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
一条黑色的蜈蚣直接被从嘴巴里拽了出来。
拽出来的时候还在四下扭动着。
“啊啊啊！”老太太一阵阵嘶叫，一把甩掉了蜈蚣，从地上爬了起来。
并松开了拽着医生白大褂的手。
动作迅速的丝毫看不出身体有哪里不舒服的样子。
“呸呸呸！”蜈蚣被扔掉了，但是舌头上被蜈蚣爬过的感觉似乎还在，老太太又不停地向舌头上抓去，恨不能把整根舌头都给拽掉，猛地想到那蜈蚣来源的方向，她顿时瞪向顾言心：“是你！是你把蜈蚣丢我嘴里的！你这个小贱人不得好死！”
见她一直污言秽语的，顾言心捂住了涵涵的耳朵，看向老太太的目光沉幽：“你既然说我是巫婆，我就让你开开眼，让你见识下什么叫做真正的巫婆？”
老太太对上顾言心那双森森似枯井的瞳仁，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了村子后山上的老坟地，而且，随着顾言心话落，她分明看到，她袖子里似是有什么隐约在蠕动，刚才被蜈蚣爬了舌头的发麻感再次涌现，她顿时不受控制地后退了两步，色厉内荏：“你，你害我是犯法的！你是要遭报应的！”
顾言心唇角微勾，神色讥讽。
她只觉得从眼前的人嘴里说出“犯法”、“报应”这类的字眼，显得特别可笑。
如果真的心存敬畏，就不会做出现在这样的事情来！
老太太似是不死心，生着黄翳的眼珠子骨碌一转，又去拉扯朱莹：“去，你去把孩子给我抢回来！你要是抢不回来，你知道后果的你！你可别忘了，你没资格抚养涵涵！”
老太太咬重了语气，神色威胁。
顾言心突然就想到了，刚才那老头也说过了类似的话，也说朱莹得不到涵涵的抚养权，可是，为什么呢？她毕竟是涵涵的亲妈！
她正想从老太太的嘴里套下话，手机响起，又是一个陌生号码。但是见号码的归属地是荣城，顾言心还是接了。
顾言心听着那边的声音，突然似是不小心，直接开了免提键，一时间，所有人都听到，一道清亮铿锵的声音从手机那边传来。
“我是沈蔚，刚才已查明，赖杰在与朱莹生活期间，多次往朱女士的食物里投入，能让她产生幻听幻觉、思维混乱、反应迟钝等精神病症状的药物，在她治疗期间，在朱女士神志清醒的状态下，她可以决定由谁来暂时抚养涵涵，直到她彻底痊愈。”
话落，沈蔚那边也似已完成了任务，挂断了电话。
但是病房里却是一片沸腾。
众人的议论声中，朱莹怔怔地从地上站了起来，看向顾言心：“大师，是赖杰害我？”
她的表情却似并不意外，又或许，已经麻木到能快速地去接受这个事实了，毕竟赖杰是想让他们母子都魂飞魄散的！
就在这时，老太太又去拽她：“你刚才没听到吗？都说了你可以决定了，你快点去把涵涵抱过来给我们！”
老太太动作粗暴，朱莹苍白的手腕上顿时多了几根手指痕迹，她吃痛的立刻收回，转头看向老太太，眸中冰冷一片。
“你们别痴心妄想了，我是不可能让你们把涵涵给带走的！我有精神病，外人都知道体谅我，让我在清醒的时候决定把涵涵暂时给谁抚养。但是你们呢？你们是涵涵的亲爷爷奶奶，却用我有病不能抚养涵涵来威胁我，你们说孩子一定会判给你们抚养，就让我原谅赖杰那个畜牲！我要是不原谅，你们甚至拿涵涵来威胁我！你们这种黑心肝的，我怎么能放心把涵涵交给你们！”
原来，这才是她之前撤诉的原因。
又原来，有关这一切，她的心里其实都清清楚楚，但是，她别无选择。
好在，总有光芒，是不惧黑暗的。
“你，你这个小贱人！当初就该让我儿把药下多一些，直接把你给毒死的！你要是早死了哪还有这么多的事！”老太太气不择言，抬手就要扇向朱莹。
“你们竟然早知道？！”朱莹抓住了老太太的手腕，可能是因为太过不可置信，眼睛里甚至闪过了一丝迷茫。
老太太却没有因为误说了而后悔，甚至也不遮掩，只是恶狠狠地说：“你家拆迁了你不把钱和房子都给我儿子，你一个女人还想当家，毒死你都不亏！”
“大清都亡了，这种封建毒瘤是从哪个粪坑里钻出来的？”
周围众人义愤填膺，只觉忍无可忍！
“涵涵妈妈，就冲你公婆，不是，是这对老不死的对你的态度，我觉得赖杰害你的药八成都是他们买的！他们不光想霸占你的钱，要你的命，连你们的孩子都不放过，甚至想用你的钱，你的房去养外面的野女人，可能还有野孩子，我就问你，你的手能忍吗？你的脚能忍吗？”
“朱女士，我劝你不要轻举妄动，虽然你的精神病是赖杰他们造成的，但是你非要仗着自己有精神病打死他们干嘛呢？你是不会受到什么处罚，弄了自己一手的血也终归不好不是？我家就是生产洗手液的，我可以免费送你一货车的洗手液。”
听到这劝阻（song yong），老太太顿时有些急了，却还要倚老卖老的继续耍横时，朱莹已经对着她一顿左右开弓，直接把她的牙齿都给打脱落了。
“我是老年人，你敢打我，你……”
“你不要玷污‘老年人’这个称呼了！你就是个老畜牲！你们都敢下药要害死我了，我为什么不能打你！给我下药的时候，要害死我和涵涵的时候，你们就该想到的，你们一定会遭到报应的！现在就是你们的报应！”
朱莹手上动作不停，暴怒生出的力气让她更像是个永动机。
没人注意到，一旁的老头看着这一切，突然从身上摸出了一把剪刀，向着朱莹的方向奔了去。就在顾言心以为，老头是要刺向朱莹的时候，没想到，老头却把剪刀塞到了被压制在地上的老太太的手里，并提醒道：“她要是死了，钱和房子就都是儿子的了！”
老太太虽然被打的满脸血污，却还是听到了这句话，握着剪刀就要向朱莹身上扎去时，手腕却被人用脚给压住了。
顾言心脚上用力，老太太便吃痛的松开了抓着剪刀的手，她顺势把剪刀踢到了他们碰不到的角落里。
就在这时，众人才注意到，“不叫，却咬人”的老头，原来他才是最蔫儿坏的那个！
他们立刻上前，丝毫不带着个人情绪的直接把老头给捆在了床腿上，用力再用力，直把老头勒的直翻眼白，差点没直接昏死过去。
顾言心冷眼看着他，却依旧有些不理解。
“只是为了钱和房子？但是朱莹爱涵涵如命，钱和房子也最终都会是涵涵的，也可以说，都是你们老赖家的。为什么非要对他们赶尽杀绝？”
似是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老头无法挣扎，也似是为了泄愤，他直接怒骂道：“身为女人，不想生孩子，还不如去死！她朱莹以为给我老赖家生一个孙子就行了？我老赖家的种必须处处开花！不想继续生，也不给钱给我儿子在外面找别的女人生，那她不死谁死！”
顾言心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浊气，强忍着心底的翻腾，继续问：“那涵涵呢？既然这么想要孙子，涵涵又是你们的亲孙子，为什么连他都不放过？”
老头眼珠子闪了闪：“毕竟是亲孙子，没想害他的，是他看到了我儿子给朱莹下药，他可能不清楚，但也不能大意，那他就不能不死了。要怪，只能怪他自己命薄。他没了，我是少了一个孙子，但是，只要我儿子还活着，我老赖家就不会断种绝后，我儿子有本事，那我老赖家的种就能处处都是，那舍他一个也不怕！”
“所以，”顾言心看向他的眼神，像是在看着死人：“你们说是要带走涵涵，也没真的想过抚养他，甚至没想让他活。”
“走到这一步，你们却还在怪朱莹不给你儿子钱，怪她不继续生孩子，其实，你们都是在给赖杰的滥情、在给你们的溺爱、在给你们自己骨子里的自私恶毒找借口！”
“就你们老赖家这种扭曲卑劣的基因，不要传下去，才是这个世上的福报。”
“对了，”顾言心微微偏头，看了眼趴在自己身上沉沉睡去的涵涵，刚才发生的很多事情都不适合让他知道，让他看到，他又一直搂着顾言心不愿松手，她便按摩他的穴位，让他睡了过去。此时，涵涵小脸平静，睡容祥和，处处透着岁月静好。顾言心摸了摸他的脑袋，又最后看向老头：“怕是要让你绝望了，赖杰一定会被判处死刑。退一万步说，就算是他不死，你老赖家的种也不会泛滥，因为赖杰原本就命里无子，是朱莹命有贵子，才会有的涵涵。所以，涵涵身上传承的会是朱莹的善良、坚韧，以及此劫之后的大富至贵。而这一切，都随着你们做的孽，与你们老赖家彻底无关了。你们老赖家的祖宗坟头，以后也会蛇蚁遍布，寸草不生！”
拽出来的时候还在四下扭动着。
“啊啊啊！”老太太一阵阵嘶叫，一把甩掉了蜈蚣，从地上爬了起来。
并松开了拽着医生白大褂的手。
动作迅速的丝毫看不出身体有哪里不舒服的样子。
“呸呸呸！”蜈蚣被扔掉了，但是舌头上被蜈蚣爬过的感觉似乎还在，老太太又不停地向舌头上抓去，恨不能把整根舌头都给拽掉，猛地想到那蜈蚣来源的方向，她顿时瞪向顾言心：“是你！是你把蜈蚣丢我嘴里的！你这个小贱人不得好死！”
见她一直污言秽语的，顾言心捂住了涵涵的耳朵，看向老太太的目光沉幽：“你既然说我是巫婆，我就让你开开眼，让你见识下什么叫做真正的巫婆？”
老太太对上顾言心那双森森似枯井的瞳仁，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了村子后山上的老坟地，而且，随着顾言心话落，她分明看到，她袖子里似是有什么隐约在蠕动，刚才被蜈蚣爬了舌头的发麻感再次涌现，她顿时不受控制地后退了两步，色厉内荏：“你，你害我是犯法的！你是要遭报应的！”
顾言心唇角微勾，神色讥讽。
她只觉得从眼前的人嘴里说出“犯法”、“报应”这类的字眼，显得特别可笑。
如果真的心存敬畏，就不会做出现在这样的事情来！
老太太似是不死心，生着黄翳的眼珠子骨碌一转，又去拉扯朱莹：“去，你去把孩子给我抢回来！你要是抢不回来，你知道后果的你！你可别忘了，你没资格抚养涵涵！”
老太太咬重了语气，神色威胁。
顾言心突然就想到了，刚才那老头也说过了类似的话，也说朱莹得不到涵涵的抚养权，可是，为什么呢？她毕竟是涵涵的亲妈！
她正想从老太太的嘴里套下话，手机响起，又是一个陌生号码。但是见号码的归属地是荣城，顾言心还是接了。
顾言心听着那边的声音，突然似是不小心，直接开了免提键，一时间，所有人都听到，一道清亮铿锵的声音从手机那边传来。
“我是沈蔚，刚才已查明，赖杰在与朱莹生活期间，多次往朱女士的食物里投入，能让她产生幻听幻觉、思维混乱、反应迟钝等精神病症状的药物，在她治疗期间，在朱女士神志清醒的状态下，她可以决定由谁来暂时抚养涵涵，直到她彻底痊愈。”
话落，沈蔚那边也似已完成了任务，挂断了电话。
但是病房里却是一片沸腾。
众人的议论声中，朱莹怔怔地从地上站了起来，看向顾言心：“大师，是赖杰害我？”
她的表情却似并不意外，又或许，已经麻木到能快速地去接受这个事实了，毕竟赖杰是想让他们母子都魂飞魄散的！
就在这时，老太太又去拽她：“你刚才没听到吗？都说了你可以决定了，你快点去把涵涵抱过来给我们！”
老太太动作粗暴，朱莹苍白的手腕上顿时多了几根手指痕迹，她吃痛的立刻收回，转头看向老太太，眸中冰冷一片。
“你们别痴心妄想了，我是不可能让你们把涵涵给带走的！我有精神病，外人都知道体谅我，让我在清醒的时候决定把涵涵暂时给谁抚养。但是你们呢？你们是涵涵的亲爷爷奶奶，却用我有病不能抚养涵涵来威胁我，你们说孩子一定会判给你们抚养，就让我原谅赖杰那个畜牲！我要是不原谅，你们甚至拿涵涵来威胁我！你们这种黑心肝的，我怎么能放心把涵涵交给你们！”
原来，这才是她之前撤诉的原因。
又原来，有关这一切，她的心里其实都清清楚楚，但是，她别无选择。
好在，总有光芒，是不惧黑暗的。
“你，你这个小贱人！当初就该让我儿把药下多一些，直接把你给毒死的！你要是早死了哪还有这么多的事！”老太太气不择言，抬手就要扇向朱莹。
“你们竟然早知道？！”朱莹抓住了老太太的手腕，可能是因为太过不可置信，眼睛里甚至闪过了一丝迷茫。
老太太却没有因为误说了而后悔，甚至也不遮掩，只是恶狠狠地说：“你家拆迁了你不把钱和房子都给我儿子，你一个女人还想当家，毒死你都不亏！”
“大清都亡了，这种封建毒瘤是从哪个粪坑里钻出来的？”
周围众人义愤填膺，只觉忍无可忍！
“涵涵妈妈，就冲你公婆，不是，是这对老不死的对你的态度，我觉得赖杰害你的药八成都是他们买的！他们不光想霸占你的钱，要你的命，连你们的孩子都不放过，甚至想用你的钱，你的房去养外面的野女人，可能还有野孩子，我就问你，你的手能忍吗？你的脚能忍吗？”
“朱女士，我劝你不要轻举妄动，虽然你的精神病是赖杰他们造成的，但是你非要仗着自己有精神病打死他们干嘛呢？你是不会受到什么处罚，弄了自己一手的血也终归不好不是？我家就是生产洗手液的，我可以免费送你一货车的洗手液。”
听到这劝阻（song yong），老太太顿时有些急了，却还要倚老卖老的继续耍横时，朱莹已经对着她一顿左右开弓，直接把她的牙齿都给打脱落了。
“我是老年人，你敢打我，你……”
“你不要玷污‘老年人’这个称呼了！你就是个老畜牲！你们都敢下药要害死我了，我为什么不能打你！给我下药的时候，要害死我和涵涵的时候，你们就该想到的，你们一定会遭到报应的！现在就是你们的报应！”
朱莹手上动作不停，暴怒生出的力气让她更像是个永动机。
没人注意到，一旁的老头看着这一切，突然从身上摸出了一把剪刀，向着朱莹的方向奔了去。就在顾言心以为，老头是要刺向朱莹的时候，没想到，老头却把剪刀塞到了被压制在地上的老太太的手里，并提醒道：“她要是死了，钱和房子就都是儿子的了！”
老太太虽然被打的满脸血污，却还是听到了这句话，握着剪刀就要向朱莹身上扎去时，手腕却被人用脚给压住了。
顾言心脚上用力，老太太便吃痛的松开了抓着剪刀的手，她顺势把剪刀踢到了他们碰不到的角落里。
就在这时，众人才注意到，“不叫，却咬人”的老头，原来他才是最蔫儿坏的那个！
他们立刻上前，丝毫不带着个人情绪的直接把老头给捆在了床腿上，用力再用力，直把老头勒的直翻眼白，差点没直接昏死过去。
顾言心冷眼看着他，却依旧有些不理解。
“只是为了钱和房子？但是朱莹爱涵涵如命，钱和房子也最终都会是涵涵的，也可以说，都是你们老赖家的。为什么非要对他们赶尽杀绝？”
似是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老头无法挣扎，也似是为了泄愤，他直接怒骂道：“身为女人，不想生孩子，还不如去死！她朱莹以为给我老赖家生一个孙子就行了？我老赖家的种必须处处开花！不想继续生，也不给钱给我儿子在外面找别的女人生，那她不死谁死！”
顾言心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浊气，强忍着心底的翻腾，继续问：“那涵涵呢？既然这么想要孙子，涵涵又是你们的亲孙子，为什么连他都不放过？”
老头眼珠子闪了闪：“毕竟是亲孙子，没想害他的，是他看到了我儿子给朱莹下药，他可能不清楚，但也不能大意，那他就不能不死了。要怪，只能怪他自己命薄。他没了，我是少了一个孙子，但是，只要我儿子还活着，我老赖家就不会断种绝后，我儿子有本事，那我老赖家的种就能处处都是，那舍他一个也不怕！”
“所以，”顾言心看向他的眼神，像是在看着死人：“你们说是要带走涵涵，也没真的想过抚养他，甚至没想让他活。”
“走到这一步，你们却还在怪朱莹不给你儿子钱，怪她不继续生孩子，其实，你们都是在给赖杰的滥情、在给你们的溺爱、在给你们自己骨子里的自私恶毒找借口！”
“就你们老赖家这种扭曲卑劣的基因，不要传下去，才是这个世上的福报。”
“对了，”顾言心微微偏头，看了眼趴在自己身上沉沉睡去的涵涵，刚才发生的很多事情都不适合让他知道，让他看到，他又一直搂着顾言心不愿松手，她便按摩他的穴位，让他睡了过去。此时，涵涵小脸平静，睡容祥和，处处透着岁月静好。顾言心摸了摸他的脑袋，又最后看向老头：“怕是要让你绝望了，赖杰一定会被判处死刑。退一万步说，就算是他不死，你老赖家的种也不会泛滥，因为赖杰原本就命里无子，是朱莹命有贵子，才会有的涵涵。所以，涵涵身上传承的会是朱莹的善良、坚韧，以及此劫之后的大富至贵。而这一切，都随着你们做的孽，与你们老赖家彻底无关了。你们老赖家的祖宗坟头，以后也会蛇蚁遍布，寸草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