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月原以为重来一次高中生活，自己会很难适应。
但其实只是第二天，她便已经调整好了状态。
那些习惯，早已随着陈旧的情绪刻在了她身体里。
习惯可以找回，但丢失的知识却成了一个大难题。于是商月只能抓紧时间，不停回看从前的知识。
因此，生物课上，复习数学知识的商月便被老师抓到了。
生物老师姓李，是一个很年轻的女性。同时也是她们班的班主任。
李老师似乎不喜欢自己。
从前的商月是这样觉得的。
高中时，商月很内向，不爱在很多人前说话。用她妈妈的话来说，就是商月“出不了头”。
李老师很喜欢提问。也喜欢抽人到讲台上讲题。
商月总是嚅喏着，出错时总是克制不住羞耻。眼眶总比脸先红。
现在想想，商月还是会为从前的自己感到一丝尴尬。
尴尬先往后挪。被李老师喊到办公室问话的商月这样想。
李老师看着面前神游的女孩，不禁叹了一口气:“商月，你每天究竟在想些什么啊？怎么老师问个话你还要走神？你是对我有什么意见吗？”
“没有，李老师。我不是故意的。”重来一次，商月在老师面前还是那副嚅喏的样子。
“好。那你跟老师说说，刚刚上课的时候，你在干什么？”李老师面色严肃，但又将手搭在商月肩上。
商月一动不敢动。
“我在看数学题……”她这样说。
“生物课！你为什么要看数学题？生物虽然不是主科，但是也占了一定分数，而且，高考战场上，它难道不比数学好拿分吗？你自己好好想想。”
李老师的话飘在耳边，是熟悉的话术。商月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于是低头向李老师道歉。
李老师也没有过多为难她，只是叹了口气，又关心起商月的生活来。
商月回答着老师的问题，余光却瞥见办公室里走进了一个人。身形有些熟悉。
于是她稍微转头看去。
戴着眼镜，略显斯文的男生拿着练习册向她走近。
穆涩对上了她的目光。
看着商月面对老师面红耳赤的样子，他眼神略微停顿了一瞬。
擦肩而过，穆涩率先移开了视线。
他是来问老师题的。
商月听着穆涩与老师的问答。
是一道很难的物理题。
商月听不懂。
她感到有些沮丧。
李老师仍在滔滔不绝，关心着她的学习生活。
她认真回答着，也分神注意着穆涩那边。
她听见穆涩的物理老师让穆涩回班，那道题很典型，他会拿到课堂上和同学们讲。
于是穆涩向门口走去。
要经过商月那里的时候，商月挺直了腰背。决心以最好的姿态目送穆涩离开。
穆涩渐近，却在她身旁停下了脚步。
她清晰地听见穆涩的声音。
有些青涩，却也颇具长大之后的冷淡色彩。
“李老师，刚刚我在路上碰到了张主任，她让您过去找她一趟。”
李老师有些遗憾地停止了对商月的关心:“好的。商月，那你先回班去吧，刚好帮老师把你们班练习册抱回去。”
练习册有50多本，厚厚堆着。
李老师也注意到了，于是她对穆涩说：“小穆。来，帮商月搭把手。”
“好。”
穆涩将堆着的练习册分走了大半，抱在怀里。
他低头，看着仍在发愣的商月:“商月。剩下的，你可以吗？”
商月一副梦游般的样子。木木地抱起剩下的练习册。
穆涩给她留的很少，抱起来很轻。
“可以的，谢谢。”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办公室。
商月下意识想走穆涩后面。但是穆涩顿住了脚步:“你走前面吧，我跟着你进去。”
于是位置调换。
商月走在穆涩之前，穆涩看着她的背影。
两人都错过了对方的表情。
商月雀跃而明亮的眼睛。
穆涩缄默但认真的注视。
但其实只是第二天，她便已经调整好了状态。
那些习惯，早已随着陈旧的情绪刻在了她身体里。
习惯可以找回，但丢失的知识却成了一个大难题。于是商月只能抓紧时间，不停回看从前的知识。
因此，生物课上，复习数学知识的商月便被老师抓到了。
生物老师姓李，是一个很年轻的女性。同时也是她们班的班主任。
李老师似乎不喜欢自己。
从前的商月是这样觉得的。
高中时，商月很内向，不爱在很多人前说话。用她妈妈的话来说，就是商月“出不了头”。
李老师很喜欢提问。也喜欢抽人到讲台上讲题。
商月总是嚅喏着，出错时总是克制不住羞耻。眼眶总比脸先红。
现在想想，商月还是会为从前的自己感到一丝尴尬。
尴尬先往后挪。被李老师喊到办公室问话的商月这样想。
李老师看着面前神游的女孩，不禁叹了一口气:“商月，你每天究竟在想些什么啊？怎么老师问个话你还要走神？你是对我有什么意见吗？”
“没有，李老师。我不是故意的。”重来一次，商月在老师面前还是那副嚅喏的样子。
“好。那你跟老师说说，刚刚上课的时候，你在干什么？”李老师面色严肃，但又将手搭在商月肩上。
商月一动不敢动。
“我在看数学题……”她这样说。
“生物课！你为什么要看数学题？生物虽然不是主科，但是也占了一定分数，而且，高考战场上，它难道不比数学好拿分吗？你自己好好想想。”
李老师的话飘在耳边，是熟悉的话术。商月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于是低头向李老师道歉。
李老师也没有过多为难她，只是叹了口气，又关心起商月的生活来。
商月回答着老师的问题，余光却瞥见办公室里走进了一个人。身形有些熟悉。
于是她稍微转头看去。
戴着眼镜，略显斯文的男生拿着练习册向她走近。
穆涩对上了她的目光。
看着商月面对老师面红耳赤的样子，他眼神略微停顿了一瞬。
擦肩而过，穆涩率先移开了视线。
他是来问老师题的。
商月听着穆涩与老师的问答。
是一道很难的物理题。
商月听不懂。
她感到有些沮丧。
李老师仍在滔滔不绝，关心着她的学习生活。
她认真回答着，也分神注意着穆涩那边。
她听见穆涩的物理老师让穆涩回班，那道题很典型，他会拿到课堂上和同学们讲。
于是穆涩向门口走去。
要经过商月那里的时候，商月挺直了腰背。决心以最好的姿态目送穆涩离开。
穆涩渐近，却在她身旁停下了脚步。
她清晰地听见穆涩的声音。
有些青涩，却也颇具长大之后的冷淡色彩。
“李老师，刚刚我在路上碰到了张主任，她让您过去找她一趟。”
李老师有些遗憾地停止了对商月的关心:“好的。商月，那你先回班去吧，刚好帮老师把你们班练习册抱回去。”
练习册有50多本，厚厚堆着。
李老师也注意到了，于是她对穆涩说：“小穆。来，帮商月搭把手。”
“好。”
穆涩将堆着的练习册分走了大半，抱在怀里。
他低头，看着仍在发愣的商月:“商月。剩下的，你可以吗？”
商月一副梦游般的样子。木木地抱起剩下的练习册。
穆涩给她留的很少，抱起来很轻。
“可以的，谢谢。”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办公室。
商月下意识想走穆涩后面。但是穆涩顿住了脚步:“你走前面吧，我跟着你进去。”
于是位置调换。
商月走在穆涩之前，穆涩看着她的背影。
两人都错过了对方的表情。
商月雀跃而明亮的眼睛。
穆涩缄默但认真的注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