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所转正第一天，林冉星就炒了老板鱿鱼。
同学群里一片哗然，那可是德成律师事务所啊！
作为全国知名的红圈所，无数法学生挤破脑袋想求一个实习机会。
而这些学生中，只有极优秀者能获得留用名额，毕业后正式入职。
林冉星就是少数人之一。
今早大家看到德成律所公布的留任名单时，都在群里@林冉星，“吸吸女神好运”的留言硬是刷了一百多条。
林冉星：【谢谢各位，刚辞职。】
刷屏止步于此，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尴尬。
有一个同学估计网络有延迟，还在跟着刷屏：【吸吸女神好运！】
几秒后撤回，发了一个跪地道歉的表情包。
但很快同学群又炸开了，一群吃瓜群众开始猜测辞职原因。
加班？pua？
林冉星：【嘿嘿，业务方向不对口。】
“哪里不对口了，不都是刑事方向吗？”
好友严季北不解的声音从对面传来。
林冉星从手机屏幕上收回视线，冲她笑了笑：“说来话长。”
今早，她整理材料时发现了点问题，去办公室找带教律师核对。
“李律师，这两份文件的内容和时间相互矛盾，落款笔迹也存在差异，结合其他材料，第二份应该是后补的，需要和客户确认下吗？”
李曦还盯着电脑打字，头也不抬道：“不用，选最有利的证据提交。”
林冉星微微蹙眉：“可是最有利的那份是伪造的。”
李曦打键盘的手顿住，抬头看了她一眼，“能赢不就行了，你们这些学生就是不懂变通。”
林冉星嘴角抽搐了一下。
变通个屁，在刑事诉讼中辩护人伪造证据已经构成犯罪了，这个案子还写了我的名字，你直接说想让我去蹲监狱算了。
李曦丝毫没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问题，端起桌上的咖啡抿了一口，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开口：“对了，小林今天转正了吧。”
林冉星没回答他，早上转正的喜悦就在刚刚一扫而空。
她心里暗暗吐槽，自己的职业生涯才刚开始，不会就要断送在这里了吧？
李曦靠在椅子上，上下打量着她，“实习生就是需要好好调教，今晚王总请喝酒，我打算带你一起去。这可是个好机会，作为你的带教老师，我手把手教你酒桌礼仪，争取今晚就拿下王总。”
……
把陪酒这种事说得这么冠冕堂皇，看来这位律师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了。
林冉星忍不住同情之前的实习生了。
拿着可怜的薪水，白天倒贴上班就算了，晚上还要牺牲个人时间去陪他应酬。
她把资料朝桌上一甩，从鼻腔里冷哼一声，居高临下地看着李曦：“要是想拿下王总，可能你自己送上去被他调教比较快。”
林冉星的长相属于美艳挂的，不笑时有种生人勿近的冷感，不过因为她平时总带着笑，叫人产生一种很好拿捏的错觉。
“我不干了，把我从这个案子里面除名吧。”
李曦还没反应过来，林冉星从衬衫口袋里拿出录音笔，按了一下，熟悉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能赢不就行了，你们这些学生就是不懂变通……”
李曦脸都绿了。
“不好意思，我导师教我的第一堂课，就是规避职业风险。如果后续这个案件有任何问题，你想要甩锅给我这个实习生的话，我不介意让这个录音笔成为呈堂证供。”
“太帅了！”严季北忍不住拍桌子，“不愧是你！”
林冉星挑了挑眉：“那不然呢？再呆下去你就要来监狱看我了。”
“放心，如果真的有那天，作为好闺蜜，我肯定摇一堆精英来捞你。”
林冉星：……虽然有点感动，但真的不是很想让你来捞我。
严季北有些担忧地问：“那你后面有什么打算？”
林冉星没说话，低头叠着面前的纸巾。
她能有什么打算，遇到这种情况肯定跑路要紧啊，这年头良心带教真的太难找了。
桌上的手机震动了几下，她按亮了屏幕，是微信好友消息。
“Estrella”：【同学你好，要不要考虑来天晖？我有朋友在里面，可以帮你推简历。】
“天无绝人之路！”林冉星把手机举到严季北面前，“有人说帮我内推去天晖。”
“我靠，行业第一大所天晖？”严季北瞪大了眼睛，“你这哪是天无绝人之路，简直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林冉星“嗯”了一声，手指飞快地打着字，将自己改好的简历发给对方，还不忘加了个抱心的表情包。
严季北八卦的声音飘来：“这个Estrella是谁啊？看你没改备注，我们学校的？”
林冉星已经开始查起了天晖的面试经验贴，漫不经心地说：“啊？记不清了，之前辩论赛加了好多陌生人，估计在群里看到我辞职了吧。”
严季北“哦”了一声，没再追问。
林冉星放下手机，冲严季北灿烂一笑：“走吗？去涮火锅，庆祝我炒掉黑心老板！”
晚上八点，林冉星收到了一封邮件，通知周五上午九点半去天晖律所面试。
她设好闹钟，早早上床了。
当天夜里，林冉星罕见地做了个梦。
那是个初夏，阳光透过黄葛树洒下来，落下斑驳的光影，偶尔会有金黄的树叶飘落。
树下站着一个穿白衬衫的少年，微风拂过枝桠，少年的衣摆也随之晃动。
看不太清他的脸，林冉星却觉得心尖好像被人挠了一下，有点发痒。
这一晚，她睡得出奇的香。
————————————————
周五早上，国际金融大厦A栋楼下。
穿着正装的男女步履匆匆，精英气质的男人们非常统一地夹着电脑包，随处可闻高跟鞋急促踏响的“哒哒声”。
这栋大厦是整个贡宁市最贵的写字楼，A栋被天晖律所豪气地买断，故而来这边不是律所工作人员就是客户。
林冉星低头看了腕上的手表，现在正好是上午九点钟，距离面试还有半个小时。
这栋楼的安保设施很好，刷脸过闸机才能进入，外来人员都要先登记。
保安大哥将平板递给林冉星，靠在闸机旁看着她，打趣道：“小姑娘，来面试的吧，也是冲咱们那个合伙人来的？”
林冉星一脸懵逼：“嗯？”
保安大哥看这反应，干笑了几声，仿佛有点尴尬：“不好意思，之前好多小姑娘是冲他来的，我以为你也是呢。”
在律所受欢迎的合伙人，要么是给钱到位，要么是专业能力过硬，要么是人品够好。
当然，不管哪点，对林冉星来说都极具吸引力。
这个大腿不抱白不抱！
她已经开始幻想跟着这位好师父驰骋法庭了。
林冉星目光灼灼地看着保安大哥：“没错！我就是冲他来的，请问这位合伙人叫什么名字？”
保安大哥一脸好奇地看着她：“你冲他来的还能不知道叫啥？”
林冉星：……
这律所招聘保安是不是都要求会一点侦查学知识。
好在保安大哥没有继续追问，他摸了摸后脖颈：“常听那些小姑娘念叨，但一问反而想不起来了，你上去就知道了，长得像个冷脸明星，很好认，你们小姑娘最喜欢的那种。”
冷脸明星？
林冉星隐约感觉有点不对劲，小声确认道：“所以那些小姑娘冲他去的原因是？”
保安大哥一脸“明知故问”的表情，嘴里嘟囔道：“当然是因为长得帅啊，还能因为什么？”
林冉星：算了，这个名字不知道也罢。
保安大哥接过平板核对了一下身份信息，帮她刷开闸机，在电梯门快关的时候，他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冲着她喊：
“哦，我想起来了，那个合伙人叫郑……”
刚好电梯门关了，后面的名字林冉星没有听到，但她并不在意。
她关心的是一会儿的面试，到底会是谁来面试自己呢？
希望运气好一点，不要又遇到李曦这样的带教，想到之前的遭遇，她不禁皱眉。
“三楼到了。”
旁边一个身着职业装的中年女性轻轻点了点她的后背，指着显示器上的楼层，善意提醒道：“我看你进电梯按的三楼，到了哦。”
“啊，好的好的，谢谢。”她倏然回神，冲那个中年女性感激一笑，抬脚迈出了电梯。
电梯外有一个很大的蓝色指示牌，提示如何走向B5多媒体会议室。
现在是毕业季，应该有很多学生求职，所以天晖专门搞了指示牌，可见其火爆程度。
毕竟天晖是全国最好的律师事务所，不仅薪资水平在同行业中一骑绝尘，里面律师的实力也很强悍，因而有人调侃，请到了天晖的律师等于接到了法院半纸胜诉判决。
实习生们自然都想来。
一方面，作为实习律师的薪资过于苦逼，离谱到什么程度呢？
往往只够一日三餐，连租房都需要自己倒贴，法学生都调侃自己是在为爱发电。
另一方面，这边的律师们能力都很强。
律师行业不同于其他行业，不管你学历多高，能力多强，都必须要度过一年的实习期，面试合格之后，才能取得执业律师证，成为一名真正的律师。
刚毕业的实习生就像一张白纸，而带教律师可以把他们往不同方向塑造。
毫不夸张地说，如果跟到一个能力不行、习惯不好、人品还有问题的带教，差不多就被一脚踹出律师行业了，所以实习生们自然都想跟着一个能让自己迅速成长的律师。
林冉星一路跟着指示牌往前走。
过道的玻璃展示架上有很多光荣奖杯，都是天晖律师获得的荣誉，挂在这里展示律所的实力。
——当然更多是给客户看的。
B5多媒体会议室，林冉星抬头看了一眼门标，到了。
这间会议室很奇怪，门和过道是玻璃的，从外面看里面一览无余。
但走进去会发现，这是单向玻璃。
换句话说，里面的人看不到外面。
这是什么匪夷所思的设计？
同学群里一片哗然，那可是德成律师事务所啊！
作为全国知名的红圈所，无数法学生挤破脑袋想求一个实习机会。
而这些学生中，只有极优秀者能获得留用名额，毕业后正式入职。
林冉星就是少数人之一。
今早大家看到德成律所公布的留任名单时，都在群里@林冉星，“吸吸女神好运”的留言硬是刷了一百多条。
林冉星：【谢谢各位，刚辞职。】
刷屏止步于此，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尴尬。
有一个同学估计网络有延迟，还在跟着刷屏：【吸吸女神好运！】
几秒后撤回，发了一个跪地道歉的表情包。
但很快同学群又炸开了，一群吃瓜群众开始猜测辞职原因。
加班？pua？
林冉星：【嘿嘿，业务方向不对口。】
“哪里不对口了，不都是刑事方向吗？”
好友严季北不解的声音从对面传来。
林冉星从手机屏幕上收回视线，冲她笑了笑：“说来话长。”
今早，她整理材料时发现了点问题，去办公室找带教律师核对。
“李律师，这两份文件的内容和时间相互矛盾，落款笔迹也存在差异，结合其他材料，第二份应该是后补的，需要和客户确认下吗？”
李曦还盯着电脑打字，头也不抬道：“不用，选最有利的证据提交。”
林冉星微微蹙眉：“可是最有利的那份是伪造的。”
李曦打键盘的手顿住，抬头看了她一眼，“能赢不就行了，你们这些学生就是不懂变通。”
林冉星嘴角抽搐了一下。
变通个屁，在刑事诉讼中辩护人伪造证据已经构成犯罪了，这个案子还写了我的名字，你直接说想让我去蹲监狱算了。
李曦丝毫没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问题，端起桌上的咖啡抿了一口，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开口：“对了，小林今天转正了吧。”
林冉星没回答他，早上转正的喜悦就在刚刚一扫而空。
她心里暗暗吐槽，自己的职业生涯才刚开始，不会就要断送在这里了吧？
李曦靠在椅子上，上下打量着她，“实习生就是需要好好调教，今晚王总请喝酒，我打算带你一起去。这可是个好机会，作为你的带教老师，我手把手教你酒桌礼仪，争取今晚就拿下王总。”
……
把陪酒这种事说得这么冠冕堂皇，看来这位律师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了。
林冉星忍不住同情之前的实习生了。
拿着可怜的薪水，白天倒贴上班就算了，晚上还要牺牲个人时间去陪他应酬。
她把资料朝桌上一甩，从鼻腔里冷哼一声，居高临下地看着李曦：“要是想拿下王总，可能你自己送上去被他调教比较快。”
林冉星的长相属于美艳挂的，不笑时有种生人勿近的冷感，不过因为她平时总带着笑，叫人产生一种很好拿捏的错觉。
“我不干了，把我从这个案子里面除名吧。”
李曦还没反应过来，林冉星从衬衫口袋里拿出录音笔，按了一下，熟悉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能赢不就行了，你们这些学生就是不懂变通……”
李曦脸都绿了。
“不好意思，我导师教我的第一堂课，就是规避职业风险。如果后续这个案件有任何问题，你想要甩锅给我这个实习生的话，我不介意让这个录音笔成为呈堂证供。”
“太帅了！”严季北忍不住拍桌子，“不愧是你！”
林冉星挑了挑眉：“那不然呢？再呆下去你就要来监狱看我了。”
“放心，如果真的有那天，作为好闺蜜，我肯定摇一堆精英来捞你。”
林冉星：……虽然有点感动，但真的不是很想让你来捞我。
严季北有些担忧地问：“那你后面有什么打算？”
林冉星没说话，低头叠着面前的纸巾。
她能有什么打算，遇到这种情况肯定跑路要紧啊，这年头良心带教真的太难找了。
桌上的手机震动了几下，她按亮了屏幕，是微信好友消息。
“Estrella”：【同学你好，要不要考虑来天晖？我有朋友在里面，可以帮你推简历。】
“天无绝人之路！”林冉星把手机举到严季北面前，“有人说帮我内推去天晖。”
“我靠，行业第一大所天晖？”严季北瞪大了眼睛，“你这哪是天无绝人之路，简直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林冉星“嗯”了一声，手指飞快地打着字，将自己改好的简历发给对方，还不忘加了个抱心的表情包。
严季北八卦的声音飘来：“这个Estrella是谁啊？看你没改备注，我们学校的？”
林冉星已经开始查起了天晖的面试经验贴，漫不经心地说：“啊？记不清了，之前辩论赛加了好多陌生人，估计在群里看到我辞职了吧。”
严季北“哦”了一声，没再追问。
林冉星放下手机，冲严季北灿烂一笑：“走吗？去涮火锅，庆祝我炒掉黑心老板！”
晚上八点，林冉星收到了一封邮件，通知周五上午九点半去天晖律所面试。
她设好闹钟，早早上床了。
当天夜里，林冉星罕见地做了个梦。
那是个初夏，阳光透过黄葛树洒下来，落下斑驳的光影，偶尔会有金黄的树叶飘落。
树下站着一个穿白衬衫的少年，微风拂过枝桠，少年的衣摆也随之晃动。
看不太清他的脸，林冉星却觉得心尖好像被人挠了一下，有点发痒。
这一晚，她睡得出奇的香。
————————————————
周五早上，国际金融大厦A栋楼下。
穿着正装的男女步履匆匆，精英气质的男人们非常统一地夹着电脑包，随处可闻高跟鞋急促踏响的“哒哒声”。
这栋大厦是整个贡宁市最贵的写字楼，A栋被天晖律所豪气地买断，故而来这边不是律所工作人员就是客户。
林冉星低头看了腕上的手表，现在正好是上午九点钟，距离面试还有半个小时。
这栋楼的安保设施很好，刷脸过闸机才能进入，外来人员都要先登记。
保安大哥将平板递给林冉星，靠在闸机旁看着她，打趣道：“小姑娘，来面试的吧，也是冲咱们那个合伙人来的？”
林冉星一脸懵逼：“嗯？”
保安大哥看这反应，干笑了几声，仿佛有点尴尬：“不好意思，之前好多小姑娘是冲他来的，我以为你也是呢。”
在律所受欢迎的合伙人，要么是给钱到位，要么是专业能力过硬，要么是人品够好。
当然，不管哪点，对林冉星来说都极具吸引力。
这个大腿不抱白不抱！
她已经开始幻想跟着这位好师父驰骋法庭了。
林冉星目光灼灼地看着保安大哥：“没错！我就是冲他来的，请问这位合伙人叫什么名字？”
保安大哥一脸好奇地看着她：“你冲他来的还能不知道叫啥？”
林冉星：……
这律所招聘保安是不是都要求会一点侦查学知识。
好在保安大哥没有继续追问，他摸了摸后脖颈：“常听那些小姑娘念叨，但一问反而想不起来了，你上去就知道了，长得像个冷脸明星，很好认，你们小姑娘最喜欢的那种。”
冷脸明星？
林冉星隐约感觉有点不对劲，小声确认道：“所以那些小姑娘冲他去的原因是？”
保安大哥一脸“明知故问”的表情，嘴里嘟囔道：“当然是因为长得帅啊，还能因为什么？”
林冉星：算了，这个名字不知道也罢。
保安大哥接过平板核对了一下身份信息，帮她刷开闸机，在电梯门快关的时候，他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冲着她喊：
“哦，我想起来了，那个合伙人叫郑……”
刚好电梯门关了，后面的名字林冉星没有听到，但她并不在意。
她关心的是一会儿的面试，到底会是谁来面试自己呢？
希望运气好一点，不要又遇到李曦这样的带教，想到之前的遭遇，她不禁皱眉。
“三楼到了。”
旁边一个身着职业装的中年女性轻轻点了点她的后背，指着显示器上的楼层，善意提醒道：“我看你进电梯按的三楼，到了哦。”
“啊，好的好的，谢谢。”她倏然回神，冲那个中年女性感激一笑，抬脚迈出了电梯。
电梯外有一个很大的蓝色指示牌，提示如何走向B5多媒体会议室。
现在是毕业季，应该有很多学生求职，所以天晖专门搞了指示牌，可见其火爆程度。
毕竟天晖是全国最好的律师事务所，不仅薪资水平在同行业中一骑绝尘，里面律师的实力也很强悍，因而有人调侃，请到了天晖的律师等于接到了法院半纸胜诉判决。
实习生们自然都想来。
一方面，作为实习律师的薪资过于苦逼，离谱到什么程度呢？
往往只够一日三餐，连租房都需要自己倒贴，法学生都调侃自己是在为爱发电。
另一方面，这边的律师们能力都很强。
律师行业不同于其他行业，不管你学历多高，能力多强，都必须要度过一年的实习期，面试合格之后，才能取得执业律师证，成为一名真正的律师。
刚毕业的实习生就像一张白纸，而带教律师可以把他们往不同方向塑造。
毫不夸张地说，如果跟到一个能力不行、习惯不好、人品还有问题的带教，差不多就被一脚踹出律师行业了，所以实习生们自然都想跟着一个能让自己迅速成长的律师。
林冉星一路跟着指示牌往前走。
过道的玻璃展示架上有很多光荣奖杯，都是天晖律师获得的荣誉，挂在这里展示律所的实力。
——当然更多是给客户看的。
B5多媒体会议室，林冉星抬头看了一眼门标，到了。
这间会议室很奇怪，门和过道是玻璃的，从外面看里面一览无余。
但走进去会发现，这是单向玻璃。
换句话说，里面的人看不到外面。
这是什么匪夷所思的设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