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伊地知推开门，一眼就看到坐在床边如月铃。
阳光透过窗户从背后拥抱住如月铃，浅棕色的长发散落在肩上，将她的脸笼罩在阴影里。
五条悟站在她旁边，正在缠着她讲咒灵丑陋又危险。
如月铃每一句话都有在回应，但不知道为何，伊地知总感觉她在敷衍。
一定是错觉吧……
如月小姐是个温柔又认真负责的人，毕竟对五条悟都能很有耐心。
所以一定是错觉！
注意到呆愣在门口的人，如月铃微微侧过头打了个招呼：“伊地知先生也在这里。”
伊地知这才从思绪中抽出，走上前关切地问：“如月铃小姐有好一些吧。”
“已经完全好了，这次多亏了大家。”如月铃感激地说，“我会准备些甜品，还请一定要尝尝看。”
五条悟高呼：“好耶，甜品。”
家入硝子对甜的食物没有什么兴趣，但还是接受了她的好意。
“谢啦。”转头问最后进门的人，“校长呢？”
伊地知回答：“夜蛾校长有事就先走了。”
说完，抬头看着跟如月铃讨论甜品的五条悟，他擦着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补充道：“还让我通知五条先生，【报告已经写完，只是跟教学楼一起毁了】这种事就算是真的，也要补。”
“……而且要这个星期叫给他。”伊地知顶着火热的视线，把夜蛾正道交代的话讲完。
五条悟：“哈，一定是假的吧，敢说假话打你哦。”
夹在两个人中间，弱小的伊地知欲哭无泪地说：“五条先生……”
说到任务报告，如月铃突然想起还放在储物袋里的几张纸。
她当时以为会有什么重要信息，看都没看就收了起来，没想到一打开全是空白的。
所以，五条悟根本一个字都没动过。
不管那边的闹剧，家入硝子看向如月铃说：“我先撤了，今天还有的忙呢。”
推开门后，还不忘回头提醒她：“虽然已经恢复，但还是要修养一段时间，最近不要剧烈运动。”
如月铃起身微微点头：“辛苦了，家入小姐。”
笑容温和的女子，从醒来就并未对自己重伤，以及陌生的环境赶到警惕。
是真正的无知，还是完全不在意？
跟她也没什么关系，随便吧。
家入硝子拿出烟叼在嘴里，停顿一瞬说：“叫硝子就好。”
将她所有的表情看在眼里，如月铃勾起嘴角应了声：“硝子。”
家人硝子摆了摆手：“下次见，铃。”
硝子走后，五条悟突然缠了上来，手按在她的肩膀问道：“你们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家入硝子清楚她会留在高专，所以省了一些不必要的社交，又或者在向她表示没有恶意。
总之要比某些人要敏锐啊。
如月铃回答：“因为硝子很可爱，自然而然就熟悉了。”
五条悟抗议：“诶，老师我也很可爱，怎么不直接叫我的名字！”
伊地知弱弱地质疑：“这不一样吧……”
女孩子之间的友谊本来就来的很快。
五条先生这点根本没有可比性！
“哪里不一样！”
如月铃没有直接回答他，主动抛出他感兴趣的话题：“五条先生还在这里是想了解昨天的情况吧，我确实看到一些。”
五条悟抱怨道：“铃酱话题转移的好生硬，不过我现在超想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
“就放过你了—”
如月铃像是安抚小朋友轻轻地拍了拍他手臂，示意五条悟松开。
挣脱他的束缚后，转头看向伊地知的方向说：“把我打伤的人，穿着跟伊地知身上的衣服很像，都穿着一身职业装。”
“职业装？”伊地知自言自语说。
很难想象普通的上班族，还要兼职诅咒师，所以他瞬间想到辅助监督。
之前没往这方向想过，因为在总监会里插了人手，他下意识认为对方就算是总监会的人，职位权利应该都不低。
没想到会是他们这种底层人员！？
辅助监督内部基本上相互熟悉，稍微打听就能知道具体是谁。
不过，他的同事竟然有这种能干大事的人？
“我怎么不知道？”
如月铃疑惑地问：“什么？”
伊地知疯狂摇头，似乎要甩走那些杂乱的想法，摆正态度询问道：“那个人有没有什么特征？”
如月铃点头：“那时候应该是快7点天已经黑了，很少有人这个时间来。所以看到迎面突然出现个人，我下意识用手机灯光扫了他的脸。”
在两人期待的目光中，她说出后续：“他的额头上有一条很长的缝合线。”
“欸？”
“这种特征应该挺显眼的，但我从来听说过有这样的人。”伊地知看向五条悟，“五条先生有在其他总监会身上看见么？”
“完全没有。”五条悟摸着下巴思索。
潜伏在辅助监督里，还留着这样一条显眼的标志，说明这一特点不能隐藏。
或许有可能跟术式有关。
目前至少得到一条有用的信息。
五条悟看向伊地知说：“还有伊地知，这条消息不需汇报。”
“好……好的。”
五条悟发信息给族里的人，让其追查总监会里脑袋上有缝合线，甚至用东西遮住额头的人后，这件事暂时告一段落。
他放下手机，抬头看向如月铃说：“不过，铃酱真的不来学校？”
“虽然没让伊地知汇报，硝子也没写报告，但……”
“已经被盯上了哦。”五条悟注视着如月铃，似乎在好奇她会有什么反应。
如月铃那张清冷的脸，因为一丝苦闷而显得柔软，她轻声询问：“所以很有可能会报复我？”
“对头！”五条悟，“要是当我的学生，在你有能力之前，我会保护你哦～”
如月铃没有立刻回答。
威胁到是没有，毕竟脑花打不过她。
唯一需要担心的大概是她带走了夏油杰的身体。
脑花大概已经查到她的身份，但现在她还安然无恙，说明对方没有直白的把这件事揭露她的情况。
那么她不会明说脑花是一个可以更换躯壳的脑子。
他们默契的不去触碰对方的底线，防止鱼死网破。
想到这里，如月铃看了眼面前的白发男子。
她目前没有办法突破无下限防御，还不能暴露她带走了夏油杰。
脑子又有什么目的要隐藏？夏油杰的尸体对他有什么用？
如果只是担心因为六眼暴露他的术式，完全没有必要留在咒术界，以换脑子的能力，他可以活很到五条悟死亡。
“考虑的怎么样？”
在五条悟眼里，如月铃思索了很久。
就当他以为像硝子他们说的，没有意愿加入高专的时候，如月铃面露难色说：“想到要和15岁左右的孩子一起上学，还真是有些丢脸。”
五条悟疑惑：“诶，原来在担心这个？”
如月铃反问：“不然五条先生认为是什么？”
“年轻、有自己的店面、金钱充裕、人性格好很好相处……”五条悟掰着手指一条一条的数，“怎么看都不像是会选择冒险。”
“而且我刚刚还说过咒灵很危险，可是会死人的。”
如月铃从善如流地回答：“因为咒灵，看到的世界不一样了，感觉自己很难会要之前的生活。而且就算是想要回到亲人身边，至少把身上的麻烦解决掉吧。”
“不错的想法！”五条悟思索片刻说，“那就来当最强教师的助教吧！”
如月铃：“诶？”
五条悟：“正好替我教学生们理论课程，顺便也能了解一下咒术界！”
如月铃不解：“可是我之前完全没有接触过，真的没问题吗？”
谁会让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教学，而且这个世界做老师需要教师证的吧。
话说，五条悟有么？
不知道如月铃已经在思考，他是不是个正经教师，五条悟还安慰道：“放心啦，那些东西理解上完全没有困难。”
“只不过那些老头子编的课本，把他们那些发霉了的思想全加了进去，真是看着就作呕，我可不希望可爱的学生们看到那些。”
五条悟吐了吐舌头，一副被恶心到了的样子。
随后整张脸凑近如月铃，拍了拍如月铃的肩膀，认真地说：“铃酱就算是超级靠谱，但也不要相信里面的话！”
如月铃看教材的时候，已经能自动过滤了无用的话。
但五条悟说的确实没错，教材里有用的信息没多少，更多是想通过文字，给年轻人灌输服从性。
也难怪那些教材五条悟动都没动过。
她甚至有些奇怪，以五条悟的性子，竟然没有直接毁掉。
抛开脑中的杂绪，如月铃郑重地说：“我一定会努力教导他们的。”
就在她发表入职宣言的时候，病房的门被打开。
“悟，要我们接的人在哪？”
阳光透过窗户从背后拥抱住如月铃，浅棕色的长发散落在肩上，将她的脸笼罩在阴影里。
五条悟站在她旁边，正在缠着她讲咒灵丑陋又危险。
如月铃每一句话都有在回应，但不知道为何，伊地知总感觉她在敷衍。
一定是错觉吧……
如月小姐是个温柔又认真负责的人，毕竟对五条悟都能很有耐心。
所以一定是错觉！
注意到呆愣在门口的人，如月铃微微侧过头打了个招呼：“伊地知先生也在这里。”
伊地知这才从思绪中抽出，走上前关切地问：“如月铃小姐有好一些吧。”
“已经完全好了，这次多亏了大家。”如月铃感激地说，“我会准备些甜品，还请一定要尝尝看。”
五条悟高呼：“好耶，甜品。”
家入硝子对甜的食物没有什么兴趣，但还是接受了她的好意。
“谢啦。”转头问最后进门的人，“校长呢？”
伊地知回答：“夜蛾校长有事就先走了。”
说完，抬头看着跟如月铃讨论甜品的五条悟，他擦着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补充道：“还让我通知五条先生，【报告已经写完，只是跟教学楼一起毁了】这种事就算是真的，也要补。”
“……而且要这个星期叫给他。”伊地知顶着火热的视线，把夜蛾正道交代的话讲完。
五条悟：“哈，一定是假的吧，敢说假话打你哦。”
夹在两个人中间，弱小的伊地知欲哭无泪地说：“五条先生……”
说到任务报告，如月铃突然想起还放在储物袋里的几张纸。
她当时以为会有什么重要信息，看都没看就收了起来，没想到一打开全是空白的。
所以，五条悟根本一个字都没动过。
不管那边的闹剧，家入硝子看向如月铃说：“我先撤了，今天还有的忙呢。”
推开门后，还不忘回头提醒她：“虽然已经恢复，但还是要修养一段时间，最近不要剧烈运动。”
如月铃起身微微点头：“辛苦了，家入小姐。”
笑容温和的女子，从醒来就并未对自己重伤，以及陌生的环境赶到警惕。
是真正的无知，还是完全不在意？
跟她也没什么关系，随便吧。
家入硝子拿出烟叼在嘴里，停顿一瞬说：“叫硝子就好。”
将她所有的表情看在眼里，如月铃勾起嘴角应了声：“硝子。”
家人硝子摆了摆手：“下次见，铃。”
硝子走后，五条悟突然缠了上来，手按在她的肩膀问道：“你们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家入硝子清楚她会留在高专，所以省了一些不必要的社交，又或者在向她表示没有恶意。
总之要比某些人要敏锐啊。
如月铃回答：“因为硝子很可爱，自然而然就熟悉了。”
五条悟抗议：“诶，老师我也很可爱，怎么不直接叫我的名字！”
伊地知弱弱地质疑：“这不一样吧……”
女孩子之间的友谊本来就来的很快。
五条先生这点根本没有可比性！
“哪里不一样！”
如月铃没有直接回答他，主动抛出他感兴趣的话题：“五条先生还在这里是想了解昨天的情况吧，我确实看到一些。”
五条悟抱怨道：“铃酱话题转移的好生硬，不过我现在超想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
“就放过你了—”
如月铃像是安抚小朋友轻轻地拍了拍他手臂，示意五条悟松开。
挣脱他的束缚后，转头看向伊地知的方向说：“把我打伤的人，穿着跟伊地知身上的衣服很像，都穿着一身职业装。”
“职业装？”伊地知自言自语说。
很难想象普通的上班族，还要兼职诅咒师，所以他瞬间想到辅助监督。
之前没往这方向想过，因为在总监会里插了人手，他下意识认为对方就算是总监会的人，职位权利应该都不低。
没想到会是他们这种底层人员！？
辅助监督内部基本上相互熟悉，稍微打听就能知道具体是谁。
不过，他的同事竟然有这种能干大事的人？
“我怎么不知道？”
如月铃疑惑地问：“什么？”
伊地知疯狂摇头，似乎要甩走那些杂乱的想法，摆正态度询问道：“那个人有没有什么特征？”
如月铃点头：“那时候应该是快7点天已经黑了，很少有人这个时间来。所以看到迎面突然出现个人，我下意识用手机灯光扫了他的脸。”
在两人期待的目光中，她说出后续：“他的额头上有一条很长的缝合线。”
“欸？”
“这种特征应该挺显眼的，但我从来听说过有这样的人。”伊地知看向五条悟，“五条先生有在其他总监会身上看见么？”
“完全没有。”五条悟摸着下巴思索。
潜伏在辅助监督里，还留着这样一条显眼的标志，说明这一特点不能隐藏。
或许有可能跟术式有关。
目前至少得到一条有用的信息。
五条悟看向伊地知说：“还有伊地知，这条消息不需汇报。”
“好……好的。”
五条悟发信息给族里的人，让其追查总监会里脑袋上有缝合线，甚至用东西遮住额头的人后，这件事暂时告一段落。
他放下手机，抬头看向如月铃说：“不过，铃酱真的不来学校？”
“虽然没让伊地知汇报，硝子也没写报告，但……”
“已经被盯上了哦。”五条悟注视着如月铃，似乎在好奇她会有什么反应。
如月铃那张清冷的脸，因为一丝苦闷而显得柔软，她轻声询问：“所以很有可能会报复我？”
“对头！”五条悟，“要是当我的学生，在你有能力之前，我会保护你哦～”
如月铃没有立刻回答。
威胁到是没有，毕竟脑花打不过她。
唯一需要担心的大概是她带走了夏油杰的身体。
脑花大概已经查到她的身份，但现在她还安然无恙，说明对方没有直白的把这件事揭露她的情况。
那么她不会明说脑花是一个可以更换躯壳的脑子。
他们默契的不去触碰对方的底线，防止鱼死网破。
想到这里，如月铃看了眼面前的白发男子。
她目前没有办法突破无下限防御，还不能暴露她带走了夏油杰。
脑子又有什么目的要隐藏？夏油杰的尸体对他有什么用？
如果只是担心因为六眼暴露他的术式，完全没有必要留在咒术界，以换脑子的能力，他可以活很到五条悟死亡。
“考虑的怎么样？”
在五条悟眼里，如月铃思索了很久。
就当他以为像硝子他们说的，没有意愿加入高专的时候，如月铃面露难色说：“想到要和15岁左右的孩子一起上学，还真是有些丢脸。”
五条悟疑惑：“诶，原来在担心这个？”
如月铃反问：“不然五条先生认为是什么？”
“年轻、有自己的店面、金钱充裕、人性格好很好相处……”五条悟掰着手指一条一条的数，“怎么看都不像是会选择冒险。”
“而且我刚刚还说过咒灵很危险，可是会死人的。”
如月铃从善如流地回答：“因为咒灵，看到的世界不一样了，感觉自己很难会要之前的生活。而且就算是想要回到亲人身边，至少把身上的麻烦解决掉吧。”
“不错的想法！”五条悟思索片刻说，“那就来当最强教师的助教吧！”
如月铃：“诶？”
五条悟：“正好替我教学生们理论课程，顺便也能了解一下咒术界！”
如月铃不解：“可是我之前完全没有接触过，真的没问题吗？”
谁会让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教学，而且这个世界做老师需要教师证的吧。
话说，五条悟有么？
不知道如月铃已经在思考，他是不是个正经教师，五条悟还安慰道：“放心啦，那些东西理解上完全没有困难。”
“只不过那些老头子编的课本，把他们那些发霉了的思想全加了进去，真是看着就作呕，我可不希望可爱的学生们看到那些。”
五条悟吐了吐舌头，一副被恶心到了的样子。
随后整张脸凑近如月铃，拍了拍如月铃的肩膀，认真地说：“铃酱就算是超级靠谱，但也不要相信里面的话！”
如月铃看教材的时候，已经能自动过滤了无用的话。
但五条悟说的确实没错，教材里有用的信息没多少，更多是想通过文字，给年轻人灌输服从性。
也难怪那些教材五条悟动都没动过。
她甚至有些奇怪，以五条悟的性子，竟然没有直接毁掉。
抛开脑中的杂绪，如月铃郑重地说：“我一定会努力教导他们的。”
就在她发表入职宣言的时候，病房的门被打开。
“悟，要我们接的人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