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情况不妙
若是之前的杨戬看到嬉皮笑脸如同无赖的玉帝，恐怕要震惊一整年。然而此刻的杨戬并非先前那位苦大仇恨的二郎神，对于自家舅父的德行一清二楚，倒也见怪不怪了。
他甚至还阴阳怪气地问：“舅父，什么风儿把您也吹下凡了？”
昊天看到杨戬时一愣，随即明白此外甥非彼外甥。
“嗐，别提了。”他一屁股坐到凳子上，倒了碗茶水牛饮。
“就在刚刚，妲己丢了……”
“什么玩意儿？妲己丢了！！！”
客房内突然闪过一束金光，下一秒，刘湘从金光中踏了出来。
“我说爸爸欸，您可真让我好找！”
刘湘鼓起腮帮子，叉着腰，一副气哼哼的模样。
“二舅，我去了土地庙，怎么青鸟和土地都不见了？”
杨戬一愣，随手指向刘臻：“你问他。”
刘湘转向自家老爹：“您没弄死它们吧？”
刘臻抬手给了她一个脑瓜崩：“怎么跟你爹说话呢！”
刘湘一闪身躲到昊天身后：“爷爷我跟您说……”
昊天把手一抬：“你先听我说。”
刘湘战术性后仰：“我听见了，不就是妲己丢了么。”
昊天指向窗外：“自己看。”
顺着他手指的方位，刘湘放眼望去，眸光倏地一沉。
“双月临空……”
她似乎想到了什么，下意识看向杨戬。
杨戬目光冷冽，不着痕迹地点点头。
刘湘的脸色刷地变得惨白：“您过来了，这边的二舅呢？”
杨戬摇摇头：“也许去了咱们的世界，也许去了更遥远的时空。”
刘湘恨不得仰天长啸，无奈又委屈地问：“怎么会变成这样？”
刘臻淡淡道：“我们赶到土地庙时，土地和青鸟已被灭了口。”
刘湘气得直跺脚，咬牙道：“我倒是拿了素女的口供，可……”
她顿了顿，唉声叹气地将王母所言告知众人。
昊天心不在焉地说：“她说得也有道理，确实不能轻举妄动。”
他转过头问杨戬：“二郎，你们过来时，那边是个什么情况？”
杨戬还没开口，刘臻就抢答道：“还能什么情况，九黎一族的骁勇你又不是不知道。再有便是那魔王头子油盐不进，便是我那岳父大人巧舌如簧，也未能讨得一星半点便宜。”
“西方那边也不好过，五百罗汉只剩下三十多个，连如来佛祖都要避其锋芒……”杨戬叹息道，“偏偏这时还被人打通了时空壁垒，魔族分兵进入隧道，想必用不了多久，便将占领人间，夺取人族气运为其所用，到那时……”
杨戬不忍再说下去。
一时之间，室内鸦雀无声。
半晌过后，昊天率先打破沉默，对刘湘道：“为今之计，是要赶在魔族大举入侵人间之前，修复好时空隧道。”
刘湘一怔，脱口而出：“那就干呗！”
昊天看着她，微微一笑：“这事儿我们都干不了，能修补时空隧道的，只有你。”
刘湘笑道：“我知道，我是天选之子。”
刘臻白了她一眼：“倒不如说是千年难遇的倒霉蛋。”
刘湘嘿嘿一笑，就听便宜爷爷说：
“据可靠消息，魔界往各时空世界派遣的第一波魔物是心魔。”
“心魔……”刘湘琢磨了一会儿，稍微松了口气，“不算强，可以应付。”
“心魔还携带了大量心魔种。”昊天补充道，“感觉那魔王头子在现代念过书，居然有种要打造根.据.地的感觉。”
刘湘听得悚然一惊。
“真的假的？”
很快，她联想到那个神秘的第二系统。
莫非魔王头子也在现代进修过？
不是没有可能！
作为命中注定的宿敌，魔王头子很可能和她拿了一样的剧本！
昊天继续道：“如今苏妲己生死未卜，轩辕坟的野狐狸又被心魔附体……我就怕封神之战生出变数，万一填不上封神榜的窟窿……”
“我能做什么呢？”刘湘忍不住问，“勉强把时空漏洞糊上？可早晚还是要被打破的！”
昊天噎了一下，苦恼道：“能撑一时是一时吧。总要先把眼前的关卡对付过去再说。”
刘湘不干。
从小到大，她最讨厌的就是做无用功。
“既然魔族想要变数，咱们干脆玩儿个大的，不破不立。”
昊天失笑道：“你要玩儿什么大的？”
刘湘掷地有声道：“找到转世妲己，重塑殷商格局。”
昊天：“……”
杨戬：“你这也太……奇思妙想了吧？”
刘臻恍然道：“你是想请‘她’出手帮忙！可人家如今是上市集团的大股东，过惯了顺风顺水的好日子，凭什么陪你蹚这趟浑水？”
昊天：“……就是，人家现在有钱有权，凭什么拼上性命来帮你？”
杨戬一头雾水：你们在说谁？
刘湘握紧拳头：“凭我们有共同的理想和信念！我相信她一定会帮这个忙！”
昊天：“好好好，你去试试，反正也不会比现在更坏了。”
刘湘哼了一声，直接坐到地上，神魂出窍，给那苏妲己转世的狐狸精托去一梦。
***
现代蘑菇屯农家乐。
苏梅睡得迷迷糊糊，忽然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
她掀开眼皮一瞧，刚刚凌晨三点。
——作为新时代的狐狸精，苏梅的起居极其自律，晚上十点前必须入睡，早上五点半准时起床。
此时，距离起床时间还有两个半小时。
她翻了个身，继续补眠，谁知那声音不依不饶，还由远及近。
“谁呀，敢跟你姑奶奶面前装神弄鬼！”
“是我，苏主任，刘湘。”
“刘主任？”苏梅感到有点懵，“你不是已经……”
“死了，又活了。”刘湘慢慢显出身形，在她眼前转了个圈圈，“我现在被分配去了欲界四重天，任天官一职。”
“哎呀呀，高升了呀！”苏梅上前握住她微凉的双手，“怎么样，习惯新工作吗？”
“还行，就是太忙了，没有得闲的时候。”刘湘唉声叹气，“你怎么样？挺好的吧？”
“挺好的，这不刚选上县里的妇女主任么，一天到晚净瞎忙乎了。”苏梅说，“我这两天准备去山里做个调研，看看花蕾工程有没有虚报瞒报……说起来，这事儿还是你当初牵的头呢。”
“是啊，扶贫先扶智，教育才是扶贫的根本，而女孩儿又是根本中的根本……”
刘湘说着，忽然有些犹豫要不要请她来帮忙了。
——毕竟花蕾工程是她最后三年的心血，她是真心希望有人帮她将这份曦光延续下去。
苏梅看出她眉宇间的犹豫，不禁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儿需要我做？”
“是有个事儿，需要你的帮助。”
刘湘顿了顿，补充道，“你先听一下，如果不行也没事儿，不强求的……”
“你先说。”苏梅拍着胸膛，大咧咧道，“只要在我能力范围内，一定义不容辞。”
刘湘叹了口气，向她讲述起那个世界的仙魔劫难。
苏梅听得目瞪口呆。
“啊？怎么会这样？”
“我也不知道！”
刘湘一摊手，颓唐地捂住了脸。
“我一上去就面临一大堆烂事儿，搞得我焦头烂额，重新投胎的心都有了。”
“别急。”苏梅本能安慰道，“车到山前必有路。”
“但愿吧。”刘湘低着头，声音比蚊子还低，“那边的妲己失踪，狐狸又被心魔所控，我实在是没办法，只好来找你……”
苏梅沉默了。
刘湘的心也跟着沉到了谷底。
“没关系，我不勉强，本来也不关你的事……”
“我在想，能不能多带几个小辈穿越过去。”
苏梅及时开口打断了她。
“我家里的几个小辈，天赋根基都不错，就是心性差了点，需要一些磨砺。”
刘湘：“姐，那可是封神劫，一个搞不好要上封神榜的！”
苏梅轻松一笑：“上榜也不错，若能从此端上铁饭碗，就不用在人间蹉跎狐生了。”
刘湘：好家伙，跟我要编制来了。
不过正好，天庭确实需要注入一些新鲜血液，来搅动那一池毫无波澜的死水。
——就是不知一次能带几个过去？
刘湘急忙呼叫系统。
系统：初始设定三人，后可凭功德值开启添加位置。
刘湘：不算我吧？
系统：不算，宿主可以自由穿行。
刘湘明了，对苏梅说：“暂时只能带两个。”
苏梅眯起眼睛，雷厉风行地问：“什么时候出发？”
刘湘：“……三天后吧，多准备一下，咱们可能要干一票大的。”
苏梅打了个响指：“没问题。三天后你过来接我们？”
刘湘：“我给你单开一条隧道……那个老祠堂可以吗？”
苏梅忙摆手：“不行，那地方现在被划归文物保护单位了。”
她想了想，一拍手：“我家老五有个小别墅，你把隧道开在车库吧，他家地址是蘑菇屯东路西区三号。”
刘湘点头：“记下了。”
在与苏梅约定好时间地点后，刘湘果断退出她的梦境。
一睁眼，天色已是大亮。
刘湘打了个哈欠，问昊天：“您什么时候回天上？”
昊天摆摆手，神秘兮兮地说：“嘘，天机不可泄露。”
刘湘“呵呵”两声，看向她爸和二舅：“您二位呢？回去还是留下？”
刘臻微微一笑：“自然是留在此间。”
杨戬警惕地瞪了他一眼。
刘湘赶紧替她爸找补：“二舅您放宽心，我爸还得救我妈呢，不会乱来的。”
杨戬冷声道：“但愿如此。”
刘湘搓了搓手指，一摊手：“难得下凡一趟，我要玩儿两天再回去，哪位长辈赏点碎银子花？”
昊天马上假模假式地掏了掏兜，里面一个铜板都没有：“唉，谁不是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再不开张，我怕是要忍饥挨饿睡桥洞了。”
说罢，爷孙俩的目光齐刷刷射向杨戬。
杨戬甩了甩袖口，示意自己也是个穷鬼——莫挨老子。
刘湘沉默片刻，不得不凑到老爹身旁，死皮赖脸地伸出手：“爸，可怜可怜孩子吧！”
刘臻斜睨了她一眼，随手抛出个精致的荷包。
刘湘一个饿虎扑食，将荷包打开，顿时被金光闪闪的小黄鱼迷了眼，高声道：“谢谢爸爸！”
昊天笑嘻嘻地凑上来，伸手道：“也给我一条，让你爷爷我也过过挥金如土的壕日子。”
刘湘偷偷瞄了她爸一眼，见刘臻没有反对，抽出两条小金鱼塞进昊天掌中。
昊天笑得满脸褶子，连声称赞没白养活她，是个孝顺的好孩子。
刘湘摆摆手，变作一只小蝴蝶，轻飘飘地飞出窗外。
昊天盯着她远去的身影，轻轻叹了口气。
杨戬目光扫过舅父微微佝偻的脊背，皱眉问道：“你又在算计什么？”
刘臻撇过头，警告道：“别打我女儿的主意。”
“她也是我一手养大的孩子，自然不会害了她。”
昊天站起身，眸光清亮。
“我要走了，有缘再会。”
“等等！”
刘臻抬起幽暗深邃的眸子，敲了敲桌沿。
“你妹夫在外面。”
杨戬倏地起身，攥起了拳头。
昊天：……？
（撸胳膊）（挽袖子）（气势汹汹）（杀气腾腾）
“我今儿不把那臭不要脸的翅膀撕下来烤着吃，我就不姓张！”
他甚至还阴阳怪气地问：“舅父，什么风儿把您也吹下凡了？”
昊天看到杨戬时一愣，随即明白此外甥非彼外甥。
“嗐，别提了。”他一屁股坐到凳子上，倒了碗茶水牛饮。
“就在刚刚，妲己丢了……”
“什么玩意儿？妲己丢了！！！”
客房内突然闪过一束金光，下一秒，刘湘从金光中踏了出来。
“我说爸爸欸，您可真让我好找！”
刘湘鼓起腮帮子，叉着腰，一副气哼哼的模样。
“二舅，我去了土地庙，怎么青鸟和土地都不见了？”
杨戬一愣，随手指向刘臻：“你问他。”
刘湘转向自家老爹：“您没弄死它们吧？”
刘臻抬手给了她一个脑瓜崩：“怎么跟你爹说话呢！”
刘湘一闪身躲到昊天身后：“爷爷我跟您说……”
昊天把手一抬：“你先听我说。”
刘湘战术性后仰：“我听见了，不就是妲己丢了么。”
昊天指向窗外：“自己看。”
顺着他手指的方位，刘湘放眼望去，眸光倏地一沉。
“双月临空……”
她似乎想到了什么，下意识看向杨戬。
杨戬目光冷冽，不着痕迹地点点头。
刘湘的脸色刷地变得惨白：“您过来了，这边的二舅呢？”
杨戬摇摇头：“也许去了咱们的世界，也许去了更遥远的时空。”
刘湘恨不得仰天长啸，无奈又委屈地问：“怎么会变成这样？”
刘臻淡淡道：“我们赶到土地庙时，土地和青鸟已被灭了口。”
刘湘气得直跺脚，咬牙道：“我倒是拿了素女的口供，可……”
她顿了顿，唉声叹气地将王母所言告知众人。
昊天心不在焉地说：“她说得也有道理，确实不能轻举妄动。”
他转过头问杨戬：“二郎，你们过来时，那边是个什么情况？”
杨戬还没开口，刘臻就抢答道：“还能什么情况，九黎一族的骁勇你又不是不知道。再有便是那魔王头子油盐不进，便是我那岳父大人巧舌如簧，也未能讨得一星半点便宜。”
“西方那边也不好过，五百罗汉只剩下三十多个，连如来佛祖都要避其锋芒……”杨戬叹息道，“偏偏这时还被人打通了时空壁垒，魔族分兵进入隧道，想必用不了多久，便将占领人间，夺取人族气运为其所用，到那时……”
杨戬不忍再说下去。
一时之间，室内鸦雀无声。
半晌过后，昊天率先打破沉默，对刘湘道：“为今之计，是要赶在魔族大举入侵人间之前，修复好时空隧道。”
刘湘一怔，脱口而出：“那就干呗！”
昊天看着她，微微一笑：“这事儿我们都干不了，能修补时空隧道的，只有你。”
刘湘笑道：“我知道，我是天选之子。”
刘臻白了她一眼：“倒不如说是千年难遇的倒霉蛋。”
刘湘嘿嘿一笑，就听便宜爷爷说：
“据可靠消息，魔界往各时空世界派遣的第一波魔物是心魔。”
“心魔……”刘湘琢磨了一会儿，稍微松了口气，“不算强，可以应付。”
“心魔还携带了大量心魔种。”昊天补充道，“感觉那魔王头子在现代念过书，居然有种要打造根.据.地的感觉。”
刘湘听得悚然一惊。
“真的假的？”
很快，她联想到那个神秘的第二系统。
莫非魔王头子也在现代进修过？
不是没有可能！
作为命中注定的宿敌，魔王头子很可能和她拿了一样的剧本！
昊天继续道：“如今苏妲己生死未卜，轩辕坟的野狐狸又被心魔附体……我就怕封神之战生出变数，万一填不上封神榜的窟窿……”
“我能做什么呢？”刘湘忍不住问，“勉强把时空漏洞糊上？可早晚还是要被打破的！”
昊天噎了一下，苦恼道：“能撑一时是一时吧。总要先把眼前的关卡对付过去再说。”
刘湘不干。
从小到大，她最讨厌的就是做无用功。
“既然魔族想要变数，咱们干脆玩儿个大的，不破不立。”
昊天失笑道：“你要玩儿什么大的？”
刘湘掷地有声道：“找到转世妲己，重塑殷商格局。”
昊天：“……”
杨戬：“你这也太……奇思妙想了吧？”
刘臻恍然道：“你是想请‘她’出手帮忙！可人家如今是上市集团的大股东，过惯了顺风顺水的好日子，凭什么陪你蹚这趟浑水？”
昊天：“……就是，人家现在有钱有权，凭什么拼上性命来帮你？”
杨戬一头雾水：你们在说谁？
刘湘握紧拳头：“凭我们有共同的理想和信念！我相信她一定会帮这个忙！”
昊天：“好好好，你去试试，反正也不会比现在更坏了。”
刘湘哼了一声，直接坐到地上，神魂出窍，给那苏妲己转世的狐狸精托去一梦。
***
现代蘑菇屯农家乐。
苏梅睡得迷迷糊糊，忽然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
她掀开眼皮一瞧，刚刚凌晨三点。
——作为新时代的狐狸精，苏梅的起居极其自律，晚上十点前必须入睡，早上五点半准时起床。
此时，距离起床时间还有两个半小时。
她翻了个身，继续补眠，谁知那声音不依不饶，还由远及近。
“谁呀，敢跟你姑奶奶面前装神弄鬼！”
“是我，苏主任，刘湘。”
“刘主任？”苏梅感到有点懵，“你不是已经……”
“死了，又活了。”刘湘慢慢显出身形，在她眼前转了个圈圈，“我现在被分配去了欲界四重天，任天官一职。”
“哎呀呀，高升了呀！”苏梅上前握住她微凉的双手，“怎么样，习惯新工作吗？”
“还行，就是太忙了，没有得闲的时候。”刘湘唉声叹气，“你怎么样？挺好的吧？”
“挺好的，这不刚选上县里的妇女主任么，一天到晚净瞎忙乎了。”苏梅说，“我这两天准备去山里做个调研，看看花蕾工程有没有虚报瞒报……说起来，这事儿还是你当初牵的头呢。”
“是啊，扶贫先扶智，教育才是扶贫的根本，而女孩儿又是根本中的根本……”
刘湘说着，忽然有些犹豫要不要请她来帮忙了。
——毕竟花蕾工程是她最后三年的心血，她是真心希望有人帮她将这份曦光延续下去。
苏梅看出她眉宇间的犹豫，不禁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儿需要我做？”
“是有个事儿，需要你的帮助。”
刘湘顿了顿，补充道，“你先听一下，如果不行也没事儿，不强求的……”
“你先说。”苏梅拍着胸膛，大咧咧道，“只要在我能力范围内，一定义不容辞。”
刘湘叹了口气，向她讲述起那个世界的仙魔劫难。
苏梅听得目瞪口呆。
“啊？怎么会这样？”
“我也不知道！”
刘湘一摊手，颓唐地捂住了脸。
“我一上去就面临一大堆烂事儿，搞得我焦头烂额，重新投胎的心都有了。”
“别急。”苏梅本能安慰道，“车到山前必有路。”
“但愿吧。”刘湘低着头，声音比蚊子还低，“那边的妲己失踪，狐狸又被心魔所控，我实在是没办法，只好来找你……”
苏梅沉默了。
刘湘的心也跟着沉到了谷底。
“没关系，我不勉强，本来也不关你的事……”
“我在想，能不能多带几个小辈穿越过去。”
苏梅及时开口打断了她。
“我家里的几个小辈，天赋根基都不错，就是心性差了点，需要一些磨砺。”
刘湘：“姐，那可是封神劫，一个搞不好要上封神榜的！”
苏梅轻松一笑：“上榜也不错，若能从此端上铁饭碗，就不用在人间蹉跎狐生了。”
刘湘：好家伙，跟我要编制来了。
不过正好，天庭确实需要注入一些新鲜血液，来搅动那一池毫无波澜的死水。
——就是不知一次能带几个过去？
刘湘急忙呼叫系统。
系统：初始设定三人，后可凭功德值开启添加位置。
刘湘：不算我吧？
系统：不算，宿主可以自由穿行。
刘湘明了，对苏梅说：“暂时只能带两个。”
苏梅眯起眼睛，雷厉风行地问：“什么时候出发？”
刘湘：“……三天后吧，多准备一下，咱们可能要干一票大的。”
苏梅打了个响指：“没问题。三天后你过来接我们？”
刘湘：“我给你单开一条隧道……那个老祠堂可以吗？”
苏梅忙摆手：“不行，那地方现在被划归文物保护单位了。”
她想了想，一拍手：“我家老五有个小别墅，你把隧道开在车库吧，他家地址是蘑菇屯东路西区三号。”
刘湘点头：“记下了。”
在与苏梅约定好时间地点后，刘湘果断退出她的梦境。
一睁眼，天色已是大亮。
刘湘打了个哈欠，问昊天：“您什么时候回天上？”
昊天摆摆手，神秘兮兮地说：“嘘，天机不可泄露。”
刘湘“呵呵”两声，看向她爸和二舅：“您二位呢？回去还是留下？”
刘臻微微一笑：“自然是留在此间。”
杨戬警惕地瞪了他一眼。
刘湘赶紧替她爸找补：“二舅您放宽心，我爸还得救我妈呢，不会乱来的。”
杨戬冷声道：“但愿如此。”
刘湘搓了搓手指，一摊手：“难得下凡一趟，我要玩儿两天再回去，哪位长辈赏点碎银子花？”
昊天马上假模假式地掏了掏兜，里面一个铜板都没有：“唉，谁不是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再不开张，我怕是要忍饥挨饿睡桥洞了。”
说罢，爷孙俩的目光齐刷刷射向杨戬。
杨戬甩了甩袖口，示意自己也是个穷鬼——莫挨老子。
刘湘沉默片刻，不得不凑到老爹身旁，死皮赖脸地伸出手：“爸，可怜可怜孩子吧！”
刘臻斜睨了她一眼，随手抛出个精致的荷包。
刘湘一个饿虎扑食，将荷包打开，顿时被金光闪闪的小黄鱼迷了眼，高声道：“谢谢爸爸！”
昊天笑嘻嘻地凑上来，伸手道：“也给我一条，让你爷爷我也过过挥金如土的壕日子。”
刘湘偷偷瞄了她爸一眼，见刘臻没有反对，抽出两条小金鱼塞进昊天掌中。
昊天笑得满脸褶子，连声称赞没白养活她，是个孝顺的好孩子。
刘湘摆摆手，变作一只小蝴蝶，轻飘飘地飞出窗外。
昊天盯着她远去的身影，轻轻叹了口气。
杨戬目光扫过舅父微微佝偻的脊背，皱眉问道：“你又在算计什么？”
刘臻撇过头，警告道：“别打我女儿的主意。”
“她也是我一手养大的孩子，自然不会害了她。”
昊天站起身，眸光清亮。
“我要走了，有缘再会。”
“等等！”
刘臻抬起幽暗深邃的眸子，敲了敲桌沿。
“你妹夫在外面。”
杨戬倏地起身，攥起了拳头。
昊天：……？
（撸胳膊）（挽袖子）（气势汹汹）（杀气腾腾）
“我今儿不把那臭不要脸的翅膀撕下来烤着吃，我就不姓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