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肢逐渐发软，有些控制不住地往那人身上倒，陈霜橙推搡着嘤咛：“妆……妆花了。”
惩罚似的，沈时谦贴在她后腰的手掌收紧，含糊道：“别走神。”
陈霜橙漏出一声轻哼，随即拧着腰摆脱他的掌控，气息不稳，瞪了他一眼，眸中染着潮气，没什么威慑力。
沈时谦的嘴唇沾上了她的唇膏，他勾起手指蹭了下：“这不就不干了。”
“……无赖。”
“嗯？换词了？”沈时谦支着额头，从下往上看着她，眸中的人和初见那天的身影重叠，却又有些不一样。
国外的陈橙是豁出去的肆意，撩拨得很笨拙，像是自己演戏给自己看。再见时的陈霜橙却是戴着面具示人，演戏给别人看。
两个她，内心都筑着重重的城墙。
昨晚，墙上剥落了薄薄的一层漆。
陈霜橙学着他勾起手指，轻轻碰了下眉毛：“我不喜欢。”
微扬着下巴睥着他，带着丝叛逆。
沈时谦眉心舒展：“那就不勉强，结束了就换回来。”
陈霜橙挑眉：“不觉得我装？”
“你喜欢的，就是真实。”
空气中尘埃浮动，两人之间的弦似乎渐渐松了。
陈霜橙心间有股郁气，时聚时散的，剑眉微挑，她舌尖舔过虎牙，欺身过去拽过他的手，撩起袖子，在他小臂的位置咬下。
那人没有挣扎，另一只手放在她头上，叹气：“猫挠似的。”
闻言，她使了点劲，听见他哼了一声，才松了口，起身时，顺手用手背拭去他唇上的痕迹。
外边传来脚步声，陈霜橙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像只偷腥得逞的猫，眼神晃过他的手指，又轻声说：“待会收敛着点，伤口不大，也经不起你这么折腾。”
“听你的。”
“晚上记得贴创口贴。”
“你帮我。”
外边传来脚步声，陈霜橙没再开口。
徐影推门进来，眼神在两人之前一个来回：“沈哥，你也还在？”
“嗯，刚吃好。”
“这回年年怎么没粘着你，”徐影招呼着往外走，“小迷弟也有失职的时候。”
陈霜橙主动挽上她胳膊，笑道：“可能急着回去请教石老师。”
“也是……”
沈时谦不紧不慢地跟在两人身后，闻言勾了下唇。
“咿呀——”
三人走到练功房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开嗓的声音，等他们进门，录制也开始了。
毕竟是门外汉，戏腔不是一朝一夕能练成的，一下午没有停歇，众人也只是学了一点皮毛。
几组之间的区别也就是歌手在唱腔上的领悟程度高，而演员在仪态方面学得更快。
到安市的路途远，众人结束后立马回了别墅收拾东西，准备吃了晚饭就出发。
吃饭的时候，有人问：“猫怎么办？”
“还没想好，带着也不方便，有没有人要收养。”
“有人愿意收养就好，好歹是有了去处。”
“不管怎样，有人带回去就行……”
“就是，总比当野猫好……”
你一言我一语的，却都没养过猫，只是一时兴起。
陈霜橙没忍住道：“不如放回到学校。”
“那怎么行，它妈妈都不要它了，多可怜。”
“就是，怎么一点同理心都没有……”
陈霜橙没有争辩，手机震了下，是小丫发来的消息：【姐，别在意啊，她们是无心的。】
她抬头，见小丫正看向自己，眼带关切，安抚地笑了下。
吃完饭，陈霜橙趁着众人都在收拾东西的功夫，去了小房间。
小猫的状态比昨晚好很多，正在给自己舔毛，感受到她靠近，眼睛提溜着转了几圈，才扭着小屁股，肚子几乎贴着地面一步步挪近。
温热的、柔软的小脑袋在她脚边蹭着。
陈霜橙垂在身侧的手蜷缩了下，忍了忍，没蹲下身。
没一会，小猫鼻子耸动，像是闻到了熟悉的味道，往门口挪去，抬起小脑袋：“喵——”
沈时谦蹲下身将它抱起来：“记得我？”
“喵——”
他走过去，对僵硬着的那人道：“摸一摸。”
“不要。”
“为什么觉得送回去更好？”
陈霜橙冷淡道：“我无情。”
“不好好说话，我就亲你。”
人前云淡风轻的，人后怎么这么没脸没皮。
陈霜橙咬牙，一字一顿：“沈、时、谦！”
那人挑眉，并不觉得说的话有什么问题，淡淡道：“我在。”
陈霜橙被他搞得没了脾气，坦白道：“收养最怕的是一时兴起，如果之后再抛弃，对猫来说就是二次伤害。它是一条生命，不是为了展现善意的工具。”
沈时谦柔声道：“嗯，有道理。”
他腾出一只手，按在她脑袋上，轻轻顺了顺。
“嘶——我不是猫！”
“陈霜橙，你知道无情的角色现在应该说什么吗？
“……”
“说我手脏。”
“……”
沈时谦瞧着她精彩纷呈的脸色，勾起嘴角，趁着有人进门前，在她耳边轻声道：“昨晚……你的沐浴露香味很好闻，下回说谎前要考虑下对方的智商。”
“你不就是个傻子。”
陈霜橙垂下眸嘟囔，明知道自己没几分真心还巴巴往上凑，到时候抽身就知道疼了。
*
天色已经昏暗，几辆车鱼贯而出，穿过重重车流，离开了这座越剧发源的城市。
夜色中，树影唰唰往后退，路灯被窗户割成一道道映在车窗。
车内人的脸色忽明忽暗，有人问：“所以小猫最终被安排到哪了？”
小丫坐在最前面的位置，闻言探出身子，回头道：“怡姐说有人收养了，不方便告知是谁，但是保证不会弃养，而且收养条件很不错，就算平常自己不在家，也会有固定人员上门照顾。”
徐影有些遗憾：“送得真突然，我都来不及合照。”
陈霜橙笑道：“别不开心，今晚可以睡豪华套间。”
说起这个，气氛果然变得活络。
徐影问：“这回周导怎么会这么大方，还有，不是说酒店不方便么？”
小丫“嘘”了一声，神神秘秘的：“金主爸爸阔气。”
赵松年学着她，将手拢在嘴边，气声道：“是谁啊——”
徐影轻嗔：“你俩！好好说话！”
小丫眨眼：“咖啡机。”
“莱萃？他们……”
一直没吭声的李明雨加入话题，话还没说完，就见小丫摇头，傲娇道：“李老师，大胆点，莱萃上面的。”
“睿时？”
“昂——答对了！”
车内有吸气声，双双轻声道：“睿时不是从来不会以总部名义对外赞助吗？我之前还去面试过睿时的子公司，终面被刷下来了，那会就听说集团总部可傲了，多少热门综艺和剧目抛去橄榄枝，他们都不接的。”
“我也听说过，这家的创始人沈生很倔，不喜欢搞这些，旗下这些品牌还是他儿子接手之后才一步步发展起来的。”
陈霜橙对这些没有兴趣，望向窗外，正好看到后排闭目养神的沈时谦睁开眼睛，眉心轻蹙，似乎有些不悦。
她多看了几眼，那人似有所觉，直直望向她，笑了下。
她撇撇嘴，回了个鬼脸，那人又伸出手，掌心朝下，在虚空晃动，是个顺毛的姿势。
……
四个小时后，车子进了度假酒店的大门，放眼望去，数幢独栋别墅错落有致，过了一座桥，车子停下。
这幢别墅四面环水，完全不用担心有人打扰。
众人陆续下车，陈霜橙听见徐影疑惑地哼了声：“嗯？”
陈霜橙看向她：“怎么了？”
“睿时好大的手笔，”徐影下巴示意窗外，轻声道，“这地方，可不是有钱就能进来的。”
李明雨接了句：“互惠互利吧。”
徐影却是摇了摇头，并不同意他的说法，但也没有就这个问题继续纠结。
车外传来赵松年欣喜的声音：“秦哥，你先到啦！沈哥说你之前有事。”
“对，去了趟杭城。你们这两天怎么样……”
“挺好的，我还认了个老师……”
秦肃见沈时谦下来，迎了上去：“阿时。”
“进去说。”
“好。”秦肃感觉到他情绪不太对，朝一旁的陈霜橙点了下头便跟了上去。
亚麻色窗帘随着清风摆动，似在欢迎进来的两人。
秦肃按下按下开关，房间的声音被隔绝。
沈时谦靠在墙边，双腿交叠，睥着他。
“哎——你别这么看着我，不是你说的，要给奖品加码，光是好酒还不够，要把住宿条件也升级么。”
三秒的静谧，秦肃举双手投降：“好好好，是睿哥要我先别告诉你的。”
“嗡——”
沈时谦的手机震动。
秦肃忙道：“是睿哥吧？我先出去，你们慢慢聊。”
沈时谦叹了口气，到沙发上接起来：“嗯。”
“生气了？”
沈时谦手指在扶手上轻扣：“老头安排的。”
“就知道瞒不过你。”沈睿轻笑，“别在意，他也是好心。”
“嗯……”
沈时谦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按下免提，他眯眼瞧着指尖那点伤口，嘴角勾起一抹笑。
手机再次振动，是秦肃的消息：【聊完没，再不来，橙子都要被榨干了。】
他神色一凛，挂了电话快步往外走，又拨了秦肃的号码：“怎么回事？”
惩罚似的，沈时谦贴在她后腰的手掌收紧，含糊道：“别走神。”
陈霜橙漏出一声轻哼，随即拧着腰摆脱他的掌控，气息不稳，瞪了他一眼，眸中染着潮气，没什么威慑力。
沈时谦的嘴唇沾上了她的唇膏，他勾起手指蹭了下：“这不就不干了。”
“……无赖。”
“嗯？换词了？”沈时谦支着额头，从下往上看着她，眸中的人和初见那天的身影重叠，却又有些不一样。
国外的陈橙是豁出去的肆意，撩拨得很笨拙，像是自己演戏给自己看。再见时的陈霜橙却是戴着面具示人，演戏给别人看。
两个她，内心都筑着重重的城墙。
昨晚，墙上剥落了薄薄的一层漆。
陈霜橙学着他勾起手指，轻轻碰了下眉毛：“我不喜欢。”
微扬着下巴睥着他，带着丝叛逆。
沈时谦眉心舒展：“那就不勉强，结束了就换回来。”
陈霜橙挑眉：“不觉得我装？”
“你喜欢的，就是真实。”
空气中尘埃浮动，两人之间的弦似乎渐渐松了。
陈霜橙心间有股郁气，时聚时散的，剑眉微挑，她舌尖舔过虎牙，欺身过去拽过他的手，撩起袖子，在他小臂的位置咬下。
那人没有挣扎，另一只手放在她头上，叹气：“猫挠似的。”
闻言，她使了点劲，听见他哼了一声，才松了口，起身时，顺手用手背拭去他唇上的痕迹。
外边传来脚步声，陈霜橙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像只偷腥得逞的猫，眼神晃过他的手指，又轻声说：“待会收敛着点，伤口不大，也经不起你这么折腾。”
“听你的。”
“晚上记得贴创口贴。”
“你帮我。”
外边传来脚步声，陈霜橙没再开口。
徐影推门进来，眼神在两人之前一个来回：“沈哥，你也还在？”
“嗯，刚吃好。”
“这回年年怎么没粘着你，”徐影招呼着往外走，“小迷弟也有失职的时候。”
陈霜橙主动挽上她胳膊，笑道：“可能急着回去请教石老师。”
“也是……”
沈时谦不紧不慢地跟在两人身后，闻言勾了下唇。
“咿呀——”
三人走到练功房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开嗓的声音，等他们进门，录制也开始了。
毕竟是门外汉，戏腔不是一朝一夕能练成的，一下午没有停歇，众人也只是学了一点皮毛。
几组之间的区别也就是歌手在唱腔上的领悟程度高，而演员在仪态方面学得更快。
到安市的路途远，众人结束后立马回了别墅收拾东西，准备吃了晚饭就出发。
吃饭的时候，有人问：“猫怎么办？”
“还没想好，带着也不方便，有没有人要收养。”
“有人愿意收养就好，好歹是有了去处。”
“不管怎样，有人带回去就行……”
“就是，总比当野猫好……”
你一言我一语的，却都没养过猫，只是一时兴起。
陈霜橙没忍住道：“不如放回到学校。”
“那怎么行，它妈妈都不要它了，多可怜。”
“就是，怎么一点同理心都没有……”
陈霜橙没有争辩，手机震了下，是小丫发来的消息：【姐，别在意啊，她们是无心的。】
她抬头，见小丫正看向自己，眼带关切，安抚地笑了下。
吃完饭，陈霜橙趁着众人都在收拾东西的功夫，去了小房间。
小猫的状态比昨晚好很多，正在给自己舔毛，感受到她靠近，眼睛提溜着转了几圈，才扭着小屁股，肚子几乎贴着地面一步步挪近。
温热的、柔软的小脑袋在她脚边蹭着。
陈霜橙垂在身侧的手蜷缩了下，忍了忍，没蹲下身。
没一会，小猫鼻子耸动，像是闻到了熟悉的味道，往门口挪去，抬起小脑袋：“喵——”
沈时谦蹲下身将它抱起来：“记得我？”
“喵——”
他走过去，对僵硬着的那人道：“摸一摸。”
“不要。”
“为什么觉得送回去更好？”
陈霜橙冷淡道：“我无情。”
“不好好说话，我就亲你。”
人前云淡风轻的，人后怎么这么没脸没皮。
陈霜橙咬牙，一字一顿：“沈、时、谦！”
那人挑眉，并不觉得说的话有什么问题，淡淡道：“我在。”
陈霜橙被他搞得没了脾气，坦白道：“收养最怕的是一时兴起，如果之后再抛弃，对猫来说就是二次伤害。它是一条生命，不是为了展现善意的工具。”
沈时谦柔声道：“嗯，有道理。”
他腾出一只手，按在她脑袋上，轻轻顺了顺。
“嘶——我不是猫！”
“陈霜橙，你知道无情的角色现在应该说什么吗？
“……”
“说我手脏。”
“……”
沈时谦瞧着她精彩纷呈的脸色，勾起嘴角，趁着有人进门前，在她耳边轻声道：“昨晚……你的沐浴露香味很好闻，下回说谎前要考虑下对方的智商。”
“你不就是个傻子。”
陈霜橙垂下眸嘟囔，明知道自己没几分真心还巴巴往上凑，到时候抽身就知道疼了。
*
天色已经昏暗，几辆车鱼贯而出，穿过重重车流，离开了这座越剧发源的城市。
夜色中，树影唰唰往后退，路灯被窗户割成一道道映在车窗。
车内人的脸色忽明忽暗，有人问：“所以小猫最终被安排到哪了？”
小丫坐在最前面的位置，闻言探出身子，回头道：“怡姐说有人收养了，不方便告知是谁，但是保证不会弃养，而且收养条件很不错，就算平常自己不在家，也会有固定人员上门照顾。”
徐影有些遗憾：“送得真突然，我都来不及合照。”
陈霜橙笑道：“别不开心，今晚可以睡豪华套间。”
说起这个，气氛果然变得活络。
徐影问：“这回周导怎么会这么大方，还有，不是说酒店不方便么？”
小丫“嘘”了一声，神神秘秘的：“金主爸爸阔气。”
赵松年学着她，将手拢在嘴边，气声道：“是谁啊——”
徐影轻嗔：“你俩！好好说话！”
小丫眨眼：“咖啡机。”
“莱萃？他们……”
一直没吭声的李明雨加入话题，话还没说完，就见小丫摇头，傲娇道：“李老师，大胆点，莱萃上面的。”
“睿时？”
“昂——答对了！”
车内有吸气声，双双轻声道：“睿时不是从来不会以总部名义对外赞助吗？我之前还去面试过睿时的子公司，终面被刷下来了，那会就听说集团总部可傲了，多少热门综艺和剧目抛去橄榄枝，他们都不接的。”
“我也听说过，这家的创始人沈生很倔，不喜欢搞这些，旗下这些品牌还是他儿子接手之后才一步步发展起来的。”
陈霜橙对这些没有兴趣，望向窗外，正好看到后排闭目养神的沈时谦睁开眼睛，眉心轻蹙，似乎有些不悦。
她多看了几眼，那人似有所觉，直直望向她，笑了下。
她撇撇嘴，回了个鬼脸，那人又伸出手，掌心朝下，在虚空晃动，是个顺毛的姿势。
……
四个小时后，车子进了度假酒店的大门，放眼望去，数幢独栋别墅错落有致，过了一座桥，车子停下。
这幢别墅四面环水，完全不用担心有人打扰。
众人陆续下车，陈霜橙听见徐影疑惑地哼了声：“嗯？”
陈霜橙看向她：“怎么了？”
“睿时好大的手笔，”徐影下巴示意窗外，轻声道，“这地方，可不是有钱就能进来的。”
李明雨接了句：“互惠互利吧。”
徐影却是摇了摇头，并不同意他的说法，但也没有就这个问题继续纠结。
车外传来赵松年欣喜的声音：“秦哥，你先到啦！沈哥说你之前有事。”
“对，去了趟杭城。你们这两天怎么样……”
“挺好的，我还认了个老师……”
秦肃见沈时谦下来，迎了上去：“阿时。”
“进去说。”
“好。”秦肃感觉到他情绪不太对，朝一旁的陈霜橙点了下头便跟了上去。
亚麻色窗帘随着清风摆动，似在欢迎进来的两人。
秦肃按下按下开关，房间的声音被隔绝。
沈时谦靠在墙边，双腿交叠，睥着他。
“哎——你别这么看着我，不是你说的，要给奖品加码，光是好酒还不够，要把住宿条件也升级么。”
三秒的静谧，秦肃举双手投降：“好好好，是睿哥要我先别告诉你的。”
“嗡——”
沈时谦的手机震动。
秦肃忙道：“是睿哥吧？我先出去，你们慢慢聊。”
沈时谦叹了口气，到沙发上接起来：“嗯。”
“生气了？”
沈时谦手指在扶手上轻扣：“老头安排的。”
“就知道瞒不过你。”沈睿轻笑，“别在意，他也是好心。”
“嗯……”
沈时谦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按下免提，他眯眼瞧着指尖那点伤口，嘴角勾起一抹笑。
手机再次振动，是秦肃的消息：【聊完没，再不来，橙子都要被榨干了。】
他神色一凛，挂了电话快步往外走，又拨了秦肃的号码：“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