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醉了，八卦之心依旧不减，徐影抓着她的胳膊，试图站直身体将耳朵贴上去：“谁？”
陈霜橙将她的手挪开，勾起嘴角，竖起食指摇了摇，懒懒道：“只能说一次哦——”
沈时谦轻咳了一声，小丫忙拽着徐影往外走：“我先带影姐上去，秦哥，你们帮忙看一眼橙子姐，我马上就下来。”
门口忽然传来一声：“不用，橙子这边我看着。”
小丫欣喜道：“怡姐？你还没睡呢？”
“和时谦说点事，你先带徐影上去，这里交给我。”
“欸，好，麻烦怡姐了。影姐，我们走。”
徐影挣扎着：“不要……橙子——唔——”
剩下的话被捂在小丫的掌心。
“咔哒——”周怡将门落锁，在沈时谦对面坐下。
后者将陈霜橙按到椅子上，起身时手被她拽住，他也没挣扎，索性便这么牵着了。
周怡叹道：“你可真是，一点不避着我。”
沈时谦淡淡道：“没必要。”
“也是，”周怡自嘲道，“我可不敢随便爆你恋情，不过你也得照顾下我们后期，录制的时候好歹收敛着点。”
“还不够？”
周怡想起这几天两人的疏离，哽了下：“倒也不用那么收敛，工作人员都在猜橙子是不是得罪你了。”
沈时谦意味不明道：“那也算顺了她心意。”
秦肃笑道：“阿时，你这是给周导出难题呢。”
“不过，”他直奔主题，“这回的难题可不是我们阿时吧？这个点——周导是为李明雨的事情来的？”
周怡不意外他能看出自己的来意，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挑明，叹了口气：“后面还有录制，你们可以吗？”
“这哪轮得到我们来说，周导看着来就行。”
“他今天是过分了，估计是和谈好的本子飞了有关系。”
沈时谦将陈霜橙在他身上乱摸的手控制住，回道：“这不是理由。”
“我知道是他的问题，但这不是情况特殊么，”周怡笑道，“这么多年不温不火的，好不容易凭借上部戏有了点热度，角色又被后辈抢了，所以才……”
“所以就把气撒到我们阿时身上？”秦肃冷笑，“周导，您这是替他说情来了？”
“当然不是，这点是非观念我还是有的。”
“您有话可以直说。”
“行，我就不和你们绕弯子，来就是想问问你们需不需要换人？”
秦肃猝不及防：“您这倒是让我意外，李明雨这种情况，行内比比皆是，但合同在那，你们能随便换人？还是他还有别的问题？”
“可以有问题。”周怡说得意味不明，看向对面。
陈霜橙打了个哈欠，沈时谦正调整姿势，让她靠在自己肩膀上，头也不抬道：“你刚才看见了？”
秦肃愣神：“看见什么？”
见周怡点头，才知道问的不是自己。
这位刚创了新团队的导演已经不再年轻，在夜间，沧桑更是布满了脸庞，她有些苦涩道：“我的情况你们也都知道，这是我换东家后的第一档节目。圈内么，人走茶凉的，老东家那边想着法子压制，新的这头……没见到什么利益，自然也不会为我争取，何况这回的节目是全新的模式，播出后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效果。时谦能来，我很高兴，当然，压力也是对等的。”
秦肃插了句：“他为什么来，周导现在已经知道了。”
周怡笑道：“这不都摆我面前了？年轻人，可以理解。不过睿时突然赞助，我是一直没想通，直到刚才看到沈睿，他好像和你很熟？”
“认识。”沈时谦淡淡道：“睿时有专业的投资团队，如果不是看到节目有价值，就算是沈睿的老子开口，他也不会批这笔资金。”
秦肃没忍住笑了声，沈睿的老子不就是……
沈时谦看了他一眼，又将目光落在周怡那侧。
“周导只要用心做作品，不必考虑别的。”
“多谢沈总的赏识，”周怡知道他不会说恭维的话，也对自己以往的节目有信心，便识趣地起身，“节目我会好好做，人我也会好好看着，下回要是再有今天这样的情况，我保证节目中不会有他的镜头出现。”
“嗯，”沈时谦被身边的人弄得脖子酥麻，眸中亮光闪过，又道，“周导，摄像该怎么拍就怎么拍，到时候母带给我留一份。”
“明白。”周怡再次感慨，“年轻人啊，好好把握。”
“我知道。”
等她出了门，秦肃问：“睿哥来过了？”
“嗯，他闲得慌。”沈时谦侧过头，柔声道，“跟我走，还是回房间？”
陈霜橙脑袋在他肩窝处拱了拱，双手环住了他的腰。
秦肃挑眉：“我先上楼了，司机在后门。”
“嗯。”
*
车内灯光并不刺眼，陈霜橙将放在自己眼睛上方的手掌拨开，顺着腕骨紧紧握住，继而贴在自己腰后：“放这！”
沈时谦墨玉般的眼眸沉了沉：“干什么？”
“这样舒服。”
掌下的腰肢柔软，手指逐渐收紧。
“唔——”陈霜橙扭了下，“痛——”
“是谁招我的？”
“嘿嘿，我！”她歪头道，“陈橙！”
沈时谦将滑落在她脸颊的发丝撂到耳后，隐忍地在她耳洞的位置捏了下：“小骗子。”
“大骗子！”
“怼我倒是利索，看来醉得不彻底。”
陈霜橙舔着嘴角，忽然支起身子：“我的酒坛子呢？”
“扔了。”
她嘴巴一撇，泫然欲泣。
沈时谦扶额：“下回再给你买。”
酒醉的人情绪来去跟翻书似的，闻言又嘻嘻笑着：“好！”
车子将两人送到酒店最深处的一幢别墅前，便悄无声息地隐入夜色。
夜风有些微凉，陈霜橙贴着熟悉的热源，身体微晃，耳边划过一声压抑的叹息。
眨眼间，眸中景物变换，她被人打横抱起，“呀”了一声，双手慌忙箍住对方脖颈。
“嘶——松点，”沈时谦咬牙，“陈霜橙，也不怕人看见。”
“不怕。”陈霜橙半醉半醒，上车那会，她可听见了，司机说这一处没别人。
好不容易进了房间，沈时谦将人放在沙发上，将经理备下的蜂蜜水递到她嘴边。
“喝了。”
“不要！”
“甜的。”
“不要！”
“睡觉？”
“不要！”
沈时谦算是发现了，这人醉了之后只会和自己对着干。
“那就不喝。”
“不行！喝！”
果然。
他不自觉地噙着笑，托着她的脑袋，好歹让她喝了半杯，刚放下杯子，转过头嘴唇就被堵住，毫无章法的吻，泛着丝丝甜香。
陈霜橙松开他，眼睛弯成月牙，邀功似地说：“甜吧？”
“甜。”沈时谦忍下某处窜起的燥热，灌了剩下半杯水。
陈霜橙不依不挠地蹭着他的脖子，双手不安分地褪下他肩膀的布料，在他锁骨处停留。
沈时谦僵着身子制住她：“陈霜橙，知不知道我是谁？”
“当然知道！”语气还挺傲，她食指隔着薄薄的布料，在他腰窝处画着圈，“你是沈、时、谦。”
婉转、喑哑的语调，像是古镇静吧中吟唱着爵士的歌者，却又莫名染着几丝魅惑，好似台下坐着许久不见的恋人。
被叫到名字的人喉结滚动，抵着她的额头，沙哑异常，暗藏着危险：“你刚才说，想咬谁？”
“沈、谦……”
原来是这两字，男人眉宇间如冰般的冷凝化了。
半醉半醒的人仿佛记忆被杂糅，混沌又清明，她贪恋地汲取着这人身上的味道，手掌在没有一丝赘肉的腰腹游走，又听他问道：“为什么？”
陈霜橙拧眉，费力地摸了下自己的脖子，又慢吞吞地挪到耳垂的位置，不服气道：“咬回去！”
小没良心的，还挺记仇。
沈时谦拥着她到床边，哄小孩似的：“睡吧，梦里随便咬。”
陈霜橙却很警觉，在挨着床的瞬间便抱住他的腰：“别走。”
沈时谦猝不及防，双手撑在床上，眸中翻滚着带着浓重的来自身体与灵魂深处的欲/望，声音低沉，如陈酿般醇厚：“陈霜橙，你现在清醒吗？”
“你不是最能分辨么？”陈霜橙浅浅笑着，右手缓缓绕过他劲瘦的侧腰，捏着衣角往上撩，指腹被滚烫的皮肤灼得蜷缩，诱着他，“一起沉沦不好么？”
沈时谦掰开她的手，分明是试探，语气又很笃定：“你会后悔。”
“我不会，唔……”
房间很空旷，轻轻浅浅的气音回荡在空气中，时钟的秒针被旖旎的气息推动着走了一圈又一圈。
灯光晃眼，陈霜橙从几近溺死的危机中脱离，勾着食指拭了下唇肉，沾到一丝血腥气，她看向罪魁祸首。
那人眼眸幽深：“我再问一次，后不后悔？”
“哼，”酒精将生理性的渴求放到最大，她咬上他的食指，继而在他耳边吐气，“你是不是不行？”
尾音落下，似火星般点燃了旷野。
自此，双眸缓缓失神，再落不到实处。
她好似成了一尾鱼，随着水流摆动，间或划过溪水底部的砂砾，颤抖着游向下一个深渊。
是什么鱼呢？
陈霜橙眼尾泛红，晶莹的水珠划过，隐入鬓边，大概是鲤鱼，她想，一次又一次地跃起，又坠落、沉沦。
陈霜橙将她的手挪开，勾起嘴角，竖起食指摇了摇，懒懒道：“只能说一次哦——”
沈时谦轻咳了一声，小丫忙拽着徐影往外走：“我先带影姐上去，秦哥，你们帮忙看一眼橙子姐，我马上就下来。”
门口忽然传来一声：“不用，橙子这边我看着。”
小丫欣喜道：“怡姐？你还没睡呢？”
“和时谦说点事，你先带徐影上去，这里交给我。”
“欸，好，麻烦怡姐了。影姐，我们走。”
徐影挣扎着：“不要……橙子——唔——”
剩下的话被捂在小丫的掌心。
“咔哒——”周怡将门落锁，在沈时谦对面坐下。
后者将陈霜橙按到椅子上，起身时手被她拽住，他也没挣扎，索性便这么牵着了。
周怡叹道：“你可真是，一点不避着我。”
沈时谦淡淡道：“没必要。”
“也是，”周怡自嘲道，“我可不敢随便爆你恋情，不过你也得照顾下我们后期，录制的时候好歹收敛着点。”
“还不够？”
周怡想起这几天两人的疏离，哽了下：“倒也不用那么收敛，工作人员都在猜橙子是不是得罪你了。”
沈时谦意味不明道：“那也算顺了她心意。”
秦肃笑道：“阿时，你这是给周导出难题呢。”
“不过，”他直奔主题，“这回的难题可不是我们阿时吧？这个点——周导是为李明雨的事情来的？”
周怡不意外他能看出自己的来意，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挑明，叹了口气：“后面还有录制，你们可以吗？”
“这哪轮得到我们来说，周导看着来就行。”
“他今天是过分了，估计是和谈好的本子飞了有关系。”
沈时谦将陈霜橙在他身上乱摸的手控制住，回道：“这不是理由。”
“我知道是他的问题，但这不是情况特殊么，”周怡笑道，“这么多年不温不火的，好不容易凭借上部戏有了点热度，角色又被后辈抢了，所以才……”
“所以就把气撒到我们阿时身上？”秦肃冷笑，“周导，您这是替他说情来了？”
“当然不是，这点是非观念我还是有的。”
“您有话可以直说。”
“行，我就不和你们绕弯子，来就是想问问你们需不需要换人？”
秦肃猝不及防：“您这倒是让我意外，李明雨这种情况，行内比比皆是，但合同在那，你们能随便换人？还是他还有别的问题？”
“可以有问题。”周怡说得意味不明，看向对面。
陈霜橙打了个哈欠，沈时谦正调整姿势，让她靠在自己肩膀上，头也不抬道：“你刚才看见了？”
秦肃愣神：“看见什么？”
见周怡点头，才知道问的不是自己。
这位刚创了新团队的导演已经不再年轻，在夜间，沧桑更是布满了脸庞，她有些苦涩道：“我的情况你们也都知道，这是我换东家后的第一档节目。圈内么，人走茶凉的，老东家那边想着法子压制，新的这头……没见到什么利益，自然也不会为我争取，何况这回的节目是全新的模式，播出后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效果。时谦能来，我很高兴，当然，压力也是对等的。”
秦肃插了句：“他为什么来，周导现在已经知道了。”
周怡笑道：“这不都摆我面前了？年轻人，可以理解。不过睿时突然赞助，我是一直没想通，直到刚才看到沈睿，他好像和你很熟？”
“认识。”沈时谦淡淡道：“睿时有专业的投资团队，如果不是看到节目有价值，就算是沈睿的老子开口，他也不会批这笔资金。”
秦肃没忍住笑了声，沈睿的老子不就是……
沈时谦看了他一眼，又将目光落在周怡那侧。
“周导只要用心做作品，不必考虑别的。”
“多谢沈总的赏识，”周怡知道他不会说恭维的话，也对自己以往的节目有信心，便识趣地起身，“节目我会好好做，人我也会好好看着，下回要是再有今天这样的情况，我保证节目中不会有他的镜头出现。”
“嗯，”沈时谦被身边的人弄得脖子酥麻，眸中亮光闪过，又道，“周导，摄像该怎么拍就怎么拍，到时候母带给我留一份。”
“明白。”周怡再次感慨，“年轻人啊，好好把握。”
“我知道。”
等她出了门，秦肃问：“睿哥来过了？”
“嗯，他闲得慌。”沈时谦侧过头，柔声道，“跟我走，还是回房间？”
陈霜橙脑袋在他肩窝处拱了拱，双手环住了他的腰。
秦肃挑眉：“我先上楼了，司机在后门。”
“嗯。”
*
车内灯光并不刺眼，陈霜橙将放在自己眼睛上方的手掌拨开，顺着腕骨紧紧握住，继而贴在自己腰后：“放这！”
沈时谦墨玉般的眼眸沉了沉：“干什么？”
“这样舒服。”
掌下的腰肢柔软，手指逐渐收紧。
“唔——”陈霜橙扭了下，“痛——”
“是谁招我的？”
“嘿嘿，我！”她歪头道，“陈橙！”
沈时谦将滑落在她脸颊的发丝撂到耳后，隐忍地在她耳洞的位置捏了下：“小骗子。”
“大骗子！”
“怼我倒是利索，看来醉得不彻底。”
陈霜橙舔着嘴角，忽然支起身子：“我的酒坛子呢？”
“扔了。”
她嘴巴一撇，泫然欲泣。
沈时谦扶额：“下回再给你买。”
酒醉的人情绪来去跟翻书似的，闻言又嘻嘻笑着：“好！”
车子将两人送到酒店最深处的一幢别墅前，便悄无声息地隐入夜色。
夜风有些微凉，陈霜橙贴着熟悉的热源，身体微晃，耳边划过一声压抑的叹息。
眨眼间，眸中景物变换，她被人打横抱起，“呀”了一声，双手慌忙箍住对方脖颈。
“嘶——松点，”沈时谦咬牙，“陈霜橙，也不怕人看见。”
“不怕。”陈霜橙半醉半醒，上车那会，她可听见了，司机说这一处没别人。
好不容易进了房间，沈时谦将人放在沙发上，将经理备下的蜂蜜水递到她嘴边。
“喝了。”
“不要！”
“甜的。”
“不要！”
“睡觉？”
“不要！”
沈时谦算是发现了，这人醉了之后只会和自己对着干。
“那就不喝。”
“不行！喝！”
果然。
他不自觉地噙着笑，托着她的脑袋，好歹让她喝了半杯，刚放下杯子，转过头嘴唇就被堵住，毫无章法的吻，泛着丝丝甜香。
陈霜橙松开他，眼睛弯成月牙，邀功似地说：“甜吧？”
“甜。”沈时谦忍下某处窜起的燥热，灌了剩下半杯水。
陈霜橙不依不挠地蹭着他的脖子，双手不安分地褪下他肩膀的布料，在他锁骨处停留。
沈时谦僵着身子制住她：“陈霜橙，知不知道我是谁？”
“当然知道！”语气还挺傲，她食指隔着薄薄的布料，在他腰窝处画着圈，“你是沈、时、谦。”
婉转、喑哑的语调，像是古镇静吧中吟唱着爵士的歌者，却又莫名染着几丝魅惑，好似台下坐着许久不见的恋人。
被叫到名字的人喉结滚动，抵着她的额头，沙哑异常，暗藏着危险：“你刚才说，想咬谁？”
“沈、谦……”
原来是这两字，男人眉宇间如冰般的冷凝化了。
半醉半醒的人仿佛记忆被杂糅，混沌又清明，她贪恋地汲取着这人身上的味道，手掌在没有一丝赘肉的腰腹游走，又听他问道：“为什么？”
陈霜橙拧眉，费力地摸了下自己的脖子，又慢吞吞地挪到耳垂的位置，不服气道：“咬回去！”
小没良心的，还挺记仇。
沈时谦拥着她到床边，哄小孩似的：“睡吧，梦里随便咬。”
陈霜橙却很警觉，在挨着床的瞬间便抱住他的腰：“别走。”
沈时谦猝不及防，双手撑在床上，眸中翻滚着带着浓重的来自身体与灵魂深处的欲/望，声音低沉，如陈酿般醇厚：“陈霜橙，你现在清醒吗？”
“你不是最能分辨么？”陈霜橙浅浅笑着，右手缓缓绕过他劲瘦的侧腰，捏着衣角往上撩，指腹被滚烫的皮肤灼得蜷缩，诱着他，“一起沉沦不好么？”
沈时谦掰开她的手，分明是试探，语气又很笃定：“你会后悔。”
“我不会，唔……”
房间很空旷，轻轻浅浅的气音回荡在空气中，时钟的秒针被旖旎的气息推动着走了一圈又一圈。
灯光晃眼，陈霜橙从几近溺死的危机中脱离，勾着食指拭了下唇肉，沾到一丝血腥气，她看向罪魁祸首。
那人眼眸幽深：“我再问一次，后不后悔？”
“哼，”酒精将生理性的渴求放到最大，她咬上他的食指，继而在他耳边吐气，“你是不是不行？”
尾音落下，似火星般点燃了旷野。
自此，双眸缓缓失神，再落不到实处。
她好似成了一尾鱼，随着水流摆动，间或划过溪水底部的砂砾，颤抖着游向下一个深渊。
是什么鱼呢？
陈霜橙眼尾泛红，晶莹的水珠划过，隐入鬓边，大概是鲤鱼，她想，一次又一次地跃起，又坠落、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