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申的决心
“他叫什么名字？我要帮你一起记得他。”凌清越现在处于一会哭一会笑的情绪三温暖中，想知道跟自家男友有那么深羁绊的男人名字。
“程轻航，我高中最好的同桌。”祁申算是平静了，能说出那位天上的朋友。
“你们感情很好吧。”凌清越很肯定的说。
“我高中跟金石他们是不同学校的，有在一个学校的，也是不同的班。程轻航是我同桌，高中交到的关系最好的朋友。”这位跟祁申的情谊，是压抑的高中三年浓墨重彩的一笔。
“白月光同桌啊。”凌清越带着哭腔调侃。
“你吃醋啊。”祁申也是顺口就接。
“算吃醋吗？你有见过哪个女人大过年的因为自己男朋友跟另一个男人的感情又哭又笑的像个神经病一样吗？”凌清越抽着鼻子问。
“凌清越，你这话听着怎么这么不对劲呢？标题党吧你。”祁申的伤感立马烟消云散，这话说得让人浮想联翩的。
“有吗？我说的是事实啊。”凌清越能横就是因为祁申没有证据。
“好吧，你说的都对。”祁申觉得已经很不厚道大过年惹哭女朋友了。
“你还没说你后来怎么就做试飞员了。”凌清越缓解了伤感的氛围后，把话题再牵回来。
“我跟董伯卿分别后就回去收拾了下自己，跟导师解释情况，并请了一周的假去处理事情。先去了他的部队，见了他的上级，上级接待人员说，他们接到程轻航同志去世的消息，已经把他的遗物都整理好封存等待有人过来领。带着我去领遗物的路上，那位人员说，听到这个消息觉得很遗憾，本来程轻航的素质参加试飞员选拔的没问题的，也提交资料了，正等审核。他说了很多程航的良好表现，非常看好他的前程。因为规定遗物需要亲属签字认领，其他人领要有家属签字委托书，我只能领了委托书先回去。”祁申无奈，但是人家部队的流程只能遵守。
“你得去程轻航家找家属签字，他家人怎么样了？”凌清越希望那个在祁申年少时光留下很多美好的人，他的家人也能在失去最爱家人的痛苦中缓降，慢慢回归平静生活。
“我是没有脸单独直面他的爸妈和妹妹的，原本想领到遗物再过去的。他们都还沉浸在失去他的痛苦中，所以才没有人去部队交接东西，因为委托书不得不去。”祁申当时是想逃避的，处理后事时兵荒马乱，大家都太痛苦了，都不敢有直接交流，要直面还是想逃避。
“辛苦那个时候的你了。”凌清越做不到感同身受，只是将心比心地觉得那样的境况，有想逃避的想法很正常。
“现在想来还好，只是我想多了。再怎么想逃避都是要面对的，我尽快去了，程叔和程婶虽然还是很痛苦，但是他们不停地安慰我，让我不要自责。紫苑虽然有点怨我，但是情绪不激烈。在大家强忍痛哭的氛围中，我签到了委托书，也说不了太多安慰的话，回部队赶紧处理事情。”失去至亲的悲痛是多少安慰都稀释不了的，只能寄望时间魔法的治愈。
“我再次回到他所在部队签字领完物品，顺便跟之前那位接待人员了解了一些报考飞行员和试飞员的细节和时间节点，接待人员很好，还给了我一些不算机密的资料。那时我决定接受程轻航以前的建议，成为一个是试飞员，带着他的梦想一起，真的做了之后菜发现这个决定真的有些草率了，后来至少三年都没有自由喘息的时间。”祁申的语气中有着坚毅和决断，事后回看也是挺难的。
“你做这个决定，有跟你爸妈商量吗？”凌清越想到这点。
“我爸是赞成的，毕竟他是从军的。我妈不反对，只是担心我会逼自己太紧。同时建议我可以认程家两位做干爸干妈，这样可以加深两家的关系。”祁申回想是自己考虑不周，听从爸妈的建议，并选了一个日子上门。
“阿姨的建议挺好的。”凌清越想果然上一辈的人做事考虑比较周全。
“我送轻航东西的时候，爸妈同行，就是打算正式一点。那天商量到最后，两家同意我成为程爸程妈的干儿子，紫苑成我们家的干女儿，走了正式的拜礼。我感觉好很多，可以名正言顺地对他们好，我爸妈也可以在我顾不上的帮忙。虽然挺对不起爸妈的，当然后来我妈对紫苑比对我还好，说我的作用就是让她有了紫苑这么贴心的干女儿。”祁申很无奈。
“你怎么通过的飞行员的选拔的？”这才是一开始聊天的重点啊。
“我爸给我建议是先拿到硕士学位再入伍，赶研究生论文和导师项目的同时锻炼身体。我的身体素质一开始是不达标的，在空军自荐申请之前，对比飞行员的要求，一项一项让自己符合，至少要低空飞过。掐准时间完成所有考核审查，拿到空军飞行员自荐表。我后来才知道因为我的专业我算被特招了，进入飞行学院插班用两年完成所有的飞行课程和实操，同时学习设计类的课程 。作为最新一批的试飞员培养的，要求的确是很高，对有些人来说设计理论很难，对我来说飞行训练太难了，尤其眩晕项目，都咬牙坚持过来了。再后来就是毕业进入正式试飞员的职业生涯，机密就不能讲了。”祁申点到为止交代了自己成为飞行员的过程。
“祁申，你真的做得很好了。不要再自责了，现在好想抱抱你。”凌清越想哭的同时又觉得身体里溢满了一腔温柔，想要抒发出来。
“我更想抱抱你。可能要初五左右才能休假。”祁申也没想到，原来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脆弱才对女朋友的味。女朋友这么热情的表达还是第一次。
“真的吗？我没办法早回去啊，我很早就答应我高中好友大年初八给她当伴娘的。”凌清越想起今年没办法早回S市，好难过。
“我去找你，我想早点见到你。”祁申立马决定直接过去，相处时间少，有一点是一点，不能坐以待毙。
“大校，爱你哦。你来了提前告诉我，我去接你。”凌清越立马开心了，这情绪大起大落的，消耗太大了。
“好，听你的。新年快乐，我的女朋友，明年请继续关照。”祁申眼看着快12点了，马上跨年。
“新年快乐，我的男朋友，明年同关照啊。”凌清越听着老凌出门的声音了，应该是去放跨年鞭炮了。差不多12点了，这是有情人的第一个跨年。
“嗯。。。今天你也累了，早点睡吧。亲一个。”祁申温柔的笑声透过手机传过来，酥软了凌清越的耳根。
“mua啊。。。晚安。”凌清越电话这头抿嘴mua了一个，娇着嗓子道晚安，磨磨唧唧地不舍得挂掉电话。耳边都是乡下此起彼伏的鞭炮声，让他也听到来自乡下的淳朴年味，就这样也甜蜜。
祁申也听着乡下噼里啪啦的爆竹声，是过年的氛围，直到鞭炮声音削弱下去。
“你先挂了吧。晚安。”祁申直到听不到什么别的声音说道。
“晚安！”凌清越有些迷糊了，听话挂了，去洗漱睡觉。
祁申看着手机，轻松了很多，躺下放松睡去。
“程轻航，我高中最好的同桌。”祁申算是平静了，能说出那位天上的朋友。
“你们感情很好吧。”凌清越很肯定的说。
“我高中跟金石他们是不同学校的，有在一个学校的，也是不同的班。程轻航是我同桌，高中交到的关系最好的朋友。”这位跟祁申的情谊，是压抑的高中三年浓墨重彩的一笔。
“白月光同桌啊。”凌清越带着哭腔调侃。
“你吃醋啊。”祁申也是顺口就接。
“算吃醋吗？你有见过哪个女人大过年的因为自己男朋友跟另一个男人的感情又哭又笑的像个神经病一样吗？”凌清越抽着鼻子问。
“凌清越，你这话听着怎么这么不对劲呢？标题党吧你。”祁申的伤感立马烟消云散，这话说得让人浮想联翩的。
“有吗？我说的是事实啊。”凌清越能横就是因为祁申没有证据。
“好吧，你说的都对。”祁申觉得已经很不厚道大过年惹哭女朋友了。
“你还没说你后来怎么就做试飞员了。”凌清越缓解了伤感的氛围后，把话题再牵回来。
“我跟董伯卿分别后就回去收拾了下自己，跟导师解释情况，并请了一周的假去处理事情。先去了他的部队，见了他的上级，上级接待人员说，他们接到程轻航同志去世的消息，已经把他的遗物都整理好封存等待有人过来领。带着我去领遗物的路上，那位人员说，听到这个消息觉得很遗憾，本来程轻航的素质参加试飞员选拔的没问题的，也提交资料了，正等审核。他说了很多程航的良好表现，非常看好他的前程。因为规定遗物需要亲属签字认领，其他人领要有家属签字委托书，我只能领了委托书先回去。”祁申无奈，但是人家部队的流程只能遵守。
“你得去程轻航家找家属签字，他家人怎么样了？”凌清越希望那个在祁申年少时光留下很多美好的人，他的家人也能在失去最爱家人的痛苦中缓降，慢慢回归平静生活。
“我是没有脸单独直面他的爸妈和妹妹的，原本想领到遗物再过去的。他们都还沉浸在失去他的痛苦中，所以才没有人去部队交接东西，因为委托书不得不去。”祁申当时是想逃避的，处理后事时兵荒马乱，大家都太痛苦了，都不敢有直接交流，要直面还是想逃避。
“辛苦那个时候的你了。”凌清越做不到感同身受，只是将心比心地觉得那样的境况，有想逃避的想法很正常。
“现在想来还好，只是我想多了。再怎么想逃避都是要面对的，我尽快去了，程叔和程婶虽然还是很痛苦，但是他们不停地安慰我，让我不要自责。紫苑虽然有点怨我，但是情绪不激烈。在大家强忍痛哭的氛围中，我签到了委托书，也说不了太多安慰的话，回部队赶紧处理事情。”失去至亲的悲痛是多少安慰都稀释不了的，只能寄望时间魔法的治愈。
“我再次回到他所在部队签字领完物品，顺便跟之前那位接待人员了解了一些报考飞行员和试飞员的细节和时间节点，接待人员很好，还给了我一些不算机密的资料。那时我决定接受程轻航以前的建议，成为一个是试飞员，带着他的梦想一起，真的做了之后菜发现这个决定真的有些草率了，后来至少三年都没有自由喘息的时间。”祁申的语气中有着坚毅和决断，事后回看也是挺难的。
“你做这个决定，有跟你爸妈商量吗？”凌清越想到这点。
“我爸是赞成的，毕竟他是从军的。我妈不反对，只是担心我会逼自己太紧。同时建议我可以认程家两位做干爸干妈，这样可以加深两家的关系。”祁申回想是自己考虑不周，听从爸妈的建议，并选了一个日子上门。
“阿姨的建议挺好的。”凌清越想果然上一辈的人做事考虑比较周全。
“我送轻航东西的时候，爸妈同行，就是打算正式一点。那天商量到最后，两家同意我成为程爸程妈的干儿子，紫苑成我们家的干女儿，走了正式的拜礼。我感觉好很多，可以名正言顺地对他们好，我爸妈也可以在我顾不上的帮忙。虽然挺对不起爸妈的，当然后来我妈对紫苑比对我还好，说我的作用就是让她有了紫苑这么贴心的干女儿。”祁申很无奈。
“你怎么通过的飞行员的选拔的？”这才是一开始聊天的重点啊。
“我爸给我建议是先拿到硕士学位再入伍，赶研究生论文和导师项目的同时锻炼身体。我的身体素质一开始是不达标的，在空军自荐申请之前，对比飞行员的要求，一项一项让自己符合，至少要低空飞过。掐准时间完成所有考核审查，拿到空军飞行员自荐表。我后来才知道因为我的专业我算被特招了，进入飞行学院插班用两年完成所有的飞行课程和实操，同时学习设计类的课程 。作为最新一批的试飞员培养的，要求的确是很高，对有些人来说设计理论很难，对我来说飞行训练太难了，尤其眩晕项目，都咬牙坚持过来了。再后来就是毕业进入正式试飞员的职业生涯，机密就不能讲了。”祁申点到为止交代了自己成为飞行员的过程。
“祁申，你真的做得很好了。不要再自责了，现在好想抱抱你。”凌清越想哭的同时又觉得身体里溢满了一腔温柔，想要抒发出来。
“我更想抱抱你。可能要初五左右才能休假。”祁申也没想到，原来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脆弱才对女朋友的味。女朋友这么热情的表达还是第一次。
“真的吗？我没办法早回去啊，我很早就答应我高中好友大年初八给她当伴娘的。”凌清越想起今年没办法早回S市，好难过。
“我去找你，我想早点见到你。”祁申立马决定直接过去，相处时间少，有一点是一点，不能坐以待毙。
“大校，爱你哦。你来了提前告诉我，我去接你。”凌清越立马开心了，这情绪大起大落的，消耗太大了。
“好，听你的。新年快乐，我的女朋友，明年请继续关照。”祁申眼看着快12点了，马上跨年。
“新年快乐，我的男朋友，明年同关照啊。”凌清越听着老凌出门的声音了，应该是去放跨年鞭炮了。差不多12点了，这是有情人的第一个跨年。
“嗯。。。今天你也累了，早点睡吧。亲一个。”祁申温柔的笑声透过手机传过来，酥软了凌清越的耳根。
“mua啊。。。晚安。”凌清越电话这头抿嘴mua了一个，娇着嗓子道晚安，磨磨唧唧地不舍得挂掉电话。耳边都是乡下此起彼伏的鞭炮声，让他也听到来自乡下的淳朴年味，就这样也甜蜜。
祁申也听着乡下噼里啪啦的爆竹声，是过年的氛围，直到鞭炮声音削弱下去。
“你先挂了吧。晚安。”祁申直到听不到什么别的声音说道。
“晚安！”凌清越有些迷糊了，听话挂了，去洗漱睡觉。
祁申看着手机，轻松了很多，躺下放松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