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是舞技中的精妙绝学。”上官芷张开双臂右手迅速掠过左脸颊,左手斜上方而抬起,她渐渐开胯将右腿悄然点地缓缓抬起,“来,开胯。”

    “上身立起,再往上牵着你,”左脚尖随即立起,仿佛悬空般体态轻盈,右脚缓速向上而抬,与身子成一条直线般,有所颤颤巍巍,青帝见她身子抖擞有些坚持不住:“稳住!稳住!”

    “稳住!”上官芷歪歪斜斜面露难色,重心不稳经直摔倒在一侧,手肘着地支撑,无大碍。

    “此舞蹈学来不易。”半晌,青帝于她面对面而站,娓娓道来:“即便是天赋异禀的人,也需苦练。”

    她再次尝试立足而起,面色绕有侥幸,熟料脚高步低重重甩在地面上,愁眉苦脸,“起来,再来。”

    “起来。”上官芷踮着脚欲将右腿抬起,刚有起色她便面露悦色按耐不住浅笑,然而,下一刻便倾斜到底,手肘疼痛渗入,她觉察骨骼磨地面有所刺痛,冷沉面孔嘟唇吹起额前发丝。

    “当年多少个日夜我与雲裳练得足痛难忍。”她端着手眼眸落在回忆过往的青帝身上,金色发簪流苏垂于肩膀两侧,倾耳聆听一字一句:“只能把脚放在雪堆里,才能暂时缓解疼痛。”

    闻此言,她百感交集,调整下气息再次尝试立足,试图着平稳下来,上官芷面色溢着笑右手收敛至身前,随即右腿缓缓抬起。

    她忽地面露难色侧身倒地,疼得有所哀嚎,懊恼不悦地锤了锤地面,这都数不清是她摔倒不平衡的第几次了,只能收敛急躁继而站起身。

    “上官小姐,你没事吧?”青帝步至跟前莞尔一笑、惓惓之意。

    她摇了摇头摩挲腰间,咬牙硬撑:“我没事。”

    “这个云间舞的确是有一些难度的,你只学几天,真的是难为你了。”注意到她连连摔地重心不稳,忍俊不住皱了皱眉。

    上官芷面露疑云:“不是,这舞即便再难,也不能只有芸儿一个人学会吧?”

    “不是她们学不会,是我不肯教。”青帝面露担忧难色。

    察觉到她面色黯淡无光,这种着实令她匪夷所思:“为什么?”

    “自从雲裳死后,我就再没有勇气跳这支舞了。”青帝无奈摇了摇头诉衷肠:“若不是芸儿天赋异禀,,还有她眉宇之间,与雲裳有几分相似。”

    “我也不会把这支舞教给她。”闻此言,上官芷面色不着痕迹随着她淡了下来,额前发丝垂于两侧掠过脸颊,她明眸望去,“所以除了芸儿,这雲间舞,在这世上,也算是失传了。”

    “你放心,我跟潘大人肯定可以抓到莫后主使。”她知晓眼前之人的顾忌与疑虑,毫不避讳承诺:“还你的姐妹们一个公道。”

    青帝瞧着她面容真挚,久违地一笑,含着感激点了点头回应,见她面露悦色,上官芷迎上她的目光欲再试一试:“那我再来一遍。”

    她点了点头示意开始。

    上官芷小碎步退后几步,进入舞蹈状态轻抬左手于腹部前,右手撇于身后,随即大手一挥,右手于额前向下抚摸掠过脸庞,左手抬起于斜上方。

    两手缓缓收敛回身前,心思一定立足而起,她眸光潋滟一闪,抬起右腿与身子垂直,如柱子般笔直,青帝瞧着这一幕甚为满意,她似是感觉到了自己已经行云流水,犹可教也。

    面色溢着笑蠕动红唇惊讶直视而去,随即摆手姿态曼妙动人,纤纤玉手贴于左脸颊,瞧着她已经学的有模有样,青帝抿唇一笑甚为满意至极。

    上官芷波动身子如波浪般,两手忽地抬起朝两侧一撇,各呈姿势斜着身子掠过面孔,回身,张开双臂朝前一挥,拂袖而行,朝后退两步,反袖收回,两手交叠举于眼前遮住眼眸。

    缓缓放下弯曲身子,身骨柔软睇眸望去,回身反转姿态婀娜多姿,似画中人般。

    云间舞已学成,她面若桃花的脸庞多了一丝欣慰,注视着眼前小小年纪有大作为之人,认可地点了点头。

    次日,临宅院子中七位歌舞妓排列成一队,其中上官芷换上精致舞衣混入其中端着手恭恭敬敬站定。

    青帝端着手同芸儿站在一旁,目光投向正用挑剔眼色打量诸位的万妈妈,于一侧缓步端详而行,她端着手注意到那人即将走近,屏息敛气垂眸。

    万妈妈来到最后一位跟前,拣精拣肥的眸光落在她身上,站在身旁不远处的青帝二人屏息敛气注视着一举一动。

    她观摩着上官芷的面容身姿,耳畔挂着精致耳饰,豆蔻年华似水,身侧二人聚精会神盯视着。

    步至另一侧再度观摩起来,犀利的眸光不移抬眸终于轻启红唇:“叫什么名字?”

    上官芷故作顺从模样,轻声细语:“芷儿。”

    “你也会跳云间舞?”万妈妈稽疑送难。

    “之前一直陪芸儿姑娘练舞。”她反应迅速迎刃而解,睇眸瞧向一侧芸儿身上:“所以会跳。”

    随其眸光微微侧眸望去,芸儿端着手同青帝微微一笑点了点头,万妈妈再度垂眸打量起她上下左右,心满意足点头:“好啊,就是你了。”

    青帝二人舒了口气,她面色惊讶睇去眸光,屋内潘樾悄然推开囱窗缝隙暗中观察,只见万妈妈挥了挥手,身侧走来两位侍女,依次从两侧步上前来拾起手中黑色眼纱遮住眼眸。

    芸儿呼吸一滞望着歌舞妓陆陆续续蒙蔽双眼,他躲在屋内蹙眉不展而视,良久,众人皆被黑色面纱遮掩,眼前是一片昏暗。“带姑娘们走吧。”

    青帝不动声色朝一旁睇去眼眸,芸儿心领神会垂眸点头,歌舞妓陆陆续续转身紧随而去,他蹙眉而视,见她摩挲双手紧随其后转身离去。

    潘樾收敛眸光若有所思,迈步离开此地。

    京城街道上,人烟熙熙攘攘两辆马车车轮滚滚向前而行,各有两名车夫牵着缰绳,周边百姓步履匆匆,瞧见马车而过纷纷让路步至一侧。

    马车内,歌舞妓们沉默不语静静等候着,万妈妈闷声不吭眼眸露出一丝犀利端详着车内诸位身上,上官芷端着身子并无异常,左手搭在膝盖上,右手垂于腿部一侧。

    不动声色手持一个绣袋香囊,倾斜着稀稀疏疏倒下,红色粉末随着马车缝隙掉落街道上,车轮滚滚向前。

    宅院外,四周解释一片寂静,马车停滞墙面前,侍女只能在一侧,伸手接过一位又一位歌舞妓而下,四周静谧无声,上官芷弯曲着身子探出头来,经马车而下。

    于跟前停下须兒若有所思,她忍俊不住有所疑云满腹迈步而入其中。

    这么快就到了吗?

    京城街道上,芸儿注意到地面上的红色粉末,蹲下身子用手指沾了些站起身摩挲,一旁潘樾同阿泽站定投去眸光,她确认此为上官芷留下的痕迹,摆头睇眸而去:“是上官小姐留下的。”

    “他们往那边走了。”她目不转睛抬手指向前方,见此,潘樾二人迈步沿路而去,顺着红色粉末穷追不舍寻踪觅迹。

    宅子院内,皆是一片寂静,万妈妈端着手于腹部前,浓妆艳抹鹰视狼顾打量眼前排列有序的歌舞妓,一侧仆人老实巴交端着木盘站定身子于一侧。

    “莳萝苑近代任何私人之物。”她站于台边上居高临下,歌舞妓们蒙着黑布静待佳音,一侧囱窗格子投进暖光拉长诸位身影,“姑娘们,你们的钱袋,香囊,帕子……”

    上官芷听此言迅速捕捉有利的三个字,暗自臆测,原来那个地方叫莳萝苑,应该就是这儿了。

    一位仆人伸出托盘站于一侧陆陆续续步过婀娜多姿的歌舞妓身侧,个个识相地将手中私人物品放入其中。

    另一位仆人上前两手搭在第二位歌舞妓腰间摸索,那人张开双臂仅供搜查,上官芷透过黑色遮眼布若隐若现瞧见眼前前有狼后有虎,不由自主局促起来,垂眸蹙眉纤纤玉手紧紧摩挲着手中香囊绣袋。

    步步紧逼于跟前察觉到身侧来人,她收敛不安思绪,故作将绣袋递出,然,却不经意间掉落于地面上:“哎呀,抱歉。”

    见状仆人立即蹲下身子,把托盘放入地面随心捡起放入其中,顿然,粗糙泛黄的地板上多了一圈遗留下来的红色香粉印记,继而起身离去。

    潘樾左顾右盼迈步而至,注意到泥土上她所留下来的香粉红末,顺起望去映入眼帘便是一栋宅子,他打量许久一头露水。

    阿泽于一侧行步如风赶来,他注意到身旁脚步声越来越近,侧眸望去:“公子,前面没有香粉的痕迹了。”

    他余光注意到身侧出现姿态曼妙的人影,随着目光望去,芸儿气喘吁吁大步流星至身侧,摇了摇头:“我那边也没有。”

    两侧皆无这不免令他起了疑心,犹豫须兒撇眸注意到一侧这栋宅子:“有些奇怪啊。”

    “大人是有什么问题吗?”她有所不解睇去疑云眸光。

    “宅子占地很小。”潘樾目光灼灼落在眼前这栋略有废弃的宅子暗自狐疑犹豫,“不像是招待贵人的地方。”

    “而且。”闻言,阿泽二人不约而同侧眸打量起身侧这栋悄无声息的宅子,一刻便回眸注视,他疑似之间娓娓道来:“他们行事一向神秘低调,这所宅子离闹市区那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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