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师祖献上包子
一觉醒来，已经日上三竿了，昨天睡觉总是会被噩梦打扰，晚上没有烦人的画面闪现，沈泱睡的格外沉。
用手随便理了理凌乱的发丝，用带子随随便便绑了起来，一夜未通风的屋子有些憋闷，沈泱回忆着昨天的事情，垂着头推开了厚重的门，做任务的事？不如这两天去找个机会试试。
明明很离谱，但冥冥之中好像总有力量将她的心捏的紧紧的，却又抚慰着她。
门开了，阳光却没有洒进来，反而勾勒出了一个高大的人影，阴影罩在沈泱愣愣的脸上。
“师妹，你今天起的很晚。”
沈泱看见了随风微动的青色的衣摆，不染尘埃，大师兄总是穿青色，让她幻视雨后直挺挺生长的翠竹，氤氲着雾气，似真似幻，清雅淡然，很适合他。
但其实沈泱很多时候也觉得他穿的像一棵葱，都是植物，也都算得上是大自然的杰作。
沈泱有点被自己的比喻逗笑了，忍不住扯了扯嘴角。
抬头看去，男人的五官深邃但柔和，眼睛像一汪清泉，好像一看就能看到底，眉如墨，唇似血，长发用玉簪束起，一丝不苟，俊美无双。
“因为昨天课上被师兄吵醒了，还罚了站，所以要多睡会补补觉。”沈泱一本正经用夸张的语气抱怨。
“是，是我的错，打扰师妹休息我罪该万死，我今天就是来请罪的。”
叶素舟煞有介事地认真点头，铿锵有力地向沈泱认错。
沈泱：“……你以为我听不懂阴阳怪气吗！”
说着话扭头就往屋子里钻，狠狠关上门，被叶素舟伸手挡住，顺势再次打开，脸色认真笃定：“我没有。”
“只是……”
叶素舟犹豫了一下，试探了沈泱的脸色，声音低了下来：“我本来是想装看不见的，只是……师妹睡觉的动静着实是……有点大。”
沈泱周围的人一直偷看她，被均匀的呼噜声弄的低声发笑。
沈泱气的冒烟，尴尬……涌上来了。
“那我还要谢谢你了？谢谢你！谢谢你！谢谢你！快走开啊你！”手上继续用力。
俩人在门的两侧较劲，没人肯松手。
沈泱突然焕然大悟，猛地一下松开了手，叶素舟来不及站稳，像一个炮弹一样狼狈踉跄地进了门。
倒栽葱。
叶素舟很快稳住了身形，站直，清澈的眼神看向沈泱，语气中含着喜悦：“谢谢你，小师妹，你让我进门，你原谅我了。”
沈泱真的被幽默到了，这么聪明的脸怎么配了一个这么笨的脑子？
沈泱扭头坐在桌边，不看他，她才没有生什么气呢，就是看他傻了吧唧来认错的样子好玩，顺便缓解一下起床气。
手指在白皙的发丝中穿梭，感受到头发被轻轻扯动，理顺，沈泱鼻尖嗅到清淡的香气，有着自然的皂角味。
站在她身后了，离得很近。
叶素舟抚动着她的发丝，浓厚乌黑，因为睡了一夜，看起来不太直，像流云，也像波浪。手指翻飞，挽了小髻，用不知在何处抽出的青色丝带编进了头发，缠绕其中，很快就弄好了。
沈泱站起身，跑去镜子面前，左扭右扭地看，想要挑出什么错处，最后还是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
叶素舟站在原地没动，看见沈泱递过来的眼神，眸子亮了亮。
“很美。”
“你手艺一般啦，主要是我人长的好看，怎么样都好看。”
一看到叶素舟的脸，沈泱就又幻视昨天的梦境。
可恶啊！
一个个都不是好东西！
叶素舟颠颠的快步走过来，眼睛里跃动着点点光亮，拉来个凳子，坐在沈泱的身边，抬起了头，仰视着她，胳膊蹭着她的衣袖，手指勾了勾她的袖口。
“那……可以吗？”
沈泱早就陷入了已黑化的状态，她眯了眯眼，嘴角上扬，甜蜜地说：“可以呀～”
叶素舟闻言闭上了眼睛，高高地仰起了头，睫毛震颤着，脖子很白很长，毫不设防，肆意地展露着自己，无端地看起来脆弱极了。
嘴唇微微张着，不知在等待谁的临幸，肆无忌惮地向女孩举荐自己。
葱白的指拂过他宽阔的肩头，感受到了颤抖，穿梭到脖颈，喉头滚动，插入发间。
“嗯呃——”低沉的闷哼声响起，无辜的脸上闪过疑惑和不解。
沈泱狠狠地扯着他的头发。
真的是神经病，难道做了什么好事吗？怎么好意思的。真是读不懂空气，看不懂脸色。
蹂躏了一会儿，抽出了自己的手，指缝里还缠绕着不幸被暴力薅下来的发丝。
叶素舟还在那里哼唧着，眼睛却还是闭的死死的，虽然搞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还是执拗地承受着，喘息声也莫名粗重。
沈泱：“……”
真是服了。
这破屋子是一秒都呆不下去了，沈泱什么话都懒得说，就想离开这里，感觉多待一会儿脑子就会被这种蠢货传染。
噔噔噔地跑了几步，扭头看向一脸迷茫却依旧不动如山的叶素舟。
拐回来，腿部蓄力。
一脚把叶素舟身下的凳子踹倒。
看着眼前的人不设防地倒在地上，正使力坐起来，头发乱的像四世同堂三室一厅的鸡窝，青色的衣衫凌乱地铺在地上，像一朵青色的花。
葱花。
沈泱这么想。
再次扭头就走，一边风风火火离开，头也不回地喊：“我可没有原谅你，你要是教我学剑，我才勉强考虑一下。”
“我晚会儿去折竹峰找你。”声音越来越远。
“等着我，要是我没看见你，你就等着吧。”声音没有了。
明明没人看的到了，叶素舟还是郑重点了点头，喉间溢出了乖巧的“嗯”。
抬起胳膊，慢慢抚上了自己的脖子，粗粝的触感在皮肤上游走。
漂亮的眉皱了起来，将手举在面前，垂着眼睛看着这双握了二十多年剑的手，作为剑尊首徒，天才剑修，手下沾过无数鲜血，超度过无数亡魂。
叶素舟失望地垂下了手。
……
沈泱随便拿了两个门口石桌上食盒里的素包子，想来也是大师兄拿来的，虽然对他的脑子抱有深深的怀疑，但对他的手艺，也是能给出及格分以上的评价的。
沈泱小口小口地啃着，无所事事地附近游荡，小时候她是和大师兄住的很近，和师尊住在一个峰，随着年纪渐长，再加上沈泱实在受不了那个没什么人烟的浮云峰，就千求万求搬去了内外门弟子比较多的地方。
浮云峰是师尊的住所，先后拜入师尊门下后，叶素舟和沈泱也住了进去。
沈泱自小就不喜欢那里，白天晚上都没人影，尤其太阳一下山，浮云峰没什么人，月亮一照再加上影影绰绰的灯，显得鬼影重重，再加上什么异兽晚上嗷嗷乱叫，声音在山谷里悠来荡去，沈泱觉得鬼故事话本可以去浮云峰取材。
虽然后来师尊把浮云峰改造地灯火通明，把山里的异兽一个个暴打一顿，不敢再在晚上鬼叫，沈泱还是不喜欢，不喜欢人多，但也不喜欢寂寥，不喜欢吵闹，但又想要热闹。
对比之下，弟子房比较适合她。况且有走了后门的原因，她的生活条件不可谓不好。
而且这里的师兄弟，师姐和师妹们个个都是人才，说话又好听。
超喜欢这里的！
经过练武场，中间是一块巨石铺地，上面的花纹神秘莫测，年轻好斗的少年少女在这里发泄着四溢的鸡血。
眼前是一块巨大的青玉做的像，屹立此处，被山间灵气蕴养地灵气四溢，是一名俊逸洒脱的青年男子，眉间有一抹红，低眉俯瞰，长剑收于身后，剑意暗藏。
是拂剑山开山老祖，百年前便踏碎虚空，飞升上界了。
“请师祖保佑，信女愿荤素搭配，保佑我月末剑考顺利通过啊！”
“师祖保佑，希望中午饭可以是土豆炖牛肉，我愿吃八碗大米饭。”
“师祖，我晚上要和林师兄表明心迹，保佑我成功啊！”
“师祖，我最近肠胃不舒服，师祖保佑一下我的肠胃吧。”
……
沈泱看着练剑的众人，只觉拂剑山未来有望，后继有人，看着在这参拜的傻子兄弟姐妹们，只觉眼前一黑一黑又一黑。
沈泱脸色开始变得一言难尽了，神色莫名。
没救了，埋了吧。
眼前的粉白裙少女似乎注意到了她的视线，扭头看过来，眼前一亮。
“沈师姐，你快来拜拜吧！月末要小考了，你拜拜师祖，师祖给你降福呢！保佑你下次小考别再拿倒数第一。”少女声音甜丝丝的。
沈泱持怀疑态度，“师祖飞升上界应该很忙吧，哪里有空管我们考试这些小事？”
粉群少女脸色很不服气，“有证据的！会显灵！”
“上个月那个王师妹，高烧不退，来拜了拜师祖，才五天，高烧就退了！”
沈泱：“……”
“你确定是退了，不是废了。你这个例子，哪里有让人信服的理由啊！”
“还有还有，前两天那个谢师兄，历练前来拜了拜，路上遇见了妖兽潮，差点就给踩死了，身上钱都跑丢了，结果没死成，一路讨饭讨回来啦！”
沈泱：“……低声些，难道光彩嘛？”
沈泱一摊手，还是觉得难以置信，根本信不了一点啊！
粉裙少女顿了顿，苦口婆心规劝，发出暴击：“来都来了。”
听到这句话，再也找不到拒绝的理由，想到了自己被一剑捅死的结局，沈泱忍不住缩了缩肩膀，看着眼前高大的玉像，顿了顿。
转头看向少女鼓励的眼神，里面写满了“师姐你快试试吧反正不要钱啊别磨叽了我是不会害你的。”
沈泱受不住对方期待的眼神，垂下头，闭上了眼睛，破天荒的显得有点虔诚——
【希望可以睡个好觉。】
女孩歪了歪头，眉头皱了皱，似乎陷入了困扰。
【……】
睁开，眨了眨眼睛，对上了玉像悲悯的却又空洞的眼神。
看着面前摆的乱七八糟的贡品，花啊草啊，小零嘴什么的，一看就是他们在身上胡乱翻出来的。
簪子？不行哎，很贵的，而且抽出来头发会散的吧。耳环首饰什么的，也舍不得。
思索了半天，看向了手里的半个包子，轻轻地放在了玉像的面前。
吃不下了。
用手随便理了理凌乱的发丝，用带子随随便便绑了起来，一夜未通风的屋子有些憋闷，沈泱回忆着昨天的事情，垂着头推开了厚重的门，做任务的事？不如这两天去找个机会试试。
明明很离谱，但冥冥之中好像总有力量将她的心捏的紧紧的，却又抚慰着她。
门开了，阳光却没有洒进来，反而勾勒出了一个高大的人影，阴影罩在沈泱愣愣的脸上。
“师妹，你今天起的很晚。”
沈泱看见了随风微动的青色的衣摆，不染尘埃，大师兄总是穿青色，让她幻视雨后直挺挺生长的翠竹，氤氲着雾气，似真似幻，清雅淡然，很适合他。
但其实沈泱很多时候也觉得他穿的像一棵葱，都是植物，也都算得上是大自然的杰作。
沈泱有点被自己的比喻逗笑了，忍不住扯了扯嘴角。
抬头看去，男人的五官深邃但柔和，眼睛像一汪清泉，好像一看就能看到底，眉如墨，唇似血，长发用玉簪束起，一丝不苟，俊美无双。
“因为昨天课上被师兄吵醒了，还罚了站，所以要多睡会补补觉。”沈泱一本正经用夸张的语气抱怨。
“是，是我的错，打扰师妹休息我罪该万死，我今天就是来请罪的。”
叶素舟煞有介事地认真点头，铿锵有力地向沈泱认错。
沈泱：“……你以为我听不懂阴阳怪气吗！”
说着话扭头就往屋子里钻，狠狠关上门，被叶素舟伸手挡住，顺势再次打开，脸色认真笃定：“我没有。”
“只是……”
叶素舟犹豫了一下，试探了沈泱的脸色，声音低了下来：“我本来是想装看不见的，只是……师妹睡觉的动静着实是……有点大。”
沈泱周围的人一直偷看她，被均匀的呼噜声弄的低声发笑。
沈泱气的冒烟，尴尬……涌上来了。
“那我还要谢谢你了？谢谢你！谢谢你！谢谢你！快走开啊你！”手上继续用力。
俩人在门的两侧较劲，没人肯松手。
沈泱突然焕然大悟，猛地一下松开了手，叶素舟来不及站稳，像一个炮弹一样狼狈踉跄地进了门。
倒栽葱。
叶素舟很快稳住了身形，站直，清澈的眼神看向沈泱，语气中含着喜悦：“谢谢你，小师妹，你让我进门，你原谅我了。”
沈泱真的被幽默到了，这么聪明的脸怎么配了一个这么笨的脑子？
沈泱扭头坐在桌边，不看他，她才没有生什么气呢，就是看他傻了吧唧来认错的样子好玩，顺便缓解一下起床气。
手指在白皙的发丝中穿梭，感受到头发被轻轻扯动，理顺，沈泱鼻尖嗅到清淡的香气，有着自然的皂角味。
站在她身后了，离得很近。
叶素舟抚动着她的发丝，浓厚乌黑，因为睡了一夜，看起来不太直，像流云，也像波浪。手指翻飞，挽了小髻，用不知在何处抽出的青色丝带编进了头发，缠绕其中，很快就弄好了。
沈泱站起身，跑去镜子面前，左扭右扭地看，想要挑出什么错处，最后还是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
叶素舟站在原地没动，看见沈泱递过来的眼神，眸子亮了亮。
“很美。”
“你手艺一般啦，主要是我人长的好看，怎么样都好看。”
一看到叶素舟的脸，沈泱就又幻视昨天的梦境。
可恶啊！
一个个都不是好东西！
叶素舟颠颠的快步走过来，眼睛里跃动着点点光亮，拉来个凳子，坐在沈泱的身边，抬起了头，仰视着她，胳膊蹭着她的衣袖，手指勾了勾她的袖口。
“那……可以吗？”
沈泱早就陷入了已黑化的状态，她眯了眯眼，嘴角上扬，甜蜜地说：“可以呀～”
叶素舟闻言闭上了眼睛，高高地仰起了头，睫毛震颤着，脖子很白很长，毫不设防，肆意地展露着自己，无端地看起来脆弱极了。
嘴唇微微张着，不知在等待谁的临幸，肆无忌惮地向女孩举荐自己。
葱白的指拂过他宽阔的肩头，感受到了颤抖，穿梭到脖颈，喉头滚动，插入发间。
“嗯呃——”低沉的闷哼声响起，无辜的脸上闪过疑惑和不解。
沈泱狠狠地扯着他的头发。
真的是神经病，难道做了什么好事吗？怎么好意思的。真是读不懂空气，看不懂脸色。
蹂躏了一会儿，抽出了自己的手，指缝里还缠绕着不幸被暴力薅下来的发丝。
叶素舟还在那里哼唧着，眼睛却还是闭的死死的，虽然搞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还是执拗地承受着，喘息声也莫名粗重。
沈泱：“……”
真是服了。
这破屋子是一秒都呆不下去了，沈泱什么话都懒得说，就想离开这里，感觉多待一会儿脑子就会被这种蠢货传染。
噔噔噔地跑了几步，扭头看向一脸迷茫却依旧不动如山的叶素舟。
拐回来，腿部蓄力。
一脚把叶素舟身下的凳子踹倒。
看着眼前的人不设防地倒在地上，正使力坐起来，头发乱的像四世同堂三室一厅的鸡窝，青色的衣衫凌乱地铺在地上，像一朵青色的花。
葱花。
沈泱这么想。
再次扭头就走，一边风风火火离开，头也不回地喊：“我可没有原谅你，你要是教我学剑，我才勉强考虑一下。”
“我晚会儿去折竹峰找你。”声音越来越远。
“等着我，要是我没看见你，你就等着吧。”声音没有了。
明明没人看的到了，叶素舟还是郑重点了点头，喉间溢出了乖巧的“嗯”。
抬起胳膊，慢慢抚上了自己的脖子，粗粝的触感在皮肤上游走。
漂亮的眉皱了起来，将手举在面前，垂着眼睛看着这双握了二十多年剑的手，作为剑尊首徒，天才剑修，手下沾过无数鲜血，超度过无数亡魂。
叶素舟失望地垂下了手。
……
沈泱随便拿了两个门口石桌上食盒里的素包子，想来也是大师兄拿来的，虽然对他的脑子抱有深深的怀疑，但对他的手艺，也是能给出及格分以上的评价的。
沈泱小口小口地啃着，无所事事地附近游荡，小时候她是和大师兄住的很近，和师尊住在一个峰，随着年纪渐长，再加上沈泱实在受不了那个没什么人烟的浮云峰，就千求万求搬去了内外门弟子比较多的地方。
浮云峰是师尊的住所，先后拜入师尊门下后，叶素舟和沈泱也住了进去。
沈泱自小就不喜欢那里，白天晚上都没人影，尤其太阳一下山，浮云峰没什么人，月亮一照再加上影影绰绰的灯，显得鬼影重重，再加上什么异兽晚上嗷嗷乱叫，声音在山谷里悠来荡去，沈泱觉得鬼故事话本可以去浮云峰取材。
虽然后来师尊把浮云峰改造地灯火通明，把山里的异兽一个个暴打一顿，不敢再在晚上鬼叫，沈泱还是不喜欢，不喜欢人多，但也不喜欢寂寥，不喜欢吵闹，但又想要热闹。
对比之下，弟子房比较适合她。况且有走了后门的原因，她的生活条件不可谓不好。
而且这里的师兄弟，师姐和师妹们个个都是人才，说话又好听。
超喜欢这里的！
经过练武场，中间是一块巨石铺地，上面的花纹神秘莫测，年轻好斗的少年少女在这里发泄着四溢的鸡血。
眼前是一块巨大的青玉做的像，屹立此处，被山间灵气蕴养地灵气四溢，是一名俊逸洒脱的青年男子，眉间有一抹红，低眉俯瞰，长剑收于身后，剑意暗藏。
是拂剑山开山老祖，百年前便踏碎虚空，飞升上界了。
“请师祖保佑，信女愿荤素搭配，保佑我月末剑考顺利通过啊！”
“师祖保佑，希望中午饭可以是土豆炖牛肉，我愿吃八碗大米饭。”
“师祖，我晚上要和林师兄表明心迹，保佑我成功啊！”
“师祖，我最近肠胃不舒服，师祖保佑一下我的肠胃吧。”
……
沈泱看着练剑的众人，只觉拂剑山未来有望，后继有人，看着在这参拜的傻子兄弟姐妹们，只觉眼前一黑一黑又一黑。
沈泱脸色开始变得一言难尽了，神色莫名。
没救了，埋了吧。
眼前的粉白裙少女似乎注意到了她的视线，扭头看过来，眼前一亮。
“沈师姐，你快来拜拜吧！月末要小考了，你拜拜师祖，师祖给你降福呢！保佑你下次小考别再拿倒数第一。”少女声音甜丝丝的。
沈泱持怀疑态度，“师祖飞升上界应该很忙吧，哪里有空管我们考试这些小事？”
粉群少女脸色很不服气，“有证据的！会显灵！”
“上个月那个王师妹，高烧不退，来拜了拜师祖，才五天，高烧就退了！”
沈泱：“……”
“你确定是退了，不是废了。你这个例子，哪里有让人信服的理由啊！”
“还有还有，前两天那个谢师兄，历练前来拜了拜，路上遇见了妖兽潮，差点就给踩死了，身上钱都跑丢了，结果没死成，一路讨饭讨回来啦！”
沈泱：“……低声些，难道光彩嘛？”
沈泱一摊手，还是觉得难以置信，根本信不了一点啊！
粉裙少女顿了顿，苦口婆心规劝，发出暴击：“来都来了。”
听到这句话，再也找不到拒绝的理由，想到了自己被一剑捅死的结局，沈泱忍不住缩了缩肩膀，看着眼前高大的玉像，顿了顿。
转头看向少女鼓励的眼神，里面写满了“师姐你快试试吧反正不要钱啊别磨叽了我是不会害你的。”
沈泱受不住对方期待的眼神，垂下头，闭上了眼睛，破天荒的显得有点虔诚——
【希望可以睡个好觉。】
女孩歪了歪头，眉头皱了皱，似乎陷入了困扰。
【……】
睁开，眨了眨眼睛，对上了玉像悲悯的却又空洞的眼神。
看着面前摆的乱七八糟的贡品，花啊草啊，小零嘴什么的，一看就是他们在身上胡乱翻出来的。
簪子？不行哎，很贵的，而且抽出来头发会散的吧。耳环首饰什么的，也舍不得。
思索了半天，看向了手里的半个包子，轻轻地放在了玉像的面前。
吃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