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这个问题把佟松蓝问住了。
她现在是谁？是佟松蓝，还是童颂澜？
然而，她既不能承认自己是佟松蓝，也不能暴露自己是童颂澜。
佟松蓝深吸一口气，选择了说谎：“我是佟松蓝的朋友，我叫杨虚。”
没想到对面决绝地说：“你撒谎。”
自从绑定了测谎系统后，只有佟松蓝戳穿对方说谎的份，她哪有被人这样说过？
佟松蓝不解，他们互不相识，相隔着一条网线，谁都看不见谁，他怎么知道我在说谎？语气还那么肯定？
见她沉默，对面问：“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你是客服啊你。佟松蓝忍不住吐槽。
对方的表现，一看就是认识佟松蓝的。
她干脆直接问了：“你是谁？这不是佟松蓝的电话吗？”
“是她的电话，现在归我了。”
“……”
这种霸道总裁的名言适合用在这里吗？
“如果没什么事，以后不用打过来了。”
“……”
佟松蓝是公众人物，手机号码涉及诸多隐私，不可能换了号码还留给别人用。
佟松蓝：“我不信，你对她做了什么？不说我就报警了！”
罗伯特：好中二的台词啊。
佟松蓝：你少管！
“骚扰电话，拉黑了。”
“嘟——”
佟松蓝：？？？
就、就这么把电话挂了？！
这人简直难以理喻！
罗伯特的声音听起来有点严肃：“他不对劲。”
佟松蓝补充：“他就是在装傻充愣！”
罗伯特：“他手上为什么会有佟松蓝的手机？”
“我也不清楚。”佟松蓝想了想，问：“有什么办法可以查出他的身份？我一定要当面问他！”
这样测谎系统才能发挥作用。
罗伯特真出馊主意：“你不是说报警吗，报啊。”
佟松蓝：“……我能以什么理由报警。”
她只能嘴上恐吓一下罢了！
“糟了！”佟松蓝想起什么，“我刚才忘记录音了。”
罗伯特：“再打一个试试？”
佟松蓝越挫越勇，又打了一次。
这次提示音出现得很快。
“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佟松蓝目光犹豫：“他不会……真把我拉黑了吧？”
罗伯特：“目前看起来是这样。”
佟松蓝：“……”
这件事只能先放一放了。
这几天佟松蓝在家中静坐和修养，脚已经好了许多，走起路来不怎么痛了。但伤筋动骨一百天，她还不能跳和跑。
周三跟好味道官方约了拍摄，所以她起了个大早。
下午要拍什么，怎么拍，做什么准备，徐经理都没有跟她细说，只是让她两点准时到达公司，到了再给他打电话。
佟松蓝为了不迟到，提前打车过去的，花了她快一百块钱，贵得她肉疼。
公司总部高楼矗立，耸入云霄，来来往往都是身穿西服的白领。她给徐经理打了电话，没接通，便直接走到前台，表明来意。前台的态度还不错，但说她没有预约，还需核实，请她稍等。
佟松蓝纳闷，不是徐经理让她来的吗？怎么会没有预约？
谁知她这一等，就等了一个小时。
“还没好吗？”她忍不住问。
前台对她尴尬地笑了笑：“如果没有预约的话确实比较麻烦。”
“你好。”
身侧走来一个高挑的女生，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我今天过来拍摄宣传照。”
前台对她展露出熟悉的笑容：“好久不见，跟我来的。”
说着就要带她上楼。
佟松蓝：？？？
她的目光落在那个女生上，女生身材很好，长腿又细又直，脸上化了很浓的妆，睫毛长而翘，红唇美艳吸睛。
她是两个人来的，不远处跟着一个助理，单看这架势不像是女明星，应该是网红。
不过……“她预约了吗？”
前台的动作顿住，回给佟松蓝一个微笑：“这是我们的品牌挚友，跟我们合作很久了，显示已经提前预约。”
品牌挚友，比她的title稍微高那么一点。
“既然都是拍宣传照，应该是在同一个地方吧？”佟松蓝问，“我可以跟着一起过去吗？”
女生这才注意到佟松蓝，微抬下巴问：“你也是来拍东西的？你拍什么？你是摄像师？”
佟松蓝的打扮过于朴素，一条白色长裙外套短款牛仔衣，因为怕冷，长裙底下还穿了条牛仔裤，脸上看起来只上了一层粉底，她刚才乍一看，还以为是公司的工作人员。
佟松蓝则想的是，反正过来也是要做妆造的，打个底就好。
“我不是。”佟松蓝把自己是新品体验官的身份告诉了她。
“可是，”女生面露困惑，“昨天晚上徐经理临时打电话跟我说，把这个新品交给我推广了呀。”
佟松蓝目光一凝：“什么？”
“你不知道吗？”
这个女生没有说谎。
佟松蓝看了眼手机，她拨过去的三个电话都没有回音。
女生盯着她看了一会，认出了她：“你是童颂澜吗？你也跟好味道合作了？”
女生审视的目光让佟松蓝不太舒服，她含蓄地点点头：“嗯，新合作。”
“你签合同了吗？”
“签了……”
“你最近很火呀。”女生问她，“你应该认识我吧？”
这世界上，就没几个佟松蓝认识的人。
她的脸上直白地写着三个字：不认识。
佟松蓝摇摇头：“不好意思，最近网上冲浪比较少。”
女生用一种“你竟然不认识我”的奇异目光看着佟松蓝：“我是许许，视频账号叫许许如生。”
她的语气听起来像在好心提醒佟松蓝，然而佟松蓝确实没听说过，只能平平淡淡地“嗯”了一声。
许许脸上的不高兴一闪即逝，又换上了一张笑脸：“我看过你的直播，不过你昨天是不是被封了？唉真可惜，是封了多久？”
哪壶不开提哪壶，佟松蓝觉得她是故意。
“没多久。”
“会不会是公司临时改变主意了？”许许语气颇有些得意洋洋：“哎，我也是临时被叫过来的，昨晚徐经理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我都准备睡了呢。幸好没睡，不然就错过一次合作了。”
许许算是视频软件里十大网红之一，气焰正盛，势头正高，每次发创作视频，都能在视频软件热搜榜占据前三，最近却被童颂澜抢了风头，童颂澜直播间的热梗还玩到了她的评论区。童
颂澜什么都没干，就赚尽流量，她看着不太舒服，又不满又嫉妒。这次能压她一头，她心里舒坦不少，忍不住当面炫耀。
见佟松蓝不说话，她又遗憾地摆摆手，“我本来还想跟你互关，没想到你居然不认识我，我都怀疑你是演的了哈哈。”
佟松蓝：“你很红吗？”
许许：“……？”
佟松蓝：“你有多少粉丝？”
许许挺直腰杆：“快九百万了。”
佟松蓝：“全国十四亿人口，你只有六百万粉丝，看来没有你说得那么人尽皆知啊，那我为什么非要认识你呢。”
许许：“童颂澜！”
这时候，佟松蓝兜里的手机突然振动起来了。
她一看，是徐经理。
她说了句“我去接个电话”，就走开了，留许许一人在原地气得跺脚。
“你到了吗？”徐经理问她。
“我已经等了……”
“我有事跟你说。”徐经理打断她，“你昨天的直播是怎么回事？”
佟松蓝心里咯噔一下，就知道该来的总会来。
“被封了。”
“封多久？”
“十五天。”
“……你应该知道我们看中的就是你直播间的流量吧。”
“我清楚。”
“我们的新品即将上市推广，现在你的直播间被封了，影响到我们后续的宣传，你看怎么办？”
“我会尽快注册其他平台新账号，把账号运营好。”
“你的直播间的流量才是最主要的。合约上明确规定，在本月内你需要利用公共平台帮助宣传，现在你的直播间被封，不能履行合同目的，我们是有权解约的。”
其实这话不用徐经理说，佟松蓝也心知肚明，但徐经理迟迟不来电话，她心底还抱有一丝希望，所以还是过来了，想看看是否有解决办法。谁知对方只是吊着她，实际上早就换了人。
“就算要解约，也应该通知我一声吧？直接把我的工作换给别人是什么意思？”
“我们还想看后续的发展状况……”
佟松蓝算是听明白了，这就是还要吊着她。
本来开的费用就不高，她也不奢求什么，只是想填满暂时的温饱。
“算了，解约就解约，我这边的条件改变，不符合贵公司的要求，贵公司单方面解除合同即可。”
佟松蓝气得不行，把电话挂了直接走人。
离开公司，她也不知道去哪，就坐在公司楼下的花坛边，虽然是阴天，但阳光还是分外刺眼。
“这下好了，白白浪费我一百块钱。”
罗伯特安慰说：“你的福气还在后头。”
它话音方落，佟松蓝的电话又响了。
这次不是徐经理，而是一个陌生电话。
对方问：“你好，请问怎么称呼？”
佟松蓝一头雾水，你打给我，还问我是谁？
“我姓童……”
“童小姐你好，我是《青蓝紫》电影剧组的副导演，我看到你留下的联系方式，目前有一个角色的形象跟你比较符合，想问问你有没有时间过来试戏？”
试、试戏？
佟松蓝发出一声货真价实的：“……啊？”
这个问题把佟松蓝问住了。
她现在是谁？是佟松蓝，还是童颂澜？
然而，她既不能承认自己是佟松蓝，也不能暴露自己是童颂澜。
佟松蓝深吸一口气，选择了说谎：“我是佟松蓝的朋友，我叫杨虚。”
没想到对面决绝地说：“你撒谎。”
自从绑定了测谎系统后，只有佟松蓝戳穿对方说谎的份，她哪有被人这样说过？
佟松蓝不解，他们互不相识，相隔着一条网线，谁都看不见谁，他怎么知道我在说谎？语气还那么肯定？
见她沉默，对面问：“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你是客服啊你。佟松蓝忍不住吐槽。
对方的表现，一看就是认识佟松蓝的。
她干脆直接问了：“你是谁？这不是佟松蓝的电话吗？”
“是她的电话，现在归我了。”
“……”
这种霸道总裁的名言适合用在这里吗？
“如果没什么事，以后不用打过来了。”
“……”
佟松蓝是公众人物，手机号码涉及诸多隐私，不可能换了号码还留给别人用。
佟松蓝：“我不信，你对她做了什么？不说我就报警了！”
罗伯特：好中二的台词啊。
佟松蓝：你少管！
“骚扰电话，拉黑了。”
“嘟——”
佟松蓝：？？？
就、就这么把电话挂了？！
这人简直难以理喻！
罗伯特的声音听起来有点严肃：“他不对劲。”
佟松蓝补充：“他就是在装傻充愣！”
罗伯特：“他手上为什么会有佟松蓝的手机？”
“我也不清楚。”佟松蓝想了想，问：“有什么办法可以查出他的身份？我一定要当面问他！”
这样测谎系统才能发挥作用。
罗伯特真出馊主意：“你不是说报警吗，报啊。”
佟松蓝：“……我能以什么理由报警。”
她只能嘴上恐吓一下罢了！
“糟了！”佟松蓝想起什么，“我刚才忘记录音了。”
罗伯特：“再打一个试试？”
佟松蓝越挫越勇，又打了一次。
这次提示音出现得很快。
“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佟松蓝目光犹豫：“他不会……真把我拉黑了吧？”
罗伯特：“目前看起来是这样。”
佟松蓝：“……”
这件事只能先放一放了。
这几天佟松蓝在家中静坐和修养，脚已经好了许多，走起路来不怎么痛了。但伤筋动骨一百天，她还不能跳和跑。
周三跟好味道官方约了拍摄，所以她起了个大早。
下午要拍什么，怎么拍，做什么准备，徐经理都没有跟她细说，只是让她两点准时到达公司，到了再给他打电话。
佟松蓝为了不迟到，提前打车过去的，花了她快一百块钱，贵得她肉疼。
公司总部高楼矗立，耸入云霄，来来往往都是身穿西服的白领。她给徐经理打了电话，没接通，便直接走到前台，表明来意。前台的态度还不错，但说她没有预约，还需核实，请她稍等。
佟松蓝纳闷，不是徐经理让她来的吗？怎么会没有预约？
谁知她这一等，就等了一个小时。
“还没好吗？”她忍不住问。
前台对她尴尬地笑了笑：“如果没有预约的话确实比较麻烦。”
“你好。”
身侧走来一个高挑的女生，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我今天过来拍摄宣传照。”
前台对她展露出熟悉的笑容：“好久不见，跟我来的。”
说着就要带她上楼。
佟松蓝：？？？
她的目光落在那个女生上，女生身材很好，长腿又细又直，脸上化了很浓的妆，睫毛长而翘，红唇美艳吸睛。
她是两个人来的，不远处跟着一个助理，单看这架势不像是女明星，应该是网红。
不过……“她预约了吗？”
前台的动作顿住，回给佟松蓝一个微笑：“这是我们的品牌挚友，跟我们合作很久了，显示已经提前预约。”
品牌挚友，比她的title稍微高那么一点。
“既然都是拍宣传照，应该是在同一个地方吧？”佟松蓝问，“我可以跟着一起过去吗？”
女生这才注意到佟松蓝，微抬下巴问：“你也是来拍东西的？你拍什么？你是摄像师？”
佟松蓝的打扮过于朴素，一条白色长裙外套短款牛仔衣，因为怕冷，长裙底下还穿了条牛仔裤，脸上看起来只上了一层粉底，她刚才乍一看，还以为是公司的工作人员。
佟松蓝则想的是，反正过来也是要做妆造的，打个底就好。
“我不是。”佟松蓝把自己是新品体验官的身份告诉了她。
“可是，”女生面露困惑，“昨天晚上徐经理临时打电话跟我说，把这个新品交给我推广了呀。”
佟松蓝目光一凝：“什么？”
“你不知道吗？”
这个女生没有说谎。
佟松蓝看了眼手机，她拨过去的三个电话都没有回音。
女生盯着她看了一会，认出了她：“你是童颂澜吗？你也跟好味道合作了？”
女生审视的目光让佟松蓝不太舒服，她含蓄地点点头：“嗯，新合作。”
“你签合同了吗？”
“签了……”
“你最近很火呀。”女生问她，“你应该认识我吧？”
这世界上，就没几个佟松蓝认识的人。
她的脸上直白地写着三个字：不认识。
佟松蓝摇摇头：“不好意思，最近网上冲浪比较少。”
女生用一种“你竟然不认识我”的奇异目光看着佟松蓝：“我是许许，视频账号叫许许如生。”
她的语气听起来像在好心提醒佟松蓝，然而佟松蓝确实没听说过，只能平平淡淡地“嗯”了一声。
许许脸上的不高兴一闪即逝，又换上了一张笑脸：“我看过你的直播，不过你昨天是不是被封了？唉真可惜，是封了多久？”
哪壶不开提哪壶，佟松蓝觉得她是故意。
“没多久。”
“会不会是公司临时改变主意了？”许许语气颇有些得意洋洋：“哎，我也是临时被叫过来的，昨晚徐经理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我都准备睡了呢。幸好没睡，不然就错过一次合作了。”
许许算是视频软件里十大网红之一，气焰正盛，势头正高，每次发创作视频，都能在视频软件热搜榜占据前三，最近却被童颂澜抢了风头，童颂澜直播间的热梗还玩到了她的评论区。童
颂澜什么都没干，就赚尽流量，她看着不太舒服，又不满又嫉妒。这次能压她一头，她心里舒坦不少，忍不住当面炫耀。
见佟松蓝不说话，她又遗憾地摆摆手，“我本来还想跟你互关，没想到你居然不认识我，我都怀疑你是演的了哈哈。”
佟松蓝：“你很红吗？”
许许：“……？”
佟松蓝：“你有多少粉丝？”
许许挺直腰杆：“快九百万了。”
佟松蓝：“全国十四亿人口，你只有六百万粉丝，看来没有你说得那么人尽皆知啊，那我为什么非要认识你呢。”
许许：“童颂澜！”
这时候，佟松蓝兜里的手机突然振动起来了。
她一看，是徐经理。
她说了句“我去接个电话”，就走开了，留许许一人在原地气得跺脚。
“你到了吗？”徐经理问她。
“我已经等了……”
“我有事跟你说。”徐经理打断她，“你昨天的直播是怎么回事？”
佟松蓝心里咯噔一下，就知道该来的总会来。
“被封了。”
“封多久？”
“十五天。”
“……你应该知道我们看中的就是你直播间的流量吧。”
“我清楚。”
“我们的新品即将上市推广，现在你的直播间被封了，影响到我们后续的宣传，你看怎么办？”
“我会尽快注册其他平台新账号，把账号运营好。”
“你的直播间的流量才是最主要的。合约上明确规定，在本月内你需要利用公共平台帮助宣传，现在你的直播间被封，不能履行合同目的，我们是有权解约的。”
其实这话不用徐经理说，佟松蓝也心知肚明，但徐经理迟迟不来电话，她心底还抱有一丝希望，所以还是过来了，想看看是否有解决办法。谁知对方只是吊着她，实际上早就换了人。
“就算要解约，也应该通知我一声吧？直接把我的工作换给别人是什么意思？”
“我们还想看后续的发展状况……”
佟松蓝算是听明白了，这就是还要吊着她。
本来开的费用就不高，她也不奢求什么，只是想填满暂时的温饱。
“算了，解约就解约，我这边的条件改变，不符合贵公司的要求，贵公司单方面解除合同即可。”
佟松蓝气得不行，把电话挂了直接走人。
离开公司，她也不知道去哪，就坐在公司楼下的花坛边，虽然是阴天，但阳光还是分外刺眼。
“这下好了，白白浪费我一百块钱。”
罗伯特安慰说：“你的福气还在后头。”
它话音方落，佟松蓝的电话又响了。
这次不是徐经理，而是一个陌生电话。
对方问：“你好，请问怎么称呼？”
佟松蓝一头雾水，你打给我，还问我是谁？
“我姓童……”
“童小姐你好，我是《青蓝紫》电影剧组的副导演，我看到你留下的联系方式，目前有一个角色的形象跟你比较符合，想问问你有没有时间过来试戏？”
试、试戏？
佟松蓝发出一声货真价实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