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妖物！
又来？
熟悉的景象在眼前回放。
沈泱灵魂抽离出来，好像站了高处，歪着头好奇地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切。
黑衣人离开后，世界又陷入了死寂。
连濒死的喘息声都没有了，毕竟那个“她”已经是个死人了，死得倒是透，比她偶尔幻想过的死亡还要轻松简单，没有什么痛苦的样子，很干脆。
注意到不远处泥泞的地上静静躺着那本据说是陈列她罪状的卷轴，沈泱鬼一样飘过去，伸出手指，触碰。打开卷轴，在她视角里却全是无法理解的乱码。
“叮——系统绑定成功。”这样的声音直接在脑海中响起。
……沉默……
然后呢？
干嘛？
忽然脑子里传来轰鸣，无数信息就这样在脑海里排列组合，交融对抗，好像发生了一场无声的爆炸。
过了一瞬间，也可能是很久，大脑终于理清了所有的信息。
沈泱所在的世界是一个修仙大女主爽文，女主云染是修仙世家云家的庶女，资质卓绝的天才，在一次历练中遭嫉妒她的嫡姐暗害，灵根尽废，祸不单行，她的未婚夫家上门退婚，使云家颜面扫地。
峰回路转，云染激活了随身老爷爷，修复了灵根，拜入仙宗，开启了她一路的被嘲讽，打脸，被嘲讽，打脸……的升级打怪收小弟之旅，最终飞升上界，舔狗小弟鸡犬升天，成为人生赢家。
沈泱当然就是恶毒愚蠢心眼小笑声“桀桀桀”的工具人仙宗小师姐啦！
因为暗恋大师兄，爱而不得，恨上女主，通过陷害，造谣，阴谋诡计不断作死，反而促进舔狗们对女主的感情升温，是剧情前期最烦人的反派。
最终被逐出师门，一剑捅死，光荣下线！
叮——
“我是女配系统，现在主世界流行女配觉醒，不当工具人，你也是乘了时代的东风，是风口上的猪。”
“你的任务就是——”
“努力修炼，告别恋爱脑！”
沈泱一边挠着不存在的头，一边疑惑，“什么嘛？等一下，这么多东西，我根本理不清啊！”
“你是什么妖物！死一边去啊！”
人工智障回答：“我是系统，不会死，你不修炼，你会死。”
“少来了！你这种桥段早就过时了，以为我没看过话本吗？你这妖里妖气的东西，想个新鲜点的啊。”
没有感情的电子音响起，“系统不会骗人，现在距离剧情开始还有一个月。”
不给沈泱继续插嘴的机会，电子音继续响起。
“加载成功，请玩家根据剧情，自主探索，努力完成主线任务。”
“现颁布主线任务——成仙之路。”
“每至关键剧情前发布剧情细节，节点结束检测进度，进行完成度结算。”
【任务一：向叶素舟讨教独门剑法，三天后结算。
任务奖励：修炼速度提升50％。
因剧情未开始，现不发布剧情细节。
游戏愉快！”
能量过低，系统休眠，请宿主努力提升实力！】
“喂！到底什么意思啊你！”
系统：……
“少装死了！你今天吵的我睡不着觉，你自己倒是睡的安稳。”
系统：……
沈泱见无人回答，她的灵魂在梦境里狠狠地四处挥拳，看着空无一人的四周，只有自己的身体可怜巴巴地死在地上，又发狠提起脚，踹了面前的桃树，花瓣飞舞。
无能狂怒了一会儿。
沈泱咬牙，声音被怒火浸染：“试试就试试，你要是敢骗我，那你就死定了。”
“我自己不好过，也绝不会放过你的。”
沈泱并没有想好怎么报复脑子里自称系统的怪东西，但是撂狠话也不需要什么成本。
看着花雨中倒下的自己，模样真是凄惨，浑身是血，像是要烂在泥里一样。
葱白的指尖不自觉地想要抚摸倒在地上的少女，接触的那瞬，世界崩塌，万物刹那消亡，沈泱的灵魂随之消失了。
……
沈泱睁开眼睛，只觉身边寂静一片，太阳已经落在山头，努力散发着它最后的辉光，脑子乱成一团。
感受到身边人猛然抬起的头，殷画楼的手不自觉颤抖了一下，闭眼假寐的他同样睁开了眼睛，轻轻收回了自己的胳膊。
稍稍感受了一下。
“师姐，我的手都没有知觉了，你来给我揉一揉嘛。”
无辜的眼睛瞪的圆圆的，硬要把自己的手往沈泱手里塞。
沈泱听到耳边有人说话，才回过神来，看着殷画楼白皙精致又带着一丝嗔怪的脸，不由得回想起梦中的那个他——
站在云染身后，一言未发，嘴角带着他脸上最常见的甜蜜的笑，眼睁睁看着她倒在面前。
离开也毫不留情，像是走过一片空气，踏过一粒灰。
那个甜蜜的笑脸和眼前的人重合起来，足以点燃沈泱易燃的怒火。
好呀，你也是杀我的帮凶，还揉手，少恶心人。
懒得分辨真假。
在殷画楼惊讶的目光中，沈泱扯起他的手，用尖利的牙狠狠地咬了上去，漂亮的眉眼里是让人搞不懂的愤恨，她泄愤似的将尖齿往他的皮肉里送，直到尝到腥咸的血味也不肯松开。
安静地承受着怒意，左手在女孩的口中动也不动，另一只手抚上少女的背，轻缓的安抚着她，殷画楼什么也没说。
感受到他的纵容和安抚，发泄完的沈泱突然松开了嘴，不想干这种徒劳的事了，看着他手上留下的晶莹痕迹和细密伤口中流出的鲜血，后知后觉地感觉恶心，把他的手甩在一旁。
侧过脸，却被轻轻地扳了过来，沈泱只能移开视线，死活不愿意和殷画楼对视。
泛着凉意的手拂过她有着淡淡睡痕的脸颊，将她不知何时留下的泪拭去，像对待一件珍藏已久的宝藏。
“师姐，为什么流泪？”
“跟你有关系吗？少来质问我？”沈泱炸毛。
“可是，你咬了我，所以和我有关。”
“脏死了，你以为谁愿意咬你呀，我回去了，别跟着我，离我远点！”
沈泱拍拍屁股就准备离开，今天发生了太多离奇的事，和殷画楼纠缠简直就是浪费时间，想回去静一静。
起身风风火火走了两步，头发被拉扯的有一丝痛感，忍不住后退扭头，视线里自己的发尾和殷画楼的不知被何人编成了一股细细的麻花辫。
想也不用想，沈泱看向了始作俑者，手上毫不留情地用术法切断了那一缕发丝，语气中有嫌恶，“真是有病，别跟着我。”
头发落在地上，像是切断了什么理不清的结。
看着沈泱气鼓鼓离去的背影，视线舍不得离开，直到再也看不见那刻进骨血里的身影，才缓缓低下了头。
手上的知觉缓缓回笼，麻意伴随着疼痛沿着神经共同叫嚣着它们的存在，凉薄的皮肉上点缀着细密的咬痕，有着幻觉般的火热，指尖的泪水尚未风干，随着晚风吹过，有着淡淡的凉意。
有些迟钝地蜷了蜷手指，不断回味。
少年低垂的脸上泛上甜蜜满足的潮红，像是熟透的浆果。
因为我而流泪嘛。
这感觉真的是……。
弯腰捡起了那一缕发，棕色黑色交缠，难舍难分。
抬起腿，迈步，狠狠碾过了沈泱起身时掉落在地的绣着叶子的素帕。
狠狠地、用力地。
好想踩烂这鬼玩意儿。
丑东西。
直到碾的它全是脏污与泥泞，才将发丝炫耀般在面前晃了晃，放在衣服的胸口，拍拍坐皱了的衣服，满意地走出了院子，还哼着不知名的神秘小调，影子模糊，被拉的很长。
太阳彻底落山了，再也看不到任何形状，只有余晖还在苟延残喘，天黑了一半。
沈泱挥手点亮了屋子里的灯，她喜欢屋子里亮亮的，所以天一黑，屋子里的烛火要点亮很多盏，很麻烦，而且摇曳不定的烛火总是让人看着心烦。
师傅给她寻来了发光的法器，是一个猫咪形状的摆件，上面雕刻着繁复的，花里胡哨的纹样，看不懂，但是赏心悦目，只要用一点点灵力就可以催动，将整个屋子照得明晃晃。
沈泱在心里喊了好久的系统了，好像真像它自己说的，陷入休眠了，沈泱才不信这些话，管他真的假的，它就是在装死。
在心里放了无数句狠话后，沈泱看着桌面上的猫咪灯，开始发呆。
她从不是一个听话的人，每当别的长辈被她无害脆弱美丽的外表蒙骗，面带善意地用“乖巧”来形容她，她总会立刻炸毛，冒出想要打人，撕烂别人嘴巴的冲动。
每当这时，师傅便会用他的手掌将她的愤怒抚平，轻轻揉一揉她的头顶。
“乖巧没什么好的，只要是她就好。”
声音像空谷中的清泉，时不时击打在岸边圆润的石头，泛着凉意，柔和却有着动人心魄的力量。
对方总是点头称是。
天下第一剑尊的威名足以让任何人在他面前提不起反驳的心思，无论心里想什么，他们总是要摆出臣服却又不失风骨的样子。
师傅永远不会伤害她的。
她这么想。
想起梦中穿透身体的剑气，是熟悉的师傅的剑招，那毁了“她”所有修为的剑气，确确实实再熟悉不过。
师傅已经离山一年多了，去东边镇压蠢蠢欲动的妖兽了。
沈泱葱白纤长的手指拂过猫咪的圆润的头，顺着脖颈、脊背、一直抚到尾巴。
一下一下地摸着。
很久，好像有叹息响起。
消散在风里了。
熟悉的景象在眼前回放。
沈泱灵魂抽离出来，好像站了高处，歪着头好奇地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切。
黑衣人离开后，世界又陷入了死寂。
连濒死的喘息声都没有了，毕竟那个“她”已经是个死人了，死得倒是透，比她偶尔幻想过的死亡还要轻松简单，没有什么痛苦的样子，很干脆。
注意到不远处泥泞的地上静静躺着那本据说是陈列她罪状的卷轴，沈泱鬼一样飘过去，伸出手指，触碰。打开卷轴，在她视角里却全是无法理解的乱码。
“叮——系统绑定成功。”这样的声音直接在脑海中响起。
……沉默……
然后呢？
干嘛？
忽然脑子里传来轰鸣，无数信息就这样在脑海里排列组合，交融对抗，好像发生了一场无声的爆炸。
过了一瞬间，也可能是很久，大脑终于理清了所有的信息。
沈泱所在的世界是一个修仙大女主爽文，女主云染是修仙世家云家的庶女，资质卓绝的天才，在一次历练中遭嫉妒她的嫡姐暗害，灵根尽废，祸不单行，她的未婚夫家上门退婚，使云家颜面扫地。
峰回路转，云染激活了随身老爷爷，修复了灵根，拜入仙宗，开启了她一路的被嘲讽，打脸，被嘲讽，打脸……的升级打怪收小弟之旅，最终飞升上界，舔狗小弟鸡犬升天，成为人生赢家。
沈泱当然就是恶毒愚蠢心眼小笑声“桀桀桀”的工具人仙宗小师姐啦！
因为暗恋大师兄，爱而不得，恨上女主，通过陷害，造谣，阴谋诡计不断作死，反而促进舔狗们对女主的感情升温，是剧情前期最烦人的反派。
最终被逐出师门，一剑捅死，光荣下线！
叮——
“我是女配系统，现在主世界流行女配觉醒，不当工具人，你也是乘了时代的东风，是风口上的猪。”
“你的任务就是——”
“努力修炼，告别恋爱脑！”
沈泱一边挠着不存在的头，一边疑惑，“什么嘛？等一下，这么多东西，我根本理不清啊！”
“你是什么妖物！死一边去啊！”
人工智障回答：“我是系统，不会死，你不修炼，你会死。”
“少来了！你这种桥段早就过时了，以为我没看过话本吗？你这妖里妖气的东西，想个新鲜点的啊。”
没有感情的电子音响起，“系统不会骗人，现在距离剧情开始还有一个月。”
不给沈泱继续插嘴的机会，电子音继续响起。
“加载成功，请玩家根据剧情，自主探索，努力完成主线任务。”
“现颁布主线任务——成仙之路。”
“每至关键剧情前发布剧情细节，节点结束检测进度，进行完成度结算。”
【任务一：向叶素舟讨教独门剑法，三天后结算。
任务奖励：修炼速度提升50％。
因剧情未开始，现不发布剧情细节。
游戏愉快！”
能量过低，系统休眠，请宿主努力提升实力！】
“喂！到底什么意思啊你！”
系统：……
“少装死了！你今天吵的我睡不着觉，你自己倒是睡的安稳。”
系统：……
沈泱见无人回答，她的灵魂在梦境里狠狠地四处挥拳，看着空无一人的四周，只有自己的身体可怜巴巴地死在地上，又发狠提起脚，踹了面前的桃树，花瓣飞舞。
无能狂怒了一会儿。
沈泱咬牙，声音被怒火浸染：“试试就试试，你要是敢骗我，那你就死定了。”
“我自己不好过，也绝不会放过你的。”
沈泱并没有想好怎么报复脑子里自称系统的怪东西，但是撂狠话也不需要什么成本。
看着花雨中倒下的自己，模样真是凄惨，浑身是血，像是要烂在泥里一样。
葱白的指尖不自觉地想要抚摸倒在地上的少女，接触的那瞬，世界崩塌，万物刹那消亡，沈泱的灵魂随之消失了。
……
沈泱睁开眼睛，只觉身边寂静一片，太阳已经落在山头，努力散发着它最后的辉光，脑子乱成一团。
感受到身边人猛然抬起的头，殷画楼的手不自觉颤抖了一下，闭眼假寐的他同样睁开了眼睛，轻轻收回了自己的胳膊。
稍稍感受了一下。
“师姐，我的手都没有知觉了，你来给我揉一揉嘛。”
无辜的眼睛瞪的圆圆的，硬要把自己的手往沈泱手里塞。
沈泱听到耳边有人说话，才回过神来，看着殷画楼白皙精致又带着一丝嗔怪的脸，不由得回想起梦中的那个他——
站在云染身后，一言未发，嘴角带着他脸上最常见的甜蜜的笑，眼睁睁看着她倒在面前。
离开也毫不留情，像是走过一片空气，踏过一粒灰。
那个甜蜜的笑脸和眼前的人重合起来，足以点燃沈泱易燃的怒火。
好呀，你也是杀我的帮凶，还揉手，少恶心人。
懒得分辨真假。
在殷画楼惊讶的目光中，沈泱扯起他的手，用尖利的牙狠狠地咬了上去，漂亮的眉眼里是让人搞不懂的愤恨，她泄愤似的将尖齿往他的皮肉里送，直到尝到腥咸的血味也不肯松开。
安静地承受着怒意，左手在女孩的口中动也不动，另一只手抚上少女的背，轻缓的安抚着她，殷画楼什么也没说。
感受到他的纵容和安抚，发泄完的沈泱突然松开了嘴，不想干这种徒劳的事了，看着他手上留下的晶莹痕迹和细密伤口中流出的鲜血，后知后觉地感觉恶心，把他的手甩在一旁。
侧过脸，却被轻轻地扳了过来，沈泱只能移开视线，死活不愿意和殷画楼对视。
泛着凉意的手拂过她有着淡淡睡痕的脸颊，将她不知何时留下的泪拭去，像对待一件珍藏已久的宝藏。
“师姐，为什么流泪？”
“跟你有关系吗？少来质问我？”沈泱炸毛。
“可是，你咬了我，所以和我有关。”
“脏死了，你以为谁愿意咬你呀，我回去了，别跟着我，离我远点！”
沈泱拍拍屁股就准备离开，今天发生了太多离奇的事，和殷画楼纠缠简直就是浪费时间，想回去静一静。
起身风风火火走了两步，头发被拉扯的有一丝痛感，忍不住后退扭头，视线里自己的发尾和殷画楼的不知被何人编成了一股细细的麻花辫。
想也不用想，沈泱看向了始作俑者，手上毫不留情地用术法切断了那一缕发丝，语气中有嫌恶，“真是有病，别跟着我。”
头发落在地上，像是切断了什么理不清的结。
看着沈泱气鼓鼓离去的背影，视线舍不得离开，直到再也看不见那刻进骨血里的身影，才缓缓低下了头。
手上的知觉缓缓回笼，麻意伴随着疼痛沿着神经共同叫嚣着它们的存在，凉薄的皮肉上点缀着细密的咬痕，有着幻觉般的火热，指尖的泪水尚未风干，随着晚风吹过，有着淡淡的凉意。
有些迟钝地蜷了蜷手指，不断回味。
少年低垂的脸上泛上甜蜜满足的潮红，像是熟透的浆果。
因为我而流泪嘛。
这感觉真的是……。
弯腰捡起了那一缕发，棕色黑色交缠，难舍难分。
抬起腿，迈步，狠狠碾过了沈泱起身时掉落在地的绣着叶子的素帕。
狠狠地、用力地。
好想踩烂这鬼玩意儿。
丑东西。
直到碾的它全是脏污与泥泞，才将发丝炫耀般在面前晃了晃，放在衣服的胸口，拍拍坐皱了的衣服，满意地走出了院子，还哼着不知名的神秘小调，影子模糊，被拉的很长。
太阳彻底落山了，再也看不到任何形状，只有余晖还在苟延残喘，天黑了一半。
沈泱挥手点亮了屋子里的灯，她喜欢屋子里亮亮的，所以天一黑，屋子里的烛火要点亮很多盏，很麻烦，而且摇曳不定的烛火总是让人看着心烦。
师傅给她寻来了发光的法器，是一个猫咪形状的摆件，上面雕刻着繁复的，花里胡哨的纹样，看不懂，但是赏心悦目，只要用一点点灵力就可以催动，将整个屋子照得明晃晃。
沈泱在心里喊了好久的系统了，好像真像它自己说的，陷入休眠了，沈泱才不信这些话，管他真的假的，它就是在装死。
在心里放了无数句狠话后，沈泱看着桌面上的猫咪灯，开始发呆。
她从不是一个听话的人，每当别的长辈被她无害脆弱美丽的外表蒙骗，面带善意地用“乖巧”来形容她，她总会立刻炸毛，冒出想要打人，撕烂别人嘴巴的冲动。
每当这时，师傅便会用他的手掌将她的愤怒抚平，轻轻揉一揉她的头顶。
“乖巧没什么好的，只要是她就好。”
声音像空谷中的清泉，时不时击打在岸边圆润的石头，泛着凉意，柔和却有着动人心魄的力量。
对方总是点头称是。
天下第一剑尊的威名足以让任何人在他面前提不起反驳的心思，无论心里想什么，他们总是要摆出臣服却又不失风骨的样子。
师傅永远不会伤害她的。
她这么想。
想起梦中穿透身体的剑气，是熟悉的师傅的剑招，那毁了“她”所有修为的剑气，确确实实再熟悉不过。
师傅已经离山一年多了，去东边镇压蠢蠢欲动的妖兽了。
沈泱葱白纤长的手指拂过猫咪的圆润的头，顺着脖颈、脊背、一直抚到尾巴。
一下一下地摸着。
很久，好像有叹息响起。
消散在风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