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古时期,天有异象,有闻草木走兽可幻化人形,云雨风雷,世间万般皆为有灵之物,可这般幻化,终究是无人能见,即便能见,可毕竟是少数,总不能让它在众目睽睽下当中幻化吧,世人皆当此为谣言。可终有笃信之人,觉着万物有灵,为寻着幻化之象,远离世俗,与山川为伴,与飞禽走兽同行,久而久之,亦得圣灵之道,幻化为灵。不过,这终究是传说。

    转眼,千年已过。

    启帝建国以来,国力日益强盛,可祁国以北,皆为蛮荒之地,不可远征,启帝三年,启帝修裕城于北,以镇国门边户。

    裕城建立以来,北方少有战事,裕城城墙高大,北方弱小的蛮荒之族不能攻伐,久而久之,裕城百姓安居乐业,呈现一片祥和的景象。

    月夜星空,郑阳南伫立在城墙之上,目光注视着北方,这一望,仿佛过了十年之久。他十五岁参军,当时正值蛮族入侵,而这座城池,也是十年前修建的,而十年,已然让他成长为镇守一方的护国大将。

    突然间,他眉头紧锁,目光冷凌。月光下,一只只长相奇特,身材高大的怪物朝城门快速移动。

    “有敌情,有敌情......"瞭望塔的士兵高呼着。

    “准备迎敌”,郑阳南和众将士早已在城门上等候,只是这次的敌人不太一样。这怪物二丈有余,体型更是粗壮,直立行走,却长着利爪,移动速度并不快,可是这身高,已然快达半个城墙,这群怪物要是攻上来,根本不需要什么攻城器械,搭个人梯,往上一翻,便能上到城墙上来。守城的士兵看到这番景象,个个面露怯色,毕竟,这样的敌人还从未见过,二丈高,青面獠牙的怪物,这估计只有在画本子上见过吧。

    ”众将莫慌,这怪物我见过,外表看似强大,实着软弱无力,只要大家团结一心,守住今晚,敌军必退“,郑阳南手握长枪,立在众人之前,毫无怯色。

    既然将军有了对策,又如此信心十足,守城的将士自然是信心倍增,各归其位,准备迎敌。

    “将军,这怪物,你果真见过”,副将段昭低声问道。

    “段将军,军情紧急,我命你火速回京,面见圣上”,郑阳南哪里见过这种怪物,只是鼓舞士气的寻常套路罢了。

    段昭和他有着过命的交情,也是一位难得的人才,着实不愿他就此战死,也是为了给祁国留下一员虎将。

    “就这,我能走?”,段昭指了指远处缓缓移动的怪物,“鼓舞士气的小伎俩可瞒不过我段昭,郑将军,我请求留下,通传军情的任务请另择良将”。

    “这是命令.....”

    “将军,快下令吧,怪物快攻上来了”,士兵飞奔而来,双手抱拳道。

    郑阳南转身看着远处,怪物越来越近,很快就到达弓弩的射程范围,现在不是争吵的时候,守住今晚,才是重中之重。

    郑阳南让所有的将士上了城楼,弓弩,燃油,乱石,各种守城器械皆已准备完毕,随着怪物军团的靠近,他一声领下,万箭齐发,空中的箭矢如同下雨一样朝怪物军团射去,前排的怪物浑身上下扎满了箭羽。

    中箭的怪兽又站了起来,这是郑阳南完全想象不到的,他虎眼圆瞪,见着站起来的怪兽咆哮般的冲锋起来,心中愤恨,这莫非是不死之身。他是君上亲封的镇南大将,裕城是帝国的门护,万万不可丢失,即使是粉身碎骨也得守住。

    城楼上飞出无数人身大小的巨石,巨石滑过天际,砸在怪物胸口上,脑袋上,一只只怪物受到冲击,站立不稳,纷纷倒下。

    镇守裕城的士兵都是祁国精锐,即便是天崩地裂,只要将军令下,他们也会一马当先,冲在最前方。

    不料,被击倒的怪物再次站了起来,只有为数不多被击中脑袋的怪物当场毙命。

    脑袋是他们致命点,他骤然明白。

    眼见怪物越来越近,近战的步兵已经准备好长矛,随时准备冲刺。

    裕城城墙并不高,在这怪物面前完全如同摆设,几乎起不到什么防御作用,“焚城”,他几乎无计可施了。

    焚城,这意味着玉石俱焚。

    祁国精锐从不质疑郑将军的命令,他们跟随郑阳南多年,自知郑将军胆识过人,有勇有谋,定能带领众将守住裕城,士兵将剩下的燃油浇筑城墙之上,之后迅速撤回内城,等待怪兽攻上,点燃燃油即可。

    “点火”,郑南阳一声令道。

    一时间,裕城城墙上火光四起,在通明的月光下,犹如残阳映照,内城之中,他骑着高头大马,手持银红长枪,悲情的眼眸微微抬起,或许,这是他最后一次仰望这月亮。

    这恐是最后一战。

    这怪物,到底是从何而来,郑南阳眉头紧锁,空气中已经开始弥漫这烤肉的味道,城楼之上,几只怪物已经被烧成了火人,但是他们像是不怕疼痛一样,翻过城墙,朝着内城的大军扑来。

    “射头”,郑南阳下令,“嗖嗖嗖”,他身后的无数的剑矢飞过,几只刚翻过围墙的怪物头上扎满箭矢倒在地上。

    一时间,昔日繁华的会阴城变成了一座巨大的火炉。这时,城门处传来了巨大的撞击声,站在高出的士兵立刻向郑阳南汇报,怪兽兵□□出了攻城兵,七八个壮实怪兽抡着根巨大的铁棍,朝着城门撞击,一下,两下,三下……。原来,怪物怕火,城墙上已经烧成一片火海,直攻城墙不成,却选着最为薄弱的城门入手。

    “燃油,快用燃油堵住城门......”

    “将军,燃油用完了”,士兵道。

    “轰”的一声,不等众将反应,这城门已然被撞开。

    “放箭”,郑阳南抽出佩剑,大声令道。

    一时间,万箭齐发,领头的几个怪物首当其冲,纷纷倒地,索性城门狭小,异兽个头顶大,一时间堵在城门口动弹不得。

    “长枪队,给我顶回去”,郑阳南不敢有丝毫松懈,此时正是好时机,只要堵住城门,那异兽就是再多,也进不来。

    紧接着,郑阳南又令将城中的一切可用之物用来堵门,如若异兽将同伴尸体清理掉,依然会攻进来,可如今也只能堵一步算一步了。

    这火光持续到下半夜。

    正当大家悬着的心放下时,突然,一只黑影越过城墙,那异兽趁城角的火势渐弱时翻了上来,众人惊恐之时,一只银枪划破了天际,不偏不倚,正中异兽脑门。

    “郑将军掷得好”,一时间士气高涨。

    火势渐弱,城中燃油已然用尽,异兽纷纷越墙而过。

    “众将随我迎敌”,郑阳南目光凌厉,提枪上马,尔后,又给段昭下令道,“待我军陷阵之后,便烧了这内城,城中能烧的皆给我烧了,我要用着火势挡住这些异兽”。

    “段昭领命”。

    随后,裕城城楼火起,那火光映红了半边天,哀嚎声,喊杀声,痛哭声,如同噩梦炼狱一样笼罩着这破碎的裕城。直到东方的一声鸡鸣,这异兽却慌不择路的四散退去。

    “将军,这怪物撤了”,士兵脸色皆露出喜色。

    “将军说的没错,只要坚持到天亮,我们定能取胜”,将士纷纷附和道。

    这异兽退的出奇,城中将士死伤大半,还能作战的士兵已然不到两成,这异兽眼看就要胜利了,怎么就突然退散了呢,在看看这退却的阵型,杂乱无章,毫无次序,简直就是逃跑。

    鸡鸣声一阵接着一阵,郑阳南倚在城墙上,扶着烧焦的城墙,怎么也想不通着异兽退散的原由,难不成,这真是几声鸡鸣吓退了这群怪物。

    经过一晚的酣战,郑阳南着实有些疲惫,那他手下的士兵那更是疲惫不堪,异兽如果再次来袭,这当如何是好。

    东方一屡晨曦映在他脸上,好暖,郑阳南感受着晨光的爱抚,起码来讲,此时大家可以休息片刻了。

    “将军,快来看,我知道这异兽退散的原因了”,段昭在远处高呼道。

    郑阳南从城墙上一跃而下,高兴道:“真的,段将军,说说看”

    “将军请看,这些异兽的尸体有和区别”,段昭指了指角落里的尸体,又指了指暴露在阳光下尸体。

    “很明显,阳光下的异兽尸体被灼烧的通红,犹如泥水一样柔软,而未被阳光照射的异兽尸体却坚硬无比。

    这些异兽怕光,确切的讲是害怕阳光,如果仅仅是光,那月光和火光皆可以阻挡他们,却偏偏是这阳光,让这异兽退却。郑阳南拖着下巴,思索着,如果今夜这异兽再次来袭,又当如何?

    “将军,不如先撤”,段昭提议。

    “不可,将在城在,我若弃城而逃,如何面对裕城百姓”,郑阳南厉声喝道,段昭低下头,不敢言语分毫。

    敌我力量悬殊,裕城迟早会被攻破,段昭实则也是为将士着想。

    寒枪孤影,英雄落幕,郑阳南扯下血红披挂,任其在风中飘落,眼微闭,无奈的将一腔老泪咽回心头。城下是将士的哀嚎,城内是惶恐无措的百姓,郑阳南并非俱死,他挂怀天下,挂怀这裕城一方百姓,死实在太简单了,难的是这方百姓将如何是好。

    “将士们”,郑阳南掷地有声道:“我们身后是千千万万的裕城百姓,也有我们的亲人,也有我们牵挂的人。我知道,大家害怕,死,谁都害怕,可人固有一死,我希望我的死,死的有价值,现在,我向你们下最后一道军令,不愿守城的,拜托大家护送百姓出城,愿意留下的,随我阻击异兽,为百姓争取时间”。

    裕城的将士,大多是本地人,当年这支守卫军也是临时组建,十年前,郑阳南为了填饱肚子参了军,后来北方有战事,便将一众人派到了裕城,那时候裕城将帅无能,兵力孱弱,也是在那是,郑阳南结交着一帮出生入死的兄弟,仰仗兄弟们抬爱,郑阳南才得以一步一步做到将军这个位置。

    “将军,你护送百姓出城吧,裕城是我的家,我愿意战死在这里”,一人半跪着,双手抱拳行礼道。

    “请将军护送百姓出城”将士纷纷请命。

    “好,都是好样的,替启帝在此谢过大家了”,郑阳南拜首。

    鼓舞完士气,可终究需要有人出城护送百姓,也需要有人将着消息带到皇城,郑阳南自然想到段昭,即便他有千百个不愿意,可这也由不得他,况且,他也是个明事理,顾大局之人。

    安排好一切,郑阳南又令人筹备了些火油,异兽来势汹汹,畏惧太阳,城北十里地有一片泽林,这片泽林倒是这年长出来的,这但是没有留心,如今看来,这林中必有蹊跷,北境之地,正是少雨,怎会在这几年间长出一片林子。

    “将军,准备妥当”,将士报道。

    “传我将令,准备突袭敌营”,郑阳南指了指远处的泽林。

    众将愕然,本想着保存体力,待到晚上说不定拖得更久些,可着突袭敌营,敌方情况,我方并不知晓,如此贸然,不妥吧。

    “异兽惧光,这白天正是最好的时机,昨晚异兽大胜,定会认为我们被打得无力反抗,此时必然在休息,此时出击,必能大胜”。郑阳南解释。

    “将军,可若这些异兽并没有智商,只是单纯的乘夜色攻击呢”,有人疑虑道。

    “将士们,我知道你们身心疲惫,可是,当下我们别无选择,这太阳,就是我们最大的倚仗”,郑阳南指向天空。

    “任凭将军差遣”,太阳就是最后的倚仗了,话说到这份上,大家也在无异议。

    稍作休息,众将跨马提枪,每人腰间皆缠着几瓶焦油,这些仅有的焦油还是从老百姓手中借来的。现已经是中午,郑阳南扬起手中的马鞭,最后回望了这座守了十余年的城池,或许,这一去就再也回不来了。一阵尘土飞扬,一只百余人的队伍,朝着东北角处的密林飞驰而去。

    “这密林太过诡异,就像在是在沙漠里的海市蜃楼一般,凭空而生”,郑阳南心道,行至密林百余步处,一颗颗高达的树木立着干枯的荒芜之地上,宽大的叶子遮天蔽日,这倒是正好给那异兽提供了庇护之所,众人下了马,面面相觑,心中难免有些胆怯,亦有人小声窃语,这到底是什么树,从未见过,这枝叶大得出奇,能盖下半个身子。

    “众将听令,随我进林”,郑阳南说完便手持银枪走在前面,密林中隐约有条路,还有异兽留下的足迹,这让众人更加坚信这异兽就在这林中,忽间,鸟影窜动,倒是吓了众人一跳,仔细看去,这鸟又不像寻常的鸟,个头不大,却没长羽毛,扇着一双巨大的肉翅,从一个枝丫跳到另一个枝丫。

    “吓老子一跳,这是什么怪物,鸟不像鸟的”,有人长嘘一口气。

    “吱的一声”,那怪鸟发出奇怪的叫声,像是在示警。

    “弓箭手,射鸟”,郑阳南下令道。

    那鸟动作倒是敏捷,躲了过去。

    “再射”

    几名弓箭手齐齐上阵,瞬间箭如雨下,将那鸟狠狠钉在了树枝上,“吱......”,那鸟发出一阵惨叫,居然没死。郑阳南抢过士兵手中的弓箭,搭弓之间,箭头利索的戳穿了那怪鸟的脑门,这密林瞬间安静了下来。

    前路凶险,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得留下一队人在洞口接应,郑阳南思索片刻,命道:“后队人马洞口待命,一个时辰过后,无论我等是否归来,皆放火烧林”。如此,那便是玉石俱焚,同归于尽。

    “将军,裕城不能没有你,还是我去吧”,一偏将请命道。

    “众将皆勇,我岂能居后,众将好意我郑某心领了,今日不探个究竟,我绝不罢休”。

    “任凭将军差遣”。

    说罢,一只队伍向前,一直队伍向后,守在密林道口。一行人越走越深,顿感觉这密林越来越潮湿,有似一股奇怪得湿气弥漫在这林中,郑阳南摸了摸一旁得树杆,只觉一股黏黏得,湿漉漉感觉,他又将手凑在鼻尖闻了闻,只觉胃中翻涌,恶心得差点吐出前天的稀饭。

    “将军,你听”,一旁的士兵小声道。

    郑阳南闻声听去,除了微弱的风声外,还有一阵又一阵的鼻音,像是在打鼾,众人缓缓的寻声摸去,果然,两颗巨大的树木下面留有一块空地,那里横七竖八的躺着十几个异兽,两颗巨树的中间还有一个巨大的山洞,那洞口大小估摸着正好容得下一个异兽通过。

    郑阳唏嘘着,示意众人静默,以免吵醒洞口沉睡的异兽,留下一队人在洞口接应后,他便领着七八个身手较好的士兵摸了过去。大家伙都蹑手蹑脚的从几个异兽中穿过,好在这一路有惊无险。

    进入洞中,一行人摸着岩壁慢慢向前走,洞口略微陡峭,看样子是从上至下延伸,郑阳南摸了摸这洞壁,不像是坚硬的岩石,质地有些松软,看来是这黄沙混了水,这才使得这沙土之穴不至于坍塌,可这北境之地,少有降雨,又是何人用什么方法建了这一切。

    洞口的转角处,传来一丝幽暗的蓝光,寻找光芒走去,洞穴深处别有洞天,洞穴之大让人傻了眼,这估计可以与裕城的内城相比了,沿着墙壁上,每个一段距离便挂着一块奇怪的石头,正是那石头发出的幽暗光芒。郑阳南靠近那石头,仔细端倪起来,可是外形除了和石头无异,也看不出什么差别。

    这种奇怪的东西,他倒是第一次见,以前他也听过一些神话修仙,奇闻怪趣的故事,他也只当茶余饭后的乐事,可今天倒是真正的颠覆了他的认知,不,应该说从昨天开始。

    “将军”,不远处,有个士兵小声招呼着。郑阳南迅速走了过去,看来是有所发现。

    “你看”,士兵指了指旁边的空地处,只见那空地处堆满了一排一排的尸体,郑阳南大惊,他走上前去,一阵刺鼻的味道让他不得已捂住了口鼻,看来这些尸体已经有一段时间了,看服饰,不像是启国人,“不,这是北境的蛮族”,郑阳南惊讶着,他正思索着为何会出现这么多尸体时,手下的士兵又惊呼道:“将军,你看这墙壁会动”。

    郑阳南转身看去,那墙体像是有生命一样蠕动着,这倒是吓得大家连连后退。“这墙体好像人的肌肤一样”,郑阳南喃喃道。他慢慢靠近,仔细端详着,可就是有种朦胧的感觉,这幽暗的蓝光让他看不清里面的东西,他令人点燃一只火把,他将火把靠近墙体,是一只异兽的头,它像是要钻出来一样,在往旁边看,一只,两只......,最后面,是未成型的异兽,大小却和人类无异,不,就和那尸体无异。

    这一切都明白了,这异兽便是死人所化。

    突然,墙体撕裂看来,那异兽的头伸了出来。声响太大,怕是会招来其他异兽,郑阳南抽出佩剑,一剑刺在那异兽的脑门上。

    “吱”的一声,那异兽死前却还发出了惨烈的叫声。

    “不好,这下怕是惊动了其他异兽了”。

    事已至此,也顾不上这么多了,“上焦油,将这墙体给烧了”。

    话音刚落,一袭黑袍从黑暗中飞了过来,只见那黑袍在人群中一甩,几个士兵应声倒在了地上。

    只见那黑袍站在地上,一会化出一个人型,那人留着胡须,手中一根拐杖,约莫五十来岁,可身形健朗,双眼有神。

    “你是何人”,郑阳南抽出宝剑,准备迎敌。

    “小小蝼蚁,不配知晓”,黑袍人袖口一挥,一道凌冽的肃杀之气打在郑阳南右臂之上,煞那间,鲜血喷涌,剑带着手臂掉在地上,郑阳南圆瞪着双眼,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手臂就这样被砍了下来。

    “点火,烧墙”,郑阳南将所以的疼痛化作力量嘶吼了出来。

    瞬间,地穴里乱作一团,士兵扔出所以的焦油瓶,火光照亮了整个地穴,也同样照亮的黑袍人的脸,他脸上流露处的慌乱倒是给了郑阳南一丝心里安慰,他用左手拿起地上的剑,朝黑袍人冲去,今天,他就没打算活着回去。

    黑袍哪怕都没睁眼瞧上一眼他面前的敌人,他的注意力只在墙体之上,他疾呼着:“快救火”,可他的呼唤似乎没起到什么效果,只要两名异兽从幽暗的蓝光中出现。

    那剑似乎只离黑袍一步之遥,又一阵肃杀之气,郑阳南被震得老远,这回感觉左腿似乎没有了知觉。

    “该死,该死,你们这些杂碎,都去死吧”,黑袍人气急败坏着。

    郑阳南渐渐的晕死过去,隐约间,他听到——“保护郑将军......,你们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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