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风吹入林子,沙沙和声,绿晃晃旋舞。

    曹骚在曹福禄思康面前表达了对曹国观点,那口吻像是代表了与曹国分道扬镳。

    曹骚与曹国有密不可分的亲缘,疯狂此词,怎能用来形容曹国人,实乃大不敬。

    思康难以理解,想与曹骚说道说道,虽显得思康主观,思康还是要讲。

    “恕我直言,曹骚兄有所失言,曹骚兄对亲人朋友应当以礼相待,不可出言不逊,不学礼,无以立身,有礼则安,无礼则危。”

    “曹骚兄一定要对身边人有礼。”思康句句看似批评,且说出来的话善意劝说。

    思康给人和善感觉,曹骚没发了脾气。

    也是思康讲的过于文邹,曹骚并未听懂,转眼向曹福禄求解。

    “什么意思?”

    曹福禄寥寥几句解释给曹骚听:“你说话太难听了。”

    “啊?”曹骚不明自己哪句话难听了,似悟非悟摸着脑袋憨笑几声说着。“我习惯了。”

    “快走吧,已经到了。”曹骚走下最后一块青砖,撩起出口上覆盖着绿叶穿过树荫。

    曹福禄转身面向思康,为四弟又解释几句。

    “他从小就是这样,话不过脑,性情直爽,为人并没有恶意,方郎君别见怪。”

    思康身边从未有这样真性情言语有些过失之人,一时适应不了曹骚直言直语,索性认同了曹福禄所言。

    “曹骚兄确实坦率。”

    曹福禄听不见了曹骚脚步声,已知曹骚已经走远了,便说道:“我们也快跟着吧,不然失了方向。”

    “好。”

    思康跟在后面也撩起绿叶,刚上手才发现覆盖的绿叶有着十几片叶子,思康把所有叶子拨开才看见了透亮出口,离开了绿丛,双脚又踏上沙漠。

    原以为又走回来时的路,思康认真观察一遍沙漠,眼前地势变成了一圈圆形沙坡,并非思康走过的路。

    为何能从曹国城中回到沙漠?思康回头看着身后出口重新被绿叶覆盖,一点发现不了这里位置通往曹国。

    曹福禄望着沙漠才说道:“难怪曹骚说的神秘,此路能离开曹国。”

    曹骚站在沙坡下坡口,同后方还在远处思康曹福禄挥手大声招呼。

    “快过来!”

    曹福禄说道:“走吧,看看他作何花样。”

    思康跟曹福禄离近了曹骚,三人一起站在下坡口。

    原是坡下有一处排排木墙高高围起圆形的军营,站高处能望见营中正流动着密集人影。

    曹福禄震惊不已,到是曹骚自豪问思康曹福禄感觉。

    “如何?”

    这样阵势浩大,思康还是头次见,不禁问道:“此处军营是曹骚兄一人建造?”

    “当然了。”曹骚直言道。

    “当然!”曹福禄对曹骚此次大胆作为极其不悦,先前当曹骚说军队是玩乐话,竟然当真造了一处军营。

    曹福禄质问曹骚:“军营的人不到一千,也在一百人之上了,你从何处找来的人?”

    “找人有何难,把曹国年轻男子喊来就有人了。”曹骚欣喜同曹福禄展示。“看看我的军营如何,是不是相当壮观。”

    “胡闹!”曹福禄怒了,指责曹骚。“宫殿是住不下你了,你要在这里组军队建军营!”

    曹福禄扬起手便要扇打过去,从小有被大哥打骂的记忆,只要大哥抬高手,曹骚习惯性躲避急忙小跑去另一边思康身后,曹骚躲着曹福禄打他。

    “大哥你作何打我?”曹骚不明曹福禄突然怒气,明明曹骚只是同曹福禄分享好事。

    一时生气,手便习惯扬起,曹福禄想起了曹骚已成年,再动手打他不合适。

    何况思康还在场,曹福禄也不想失了仪表,想起先前曹骚所言自己居住林中,曹福禄便忍气严肃问起曹骚。

    “你是为了军队留在林子?”

    曹骚躲在思康身后,曹骚才小心翼翼回答曹福禄。

    “当然了。”

    此时曹福禄明了为何父王会打击曹骚,曹福禄责备曹骚。

    “我若是父王,早该拿麻绳绑了你扔在草棚。”

    “我没错。”曹骚小声辩解,还是被曹福禄听见了。

    “讲什么?不知错还逞嘴快。”曹福禄又要上手,思康见势挡在曹氏两兄弟间。

    “曹掌柜何必动手,曹骚兄这样做或许有他缘由。”思康劝和几句。

    曹福禄绷着脸看着曹骚,曹骚尽可能缩着身子想让曹福禄看不见自己。

    “行了,别猫在方郎君身后了,藏不住你这大块头。”曹福禄提醒着。

    以曹骚魁梧身姿,思康确实掩盖不住,外人一眼通过思康清晰找到曹骚。

    曹骚谨慎走出,低眼看着曹福禄,紧张说道:“大哥。”

    曹福禄未消气,背过身去不理会曹骚。

    并非是曹福禄愿意以此事怪罪了曹骚,实在是曹福禄担忧曹骚会走上曹福禄曾经四处奔波辛苦路。

    先前两位兄弟还在和睦叙旧,此刻两人感情起了冰霜,思康感到眼下氛围多有僵持不下。

    “已经走到此处,不进营可是白跑一趟,不如下去看看。”思康问曹福禄。

    入夜时分还早,曹福禄想着回宫殿也无事可做,望了一眼沙坡下人来人往军营,曹福禄到是要看看军营中有何稀罕能吸引曹骚反抗父王。

    可是。

    “这沙坡不平坦,这样直步下坡定会身子倾斜滚倒,弄脏了衣衫得不偿失啊。”曹福禄有打道回府意思,未料曹骚忽大声提议。

    “我先下去,你们可以顺着我的脚印走下来不容易摔倒。”曹骚不等他们答应,自己先一步走下坡。

    曹骚脚下一步一沙坑,沙坡下道路被曹骚深深踩出两竖列脚印。

    曹福禄和思康顺着曹骚脚印,跟着曹骚步伐走在下坡路上。

    曹骚领前,曹福禄在曹骚后面,两人间离了不少远。

    思康走最后,见前面两人不说一句话,思康深知若无人解说僵局,兄弟之间感情越加冷淡,最终疏远。

    思康有这心意,便问曹福禄:“曹掌柜为何斥责?建立军营能保卫曹国不是坏事,曹骚兄有这份壮志难能可贵。”

    “战事在曹国是禁令,谈论者受曹国子民排挤,从事者被赶出曹国。”曹福禄言语清风云淡。

    思康到是不可思议,未曾想曹国不谈金钱外更禁止有军队,不过或许是曹国偏远无战争纷扰,军队对于曹国而言无用处。

    “曹骚兄也知道这是禁令?”思康问曹福禄。

    “自然,曹国人人皆知,他不痴不傻,造军营招人练兵打破禁令,必须考虑后果。”曹福禄所说严厉,然望见前方曹骚背影,曹福禄内心还是有份不忍,曹骚还年轻,若被赶出曹国,曹福禄不敢想。

    曹骚顾着领路,根本不知后方那两位正讨论着他。

    军营正门一木屋之上,同样身穿深棕皮甲一位曹国士兵子民,巡逻勘查军营周围沙漠情况时望见曹骚身影出现在沙坡下。

    士兵子民招喊木屋下看管正门的子民。

    “快开门,将军回来了。”

    被招喊两位士兵子民急忙打开正门。

    门外曹氏两兄弟站一起,思康站一旁。

    曹骚激动邀约思康:“快进来。”

    曹骚自己进去,两位开门士兵子民同曹骚恭敬。

    “将军。”

    “嗯,我回来了。”

    思康看一眼曹福禄,曹福禄在打量了一遍军营正门口如同高墙,军营外墙木料结构看起来牢固,曹福禄不担心军营随时有倒塌可能。

    “我们进去吧。”曹福禄说道。

    思康两人才从正门进到军营。

    开门的两位士兵子民见到曹福禄后说不出来的惊讶。

    “大王子!”

    其中一位士兵子民同曹福禄招呼,曹福禄回看过去,这位士兵子民黄蜡面容也消除不掉少年气,曹福禄没有回应他,跟曹骚往着营中里处走去。

    曹骚走在路中央向思康他们介绍营中大小事物。

    “这是营房,练兵后安歇。”

    此处路两边有着几十顶棕色毡帐,曹福禄上手摸了一把毡帐外皮,手感硬实不易损坏,思康见到有汗流浃背光膀子年轻男子从毡帐中出来,而见到曹福禄后,此男子惊讶之余又钻回了毡帐。

    看来大王子回曹国,此事令曹国子民大为震惊,思康心有所想,一直跟着曹骚走。

    前面路排列了数百根深扎在沙漠地下的木人桩,占了路面大片面积,每根木人桩前站满了动作一致拳打脚踢士兵子民击打木人桩,使得人群中木人桩噼啪震动震天响。

    曹骚声音大了些介绍着。

    “我们在这里练兵。”

    曹福禄观察正练兵士兵子民,每位士兵子民挥打有力打得韧劲儿。

    思康见士兵子民早已满头大汗,尽管士兵子民顶着烈焰红日,穿的齐套厚重棕色皮甲,依旧目光坚定。

    曹国人意志力确实稳定,思康有所感觉,问道曹骚:“曹骚兄,这样练下去,他们吃得消?”

    曹骚说得放心:“每日只练六个时辰,无碍。”

    “前面还有。”随后曹骚又领着往前。

    过了练兵场,未走几步,可听到铛铛重声,曹福禄听着耳熟,眼前便呈现了熟悉之物。

    黑石简易垒成的火炕前正有三位士兵子民治铁,石锤落定在一块铁器上,一窜火星,勾出曹福禄在火炕前那几年治铁炼器回忆之火。

    “大哥?”曹骚轻声呼唤,曹福禄从走思中回神。

    曹骚认真向曹福禄隆重介绍。

    “我们在炼铁器,马上就成功。”

    石锤砸在铁器边沿,刺音叮响,半边铁器崩裂重重落上沙地。

    曹骚匆匆上前,吓到治铁的三位士兵后退了几步,同样见到了跟着曹骚一起来的曹福禄。

    三位治铁子民惊奇。

    曹骚拾起裂掉铁器,想重新装回去无济于事,罢了丢下残次品,曹骚疑惑询问治铁士兵子民。

    “怎么回事?”

    还握着石锤士兵子民懊悔刚才那一锤,埋怨说道:“我也不明白,我没用多重力气。”

    曹骚闷气叹道:“又毁了一块。”

    刚刚扶着铁器的士兵子民问道:“我们什么时候能成功炼好?”

    曹骚说不出准确时候,本来曹骚听说曹福禄回家了,曹骚早打算好了带曹福禄来看真的铁器成品,兴致满满邀请曹福禄欣赏,也是前功尽灭,炼制铁器失败。

    曹福禄目视了一遍铁器断裂口,裂纹杂乱粗糙,铁器裂开时断裂的干脆,曹福禄一眼得出失败原因。

    “整块铁被你们烧坏了,怎能打成形。”

    三位治铁士兵子民齐刷刷看向曹福禄,曹骚也去问。

    “大哥知道坏在哪儿了?”

    曹福禄说道:“熔点高了。”

    治铁士兵及曹骚不懂曹福禄所说。

    既讲不明白,不如实际来。曹福禄直接挽起了衣袖上前去,问曹骚:“还有没有铁了?”

    大哥主动帮忙,必然要积极了,曹骚激动应道:“还有。”

    曹骚翻开沙地里被掩埋粗布,里面还剩几块多边形长宽铁片,曹骚搬起一块拿给曹福禄近看。

    曹福禄先看了铁片表面,数条清晰明辨灰暗发亮纹路交叉呈网状。

    “花纹挺漂亮。”赞美一句,曹福禄弯腰见铁片里层是蜂窝状,手上对铁片细致摸一把,厚薄不一,手感微软。

    曹福禄轻轻捏一下铁片,轻而易举铁片稍稍弯折,曹福禄回头请问思康。

    “方郎君可见过这样铁?”

    思康不是行家,关于铁,思康略懂。

    “古有云,铁,黑金也,质地坚硬,可像曹掌柜手上轻软铁片,相对少见。”

    曹福禄应道:“确实,此块铁的硬度轻,像是什么地方下来的碎片。”

    曹骚大喜,夸赞曹福禄:“大哥眼力还是精准,这些铁片是我从过往商人手里买来,商人所言这是天降之物。”

    “天降之物?”曹福禄又看了看铁片,复问曹骚。“天物长这样?多少哗众取宠了。”

    曹骚惊呼:“难不成他们骗了我!”

    思康说道:“行商最注重信誉,不至于为了售卖未见过的铁,费心骗曹骚兄过于风险,或许是商人见铁奇特,认定是外来之物。”

    以铁片轻软质地实在罕见,曹福禄认同思康见解。

    曹福禄未见识过,以过往多年铁匠经验,便说道:“此铁本来易软易崩,火候过足更是烧脆了铁,打磨时铁承受力度减弱,铁必然断裂。”

    “那要如何做?”曹骚问。

    曹福禄不语,拿走治铁士兵手中铁钳翻察火坑灰烬,然厚厚一层灰烬下方摆成地基的木头完好无损。

    曹福禄招呼曹骚过来:“你过来来看看。”

    “诶!”铁片放在打磨铁器的石桌上,曹骚兴奋过去蹲火坑旁细看,不解问大哥。“都烧成灰烬了,有何问题?”

    曹福禄指着未烧完的地基木头,说道:”灰烬无异,是燃料放多火烧高了,重新烧铁。”

    曹骚不明,还是打着下手,击打燧石崩出火星,火坑内地基木头上面未烧尽燃料着起了火,连带木头渐渐燃起。

    曹骚欲要再添一把木头,曹福禄拦下了。

    ”你做什么?”

    “火太弱了。”

    曹福禄提醒说道:“你的铁脆软,不能用强火,像你先前高势起火便烧坏了铁。”

    曹骚明了,放下了木头,复问:“不用强火,如何烧铁?”

    “并非是强火才可治铁,治铁的火候是根据铁质地决定。”曹福禄蹲在火坑左侧,不添火,反而撤下了两根未燃烧地基木头,曹福禄复言。“若铁更脆软,起火不能起太旺,须要用弱火慢慢炼化。”

    曹福禄站起对站一边三位治铁士兵子民说道:“好好看看,现在火势如何。”

    连思康未忍住好奇,一同跟三位士兵上前一看。

    火坑内火势弱,火苗高得好似想冲破火坑顶。

    治铁士兵及曹骚不可思议。

    “只用少许木头,火竟烧的跟强火一样,这是为何?”曹骚不得其解

    曹福禄解答道:“木头本就是易燃物,无需消耗更多,用一两根木头起火,再火下面放上一根木头备用,能够稳住火势不灭方可。”

    “可火一向是最易灭,木头放少,火燃烧时辰变少了。”一位治铁士兵所说。

    曹福禄反问:“你我谈话间,火势可变得低了?”

    火坑中火苗不灭反增,三位治铁士兵摇头,曹骚紧盯火候。

    “火势稳住了。”曹骚严格回答大哥。

    思康若有所思说道:“烧治铁的火,一是燃料,二是器物,若缺一,火才会灭。”

    曹福禄满意说道:“正是如此。只有掌握住火,治铁能成功一半。”

    “此时放入铁是最好时机。”曹福禄将铁钳递给曹骚。

    “你来。”

    曹骚犹豫接过铁钳,见一旁治铁士兵搬来铁片,曹骚考虑片刻,起身让出了火坑口。

    “放吧。”

    曹骚同意后,士兵共同把铁片送进火坑口慢慢推动铁片入火,在士兵退后,曹骚又蹲在了火坑旁。

    弱火炼化之下,铁片只有表面清晰花纹缓慢变得模糊。

    治铁士兵着了急说道:“这样的弱火怎能燃到铁烧好。”

    曹福禄未作答,问起了曹骚:“曹骚,铁何时算烧好了?”

    曹骚仔细盯铁片,讲着看法:“火候根据铁质地决定,强火烤硬铁变软,强火烤软铁更脆,软铁须用弱火慢慢炼化,达到软铁熔点则算烧好。”

    铁片模样已是花纹模糊到仔细瞧才能看见纹路,曹骚急忙用铁钳夹住铁片撤出火。

    “快躲开!”曹骚大喊轰走众人,自己双手紧握铁钳托着滚热白烟铁片放回石桌。

    众人围去石桌,治铁士兵疑惑问曹骚。

    “将军,铁烧好了?”

    曹骚信心说道:“好了。”

    一句话光景,铁片边沿不规则形状处冒了火,奇丑边边角角被烧掉,剩下中间已成型正方铁片。

    曹骚同治铁士兵甚感意外。

    “大哥,铁也能自己融化?”曹骚问。

    曹福禄耐心解答:“本该达到熔点要在火炕里燃烧,你取铁取早了,熔点只能在外面自己起火,这铁中间厚边沿薄,熔点燃后,边沿最先被火融化。”

    “也能这样烧炼铁,果真神奇。”曹骚不是首次治铁,却是首次得知治铁时铁有千变万化,曹骚感叹不已。

    思康说道:“手艺活是多端的。”

    曹福禄拍了拍掌心土放下被挽起衣袖,同曹骚说道:“现在无需一一打磨了,细微磨砂锋利处即可。”

    “用何物磨砂?可会再打碎了铁片。”对铁片磨砂,曹骚多有不放心。

    “你用铁钳夹一下。”

    曹骚听曹福禄要求,对正方铁片试着下了手,铁片并未弯折。

    曹骚不解看向曹福禄。

    “此铁只剩中间厚处,相比较边沿,质地能保留少许硬度,不易碎。”曹福禄四下寻找,见地上先前铁器崩裂碎块,捡起小块曹福禄磨砂起了铁片,几下过后锋利处稍许滑溜。

    曹福禄说道:“都是相同物,用铁的碎块磨砂,不会过于粗糙刮坏了铁片。”

    曹骚拿走曹福禄手里碎块,交给了治铁士兵,曹骚问道:“明白了?”

    三位治铁士兵一同点头。

    曹骚嘱咐道:“剩下铁片,按大哥所说来做。”

    曹福禄见治铁士兵转身去拿新铁片炼化。

    “你用铁片做什么?难不成打剑。”曹福禄小眼多有狠色,曹骚怕挨打慌乱解释。

    “不是,做什么打剑。”

    思康一番思索说道:“若用来打剑,这样铁片短了许多,到是制刀,铁片长度刚好。”

    曹福禄觉得思康言之有理,曹福禄逼近曹骚,曹骚又躲去思康身后。

    不等曹福禄逼问,曹骚力争道:“没有,不是制刀。”

    “到底用来做什么。”曹福禄质问声大了些,问得曹骚惊慌。

    如此,曹骚嘴硬不松口,避而不谈:“不能说,还没做好。”

    曹福禄更加确信曹骚把铁片用在了战事。

    “我看看你能坚持多久。”曹福禄不断逼近曹骚,逼得曹骚不得已当逃兵逃跑。

    曹福禄未追,也不追,望着曹骚背影往回跑远,曹福禄取笑说道:“胆子也跟以往一样胆小。”

    思康含笑,曹福禄问起。

    “方郎君笑什么?”

    思康说道:“失礼了。曹掌柜看着像严兄,可对曹骚兄关心细微,跟曹骚兄之间手足情深,还是和睦。”

    曹福禄比思康年纪长上二十几岁,经历不少大风大浪,面对自己心疼弟弟,从旁人口中讲出多少不自在。

    曹福禄轻咳了几声缓解不自然感觉,严肃说道:“他还年轻,多少未经历磨难,若我再甜言蜜语,他会一直觉得外面世界皆是好人。”

    同是身为兄长,曹福禄对曹骚的态度,思康也有所体会,仅有一位弟弟,思康也想永远为弟弟塑造保护纯真品性美好世界。

    曹福禄才察觉,思康年纪小,言语到是老成。

    “莫非教书先生讲话都这样板正?”曹福禄问。

    思康谈起:“我讲话板正?或许是我讲话慢让曹掌柜觉得板正了,我未相识别家学堂先生,不知是否同我讲话一样。”

    曹福禄琢磨着说道:“读书人都是如此。不过方郎君与同龄人相比,确实讲话不快,并非是慢,到显得方郎君稳重。”

    这话是夸赞?思康自谦道:“多谢。”

    常人眼中这是有礼,然谈生意上总被人互相客气,多少是被人不重视了。

    “方郎君架子有些高了吧。”

    曹福禄忽言语此句,思康有些不知所以,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答。

    曹福禄笑道:“太客气了,之间有距离。”

    思康未来得及想明曹福禄所言,曹福禄又说起。

    “天色不早了,莫让曹睿找不到我们。”

    思康说道:“那就回去吧。”

    两人回走,路过毡帐,曹骚突钻出来拦下曹福禄。

    “大哥去哪里?”

    “回屋。”曹福禄说道。

    “你们就留在这里,回去做什么。”曹骚不情愿他们离开。

    曹福禄与思康彼此互看一眼,曹福禄回绝了。

    “家中做宴。”曹福禄先一步走了不等曹骚再挽留,思康跟着。

    曹福禄不忘提醒一句曹骚:“记得入夜前回家。”

    曹骚恋恋不舍望着两人离开。

    宫殿外廊,曹睿手端摆放白衣的白盘已站在思康屋前。

    几下敲门,听不到思康来开门,曹睿才推开了屋门。

    屋中曹睿巡视一眼,未见到思康,曹睿将白盘放好上白桌后退出屋。

    走在外廊,曹睿思索思康去了何处,回到大殿,曹睿拦下托着小白盉的子民。

    “可见到从长安来的朋友?”曹睿问。

    子民摇头道:“没有。”

    曹睿本想去问问老师,忽地听见身后传来曹福禄喊声。

    “曹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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