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巴黎皇室教堂外宽阔的草坪,衣着体面的贵族们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讨论着这场葬礼的主人——曾经风情万种的“黑玫瑰夫人”伊莎贝拉。

    她是路易十五从臣子手中横刀夺爱的情人,也是疯子皇后最宠爱的同性恋人。她和皇室夫妇二人维持了近二十年的畸形爱恋,成为了整个波旁王朝最声名显著的绝色妖姬。

    “别再哭了,小甜心。你要把我的心都哭碎了。”穿着燕尾服的英俊青年低垂着头,贴着艾德琳的耳朵轻轻安慰道。

    一股温热的气息触碰着艾德琳的耳垂,然后暧昧地流进了她的耳蜗。她感受到青年的食指轻轻地在自己的手背勾勒了一个小圈。

    这是艾德琳母亲——伊莎贝拉众多情人中最得她青睐的一个,奥兰多侯爵的小儿子米涅-奥兰多。

    据说这位米涅先生是一位极具艺术天赋的画家,和她的母亲在塞纳河畔一见钟情,两人轰轰烈烈地堕入了爱河,缠绵不已,其间还留下无数幅惹人遐思的香艳画作。

    同时他也是昨天母亲死前,唯三见过的人。

    艾德琳顺势牵起了米涅的手,将他的手环在了自己的腰上,然后整个人像一只柔若无骨的小猫,依偎在了米涅的怀里。

    “亲爱的,你能再描述一下,之前你和妈妈见面的场景吗?我真的太伤心了。你知道的,当时我还在修道院学习,甚至没能赶上她最后一面。”

    艾德琳哭得梨花带雨,娇娇怯怯,哭得米涅浑身燥热,那从少女蓬松长发上散发出的阵阵清香,简直迷得他忘乎所以了。

    “当然可以,我的小天使。只希望你别太沉浸在悲伤里,别担心,以后的日子里,我会替夫人照顾你的。”米涅低头嗅闻了一口美人香,然后将艾德琳搂得更紧了。

    他说:“两天前的清晨,夫人一早就叫人送来了口信,让我去伯爵府见她,说是要和我一起绘制一幅画。于是我让仆人们带着颜料工具就出发了。我到的时候,夫人还没起床。然后我看见了兰波从房间里出来,夫人昨夜是和他一起过的。”

    米涅看了看艾德琳,见她神色如常,仍是低低啜泣着。

    他料想她是认识兰波的,于是继续说道:“小天使,不是我对兰波有什么意见。夫人其他的情人我都相处的很好,只有这个出生卑贱的平民,天性里根除不了下等人那种低劣的品性。我一向不太喜欢他。因此当时我就想离开了,是夫人出来劝住了我。”

    “然后呢?”艾德琳抬起了小脸,泪眼朦胧地问道。

    米涅的脸上出现了几分尴尬的色彩,耳朵上也染上了几分绯红。

    艾德琳伸出双手抱住了他的一只胳膊,贴了上去,轻轻撒着娇。

    “亲爱的,求求你告诉我吧。”

    米涅被蹭得浑身酥麻,比起风华绝代的黑玫瑰夫人,她的女儿居然也不遑多让,妖娆动人到让人把持不住。

    “然后夫人就喂我们吃了一点东西,接着我们去了粉红骑士大厅。

    夫人吩咐仆人把那里装饰得很好,进入大厅前,我们都脱了鞋,整个大厅都铺满着白色的鹅绒地毯,而房梁上挂着无数飘飘洒洒的粉色丝带,周围立着五面镶嵌着玛瑙的巨大铜镜。

    大厅另一侧摆放着一副比人还高的画板,上面放着一张巨大的白纸。”

    “那是让你画画?”

    “我本来也是那么以为的。”绯红色从米涅的耳朵上爬到了他白皙的脸颊,为这个英俊的青年增添了几分秀色可餐。

    “然后我走到了那画板面前,说实话,我还从来没有使用这么大的画板。我本来想拿着画笔试试。但在我调颜色的时候。

    那个下流的兰波,他拉着夫人走到了画板的正前方,你不敢想象他干了什么。

    他居然一下子跪在了夫人的面前,然后伸出舌头去舔夫人洁白的脚趾,接着他就钻到了夫人的裙子底下去了。”

    他一脸鄙夷,仿佛对这种事情嗤之以鼻一般。

    “所以你在旁边,把这一切的画了下来吗?”艾德琳问。

    “噢!那怎么可能呢,我的小天使。你可真不懂男人,没人能抵御住这种诱惑。”米涅笑着捏了捏艾德琳的掌心,想起那天,他的脸上不由地露出了微微陶醉的神色。

    “你的母亲,巴黎的妖姬,波旁王朝的宠儿,她简直太美了,太美了……”米涅止不住的喃喃道。

    “她就像传说里诱人下地狱的美人鱼,就那么干干净净地站在我的眼前。

    五面铜镜反射出的光晕直愣愣地打在她的身上,她卷曲如瀑布的黑色长发,她圆润光滑的肩头,她娇嫩的玫瑰色的肌肤,她的每一寸肌肤都沐浴在圣洁的阳光下。

    那时候的光几乎让我神智不清了,你无法想象,她站在那里,就像燃烧着的另一颗太阳。”

    米涅顿了顿,喉结忍不住地滑动了一下,干渴到可怕。

    “没人能够抵挡住不向她朝拜,更何况是我和兰波这样的凡夫俗子。

    兰波走到了画板面前,于是我走向了夫人。

    然后我们一同在那片粉色的沼泽里堕落了,有一种快要窒息的快乐扼住了我的咽喉,那是一种灌顶般的快活。

    还记得四面八方那些镶嵌着宝石的铜镜吗?那种刺激几乎让我的血管都快炸裂了,那天我才明白了生存的真谛。”

    米涅舔着自己干涸的下嘴唇,意犹未尽地回忆着和伊莎贝拉夫人的艳情史,感觉自己的血液又快沸腾了起来。

    他搂着艾德琳往树林里走去,几乎按捺不住地将手顺着艾德琳的腰线滑下。

    艾德琳好似什么也没有察觉一般,轻轻转身避开了那向下探去的手。“然后呢?你们接着干了什么?”

    如果米涅能够克制住满脑子的香艳迷离,他或许会发现在他面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艾德琳,从头到尾声音都是那么的镇定自如。

    但他已经被她连连不断的泪珠和盈盈不堪一握的腰肢迷花了眼,将一切都倒豆子一般吐露了出来。

    “我们在那里几乎没日没夜的玩耍,喝酒,唱歌,跳舞,总之什么快活就干什么。夫人早就让仆人准备好了美酒和食物,玩累了我们就互相喂食着那些可口的食物,然后依偎着睡在一团,等花园里的风穿过窗户把我们叫醒。”

    米涅感到裤子有些紧绷,他看向艾德琳的眼神,就像看着一株尚未开发的雏菊,黏腻地滴下蜜来。

    “你还记得时间过了多久吗?”艾德琳娇滴滴地问,她随意地抬起右手将头发别到了耳后,露出了一截儿修长的颈脖。

    米涅盯着那一小片雪白的肌肤,眼睛几乎都要冒出火花了,“亲爱的,你还没有体验过,在那种时刻,没有哪个男人会记得时间的。只是我第二天离开时,大剧院下午的第一幕戏刚刚开始。”

    他的声音温柔如水,几乎半是强迫半是祈求地搂着艾德琳往角落里去,迫不及待地想要在她身上重温在她母亲那儿获得过的至死方休的快乐。

    “那应该是下午三点左右。”艾德琳不露声色地向外挪着身体,她可不想真的和母亲这位风流情人发生点什么。

    “距离现在还不到一天,可怜我的母亲,就这样香消玉陨了。”

    “是的。”米涅点了点头,额头上急得渗出了一点汗,他被少女的话点醒了,苦着脸笑了笑,突然记起了这还是“黑玫瑰夫人”的葬礼现场,蓬勃的欲望被勉强地克制了下来。

    “亲爱的,你离开前,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吗?或者那天我的母亲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艾德琳追问。

    “除了那快把我骨髓都掏干的快乐,没有发生其他什么特别的事情。但是夫人一向如此,总是能寻觅到数不清的快乐。”

    米涅拿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的香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感觉身上难受得厉害,那被艾德琳勾起来的痒劲,还在体内乱窜,让他忍不住想往少女身上贴去,却被少女一次又一次避开。

    “噢!对了。有一件事情我有点印象,我离开的时候,兰波不小心打翻了颜料,他还留在那儿。后面发生了什么或许他知道。”米涅回答,然后终于得偿所用地搂到了美人。

    艾德琳听到了一条新线索,连忙回答:“谢谢你,亲爱的。你帮了我大忙了,你都不知道母亲突然离开,我有多难过。知道她离开前的经历多少能够弥补我当时没能在场的遗憾。”

    听到这话,米涅意味深长地冲她眨了眨眼睛:“小天使,我也希望你当时也在场。”

    艾德琳装作羞涩地捶了捶米涅的胸口,“你怎么能这么坏!不和你聊了。”然后一溜烟从米涅身边跑走了。

    米涅还来不及出声挽留,就看见她一下就融入了三三两两的人群中。

    失去了最后一丝调情的机会,米涅轻轻摩挲着手指回味着少女腰际的温度,拿起了餐桌上的红酒,猛猛地灌下了几口,这小母猫可够真骚的,不亚于她的□□母亲。

    而另一边,艾德琳找到了母亲的另一位情人,兰波。

    他正穿着一袭女士的露背鱼尾裙,躺在餐桌上,弓着腰露出了大片大片光滑的脊背,和尾部一点若有若无的凹陷。

    兰波眼神迷离,脸色潮红,不知道喝了多少酒,就连他的身上都浸润着一股浓浓的酒香。

    他身上的那条肉色的裙子被宾客们扔满了各种食物,流着奶油的蛋糕,挤爆的绿葡萄,捏碎的花瓣流出花汁的粉色玫瑰。

    兰波侧躺着,眼神呆呆地注视着来往的人群,已然不知今夕何夕了。

    他大张着嘴机械地咀嚼着嘴里的番茄,一股红色的汁液缓缓地从他嘴角溢出,整个人就如同一朵被蹂躏颓靡的粉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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