贺。
在这热闹的气氛中，原本谁也不会注意到——
那双蓝眼睛里不达眼底的笑意。
“好了大家，稍微休息一下就要打下一轮比赛了。”
“是——！！”xn
听到及川彻的号召，一年级们认真地一点头，从影山孤月身边散开，嘻嘻哈哈地朝休息室走去。
终于落单的影山孤月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眼里蒙上一层阴影。
对不起，大家。
哪怕只是看对面场地上那痛苦得蹭到地上的脑袋一眼。
我都无法发自内心地笑出来。
......
***
晚上。影山家。
“飞雄～吃布丁吗？你不吃的话你的那份我可以吃——呜哇啊啊！对不起！原来飞雄也已经到了这个年纪了吗？！”
门推到一半看到弟弟房间里满地揉成团的纸，影山孤月慌张地捂住眼睛后退半步。
“你在说什么啊姐姐？”坐在书桌前的影山飞雄回头，一脸疑惑。
“诶？难道不是吗？”影山孤月放下手，狐疑地往前走了两步，看到弟弟好好穿着裤子的时候松了口气。
“什么啊，原来是在画战术图啊？”看到桌上展开的几张白纸上画的代表场地的方框和球员的圆圈，影山孤月点了点头，放下手里装布丁的盘子。
“嗯，我们现在还是太依赖日向的闭眼快攻，我在想有没有能更好地配合其他功手的进攻方法。”影山飞雄一边拿起布丁揭开盖子递给影山孤月，一边说道。
这孩子还真是用功呢，刚打完比赛居然也不想歇一歇，我都快累死了。
影山孤月盘腿坐到他床上，挖了一勺布丁嚼了嚼。
“我和及川学长之间......还有很长的距离。”
“我倒是觉得飞雄你比他有出息多了。”
“嗯？”
“因为如果是及川的话，现在应该在号啕大哭吧。但是飞雄你从来没哭过，很了不起哦~”
回想起初中时及川学长在败给白鸟泽的最后一场比赛上，满脸鼻涕眼泪地对自己放狠话说“如果将来在赛场上遇到的话，我一定废把李打得落花牛水！小灰熊！做好觉悟吧......”的画面，影山飞雄点了点头。
“姐姐，今天青城的第四轮比赛——”
“赢了哦。”
“......嗯。”
想要在赛场上留得更久，就必须变得更强。
同时，影山孤月咽下最后一口布丁，含着勺子沉默了。
此刻，姐弟俩心里想的是同一件事。
这意味着明天——
白鸟泽。决战。
作为同时熟悉影山飞雄和及川彻的人，影山孤月知道，从初中开始，他们两个在对方面前就有一种微妙的自卑感。
一个认为对方是天才，托的那种球自己这辈子都托不出。而另一个认为对方是第一二传手，是自己一直追逐却无法追上的背影。
不过只要一见面，两个人就会把这种情绪隐藏起来，针锋相对。
之前打练习赛的时候，乌野给人一种全队靠飞雄一个人勉强一拖五的感觉。整场比赛乌野的场地都是此起彼伏的“影山！补救！”。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弟弟原名就叫“影山补救”呢。
如果说飞雄是把每个攻手当成棋子、在比赛中不断思考接下来该走哪一个步的运筹帷幄的棋手的话，那么及川就是把自己当作螺丝钉、根据每个攻手的特性调整托球、以使青叶城西这台机器正常运转发挥出100%实力的工具人。
但是，光是托球并不会为队伍得分，所以二传手的水平最终还是通过攻手的表现体现出来的。在这一点上，她不得不承认及川彻的理念更加高明。
在现阶段，及川彻的确是更加优秀的二传手，但是——
乌野也已经不一样了。
“23-24，乌野居然到局点了！”
“这时候偏偏又轮到及川彻发球......”
“这种时候如果失误乌野就直接赢下这局了，他应该不敢再打强力跳发了吧？”
场下的观众议论纷纷。
“及川，你要是现在脑子里浮现出牛若的脸的话，我就揍飞你。”
“唔额！你怎么知道我刚才真的......小岩你有读心术吗？！”
“连眼前的对手都看不见的家伙，又怎么可能战胜之后的对手。”
及川彻一愣。
“放开手脚干吧。”岩泉一转身面向球网，弯下身子做好准备姿势，“你一直想要打败的对手二号就在你面前，你要是敢顾及孤月的话，我一样揍飞你。”
身前那个令人安心的4号背影，就好像在告诉他——
不管发生什么，都有他兜底。
就像一直以来只要他发球失误，小岩就会立刻靠王牌扣杀拿下一分，然后一脸云淡风轻地转头对他说“这样就扯平了”。
只有那时候他才会承认“小岩比他帅”这件事。
【放水就没有意义了吧，不管是对你还是对飞雄来说都是。】
他深吸一口气，再次睁开眼时，眼里只有影山飞雄的脸。
***
影山飞雄是追着及川彻的背影长大的。
“及川学长！请把抛球的窍门教给我！”
“诶？什么？你问我的座右铭是什么吗？”
“不是，请把抛球的——”
“‘要打就要把对手打到趴下’！”
“......是吗，那请把抛球的窍门教给我。”
“才不要！我为什么要教将来会威胁到自己的家伙呢！就不教你！笨蛋！笨——蛋！”
“喂，及川，不要欺负初一的。”
“......”
这是一个根本不听人说话的家伙，而且性格极其恶劣。
但是，也正是因为一直看着他打球的背影，模仿着他的打法，所以他最清楚......
“西谷，接得好！”
此时此刻，影山飞雄的大脑在告诉他，青城最佳的进攻选择应该是中路。
如果是及川彻的话，一定也是这么想的。
但是——
他拽了拽旁边月岛萤的队服。
“拦网，左翼！”
“什么！乌野的拦网居然把青城王牌的扣球拦死了？”
哨声再次响起。第二局乌野胜。
影山飞雄看向了对面的及川彻。
他最清楚，被逼到走投无路的及川学长，一定会把球传给岩泉学长。
就像一条自然定律一般，不用怀疑。
“那打球像机器人一样精准的小鬼居然也会动脑思考，考虑感情因素了！”及川彻恨恨地咬了咬牙，仰头嚷嚷开了，“居然敢利用我和小岩的超级信赖关系——！！”
“谁和你有那玩意儿！”
“及川，你真的好恶心。”
“好肉麻。”
“？？？”
“话说回来，刚才开始他们那个怪人快攻已经拿下几分了？”
“那个10号整场横向跑动都不会累的吗！”
“小不点真是体力怪物啊，就不应该请他吃牛排的！”
“诶？及川学长请对面那个10号吃过牛排吗？为什么？”
“什么！及川，你请了那个小不点却不请我们吗？”
“都说了我不是自愿的！话说回来我们不是在商量战术吗！必须得想个办法对付怪人快攻才行——”
“你小子不要岔开话题！”
没错，飞雄和翔阳的怪人快攻对青城来说，就像及川彻的发球对乌野来说一样，是个不得不攻克的难题。
如果不想想办法，比赛就会马上结束。
影山孤月手指抵着下巴，想起了爷爷说过的一句话——
【最终得分的不是让球落在对方的场地上的一方，而在不让球落在自己的场地上的一方。】
原来是这个意思啊。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没有意识到自己露出了迷之微笑的影山孤月，抬头时发现所有人都在看着她。
“......”
怎么突然有一种被大型犬包围的感觉。
她转头看了看教练，在得到首肯之后，叹了口气，缓缓开口了。
“我们直接放弃那个怪人快攻如何？”
“诶？”xn
“难道我们要放弃比赛吗？”
“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既然对方派出翔......就是对面那个10号最大限度地利用球场的宽度甩开拦网，那我们干脆就放弃拦网吧，毕竟拦网也是很耗体力的。但是相对的，10号速度虽快但力量弱，而且是闭着眼睛打的，在空中不可能控制球路，所以，想接起来也不是不可能。”
“也是，拦不到球的拦网只会妨碍接球。”岩泉一烦躁地挠了挠头。
“教练不是也说过吗？‘拦得到的尽量拦，拦不到的......我们就接’。”
影山孤月转头，看向正一脸慈祥地看着她的入畑教练。
他还真放心把所有事情都交给我们啊。
影山孤月汗颜。
“明白了吗？”
“是！”xn
……
第三局的战况十分激烈。
不仅青叶城西被逼出了自由人托球给二传手扣杀还有背后二次进攻这种奇葩招数，乌野也孤注一掷地派出了从未上过正式比赛的危机发球员山口忠。
比分焦灼地拉扯到了31-32，所有人都已经筋疲力竭了。
【球啊，快点落地吧。】
虽然没有人说话，但场上弥漫着这样绝望的气氛。
但是，也没有一个人放弃。
“及川好球！”
“什么？都已经这个时候了居然还有力气打出瞄准边线的跳发吗？”
“大地学长，接得好！”
影山飞雄迅速瞥了一眼场上日向翔阳的位置。
这个时机，这个位置，这个角度——
绝对没错。
他手指轻轻一拨，球向日向翔阳的手心快速飞了过去。
分毫不差。
……
不行，飞雄，还没到时候。
看到日向翔阳扣球的那一刻，影山孤月知道比赛已经结束了。
就像被逼上绝路的及川彻一定会把球传给岩泉一一样，走投无路的影山飞雄也一定会把球传给日向翔阳。
这始终是一场“我预判了你的预判”的博弈。
哨声响起。比赛结束。
乌野高一组合的“怪人快攻”被岩泉一和金田一的拦网彻底封死。
“好啊——！！！”
“干得漂亮！！”
“岩泉学长，最后的拦网指挥得好！”
“还是多亏了提前到预判对方会使用‘怪人快攻’。”
“小岩，用智商不足的大脑思考难题的话，可是会头痛的哟——呀！好痛！”
“花卷 nice receive！还好水杯没事。”
“我接到了毛巾！”
青叶城西这边一片胜利的欢声笑语。
从围在一起庆祝的队友中抽身之后，及川彻远远地看了一眼失魂落魄的乌野。
正是因为知道乌野让小飞雄第一次感受到了“信赖”的力量，所以在长时间的平局状态让他的身心都达到了极限，又被逼入了绝境的时候，得到了一个宝贵的机会的小飞雄只有一个选择——
把球传给日向翔阳。
飞雄啊，也许有一天，我会输给正在急速进化的你吧。
但那不会是在今天。
当他收回视线时，发现一双眼睛正以没人发现的速度从球网对面一瞟而过，继续笑着和面前的一年级聊天表示祝贺。
在这热闹的气氛中，原本谁也不会注意到——
那双蓝眼睛里不达眼底的笑意。
“好了大家，稍微休息一下就要打下一轮比赛了。”
“是——！！”xn
听到及川彻的号召，一年级们认真地一点头，从影山孤月身边散开，嘻嘻哈哈地朝休息室走去。
终于落单的影山孤月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眼里蒙上一层阴影。
对不起，大家。
哪怕只是看对面场地上那痛苦得蹭到地上的脑袋一眼。
我都无法发自内心地笑出来。
......
***
晚上。影山家。
“飞雄～吃布丁吗？你不吃的话你的那份我可以吃——呜哇啊啊！对不起！原来飞雄也已经到了这个年纪了吗？！”
门推到一半看到弟弟房间里满地揉成团的纸，影山孤月慌张地捂住眼睛后退半步。
“你在说什么啊姐姐？”坐在书桌前的影山飞雄回头，一脸疑惑。
“诶？难道不是吗？”影山孤月放下手，狐疑地往前走了两步，看到弟弟好好穿着裤子的时候松了口气。
“什么啊，原来是在画战术图啊？”看到桌上展开的几张白纸上画的代表场地的方框和球员的圆圈，影山孤月点了点头，放下手里装布丁的盘子。
“嗯，我们现在还是太依赖日向的闭眼快攻，我在想有没有能更好地配合其他功手的进攻方法。”影山飞雄一边拿起布丁揭开盖子递给影山孤月，一边说道。
这孩子还真是用功呢，刚打完比赛居然也不想歇一歇，我都快累死了。
影山孤月盘腿坐到他床上，挖了一勺布丁嚼了嚼。
“我和及川学长之间......还有很长的距离。”
“我倒是觉得飞雄你比他有出息多了。”
“嗯？”
“因为如果是及川的话，现在应该在号啕大哭吧。但是飞雄你从来没哭过，很了不起哦~”
回想起初中时及川学长在败给白鸟泽的最后一场比赛上，满脸鼻涕眼泪地对自己放狠话说“如果将来在赛场上遇到的话，我一定废把李打得落花牛水！小灰熊！做好觉悟吧......”的画面，影山飞雄点了点头。
“姐姐，今天青城的第四轮比赛——”
“赢了哦。”
“......嗯。”
想要在赛场上留得更久，就必须变得更强。
同时，影山孤月咽下最后一口布丁，含着勺子沉默了。
此刻，姐弟俩心里想的是同一件事。
这意味着明天——
白鸟泽。决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