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队长，你去过现场了吗？”月栀酒转过头来问高琴。
“当然去过了。”高琴自然的接下去，“我建议你们也去现场看看，这样方便后续查案。”
“什么时候去？”木沐问。
“现在就行。”
高琴话音还没落，月栀酒就“哈？”了一声。
“高队长，你有没有搞错？现在快十一点了，夜半子时的你带我们去凶宅，是生怕死者不回来看你是吧？”月栀酒起身就要回去，“你们要作死自己去，我先回去睡觉了。”
高琴以身高优势，直接伸手搂住月栀酒的肩膀，用巧劲儿转了半圈之后，把月栀酒整个人的栽回到沙发上。
“好好好，明天再去，这不是怕你明天早上起不来嘛……我今天晚上就睡你那了啊，明天方便叫你起床。”
月栀酒被摔懵了，还没缓过劲儿来，“什么……怎么就睡我那了？”
“你不是怕阿飘来看你吗？我身为正义的刑警，正好就可以帮你斩妖除魔，保护你呀！”
月栀酒正打算开口尝试着再次拒绝一下，就听到高队长及其无赖地宣布：“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怎么，你还想说什么吗？”
“额……”月栀酒憋了半天，最后只憋出来一句话：“行……吧。”
实际上，他心里想的是：我能说不行吗？
月栀酒为了缓解尴尬，装腔作势地干咳了几声，眼睛盯着窗外，却是在和高琴讲话，“除了那个助理，你还查出了几个嫌疑人？”
高琴打开手机，看着队里技术员给他发的信息，不觉有些头疼。
“还在查监控里在孔小艺离开后出现的那两个人。其中一个叫冯二马，男性，49岁，是一个知名作家兼编剧。另一个叫尤奇，也是男性，28岁，是一个新晋小导演。”
月栀酒等了几秒钟，问高琴：“没了？”
“没了。”高队长回答得理直气壮。
月栀酒对这说了跟没说差不多的信息简直无语了，大喊了一声：“木沐——”
“我在呢，栀子哥。”挨打之后就缩在电脑前独自emo的木沐突然被call，打到一半的哈欠都还没来得及收回去，就连忙转过椅子来，一脸懵逼的看着月栀酒。
“查。”月栀酒只说了一个字。
据他这几天对木沐的观察，这个年轻人收集信息的能力不要说出神入化，至少是比按章程走下来能拿到的情报要更快、更多。
“……哦哦，”木沐瞬间反应过来，“查那两个人的资料是吧？冯二马和尤奇……没问题，区区小事，交给我就好了，十分钟搞定。”
“再查一下舒久月和孔小艺的原生家庭，她们的父母是做什么工作的，她们幼年有没有什么特别的经历，以及她们们的人际关系有没有什么重叠的地方……”
高琴插嘴道：“这些用电脑都能查得出来？”
木沐毫不犹豫地接住这个问题，“大多数查得出来。栀子哥，你还有什么别的要求吗？”
月栀酒想了想，突然看到房间东北角一个光线很暗的角落，有一盏长明灯突然闪了几下。
东北为奇门遁甲中［螣蛇］的原始宫位。
“还可以查查，有没有什么被隐藏起来，或者是不能说的事情。”
“什么不能说的事情？”木沐小同志瞪大了眼睛问。
“好问题呀……都说是不能说的事情了，我怎么可能会知道？”月栀酒一脸无辜的反问。虽然他能通过外显像预料到一些事情的方向，但他既不是神，又不是凶手本人，怎么可能事无巨细全都知道？
“小月老师，你对我的下属怎么使唤的这么得心应手？”
高琴那像宣示主权一样的语气，让月栀酒哭笑不得。
“高队长，您要不要听听您在说什么？我憋了一晚上，您愣是没给木沐下达任何一条指令呀，我这才没忍住多了句嘴，见谅……您看要不然这样好不好，从现在开始呢，您多说、我多看，我多多学习您的飒爽英姿，您觉着如何？”
“我觉着……”
“头儿，头儿，你们快来看……靠，离了个大谱，这些人玩得真花……”木沐惊呼完，又对威妮娃补了一句：“你就算了，少儿不宜。”
高琴凑过去，才看了一眼，就学月栀酒抬手抽了木沐一记。
“不是吧，又来？”
“你这小娃娃不学好，整天瞎看什么？这他妈□□物品你知道吗？”
平常这几个人在一起都是谈笑风生的，月栀酒从来没看过高琴这么严肃的一面，心想到底发生了什么？
凑过去一看。
电脑上正放着一段场面混乱的成人视频。这些人你来我往之际，还不时发出阵阵耐人寻味的声音。
月栀酒下意识看向威妮娃的方向，只见对方摆弄小机器人的动作一顿，抱着小机器人匆匆忙忙回房间了，桌子上还遗漏下了小机器人的“头盖骨”。
月栀酒俯身到木沐耳边，语重心长的压低了声音说：“这年轻人有点小癖好，哥也能理解，毕竟大家都是从这个年纪过来的嘛，只要不太过分就好，但是这……这毕竟大家长还在这呢，你……”
高琴一手抓住一个人的耳朵，把两个人给揪起来了。
“嗷！高队长，你轻点儿，我又不是人犯！”月栀酒疼得呲牙。
“你什么你？老子告诉你们，小小年纪不学好，长大了是会走弯路的。”
“我不是‘小小年纪’了，高队长，要不你先放开我？”
“就你小子最坏！你看看，你们都把人家小姑娘给羞回房间了！”
上一秒才被抽得一脸懵逼，下一秒就被领着耳朵揪起来，木沐现在的表情比窦娥还要冤。他像刚出生一个月的小奶猫一样，自以为十分用力，实际上不痛不痒地扒拉着高琴的手臂。
“什么跟什么呀，头儿……你快放开我，这是舒久月！”
高琴终于松了手，趴到电脑屏幕前。
“大明星？”月栀酒也凑过去看。“还真是她。木沐，这是什么时候的视频？”
“拍摄时间不知道，视频的上传时间是2016年3月24日凌晨1点32分。”
“在哪里找到的？”
“一个匿名粉丝发给舒久月，用来威胁她的。虽然他撤回了，但是这个人撤回的次数太多了，而且舒久月跟他的聊天记录也有很多撤回，我觉得很奇怪，所以就复原了一下。不过这也不是一个完整的视频，只有一分多钟，明显是从什么地方截取下来的。”
每个凶手都有自己的做事习惯，高琴办案多年的直觉告诉他，这个匿名粉丝就是凶手。
于是他急忙问：“能查到这个匿名人是谁吗？”
“是一个98岁，重病在床的老爷爷。”木沐回答：“头儿，你觉得可能吗？这一看就是被盗号了呀。”
“这个人还会盗号……”
木沐说：“头儿，这也不是什么很难的事。”
高琴身为一个快五十岁的中年人，他自然有自己的固执。“至少得有一定的技术，基本可以排除农民、工人……”
木沐继续纠正：“头儿，我们的嫌疑人没有做这些工作的。”
月栀酒抛开高琴越带越偏的思路。
“木沐，舒久月结婚了吗？”
“没有。”木沐说：“顶流女明星欸，谁敢在这种时候结婚啊，事业还要不要了？”
“如果她有私生子，你能查得出来吗？”
木沐敲击着键盘，他的电脑屏幕上的内容急剧变化，“你要这么说……我还真能。”木沐让开电脑，“她还真有一个儿子，父亲不明。小孩儿的名字叫舒舒，现在不知道在哪里，他自打出生之后就没有任何记录。”
“真的有个孩子……”月栀酒的表情越来越严肃，“一定要想办法找到他。”
高琴问：“你怀疑凶手想斩草除根？”
“没错，如果那个孩子还活着的话。”月栀酒突然想起来，“等一下，这个孩子多大了？谁负责带？他没有在舒久月的身边出现过呀。”
木沐又查了好一会儿才回答：“舒舒的出生时间是2017年8月13日，今年八月份满8岁，其他的不知道，根本就没有任何关于他的电子资料。”
“意思是找不到？”
“栀子哥，信息断绝太久了，目前又没有任何线索，无从下手啊。”
查到现在，月栀酒有些急了。
目前的线索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可以查下去的方向太多了，但也正是因为路太多，他们才会每条路都不敢往里走。
查案就是一个从A点到B点的过程。A点放射状展开出B点、C点、D点等无数条路线，只要走上非B点的任何一条线，那么往前的每一步都是倒退。
月栀酒或许可以用他自己的方法找到舒舒，然后让高队长把这个孩子好好的保护起来。但是第一、他们不知道舒舒是否还活着；第二、如果凶手的目标另有其人，那么错误的搜查方向就很有可能耽误时间；第三、要是舒舒已然遇害，等他们找到舒舒的时候，凶手很有可能已经逃得无影无踪了。第四，如果凶手的目标不只此二人，警方追着凶手跑就可能永远慢一步。
综上所述，他们现下要先调查什么呢？
月栀酒不自觉看向窗外。
今天乌云蔽月，天空格外漆黑，只剩路灯在空气中颤颤巍巍的灯光。
窗外雨还在下，稀稀拉拉的雨点拍打着玻璃，玻璃的右下角有一片被水打湿的花瓣粘在上面。
奇怪了，威妮娃和木沐家里又没有养花，什么花瓣会飘到十四楼呢？
这片神奇的花瓣几分钟前还没有出现，偏偏就在月栀酒思考‘该从谁查起’这个问题的时候出现了，实在是是太巧了。
窗户的右下角，后天八卦的［乾］宫位——父亲，或是家里的男主人。
月栀酒的唇角拉出弧度。
看来他的方向没错。
其实象意什么的都不重要，月栀酒想要的只是一个选择。就像算命，当你的某个想法产生的时候，不管算出来的答案是什么，路都已经选好了。
在某些传统文化里，两个人之间未必需要夫妻之名，只要有了夫妻之实，这一家人的因果也就已经成立了。舒久月没有结婚，但是有个私生子。孩子父亲嫌疑人众多，但是舒久月的亲生父亲只有一个。
“明天去找她老爹看看吧。”
月栀酒现在的这个样子总让高琴觉得他在使坏。
自从月栀酒十三岁那年发生了一起不幸的意外之后，他原本活泼机灵的性格就变成了时不时的腹黑算计，以至于后来还被确诊了一系列高琴没怎么研究过的心理疾病。
“为什么？”他追问道。
这次月栀酒没有解释，只是用了一个面具般的标准假笑。
“你也可以不听、不信，反正横竖也不关我什么事，我又不是刑警……我困了，先回去睡觉了。”
说完，他就开门回去了。
“高队长，您还不过来吗？一会我可就直接睡了，您要是敢过来敲门，我也不敢袭警，说不定会直接把门给拆了哟～”
“不是，你别……我来了。”高队长眼看时间已经超过十二点，也赶紧跟木沐说还有什么事手机联络，跟着月栀酒过去了。
“当然去过了。”高琴自然的接下去，“我建议你们也去现场看看，这样方便后续查案。”
“什么时候去？”木沐问。
“现在就行。”
高琴话音还没落，月栀酒就“哈？”了一声。
“高队长，你有没有搞错？现在快十一点了，夜半子时的你带我们去凶宅，是生怕死者不回来看你是吧？”月栀酒起身就要回去，“你们要作死自己去，我先回去睡觉了。”
高琴以身高优势，直接伸手搂住月栀酒的肩膀，用巧劲儿转了半圈之后，把月栀酒整个人的栽回到沙发上。
“好好好，明天再去，这不是怕你明天早上起不来嘛……我今天晚上就睡你那了啊，明天方便叫你起床。”
月栀酒被摔懵了，还没缓过劲儿来，“什么……怎么就睡我那了？”
“你不是怕阿飘来看你吗？我身为正义的刑警，正好就可以帮你斩妖除魔，保护你呀！”
月栀酒正打算开口尝试着再次拒绝一下，就听到高队长及其无赖地宣布：“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怎么，你还想说什么吗？”
“额……”月栀酒憋了半天，最后只憋出来一句话：“行……吧。”
实际上，他心里想的是：我能说不行吗？
月栀酒为了缓解尴尬，装腔作势地干咳了几声，眼睛盯着窗外，却是在和高琴讲话，“除了那个助理，你还查出了几个嫌疑人？”
高琴打开手机，看着队里技术员给他发的信息，不觉有些头疼。
“还在查监控里在孔小艺离开后出现的那两个人。其中一个叫冯二马，男性，49岁，是一个知名作家兼编剧。另一个叫尤奇，也是男性，28岁，是一个新晋小导演。”
月栀酒等了几秒钟，问高琴：“没了？”
“没了。”高队长回答得理直气壮。
月栀酒对这说了跟没说差不多的信息简直无语了，大喊了一声：“木沐——”
“我在呢，栀子哥。”挨打之后就缩在电脑前独自emo的木沐突然被call，打到一半的哈欠都还没来得及收回去，就连忙转过椅子来，一脸懵逼的看着月栀酒。
“查。”月栀酒只说了一个字。
据他这几天对木沐的观察，这个年轻人收集信息的能力不要说出神入化，至少是比按章程走下来能拿到的情报要更快、更多。
“……哦哦，”木沐瞬间反应过来，“查那两个人的资料是吧？冯二马和尤奇……没问题，区区小事，交给我就好了，十分钟搞定。”
“再查一下舒久月和孔小艺的原生家庭，她们的父母是做什么工作的，她们幼年有没有什么特别的经历，以及她们们的人际关系有没有什么重叠的地方……”
高琴插嘴道：“这些用电脑都能查得出来？”
木沐毫不犹豫地接住这个问题，“大多数查得出来。栀子哥，你还有什么别的要求吗？”
月栀酒想了想，突然看到房间东北角一个光线很暗的角落，有一盏长明灯突然闪了几下。
东北为奇门遁甲中［螣蛇］的原始宫位。
“还可以查查，有没有什么被隐藏起来，或者是不能说的事情。”
“什么不能说的事情？”木沐小同志瞪大了眼睛问。
“好问题呀……都说是不能说的事情了，我怎么可能会知道？”月栀酒一脸无辜的反问。虽然他能通过外显像预料到一些事情的方向，但他既不是神，又不是凶手本人，怎么可能事无巨细全都知道？
“小月老师，你对我的下属怎么使唤的这么得心应手？”
高琴那像宣示主权一样的语气，让月栀酒哭笑不得。
“高队长，您要不要听听您在说什么？我憋了一晚上，您愣是没给木沐下达任何一条指令呀，我这才没忍住多了句嘴，见谅……您看要不然这样好不好，从现在开始呢，您多说、我多看，我多多学习您的飒爽英姿，您觉着如何？”
“我觉着……”
“头儿，头儿，你们快来看……靠，离了个大谱，这些人玩得真花……”木沐惊呼完，又对威妮娃补了一句：“你就算了，少儿不宜。”
高琴凑过去，才看了一眼，就学月栀酒抬手抽了木沐一记。
“不是吧，又来？”
“你这小娃娃不学好，整天瞎看什么？这他妈□□物品你知道吗？”
平常这几个人在一起都是谈笑风生的，月栀酒从来没看过高琴这么严肃的一面，心想到底发生了什么？
凑过去一看。
电脑上正放着一段场面混乱的成人视频。这些人你来我往之际，还不时发出阵阵耐人寻味的声音。
月栀酒下意识看向威妮娃的方向，只见对方摆弄小机器人的动作一顿，抱着小机器人匆匆忙忙回房间了，桌子上还遗漏下了小机器人的“头盖骨”。
月栀酒俯身到木沐耳边，语重心长的压低了声音说：“这年轻人有点小癖好，哥也能理解，毕竟大家都是从这个年纪过来的嘛，只要不太过分就好，但是这……这毕竟大家长还在这呢，你……”
高琴一手抓住一个人的耳朵，把两个人给揪起来了。
“嗷！高队长，你轻点儿，我又不是人犯！”月栀酒疼得呲牙。
“你什么你？老子告诉你们，小小年纪不学好，长大了是会走弯路的。”
“我不是‘小小年纪’了，高队长，要不你先放开我？”
“就你小子最坏！你看看，你们都把人家小姑娘给羞回房间了！”
上一秒才被抽得一脸懵逼，下一秒就被领着耳朵揪起来，木沐现在的表情比窦娥还要冤。他像刚出生一个月的小奶猫一样，自以为十分用力，实际上不痛不痒地扒拉着高琴的手臂。
“什么跟什么呀，头儿……你快放开我，这是舒久月！”
高琴终于松了手，趴到电脑屏幕前。
“大明星？”月栀酒也凑过去看。“还真是她。木沐，这是什么时候的视频？”
“拍摄时间不知道，视频的上传时间是2016年3月24日凌晨1点32分。”
“在哪里找到的？”
“一个匿名粉丝发给舒久月，用来威胁她的。虽然他撤回了，但是这个人撤回的次数太多了，而且舒久月跟他的聊天记录也有很多撤回，我觉得很奇怪，所以就复原了一下。不过这也不是一个完整的视频，只有一分多钟，明显是从什么地方截取下来的。”
每个凶手都有自己的做事习惯，高琴办案多年的直觉告诉他，这个匿名粉丝就是凶手。
于是他急忙问：“能查到这个匿名人是谁吗？”
“是一个98岁，重病在床的老爷爷。”木沐回答：“头儿，你觉得可能吗？这一看就是被盗号了呀。”
“这个人还会盗号……”
木沐说：“头儿，这也不是什么很难的事。”
高琴身为一个快五十岁的中年人，他自然有自己的固执。“至少得有一定的技术，基本可以排除农民、工人……”
木沐继续纠正：“头儿，我们的嫌疑人没有做这些工作的。”
月栀酒抛开高琴越带越偏的思路。
“木沐，舒久月结婚了吗？”
“没有。”木沐说：“顶流女明星欸，谁敢在这种时候结婚啊，事业还要不要了？”
“如果她有私生子，你能查得出来吗？”
木沐敲击着键盘，他的电脑屏幕上的内容急剧变化，“你要这么说……我还真能。”木沐让开电脑，“她还真有一个儿子，父亲不明。小孩儿的名字叫舒舒，现在不知道在哪里，他自打出生之后就没有任何记录。”
“真的有个孩子……”月栀酒的表情越来越严肃，“一定要想办法找到他。”
高琴问：“你怀疑凶手想斩草除根？”
“没错，如果那个孩子还活着的话。”月栀酒突然想起来，“等一下，这个孩子多大了？谁负责带？他没有在舒久月的身边出现过呀。”
木沐又查了好一会儿才回答：“舒舒的出生时间是2017年8月13日，今年八月份满8岁，其他的不知道，根本就没有任何关于他的电子资料。”
“意思是找不到？”
“栀子哥，信息断绝太久了，目前又没有任何线索，无从下手啊。”
查到现在，月栀酒有些急了。
目前的线索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可以查下去的方向太多了，但也正是因为路太多，他们才会每条路都不敢往里走。
查案就是一个从A点到B点的过程。A点放射状展开出B点、C点、D点等无数条路线，只要走上非B点的任何一条线，那么往前的每一步都是倒退。
月栀酒或许可以用他自己的方法找到舒舒，然后让高队长把这个孩子好好的保护起来。但是第一、他们不知道舒舒是否还活着；第二、如果凶手的目标另有其人，那么错误的搜查方向就很有可能耽误时间；第三、要是舒舒已然遇害，等他们找到舒舒的时候，凶手很有可能已经逃得无影无踪了。第四，如果凶手的目标不只此二人，警方追着凶手跑就可能永远慢一步。
综上所述，他们现下要先调查什么呢？
月栀酒不自觉看向窗外。
今天乌云蔽月，天空格外漆黑，只剩路灯在空气中颤颤巍巍的灯光。
窗外雨还在下，稀稀拉拉的雨点拍打着玻璃，玻璃的右下角有一片被水打湿的花瓣粘在上面。
奇怪了，威妮娃和木沐家里又没有养花，什么花瓣会飘到十四楼呢？
这片神奇的花瓣几分钟前还没有出现，偏偏就在月栀酒思考‘该从谁查起’这个问题的时候出现了，实在是是太巧了。
窗户的右下角，后天八卦的［乾］宫位——父亲，或是家里的男主人。
月栀酒的唇角拉出弧度。
看来他的方向没错。
其实象意什么的都不重要，月栀酒想要的只是一个选择。就像算命，当你的某个想法产生的时候，不管算出来的答案是什么，路都已经选好了。
在某些传统文化里，两个人之间未必需要夫妻之名，只要有了夫妻之实，这一家人的因果也就已经成立了。舒久月没有结婚，但是有个私生子。孩子父亲嫌疑人众多，但是舒久月的亲生父亲只有一个。
“明天去找她老爹看看吧。”
月栀酒现在的这个样子总让高琴觉得他在使坏。
自从月栀酒十三岁那年发生了一起不幸的意外之后，他原本活泼机灵的性格就变成了时不时的腹黑算计，以至于后来还被确诊了一系列高琴没怎么研究过的心理疾病。
“为什么？”他追问道。
这次月栀酒没有解释，只是用了一个面具般的标准假笑。
“你也可以不听、不信，反正横竖也不关我什么事，我又不是刑警……我困了，先回去睡觉了。”
说完，他就开门回去了。
“高队长，您还不过来吗？一会我可就直接睡了，您要是敢过来敲门，我也不敢袭警，说不定会直接把门给拆了哟～”
“不是，你别……我来了。”高队长眼看时间已经超过十二点，也赶紧跟木沐说还有什么事手机联络，跟着月栀酒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