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耳喵好奇,不是一直把小徒弟护得紧紧的吗,这会儿又不在意了?

    进了副本,队长是可以操控小队拒接外界的信息,短暂地屏蔽掉外界的干扰。可防得住一时又防不住一世,谁也不可能把杜念24小时关在副本里直到一切影响消失。

    一介道生懒得解释,理还是这个理没错,不过那个视频对王雅的杀伤力不可小觑。

    既然现在事态已经成功扭转,舆论话题也是一边倒地偏帮他们俩,不至于再发生什么恶劣影响了吧?

    就算有,顶多蚂蚁大点的攻击,应该也伤不到杜念…吧?

    [密聊]【一介道生】:嗯,是我多此一举了。

    隔天,坠日想问问一介道生打不打竞技场,发现自己居然被他屏蔽了,从YY里寻了过来,嘤嘤嘤地抱怨了几声。

    坠日哭丧着说:“兄弟,为什么屏蔽我?我只是你可有可无的网友吗?”

    一介道生淡淡地说:“懒得一个个点。”

    原来,看了贴子的一些好事者,如潮水般通过密聊频道找到一介道生,来八卦事情的真相。

    烦得他一整晚哪儿都没去,把游戏角色藏在少室山瀑布下面打坐。

    第二天他干脆直接把密聊频道整个关闭掉。

    无一例外,世界清净了。

    用膝盖想也知道,杜念号上的密聊,一定也刷爆了。

    他给杜念发了一条微信,没有解释原因,只简单地留言。

    一介道生:这几天,有事YY或微信找我吧。

    杜念利落地回复:OK。刚复工,事儿一堆,最近我不一定能上线。

    一介道生:是吗?那挺好。

    那挺好?累死累活地搬砖,好啥?

    杜念狐疑,师傅好像盼着自己别上线似的。

    女人头上看不见的天线一歪,她心想,不会是背着我又惹了什么麻烦了吧?怕被我发现了挨批评!

    杜念:师傅,闯啥祸了,老实交代。[I’m watching you.]

    一介道生挑眉,这就是女人的直觉?臭丫头想炸我。

    一介道生:没啥大事,预计过了这周就好了。上线也是烧点卡的。

    杜念荷包一紧,心想师傅从来不害自己的。既然他这么说,那就没必要凑这个浪费钱的热闹了。

    杜念:哦哦,好的好的。

    一介道生笑了,就喜欢她满心信任自己的样子。

    他在输入框里打上‘乖’,迟疑了一下,又删掉。

    他忽然联想到了杜念埋头忙工作背后的真实原因,试探地问:是不是打算收拾那个江诚了?

    杜念诧异极了,这个讨人厌的名字不过是偶一提及,一介道生居然记得。

    她嘴角上扬,一介道生这家伙是真的会读心呀。

    杜念:就试试呗。

    一介道生:这是能试的?你当职场是游乐场?失败了买票再重来?

    杜念:你又不上班,还教育我呢。

    等了一会儿不见他回复,杜念方觉自己的话越界了。

    其实她只是开开玩笑,玩笑话由了无生气的文字表达出来,显得生硬不通情理。

    不知不觉中,杜念早就把一介道生当作能随便开开玩笑的那种关系了。

    杜念摇摇头,她们之间只是网友而已呀。

    关上电脑,拔掉网线,谁也不认识谁。

    对网友要求这么高干嘛?

    或许,比普通网友关系更近一点?杜念准备好声好气服个软。

    一介道生:小心点,还欠着我钱呢。

    杜念:…知道了!

    好家伙…差点忘了,我们还有这层关系!他还是我的债主,关系能不近吗?

    杜念收起手机,拿起两杯咖啡,从茶水间出来转身没入了外面第一间小会议室。

    这间会议室除了承重墙的那一面以外,其他三面都是单向可视玻璃,只能从里面看外面,外面看不到里面。

    它的位置也很奇葩,只有站在这一间靠墙的那个角落,一眼就能把茶水间一览无余。

    唯恐杜念一腔热血会被人耍得团团转,一介道生打了许多字,有建议,有鼓励。

    他并不知道杜念那边的具体情况,过多的建议显得不合时宜,岂不成了纸上谈兵,误人子弟?

    删了。

    把手机放在桌上,杜念好奇地盯着一介道生的对话框。

    “正在输入中...”,“正在输入中...”,她眼都不眨,想象着一介道生在那一头飞速地敲字,好激烈的样子...他想说啥呀?

    五分钟后,杜念看到一介道生传来短短的几个字。

    一介道生:保护好自己啊。

    哎呀这还用你说?杜念失笑。

    又传来一条。

    一介道生:需要帮忙的话,我随时在。

    杜念:嗯。

    不想让一介道生的关心落空,杜念乖乖地回复。

    可是,天各一方的…能帮忙什么嘛?这可不是游戏里啊我的师傅呀。

    就算只是一句空话,杜念还是觉得心里暖暖的。

    又看了一眼。

    “我随时在。”

    杜念的心里产生了一种微妙的感觉,她捂住加速跳跃的胸口,眼神无处安放,想再看又不敢再看,感觉自己好像被放在蒸笼上似的越来越热了。

    她轻轻晃着杯中的咖啡,好像故意解释给自己听。

    奇怪,这个咖啡效果这么厉害的吗?才喝一口就上脸了。

    嘴里嘟囔着“有点热”,她顺手把空调的风速调小,趁着走动了两步,迅速地把思绪收回这件正事上。

    杜念把另一杯咖啡递给老马,反锁了会议室的门,挪到那个角落里,一边抿着咖啡,一边观察茶水间。

    小红探出头张望,被刚才杜念突然的出现吓得惊魂未定。

    江诚却已是老手姿态,泰然自若地把她一把捞了回去。

    他当然淡定了,下午十个业务部门都去开大会了,剩下的职能部门集中在这一层楼的另一边,有另一间更大的茶水间可以用,根本不会绕远路来这里。

    今天上午鹿老妖不在,杜念以身体未完全恢复为由,留在工位上休息。

    按道理,小红和江诚应该在会场,即便不需要汇报,也需要待在那里。两人居然偷偷离开会场,在这里做私事…

    隔音玻璃外,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但能清清楚楚地看见江诚的手从小红的背后一路下滑,往屁股上用力一捏,小红嘴一张,娇嗔着便往他怀里钻,还用小拳拳锤他胸口。

    杜念把手机开启摄像,镜头往前推进,镜头里的江诚像个啄木鸟似得,一下一下往小红的衣领里面啄。小红笑得花枝乱颤,把头歪来歪去做假动作。

    这画面令杜念浑身不适,不难联想到,江诚曾经想啄的人里面也有自己。

    这就是办公室情趣?若是没有工作在身,他们俩能干出什么肮脏的事情来?

    是了,她记得了。

    她曾有一次紧急要求后勤部门加印宣传册,是小红接的诉求,却转头不承认有这回事,害得她被鹿老妖骂地狗血淋头,当晚一个人留在公司里收拾烂摊子。

    只是她脱离新手期很快,事事必留邮件确认,再也没让小红这种低等级的新人使上绊子。

    原来那时第一次见面的小红看自己的眼神,并不是没来由的厌恶。

    原来他们俩的奸情早在那时候就…

    会议中场休息,陆陆续续有人涌入了茶水间,那对办公室情侣依依不舍地分开了,小红身子已经走出茶水间,仍回头暗送秋波,眼神拉丝。

    江诚对她做了一个杜念看不懂的手势,随即十分自然地就和别的同事攀谈了起来。

    显然,小红被江诚玩弄于鼓掌间,死死拿捏住了。

    她不会还以为自己遇到了真命天子吧?

    “马师傅,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姜还是老的辣呀。

    要不是马师傅在公司多年,杜念还不知道这间宝藏会议室可以偷窥到这么多东西。

    要说起来,得亏是生病的时候一介道生提了一嘴,让杜念动了心思,在看到马师傅慰问病情的微信后,决定一试。

    一来一去,无论马师傅出于真心想帮她,还是有自己的目的,总之他和自己的目标是一致的:扳倒江诚。

    老马的眼光很毒,凭自己的本事在公司站稳脚跟快三十年,他看人不会错。

    新CEO上任之后,有意地削弱了老CEO手下的那帮同他打江山的老兵。

    有的发配边疆,有的调去由年轻领导分管,下他们这些老员工的脸面,很多受不了这种羞辱的老人,一怒之下就离职了。

    只不过老马无所谓,他舍不得这间亲手护着长大的公司。

    于是他被归到了鹿老妖下面,名义上还比江诚都矮一级,但是他每年单枪匹马就能替公司要回上千万的应收账款,这令人眼红的赫赫功勋,无人能及。

    没有人敢管他,他的工作时间自由,只需要向董秘一人汇报,几乎很少来公司。对杜念这些新人而言,老马就像一个几乎就要销声匿迹的传说,只闻其名未见其人。

    杜念来了之后,他一眼就瞧出这是个老实本分的好苗子,只是职场尔虞我诈,老实人要么被害到心理扭曲,屠龙者终成恶龙,要么就是落寞离场。

    明面上,他不能让别人说他拉帮结派告到上面去,于是私底下他对杜念偶有关照。

    这次忽然决定挑明立场出手,也是有原因的。

    “我到明年3月就要退休了,公司到今天这个地步,很多事情已经挽救不了,我唯有遗憾和痛惜。只是这个江诚偏要在我眼皮子底下舞,我老马看不下去,想着能帮你一点是一点。公司现在这个样子,同我刚进公司那个时候相比,今不如昔啊。”

    啊?这么突然?

    杜念满心欢喜地以为自己获得了一个长期可靠的战友,这当头一棒,敲醒了她。

    老马快退了,他在公司实际也没什么话语权,不会有人把他的话当一回事。

    她眼中露出惋惜。

    以后的路,还是得靠自己啊。

    “马师傅,我记得员工手册第23条里写,办公室恋情只要被发现,绝不姑息,是要被开除的。那我要是把这个视频交出去,能让江诚滚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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