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灾乐祸
闫程告诉我下周的周四、周五会有两天的考试。
这是新学期开学之后的摸底考试，由于高二下学期在三月底四月初学生就要到企业进行实习，这一次算是比较重要的考试。
大家都说闫程是学霸，我也认为只要是他想做的事情，他肯定都能够得心应手，都能取得一个很好的成绩的。
我打算悄悄地给他买一点东西，当做礼物送给他。
收到礼物的话，也会觉得幸福吧。
可是送什么东西好呢？我开始陷入到一种茫然的左思右想中，我不知道闫程喜欢什么，他好像对什么东西都表现的很淡漠。吃的送过了，穿的呢，他好像也不太感兴趣。
到底送什么好呢？我一遍一遍的去刷新微博和小红书，甚至去问了我弟弟卓修远的意见。
卓修远不住校，他下晚自习回家之后我一般是不跟他说话的，妈妈会给他做一份宵夜，他通常是一边吃宵夜一边看手机。
我倒了杯温水放在卓修远手边的时候，他明显的惊讶：“姐，你没睡啊？”
“没有，把水喝了吧。”
他扶了下眼镜，“姐，你有事情吧。”他斩钉截铁地说，“你肯定有事情。”
我在他旁边坐下来，“我就是想问问你生日的时候想要什么礼物？”
“很奇怪诶。”卓修远把手机放了下来，“我生日到现在还有小半年呢，而且你从来没问过我想要什么生日礼物的。”
这小孩儿怎么这么说话，我是什么坏人吗，我冷血又无情吗？我对他难道真的这么漠不关心吗？
我忍不住冲他翻白眼，“赶紧说，你想要什么礼物。”
“我想要原神周边！我还想姐姐陪我去漫展！”
哎，糟了，我忘记卓修远是个二次元了。
我决定终止和卓修远的对话。
我拍了拍卓修远的肩膀，“赶紧吃，吃完赶紧关灯睡觉，不要打扰我休息，我明天要上班。”
卓修远乖巧地答应着：“嗯嗯，知道了。姐姐不要忘记给我买礼物哦。”
怎么回事？第一份礼物到底送什么还没有想好，怎么又欠下来一份礼物了？
真讨厌弟弟们，做姐姐真难。
左思右想，我终于下定了决心，在周五的晚上我约许雯晴一起去了书店。
就给闫程买一点辅导资料吧，毕竟他已经是高二的学生了。
许雯晴扒拉着我购物袋里的书，“很奇怪诶，我记得你弟弟才高一，你怎么买备战高考的书了？你拔苗助长吗？这样可不行的。”
别管了，别管了，求求你，别管了。
我捂住袋子抱头鼠窜，搪塞道：“他卷王，他自己非让我帮他买的。”
回到家，我看着装着书的塑料袋，上面就五个大字——学霸的书店，多朴素，朴素到有些随意了。就这样当成礼物送出去不大好看吧，我觉得我需要把它包装一下。
于是呢，我又在家里找出了之前别人送我礼物的礼盒纸袋。果然人靠衣装，马靠鞍，礼物的精美程度一般都靠包装袋。礼物带在礼品盒里就显得诚心诚意，货真价实了。
我设想着明天闫程收到礼物时候的反应，突然幸灾乐祸了起来，看别人备战高考，看别人吃读书的苦，我真的很爽，爽得我直接抱着礼物盒在床上滚了两圈。
闫程就读的那一个工程技术学院相对而言是一个不错的中职院校，里面的学生有本地的，还有很多周边地区的，由于路途不便，所以即使是两周之后放假的那一个周末，学校还是允许住人的。
闫程说这周要回家看一下妈妈，我答应他，把他从学校送到车站。
九点半我到校门口的时候，他已经在那里等我了。他背着黑色的双肩包，瘦瘦高高的冰冷着脸，但是一看到我脸上就漾起细微的笑意。
我骑着电动车来到他身旁，挑起下巴对着车篮指了指。
他乖乖地顺着我的视线看到了车篮里那个包装精美的礼品盒，“给我的吗？”
我笑着对他说，“送给你的礼物。”
他抱着那个礼品盒也对我笑，“这是我第一次收到礼物。”
真的假的，闫程长这么帅，肯定会有不少人送他礼物吧。我看着他清澈的眼睛，忍不住对他的话深信不疑，就算有人送礼物给他，他可能也不会收……或许，这次真的，就是他第一次接受了别人的礼物呢。
我收到过很多次礼物，小学的时候，大家就开始模仿着大人的样子会向有好的对象赠送物品。初中、高中乃至大学之后，随着与人之间的交往，我收到了更多的礼物，我不知道礼物它到底代表了一个什么样的含义，或许是感谢，或许是祝福，或许是爱意，或许是其他更多的东西。
但是我送闫程礼物，仅仅只是想要表示鼓励，我想鼓励他取得好成绩，鼓励他好好学习，自强不息。其他的再多了就没有了。
闫程坐到了我的后座上，我和他飞驰在了风里。
我骑电动车很少会让别人坐我的后座，仔细数起来坐过我的后座的人也就只有许雯晴、卓修远以及闫程。
我自己是很晚才学会骑电动车的，我四肢不太协调，愚笨仿佛是刻在了我骨子里的东西。我从不怕自己受伤，却常常担心别人会因我而受伤。可是我驮着闫程的时候，并不觉得害怕。我们两个人就算突逢一场天灾人祸那也不是孤独的死去。
闫程一直抱着那个盒子，沉甸甸的一个盒子。
一路上都没有打开，只是小心翼翼的抱着。
到了车站，我问他，“你不打开看看吗？”
他好像沉浸在一种异样的甜蜜之中，美丽的眼睛湿润着，唇角微笑的弧度仿佛带着香气。
闫程当着我的面一点一点打开那个盒子，盒子打开的瞬间，他的动作肉眼可见的瞬间凝固了，他唇角的微笑都变得僵硬起来。
闫程诧异道：“所以你送我的礼物是语数英五年高考，三年模拟？”
我伸出手捧住他的脸，手下的皮肤细腻柔韧，我对他笑，“我不太了解你们高考到底考什么，好像是语数英和专业课吧。专业课我不清楚，就没给你买，所以只买了语数英的。希望你能喜欢。”
不说幸灾乐祸是假的，看别人高考，看别人吃读书的苦，太爽了！
那张面孔突然凑了过来，越来越靠近我，他的鼻尖几乎要碰到了我的鼻尖，我们的呼吸都快交融在了一起。他的眼睛，还是注视着我，沉静的只注视着我。
“我离你这么近，你喜欢吗？”
因为对象是他，我的内心无法隐瞒的，我是喜欢的。但是也是因为是他，距离太近了。已经超越了我们关系的底线。所以，我不喜欢。
我别过脸去，不敢看他，“不喜欢。”
闫程对我扬了扬手里的礼品盒，目光却灼灼地望着我，“我很喜欢。”
刻意捉弄我是吧，就是因为我给他买了不喜欢的礼物，就这么搞我的吗，太小心眼了吧。
我推搡着他，“赶紧走吧，别耽误了车。”
闫程俯身飞快地抱了我一下，瞬间我鼻间都是他身上清新的皂角香气，他对我沉声道：“别忘了回我微信。”
他迅速地就放开了我，抱着那个礼品盒，转身离开了。
谁要理这个臭脾气的小孩，我才不要回你微信。
闫程在微信上也没给我发过什么很奇怪的东西，大部分都是一些碎碎念或者是没有什么营养成分的东拉西扯。我有时候呢，会和他聊两句，莫名其妙的就会被他带着思路走。很多时候我们一聊天就会刹不住闸，我往往都要抱着手机好久。
周日返校是闫程自己回的学校，他倒是在微信里跟我说了，让我去接他。
但是谁要管他啊？他又不是没长腿，又不是不能自己走，黏黏糊糊的，而且他还老喜欢在大庭广众对我动手动脚，我才不要理他。
可是呢，就算我主动的搭理理他，被动的，我也没有办法停止和他的联系。
周二中午1点多，闫程的班主任贾老师突然的给我打了电话。我们单位每天中午12点到2点都是休息时间，他班主任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正在办公室里午休。我常常熬夜，晚上缺少的睡眠就需要在中午时间做一个补充。
“是闫程的家长吗？我是闫程的班主任，贾友博。”
“我是，请问有什么事情？”
“来学校一趟吧，闫程跟他们同宿舍的学生起了一点冲突，这群小孩打架了。”
我的心里轰然一声，“闫程怎么样？他受伤了没有？”
贾友博：“那倒没有，你先过来吧，到学校再说。”
我火急火燎地就开始编辑请假信息，我本来打算开春之后要做一个勤劳肯干的优秀打工人的，看来计划又要泡汤了。
贾老师通知我，让我去到行政楼二楼的校长办公室。
我过去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多钟。校长办公室里贾老师、萝卜头、小胖子黄家乐以及闫程都在，一边的沙发上还坐了两个个鼻青脸肿，看起来流里流气的少年。
那两个少年染着乱七八糟的头发，穿着画着猛虎的紧身衣、黑色的紧身裤子，还踢踏着双黑色布鞋，翘着腿就坐在沙发上。
我怒火中烧，闫程被他亲爹打，怎么来到学校还被你们这群龟孙打？臭流氓，小小年纪不学好，欺负人欺负到我头上来了，我给你们脸了！
我进去就站到沙发前面，指着那两个小孩儿破口大骂：“就是你们打了闫程？你们到底是读书的，还是干什么的？知道素质怎么写吗？知道素质是哪两个字？学爱上就上，上不上拉倒，别在学校干着不学习的事。知道自己是干什么的吗……”
我正神情激昂、渐入佳境却被贾老师摁住了挥舞的手臂，“那个家长，你可能搞错了。是闫程打了他们。”
这是新学期开学之后的摸底考试，由于高二下学期在三月底四月初学生就要到企业进行实习，这一次算是比较重要的考试。
大家都说闫程是学霸，我也认为只要是他想做的事情，他肯定都能够得心应手，都能取得一个很好的成绩的。
我打算悄悄地给他买一点东西，当做礼物送给他。
收到礼物的话，也会觉得幸福吧。
可是送什么东西好呢？我开始陷入到一种茫然的左思右想中，我不知道闫程喜欢什么，他好像对什么东西都表现的很淡漠。吃的送过了，穿的呢，他好像也不太感兴趣。
到底送什么好呢？我一遍一遍的去刷新微博和小红书，甚至去问了我弟弟卓修远的意见。
卓修远不住校，他下晚自习回家之后我一般是不跟他说话的，妈妈会给他做一份宵夜，他通常是一边吃宵夜一边看手机。
我倒了杯温水放在卓修远手边的时候，他明显的惊讶：“姐，你没睡啊？”
“没有，把水喝了吧。”
他扶了下眼镜，“姐，你有事情吧。”他斩钉截铁地说，“你肯定有事情。”
我在他旁边坐下来，“我就是想问问你生日的时候想要什么礼物？”
“很奇怪诶。”卓修远把手机放了下来，“我生日到现在还有小半年呢，而且你从来没问过我想要什么生日礼物的。”
这小孩儿怎么这么说话，我是什么坏人吗，我冷血又无情吗？我对他难道真的这么漠不关心吗？
我忍不住冲他翻白眼，“赶紧说，你想要什么礼物。”
“我想要原神周边！我还想姐姐陪我去漫展！”
哎，糟了，我忘记卓修远是个二次元了。
我决定终止和卓修远的对话。
我拍了拍卓修远的肩膀，“赶紧吃，吃完赶紧关灯睡觉，不要打扰我休息，我明天要上班。”
卓修远乖巧地答应着：“嗯嗯，知道了。姐姐不要忘记给我买礼物哦。”
怎么回事？第一份礼物到底送什么还没有想好，怎么又欠下来一份礼物了？
真讨厌弟弟们，做姐姐真难。
左思右想，我终于下定了决心，在周五的晚上我约许雯晴一起去了书店。
就给闫程买一点辅导资料吧，毕竟他已经是高二的学生了。
许雯晴扒拉着我购物袋里的书，“很奇怪诶，我记得你弟弟才高一，你怎么买备战高考的书了？你拔苗助长吗？这样可不行的。”
别管了，别管了，求求你，别管了。
我捂住袋子抱头鼠窜，搪塞道：“他卷王，他自己非让我帮他买的。”
回到家，我看着装着书的塑料袋，上面就五个大字——学霸的书店，多朴素，朴素到有些随意了。就这样当成礼物送出去不大好看吧，我觉得我需要把它包装一下。
于是呢，我又在家里找出了之前别人送我礼物的礼盒纸袋。果然人靠衣装，马靠鞍，礼物的精美程度一般都靠包装袋。礼物带在礼品盒里就显得诚心诚意，货真价实了。
我设想着明天闫程收到礼物时候的反应，突然幸灾乐祸了起来，看别人备战高考，看别人吃读书的苦，我真的很爽，爽得我直接抱着礼物盒在床上滚了两圈。
闫程就读的那一个工程技术学院相对而言是一个不错的中职院校，里面的学生有本地的，还有很多周边地区的，由于路途不便，所以即使是两周之后放假的那一个周末，学校还是允许住人的。
闫程说这周要回家看一下妈妈，我答应他，把他从学校送到车站。
九点半我到校门口的时候，他已经在那里等我了。他背着黑色的双肩包，瘦瘦高高的冰冷着脸，但是一看到我脸上就漾起细微的笑意。
我骑着电动车来到他身旁，挑起下巴对着车篮指了指。
他乖乖地顺着我的视线看到了车篮里那个包装精美的礼品盒，“给我的吗？”
我笑着对他说，“送给你的礼物。”
他抱着那个礼品盒也对我笑，“这是我第一次收到礼物。”
真的假的，闫程长这么帅，肯定会有不少人送他礼物吧。我看着他清澈的眼睛，忍不住对他的话深信不疑，就算有人送礼物给他，他可能也不会收……或许，这次真的，就是他第一次接受了别人的礼物呢。
我收到过很多次礼物，小学的时候，大家就开始模仿着大人的样子会向有好的对象赠送物品。初中、高中乃至大学之后，随着与人之间的交往，我收到了更多的礼物，我不知道礼物它到底代表了一个什么样的含义，或许是感谢，或许是祝福，或许是爱意，或许是其他更多的东西。
但是我送闫程礼物，仅仅只是想要表示鼓励，我想鼓励他取得好成绩，鼓励他好好学习，自强不息。其他的再多了就没有了。
闫程坐到了我的后座上，我和他飞驰在了风里。
我骑电动车很少会让别人坐我的后座，仔细数起来坐过我的后座的人也就只有许雯晴、卓修远以及闫程。
我自己是很晚才学会骑电动车的，我四肢不太协调，愚笨仿佛是刻在了我骨子里的东西。我从不怕自己受伤，却常常担心别人会因我而受伤。可是我驮着闫程的时候，并不觉得害怕。我们两个人就算突逢一场天灾人祸那也不是孤独的死去。
闫程一直抱着那个盒子，沉甸甸的一个盒子。
一路上都没有打开，只是小心翼翼的抱着。
到了车站，我问他，“你不打开看看吗？”
他好像沉浸在一种异样的甜蜜之中，美丽的眼睛湿润着，唇角微笑的弧度仿佛带着香气。
闫程当着我的面一点一点打开那个盒子，盒子打开的瞬间，他的动作肉眼可见的瞬间凝固了，他唇角的微笑都变得僵硬起来。
闫程诧异道：“所以你送我的礼物是语数英五年高考，三年模拟？”
我伸出手捧住他的脸，手下的皮肤细腻柔韧，我对他笑，“我不太了解你们高考到底考什么，好像是语数英和专业课吧。专业课我不清楚，就没给你买，所以只买了语数英的。希望你能喜欢。”
不说幸灾乐祸是假的，看别人高考，看别人吃读书的苦，太爽了！
那张面孔突然凑了过来，越来越靠近我，他的鼻尖几乎要碰到了我的鼻尖，我们的呼吸都快交融在了一起。他的眼睛，还是注视着我，沉静的只注视着我。
“我离你这么近，你喜欢吗？”
因为对象是他，我的内心无法隐瞒的，我是喜欢的。但是也是因为是他，距离太近了。已经超越了我们关系的底线。所以，我不喜欢。
我别过脸去，不敢看他，“不喜欢。”
闫程对我扬了扬手里的礼品盒，目光却灼灼地望着我，“我很喜欢。”
刻意捉弄我是吧，就是因为我给他买了不喜欢的礼物，就这么搞我的吗，太小心眼了吧。
我推搡着他，“赶紧走吧，别耽误了车。”
闫程俯身飞快地抱了我一下，瞬间我鼻间都是他身上清新的皂角香气，他对我沉声道：“别忘了回我微信。”
他迅速地就放开了我，抱着那个礼品盒，转身离开了。
谁要理这个臭脾气的小孩，我才不要回你微信。
闫程在微信上也没给我发过什么很奇怪的东西，大部分都是一些碎碎念或者是没有什么营养成分的东拉西扯。我有时候呢，会和他聊两句，莫名其妙的就会被他带着思路走。很多时候我们一聊天就会刹不住闸，我往往都要抱着手机好久。
周日返校是闫程自己回的学校，他倒是在微信里跟我说了，让我去接他。
但是谁要管他啊？他又不是没长腿，又不是不能自己走，黏黏糊糊的，而且他还老喜欢在大庭广众对我动手动脚，我才不要理他。
可是呢，就算我主动的搭理理他，被动的，我也没有办法停止和他的联系。
周二中午1点多，闫程的班主任贾老师突然的给我打了电话。我们单位每天中午12点到2点都是休息时间，他班主任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正在办公室里午休。我常常熬夜，晚上缺少的睡眠就需要在中午时间做一个补充。
“是闫程的家长吗？我是闫程的班主任，贾友博。”
“我是，请问有什么事情？”
“来学校一趟吧，闫程跟他们同宿舍的学生起了一点冲突，这群小孩打架了。”
我的心里轰然一声，“闫程怎么样？他受伤了没有？”
贾友博：“那倒没有，你先过来吧，到学校再说。”
我火急火燎地就开始编辑请假信息，我本来打算开春之后要做一个勤劳肯干的优秀打工人的，看来计划又要泡汤了。
贾老师通知我，让我去到行政楼二楼的校长办公室。
我过去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多钟。校长办公室里贾老师、萝卜头、小胖子黄家乐以及闫程都在，一边的沙发上还坐了两个个鼻青脸肿，看起来流里流气的少年。
那两个少年染着乱七八糟的头发，穿着画着猛虎的紧身衣、黑色的紧身裤子，还踢踏着双黑色布鞋，翘着腿就坐在沙发上。
我怒火中烧，闫程被他亲爹打，怎么来到学校还被你们这群龟孙打？臭流氓，小小年纪不学好，欺负人欺负到我头上来了，我给你们脸了！
我进去就站到沙发前面，指着那两个小孩儿破口大骂：“就是你们打了闫程？你们到底是读书的，还是干什么的？知道素质怎么写吗？知道素质是哪两个字？学爱上就上，上不上拉倒，别在学校干着不学习的事。知道自己是干什么的吗……”
我正神情激昂、渐入佳境却被贾老师摁住了挥舞的手臂，“那个家长，你可能搞错了。是闫程打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