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第二天一早，如月铃平躺在医务室的单人床上，家入硝子进行例行检查。
“啪嗒、啪嗒。”
硝子摘下听诊器，看着坐在对面一下一下发出噪音的五条悟说：“如果不能消停就去外面待着。”
“嗨嗨。”五条悟停下踩踏地面的脚，“情况怎么样。”
家入硝子：“已经没问题，不过具体什么时候会醒就不知道了。”
“啊，怎么办还有好多事想问她~”
两人说话间，医务室的大门打开，夜蛾正道和伊地知洁高一起进来。
夜蛾正道说：“悟，叫我们来这做什么？”
五条悟站起身：“人都齐了，伊地知快点汇报一下情况。”
所有人围在一间不算大的病号房内，看着昏迷的病人，夜蛾正道眉头一跳。
因为还有伤员躺着，他控制住音量低声说：“出去说！”
走出病房后，夜蛾带上门。
有了一墙之隔，他才用正常的音量问：“所以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怎么闹到总监部去了。”
五条悟：“那个等下再说，伊地知。”
“是。”伊地知急忙翻开一晚上整理出来的报告汇报，“昨天晚上7：03警方接到报警，东京一处墓地内发生巨大的爆炸声，但他们赶到现场时却被阻拦。”
“这则讯息在7:21汇报到总监部，并且判定墓地周围施了帐，对方结界术非常高明，并且同时设置了针对普通人和咒术师的两层帐。随同前往的二级咒术师无法处理，所以分派给正在附近做任务的五条先生。”
伊地知停顿片刻，翻开下一页纸继续说：“五条先生到达现场的时间是7:48，但帐在前一分钟就已经解除，现场除了如月铃没有其他人。”
家入硝子语调慵懒的总结道：“也就是说，对方完全检测到五条的动向，提前逃跑了。”
五条悟靠着墙，一下又一下扯着脸上的绷带：“感觉被挑衅了，非常不爽的。”
如果没有人通知，怎么可能恰巧避开他。
能够在窗汇报的第一时间得到消息的人就那么几个。
“根本不用想就知道是总监部里面出了叛徒。”
夜蛾正道皱着眉问：“抓到人了？”
五条悟：“死了。”
五条悟在确定如月铃没有危险后，直接瞬移到总监部，但还是晚了一步。
等他一路闯过去的时候，人已经死在了卧室。
对方做的非常谨慎，没有使用咒力，同时他的手机以及各种设备都被销毁或者带走。
整间卧室没留下一点痕迹，线索完全断了。
夜蛾正道问道：“总监部是不是还有对方的人？”
“不知道，不过……”五条悟嘲笑道，“总监部都要成筛子了，那帮老橘子有的忙了。”
夜蛾正道：“悟，对方带走了夏油杰的尸体目的不明。”
至少现在不是幸灾乐祸的时候，最重要的是找到是谁带走了夏油杰，到底要做什么。
“再怎么努力也不会有结果吧。”
同期死亡再加上尸体被夺，噩耗接踵而至，家入硝子疲惫地揉了揉眉心说：“毕竟现在一点有用的信息。”
空气突然沉寂。
“不是还有个人应该亲眼看到了，甚至有可能参与战斗。”
不等夜蛾和硝子说什么，五条悟对着伊地知扬了扬下巴：“如月铃24号下午去了哪？”
听到这句的话，两个人几乎瞬间看向他。
这天唯一值得调查的只有那个出现在高专，并且毁掉教学楼的人。
回忆起这个人，在场的所有人都怀着复杂的心思。
好奇、忌惮、还有不解。
除了毁掉一栋楼外，对方到高专什么也没做。
但不可否认的是，这个人绝对是个强者。
怎么想都跟重病在床的如月铃不搭边。
家入硝子看了一眼医务室问道：“如果她之前有咒力的话，你不可能发现不了吧。”
“确实是这样，不过有件事怎么都和巧合无关。”五条悟语气有些凝重，他似乎透过隔音墙壁凝视着病床上的如月铃。
“昨天现场也有类似的剑痕，而且百鬼夜行当天，如月铃还不在店内。”
虽然墓地已经被毁的面目全非，但还是发现很多并不显眼的剑痕。
他可以确定，跟毁掉教学楼的人绝对是同一人。
“仅仅出现两次的剑痕，一次在现场，还有一次也没有不在场证明，是不是很可疑~”
夜蛾和硝子清楚，如果如月铃就是那个人，情况就完全不同了。
如月铃可能不敌，但绝对不会重伤。
她又为什么会受伤并且进入高专？
五条悟轻拍了一下手打断两个人思索，语气轻松地说：“嘛，当然只是猜测了。”
唯一知道‘真相’的伊地知，看着沉重的氛围磕磕巴巴的说：“那个……有目击证人说，当天下午如月小姐跟一名男子出去了。询问过店里的常客北野太太也说，如月小姐下午去约会了。”
“而且如月小姐去墓地应该也是意外，她的父母已经当时照顾她的早川女士全部都葬在哪里。”
猜测全部被推翻了，大概真的是巧合？
夜蛾正道缓了口气，悬着的心稍微放了下来。
毕竟毫无咒力的一剑都能直接毁掉一栋楼，就算是被硝子判定为昏迷的人，他都会认为对方在伪装。
五条悟沉默片刻后，语气轻松地说：“那应该是没有问题了，如果她想要留在高专学习的话，今年除了忧太又能有一位超强的学生啦，身为老师的我超级高兴。”
夜蛾正道眉头紧锁：“悟……”
虽然如月铃的嫌疑已经解除，但让她现在入学高专多少有些不妥，至少需要再考察一阵子。
五条悟：“放心啦，我可是最强的。”
夜蛾正道最终还是同意这个提议，是对五条悟以及学生们的信任。
知道如月铃实际情况的家入硝子，精准吐槽：“我说，你们会不会想太多。”
“她大学都毕业了，怎么可能来高专当学生。”
而且五条悟都称赞的甜品，销售额一定不错吧，怎么都不可能来高专做这种危险的事。
伊地知翻开如月铃的资料，补充说：“而且是东京大学毕业的，甚至当时的导师对如月小姐的评价都很高。”
被两个人接连否定的五条悟：“唉~接受五条老师教导的机会可就这一次……”
硝子：“多少对自己有点自知之明。”
*
识海里，是一片没有边际的雾气，灰蓝色的雾弥漫在整个空间，只有周围一米可视范围。
自从觉醒术式，如月铃的识海就变成这幅鬼样子，甚至能够以灵魂的形态出现在里面。
这超出了她的认知。
在她500的常识中，人的身体和灵魂就像是玻璃瓶里面装着水，神识可以观察瓶子的状态，但瓶子是封住的。
除非玻璃破碎，否则没有办法让里面的水流出来。
但这个世界不一样，玻璃瓶没有瓶盖，就算是容器没有毁坏，也能把里面的水倒出去。
灵魂和肉|体已经是单独的个体。
如月铃不确定这种变化是好是坏，但除了像现在这样假装昏迷，进入识海不会被发现外，她还没发现更大的作用。
如月铃盘坐在身下的水面上，看着眼前浮动的雾气思索。
剑痕还是被发现了。
当时她根本没有时间处理，被发现也是正常。
只能庆幸她因为制作尸傀的事，一直有伪造痕迹的习惯。
她不止像北野太太一个人暗示自己新交了个男朋友，让甚尔和她一起出现就是，只是在稳固这个说法。
看来目前至少糊弄过去了。
思索间，如月铃单手托着腮，另一只手不停搅身下水面。
比起水面，更像是一个由水面构成的双面镜。
镜子的另一面映照着上一辈子的景象。
她换过各种角度观察，可以确定的里面没有一个活物，像是完全凭她想象存在的空壳。
但是直觉告诉她，镜子可以翻转。
而且可能和咒术有关。
……
俯视着脚底的风景，在心里思考了一遍说辞，如月铃睁开眼。
在她醒来的一瞬间，五条悟推开门：“呦，铃酱，感觉怎么样。”
如月铃眨了眨眼睛，转头看向走进来的人，那标志性的白发让人想不认出来都难。
“五条先生……？”
五条悟笑眯眯地点头：“是我。”
“这是在哪？”
如月铃直起身看向周围，像是几秒钟后才意识到没有丝毫痛感，手按在腹部疑惑地问，“我身上的伤完全好了？”
“这里就是我任职的学校——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专门学习魔法的地方！”五条悟指了指站在他旁边的家入硝子。
“这位就是学校的治疗魔法师——家入硝子。”
看到如月铃看了过来，棕色长发女性疲惫地打了个招呼：“你好，不过我可不是什么魔法师。”
五条悟像是没有见她否认，接着说：“所以铃酱有没有兴趣来学习魔法？”
如月铃：“……”
还不等她思索怎么回答，家入硝子把她从人渣手里救了出来。
仔细检查了一遍她的情况，贴心地询问：“身体还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如月铃摇了摇头，“谢谢您的治疗，我现在感觉很好。”
不只是自己打出来的内伤，就连她修补甚尔的伤口也全好了。
如月铃已经换了一身宽大的病号服，家入硝子看着她漏出来的胳膊说：“如果以后还想要这样抒发情绪，可以找我治疗，免费的。”
虽然不清楚为什么这么做，但她不是不能理解。
毕竟世界上有很多，要比这还痛苦的。
听到硝子的话，如月铃一愣，但想明白她在说什么后，那张清冷的脸漏出一个瑰丽极致的笑颜：“谢谢。”
“啪嗒、啪嗒。”
硝子摘下听诊器，看着坐在对面一下一下发出噪音的五条悟说：“如果不能消停就去外面待着。”
“嗨嗨。”五条悟停下踩踏地面的脚，“情况怎么样。”
家入硝子：“已经没问题，不过具体什么时候会醒就不知道了。”
“啊，怎么办还有好多事想问她~”
两人说话间，医务室的大门打开，夜蛾正道和伊地知洁高一起进来。
夜蛾正道说：“悟，叫我们来这做什么？”
五条悟站起身：“人都齐了，伊地知快点汇报一下情况。”
所有人围在一间不算大的病号房内，看着昏迷的病人，夜蛾正道眉头一跳。
因为还有伤员躺着，他控制住音量低声说：“出去说！”
走出病房后，夜蛾带上门。
有了一墙之隔，他才用正常的音量问：“所以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怎么闹到总监部去了。”
五条悟：“那个等下再说，伊地知。”
“是。”伊地知急忙翻开一晚上整理出来的报告汇报，“昨天晚上7：03警方接到报警，东京一处墓地内发生巨大的爆炸声，但他们赶到现场时却被阻拦。”
“这则讯息在7:21汇报到总监部，并且判定墓地周围施了帐，对方结界术非常高明，并且同时设置了针对普通人和咒术师的两层帐。随同前往的二级咒术师无法处理，所以分派给正在附近做任务的五条先生。”
伊地知停顿片刻，翻开下一页纸继续说：“五条先生到达现场的时间是7:48，但帐在前一分钟就已经解除，现场除了如月铃没有其他人。”
家入硝子语调慵懒的总结道：“也就是说，对方完全检测到五条的动向，提前逃跑了。”
五条悟靠着墙，一下又一下扯着脸上的绷带：“感觉被挑衅了，非常不爽的。”
如果没有人通知，怎么可能恰巧避开他。
能够在窗汇报的第一时间得到消息的人就那么几个。
“根本不用想就知道是总监部里面出了叛徒。”
夜蛾正道皱着眉问：“抓到人了？”
五条悟：“死了。”
五条悟在确定如月铃没有危险后，直接瞬移到总监部，但还是晚了一步。
等他一路闯过去的时候，人已经死在了卧室。
对方做的非常谨慎，没有使用咒力，同时他的手机以及各种设备都被销毁或者带走。
整间卧室没留下一点痕迹，线索完全断了。
夜蛾正道问道：“总监部是不是还有对方的人？”
“不知道，不过……”五条悟嘲笑道，“总监部都要成筛子了，那帮老橘子有的忙了。”
夜蛾正道：“悟，对方带走了夏油杰的尸体目的不明。”
至少现在不是幸灾乐祸的时候，最重要的是找到是谁带走了夏油杰，到底要做什么。
“再怎么努力也不会有结果吧。”
同期死亡再加上尸体被夺，噩耗接踵而至，家入硝子疲惫地揉了揉眉心说：“毕竟现在一点有用的信息。”
空气突然沉寂。
“不是还有个人应该亲眼看到了，甚至有可能参与战斗。”
不等夜蛾和硝子说什么，五条悟对着伊地知扬了扬下巴：“如月铃24号下午去了哪？”
听到这句的话，两个人几乎瞬间看向他。
这天唯一值得调查的只有那个出现在高专，并且毁掉教学楼的人。
回忆起这个人，在场的所有人都怀着复杂的心思。
好奇、忌惮、还有不解。
除了毁掉一栋楼外，对方到高专什么也没做。
但不可否认的是，这个人绝对是个强者。
怎么想都跟重病在床的如月铃不搭边。
家入硝子看了一眼医务室问道：“如果她之前有咒力的话，你不可能发现不了吧。”
“确实是这样，不过有件事怎么都和巧合无关。”五条悟语气有些凝重，他似乎透过隔音墙壁凝视着病床上的如月铃。
“昨天现场也有类似的剑痕，而且百鬼夜行当天，如月铃还不在店内。”
虽然墓地已经被毁的面目全非，但还是发现很多并不显眼的剑痕。
他可以确定，跟毁掉教学楼的人绝对是同一人。
“仅仅出现两次的剑痕，一次在现场，还有一次也没有不在场证明，是不是很可疑~”
夜蛾和硝子清楚，如果如月铃就是那个人，情况就完全不同了。
如月铃可能不敌，但绝对不会重伤。
她又为什么会受伤并且进入高专？
五条悟轻拍了一下手打断两个人思索，语气轻松地说：“嘛，当然只是猜测了。”
唯一知道‘真相’的伊地知，看着沉重的氛围磕磕巴巴的说：“那个……有目击证人说，当天下午如月小姐跟一名男子出去了。询问过店里的常客北野太太也说，如月小姐下午去约会了。”
“而且如月小姐去墓地应该也是意外，她的父母已经当时照顾她的早川女士全部都葬在哪里。”
猜测全部被推翻了，大概真的是巧合？
夜蛾正道缓了口气，悬着的心稍微放了下来。
毕竟毫无咒力的一剑都能直接毁掉一栋楼，就算是被硝子判定为昏迷的人，他都会认为对方在伪装。
五条悟沉默片刻后，语气轻松地说：“那应该是没有问题了，如果她想要留在高专学习的话，今年除了忧太又能有一位超强的学生啦，身为老师的我超级高兴。”
夜蛾正道眉头紧锁：“悟……”
虽然如月铃的嫌疑已经解除，但让她现在入学高专多少有些不妥，至少需要再考察一阵子。
五条悟：“放心啦，我可是最强的。”
夜蛾正道最终还是同意这个提议，是对五条悟以及学生们的信任。
知道如月铃实际情况的家入硝子，精准吐槽：“我说，你们会不会想太多。”
“她大学都毕业了，怎么可能来高专当学生。”
而且五条悟都称赞的甜品，销售额一定不错吧，怎么都不可能来高专做这种危险的事。
伊地知翻开如月铃的资料，补充说：“而且是东京大学毕业的，甚至当时的导师对如月小姐的评价都很高。”
被两个人接连否定的五条悟：“唉~接受五条老师教导的机会可就这一次……”
硝子：“多少对自己有点自知之明。”
*
识海里，是一片没有边际的雾气，灰蓝色的雾弥漫在整个空间，只有周围一米可视范围。
自从觉醒术式，如月铃的识海就变成这幅鬼样子，甚至能够以灵魂的形态出现在里面。
这超出了她的认知。
在她500的常识中，人的身体和灵魂就像是玻璃瓶里面装着水，神识可以观察瓶子的状态，但瓶子是封住的。
除非玻璃破碎，否则没有办法让里面的水流出来。
但这个世界不一样，玻璃瓶没有瓶盖，就算是容器没有毁坏，也能把里面的水倒出去。
灵魂和肉|体已经是单独的个体。
如月铃不确定这种变化是好是坏，但除了像现在这样假装昏迷，进入识海不会被发现外，她还没发现更大的作用。
如月铃盘坐在身下的水面上，看着眼前浮动的雾气思索。
剑痕还是被发现了。
当时她根本没有时间处理，被发现也是正常。
只能庆幸她因为制作尸傀的事，一直有伪造痕迹的习惯。
她不止像北野太太一个人暗示自己新交了个男朋友，让甚尔和她一起出现就是，只是在稳固这个说法。
看来目前至少糊弄过去了。
思索间，如月铃单手托着腮，另一只手不停搅身下水面。
比起水面，更像是一个由水面构成的双面镜。
镜子的另一面映照着上一辈子的景象。
她换过各种角度观察，可以确定的里面没有一个活物，像是完全凭她想象存在的空壳。
但是直觉告诉她，镜子可以翻转。
而且可能和咒术有关。
……
俯视着脚底的风景，在心里思考了一遍说辞，如月铃睁开眼。
在她醒来的一瞬间，五条悟推开门：“呦，铃酱，感觉怎么样。”
如月铃眨了眨眼睛，转头看向走进来的人，那标志性的白发让人想不认出来都难。
“五条先生……？”
五条悟笑眯眯地点头：“是我。”
“这是在哪？”
如月铃直起身看向周围，像是几秒钟后才意识到没有丝毫痛感，手按在腹部疑惑地问，“我身上的伤完全好了？”
“这里就是我任职的学校——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专门学习魔法的地方！”五条悟指了指站在他旁边的家入硝子。
“这位就是学校的治疗魔法师——家入硝子。”
看到如月铃看了过来，棕色长发女性疲惫地打了个招呼：“你好，不过我可不是什么魔法师。”
五条悟像是没有见她否认，接着说：“所以铃酱有没有兴趣来学习魔法？”
如月铃：“……”
还不等她思索怎么回答，家入硝子把她从人渣手里救了出来。
仔细检查了一遍她的情况，贴心地询问：“身体还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如月铃摇了摇头，“谢谢您的治疗，我现在感觉很好。”
不只是自己打出来的内伤，就连她修补甚尔的伤口也全好了。
如月铃已经换了一身宽大的病号服，家入硝子看着她漏出来的胳膊说：“如果以后还想要这样抒发情绪，可以找我治疗，免费的。”
虽然不清楚为什么这么做，但她不是不能理解。
毕竟世界上有很多，要比这还痛苦的。
听到硝子的话，如月铃一愣，但想明白她在说什么后，那张清冷的脸漏出一个瑰丽极致的笑颜：“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