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以往的被动,她强硬的堵住李柏忌的唇去撕咬,不给一点回旋的余地。耳鬓厮磨的声响叫李柏忌呼吸逐渐粗重了起来。

    “别闹。”

    用手轻轻在温南的后腰拍了一下,只见温南乌发凌乱,一双眼眸盈盈似水望着他,无辜的眨动着眼睫。

    “郎君的摸样长得叫人意乱情迷,一刻都等不了。”

    温南也不知道自己在急切什么,就是不由自主的想要得到他,得到他的人!得到他的心!

    “孟浪。”

    李柏忌说她,温南顺着杆往上爬:“郎君都只妾身如此孟浪,为何还偏偏舍不得放手,原是郎君装模作样,内里和奴家一般孟浪。”

    话音落,她还要去攀附他。

    李柏忌似乎是要逗她玩,仰起头不让她亲,温南垫着脚,胡乱的在脖颈上凑着,用手挽住李柏忌的手指往自己的腰间行走。

    “王,妾身的系带,您亲手解开好不好。”

    修长的手指将那系带解开,李柏忌眼底泛起汹涌,环起人便入了床榻。

    李柏忌已经吩咐人离开,这个宅子里除了他与温南,再无旁人。

    “我累了。”

    温南早已没有那夜里的劲,乏累的搭着手,去推了推身上的人。

    “要用膳吗?”

    李柏忌早已习惯照顾她,早年时候在边关,他早就将自己照顾的事无巨细,如今只是单单加了一个温南,不过是多了一个人罢了。

    “不要。”

    温南还带着浓浓的尾音,她回头蹭了蹭人,轻轻摇摇头:“只是叫你折腾的累了,并没有饿。”

    深邃的脸庞在餍足的衬托下更是俊朗,李柏忌伸手为人拂去鬓边的发丝,他瞧着她,喉间溢出低沉的笑意。

    “原是在怪我。”

    温南眨动着眼皮,听了这话,忍不住的笑了起来,她问:“王,您现在称呼你我,倒是叫人有些不适应了。”

    李柏忌微怔,随即亲亲她的额头温声道:“还要与我贫嘴。”

    “柏忌。”

    温南叫他。

    “你说。”

    李柏忌应。

    “你为什么不在意我的身体,你为何不在意我与那些男子的纠缠,你言行举止都会叫我觉得你爱我,可你为何不在意我清不清白......”

    或者,温南是想问,为何当初会任由她在这些男人身边周旋,会将她送进宫中,就算那皇帝会不临幸她,但身为嫔妃与皇帝身体触碰是一定会有的。

    你真的不在意吗?

    “清白?”

    李柏忌扣住温南的手,低头与她唇齿相交,一吻落他才开口:“重要吗?”

    “不重要吗?”

    温南推开身边的人,披上外衣,自顾自的下了床榻为自己倒了一杯水,直到灌下两杯,她心中别扭的那股劲才压了下去。

    年幼的思想还在束缚着她,就算是温家人全都死绝了,温南的棱角依旧被以往的观念磨平。

    既然喜欢,为何会不在意。

    换而言说,不在意就是不喜欢,哪怕自己遇到一个喜欢的物件,若是被人用过它,她自己都会厌弃。

    “哪里重要?”

    李柏忌也跟着她走上前,伸手拿了被子,放在温南的面前,那人看了一眼,装作没看见,将茶壶递了过来。

    “哪里不重要,若是你真的喜欢我,那你为何不在最开始的时候告诉我,为何你当时不保护我,为何要将我送进那宫城里杀戮无数,又为什么叫我的手上沾满了血污!”

    温南发泄着自己心中的委屈,她对李柏忌又爱又恨,若不是这人,她可能一辈子都被人规训着,可能一辈子都郁郁寡欢,直到终了。

    可大多数人,不都是这样吗?

    嫁人为妻,开枝散叶,做一个贤妻良母。

    如今的她浑身脏污,似是有疾一般,脾性阴晴不定,就如当下,就如当下!换做以前,她怎么敢在这人的面前张牙舞爪。

    “这不都是你自己争取来的吗?”

    李柏忌的一句话叫温南哭了起来,她回头抽噎着看着人,扑进他的怀里。

    她当然喜欢如今的生活,可就是不甘心,不甘心的想问问,或许,是在想这个人会不会耐着性子再哄哄她。

    为何要让她过的如此清醒。

    哪怕是喜欢也要清醒着喜欢。

    “世间清白之人寥寥无几,你又何必过于执念。”李柏忌抱紧了怀中的人,想要将她揉进骨血。

    温南的声音闷闷的,却还要开口反驳:“方维也便很清白。”

    话音落,感受到李柏忌有瞬间的僵住,脸被人抬了起来,温南后知后觉的想自己是不是过火了。

    只能看见李柏忌一字一句的告诉她:“他不是,明知你是谁,他却对你有了感情肖想与你,就不是,他的祖父才是我见过唯一清白风度之师。”

    清白二字,足可以压断一个人的的生命。

    温南看着这人眼中泛起的哀伤,没有继续在说下去,这人总是这样,一板一眼的说教,就连男女之事,也会再说到那正经之事上。叫她很快归于清醒。

    “遮欢他们明日便要回来了吧。”

    温南突然开口问,还顺手为他斟满茶水,托着腮望着李柏忌,等他喝下去。

    “嗯。”

    李柏忌有些狐疑,面对讨好,还是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那我们在缠绵一日吧。”

    温南说完便窝进了李柏忌的怀里,她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既然是空闲贪欢,那便叫自己更加愉悦一些吧。

    “你想在哪里?”

    李柏忌贴着温南的耳垂问,叫人一阵轻颤,她环视四周,这个屋子里几乎都折腾了个遍,随意的指着窗边的交椅。

    “那里吧。”

    “好。”

    李柏忌回答的干脆,抱着人便往窗边走,温南脚尖轻点,想往交椅上碰,这人却换了一个肩膀,单手架着她,伸手推开了窗户。

    “你疯了!”

    温南急忙往李柏忌的怀里钻,脸爆红的像个甜柿子。收回刚刚说李柏忌的话,这人才不是什么正经,这人心里坏的紧。

    装作无事,其实心中蔫坏!

    “娘子想要的,我都满足你。”

    一晃神的功夫,后腰已经探出窗外,温南连忙伸手拉住花窗上的隔棱,想借势拉自己进去,细白的手指被卡在里面无法动弹,只好红着一张抬腿去踢。

    “不是这里,快抱我下去!”

    哪怕知道这个宅子里没有旁人,青天白日的也难为情。

    “南儿,是不是孤对你太过骄纵,叫你在孤面前提起别人男人。”

    李柏忌压迫感十足,漆黑的眼眸盯着她,像是在看一个猎物,覆身上前,唇擦过温南的脸颊,去吮吻那发红的耳尖。

    温南此时此刻终于明白是哪里不对劲了,这才是李柏忌本身,这才是叫她害怕的人,他有尖锐的獠牙,有毒辣的手段,随时能能将她拆骨入腹。

    只允许她在他的双臂内折腾撒娇。

    耳边的湿热叫温南变的更加兴奋。

    温南仰起头,轻轻的蹭他,就这样,这样才叫人疯狂。

    并肩同行算什么,互相征服彼此才是世间最痛快之事,他们之间痛苦扭曲地情感,要面目全非才好看。

    热浪席卷汹涌,叫温南浑身发软,李柏忌不让她触碰,只允许这人抓着窗棱。

    温南就听着,她乖巧的不去碰人,毫无顾忌的对着身前人张开嘴巴,溢出叫人眼红的声音。

    “闭嘴!”

    最后还是李柏忌发了狂抱下人来,将那窗户关的震天响。

    温南只是笑着,任由他亲吻啃咬自己,伸手摸的后颈,拂过他的耳垂,浅浅的去回应他。

    温南被折腾的抬不起一只手指,李柏忌像是疯了一样毫无顾及,任她连咬带踢的都不行。双眼涣散的注视着前方,放在腰上的手不受控制的垂下来。

    手背却在这时触碰到一阵凉意,温南的手在身上的外衣不断的摸索着,最后才在腰际的位置摸到一块玉石。

    半咪得眼睛被汗水湿透,蒙眬间看见一枚玉勾,她明白那是什么,也懒得再去瞧,脚尖压着那块玉将它踢了下去。

    “醒了。”

    李柏忌穿着里衣,长发四散,他缓缓的走上前想扶人,却被温南躲开。

    “肚子都饿的震天响了,还要与我生气?”

    李柏忌话音上扬,带着几分沙哑,声音带着勾子一样传到温南的耳边。

    “吃,你喂我。”

    温南坐起身来,无视李柏忌伸过来的手,既然要恃宠而骄,那就再娇气一些吧。

    “好。”

    李柏忌笑意盈盈的跟在温南的身后,任由她指使。

    “我们接下来去哪里?”

    温南低头吃着,不得不说,李柏忌做出来的吃食还是有些好吃的。

    但她不说,只是寻思起来,以后要做什么,既然准备抱好了大腿,那她自然是要问一问的。

    “北境。”

    李柏忌也伸手备好饭菜,回答的干脆利落。

    “我也想去。”

    温南脸都没抬,她此时不想去看李柏忌的脸上会是什么表情,去北境就会遇见李冀,她也不知李柏忌会不会许她一起去。

    若是真的不带她,那自己要想想要去哪里了。

    李柏忌没有说话,只是放下自己手上的碗筷:“不如北境交给你?”

    这话一落,温南还在动作的手也停了下来,她安静的放下,然后转过头来:“北境王于京中皇帝是亲兄弟,你是想让他们自相残杀吗?”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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