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西岐城
西岐城外，越来越多的逃难者携家带口，在水泥铺就的官道上排起长龙。
维护治安的除了有西岐的士兵，还有兔、狐、鼠三族妖怪。
鼠族在城门口搭建了十来个两米来高的小月台，兔族在上面熬着浓稠的瘦肉粥。狐族则在涂山娇的带领下将堆积如山的棉服放到高台下，拿起喇叭，对逃难而来的人族喊话——只要肯劳动，就能活下来，肉粥会有的，棉服也会有的。
在狐狸和兔子热情的招呼下，有些胆子大的青壮率先动了起来。
他们拿到菜饼和肉粥，狼吞虎咽地吞进肚子。
大米趴在云端，看着下面热火朝天的景象，不由得感慨：“多少年没见这场面了。”
李樱桃眼眶微热，点头附和：“确实，就不知西岐城的粮食够不够吃？”
说话间，两人按下云头，来到议事厅前。
苏梅正在门口透气，见李樱桃和大米过来，急忙迎了上去。
“粮食够吗？”
李樱桃握住苏梅微凉的手，第一句话就问后勤问题。
“暂时不用担心。”
苏梅不敢把话说太死。
“昨儿晚上刘湘回来，带来一个坏消息。”
李樱桃蹙起眉头，忙问道：“什么坏消息？”
苏梅随手在半空画出一副简易地图，又在朝歌城附近划了个圈。
“‘癌细胞’扩散，正在吞噬这片大地上的生机。”
从朝歌回来的第一时间，刘湘就找上苏梅，随后又拽上不愿插手人间闲事的太岁父子，与天庭的紫微帝君、人间的文王姬昌，开起三界六道紧急会议。
“她想迁徙撤离，但难度过大，所以还在讨论中。”
苏梅困得直打哈欠，明显熬了一宿没合眼。
“我和她都认为不该放弃任何生命，但各种资源调配、人员归属的问题怎么都谈不拢……毕竟阶级不同，屁股决定立场，也是情理之中。”
李樱桃抿着嘴，一言不发，抬脚迈进议事厅。
刘湘正说得口干舌燥，见李樱桃进来，就像见了救星似的扑了上去。
李樱桃抬眸扫了眼在场的阐教中人，将目光定在文王次子姬发身上：“哟，这不是领导吗，欠我的工资什么时候发啊？”
地君掩面不及，只好以求助的眼神望向隔壁兄长。
紫微大帝也欠着欲望的功德债，且没打算偿还，当下干脆装起聋子，端上茶杯轻抿一口，全当没瞧见兄弟的求助。
文王姬昌倒是想说替儿子还账，却被一旁的太岁抢了先。
“那你得让你身后的家伙先把天庭欠地界的预算打过来。”
太岁那张嘴一打开就堪比机关炮，不等刘湘等人反应，便滔滔不休地背起地府那些平后又乱，乱上加乱还驴唇不对马嘴的账表。
“叔，别念了，我头疼！”
刘湘跟被紧箍咒束缚的孙猴儿似的，捂住脑袋，朝太岁挤眉弄眼，就怕他在一众日后同僚面前抖出更大丑闻。
倏然间，她余光瞥见紫薇大帝满眼嫌弃，干脆祸水东引，哀求道，“紫微帝君，您倒是说公道话句话呀！”
紫微帝君心说天庭欠地界的拨款与我紫微垣有何干系，正要微笑拒绝，就听刘湘传音入密：“您要不出面和稀泥，就别怪我把您欠债不还的老赖事迹公之于众。”
紫微帝君：“……”
幸而他是个要脸的，学不会玉皇大天尊那套胡搅蛮缠的功夫，哪怕再不情愿，也咬着牙蹚进了这趟浑水。
伯邑考到底是北极帝君，万星之主，只要他开口，无论灭世黑莲还是太岁都得卖个面子，所以欠款问题被暂时搁置，继续讨论刚才的内容——如何解决结界消失后敌方扩展蚕食己方地盘，以及如何迁移人口，保持有生力量的最大化。
有了刚刚天地两界车轱辘欠债的小插曲，议事厅里冲鼻的火药味儿被冲散了不少，姜子牙松了口气，却又皱紧眉头，看向他命定的主公。
文王姬昌依旧老神在在，安静地听取各方意见，自己并不出声。
“结界距离失效还有不到四十八小时。”刘湘对李樱桃说，“而我们没有足够的车辆、粮食和住房来安顿这些人。”
“那就不安顿。”大米忽然开口，“只要杀掉罪魁祸首，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可那玩意儿把触角伸进了地脉！”刘湘连连摇头，忧心忡忡，“一旦打通位面链接，整个时空将会发生更恐怖的……”
“不试试怎么知道行不行？”大米打断刘湘，用尽量温和的语气说，“都什么时候了，还抱着墨守成规那套故步自封。”
紫微大帝扫了大米一眼，冷冰冰地说：“也许你是对的，但是太过冒险。凡人的生命不是你的赌注，你也承担不起输了的后果。”
大米冷哼一声，拉过李樱桃，阴阳怪气地道：“齐佳图呼是你们搞出来对冲灭世大劫的没错吧？结果呢？是谁收拾的烂摊子！高高在上的神啊，您不干活没人说您，求您别逼逼了行吗！有闲心在这儿指手画脚，不如自己去把问题解决！”
紫薇大帝被大米噎得无话可说，倏然起身，不顾南宫等人的挽留，决然离去。
幽冥地君眼见紫微大帝借故遁逃，赶紧说了句“我去劝他”，也跟着跑了出去，徒留太岁在原地骂街，还被大米死死按住，动弹不得。
对面的姬昌见此情景“噗嗤”一笑，太岁也觉得不好意思，渐渐不在挣扎，只用卫生眼球狠狠刺向大米。
“瞪什么瞪，显你眼珠子大？”
大米脖子以上变回猫头，硕大的猫眼小灯泡似的闪闪发光。
太岁呵呵一笑：“你就作吧，紫微跑了，谁来顶锅？还是说尊贵的狸黎道人，您有良策可解此灾厄？”
大米哼了声，变回人脸，转而看向文王：“您可知如今天下黎庶几何？”
姬昌算了算，道：“约莫八兆上下。”
大米又问苏梅：“粮食、衣物等能撑多久？”
苏梅张口便道：“如果能在三个月内搞定那帮瘪犊子，半年时间足够延续生产生活。我妖域现已开足马力搞生产，人族亦有自己的农业和小手工业，就算中间出些纰漏，撑个一年半载总没问题。而且夜校扫盲班同步开设，只需三年，就可搭建基础工业，形成自给自足的良性循环。”
大米点头，看向姬昌，轻声问：“文王以为如何？”
姬昌早在去妖域访问时便向往那种天下大同、人人都能吃饱穿暖的社会形式，哪有不同意的道理，立刻起身对着大米和李樱桃等人躬身一礼，郑重言道：“幸赖诸君。”
大米微微侧身，抱拳拱手：“文王既有决心，吾等必将全力以赴，还天下太平。”
说罢，他将之前写好的计划书从袖里乾坤掏出，放到桌面上。
李樱桃广袖一挥，将计划书分成四分，分别落到文王、太岁、刘湘和姜子牙手中。
刘湘拿起计划书与苏梅同看，小声说：“这上面的三线作战，是不是用不着了？”
苏梅摇头道：“不一定。现在闻太师等人不与西岐再战，只是因为有共同的敌人，等那群瘪犊子玩意儿死绝了，就又该为成汤江山来剿灭西岐了。”
刘湘奇道：“他这么顽固？”
那殷商王室不是在沦陷日都死绝了吗？
闻太师莫不是想让已被改造成傀儡之身的殷寿给他们老殷家传宗接代？
他还有那个功能吗？
苏梅无奈叹了口气：“别提了。”
也不知殷寿和闻太师说了什么，现在闻太师看她的眼神都不对劲。
殷寿还整天茶兮兮的，一会儿洗手作羹汤，一会儿柔弱不能自理，被旁人瞧见，就表现出一副软饭硬吃的模样，被妖族长老们不齿，堵着苏梅谏言，说商王是妖孽，是祸害妖王的倾家丧国之物，若不除之，必成祸患。
昏君、妖妃，在现实中掉了个荒诞的个儿。
苏梅一想起今晨闻太师向她抛来的联姻橄榄枝，就觉得后脑壳疼得要命，不得已深吸两口气，才将注意力重新转回到大米的计划书上。
过了一会儿，李樱桃问：“诸位觉得这个计划怎么样？”
文王毫无意见，太岁矜持点头，苏梅与刘湘更是双手赞成，只有姜子牙面露难色，欲言又止。
苏梅敏锐地发现姜子牙的忐忑，直言问道：“国相可觉哪里不妥？”
姜子牙小心翼翼地觑了眼大米，低声说：“若按此计划执行，只怕封神榜难开……狸黎道兄，倘若封神榜开不成，天道便不会认可新天条出世，天谴就不能消失啊！”
“这就要看玉虚宫的诚意了。”大米似笑非笑地说，“在天庭当官，得有一颗真真切切为人民……为三界众生服务的心，只有那样，人间的天谴才会真正消失。”
姜子牙皱起眉，陷入沉思。
刘湘对文王解释道：“人间也是一样，只有一心一意为百姓的人死后，才可升仙成神，享万民香火，护一方平安。”
姬昌点头，大赞：“善。”
刘湘继续看向姜子牙，问：“国相以为呢？”
姜子牙能说什么，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同样回了句：“善。”
***
统一了意见，就到了准备执行阶段。
姬昌率领人族诸将去城门口安顿民心，李樱桃一把拉住要去工厂巡视的苏梅，从袖子里掏出两个一人来高的箱子。
“临出来前，杨瑾让我带给你。”
李樱桃说着，用秘术打开压缩箱。
“技术部老顾严选，有通讯器材有武器弹药，哦对了，还有书。”
李樱桃将一本本厚厚的技术教材从黑莲中取出，笑道：“你大侄子说了，技术工人和后勤物资都得跟上才行，这次带来的特种水泥只需三分钟就可凝固，太阳能手机基站需要与低轨卫星相连……这个你不用担心，今儿晚上大米就能搞定，明天一早就能用上手机了。”
刘湘目瞪口呆地望向大米：“您还会这种高科技呐？”
大米高贵冷艳地翘起尾巴：“很难吗？看一眼就会的手艺，学不明白只能说脑子太笨。你说对不对呀，大蘑菇。”
太岁啐了他一口：“你就欠儿吧，臭猫。”
早晚套麻袋打你一顿！
维护治安的除了有西岐的士兵，还有兔、狐、鼠三族妖怪。
鼠族在城门口搭建了十来个两米来高的小月台，兔族在上面熬着浓稠的瘦肉粥。狐族则在涂山娇的带领下将堆积如山的棉服放到高台下，拿起喇叭，对逃难而来的人族喊话——只要肯劳动，就能活下来，肉粥会有的，棉服也会有的。
在狐狸和兔子热情的招呼下，有些胆子大的青壮率先动了起来。
他们拿到菜饼和肉粥，狼吞虎咽地吞进肚子。
大米趴在云端，看着下面热火朝天的景象，不由得感慨：“多少年没见这场面了。”
李樱桃眼眶微热，点头附和：“确实，就不知西岐城的粮食够不够吃？”
说话间，两人按下云头，来到议事厅前。
苏梅正在门口透气，见李樱桃和大米过来，急忙迎了上去。
“粮食够吗？”
李樱桃握住苏梅微凉的手，第一句话就问后勤问题。
“暂时不用担心。”
苏梅不敢把话说太死。
“昨儿晚上刘湘回来，带来一个坏消息。”
李樱桃蹙起眉头，忙问道：“什么坏消息？”
苏梅随手在半空画出一副简易地图，又在朝歌城附近划了个圈。
“‘癌细胞’扩散，正在吞噬这片大地上的生机。”
从朝歌回来的第一时间，刘湘就找上苏梅，随后又拽上不愿插手人间闲事的太岁父子，与天庭的紫微帝君、人间的文王姬昌，开起三界六道紧急会议。
“她想迁徙撤离，但难度过大，所以还在讨论中。”
苏梅困得直打哈欠，明显熬了一宿没合眼。
“我和她都认为不该放弃任何生命，但各种资源调配、人员归属的问题怎么都谈不拢……毕竟阶级不同，屁股决定立场，也是情理之中。”
李樱桃抿着嘴，一言不发，抬脚迈进议事厅。
刘湘正说得口干舌燥，见李樱桃进来，就像见了救星似的扑了上去。
李樱桃抬眸扫了眼在场的阐教中人，将目光定在文王次子姬发身上：“哟，这不是领导吗，欠我的工资什么时候发啊？”
地君掩面不及，只好以求助的眼神望向隔壁兄长。
紫微大帝也欠着欲望的功德债，且没打算偿还，当下干脆装起聋子，端上茶杯轻抿一口，全当没瞧见兄弟的求助。
文王姬昌倒是想说替儿子还账，却被一旁的太岁抢了先。
“那你得让你身后的家伙先把天庭欠地界的预算打过来。”
太岁那张嘴一打开就堪比机关炮，不等刘湘等人反应，便滔滔不休地背起地府那些平后又乱，乱上加乱还驴唇不对马嘴的账表。
“叔，别念了，我头疼！”
刘湘跟被紧箍咒束缚的孙猴儿似的，捂住脑袋，朝太岁挤眉弄眼，就怕他在一众日后同僚面前抖出更大丑闻。
倏然间，她余光瞥见紫薇大帝满眼嫌弃，干脆祸水东引，哀求道，“紫微帝君，您倒是说公道话句话呀！”
紫微帝君心说天庭欠地界的拨款与我紫微垣有何干系，正要微笑拒绝，就听刘湘传音入密：“您要不出面和稀泥，就别怪我把您欠债不还的老赖事迹公之于众。”
紫微帝君：“……”
幸而他是个要脸的，学不会玉皇大天尊那套胡搅蛮缠的功夫，哪怕再不情愿，也咬着牙蹚进了这趟浑水。
伯邑考到底是北极帝君，万星之主，只要他开口，无论灭世黑莲还是太岁都得卖个面子，所以欠款问题被暂时搁置，继续讨论刚才的内容——如何解决结界消失后敌方扩展蚕食己方地盘，以及如何迁移人口，保持有生力量的最大化。
有了刚刚天地两界车轱辘欠债的小插曲，议事厅里冲鼻的火药味儿被冲散了不少，姜子牙松了口气，却又皱紧眉头，看向他命定的主公。
文王姬昌依旧老神在在，安静地听取各方意见，自己并不出声。
“结界距离失效还有不到四十八小时。”刘湘对李樱桃说，“而我们没有足够的车辆、粮食和住房来安顿这些人。”
“那就不安顿。”大米忽然开口，“只要杀掉罪魁祸首，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可那玩意儿把触角伸进了地脉！”刘湘连连摇头，忧心忡忡，“一旦打通位面链接，整个时空将会发生更恐怖的……”
“不试试怎么知道行不行？”大米打断刘湘，用尽量温和的语气说，“都什么时候了，还抱着墨守成规那套故步自封。”
紫微大帝扫了大米一眼，冷冰冰地说：“也许你是对的，但是太过冒险。凡人的生命不是你的赌注，你也承担不起输了的后果。”
大米冷哼一声，拉过李樱桃，阴阳怪气地道：“齐佳图呼是你们搞出来对冲灭世大劫的没错吧？结果呢？是谁收拾的烂摊子！高高在上的神啊，您不干活没人说您，求您别逼逼了行吗！有闲心在这儿指手画脚，不如自己去把问题解决！”
紫薇大帝被大米噎得无话可说，倏然起身，不顾南宫等人的挽留，决然离去。
幽冥地君眼见紫微大帝借故遁逃，赶紧说了句“我去劝他”，也跟着跑了出去，徒留太岁在原地骂街，还被大米死死按住，动弹不得。
对面的姬昌见此情景“噗嗤”一笑，太岁也觉得不好意思，渐渐不在挣扎，只用卫生眼球狠狠刺向大米。
“瞪什么瞪，显你眼珠子大？”
大米脖子以上变回猫头，硕大的猫眼小灯泡似的闪闪发光。
太岁呵呵一笑：“你就作吧，紫微跑了，谁来顶锅？还是说尊贵的狸黎道人，您有良策可解此灾厄？”
大米哼了声，变回人脸，转而看向文王：“您可知如今天下黎庶几何？”
姬昌算了算，道：“约莫八兆上下。”
大米又问苏梅：“粮食、衣物等能撑多久？”
苏梅张口便道：“如果能在三个月内搞定那帮瘪犊子，半年时间足够延续生产生活。我妖域现已开足马力搞生产，人族亦有自己的农业和小手工业，就算中间出些纰漏，撑个一年半载总没问题。而且夜校扫盲班同步开设，只需三年，就可搭建基础工业，形成自给自足的良性循环。”
大米点头，看向姬昌，轻声问：“文王以为如何？”
姬昌早在去妖域访问时便向往那种天下大同、人人都能吃饱穿暖的社会形式，哪有不同意的道理，立刻起身对着大米和李樱桃等人躬身一礼，郑重言道：“幸赖诸君。”
大米微微侧身，抱拳拱手：“文王既有决心，吾等必将全力以赴，还天下太平。”
说罢，他将之前写好的计划书从袖里乾坤掏出，放到桌面上。
李樱桃广袖一挥，将计划书分成四分，分别落到文王、太岁、刘湘和姜子牙手中。
刘湘拿起计划书与苏梅同看，小声说：“这上面的三线作战，是不是用不着了？”
苏梅摇头道：“不一定。现在闻太师等人不与西岐再战，只是因为有共同的敌人，等那群瘪犊子玩意儿死绝了，就又该为成汤江山来剿灭西岐了。”
刘湘奇道：“他这么顽固？”
那殷商王室不是在沦陷日都死绝了吗？
闻太师莫不是想让已被改造成傀儡之身的殷寿给他们老殷家传宗接代？
他还有那个功能吗？
苏梅无奈叹了口气：“别提了。”
也不知殷寿和闻太师说了什么，现在闻太师看她的眼神都不对劲。
殷寿还整天茶兮兮的，一会儿洗手作羹汤，一会儿柔弱不能自理，被旁人瞧见，就表现出一副软饭硬吃的模样，被妖族长老们不齿，堵着苏梅谏言，说商王是妖孽，是祸害妖王的倾家丧国之物，若不除之，必成祸患。
昏君、妖妃，在现实中掉了个荒诞的个儿。
苏梅一想起今晨闻太师向她抛来的联姻橄榄枝，就觉得后脑壳疼得要命，不得已深吸两口气，才将注意力重新转回到大米的计划书上。
过了一会儿，李樱桃问：“诸位觉得这个计划怎么样？”
文王毫无意见，太岁矜持点头，苏梅与刘湘更是双手赞成，只有姜子牙面露难色，欲言又止。
苏梅敏锐地发现姜子牙的忐忑，直言问道：“国相可觉哪里不妥？”
姜子牙小心翼翼地觑了眼大米，低声说：“若按此计划执行，只怕封神榜难开……狸黎道兄，倘若封神榜开不成，天道便不会认可新天条出世，天谴就不能消失啊！”
“这就要看玉虚宫的诚意了。”大米似笑非笑地说，“在天庭当官，得有一颗真真切切为人民……为三界众生服务的心，只有那样，人间的天谴才会真正消失。”
姜子牙皱起眉，陷入沉思。
刘湘对文王解释道：“人间也是一样，只有一心一意为百姓的人死后，才可升仙成神，享万民香火，护一方平安。”
姬昌点头，大赞：“善。”
刘湘继续看向姜子牙，问：“国相以为呢？”
姜子牙能说什么，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同样回了句：“善。”
***
统一了意见，就到了准备执行阶段。
姬昌率领人族诸将去城门口安顿民心，李樱桃一把拉住要去工厂巡视的苏梅，从袖子里掏出两个一人来高的箱子。
“临出来前，杨瑾让我带给你。”
李樱桃说着，用秘术打开压缩箱。
“技术部老顾严选，有通讯器材有武器弹药，哦对了，还有书。”
李樱桃将一本本厚厚的技术教材从黑莲中取出，笑道：“你大侄子说了，技术工人和后勤物资都得跟上才行，这次带来的特种水泥只需三分钟就可凝固，太阳能手机基站需要与低轨卫星相连……这个你不用担心，今儿晚上大米就能搞定，明天一早就能用上手机了。”
刘湘目瞪口呆地望向大米：“您还会这种高科技呐？”
大米高贵冷艳地翘起尾巴：“很难吗？看一眼就会的手艺，学不明白只能说脑子太笨。你说对不对呀，大蘑菇。”
太岁啐了他一口：“你就欠儿吧，臭猫。”
早晚套麻袋打你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