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如同往常一样，闹钟响起来前，时筠就睁开眼醒了，她还想再睡回笼觉，却已经没法入睡了。她半眯着眼睛，起床洗漱出门。夏天早上的太阳晃得刺眼，她拿着遮阳伞在路上走，因为迟来的困意感觉脑袋迷迷糊糊的，脚步又重又沉。
正打算在拐角处过马路，时筠差点要撞杆子上，猛地一抬头，一个眼熟的身影已经等在马路边。季泽惟穿着运动衫和校服裤，一双长腿靠在柱子上，他打哈欠：“还以为你已经走了呢。”
“你在这等我？”时筠揉揉眼，以为自己太困出现幻觉。
“对啊，出门早了试试能不能碰上你。”季泽惟看着她头顶翘起来的发梢，伸手压了压，笑着回答。
她感觉自己还没醒过来，慢吞吞地点头。然后他们并肩走着，一路上飘着各种面香和肉香的味道，勾得人食指大动。两人走近了，发现原来是许多小摊贩正吆喝着卖早餐，时筠走到摊子前，发现这家卖的是包子、茶叶蛋和豆浆。
她掏出钱包，转头问他：“你要吃什么？”
季泽惟无所谓，本来想回答不饿，又改口：“茶叶蛋和豆浆。”时筠买了两份，递给他。现在不吃点东西，这人肯定又得空着肚子到中午。
通常他在早晨都没胃口，现在暖暖的食物一下肚，感觉自己的胃一开始工作就没有隐隐作痛的感觉，反而饮食规律一下子正常多了。
七点半准时到校，季泽惟和她一起走到了教室门口，时筠想起什么，问他：“英语卷子写了吗？晚点要交给班主任。”
季泽惟挠头：“啊，忘了。”又不在意地走到座位：“很快写完，上课前交给你。”
时筠以为他会跟别人要卷子抄，实际上如果他跟班上的人借，应该没人会拒绝。只见他只是掏出笔，马上趴在桌子上开始做题、奋笔疾书的样子。
林茵摇着头走过来，抱肘叹气：“啧啧，临时抱佛脚。幸好是英文，换了别的科目抄都来不及。”
季泽惟没抬头，发出闷闷的声音：“好啦好啦，别说风凉话了。”
她又吐槽：“还好你是留学回来的，英语对你来说不是小儿科嘛。”
时筠怔了一下，想起自己周末还给他补习英文，突然感觉像是在关公面前耍大刀，丢脸。她拍了一下季泽惟，瞪他。季泽惟手一抖差点用笔把试卷划破。
他一脸被抓包，又奸诈地笑：“那我也是有不会的啊，知识全忘了，而且考试知识点不一样。”
林茵左右看了看，不知道他们搞什么名堂。她又看向时筠：“知道吗，今天体育课他们要和别的班踢足球，友谊赛。”补充：“班上的两个男生和他以前班的男生一起组队了。”
“啊，是吗？我不知道。”怪不得，季泽惟今天穿了运动上衣还准时到校，原来是早有所准备。
季泽惟抽空看她一眼：“我正想和你说来着。”
林茵看起来很兴奋，摇着她的手臂：“到时候一起去看，给他们加油。”
“记得哦，我是七号。”季泽惟笑着抬头，露出得意洋洋的表情。
一下课，林茵就拉着时筠往操场跑，跑慢了晚点到就只能从人群的缝隙中看见他们的身影了。
天气也很赏脸，到了下午全程多云，云盖住了操场上方的太阳，所以没有往常的闷热。
她看见季泽惟穿着印着数字七号的球服背心站在那儿热身，白短裤白球鞋。他热身一会儿，和顾珩他们互相拍肩，加油打气，和他们比赛的是一起上体育课的理科班十班。
林茵和时筠不懂足球，搞不清他踢什么位置，林茵问了旁边的人，说季泽惟是中锋。宽阔的肩背和修长的腿在绿茵草地上跑起来很养眼，所以每次当他踢着球在后场活跃的时候，球门附近的女生们都在喊他的名字尖叫。
约定比赛只进行半场，双方实力都差不多，所以赛况显得胶着。现在双方都等着对方露出马脚和致命的失误，一刻都不敢松懈。
在快45分钟的时候，顾珩把球带到球门左侧，传给季泽惟，季泽惟身体微微前倾，巧妙地躲过了对方阻拦的动作，他的小腿紧绷，猛地一脚踢飞足球，瞬间以一道完美的弧线飞向球门，擦过防守的小腿边，旋转着落入球网后侧。
一声哨响，比赛以2：1结束了。每个人都在尖叫，林茵和时筠抱在一起大声尖叫，班上的女生也一起欢呼高喊七班，集体的胜利这种充满了魔法的力量把她们凝聚在一块，一下子消解了她们平时之间的隔阂和距离。
顾珩和季泽惟拥抱在一块，他们几个男生在一起互相碰拳，互相称赞，学足球明星膝盖铲草地高举食指。
季泽惟眼睛环视一圈，跑了过来，站在她们面前，气喘吁吁地双手叉腰，整个头都湿漉漉：“怎么样？”他神采奕奕地看着时筠。
时筠微微一笑，把手上的矿泉水递过去：“帅极了。”湿乎乎的头发在阳光下闪动，好像奔跑的小狗在甩头。
下午放学后他们打算一起去KTV庆祝，季泽惟邀请她们两一块去，时筠本来不打算去，林茵拉着她的手连连答应说好。
他们集体一起去了顾珩家的KTV，就开在商业街的附近。一到晚上就亮起了霓虹灯的招牌，进门是装修得金碧辉煌的前台，一侧是摆满了零食的小店，往走廊走，就是唱歌的包厢。服务员把他们领到包厢打开灯，位置很宽敞容下一个班的人都没问题，顾珩向服务员打点：“不喝很多，几瓶啤酒就够了。”
季泽惟和她们挨在了一块儿，他跟她们说悄悄话：“不要信顾珩，肯定要劝酒。”
林茵作势推起衣袖：“他要是过来，看我把他骂个狗血淋头。”
时筠笑，揉了揉鼻子：“吓死，我看你的动作，以为是你要和他拼酒。”
季泽惟问她：“你冷吗？”他从包里拿出外套，披在她肩上，又补充：“今天没穿过的。”
时筠能闻到衣服残留的洗涤味道，她点点头：“我没嫌弃。”
他们肩膀靠着肩膀，两只手都放在座位上，只要她想，她可以偷偷地比划两人手掌的大小，或者碰一下，她知道的。
季泽惟伸手挡过顾珩递给他的酒和烟，咧嘴一笑：“别在室内抽烟。”
顾珩嫌他装大尾巴狼，让季泽惟过去，又起哄大家要让他说敬酒词。
季泽惟推脱不过，笑着说：“庆祝我们比赛的第一次胜利。”他说完，就又想回去坐，顾珩怎么可能让他得逞，赶忙拦住了他。
“急什么，人又不会跑。”他提点，“哥们，我看着你都着急，你想你约她去泉镇，全是我们班的人她得多无聊。”
季泽惟挑眉：“所以呢？”
顾珩拍拍他的肩膀，胸有成竹：“包我身上了，我已经问过林茵了，她同意一起去了，你就等好消息吧。”
他一转头，果然，林茵就和时筠的头凑在一块儿说起这个事情。
林茵苦恼：“诶，时筠。顾珩约我一起去泉镇，他该不会对我有意思吧？”
时筠喝着果汁，差点喷出来，她慌张地拿纸巾擦嘴：“啊，真的假的，他怎么说的？”
“他就发信息拜托我，周末有空的话就一起去玩。我可不想早恋啊。”林茵翻了白眼，顾珩嘛长得也就还行。
“看你吧，你要是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要去。”时筠说给她听，也是说给自己听。
林茵反应过来了，她问：“季泽惟约你去了？”
“嗯嗯。”
她摸着下巴，得出了结论：“果然，顾珩是对我有意思。”，时筠只好笑着耸耸肩，不说话。
季泽惟挣开顾珩回到座位，对时筠耳语：“你不用管别人，不想去也可以的。”
在昏暗的灯光下，时筠对上他那透亮的眼眸，她眨眨眼，腼腆着脸说：“嗯嗯，知道了。”
他两静静坐在那儿听别人唱歌，季泽惟捂了捂耳朵，“顾珩的破锣嗓子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他忍住想打麦霸顾珩的冲动，走到点歌的屏幕处，扭头问时筠：“你要唱什么？”
她愣了愣说，抬头说：“夏夜晚风有吗？我想听你唱。”
季泽惟的手指一顿，自顾自地说：“有的。”他点了两首歌，回到座位撞了撞她的肩膀：“偷看我朋友圈。”
时筠说：“怎么了，看看也不行嘛，小气。”
他垂下眸子：“没有，只是发的都很无聊。”
她也用膝盖碰对方，笑着说：“你转发的歌都很好听。”时筠的朋友圈才是真的没意思，基本不发，要么就是转发班主任要求的任务链接。
顾珩唱着唱着发现被切歌，他正想大喊大叫发火，只见季泽惟正在控制点歌的触屏又把话咽了回去。
季泽惟整个人呈现放松的姿态，一手拿起麦克风，肩膀宽阔，脖颈修长，因为位置不够宽，坐着时微微曲着长腿。
她扭头看他，发出干净真诚的声音唱着陶喆的《普通朋友》：
等待
我随时随地在等待
做你感情上的依赖
我没有任何的疑问
这是爱
也许是感受到时筠炽热的眼神，季泽惟唱到：“So I 我不能只是be your friend”的时候，转过头和她对视，微微扬起笑，眼神像一汪清水，无法转移。
如同往常一样，闹钟响起来前，时筠就睁开眼醒了，她还想再睡回笼觉，却已经没法入睡了。她半眯着眼睛，起床洗漱出门。夏天早上的太阳晃得刺眼，她拿着遮阳伞在路上走，因为迟来的困意感觉脑袋迷迷糊糊的，脚步又重又沉。
正打算在拐角处过马路，时筠差点要撞杆子上，猛地一抬头，一个眼熟的身影已经等在马路边。季泽惟穿着运动衫和校服裤，一双长腿靠在柱子上，他打哈欠：“还以为你已经走了呢。”
“你在这等我？”时筠揉揉眼，以为自己太困出现幻觉。
“对啊，出门早了试试能不能碰上你。”季泽惟看着她头顶翘起来的发梢，伸手压了压，笑着回答。
她感觉自己还没醒过来，慢吞吞地点头。然后他们并肩走着，一路上飘着各种面香和肉香的味道，勾得人食指大动。两人走近了，发现原来是许多小摊贩正吆喝着卖早餐，时筠走到摊子前，发现这家卖的是包子、茶叶蛋和豆浆。
她掏出钱包，转头问他：“你要吃什么？”
季泽惟无所谓，本来想回答不饿，又改口：“茶叶蛋和豆浆。”时筠买了两份，递给他。现在不吃点东西，这人肯定又得空着肚子到中午。
通常他在早晨都没胃口，现在暖暖的食物一下肚，感觉自己的胃一开始工作就没有隐隐作痛的感觉，反而饮食规律一下子正常多了。
七点半准时到校，季泽惟和她一起走到了教室门口，时筠想起什么，问他：“英语卷子写了吗？晚点要交给班主任。”
季泽惟挠头：“啊，忘了。”又不在意地走到座位：“很快写完，上课前交给你。”
时筠以为他会跟别人要卷子抄，实际上如果他跟班上的人借，应该没人会拒绝。只见他只是掏出笔，马上趴在桌子上开始做题、奋笔疾书的样子。
林茵摇着头走过来，抱肘叹气：“啧啧，临时抱佛脚。幸好是英文，换了别的科目抄都来不及。”
季泽惟没抬头，发出闷闷的声音：“好啦好啦，别说风凉话了。”
她又吐槽：“还好你是留学回来的，英语对你来说不是小儿科嘛。”
时筠怔了一下，想起自己周末还给他补习英文，突然感觉像是在关公面前耍大刀，丢脸。她拍了一下季泽惟，瞪他。季泽惟手一抖差点用笔把试卷划破。
他一脸被抓包，又奸诈地笑：“那我也是有不会的啊，知识全忘了，而且考试知识点不一样。”
林茵左右看了看，不知道他们搞什么名堂。她又看向时筠：“知道吗，今天体育课他们要和别的班踢足球，友谊赛。”补充：“班上的两个男生和他以前班的男生一起组队了。”
“啊，是吗？我不知道。”怪不得，季泽惟今天穿了运动上衣还准时到校，原来是早有所准备。
季泽惟抽空看她一眼：“我正想和你说来着。”
林茵看起来很兴奋，摇着她的手臂：“到时候一起去看，给他们加油。”
“记得哦，我是七号。”季泽惟笑着抬头，露出得意洋洋的表情。
一下课，林茵就拉着时筠往操场跑，跑慢了晚点到就只能从人群的缝隙中看见他们的身影了。
天气也很赏脸，到了下午全程多云，云盖住了操场上方的太阳，所以没有往常的闷热。
她看见季泽惟穿着印着数字七号的球服背心站在那儿热身，白短裤白球鞋。他热身一会儿，和顾珩他们互相拍肩，加油打气，和他们比赛的是一起上体育课的理科班十班。
林茵和时筠不懂足球，搞不清他踢什么位置，林茵问了旁边的人，说季泽惟是中锋。宽阔的肩背和修长的腿在绿茵草地上跑起来很养眼，所以每次当他踢着球在后场活跃的时候，球门附近的女生们都在喊他的名字尖叫。
约定比赛只进行半场，双方实力都差不多，所以赛况显得胶着。现在双方都等着对方露出马脚和致命的失误，一刻都不敢松懈。
在快45分钟的时候，顾珩把球带到球门左侧，传给季泽惟，季泽惟身体微微前倾，巧妙地躲过了对方阻拦的动作，他的小腿紧绷，猛地一脚踢飞足球，瞬间以一道完美的弧线飞向球门，擦过防守的小腿边，旋转着落入球网后侧。
一声哨响，比赛以2：1结束了。每个人都在尖叫，林茵和时筠抱在一起大声尖叫，班上的女生也一起欢呼高喊七班，集体的胜利这种充满了魔法的力量把她们凝聚在一块，一下子消解了她们平时之间的隔阂和距离。
顾珩和季泽惟拥抱在一块，他们几个男生在一起互相碰拳，互相称赞，学足球明星膝盖铲草地高举食指。
季泽惟眼睛环视一圈，跑了过来，站在她们面前，气喘吁吁地双手叉腰，整个头都湿漉漉：“怎么样？”他神采奕奕地看着时筠。
时筠微微一笑，把手上的矿泉水递过去：“帅极了。”湿乎乎的头发在阳光下闪动，好像奔跑的小狗在甩头。
下午放学后他们打算一起去KTV庆祝，季泽惟邀请她们两一块去，时筠本来不打算去，林茵拉着她的手连连答应说好。
他们集体一起去了顾珩家的KTV，就开在商业街的附近。一到晚上就亮起了霓虹灯的招牌，进门是装修得金碧辉煌的前台，一侧是摆满了零食的小店，往走廊走，就是唱歌的包厢。服务员把他们领到包厢打开灯，位置很宽敞容下一个班的人都没问题，顾珩向服务员打点：“不喝很多，几瓶啤酒就够了。”
季泽惟和她们挨在了一块儿，他跟她们说悄悄话：“不要信顾珩，肯定要劝酒。”
林茵作势推起衣袖：“他要是过来，看我把他骂个狗血淋头。”
时筠笑，揉了揉鼻子：“吓死，我看你的动作，以为是你要和他拼酒。”
季泽惟问她：“你冷吗？”他从包里拿出外套，披在她肩上，又补充：“今天没穿过的。”
时筠能闻到衣服残留的洗涤味道，她点点头：“我没嫌弃。”
他们肩膀靠着肩膀，两只手都放在座位上，只要她想，她可以偷偷地比划两人手掌的大小，或者碰一下，她知道的。
季泽惟伸手挡过顾珩递给他的酒和烟，咧嘴一笑：“别在室内抽烟。”
顾珩嫌他装大尾巴狼，让季泽惟过去，又起哄大家要让他说敬酒词。
季泽惟推脱不过，笑着说：“庆祝我们比赛的第一次胜利。”他说完，就又想回去坐，顾珩怎么可能让他得逞，赶忙拦住了他。
“急什么，人又不会跑。”他提点，“哥们，我看着你都着急，你想你约她去泉镇，全是我们班的人她得多无聊。”
季泽惟挑眉：“所以呢？”
顾珩拍拍他的肩膀，胸有成竹：“包我身上了，我已经问过林茵了，她同意一起去了，你就等好消息吧。”
他一转头，果然，林茵就和时筠的头凑在一块儿说起这个事情。
林茵苦恼：“诶，时筠。顾珩约我一起去泉镇，他该不会对我有意思吧？”
时筠喝着果汁，差点喷出来，她慌张地拿纸巾擦嘴：“啊，真的假的，他怎么说的？”
“他就发信息拜托我，周末有空的话就一起去玩。我可不想早恋啊。”林茵翻了白眼，顾珩嘛长得也就还行。
“看你吧，你要是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要去。”时筠说给她听，也是说给自己听。
林茵反应过来了，她问：“季泽惟约你去了？”
“嗯嗯。”
她摸着下巴，得出了结论：“果然，顾珩是对我有意思。”，时筠只好笑着耸耸肩，不说话。
季泽惟挣开顾珩回到座位，对时筠耳语：“你不用管别人，不想去也可以的。”
在昏暗的灯光下，时筠对上他那透亮的眼眸，她眨眨眼，腼腆着脸说：“嗯嗯，知道了。”
他两静静坐在那儿听别人唱歌，季泽惟捂了捂耳朵，“顾珩的破锣嗓子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他忍住想打麦霸顾珩的冲动，走到点歌的屏幕处，扭头问时筠：“你要唱什么？”
她愣了愣说，抬头说：“夏夜晚风有吗？我想听你唱。”
季泽惟的手指一顿，自顾自地说：“有的。”他点了两首歌，回到座位撞了撞她的肩膀：“偷看我朋友圈。”
时筠说：“怎么了，看看也不行嘛，小气。”
他垂下眸子：“没有，只是发的都很无聊。”
她也用膝盖碰对方，笑着说：“你转发的歌都很好听。”时筠的朋友圈才是真的没意思，基本不发，要么就是转发班主任要求的任务链接。
顾珩唱着唱着发现被切歌，他正想大喊大叫发火，只见季泽惟正在控制点歌的触屏又把话咽了回去。
季泽惟整个人呈现放松的姿态，一手拿起麦克风，肩膀宽阔，脖颈修长，因为位置不够宽，坐着时微微曲着长腿。
她扭头看他，发出干净真诚的声音唱着陶喆的《普通朋友》：
等待
我随时随地在等待
做你感情上的依赖
我没有任何的疑问
这是爱
也许是感受到时筠炽热的眼神，季泽惟唱到：“So I 我不能只是be your friend”的时候，转过头和她对视，微微扬起笑，眼神像一汪清水，无法转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