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福禄故作无事，干笑道：“醒得早，没吃吃食呢。”
思康笑了笑未言语，问道：“曹骚兄伤怎么样了？”
“好多了，又回林子了扬言要重振军营，已经成烟灰了怎么重振。”曹福禄对曹骚是毫无办法了。
“曹骚兄对军营多有不舍。”思康复问道。“虓可有叨扰？”
曹福禄一字不提对虓出手打架之事，反笑说：“怎会，都吃的好着呢！”
思康提道：“让虓去我屋歇息吧，曹掌柜在好好睡一觉。”
“不用，虓在我这里挺好的，方郎君还是好好睡一觉吧，你这脸色可多有疲惫。”曹福禄忽不放人。
曹掌柜看起来似乎对虓改了偏见，思康纳闷便也放心了。
“那就有劳曹掌柜了。”
曹福禄笑挥了挥手。
两人回了屋。
默闲散坐在白桌前把玩羊脂白玉狐玺，外面白天光亮，默不便出门跟随思康，又不想带上画皮，只能闲坐着。
默瞧见思康进来便解衣躺上白床。
不是才睡醒？默疑惑，一闪而去坐到了白床边，却听思康呼吸均匀已入了梦。
默瞧着思康，与无明同样有着清秀相貌，思康却气质朴素，凡人寿命几载，弱小无能，岂能与神相提而论，默想不明为何无明会选凡人身躯应情劫？
还是等着思康死了，等无明应劫归回，再问无明也不迟。
默如此打算，倚靠在白床边，与思康腰间挂配红玉交换灵炁妖气，聚精修炼。
同样正是歇息，国王一睁眼，便见到床边只站着曹睿手端白杯。
国王有些力气，可哑声唤道：“曹睿。”
“父王。”曹睿应声，扶起国王靠在床背，为国王饮了些水。
国王干枯嗓子有润许多，精神不少，复问曹睿：“你母后他们呢？”
曹睿应道：“他们回去了，我留下照顾父王。”
国王想着起身，便说道：“我感觉好多了，你扶我出去走走。”
曹睿未动，只站在一旁，同国王严肃道：“父王，我有话要说。”
国王见到曹睿姿态，只觉得厌恶，止不住反感。
“我跟你讲了多少遍，要温柔要客气，你整日一脸刻板，是提醒我以前多么不近人情被人背叛！”
“既然父王一直记着过去，我们可以变回以前，拿起武器保护大家。”
国王吃惊看着曹睿，不敢相信质问：“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讲什么！”
然曹睿从容，依旧严肃姿态，国王深感不妙。
“那个中原人跟你说什么了？你不能信他！”
“方郎君没错！”曹睿猛地大喊，到吓到了国王。
曹睿又平静说道：“是我们一直在躲避过去，害怕被人找到害怕见到人，躲在大漠深处封闭自己，父王，昨夜那些人举剑杀了很多子民，他们都无法抗衡，这些都是我们一味躲避造成的错。”
“不是，不是。”国王抱头捂耳，惊恐不信，固执己见。
“我没错，我是保护你们，我们没错。”
“玷污了，玷污了。”国王冲曹睿恶狠厉声。“你不该杀人，曹国都被你玷污了！”
曹睿欲要拿走国王堵着双耳的手，确是国王手劲儿死死扣着耳朵，曹睿只好用力掰开国王的手，摆正国王脑袋，国王双眼只能正视曹睿。
“父王，别再骗自己了，奸人不会因为音乐不杀你不杀子民，昨夜我不杀人，父王的命，母后的命，老师的命，弟弟妹妹子民们的命就要死在奸人手上，曹国命运再被覆灭，奸人只怕武器不听音乐。
“不要再害怕奸人，不要再让他们的错我们来承担。”
国王欲语泪先流，两颊已是停不下来的眼泪。
曹睿一一为国王擦尽眼泪，看着国王眼睛，曹睿严肃道：“父王，我知道你害怕，可是恐惧只会让我们软弱，我们不能再当井底之蛙任人宰割，是时候重新出手了。”
曹睿本以为今日所言，唯有父王跟他二人知晓，不曾想曹福禄又折返回国王屋外听了一切。
曹福禄转身便走，去了被火烧枯的林中，恰巧看见曹骚正挑拣着枯木。
“曹骚！”
曹福禄一声大喊，曹骚回头望去见是曹福禄后甚是大喜。
“大哥！”
曹骚抱着树枝狂奔而去曹福禄身边，喜道：“大哥想明白了，来帮我建军营的！”
曹福禄笑道：“我有比建军营更好的办法。”
“什么法？”曹骚问道。
曹福禄说明道：“召集子民，教他们拳法。”
曹骚质疑道：“被父王知道，我要挨骂的。”
“你被骂的少？”曹福禄直接戳破了曹骚顾忌，复言道。“现在你去找子民正好，经历昨夜被追杀，他们现在正是害怕，你主动教子民拳法，他们学会也有恃无恐了，刚好壮大你的军队。”
曹骚这才明了，赞道：“还是大哥聪明，我立刻去！”
曹福禄望着曹骚跑远后虚影，心中更多踏实。
二弟，希望能帮到你。
思康再次醒后又是被人敲门吵醒，默早听到屋外敲门声，正等着思康也醒来去开门。
无奈思康睡的沉，又让默对思康又一次心中鄙夷：睡的像猪一样。
思康起床整理了衣衫后才去开门，是位男子民。
“二王子邀约朋友去宫殿前检阅。”
“检阅什么？”思康问道，子民却隐瞒不讲。
“朋友去了就知道了。”
思康只好跟着子民前去，默眼睁睁瞧着思康合上了屋门。
等默来得及说话了，已是被关在了屋中。
默多有怨气道：“这凡人难不成听得到我讲他坏话？跟我作闹不让我出门。”
总之又总结一句鄙夷：“凡人气量真小。”
去到宫殿前，眼前情形足以令思康震惊。
大道之上站满了穿皮甲子民们，整齐划一挥拳大喊口号，思康恍惚又进了军营。
曹睿走来，问道思康：“方郎君觉得怎么样？”
思康回过神，直言讲道：“这就是军营。”
曹睿满意说道：“再有奸人前来，我们能保护自己。”
思康望见国王竟也站在了另一旁看着。
国王身体颤抖还是有些害怕，一旁有着王后扶着，曹眯曹啦陪着国王王后，国王不至于看着狼狈，老者同曹骚站一起共同检阅子民练拳。
三位船伙计跟虓站到了思康身旁跟着看。
曹福禄发现思康望着国王，同思康解释说道：“国王习惯了半辈子安逸，让他忽然见到拳打脚踢，必然不适应了。”
思康感慨道：“难为国王了。”
曹睿也同思康讲道：“我跟父王商量好了，同意合商，方郎君有需要尽管说。”
思康格外喜悦，说道：“大家既然以物换物，只需曹国好物相换，我在长安出售后钱财平分。”
“好，方郎君来曹国是兄长帮忙，就让兄长做个见证，当我们之间中间人。”曹睿提议，思康觉得有理便同意了。
“曹兄之意有理有据，不知曹掌柜何意？”思康问道。
曹福禄无奈说道：“你们已经谈好，还有我反驳之处吗？我当然说好了。”
思康笑道：“便劳烦曹掌柜当中间人，来长安监工，保障两国外交无阻。”
此话，曹福禄震惊道：“你说什么！”
思康认真邀约道：“能否请曹掌柜移驾长安，再开一家铁铺，曹掌柜精湛手艺定受长安贵族青睐，也不用来回从洛阳到长安奔波，为曹国与长安合商外交过于劳累。”
曾经见面还计算着思康，如今怎能想到一心想入长安的美梦，思康主动为曹福禄实现了。
曹福禄不敢信的惭愧问思康：“我也能去长安？”
“只要想，所有人都能。”
思康坚定眼神，曹福禄多有羞愧。
“我还在这里待几天，容我想想。”
“随时欢迎。”思康不急催曹福禄。
曹睿却为曹福禄开心，说道：“兄长，会有更多人认识你的才能。”
曹福禄浅浅一笑，再看向思康后，虽认为思康太过古板不会变通活的也不自在，可思康面对恶人时有勇有谋，给曹福禄感觉莫名踏实。
曹福禄若有所思，像思康这样年纪如此踏实正干实属少了。
一直被曹福禄看着，思康甚是不自在，拘束问道：“我衣衫脏了吗？曹掌柜怎这样看我？”
曹福禄故作笑道：“方郎君衣衫不脏，我是见你现在年纪正是该娶妻生子岁数过安稳日子，还在外走南闯北担惊受怕谈商挣钱。”
一切为云熹，心中所想到了思康嘴边变成了简单一句。
“尽力而为方可有将来。”
曹睿认同说道：“为亲人好友，我们都要努力。”
曹福禄看着曹睿思康，便想起自己当年为手艺梦一路吃苦如今才小有成绩。
不禁有感道：“还是年轻好，不累。”
曹睿笑了笑，同思康说道：“回中原路途遥远，等下我们包好物品帮你们一起带到中原。”
“不用费心，来时有囊驼，物品暂时放在囊驼上，一会儿我们就走。”思康说道，曹福禄很是意外。
“这么快要走？”
思康直言道：“路途确实遥远，还是别再耽误太长时日。”只怕回去晚了，就算争取到圣上下旨婚配，到时云熹已然等不起了。
曹福禄提道：“多少吃过后再走吧，回到船上要走些时日，不吃东西可不行。”
“带上吃食好了。”思康已决定启程归回，曹睿不便多说只在多说一句。
“我送你们出沙漠。”
想一想，已是朋友，思康未回绝。
“好。”
转眼被困在屋中的默又是闲散坐回白桌前把玩狐玺，等回了思康，不过思康进屋便收拾起包袱。
思康连往白桌这边走未动一步，未看一眼。
默疑惑瞧着，心想：要走了？谈成了？
默又一闪而去，欲跟着思康要走，不料到了屋门前，思康直接关门，又将默挡回了屋中。
默心中有气，直接想爆了真身吓一吓思康，随后便将气撒在了白天光亮，默不能将身份暴露在白天，若被天庭观望人间的天眼发现，到时麻烦许多。
敛了怒气，默闭上眼化为红烟消失在屋。
宫殿之后草棚，来时三匹囊驼已放上满满曹国好物，一旁格外拴着两匹囊驼同样放着堆满的曹国好物，这是曹睿格外送给了思康两匹囊驼，好让思康一行五人不用走着出漠。
曹睿亲自将用白布包裹起来的精巧物递给思康。
“这个你带回去。”
思康掀起白布一角，透过琴弦，思康认出了，忙回拒道：“不成，这是你们深爱之物，我不能要。”
曹睿解释道：“是父王意思，方郎君收下吧。”
重新递给思康，这才接过。
似珍惜一般，思康也抱在怀中，唯有再多一句真诚谢言。
“多谢。”
思康拿出包袱中竹木书契，将左契给了曹睿。
“我持右契，曹兄拿左契，这为两国外交契约。”
曹睿收好了左契，说道：“一定让方郎君不失所望。”
曹福禄提醒道：“走吧，这时候沙漠还有凉气。”
曹睿曹福禄各骑两匹囊驼走前，思康一行人在后，曹国街道之处皆是子民冲思康一队挥手相送。
连着宫殿外廊上，曹眯望不见虓身影，也小声自做主对虓讲着再见。
哑女急忙跑来街道，可错过了相见，只望见了思康已走出了曹国入口的背影。
哑女不舍得挥手告别。
寥寥沙漠，风和日丽，沙漠之处，有七匹囊驼七人排队行进，曹福禄两兄弟为思康一行人领路践行。
一路吃喝停歇，归回路到比来时路快了几日，许是囊驼多了缘故，无需人自己行走，省了不少时辰。
一日正午微风，思康拉住囊驼牵绳停在了沙坡口，望见不远处熟悉客舍。
曹福禄自然望见了，便同思康说道：“到客舍了，离船不远了。”
思康对曹福禄兄弟二人讲道：“就送到这里吧，出来好些日了，你们赶紧回去别让国王担心。”
曹睿难掩失落，不想离别道：“之后路方郎君多加小心，能跟方郎君相识是我的幸运，愿有缘相见。”
“曹兄多保重。”思康又看向曹福禄，期待说道。“曹掌柜，我们长安见。”
“会见的。”
曹福禄挥手告别思康，曹睿目送着思康一行人下了沙坡去往客舍。
客舍门外，小二正检查店门是否破损，听见身后有了动静，转身去望，小二惊喜万分，喜奔而去欢迎思康。
“客官！”
思康笑了笑未言语，问道：“曹骚兄伤怎么样了？”
“好多了，又回林子了扬言要重振军营，已经成烟灰了怎么重振。”曹福禄对曹骚是毫无办法了。
“曹骚兄对军营多有不舍。”思康复问道。“虓可有叨扰？”
曹福禄一字不提对虓出手打架之事，反笑说：“怎会，都吃的好着呢！”
思康提道：“让虓去我屋歇息吧，曹掌柜在好好睡一觉。”
“不用，虓在我这里挺好的，方郎君还是好好睡一觉吧，你这脸色可多有疲惫。”曹福禄忽不放人。
曹掌柜看起来似乎对虓改了偏见，思康纳闷便也放心了。
“那就有劳曹掌柜了。”
曹福禄笑挥了挥手。
两人回了屋。
默闲散坐在白桌前把玩羊脂白玉狐玺，外面白天光亮，默不便出门跟随思康，又不想带上画皮，只能闲坐着。
默瞧见思康进来便解衣躺上白床。
不是才睡醒？默疑惑，一闪而去坐到了白床边，却听思康呼吸均匀已入了梦。
默瞧着思康，与无明同样有着清秀相貌，思康却气质朴素，凡人寿命几载，弱小无能，岂能与神相提而论，默想不明为何无明会选凡人身躯应情劫？
还是等着思康死了，等无明应劫归回，再问无明也不迟。
默如此打算，倚靠在白床边，与思康腰间挂配红玉交换灵炁妖气，聚精修炼。
同样正是歇息，国王一睁眼，便见到床边只站着曹睿手端白杯。
国王有些力气，可哑声唤道：“曹睿。”
“父王。”曹睿应声，扶起国王靠在床背，为国王饮了些水。
国王干枯嗓子有润许多，精神不少，复问曹睿：“你母后他们呢？”
曹睿应道：“他们回去了，我留下照顾父王。”
国王想着起身，便说道：“我感觉好多了，你扶我出去走走。”
曹睿未动，只站在一旁，同国王严肃道：“父王，我有话要说。”
国王见到曹睿姿态，只觉得厌恶，止不住反感。
“我跟你讲了多少遍，要温柔要客气，你整日一脸刻板，是提醒我以前多么不近人情被人背叛！”
“既然父王一直记着过去，我们可以变回以前，拿起武器保护大家。”
国王吃惊看着曹睿，不敢相信质问：“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讲什么！”
然曹睿从容，依旧严肃姿态，国王深感不妙。
“那个中原人跟你说什么了？你不能信他！”
“方郎君没错！”曹睿猛地大喊，到吓到了国王。
曹睿又平静说道：“是我们一直在躲避过去，害怕被人找到害怕见到人，躲在大漠深处封闭自己，父王，昨夜那些人举剑杀了很多子民，他们都无法抗衡，这些都是我们一味躲避造成的错。”
“不是，不是。”国王抱头捂耳，惊恐不信，固执己见。
“我没错，我是保护你们，我们没错。”
“玷污了，玷污了。”国王冲曹睿恶狠厉声。“你不该杀人，曹国都被你玷污了！”
曹睿欲要拿走国王堵着双耳的手，确是国王手劲儿死死扣着耳朵，曹睿只好用力掰开国王的手，摆正国王脑袋，国王双眼只能正视曹睿。
“父王，别再骗自己了，奸人不会因为音乐不杀你不杀子民，昨夜我不杀人，父王的命，母后的命，老师的命，弟弟妹妹子民们的命就要死在奸人手上，曹国命运再被覆灭，奸人只怕武器不听音乐。
“不要再害怕奸人，不要再让他们的错我们来承担。”
国王欲语泪先流，两颊已是停不下来的眼泪。
曹睿一一为国王擦尽眼泪，看着国王眼睛，曹睿严肃道：“父王，我知道你害怕，可是恐惧只会让我们软弱，我们不能再当井底之蛙任人宰割，是时候重新出手了。”
曹睿本以为今日所言，唯有父王跟他二人知晓，不曾想曹福禄又折返回国王屋外听了一切。
曹福禄转身便走，去了被火烧枯的林中，恰巧看见曹骚正挑拣着枯木。
“曹骚！”
曹福禄一声大喊，曹骚回头望去见是曹福禄后甚是大喜。
“大哥！”
曹骚抱着树枝狂奔而去曹福禄身边，喜道：“大哥想明白了，来帮我建军营的！”
曹福禄笑道：“我有比建军营更好的办法。”
“什么法？”曹骚问道。
曹福禄说明道：“召集子民，教他们拳法。”
曹骚质疑道：“被父王知道，我要挨骂的。”
“你被骂的少？”曹福禄直接戳破了曹骚顾忌，复言道。“现在你去找子民正好，经历昨夜被追杀，他们现在正是害怕，你主动教子民拳法，他们学会也有恃无恐了，刚好壮大你的军队。”
曹骚这才明了，赞道：“还是大哥聪明，我立刻去！”
曹福禄望着曹骚跑远后虚影，心中更多踏实。
二弟，希望能帮到你。
思康再次醒后又是被人敲门吵醒，默早听到屋外敲门声，正等着思康也醒来去开门。
无奈思康睡的沉，又让默对思康又一次心中鄙夷：睡的像猪一样。
思康起床整理了衣衫后才去开门，是位男子民。
“二王子邀约朋友去宫殿前检阅。”
“检阅什么？”思康问道，子民却隐瞒不讲。
“朋友去了就知道了。”
思康只好跟着子民前去，默眼睁睁瞧着思康合上了屋门。
等默来得及说话了，已是被关在了屋中。
默多有怨气道：“这凡人难不成听得到我讲他坏话？跟我作闹不让我出门。”
总之又总结一句鄙夷：“凡人气量真小。”
去到宫殿前，眼前情形足以令思康震惊。
大道之上站满了穿皮甲子民们，整齐划一挥拳大喊口号，思康恍惚又进了军营。
曹睿走来，问道思康：“方郎君觉得怎么样？”
思康回过神，直言讲道：“这就是军营。”
曹睿满意说道：“再有奸人前来，我们能保护自己。”
思康望见国王竟也站在了另一旁看着。
国王身体颤抖还是有些害怕，一旁有着王后扶着，曹眯曹啦陪着国王王后，国王不至于看着狼狈，老者同曹骚站一起共同检阅子民练拳。
三位船伙计跟虓站到了思康身旁跟着看。
曹福禄发现思康望着国王，同思康解释说道：“国王习惯了半辈子安逸，让他忽然见到拳打脚踢，必然不适应了。”
思康感慨道：“难为国王了。”
曹睿也同思康讲道：“我跟父王商量好了，同意合商，方郎君有需要尽管说。”
思康格外喜悦，说道：“大家既然以物换物，只需曹国好物相换，我在长安出售后钱财平分。”
“好，方郎君来曹国是兄长帮忙，就让兄长做个见证，当我们之间中间人。”曹睿提议，思康觉得有理便同意了。
“曹兄之意有理有据，不知曹掌柜何意？”思康问道。
曹福禄无奈说道：“你们已经谈好，还有我反驳之处吗？我当然说好了。”
思康笑道：“便劳烦曹掌柜当中间人，来长安监工，保障两国外交无阻。”
此话，曹福禄震惊道：“你说什么！”
思康认真邀约道：“能否请曹掌柜移驾长安，再开一家铁铺，曹掌柜精湛手艺定受长安贵族青睐，也不用来回从洛阳到长安奔波，为曹国与长安合商外交过于劳累。”
曾经见面还计算着思康，如今怎能想到一心想入长安的美梦，思康主动为曹福禄实现了。
曹福禄不敢信的惭愧问思康：“我也能去长安？”
“只要想，所有人都能。”
思康坚定眼神，曹福禄多有羞愧。
“我还在这里待几天，容我想想。”
“随时欢迎。”思康不急催曹福禄。
曹睿却为曹福禄开心，说道：“兄长，会有更多人认识你的才能。”
曹福禄浅浅一笑，再看向思康后，虽认为思康太过古板不会变通活的也不自在，可思康面对恶人时有勇有谋，给曹福禄感觉莫名踏实。
曹福禄若有所思，像思康这样年纪如此踏实正干实属少了。
一直被曹福禄看着，思康甚是不自在，拘束问道：“我衣衫脏了吗？曹掌柜怎这样看我？”
曹福禄故作笑道：“方郎君衣衫不脏，我是见你现在年纪正是该娶妻生子岁数过安稳日子，还在外走南闯北担惊受怕谈商挣钱。”
一切为云熹，心中所想到了思康嘴边变成了简单一句。
“尽力而为方可有将来。”
曹睿认同说道：“为亲人好友，我们都要努力。”
曹福禄看着曹睿思康，便想起自己当年为手艺梦一路吃苦如今才小有成绩。
不禁有感道：“还是年轻好，不累。”
曹睿笑了笑，同思康说道：“回中原路途遥远，等下我们包好物品帮你们一起带到中原。”
“不用费心，来时有囊驼，物品暂时放在囊驼上，一会儿我们就走。”思康说道，曹福禄很是意外。
“这么快要走？”
思康直言道：“路途确实遥远，还是别再耽误太长时日。”只怕回去晚了，就算争取到圣上下旨婚配，到时云熹已然等不起了。
曹福禄提道：“多少吃过后再走吧，回到船上要走些时日，不吃东西可不行。”
“带上吃食好了。”思康已决定启程归回，曹睿不便多说只在多说一句。
“我送你们出沙漠。”
想一想，已是朋友，思康未回绝。
“好。”
转眼被困在屋中的默又是闲散坐回白桌前把玩狐玺，等回了思康，不过思康进屋便收拾起包袱。
思康连往白桌这边走未动一步，未看一眼。
默疑惑瞧着，心想：要走了？谈成了？
默又一闪而去，欲跟着思康要走，不料到了屋门前，思康直接关门，又将默挡回了屋中。
默心中有气，直接想爆了真身吓一吓思康，随后便将气撒在了白天光亮，默不能将身份暴露在白天，若被天庭观望人间的天眼发现，到时麻烦许多。
敛了怒气，默闭上眼化为红烟消失在屋。
宫殿之后草棚，来时三匹囊驼已放上满满曹国好物，一旁格外拴着两匹囊驼同样放着堆满的曹国好物，这是曹睿格外送给了思康两匹囊驼，好让思康一行五人不用走着出漠。
曹睿亲自将用白布包裹起来的精巧物递给思康。
“这个你带回去。”
思康掀起白布一角，透过琴弦，思康认出了，忙回拒道：“不成，这是你们深爱之物，我不能要。”
曹睿解释道：“是父王意思，方郎君收下吧。”
重新递给思康，这才接过。
似珍惜一般，思康也抱在怀中，唯有再多一句真诚谢言。
“多谢。”
思康拿出包袱中竹木书契，将左契给了曹睿。
“我持右契，曹兄拿左契，这为两国外交契约。”
曹睿收好了左契，说道：“一定让方郎君不失所望。”
曹福禄提醒道：“走吧，这时候沙漠还有凉气。”
曹睿曹福禄各骑两匹囊驼走前，思康一行人在后，曹国街道之处皆是子民冲思康一队挥手相送。
连着宫殿外廊上，曹眯望不见虓身影，也小声自做主对虓讲着再见。
哑女急忙跑来街道，可错过了相见，只望见了思康已走出了曹国入口的背影。
哑女不舍得挥手告别。
寥寥沙漠，风和日丽，沙漠之处，有七匹囊驼七人排队行进，曹福禄两兄弟为思康一行人领路践行。
一路吃喝停歇，归回路到比来时路快了几日，许是囊驼多了缘故，无需人自己行走，省了不少时辰。
一日正午微风，思康拉住囊驼牵绳停在了沙坡口，望见不远处熟悉客舍。
曹福禄自然望见了，便同思康说道：“到客舍了，离船不远了。”
思康对曹福禄兄弟二人讲道：“就送到这里吧，出来好些日了，你们赶紧回去别让国王担心。”
曹睿难掩失落，不想离别道：“之后路方郎君多加小心，能跟方郎君相识是我的幸运，愿有缘相见。”
“曹兄多保重。”思康又看向曹福禄，期待说道。“曹掌柜，我们长安见。”
“会见的。”
曹福禄挥手告别思康，曹睿目送着思康一行人下了沙坡去往客舍。
客舍门外，小二正检查店门是否破损，听见身后有了动静，转身去望，小二惊喜万分，喜奔而去欢迎思康。
“客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