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把身边位子上搭着的西装拿起来放到后面一排，示意白婓坐到他身边去。
彩排开始，舞台灯光暗了下来。观众席更是漆黑一片。
导演去洗手间了。
白婓快走到霍朔霖旁边的位子时脚下绊了一下，感觉到身体失衡后的惊呼中他一下子直接坐在了霍朔霖腿上。
“不好意思。”他赶忙要站起来。霍朔霖却突揽住了他的腰不让他动，突然开始在他的耳后像只警犬一样不停嗅闻，然后问出了一个极具专业性的问题：“这香味是和车载香薰一样能换的吗？你身上是有专门放香薰的地方？”说着双手移到白婓裸露着的白皙的手臂，来回抚摸着他光滑的皮肤。
“...不是，是皮肤里面自带的，应该算默认配置，但这个味道是我自己选的。”白婓也一本正经地回答道。
实验室制造机器人的时候有上级表示现在年轻人都喜欢享受生活。机器人也要走都市小资路线，为提升用户体验所以硬是主张着增加了个香薰功能，有无数小脉络分布在机器人逼真的皮肤里，确实可以和车载香薰一样换味道。
不过白婓身上的味道自他第一次选择后就一次都没换过，是有点奶香味和水果味混合的味道，不甜，很清新，这香味营造出一种温暖的氛围。
“我喜欢这个味道。”霍朔霖仍像只狗一样在白婓耳后猛吸气。
白婓此刻在黑暗中已经红成了虾，他不但容易害羞而且耳朵和脸很容易红，被霍朔霖弄得痒得他缩着身体。
然后霍朔霖就放开了他，白婓马上坐回到了旁边的椅子上，双手拍拍自己的脸想给自己降温。平复一下心情之后认真看起了彩排。
等彩排结束回到排练室，有几个男生对着白婓冷嘲热讽，说他是个机器人还想来舞团跳舞，霍总原来也会干蠢事。
“你别过来，我怕你漏电把我电死。”其余几个人哄堂大笑。
白婓装作没听见，没有理他们。
渐渐地夜已深，所有人都走光了，白婓一个人在排练室待到了半夜。
他捧着手机一遍遍地看过去舞团的演出视频，一遍遍地进行模仿。
他已经有了人类的心智，此时却被人类排挤，那些他们口中的情感，对他来说就像宇宙里的黑洞一样抽象。他没有体会过，没有作为人类生活过。
他想理解，他想懂得。
他能看见这些舞蹈演员的表演，却读不懂这背后的意思。他感到很挫败，很无助。
而且，他想道，霍朔霖也是人类。如果他懂的话也会更理解他...
他想到晚上余寰说他就是一块铁，眼眶悄悄地湿润了。
等他耗尽所有力气，满头大汗地大字型趴在地上，发现自己连喝口水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不会要没电了吧...“他自言自语道，拍了两下手背，弹出来了平时隐形的显示屏。
“还有百分之20...嗯...距离变成0还早呢。“
接着就坐起来开始做拉伸，他在网上看见说不做拉伸的话第二天会肌肉很酸痛。他的感知能力和人类都是一样的，为了避免影响第二天练习他拉伸了大半个小时。
不知不觉墙上的钟已经过了半夜0点，他提起包关灯后关上了练习室的门。
“是40楼还是41楼来着...”
他在酒店电梯里默默回忆着自己的房间位置。然后他决定先按40楼去看一下，不是的话就是41。
40楼到了，他下电梯后走到走廊，往前走几步看见了今天在排练室见过的一个高挑的混血男生拿着一瓶酒笑着敲房门，这个男生人很好，还主动和他搭话。他刚想和他打个招呼。
门开了，门后是霍朔霖的脸。
此刻他应该刚洗好澡，头发还湿着，全部撩到了脑后，浴袍带子松松地系着，能看见健美的小麦色胸肌。
白婓顿时愣住了。
敲门的那个混血男生此时已经自己挤进了霍朔霖的怀里，一手轻轻地搭着他胸前裸露的皮肤，霍朔霖也顺势搂上了他的腰。
白婓看见这一幕，顿时觉得脑袋要炸开了。心脏咚咚咚地狂跳不止。耳朵也像要听不见一样。
霍朔霖看见了白婓，挑着眉毛问：“找我有事？”
白婓几秒后反应了过来：“没...没有，我走错楼层了。“
”早点睡。“接着霍朔霖就着搂着男生的姿势在白婓面前一把甩上了门。
白婓愣愣地在原地站了大半个小时，隔着门很隐约可以听见那个男生很甜腻的嗓音。他像自虐一样站在那里移不开脚步，脑子里不停在回放他这两天和霍朔霖亲热时候的场景，再幻想这个混血男生和霍朔霖在一起的时候的场景，觉得胸口像空了一样。
他缓了过来以后想道：我应该是没电了。
他失神地走回了自己房间，把自己洗干净，吹干头发后钻进了被窝。窗帘没有拉，此刻他看着那天和霍朔霖旖旎的窗边。
又一下子想到刚才在楼下看见的画面，又觉得心痛的好像要窒息。
机器人的高智让他更加敏感。被被霍朔霖抚摸过的身体已经对他产生了专属的记忆，他想到霍朔霖动情时好看的眉眼和他的喘息声，突然觉得身体热热的。
他想直接无视睡过去，却发现在一片宁静中，他的皮肤仿佛在更加渴求地叫嚣着希望被触碰。
但是又想到现在是那个混血男生在触碰和看见这样的霍朔霖，像一盆冷水泼头一样他一下子冷静了下来。
结果是他那一夜都没睡着。第二天甚至还顶了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和青色的黑眼圈出现在了练习室。
这一天他都没能见到霍朔霖，闷头跳了一天舞。
他没有霍朔霖的联系方式，又在心里自嘲着有联系方式霍朔霖那么忙 ，应该也不会给他发消息打电话。
他看了一眼今天出席的舞者们，昨天出现在霍朔霖房间的那个混血男生不在。
舞团里的人都和白婓保持着距离，昨天那几个男生又对白婓出言不逊，大家也都选择了沉默和袖手旁观。这里面只有少数几个人和他讲话，除了昨天和他搭话的那个霍朔霖的床伴，团长尤利，还有一个年纪很小的实习演员，不过他年纪小资历浅，自然是不敢在舞团里多说什么话。
他是唯一主动给白婓提供帮助的人，在午休闲聊间两人成了朋友。
“我叫李一凡，我一直很喜欢看科幻类的小说来着，第一次见到你这么...高级的机器人！“他兴冲冲地对白婓说道，眼睛都在发光。
下午的练习也结束后，他们在练习室坐着。人都差不多走光了。
他问了白婓很多白婓也不知道的关于自己的算法的事情，不过白婓都拿手机认真记了下来，答应了他下次回到实验室见到邱硫的话会帮他问一下。接着给他展示了自己手背上隐藏的显示屏，和后腰的充电口，惹得李一凡“哇哇”赞叹个不停。
接着李一凡告诉白婓其实自己不喜欢跳舞，他喜欢计算机。跳舞是从小被逼的。再加上家里和霍家有点关系，所以毕业后直接进了这个舞团，现在是这个舞团里年纪最小的。其实他不知道白婓弱若按照人类的年纪换算，比他还小。
说着他电话突然响了，他抓起自己套着浮夸手机壳的手机接了起来，走到窗边手舞足蹈地和电话里的人说话，时而发出清脆的笑声。
“是我男朋友。”李一凡打完电话后坐会白婓身边。
“男朋友？”白婓一脸问号。
“男朋友。”他顿了顿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男女朋友你知道的吧？就是互相喜欢的人谈恋爱，然后会一起约会，一起同居的人。他来接我一起去吃饭。”
喜欢.....他默默回忆起了那天邱硫在电话里问他的问题。
“男朋友...也会一起喝酒吗？“
”当然啊。“李一凡笑着说，刚想嘲笑他喝酒和吃饭不是差不多一个意思嘛。扭头就看见了两眼放空在发呆的白婓。
“那...喜欢...喜欢一个人的意思是，想见到他，想碰到他...的意思吗？“他联系这几日自己对霍朔霖的反应进行了一个客观的总结。
李一凡托腮思考了几秒，回答道：”可以这么说吧。这种感觉只对他有，非他不可之类的。“
他又顿了一顿补充道：”其实是件挺神奇的事情。冲破理智。也无法解释成因。“
”我是真的很好奇是怎么把人类的心智，这种物理学和哲学角度想破头都解释不出成因的东西做成科技，成功赋予机器人的。而且和你说话，可以真的感觉到你是个人...太神奇了。”
“不过我要是知道的话我现在也不坐在这里了。哈哈哈哈哈。”接着他又回到了一脸开朗没心没肺的样子。
“你是不是喜欢上霍总啦。”李一凡一脸了然地拍了拍白婓的肩，打趣道。
“嗯？嗯...大概是吧。“白婓闷闷地回答道。他满脑子都在想霍朔霖昨天和别人喝酒，他们是在谈恋爱？
而他不能吃东西，不能喝酒。那永远都没办法和霍朔霖谈恋爱。霍朔霖永远不会也喜欢上他。
然后又很悲痛地意识到了这本质还是他们有“生殖隔离”的问题。
他是个机器人。
不过不容他消沉太久，霍朔霖的声音就在练习室门口响起了：“你能走了吗？”
说完他轻轻飘了眼白婓身边的李一凡。
“我在下面车里等你。”
虽然不知道霍朔霖来找他有什么事，但是白婓看见霍朔霖立刻化身一天都没看见主人的小狗，整个人都散发出快乐的气息，双眼冒光，就差吐舌头出来了。
他光是看见霍朔霖就开心极了。开心到暂时都忘了昨夜自己目睹霍朔霖和别人同床共枕，一夜没睡的痛楚。
上了车白婓一直盯着霍朔霖的脸看，霍朔霖一脸奇怪地问道：“我脸上是粘什么东西了？”
“没有啊...我们去哪。“他扭头看向窗外，装作在看风景。
”到了你就知道了。“说完低下头处理笔记本电脑的邮件。
白婓在心里想着会去哪，虽然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是他幻想他们两人去吃饭，或者和昨天那个混血男生一样，会一起喝酒...？酒是什么味道呢...
”看样子你已经成功交到朋友了？“霍朔霖眼睛没有从电脑屏幕上移开。
”啊？哦，你说李一凡。“
”聊了什么。“难得霍朔霖会产生对别人的好奇心。
白婓想到那些男朋友约会的话题，不知怎的很不想和霍朔霖说出口...
便用一个问题回答了一个问题：“你和舞团里每个男生都睡过觉吗？”
声音带有很轻微的颤抖，不仔细听听不出来。
“也没有吧。”霍朔霖坦荡地回答道，“大多是他们来找的我。”
一路沉默。
到达目的地下车后发现霍朔霖带他来了个商场，一楼里面全是服装店。
彩排开始，舞台灯光暗了下来。观众席更是漆黑一片。
导演去洗手间了。
白婓快走到霍朔霖旁边的位子时脚下绊了一下，感觉到身体失衡后的惊呼中他一下子直接坐在了霍朔霖腿上。
“不好意思。”他赶忙要站起来。霍朔霖却突揽住了他的腰不让他动，突然开始在他的耳后像只警犬一样不停嗅闻，然后问出了一个极具专业性的问题：“这香味是和车载香薰一样能换的吗？你身上是有专门放香薰的地方？”说着双手移到白婓裸露着的白皙的手臂，来回抚摸着他光滑的皮肤。
“...不是，是皮肤里面自带的，应该算默认配置，但这个味道是我自己选的。”白婓也一本正经地回答道。
实验室制造机器人的时候有上级表示现在年轻人都喜欢享受生活。机器人也要走都市小资路线，为提升用户体验所以硬是主张着增加了个香薰功能，有无数小脉络分布在机器人逼真的皮肤里，确实可以和车载香薰一样换味道。
不过白婓身上的味道自他第一次选择后就一次都没换过，是有点奶香味和水果味混合的味道，不甜，很清新，这香味营造出一种温暖的氛围。
“我喜欢这个味道。”霍朔霖仍像只狗一样在白婓耳后猛吸气。
白婓此刻在黑暗中已经红成了虾，他不但容易害羞而且耳朵和脸很容易红，被霍朔霖弄得痒得他缩着身体。
然后霍朔霖就放开了他，白婓马上坐回到了旁边的椅子上，双手拍拍自己的脸想给自己降温。平复一下心情之后认真看起了彩排。
等彩排结束回到排练室，有几个男生对着白婓冷嘲热讽，说他是个机器人还想来舞团跳舞，霍总原来也会干蠢事。
“你别过来，我怕你漏电把我电死。”其余几个人哄堂大笑。
白婓装作没听见，没有理他们。
渐渐地夜已深，所有人都走光了，白婓一个人在排练室待到了半夜。
他捧着手机一遍遍地看过去舞团的演出视频，一遍遍地进行模仿。
他已经有了人类的心智，此时却被人类排挤，那些他们口中的情感，对他来说就像宇宙里的黑洞一样抽象。他没有体会过，没有作为人类生活过。
他想理解，他想懂得。
他能看见这些舞蹈演员的表演，却读不懂这背后的意思。他感到很挫败，很无助。
而且，他想道，霍朔霖也是人类。如果他懂的话也会更理解他...
他想到晚上余寰说他就是一块铁，眼眶悄悄地湿润了。
等他耗尽所有力气，满头大汗地大字型趴在地上，发现自己连喝口水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不会要没电了吧...“他自言自语道，拍了两下手背，弹出来了平时隐形的显示屏。
“还有百分之20...嗯...距离变成0还早呢。“
接着就坐起来开始做拉伸，他在网上看见说不做拉伸的话第二天会肌肉很酸痛。他的感知能力和人类都是一样的，为了避免影响第二天练习他拉伸了大半个小时。
不知不觉墙上的钟已经过了半夜0点，他提起包关灯后关上了练习室的门。
“是40楼还是41楼来着...”
他在酒店电梯里默默回忆着自己的房间位置。然后他决定先按40楼去看一下，不是的话就是41。
40楼到了，他下电梯后走到走廊，往前走几步看见了今天在排练室见过的一个高挑的混血男生拿着一瓶酒笑着敲房门，这个男生人很好，还主动和他搭话。他刚想和他打个招呼。
门开了，门后是霍朔霖的脸。
此刻他应该刚洗好澡，头发还湿着，全部撩到了脑后，浴袍带子松松地系着，能看见健美的小麦色胸肌。
白婓顿时愣住了。
敲门的那个混血男生此时已经自己挤进了霍朔霖的怀里，一手轻轻地搭着他胸前裸露的皮肤，霍朔霖也顺势搂上了他的腰。
白婓看见这一幕，顿时觉得脑袋要炸开了。心脏咚咚咚地狂跳不止。耳朵也像要听不见一样。
霍朔霖看见了白婓，挑着眉毛问：“找我有事？”
白婓几秒后反应了过来：“没...没有，我走错楼层了。“
”早点睡。“接着霍朔霖就着搂着男生的姿势在白婓面前一把甩上了门。
白婓愣愣地在原地站了大半个小时，隔着门很隐约可以听见那个男生很甜腻的嗓音。他像自虐一样站在那里移不开脚步，脑子里不停在回放他这两天和霍朔霖亲热时候的场景，再幻想这个混血男生和霍朔霖在一起的时候的场景，觉得胸口像空了一样。
他缓了过来以后想道：我应该是没电了。
他失神地走回了自己房间，把自己洗干净，吹干头发后钻进了被窝。窗帘没有拉，此刻他看着那天和霍朔霖旖旎的窗边。
又一下子想到刚才在楼下看见的画面，又觉得心痛的好像要窒息。
机器人的高智让他更加敏感。被被霍朔霖抚摸过的身体已经对他产生了专属的记忆，他想到霍朔霖动情时好看的眉眼和他的喘息声，突然觉得身体热热的。
他想直接无视睡过去，却发现在一片宁静中，他的皮肤仿佛在更加渴求地叫嚣着希望被触碰。
但是又想到现在是那个混血男生在触碰和看见这样的霍朔霖，像一盆冷水泼头一样他一下子冷静了下来。
结果是他那一夜都没睡着。第二天甚至还顶了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和青色的黑眼圈出现在了练习室。
这一天他都没能见到霍朔霖，闷头跳了一天舞。
他没有霍朔霖的联系方式，又在心里自嘲着有联系方式霍朔霖那么忙 ，应该也不会给他发消息打电话。
他看了一眼今天出席的舞者们，昨天出现在霍朔霖房间的那个混血男生不在。
舞团里的人都和白婓保持着距离，昨天那几个男生又对白婓出言不逊，大家也都选择了沉默和袖手旁观。这里面只有少数几个人和他讲话，除了昨天和他搭话的那个霍朔霖的床伴，团长尤利，还有一个年纪很小的实习演员，不过他年纪小资历浅，自然是不敢在舞团里多说什么话。
他是唯一主动给白婓提供帮助的人，在午休闲聊间两人成了朋友。
“我叫李一凡，我一直很喜欢看科幻类的小说来着，第一次见到你这么...高级的机器人！“他兴冲冲地对白婓说道，眼睛都在发光。
下午的练习也结束后，他们在练习室坐着。人都差不多走光了。
他问了白婓很多白婓也不知道的关于自己的算法的事情，不过白婓都拿手机认真记了下来，答应了他下次回到实验室见到邱硫的话会帮他问一下。接着给他展示了自己手背上隐藏的显示屏，和后腰的充电口，惹得李一凡“哇哇”赞叹个不停。
接着李一凡告诉白婓其实自己不喜欢跳舞，他喜欢计算机。跳舞是从小被逼的。再加上家里和霍家有点关系，所以毕业后直接进了这个舞团，现在是这个舞团里年纪最小的。其实他不知道白婓弱若按照人类的年纪换算，比他还小。
说着他电话突然响了，他抓起自己套着浮夸手机壳的手机接了起来，走到窗边手舞足蹈地和电话里的人说话，时而发出清脆的笑声。
“是我男朋友。”李一凡打完电话后坐会白婓身边。
“男朋友？”白婓一脸问号。
“男朋友。”他顿了顿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男女朋友你知道的吧？就是互相喜欢的人谈恋爱，然后会一起约会，一起同居的人。他来接我一起去吃饭。”
喜欢.....他默默回忆起了那天邱硫在电话里问他的问题。
“男朋友...也会一起喝酒吗？“
”当然啊。“李一凡笑着说，刚想嘲笑他喝酒和吃饭不是差不多一个意思嘛。扭头就看见了两眼放空在发呆的白婓。
“那...喜欢...喜欢一个人的意思是，想见到他，想碰到他...的意思吗？“他联系这几日自己对霍朔霖的反应进行了一个客观的总结。
李一凡托腮思考了几秒，回答道：”可以这么说吧。这种感觉只对他有，非他不可之类的。“
他又顿了一顿补充道：”其实是件挺神奇的事情。冲破理智。也无法解释成因。“
”我是真的很好奇是怎么把人类的心智，这种物理学和哲学角度想破头都解释不出成因的东西做成科技，成功赋予机器人的。而且和你说话，可以真的感觉到你是个人...太神奇了。”
“不过我要是知道的话我现在也不坐在这里了。哈哈哈哈哈。”接着他又回到了一脸开朗没心没肺的样子。
“你是不是喜欢上霍总啦。”李一凡一脸了然地拍了拍白婓的肩，打趣道。
“嗯？嗯...大概是吧。“白婓闷闷地回答道。他满脑子都在想霍朔霖昨天和别人喝酒，他们是在谈恋爱？
而他不能吃东西，不能喝酒。那永远都没办法和霍朔霖谈恋爱。霍朔霖永远不会也喜欢上他。
然后又很悲痛地意识到了这本质还是他们有“生殖隔离”的问题。
他是个机器人。
不过不容他消沉太久，霍朔霖的声音就在练习室门口响起了：“你能走了吗？”
说完他轻轻飘了眼白婓身边的李一凡。
“我在下面车里等你。”
虽然不知道霍朔霖来找他有什么事，但是白婓看见霍朔霖立刻化身一天都没看见主人的小狗，整个人都散发出快乐的气息，双眼冒光，就差吐舌头出来了。
他光是看见霍朔霖就开心极了。开心到暂时都忘了昨夜自己目睹霍朔霖和别人同床共枕，一夜没睡的痛楚。
上了车白婓一直盯着霍朔霖的脸看，霍朔霖一脸奇怪地问道：“我脸上是粘什么东西了？”
“没有啊...我们去哪。“他扭头看向窗外，装作在看风景。
”到了你就知道了。“说完低下头处理笔记本电脑的邮件。
白婓在心里想着会去哪，虽然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是他幻想他们两人去吃饭，或者和昨天那个混血男生一样，会一起喝酒...？酒是什么味道呢...
”看样子你已经成功交到朋友了？“霍朔霖眼睛没有从电脑屏幕上移开。
”啊？哦，你说李一凡。“
”聊了什么。“难得霍朔霖会产生对别人的好奇心。
白婓想到那些男朋友约会的话题，不知怎的很不想和霍朔霖说出口...
便用一个问题回答了一个问题：“你和舞团里每个男生都睡过觉吗？”
声音带有很轻微的颤抖，不仔细听听不出来。
“也没有吧。”霍朔霖坦荡地回答道，“大多是他们来找的我。”
一路沉默。
到达目的地下车后发现霍朔霖带他来了个商场，一楼里面全是服装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