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市中心的一所公寓，缕缕阳光透过落地窗晒落在一地，在原木色的地板折射出发出柔和而又温暖的光，少年们惬意地躺在沙发上。
“阿惟，你要喝什么，可乐吗？”顾珩打开自己家里冰箱，里面塞满了气泡水、啤酒和过期的面包，几乎没有什么可以拿来招待别人的食物。
“嗯，给我可乐。”季泽惟躺在沙发上，手伸到胸前，举着书本看。
“刚在画室画了几个小时又接着看书，你的眼睛不累啊。”顾珩把饮料放在桌面上，受不了他一副好学生的样子。
“你天天熬夜打游戏，眼睛当然坏得快。”他头也不抬，用手指捻着书角翻页。
“啧。好吧，我无法反驳。”顾珩耸耸肩，“嘿嘿，我刚买了个新出的游戏，等下一起玩。”
“我跟你说，昨天你要是在的话......”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发现对面的季泽惟心不在焉。
手机发出通知声，屏幕亮起。季泽惟很快地翻身，拿起桌上的手机查看，眼神亮了又暗，不声不响地放下。
“等谁的消息呢？”顾珩把自己的一颗脑袋凑到他的肩膀上，只看到季泽惟的手指停留在备注为时筠的头像上。
他眯着眼睛读着有点耳熟的名字：“时...筠...？这谁呀？”
季泽惟嫌弃地把他的头推开，啧了一声：“八卦。”
“让我猜猜，这该不会是上次在教学楼那里遇到的那个女生吧？”顾珩支起手抵在下巴，头头是道地分析：“我看你当时紧张兮兮、慌慌张张又装作不在意的样子，你看上人家了吧？”
季泽惟皱着眉，怀疑地问：“你个单身人士又懂了？”
顾珩仿佛自己赢了一场辩论比赛，伸出食指对着他大笑：“季泽惟你现在是被我说中了对吧？哈哈哈，我就知道！”
他回想起了当时那个女生拧头就走的背影：“上次她好像生气了，你给人家说清楚了吗？”
“什么？”
“她不是抓到你抽烟，气鼓鼓地跑了，你也脸很臭地走回来。”
季泽惟打马虎眼：“噢，没有的事。”他不想告诉顾珩，那时候反倒是时筠向他道歉了。
“反正你也没有烟瘾。只是偶尔抽抽，好好跟人家解释，她会信你的。”顾珩收起嬉皮笑脸，难得耐心地说了正经话。
季泽惟看着他，绷不住笑了：“你突然的正常，让我感到好陌生、好肉麻。”他用两只大手摩擦双臂，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顾珩叹气，喝了一口饮料后说：“切。”
毕竟是他教会季泽惟抽烟的，觉得自己可是有责任的。两年前，季泽惟从A国回到陲城，除了林茵没有其他的朋友，高一两人都在同一个班，平时放学后去同一个画室上课，有次自己在后门抽烟的时候，季泽惟盯着他要了一根烟，然后看着他自顾自地点烟、呛到咳嗽还装作没事的样子，顾珩笑话他，教他。一来二去、两人聊得多了，相处久了就成了朋友。
“你们进展到哪里了？”顾珩犹豫着说，终于想起来时筠是学校传闻中的那个女生，他无意间也听了不少。
“不是你想的那样，周末她还帮我补习呢。”季泽惟眼眸垂下，想起她总是带着耳机、低着头走路的样子。
“怪不得慧子找我出气呢。”顾珩突然恍然大悟道，看着手机里的信息轰炸。
季泽惟摊开手，表示无辜：“我当时已经拒绝她了，说没空去她的生日派对。”
顾珩打了个喷嚏：“肯定在骂我，明明是你拒绝了，还怪到我头上。”，他忽略慧子骂他和季泽惟的话，看到了林茵一个小时前的信息。“林茵怎么让我叫你回电话和信息啊？”
他一脸无所谓：“还能是什么，家里找呗。”
顾珩翻白眼：“家里通过林茵联系你，林茵又通过我联系你？你手机没毛病吧。”
季泽惟看起来也烦得很，撇着嘴：“没毛病，只是不想搭理。”
“行吧行吧，我还是不回复她了，省得她知道我们在一起，马上杀到我家来。”顾珩关掉对话框，了解季泽惟的性格，家里的事是他的雷点和禁忌。
时间已过了半响，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垫肚子，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于是两人收拾收拾，打算出门吃点东西。
“去哪里吃？”顾珩问，拿出手机搜罗附近饭店，正一页页地翻美食点评。
“去商业街。”他很快地就决定了。
“学校附近那里？干嘛还特地跑那么远，你不饿啊。”
“那边的餐厅好吃。”
“行吧。”单纯的顾珩没想那么多，于是两人拦了的士，多花了半个钟的车程去到商业街吃饭。
等一到达，顾珩站在两人中间，一脸难以置信地左看右看，原来季泽惟打这个算盘。
“你怎么在这？我刚下课。”时筠惊讶地说，她抱着书本从商业街的正门口经过，正准备过马路。
“你回我信息的时候，我和顾珩刚好在这附近。”季泽惟面不改色地回答，又问：“你吃晚饭了吗？我们正打算去吃。”
时筠看了眼旁边皮笑肉不笑的顾珩，眨眨眼：“还没。”话音刚落，就被两人夹在中间走。
季泽惟问她想吃什么，时筠让他们选，于是季泽惟又把决策权抛给顾珩，顾珩带着鄙视的眼神下选了一间烧烤店。
一坐下，顾珩就堆上礼貌的笑，开始自我介绍：“时筠，我是顾珩，之前见过了吧。”
时筠想起来了，木木地点头：“你好，我是时筠。”她能明显感觉到对方在打量自己，不过算是友好的视线。
“上次，就在教学楼背后。”顾珩怕她没记起又补充，“对了，你不要生气，季泽惟其实很少抽烟的，都是心情不好才来一两根，你看他的牙齿，还很白。”他说着说着就想扒拉季泽惟的嘴巴，帮他自证。
季泽惟打开他的手，让他老实点坐着：“在外面，不要动手动脚的。 ”又看她：“是我的朋友，平时挺正常的。”
时筠了然于心，笑笑：“我记得你。”
他立起一张菜单放在中间，隔开两人的距离，“大哥你赶紧点菜吧，不是说饿了吗。”
在车上的时候顾珩的肚子饿响了一路，顾珩想起了吃饭大事，“我们太饿了，可以吃下一头牛了。”他一边看一边勾，像是要把整个菜单都点一遍。
时筠嗯了声回答，又看季泽惟：“今天的第一顿呢？”
他点点头只好解释：“今天起晚了没吃饭，上完一天课之后现在才有空。”
时筠下意识地想皱眉头，又心平气和地说：“好忙，下次可以放点吃的在书包里垫肚子。”
“那你呢，今天一整天都没空回信息。”季泽惟明知故问。
她指了指那堆辅导书，努努嘴：“打工呢，而且我一下课就马上回你了。”
听得季泽惟眉开眼笑，他打开手机，把今天交上去的作业给时筠看：“今天我画了这个。”
时筠看着那一副街道速写，她认出来是当地有名的古建筑里头的巷子，她问：“你们还去了古街呀。”
顾珩点完单后一脸安心地等饭吃，适时地插嘴：“下周末我们又要去附近的小镇，应该没什么玩的，主要是去画风景。”他又摸摸下巴：“对了，可以去爬山，泉镇的山很出名。”
季泽惟对着他，揶揄：“山上好像还有个庙，求姻缘的，到时候你一定要去爬。”
“我去，我去！！”第一声是下意识发出的语气词，第二声是顾珩马上点头大声地回答。
时筠听着乐了，边笑边说：“顾珩长得也挺低眉顺眼的，不至于吧。”
顾珩感激地想牵她的手，又被季泽惟拍开，他差点痛哭流涕：“时筠，你好眼光。”
季泽惟笑着摇头：“别闹了，吃的来了。”食物一上，顾珩就埋头苦吃，餐桌上瞬间安静了不少。
果真是饿昏了，几个人对着满桌子的烤肉和炒饭一番风卷惨云。吃饱三人都打算散步消食，离开前时筠去了洗手间，等她一出来，季泽惟已经自觉地抱着她的书本和顾珩两人等在门口。
顾珩摩擦着手指，烟瘾好像犯了，季泽惟对着他又说了什么，只见他无奈摊手，把香烟和火机又塞回裤袋里。
他们逛了逛商业街，这个点街上依然熙熙攘攘，看来看去没什么好逛，于是三人又离开商业街，往时筠回家的方向走，打算送她回家。
一边享受着晚风，一边散步，好不惬意。顾珩也感受到自己电灯泡的存在，这么浪漫的夜晚，自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他时不时地慢下脚步，或者踢踢路边的石子，非常识相地让他们并肩走。
时间确实不早了，而且并不打算让别人送到家门口，于是时筠停在十字路口的斑马线旁，她向季泽惟伸手。“就送我到这吧，再晚了就不好了。”
季泽惟说好，然后把她的书本递过去，用只有他们听见的音量说：“时筠，下周末要一起去泉镇吗。”
时筠明显一顿，她有点惊讶，笑了笑：“再说吧。”招了招手，跟两人说了再见。
他们两人拦了车回家，在回去的路上，顾珩对着他感叹时筠跟他想象中的不一样，季泽惟玩着手机没回答，等收到时筠发来到家了的信息后，屏幕一黑才发现自己倒映在上面的笑容。
市中心的一所公寓，缕缕阳光透过落地窗晒落在一地，在原木色的地板折射出发出柔和而又温暖的光，少年们惬意地躺在沙发上。
“阿惟，你要喝什么，可乐吗？”顾珩打开自己家里冰箱，里面塞满了气泡水、啤酒和过期的面包，几乎没有什么可以拿来招待别人的食物。
“嗯，给我可乐。”季泽惟躺在沙发上，手伸到胸前，举着书本看。
“刚在画室画了几个小时又接着看书，你的眼睛不累啊。”顾珩把饮料放在桌面上，受不了他一副好学生的样子。
“你天天熬夜打游戏，眼睛当然坏得快。”他头也不抬，用手指捻着书角翻页。
“啧。好吧，我无法反驳。”顾珩耸耸肩，“嘿嘿，我刚买了个新出的游戏，等下一起玩。”
“我跟你说，昨天你要是在的话......”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发现对面的季泽惟心不在焉。
手机发出通知声，屏幕亮起。季泽惟很快地翻身，拿起桌上的手机查看，眼神亮了又暗，不声不响地放下。
“等谁的消息呢？”顾珩把自己的一颗脑袋凑到他的肩膀上，只看到季泽惟的手指停留在备注为时筠的头像上。
他眯着眼睛读着有点耳熟的名字：“时...筠...？这谁呀？”
季泽惟嫌弃地把他的头推开，啧了一声：“八卦。”
“让我猜猜，这该不会是上次在教学楼那里遇到的那个女生吧？”顾珩支起手抵在下巴，头头是道地分析：“我看你当时紧张兮兮、慌慌张张又装作不在意的样子，你看上人家了吧？”
季泽惟皱着眉，怀疑地问：“你个单身人士又懂了？”
顾珩仿佛自己赢了一场辩论比赛，伸出食指对着他大笑：“季泽惟你现在是被我说中了对吧？哈哈哈，我就知道！”
他回想起了当时那个女生拧头就走的背影：“上次她好像生气了，你给人家说清楚了吗？”
“什么？”
“她不是抓到你抽烟，气鼓鼓地跑了，你也脸很臭地走回来。”
季泽惟打马虎眼：“噢，没有的事。”他不想告诉顾珩，那时候反倒是时筠向他道歉了。
“反正你也没有烟瘾。只是偶尔抽抽，好好跟人家解释，她会信你的。”顾珩收起嬉皮笑脸，难得耐心地说了正经话。
季泽惟看着他，绷不住笑了：“你突然的正常，让我感到好陌生、好肉麻。”他用两只大手摩擦双臂，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顾珩叹气，喝了一口饮料后说：“切。”
毕竟是他教会季泽惟抽烟的，觉得自己可是有责任的。两年前，季泽惟从A国回到陲城，除了林茵没有其他的朋友，高一两人都在同一个班，平时放学后去同一个画室上课，有次自己在后门抽烟的时候，季泽惟盯着他要了一根烟，然后看着他自顾自地点烟、呛到咳嗽还装作没事的样子，顾珩笑话他，教他。一来二去、两人聊得多了，相处久了就成了朋友。
“你们进展到哪里了？”顾珩犹豫着说，终于想起来时筠是学校传闻中的那个女生，他无意间也听了不少。
“不是你想的那样，周末她还帮我补习呢。”季泽惟眼眸垂下，想起她总是带着耳机、低着头走路的样子。
“怪不得慧子找我出气呢。”顾珩突然恍然大悟道，看着手机里的信息轰炸。
季泽惟摊开手，表示无辜：“我当时已经拒绝她了，说没空去她的生日派对。”
顾珩打了个喷嚏：“肯定在骂我，明明是你拒绝了，还怪到我头上。”，他忽略慧子骂他和季泽惟的话，看到了林茵一个小时前的信息。“林茵怎么让我叫你回电话和信息啊？”
他一脸无所谓：“还能是什么，家里找呗。”
顾珩翻白眼：“家里通过林茵联系你，林茵又通过我联系你？你手机没毛病吧。”
季泽惟看起来也烦得很，撇着嘴：“没毛病，只是不想搭理。”
“行吧行吧，我还是不回复她了，省得她知道我们在一起，马上杀到我家来。”顾珩关掉对话框，了解季泽惟的性格，家里的事是他的雷点和禁忌。
时间已过了半响，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垫肚子，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于是两人收拾收拾，打算出门吃点东西。
“去哪里吃？”顾珩问，拿出手机搜罗附近饭店，正一页页地翻美食点评。
“去商业街。”他很快地就决定了。
“学校附近那里？干嘛还特地跑那么远，你不饿啊。”
“那边的餐厅好吃。”
“行吧。”单纯的顾珩没想那么多，于是两人拦了的士，多花了半个钟的车程去到商业街吃饭。
等一到达，顾珩站在两人中间，一脸难以置信地左看右看，原来季泽惟打这个算盘。
“你怎么在这？我刚下课。”时筠惊讶地说，她抱着书本从商业街的正门口经过，正准备过马路。
“你回我信息的时候，我和顾珩刚好在这附近。”季泽惟面不改色地回答，又问：“你吃晚饭了吗？我们正打算去吃。”
时筠看了眼旁边皮笑肉不笑的顾珩，眨眨眼：“还没。”话音刚落，就被两人夹在中间走。
季泽惟问她想吃什么，时筠让他们选，于是季泽惟又把决策权抛给顾珩，顾珩带着鄙视的眼神下选了一间烧烤店。
一坐下，顾珩就堆上礼貌的笑，开始自我介绍：“时筠，我是顾珩，之前见过了吧。”
时筠想起来了，木木地点头：“你好，我是时筠。”她能明显感觉到对方在打量自己，不过算是友好的视线。
“上次，就在教学楼背后。”顾珩怕她没记起又补充，“对了，你不要生气，季泽惟其实很少抽烟的，都是心情不好才来一两根，你看他的牙齿，还很白。”他说着说着就想扒拉季泽惟的嘴巴，帮他自证。
季泽惟打开他的手，让他老实点坐着：“在外面，不要动手动脚的。 ”又看她：“是我的朋友，平时挺正常的。”
时筠了然于心，笑笑：“我记得你。”
他立起一张菜单放在中间，隔开两人的距离，“大哥你赶紧点菜吧，不是说饿了吗。”
在车上的时候顾珩的肚子饿响了一路，顾珩想起了吃饭大事，“我们太饿了，可以吃下一头牛了。”他一边看一边勾，像是要把整个菜单都点一遍。
时筠嗯了声回答，又看季泽惟：“今天的第一顿呢？”
他点点头只好解释：“今天起晚了没吃饭，上完一天课之后现在才有空。”
时筠下意识地想皱眉头，又心平气和地说：“好忙，下次可以放点吃的在书包里垫肚子。”
“那你呢，今天一整天都没空回信息。”季泽惟明知故问。
她指了指那堆辅导书，努努嘴：“打工呢，而且我一下课就马上回你了。”
听得季泽惟眉开眼笑，他打开手机，把今天交上去的作业给时筠看：“今天我画了这个。”
时筠看着那一副街道速写，她认出来是当地有名的古建筑里头的巷子，她问：“你们还去了古街呀。”
顾珩点完单后一脸安心地等饭吃，适时地插嘴：“下周末我们又要去附近的小镇，应该没什么玩的，主要是去画风景。”他又摸摸下巴：“对了，可以去爬山，泉镇的山很出名。”
季泽惟对着他，揶揄：“山上好像还有个庙，求姻缘的，到时候你一定要去爬。”
“我去，我去！！”第一声是下意识发出的语气词，第二声是顾珩马上点头大声地回答。
时筠听着乐了，边笑边说：“顾珩长得也挺低眉顺眼的，不至于吧。”
顾珩感激地想牵她的手，又被季泽惟拍开，他差点痛哭流涕：“时筠，你好眼光。”
季泽惟笑着摇头：“别闹了，吃的来了。”食物一上，顾珩就埋头苦吃，餐桌上瞬间安静了不少。
果真是饿昏了，几个人对着满桌子的烤肉和炒饭一番风卷惨云。吃饱三人都打算散步消食，离开前时筠去了洗手间，等她一出来，季泽惟已经自觉地抱着她的书本和顾珩两人等在门口。
顾珩摩擦着手指，烟瘾好像犯了，季泽惟对着他又说了什么，只见他无奈摊手，把香烟和火机又塞回裤袋里。
他们逛了逛商业街，这个点街上依然熙熙攘攘，看来看去没什么好逛，于是三人又离开商业街，往时筠回家的方向走，打算送她回家。
一边享受着晚风，一边散步，好不惬意。顾珩也感受到自己电灯泡的存在，这么浪漫的夜晚，自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他时不时地慢下脚步，或者踢踢路边的石子，非常识相地让他们并肩走。
时间确实不早了，而且并不打算让别人送到家门口，于是时筠停在十字路口的斑马线旁，她向季泽惟伸手。“就送我到这吧，再晚了就不好了。”
季泽惟说好，然后把她的书本递过去，用只有他们听见的音量说：“时筠，下周末要一起去泉镇吗。”
时筠明显一顿，她有点惊讶，笑了笑：“再说吧。”招了招手，跟两人说了再见。
他们两人拦了车回家，在回去的路上，顾珩对着他感叹时筠跟他想象中的不一样，季泽惟玩着手机没回答，等收到时筠发来到家了的信息后，屏幕一黑才发现自己倒映在上面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