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组结束，众人解散。
秦貌走过来，对武听月笑了下来：“可惜这次我们不能合作了。”
“抱歉，欠了点人情。”武听月说，“下次有机会再合作。”
秦貌：“加油。”
“舞台上见。”
“舞台上见。”
下次在舞台上相遇，或许就是对手了。
录制节目回到宿舍，已经接近凌晨。
场务却突袭所有宿舍：“查手机！”
睡前拿手机刷新闻的人被逮个正着，傅山瑛中招，成为没收手机的幸运儿之一。
那台刚回到手上，还没有捂热的85g pro，从此骨肉分离。
“我们接到举报，有人有手机。”场务说，“最近节目频上热搜，排名竞争激烈，少玩点手机吧，免得影响心情。”
武听月躺在柔软的被子里，听了一耳朵。肯定又是那个小人在背后举报。
傅山瑛被收走了手机，竟然没有多生气，等到场务走后，她半个身子探进床底，奇迹般掏出另一部手机。
傅山瑛顶风作案：“切，囚犯还能放放风呢，你们要手机，尽管和我借！”
武听月从善如流吹了口哨：“瑛姐豪气！”
人的逆反心总需要别人提醒。
节目第1期已经播出，场务越说不要玩手机，越让人好奇，她们的初次表演舞台播出后，粉丝们反响如何。
“我看看微博，就看10分钟。”
“我也想看，她看完了轮到我！”
有人放风，剩下的小鸟聚头一样围着手机，时而发出惊呼，时而开始安慰别人。
武听月哪个都不参与，她正躺在床上，听义愤填膺的系统罗列十大条罪状，痛斥她没有上进心。
武听月有一搭没一搭给狗头军师顺毛，过了好一会儿，被傅山瑛一爪子拍来。
傅山瑛的头突然冒出：“武听月，你要看手机吗？”
看在武听月今天选了跟她一队的份上，她才如此宽宏大量。换了别人，她才不会主动问。
武听月看了眼还剩45%电量的手机屏幕：“下次吧，这点电量不够。”
傅山瑛好奇：“你想看什么？”
“看剧。”武听月双手枕在脑后，又想起变成这个武听月之前，她同时追着三部剧。
现在好了，她等不到结局了。
伤春悲秋的感觉突然袭击了她，武听月转了个身，对脑海中还絮絮念叨的系统说：“心情不好，不哄了，你别烦我。”
系统：？
谁才该心情不好，啊？
还有，应该担忧的，是你那增加到地狱难度的前途吧！
全员正式备战第一次公演，第二天一早，整个拍摄基地的气氛焕然一新。
几乎每个人都充满了干劲，有面对大舞台的紧张，也有想打一场翻身仗的跃跃欲试。
除了昨天刚认识的傅山瑛和黄云若，武听月对新队伍的其他队员都很陌生。
但认识之后就会发现，每一个人都……非常有特点。
最早踏进训练室的是白映蔷，她人如其名，唱跳各方面实力都很强。
白映蔷和秦貌一样，在选秀节目开始前，就有很高的关注度。
可惜白映蔷在节目拍摄前受伤，初舞台亮相受到影响，表现差强人意，没能进A班。
新队伍排练第一天，白映蔷腿和腰都贴上膏药，凌晨六点就到了排练室。练了一个小时之后久久等不到队友，于是一个个到宿舍敲房门。
把武听月所在的207宿舍全员震醒了。
“天，白映蔷实力挺好的，还那么刻苦，”有人哀嚎道，“给我们这些真正的笨鸟一点活路吧！”
第二位到达训练室的成员是黄云若。小公主对被吵醒的事抱怨了两句，但她喜欢跳舞，排练一向勤快。
第三个到的是傅山瑛，她斗志满满，还催武听月速度快点。武听月每次都说快了，实际上动作依然慢。
武听月去食堂打包了清淡的粥和面包，第四个走进训练室。
她和其他人挥手打了声招呼，坐在训练室最角落，在这里，食物的香味不会传到前面。
即便如此，白映蔷还是朝武听月看了好几眼。
白映蔷又一次看过来，武听月举几个包子，问她：“要吃早餐吗？”
“不吃。”
“哦，那我吃。”
看着武听月慢悠悠的动作，白映蔷绷紧了唇角，“你能吃快点吗？”
“不能。”武听月顺手摸了摸脖子上的围巾，“太烫了会伤嗓子。”
来自歌手的职业素养，嗓子不能受凉，也不要吹风，吃东西太冷不行，太热也不行。
这已经养成了武听月下意识的习惯。
白映蔷：“你再快点，我们都练完两遍曲了。”
武听月还没说话，被另一个走进门里的人打断：“连吃个早餐都不能好好吃，耽误两分钟怎么了。”
兰雅然第五个走进入训练室，她脸上妆容精致，马尾扎得一丝不苟，发际线十分完美。
早上被白映蔷吵醒不说，还一路像催命一样催她。兰雅然看着白映蔷：“磨刀不误砍柴工，要是谁饿晕倒了，那才是真正耽误时间。”
这会儿看似帮武听月说话，实际暗戳戳的矛头直戳白映蔷。
武听月看向兰雅然，她记起来了，秦貌邀请她组队的时候，身后跟着的两个人中的一个，好像就是兰雅然。
她和秦貌关系那么好，怎么没跟秦貌组队？
“我就是提个建议而已。”没等白映蔷说话，兰雅然说，“希望你不要介意。”
“我不介意。”白映蔷声音有点硬邦邦，说完转身，“既然人齐了，过来集体扒一遍示范舞蹈。”
人齐了？
武听月慢慢咽下最后一口包子，这才注意到组里第六人已经到了，刚才有窗帘挡了一半，武听月才没看见。
可能早就来了吧，也不知道是第几个来的，实在没注意。
第一天的正式训练拉开帷幕，《Love me if you can》的歌曲一遍遍响起。
白映蔷最拼，最先熟练舞蹈，隐隐成为领头人，主动带着其他人一遍遍熟悉动作。
但集体练舞的第一个上午，各种插曲接连出现。不停有人提出要休息一会儿，或者喝水上洗手间，以及补妆。
“你的妆一点都没花。”白映蔷看着兰雅然，终于忍不住说。
“怎么没花，我脸上全是汗！”
“跳舞会一直出汗，你补了一次又得再补，浪费时间。”
兰雅然：“我正要说这个。上午的训练已经超时了，我身体受不了了。”
白映蔷不同意：“再坚持一下，我们这组成员一半以上是C班，基础比较薄弱，只有多练才有赢的机会。”
傅山瑛没意见，气势万丈：“是要多练会儿，保三争一，努力第一！”
兰雅然没忍住嗤笑出来：“做人还是要实际一点，有秦貌在，其他人谁能拿第一？”
傅山瑛一听秦貌的名字，马上杠上了：“秦貌只是现在第一，又不是永远的第一。”
兰雅然一对二，一下就针尖对麦芒。
她不服，看了一圈在场的人，突然叫住黄云若：“喂，云若，秦貌教过你跳爵士，怎么样，你觉得有比她更厉害的人吗？”
黄云若本来也认同多练一会儿，但提到秦貌，她马上点头了：“秦貌记舞蹈动作很有一套，跟她学，我的速度也快了很多，动作也特别标准！”
兰雅然眼尾微抬，挑衅一样看白映蔷：“你和秦貌在韩国好几年，合作过舞台，你也清楚秦貌的能力吧？”
白映蔷脸色微变，像戳中了痛处，忙活了一个上午又帮又教，没得到一点好处，还要被指责：“所以你们在说我教得不够好，拖累你们了？”
武听月在角落捧着保温杯，小口喝水润嗓，回头发现好像吵起来了。
“……行了行了，大家的火气都有些大。”兰雅然说，“不想跟你们争了，先去吃饭吧。”
本来就阴郁的气氛，瞬间更汹涌。
好像双方正在对峙，非要把话说明白不可，突然对面轻飘飘说了句别闹了，你都对行吗。
于是一拳砸在棉花上，空有理也说不清的憋气。
“你们很怕秦貌吗？”武听月突然开口说。
大家的目光都看向武听月。
兰雅然：“什么怕，我只是认识她很久了，没有人比我更知道她的能力……”
“我听说了许多遍她是第一名，”武听月说，“各种意义上的第一。然后呢，就因为这样，所以连挑战一下的勇气都没有了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为什么还要录制节目？直接按现在的排名，拍板盖章出道成团好了。”
“没错！”傅山瑛回答得响亮。“听月，我就知道我没看错你！秦貌能拿第一，我们也能第一！”
白映蔷不作声默认，黄云若脸上一半写着这可能吗，另一半写着哇那就试试吧的表情。
兰雅然被怼得脸色难看，低声嘟囔不自量力。
武听月继续说：“我知道你和秦貌关系好，但是做一对既能相互维护的朋友，也能相互竞争的对手，好像更有趣，你觉得呢？”
“你说是就是吧。”寡不敌众，形势落入下风，兰雅然摸了摸一丝不苟的鬓间，不再反驳，转头看向黄云若。
“我要去吃饭，黄云若，你去吗？”
黄云若看了看显然站在统一阵线的傅山瑛和白映蔷，又看看兰雅然，眼神不忍，显然觉得自己需要呵护一下弱势的一方。
黄云若正要答应，听见武听月说：“一起去吧，今天我请客，给大家加餐。”
“不用了。”兰雅然突然反悔，连掩饰都不再做，“我想起来我约了别人，你们吃吧。”
“什么人啊！”兰雅然走后，傅山瑛不客气翻了个白眼。
“是A班的了不起吗，她以为她多高傲，秦貌厉害又不代表她厉害！”
“你们吃饭吧，我先回去了。”白映蔷拿起自己的包，也要走。
“等等，说了请你们吃饭。”武听月勾住白映蔷的肩膀。
白映蔷一顿：“你们不用这样，我不需要……”安慰。
武听月：“不行，你们都得去，我这是在贿赂你们。”
其他人：？
“丑话说在前面，我这个人平时要求比较多。”武听月说，“吃东西吃得慢，要定时喝水，不太能熬夜，总会耽误些时间。”
“这次请你们吃饭，以后不许因为这些埋怨我。”
傅山瑛说：“你可真精致的！那这样我就不客气了，所有人都去，一起把她吃穷！”
武听月的荷包果然大大瘦了一圈。
和兰雅然的摩擦没过两天，其他学员好奇向她们打听：“听说你们立了军令状，要在第一次公演要打败秦貌夺第一！牛啊你们！”
武听月：？
其他人：？
原来我们那么狠吗？
比赛前两个队伍互放垃圾话是一回事，但刚刚开始排练就正儿八经放狠话，大概只会被笑话痴心妄想。
结束训练后，席地而坐的小会议上，兰雅然照例早早走了。
傅山瑛一拍地板：“挑战秦貌的事，今天已经有三个人来问我了，断章取义，都是断章取义！”
“这要不是兰雅然说出去的，我马上倒立洗脚 ！”
武听月：“……”
倒也不必上赶着喝自己的洗脚水。
傅山瑛转身，牢牢抓住武听月的肩膀，气势燃起来：“听月，我们要赢，一定要赢，这次不赢不行！”
秦貌走过来，对武听月笑了下来：“可惜这次我们不能合作了。”
“抱歉，欠了点人情。”武听月说，“下次有机会再合作。”
秦貌：“加油。”
“舞台上见。”
“舞台上见。”
下次在舞台上相遇，或许就是对手了。
录制节目回到宿舍，已经接近凌晨。
场务却突袭所有宿舍：“查手机！”
睡前拿手机刷新闻的人被逮个正着，傅山瑛中招，成为没收手机的幸运儿之一。
那台刚回到手上，还没有捂热的85g pro，从此骨肉分离。
“我们接到举报，有人有手机。”场务说，“最近节目频上热搜，排名竞争激烈，少玩点手机吧，免得影响心情。”
武听月躺在柔软的被子里，听了一耳朵。肯定又是那个小人在背后举报。
傅山瑛被收走了手机，竟然没有多生气，等到场务走后，她半个身子探进床底，奇迹般掏出另一部手机。
傅山瑛顶风作案：“切，囚犯还能放放风呢，你们要手机，尽管和我借！”
武听月从善如流吹了口哨：“瑛姐豪气！”
人的逆反心总需要别人提醒。
节目第1期已经播出，场务越说不要玩手机，越让人好奇，她们的初次表演舞台播出后，粉丝们反响如何。
“我看看微博，就看10分钟。”
“我也想看，她看完了轮到我！”
有人放风，剩下的小鸟聚头一样围着手机，时而发出惊呼，时而开始安慰别人。
武听月哪个都不参与，她正躺在床上，听义愤填膺的系统罗列十大条罪状，痛斥她没有上进心。
武听月有一搭没一搭给狗头军师顺毛，过了好一会儿，被傅山瑛一爪子拍来。
傅山瑛的头突然冒出：“武听月，你要看手机吗？”
看在武听月今天选了跟她一队的份上，她才如此宽宏大量。换了别人，她才不会主动问。
武听月看了眼还剩45%电量的手机屏幕：“下次吧，这点电量不够。”
傅山瑛好奇：“你想看什么？”
“看剧。”武听月双手枕在脑后，又想起变成这个武听月之前，她同时追着三部剧。
现在好了，她等不到结局了。
伤春悲秋的感觉突然袭击了她，武听月转了个身，对脑海中还絮絮念叨的系统说：“心情不好，不哄了，你别烦我。”
系统：？
谁才该心情不好，啊？
还有，应该担忧的，是你那增加到地狱难度的前途吧！
全员正式备战第一次公演，第二天一早，整个拍摄基地的气氛焕然一新。
几乎每个人都充满了干劲，有面对大舞台的紧张，也有想打一场翻身仗的跃跃欲试。
除了昨天刚认识的傅山瑛和黄云若，武听月对新队伍的其他队员都很陌生。
但认识之后就会发现，每一个人都……非常有特点。
最早踏进训练室的是白映蔷，她人如其名，唱跳各方面实力都很强。
白映蔷和秦貌一样，在选秀节目开始前，就有很高的关注度。
可惜白映蔷在节目拍摄前受伤，初舞台亮相受到影响，表现差强人意，没能进A班。
新队伍排练第一天，白映蔷腿和腰都贴上膏药，凌晨六点就到了排练室。练了一个小时之后久久等不到队友，于是一个个到宿舍敲房门。
把武听月所在的207宿舍全员震醒了。
“天，白映蔷实力挺好的，还那么刻苦，”有人哀嚎道，“给我们这些真正的笨鸟一点活路吧！”
第二位到达训练室的成员是黄云若。小公主对被吵醒的事抱怨了两句，但她喜欢跳舞，排练一向勤快。
第三个到的是傅山瑛，她斗志满满，还催武听月速度快点。武听月每次都说快了，实际上动作依然慢。
武听月去食堂打包了清淡的粥和面包，第四个走进训练室。
她和其他人挥手打了声招呼，坐在训练室最角落，在这里，食物的香味不会传到前面。
即便如此，白映蔷还是朝武听月看了好几眼。
白映蔷又一次看过来，武听月举几个包子，问她：“要吃早餐吗？”
“不吃。”
“哦，那我吃。”
看着武听月慢悠悠的动作，白映蔷绷紧了唇角，“你能吃快点吗？”
“不能。”武听月顺手摸了摸脖子上的围巾，“太烫了会伤嗓子。”
来自歌手的职业素养，嗓子不能受凉，也不要吹风，吃东西太冷不行，太热也不行。
这已经养成了武听月下意识的习惯。
白映蔷：“你再快点，我们都练完两遍曲了。”
武听月还没说话，被另一个走进门里的人打断：“连吃个早餐都不能好好吃，耽误两分钟怎么了。”
兰雅然第五个走进入训练室，她脸上妆容精致，马尾扎得一丝不苟，发际线十分完美。
早上被白映蔷吵醒不说，还一路像催命一样催她。兰雅然看着白映蔷：“磨刀不误砍柴工，要是谁饿晕倒了，那才是真正耽误时间。”
这会儿看似帮武听月说话，实际暗戳戳的矛头直戳白映蔷。
武听月看向兰雅然，她记起来了，秦貌邀请她组队的时候，身后跟着的两个人中的一个，好像就是兰雅然。
她和秦貌关系那么好，怎么没跟秦貌组队？
“我就是提个建议而已。”没等白映蔷说话，兰雅然说，“希望你不要介意。”
“我不介意。”白映蔷声音有点硬邦邦，说完转身，“既然人齐了，过来集体扒一遍示范舞蹈。”
人齐了？
武听月慢慢咽下最后一口包子，这才注意到组里第六人已经到了，刚才有窗帘挡了一半，武听月才没看见。
可能早就来了吧，也不知道是第几个来的，实在没注意。
第一天的正式训练拉开帷幕，《Love me if you can》的歌曲一遍遍响起。
白映蔷最拼，最先熟练舞蹈，隐隐成为领头人，主动带着其他人一遍遍熟悉动作。
但集体练舞的第一个上午，各种插曲接连出现。不停有人提出要休息一会儿，或者喝水上洗手间，以及补妆。
“你的妆一点都没花。”白映蔷看着兰雅然，终于忍不住说。
“怎么没花，我脸上全是汗！”
“跳舞会一直出汗，你补了一次又得再补，浪费时间。”
兰雅然：“我正要说这个。上午的训练已经超时了，我身体受不了了。”
白映蔷不同意：“再坚持一下，我们这组成员一半以上是C班，基础比较薄弱，只有多练才有赢的机会。”
傅山瑛没意见，气势万丈：“是要多练会儿，保三争一，努力第一！”
兰雅然没忍住嗤笑出来：“做人还是要实际一点，有秦貌在，其他人谁能拿第一？”
傅山瑛一听秦貌的名字，马上杠上了：“秦貌只是现在第一，又不是永远的第一。”
兰雅然一对二，一下就针尖对麦芒。
她不服，看了一圈在场的人，突然叫住黄云若：“喂，云若，秦貌教过你跳爵士，怎么样，你觉得有比她更厉害的人吗？”
黄云若本来也认同多练一会儿，但提到秦貌，她马上点头了：“秦貌记舞蹈动作很有一套，跟她学，我的速度也快了很多，动作也特别标准！”
兰雅然眼尾微抬，挑衅一样看白映蔷：“你和秦貌在韩国好几年，合作过舞台，你也清楚秦貌的能力吧？”
白映蔷脸色微变，像戳中了痛处，忙活了一个上午又帮又教，没得到一点好处，还要被指责：“所以你们在说我教得不够好，拖累你们了？”
武听月在角落捧着保温杯，小口喝水润嗓，回头发现好像吵起来了。
“……行了行了，大家的火气都有些大。”兰雅然说，“不想跟你们争了，先去吃饭吧。”
本来就阴郁的气氛，瞬间更汹涌。
好像双方正在对峙，非要把话说明白不可，突然对面轻飘飘说了句别闹了，你都对行吗。
于是一拳砸在棉花上，空有理也说不清的憋气。
“你们很怕秦貌吗？”武听月突然开口说。
大家的目光都看向武听月。
兰雅然：“什么怕，我只是认识她很久了，没有人比我更知道她的能力……”
“我听说了许多遍她是第一名，”武听月说，“各种意义上的第一。然后呢，就因为这样，所以连挑战一下的勇气都没有了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为什么还要录制节目？直接按现在的排名，拍板盖章出道成团好了。”
“没错！”傅山瑛回答得响亮。“听月，我就知道我没看错你！秦貌能拿第一，我们也能第一！”
白映蔷不作声默认，黄云若脸上一半写着这可能吗，另一半写着哇那就试试吧的表情。
兰雅然被怼得脸色难看，低声嘟囔不自量力。
武听月继续说：“我知道你和秦貌关系好，但是做一对既能相互维护的朋友，也能相互竞争的对手，好像更有趣，你觉得呢？”
“你说是就是吧。”寡不敌众，形势落入下风，兰雅然摸了摸一丝不苟的鬓间，不再反驳，转头看向黄云若。
“我要去吃饭，黄云若，你去吗？”
黄云若看了看显然站在统一阵线的傅山瑛和白映蔷，又看看兰雅然，眼神不忍，显然觉得自己需要呵护一下弱势的一方。
黄云若正要答应，听见武听月说：“一起去吧，今天我请客，给大家加餐。”
“不用了。”兰雅然突然反悔，连掩饰都不再做，“我想起来我约了别人，你们吃吧。”
“什么人啊！”兰雅然走后，傅山瑛不客气翻了个白眼。
“是A班的了不起吗，她以为她多高傲，秦貌厉害又不代表她厉害！”
“你们吃饭吧，我先回去了。”白映蔷拿起自己的包，也要走。
“等等，说了请你们吃饭。”武听月勾住白映蔷的肩膀。
白映蔷一顿：“你们不用这样，我不需要……”安慰。
武听月：“不行，你们都得去，我这是在贿赂你们。”
其他人：？
“丑话说在前面，我这个人平时要求比较多。”武听月说，“吃东西吃得慢，要定时喝水，不太能熬夜，总会耽误些时间。”
“这次请你们吃饭，以后不许因为这些埋怨我。”
傅山瑛说：“你可真精致的！那这样我就不客气了，所有人都去，一起把她吃穷！”
武听月的荷包果然大大瘦了一圈。
和兰雅然的摩擦没过两天，其他学员好奇向她们打听：“听说你们立了军令状，要在第一次公演要打败秦貌夺第一！牛啊你们！”
武听月：？
其他人：？
原来我们那么狠吗？
比赛前两个队伍互放垃圾话是一回事，但刚刚开始排练就正儿八经放狠话，大概只会被笑话痴心妄想。
结束训练后，席地而坐的小会议上，兰雅然照例早早走了。
傅山瑛一拍地板：“挑战秦貌的事，今天已经有三个人来问我了，断章取义，都是断章取义！”
“这要不是兰雅然说出去的，我马上倒立洗脚 ！”
武听月：“……”
倒也不必上赶着喝自己的洗脚水。
傅山瑛转身，牢牢抓住武听月的肩膀，气势燃起来：“听月，我们要赢，一定要赢，这次不赢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