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第二天约了沈昊霖，黎芝娴按照他发过来的地址，打车去了苏州河附近，沈昊霖早就在那里等着她了。
“好久不见！”沈昊霖笑起来跟之前一样，几乎没个正形的。
当年黎芝娴确实怀疑过沈昊霖和陈令禹是否为真心朋友，因为他们俩从外形上看起来实在太不搭边了。
黎芝娴与他拥抱了一下，说：“好久不见，感觉你和我印象中的样子没什么变化。”
“你居然还记得我以前什么样子啊？”
看着沈昊霖这副感激涕零的模样，黎芝娴竟有点吓得不知所措，问道：“怎么？难道我不应该记得吗？”
“没有没有。”沈昊霖推开了自家咖啡店的玻璃门，朝黎芝娴坐了个“请”的动作，“我只是觉得你中学的时候太高冷了，好像除了陈令禹，你谁都不放在眼里。”
黎芝娴顺着他的话，仔细回想了一下高中时期的自己，确实，好像除了陈令禹，她是谁都不怎么在意。
不过现在有求于人家，她也就说起了谄媚的话来：“哪有，我当时要是不把你放在眼里，我怎么现在都还记得你？”
哪知沈昊霖一听这话，立即瞪大了眼睛，里面满满都是期待：“真的吗？那你记得我什么？”
黎芝娴使劲回忆了一下，说道：“记得体育课的时候陈令禹让我去给他送水，结果你夺过我手里的矿泉水就喝完了。”
“我靠！这你都记得！”
沈昊霖激动得跳了起来，把他店里的员工都吓了一跳，不过还好现在的时间还早，店里几乎没有客人。
黎芝娴笑着说：“我当然记得啊！”
因为也就是从这件事开始，黎芝娴才注意到陈令禹身边还有个狐朋狗友叫沈昊霖，两人的关系似乎还不错。
当时的沈昊霖正处在“全年级的女生都暗恋我”的自恋期，他看见黎芝娴来送水，就自动认为那水是给自己的，等他喝完以后才感觉到前胸后背都凉飕飕的，前面是黎芝娴在盯着他，后面是陈令禹在盯着他。
再后来，他看见黎芝娴就要绕五米远，每次听陈令禹说要去找黎芝娴的时候，他就赶紧溜了。
一直在听他们说话的咖啡店店员及时端上了两杯水，黎芝娴说了声谢谢，然后看向沈昊霖，问他：“喝水不？”
沈昊霖简直是被吓出ptsd了，下意识就说：“不喝不喝不喝……”
见他这副样子，黎芝娴又道：“别不喝呀，你家店员给你的。”
沈昊霖这才反应过来，看着黎芝娴那不怀好意的笑，就知道自己被她耍了。
“黎芝娴！你没有以前高冷了，你开始跟陈令禹学坏了。”沈昊霖赌气似地喝完了那杯水，道，“我本来还在担心，如果你还和以前一样不好相处该怎么办。”
“有吗？”黎芝娴不禁反省了一下自己，说道，“可能经历了太多，发现还是及时行乐比较好吧，计较那么多又有什么用呢？”
从陈令禹那里，沈昊霖大概知道黎芝娴身上发生了什么，听她突然说起这种人生感悟来，不免替她感到惋惜。
于是沈昊霖选择了切换话题，他问道：“听陈令禹说你这些年在西城定居了，还在扎拉措边有自己的民宿和马场，说说吧，你想怎么开咖啡店？”
聊到正事，黎芝娴也坐端正了来，认真道：“其实开咖啡店不是我的目的，我还是想做我自己的咖啡品牌，比如咖啡豆、咖啡杯之类的，再往高端了做，可以做咖啡机、磨豆机、摩卡壶等等……”
“这样也可以，我也有这个目的，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可以合作。”沈昊霖说，“我现在就在东南亚和云南投资咖啡庄园，这些地方的咖啡豆产量高、价格比起埃塞那边又低一些，所以我们店卖的豆子基本上都是以经济实惠为主，适合上班族自己在家捣鼓的那种。”
“嗯，刚好西北地区喝咖啡的人也不多，我也觉得没必要做太高端的。”黎芝娴回答。
说到这里，沈昊霖让店里的咖啡师做了几款他们店里卖得比较好的特色，一个是奶咖，叫芝士脏脏咖，用的是芝士、黄油、冰博客、茉莉和浓缩，分层也做得很漂亮，主打的是颜值好看，作为招牌吸引打卡的顾客，但黎芝娴不喜欢这样奶甜味太足的咖啡；然后就是一款手冲，沈昊霖说是印度尼西亚的豆子，最基础的三段式冲出来就能让甜味很足；最后则是特调咖啡，苹果汁浓缩、梅子果酱加咖啡浓缩，喝起来又酸又甜。
“挺不错啊。”黎芝娴每杯都尝了一口，最后评价道，“现在的咖啡店都不能卖基础咖啡了，做的都是这样稀奇古怪的咖啡，还挺有意思的，七八年前我还在欧洲的时候，咖啡店里除了拿铁澳白就是美式，基本上没有别的花样。”
沈昊霖苦笑了一下，说道：“不是不能卖，是国内的咖啡行业太卷了，我们不推陈出新也开不下呀。”
说完，沈昊霖往黎芝娴面前靠了靠，讨好地说：“你这个又苍原的名气比我这个咖啡店响亮多了，我想借用一下你们又苍原的名气，卖一波咖啡怎么样？”
黎芝娴放下杯子，问他：“你是想做联名？”
“嗯嗯，你看你们又苍原有那么多文艺界的名人去做讲座呀、办展览啊，我知道我的名头不够大，不过你看在我是陈令禹好友的份上，能不能帮我这个忙？而且以后你要开咖啡品牌的话，我爸那边能联系到很多工厂，我手里也有资源，你考虑一下？”
“不愧是富二代和白富美在谈生意啊！”有声音从后面传来，抬头一看，竟然是陈令禹。
沈昊霖说他：“你怎么从后面进来了？前门不走走后门是吧？”
陈令禹将沈昊霖特地嘱咐要带的花递给店员，坐在黎芝娴身边说：“前门不好停车，我停后面去了。”
黎芝娴也问他：“不是说不来吗？”
“那是你不让我来，可人家沈老板让我过来。”
说着，陈令禹就端起桌上那杯特调开始猛喝了起来。
黎芝娴没拦住他，只说：“哎……那是我喝过的。”
陈令禹拿着杯子，端详了一下，问道：“你还喝吗？”
“我……”黎芝娴忽然不知道怎么回答他，说喝也不是，说不喝也不是，再看陈令禹那似笑非笑的脸，才知道他给自己挖了个坑。
沈昊霖生怕这俩在他店里掐起来，连忙给黎芝娴的小杯子里倒了些手冲，这才算缓解了尴尬。
陈令禹脸上的笑更深了，端着那杯特调咖啡继续喝了起来，说道：“你们俩谈生意，我能听吧？”
黎芝娴说：“当然可以，如果到时候要拟合同，我还打算让陈大律师来把把关呢。”
沈昊霖立马接话：“怎么？你不信我？”
几人笑了起来，黎芝娴自然是不介意陈令禹旁听的，沈昊霖也不介意。两人便就着以后咖啡行业继续谈了下去。
沈昊霖的店名字叫InIn·Cafe，用沈昊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没什么寓意，纯粹是大少爷一时兴起开店的时候瞎取的。
“哦，霖霖咖啡。”黎芝娴得出结论。
“不是霖霖，是in！是in！那是i的大写！”沈昊霖努力解释道。
黎芝娴把InIn的菜单放回了吧台上去，回头冲沈昊霖笑道：“我知道，就是逗你玩的。”
这是不知道第几个沈昊霖在黎芝娴这里跌过的跟头了，他欲哭无泪，看向陈令禹：“以前的黎芝娴不是这样的啊。”
陈令禹却无动于衷，而是看着黎芝娴苗条的背影，说：“这样不挺好的吗？”
比起前段时间他刚去西城时看到的，还未从死亡的阴霾里走出来的黎芝娴好太多了。他喜欢她现在这副模样。
InIn的咖啡师又带着黎芝娴进咖啡间里去参观了，黎芝娴想要自己动手做一杯咖啡，咖啡师便在一旁守着她。
沈昊霖在陈令禹和黎芝娴之间进行视线巡逻，最终问道：“你们俩现在什么关系？你不会去帮人家解决了遗产，就顺便把人家的老婆也拐走了吧？”
陈令禹隔着眼镜瞪了他一眼：“你想什么呢？”
然后又喝了一口咖啡，说：“就是朋友而已，没什么别的关系。”
“真的？”沈昊霖追问。
“真的。”陈令禹确定。
“啧啧，真是可惜。”沈昊霖叹息道，“你说你们俩，真是兜兜转转，本以为不可能了，现在又重逢了，你说，这老天到底是几个意思？”
“你管老天几个意思？”陈令禹说，“好好开你的咖啡店吧。”
不一会儿，黎芝娴就端着她做的那壶手冲出来了，她给陈令禹和沈昊霖各倒了一杯。
“我刚刚尝那个印尼的豆子，觉得用来做冷萃也很不错，我就试了一下。”
沈昊霖品尝了一口，惊道：“以前拿这款豆子做冷萃只觉得太酸涩了，你是怎么做的？你做出来的就有一种美国西部牛仔的感觉。”
“这就是每个人的技术不同了，不告诉你。”黎芝娴又问陈令禹，“
陈令禹不懂品尝咖啡，他一般喝咖啡以速溶、连锁店为主，喝法也是跟牛饮一样，此时反而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道：“还不错，确实有冰冰凉凉，在戈壁的感觉。”
“那我做一款这样味道的咖啡作为我店里的招牌，你们觉得如何？”黎芝娴又问。
沈昊霖眼睛一亮，赞同她：“哎，这想法不错啊，正好你是开在西城的，这味道又映衬了西部地区的感觉，只是手冲怕是价格太高，不好作为招牌吧？”
“当然不，我会根据这个味道做特调的。”黎芝娴自己也小小地尝了一口，想要记住这个味道。
“你到时候一定要请我去西城喝你的咖啡。”沈昊霖对黎芝娴说。
“随时欢迎，来的时候提前跟我说，我给你在又苍原留房间，不然再过段时间天气热起来了，扎拉措到了旅游旺季就不好安排了。”
“没事没事，我提前订你们又苍原的房。”说到这里，沈昊霖又问黎芝娴，“还有，我刚刚说的，你考虑得如何？”
“你是说做联名啊？”黎芝娴考虑了一下，“当然可以，不过我们干脆这样，我们直接在又苍原办一个咖啡品鉴的活动，既给你的InIn引流，也为我的咖啡店开业造势，如何？”
沈昊霖当然是没有意见的，他本就不差钱，做咖啡就是自己的兴趣爱好，哪里有好玩的咖啡活动他就去哪。
于是他连忙去后院仓库里给黎芝娴收拾这款豆子，打算给黎芝娴寄一些去西城。
店里就只剩下陈令禹和黎芝娴了。
陈令禹笑黎芝娴：“不愧是白手起家做生意的，还是你想得多，利益最大化，不像沈昊霖这个傻子，被你耍得团团转。”
“哎，话可不能这么说。”黎芝娴反驳他，“我还是考虑到了双方利益的，你是金融律师，你应该也知道我没干坑他那一套吧？”
“其实在我看来，你们做的这个生意可能利润不高。”陈令禹认真道，“不过看你愿意去折腾一些事情，我还是很开心的。”
沉默了两秒，陈令禹继续说：“至少弥补了我当年没陪你去咖啡店的遗憾吧。”
提到这个遗憾，黎芝娴也愣了一会儿，才说：“那到时候的活动，你和沈昊霖一起来吧，你自己说的，不差沪市西城这点机票钱的。”
“嗯，好，我会去的。”陈令禹笑了，笑的那一瞬里，他的眼镜里映出了黎芝娴的脸庞，黎芝娴恍惚以为自己是被藏在他眼眸里的莲花公主。
“好久不见！”沈昊霖笑起来跟之前一样，几乎没个正形的。
当年黎芝娴确实怀疑过沈昊霖和陈令禹是否为真心朋友，因为他们俩从外形上看起来实在太不搭边了。
黎芝娴与他拥抱了一下，说：“好久不见，感觉你和我印象中的样子没什么变化。”
“你居然还记得我以前什么样子啊？”
看着沈昊霖这副感激涕零的模样，黎芝娴竟有点吓得不知所措，问道：“怎么？难道我不应该记得吗？”
“没有没有。”沈昊霖推开了自家咖啡店的玻璃门，朝黎芝娴坐了个“请”的动作，“我只是觉得你中学的时候太高冷了，好像除了陈令禹，你谁都不放在眼里。”
黎芝娴顺着他的话，仔细回想了一下高中时期的自己，确实，好像除了陈令禹，她是谁都不怎么在意。
不过现在有求于人家，她也就说起了谄媚的话来：“哪有，我当时要是不把你放在眼里，我怎么现在都还记得你？”
哪知沈昊霖一听这话，立即瞪大了眼睛，里面满满都是期待：“真的吗？那你记得我什么？”
黎芝娴使劲回忆了一下，说道：“记得体育课的时候陈令禹让我去给他送水，结果你夺过我手里的矿泉水就喝完了。”
“我靠！这你都记得！”
沈昊霖激动得跳了起来，把他店里的员工都吓了一跳，不过还好现在的时间还早，店里几乎没有客人。
黎芝娴笑着说：“我当然记得啊！”
因为也就是从这件事开始，黎芝娴才注意到陈令禹身边还有个狐朋狗友叫沈昊霖，两人的关系似乎还不错。
当时的沈昊霖正处在“全年级的女生都暗恋我”的自恋期，他看见黎芝娴来送水，就自动认为那水是给自己的，等他喝完以后才感觉到前胸后背都凉飕飕的，前面是黎芝娴在盯着他，后面是陈令禹在盯着他。
再后来，他看见黎芝娴就要绕五米远，每次听陈令禹说要去找黎芝娴的时候，他就赶紧溜了。
一直在听他们说话的咖啡店店员及时端上了两杯水，黎芝娴说了声谢谢，然后看向沈昊霖，问他：“喝水不？”
沈昊霖简直是被吓出ptsd了，下意识就说：“不喝不喝不喝……”
见他这副样子，黎芝娴又道：“别不喝呀，你家店员给你的。”
沈昊霖这才反应过来，看着黎芝娴那不怀好意的笑，就知道自己被她耍了。
“黎芝娴！你没有以前高冷了，你开始跟陈令禹学坏了。”沈昊霖赌气似地喝完了那杯水，道，“我本来还在担心，如果你还和以前一样不好相处该怎么办。”
“有吗？”黎芝娴不禁反省了一下自己，说道，“可能经历了太多，发现还是及时行乐比较好吧，计较那么多又有什么用呢？”
从陈令禹那里，沈昊霖大概知道黎芝娴身上发生了什么，听她突然说起这种人生感悟来，不免替她感到惋惜。
于是沈昊霖选择了切换话题，他问道：“听陈令禹说你这些年在西城定居了，还在扎拉措边有自己的民宿和马场，说说吧，你想怎么开咖啡店？”
聊到正事，黎芝娴也坐端正了来，认真道：“其实开咖啡店不是我的目的，我还是想做我自己的咖啡品牌，比如咖啡豆、咖啡杯之类的，再往高端了做，可以做咖啡机、磨豆机、摩卡壶等等……”
“这样也可以，我也有这个目的，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可以合作。”沈昊霖说，“我现在就在东南亚和云南投资咖啡庄园，这些地方的咖啡豆产量高、价格比起埃塞那边又低一些，所以我们店卖的豆子基本上都是以经济实惠为主，适合上班族自己在家捣鼓的那种。”
“嗯，刚好西北地区喝咖啡的人也不多，我也觉得没必要做太高端的。”黎芝娴回答。
说到这里，沈昊霖让店里的咖啡师做了几款他们店里卖得比较好的特色，一个是奶咖，叫芝士脏脏咖，用的是芝士、黄油、冰博客、茉莉和浓缩，分层也做得很漂亮，主打的是颜值好看，作为招牌吸引打卡的顾客，但黎芝娴不喜欢这样奶甜味太足的咖啡；然后就是一款手冲，沈昊霖说是印度尼西亚的豆子，最基础的三段式冲出来就能让甜味很足；最后则是特调咖啡，苹果汁浓缩、梅子果酱加咖啡浓缩，喝起来又酸又甜。
“挺不错啊。”黎芝娴每杯都尝了一口，最后评价道，“现在的咖啡店都不能卖基础咖啡了，做的都是这样稀奇古怪的咖啡，还挺有意思的，七八年前我还在欧洲的时候，咖啡店里除了拿铁澳白就是美式，基本上没有别的花样。”
沈昊霖苦笑了一下，说道：“不是不能卖，是国内的咖啡行业太卷了，我们不推陈出新也开不下呀。”
说完，沈昊霖往黎芝娴面前靠了靠，讨好地说：“你这个又苍原的名气比我这个咖啡店响亮多了，我想借用一下你们又苍原的名气，卖一波咖啡怎么样？”
黎芝娴放下杯子，问他：“你是想做联名？”
“嗯嗯，你看你们又苍原有那么多文艺界的名人去做讲座呀、办展览啊，我知道我的名头不够大，不过你看在我是陈令禹好友的份上，能不能帮我这个忙？而且以后你要开咖啡品牌的话，我爸那边能联系到很多工厂，我手里也有资源，你考虑一下？”
“不愧是富二代和白富美在谈生意啊！”有声音从后面传来，抬头一看，竟然是陈令禹。
沈昊霖说他：“你怎么从后面进来了？前门不走走后门是吧？”
陈令禹将沈昊霖特地嘱咐要带的花递给店员，坐在黎芝娴身边说：“前门不好停车，我停后面去了。”
黎芝娴也问他：“不是说不来吗？”
“那是你不让我来，可人家沈老板让我过来。”
说着，陈令禹就端起桌上那杯特调开始猛喝了起来。
黎芝娴没拦住他，只说：“哎……那是我喝过的。”
陈令禹拿着杯子，端详了一下，问道：“你还喝吗？”
“我……”黎芝娴忽然不知道怎么回答他，说喝也不是，说不喝也不是，再看陈令禹那似笑非笑的脸，才知道他给自己挖了个坑。
沈昊霖生怕这俩在他店里掐起来，连忙给黎芝娴的小杯子里倒了些手冲，这才算缓解了尴尬。
陈令禹脸上的笑更深了，端着那杯特调咖啡继续喝了起来，说道：“你们俩谈生意，我能听吧？”
黎芝娴说：“当然可以，如果到时候要拟合同，我还打算让陈大律师来把把关呢。”
沈昊霖立马接话：“怎么？你不信我？”
几人笑了起来，黎芝娴自然是不介意陈令禹旁听的，沈昊霖也不介意。两人便就着以后咖啡行业继续谈了下去。
沈昊霖的店名字叫InIn·Cafe，用沈昊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没什么寓意，纯粹是大少爷一时兴起开店的时候瞎取的。
“哦，霖霖咖啡。”黎芝娴得出结论。
“不是霖霖，是in！是in！那是i的大写！”沈昊霖努力解释道。
黎芝娴把InIn的菜单放回了吧台上去，回头冲沈昊霖笑道：“我知道，就是逗你玩的。”
这是不知道第几个沈昊霖在黎芝娴这里跌过的跟头了，他欲哭无泪，看向陈令禹：“以前的黎芝娴不是这样的啊。”
陈令禹却无动于衷，而是看着黎芝娴苗条的背影，说：“这样不挺好的吗？”
比起前段时间他刚去西城时看到的，还未从死亡的阴霾里走出来的黎芝娴好太多了。他喜欢她现在这副模样。
InIn的咖啡师又带着黎芝娴进咖啡间里去参观了，黎芝娴想要自己动手做一杯咖啡，咖啡师便在一旁守着她。
沈昊霖在陈令禹和黎芝娴之间进行视线巡逻，最终问道：“你们俩现在什么关系？你不会去帮人家解决了遗产，就顺便把人家的老婆也拐走了吧？”
陈令禹隔着眼镜瞪了他一眼：“你想什么呢？”
然后又喝了一口咖啡，说：“就是朋友而已，没什么别的关系。”
“真的？”沈昊霖追问。
“真的。”陈令禹确定。
“啧啧，真是可惜。”沈昊霖叹息道，“你说你们俩，真是兜兜转转，本以为不可能了，现在又重逢了，你说，这老天到底是几个意思？”
“你管老天几个意思？”陈令禹说，“好好开你的咖啡店吧。”
不一会儿，黎芝娴就端着她做的那壶手冲出来了，她给陈令禹和沈昊霖各倒了一杯。
“我刚刚尝那个印尼的豆子，觉得用来做冷萃也很不错，我就试了一下。”
沈昊霖品尝了一口，惊道：“以前拿这款豆子做冷萃只觉得太酸涩了，你是怎么做的？你做出来的就有一种美国西部牛仔的感觉。”
“这就是每个人的技术不同了，不告诉你。”黎芝娴又问陈令禹，“
陈令禹不懂品尝咖啡，他一般喝咖啡以速溶、连锁店为主，喝法也是跟牛饮一样，此时反而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道：“还不错，确实有冰冰凉凉，在戈壁的感觉。”
“那我做一款这样味道的咖啡作为我店里的招牌，你们觉得如何？”黎芝娴又问。
沈昊霖眼睛一亮，赞同她：“哎，这想法不错啊，正好你是开在西城的，这味道又映衬了西部地区的感觉，只是手冲怕是价格太高，不好作为招牌吧？”
“当然不，我会根据这个味道做特调的。”黎芝娴自己也小小地尝了一口，想要记住这个味道。
“你到时候一定要请我去西城喝你的咖啡。”沈昊霖对黎芝娴说。
“随时欢迎，来的时候提前跟我说，我给你在又苍原留房间，不然再过段时间天气热起来了，扎拉措到了旅游旺季就不好安排了。”
“没事没事，我提前订你们又苍原的房。”说到这里，沈昊霖又问黎芝娴，“还有，我刚刚说的，你考虑得如何？”
“你是说做联名啊？”黎芝娴考虑了一下，“当然可以，不过我们干脆这样，我们直接在又苍原办一个咖啡品鉴的活动，既给你的InIn引流，也为我的咖啡店开业造势，如何？”
沈昊霖当然是没有意见的，他本就不差钱，做咖啡就是自己的兴趣爱好，哪里有好玩的咖啡活动他就去哪。
于是他连忙去后院仓库里给黎芝娴收拾这款豆子，打算给黎芝娴寄一些去西城。
店里就只剩下陈令禹和黎芝娴了。
陈令禹笑黎芝娴：“不愧是白手起家做生意的，还是你想得多，利益最大化，不像沈昊霖这个傻子，被你耍得团团转。”
“哎，话可不能这么说。”黎芝娴反驳他，“我还是考虑到了双方利益的，你是金融律师，你应该也知道我没干坑他那一套吧？”
“其实在我看来，你们做的这个生意可能利润不高。”陈令禹认真道，“不过看你愿意去折腾一些事情，我还是很开心的。”
沉默了两秒，陈令禹继续说：“至少弥补了我当年没陪你去咖啡店的遗憾吧。”
提到这个遗憾，黎芝娴也愣了一会儿，才说：“那到时候的活动，你和沈昊霖一起来吧，你自己说的，不差沪市西城这点机票钱的。”
“嗯，好，我会去的。”陈令禹笑了，笑的那一瞬里，他的眼镜里映出了黎芝娴的脸庞，黎芝娴恍惚以为自己是被藏在他眼眸里的莲花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