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帐已经解除，午间刺眼的阳光照在众人脸上。
自从直到两面宿傩的名字后，如月铃一直没有搭话，因为从领域解除神识恢复作用开始，她一直不断进出两面宿傩的领域。
释放神识就是将所有感官的延展，把周围所有的信息传递给她。
神识强度以及修为比自己低的察觉不到自己被神识扫过，但在修为更高的人眼里，就像是直接上手将人摸了个遍。
所以修仙界不能随意使用神识，脾气好的修仙者会略施手段警告对方，但也有直接攻击。
比如如月铃自己。
但这个世界的人根本没有神识这一概念，所以如月铃之前没有注意过，一直在感知一公里内的情况。
这个范围对她来说，即使是一直释放神识消耗也不多，而且完全能够察觉到周围动向。
但现在出问题了。
因为两面宿傩没有身体作为外壳挡住神识，她直接触碰到对方的灵魂。
不知道第几次看到如月铃的身影，两面宿傩无语地说：“你到底还要试验多久。”
私人空间被如月铃出入自如，两面宿傩现在很生气。
但如月铃完全没感受到他的愤怒，她咬牙切齿地说：“直到我能够成功屏蔽你，或者走出我能感应到的范围。”
两面宿傩：“小鬼，别以为我拿你……”
他话还没说完，人又消失了。
两面宿傩：“……”
再重复说一遍也太蠢了，两面宿傩瞬间没有了跟如月铃对话的想法。
他不是没试着阻拦过，但很显然根本没有作用。
甚至因为两面宿傩的阻拦，如月铃摸索到了一点，进入生得领域时怎么精准定位。
又试验了几次，这回如月铃直接站在两面宿傩的身旁，一只手按在他的脑袋上。
跟她想象中的不同，樱粉色的头发一点也不扎手，不仅一按就塌了下去，而且还会顶手。
弹性超好！
还未等她再体验一下手感，两面宿傩的斩击从四面攻来。
就算是知道打不中她，但看着换了个位置站在他另一侧的如月铃，两面宿傩还是没忍住：“啧。”
“小鬼跑得倒是挺快，就知道跑么。”
对于他的讽刺如月铃毫不在意，但为了后续交流，她没有再挑战他的底线。
“先别生气。”如月铃双手背在身后，微微歪头观察两面宿傩的第二只眼睛说，“看看我给你传了什么。”
感觉到脑袋里突然多出来的内容，暗红色的眼珠一转。
两面宿傩现在已经知道，距离他的时代已经过了1000多年，这个世界没有太大变化。
只有面前的女子是特殊的。
未知、多变且诡异的手段……
两面宿傩斜眼看着身侧的女子，兴奋、愉悦以及……食欲。
他没有控制自己的欲望，捏起一搓黑发在手里把玩。
“看完了没？”如月铃实在等不及，好奇地问，“所以你活在那个时期？”
“平安。”两面宿傩随意回答了一句。
如月铃脑中瞬间计算出一个数字，随后像是看什么稀有物种一样看着他。
跟闭关不一样，生得领域没有时间概念的。
就算是能够听到外面的声音，但灵魂本身感受不到时间流逝，在这种状态下待的越久，就越能体会到一种仿佛永远停止在这一刻的窒息感。
能坚持下来，情绪还很稳定……
真是变态啊。
不知道她心中想的，两面宿傩不耐地推开如月铃凑过来的脸，问道：“历史里怎么没有记载咒术师？”
“而且你好像没用过术式。”
所以用的是咒力吗？
如月铃清楚对方的想法，所以笑着说：“保持一点未知和期待，才会让事情变得更有趣，不是么？”
两面宿傩沉默。
如月铃接着说：“外面好像聊到我了，那么下次见，宿傩。”
收起神识，如月铃就看见几个人直勾勾地看着她。
顶着众人火热的视线，如月铃疑惑地问：“怎么了？”
虽然全程知道他们再说什么，但如月铃摸不准他们的想法。
其他人眼里，如月铃像是才从惊慌中回过神来，迷茫又不安。
禅院真希扇了一下乙骨忧太的后脑勺说：“要打要骂随便来，我们绝对不会让这家伙反抗的！”
熊猫揽住他的肩膀说：“没错，忧太可是很抗打的。”
乙骨摸了摸后脑，有些局促地看向如月铃。
这是在等她做最后的‘判决’？
以她上辈子大师姐的经验，如月铃找到一个相似的案例。
她300余岁时加入宗门的那届弟子发生了一件大事。
药峰的一位亲传弟子未看破魔族伪装，深交魔族，最终同期弟子全部死亡，导致宗门段时期新进力量与其他宗门断层。
当时宗门处罚这名弟子受酷刑10年，扣留所有资源补偿同行的弟子。
以宗门的立场，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至于刑期期间以及在刑满活下来后，其他人要怎么做，就是私人恩怨。只要不在宗门内伤及同门，谁也不会多问。
毕竟真正能够惩戒犯错者的人，已经全部说不出话。
虽然情况不大一样，但如月铃认为完全可以借鉴。
“先让辅助监督带你们回去休息吧，这里交给我和乙骨同学就可以。”
——安抚其他弟子。
“就拜托乙骨同学请大家吃饭，要吃高级料理哦。”
——资源补偿。
如月铃看向乙骨忧太：“乙骨同学没问题吧。”
乙骨忧太呆了一下，下意识点头：“没问题。”
狗卷棘三人虽然没有明显外伤，但需要回去好好休息。
熊猫打开副驾驶的窗户，看着站在车旁的两个人说：“后面就拜托你们了，晚上见！”
车子缓慢启动。
“忧太，照顾好铃酱！”
乙骨忧太挥了挥手，看着黑色的轿车逐渐远去，消失在视线里。
他回头问：“老师不生气么？”
如月铃：“生气什么？”
乙骨忧太低下头：“……是我……没保护好老师。”
无法面对同伴的思绪，自然的说了出来。
如月铃沉默地看着他。
温柔、善良、责任心强，但这样的人最容易陷入自责和愧疚。
优点既是弱点，修仙界一直如此。
这个世界也是一样。
如月铃拍了拍他的脑袋，维持人设说：“怎么说呢，再清楚危险的情况下，是我自己愿意跟来的，所以就算是死亡也是我应该接受的。”
乙骨忧太反驳：“怎么能这么说，这不一样……”
“对我来说都一样吧，不管是准一级还是特级。而且乙骨同学解决的很快，我能感受到你尽全力，这样就可以了。”
“不……”
他不能接受。
如月铃盯着他的眼睛，真挚地反问道：“乙骨同学是在担心什么，不妨和我说说看。”
乙骨忧太：“老师，我还不够强……”
……
没有等多久，五条悟就到了。
“出了什么事，还有其他人呢？”
“因为出现特级咒灵，他们先回去休息了。”乙骨忧太将手指递了过去。
五条悟：“？”
特级咒灵？怎么还有两面宿傩的手指？
察觉到五条悟的疑惑，乙骨忧太解释了一遍发生了什么事。
“哈？”五条悟震惊地说，“我可没说过让你来检查手指？”
乙骨忧太愣了一下说：“……是辅助监督转告的，因为老师有急事，而且在同一个地点就交给我了。”
“哪个混蛋……”五条悟想到什么，讽刺地笑道，“我就说怎么一个准一级突然这么急。”
因为五条悟并不是乙骨忧太他们班主任，所以他不知道突然接到的任务，就是原本一年级的。
而如月铃他们也是在碰到辅助监督才拿到任务报告，导致这次换任务没有任何人发现。
乙骨忧太：“难道不是吞掉手指才升级的吗？”
五条悟特地推翻了他们的想法：“封印被破坏，准一级咒灵变特级，这不可能做到的。”
乙骨忧太惊讶：“啊？”
五条悟解释：“咒灵进化也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就算是有特级咒物也不可能在瞬间完成，只有可能是咒灵本身就是特级。”
因为如月铃的加入特地改变任务，设这场局针对谁可想而之。
五条悟嗤笑一声：“这帮老橘子，还真是会找事。”
因为有乙骨兜底，学生们不可能出现伤亡，所以就认为他不会因为这件事发火是么？
五条悟咬牙，决定一会儿回去找老橘子叙叙旧。
得到这个消息，如月铃太多反应，她在思考——原来这个咒力量就是特级啊。
她先入为主认为准一级就是这个标准，完全没有想过被换了任务。
而且听五条悟话里的意思，这件事是因为她要加入高专的事情传了出去，总监部的人想要试探她能力和立场。
所以……
不是脑花做的？
如月铃不相信他没在中间插手。
“这件事就交给我了，一定会帮铃酱讨个说法，当然要想自己动手也完全没有问题。”五条悟拍了拍手，将两个人推到辅助监督的车上，“不过今天还是继续行程吧，晚上高专见！”
说完一挥手人就没影了，留下如月铃和乙骨坐在车里面面相觑。
“我们现在出发吗？”辅助监督询问道。
“走吧。”
车子很快就开到如月铃家里，精致的二层独栋小楼前，正站着两个年轻的女子。
看到车子停在门口，两个人好奇的望向这边。
如月铃跟乙骨忧太打个招呼，自己先下了车。
看到车上走下来的人，两闺蜜惊讶地问：“如月小姐，今天是不营业么？””
“真的很抱歉，没有提前通知让你们白跑一趟。因为我个人原因，恐怕这段时间要先停业一阵。”
“欸！是出什么事了么？”
“没有，只是准备去学习……”
简单聊了几句，两个女子有说有笑的离开了。
没等多久，乙骨忧太在如月铃的邀请下，走进大门。
“谢谢老师。”乙骨忧太接过如月铃递过来的水杯说，“如月老师需要我帮忙吗？”
本来打算帮忙，但只有他一个人多少有点不方便。
乙骨忧太局促的坐在凳子上，看着展柜上已经有融化的迹象的蛋糕提议说：“我来帮忙收拾店面里的东西吧，如月老师，这些蛋糕要怎么处理。”
如月铃没有拒绝他的好意：“已经没有办法吃了，直接处理掉就行，麻烦你了乙骨同学。”
“请放心交给我吧。”
看着已经开始上手的乙骨忧太，如月铃走上二楼。走廊上真一和甚尔直直的站在走廊的尽头，两个人中间是夏油杰的身体。
经过刚刚一波谈心，如月铃就知道乙骨忧太不会做出失礼得闯入老师的私人领域，所以也就没让他们躲起来。
命令甚尔将尸体放进密室正中央，如月铃开始检查它的状态，受伤情况比甚尔的尸体要好上一些，但也没好多少。
现在最需要做的不是修复，而是将尸体向尸傀转化，经过法阵改造□□，使其不会轻易腐烂。
如月铃伸出手指在夏油杰周围刻画，由脑袋为起点，再到四肢。复杂的纹路一点点包围住他的身体，随着阵法被补齐，鲜血绘制的纹路像是活了一样，顺着脑袋爬上夏油杰的身体，再从四肢流回阵法中。
就这样纹路缓慢地在他身上游走，顺带吸走他身上的灰尘。
看着纹路颜色不断加深，阵法已经完成，剩下的只是需要等待一段时间。
还未等如月铃走出密室，楼梯口传来乙骨忧太的声音：“老师，冰箱里还有很多蛋糕，是不是……”
通往二层的楼梯是木质地板，鞋底碰撞木板发出轻微的声响。
声音最终消失在楼梯口。
“老师？”
自从直到两面宿傩的名字后，如月铃一直没有搭话，因为从领域解除神识恢复作用开始，她一直不断进出两面宿傩的领域。
释放神识就是将所有感官的延展，把周围所有的信息传递给她。
神识强度以及修为比自己低的察觉不到自己被神识扫过，但在修为更高的人眼里，就像是直接上手将人摸了个遍。
所以修仙界不能随意使用神识，脾气好的修仙者会略施手段警告对方，但也有直接攻击。
比如如月铃自己。
但这个世界的人根本没有神识这一概念，所以如月铃之前没有注意过，一直在感知一公里内的情况。
这个范围对她来说，即使是一直释放神识消耗也不多，而且完全能够察觉到周围动向。
但现在出问题了。
因为两面宿傩没有身体作为外壳挡住神识，她直接触碰到对方的灵魂。
不知道第几次看到如月铃的身影，两面宿傩无语地说：“你到底还要试验多久。”
私人空间被如月铃出入自如，两面宿傩现在很生气。
但如月铃完全没感受到他的愤怒，她咬牙切齿地说：“直到我能够成功屏蔽你，或者走出我能感应到的范围。”
两面宿傩：“小鬼，别以为我拿你……”
他话还没说完，人又消失了。
两面宿傩：“……”
再重复说一遍也太蠢了，两面宿傩瞬间没有了跟如月铃对话的想法。
他不是没试着阻拦过，但很显然根本没有作用。
甚至因为两面宿傩的阻拦，如月铃摸索到了一点，进入生得领域时怎么精准定位。
又试验了几次，这回如月铃直接站在两面宿傩的身旁，一只手按在他的脑袋上。
跟她想象中的不同，樱粉色的头发一点也不扎手，不仅一按就塌了下去，而且还会顶手。
弹性超好！
还未等她再体验一下手感，两面宿傩的斩击从四面攻来。
就算是知道打不中她，但看着换了个位置站在他另一侧的如月铃，两面宿傩还是没忍住：“啧。”
“小鬼跑得倒是挺快，就知道跑么。”
对于他的讽刺如月铃毫不在意，但为了后续交流，她没有再挑战他的底线。
“先别生气。”如月铃双手背在身后，微微歪头观察两面宿傩的第二只眼睛说，“看看我给你传了什么。”
感觉到脑袋里突然多出来的内容，暗红色的眼珠一转。
两面宿傩现在已经知道，距离他的时代已经过了1000多年，这个世界没有太大变化。
只有面前的女子是特殊的。
未知、多变且诡异的手段……
两面宿傩斜眼看着身侧的女子，兴奋、愉悦以及……食欲。
他没有控制自己的欲望，捏起一搓黑发在手里把玩。
“看完了没？”如月铃实在等不及，好奇地问，“所以你活在那个时期？”
“平安。”两面宿傩随意回答了一句。
如月铃脑中瞬间计算出一个数字，随后像是看什么稀有物种一样看着他。
跟闭关不一样，生得领域没有时间概念的。
就算是能够听到外面的声音，但灵魂本身感受不到时间流逝，在这种状态下待的越久，就越能体会到一种仿佛永远停止在这一刻的窒息感。
能坚持下来，情绪还很稳定……
真是变态啊。
不知道她心中想的，两面宿傩不耐地推开如月铃凑过来的脸，问道：“历史里怎么没有记载咒术师？”
“而且你好像没用过术式。”
所以用的是咒力吗？
如月铃清楚对方的想法，所以笑着说：“保持一点未知和期待，才会让事情变得更有趣，不是么？”
两面宿傩沉默。
如月铃接着说：“外面好像聊到我了，那么下次见，宿傩。”
收起神识，如月铃就看见几个人直勾勾地看着她。
顶着众人火热的视线，如月铃疑惑地问：“怎么了？”
虽然全程知道他们再说什么，但如月铃摸不准他们的想法。
其他人眼里，如月铃像是才从惊慌中回过神来，迷茫又不安。
禅院真希扇了一下乙骨忧太的后脑勺说：“要打要骂随便来，我们绝对不会让这家伙反抗的！”
熊猫揽住他的肩膀说：“没错，忧太可是很抗打的。”
乙骨摸了摸后脑，有些局促地看向如月铃。
这是在等她做最后的‘判决’？
以她上辈子大师姐的经验，如月铃找到一个相似的案例。
她300余岁时加入宗门的那届弟子发生了一件大事。
药峰的一位亲传弟子未看破魔族伪装，深交魔族，最终同期弟子全部死亡，导致宗门段时期新进力量与其他宗门断层。
当时宗门处罚这名弟子受酷刑10年，扣留所有资源补偿同行的弟子。
以宗门的立场，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至于刑期期间以及在刑满活下来后，其他人要怎么做，就是私人恩怨。只要不在宗门内伤及同门，谁也不会多问。
毕竟真正能够惩戒犯错者的人，已经全部说不出话。
虽然情况不大一样，但如月铃认为完全可以借鉴。
“先让辅助监督带你们回去休息吧，这里交给我和乙骨同学就可以。”
——安抚其他弟子。
“就拜托乙骨同学请大家吃饭，要吃高级料理哦。”
——资源补偿。
如月铃看向乙骨忧太：“乙骨同学没问题吧。”
乙骨忧太呆了一下，下意识点头：“没问题。”
狗卷棘三人虽然没有明显外伤，但需要回去好好休息。
熊猫打开副驾驶的窗户，看着站在车旁的两个人说：“后面就拜托你们了，晚上见！”
车子缓慢启动。
“忧太，照顾好铃酱！”
乙骨忧太挥了挥手，看着黑色的轿车逐渐远去，消失在视线里。
他回头问：“老师不生气么？”
如月铃：“生气什么？”
乙骨忧太低下头：“……是我……没保护好老师。”
无法面对同伴的思绪，自然的说了出来。
如月铃沉默地看着他。
温柔、善良、责任心强，但这样的人最容易陷入自责和愧疚。
优点既是弱点，修仙界一直如此。
这个世界也是一样。
如月铃拍了拍他的脑袋，维持人设说：“怎么说呢，再清楚危险的情况下，是我自己愿意跟来的，所以就算是死亡也是我应该接受的。”
乙骨忧太反驳：“怎么能这么说，这不一样……”
“对我来说都一样吧，不管是准一级还是特级。而且乙骨同学解决的很快，我能感受到你尽全力，这样就可以了。”
“不……”
他不能接受。
如月铃盯着他的眼睛，真挚地反问道：“乙骨同学是在担心什么，不妨和我说说看。”
乙骨忧太：“老师，我还不够强……”
……
没有等多久，五条悟就到了。
“出了什么事，还有其他人呢？”
“因为出现特级咒灵，他们先回去休息了。”乙骨忧太将手指递了过去。
五条悟：“？”
特级咒灵？怎么还有两面宿傩的手指？
察觉到五条悟的疑惑，乙骨忧太解释了一遍发生了什么事。
“哈？”五条悟震惊地说，“我可没说过让你来检查手指？”
乙骨忧太愣了一下说：“……是辅助监督转告的，因为老师有急事，而且在同一个地点就交给我了。”
“哪个混蛋……”五条悟想到什么，讽刺地笑道，“我就说怎么一个准一级突然这么急。”
因为五条悟并不是乙骨忧太他们班主任，所以他不知道突然接到的任务，就是原本一年级的。
而如月铃他们也是在碰到辅助监督才拿到任务报告，导致这次换任务没有任何人发现。
乙骨忧太：“难道不是吞掉手指才升级的吗？”
五条悟特地推翻了他们的想法：“封印被破坏，准一级咒灵变特级，这不可能做到的。”
乙骨忧太惊讶：“啊？”
五条悟解释：“咒灵进化也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就算是有特级咒物也不可能在瞬间完成，只有可能是咒灵本身就是特级。”
因为如月铃的加入特地改变任务，设这场局针对谁可想而之。
五条悟嗤笑一声：“这帮老橘子，还真是会找事。”
因为有乙骨兜底，学生们不可能出现伤亡，所以就认为他不会因为这件事发火是么？
五条悟咬牙，决定一会儿回去找老橘子叙叙旧。
得到这个消息，如月铃太多反应，她在思考——原来这个咒力量就是特级啊。
她先入为主认为准一级就是这个标准，完全没有想过被换了任务。
而且听五条悟话里的意思，这件事是因为她要加入高专的事情传了出去，总监部的人想要试探她能力和立场。
所以……
不是脑花做的？
如月铃不相信他没在中间插手。
“这件事就交给我了，一定会帮铃酱讨个说法，当然要想自己动手也完全没有问题。”五条悟拍了拍手，将两个人推到辅助监督的车上，“不过今天还是继续行程吧，晚上高专见！”
说完一挥手人就没影了，留下如月铃和乙骨坐在车里面面相觑。
“我们现在出发吗？”辅助监督询问道。
“走吧。”
车子很快就开到如月铃家里，精致的二层独栋小楼前，正站着两个年轻的女子。
看到车子停在门口，两个人好奇的望向这边。
如月铃跟乙骨忧太打个招呼，自己先下了车。
看到车上走下来的人，两闺蜜惊讶地问：“如月小姐，今天是不营业么？””
“真的很抱歉，没有提前通知让你们白跑一趟。因为我个人原因，恐怕这段时间要先停业一阵。”
“欸！是出什么事了么？”
“没有，只是准备去学习……”
简单聊了几句，两个女子有说有笑的离开了。
没等多久，乙骨忧太在如月铃的邀请下，走进大门。
“谢谢老师。”乙骨忧太接过如月铃递过来的水杯说，“如月老师需要我帮忙吗？”
本来打算帮忙，但只有他一个人多少有点不方便。
乙骨忧太局促的坐在凳子上，看着展柜上已经有融化的迹象的蛋糕提议说：“我来帮忙收拾店面里的东西吧，如月老师，这些蛋糕要怎么处理。”
如月铃没有拒绝他的好意：“已经没有办法吃了，直接处理掉就行，麻烦你了乙骨同学。”
“请放心交给我吧。”
看着已经开始上手的乙骨忧太，如月铃走上二楼。走廊上真一和甚尔直直的站在走廊的尽头，两个人中间是夏油杰的身体。
经过刚刚一波谈心，如月铃就知道乙骨忧太不会做出失礼得闯入老师的私人领域，所以也就没让他们躲起来。
命令甚尔将尸体放进密室正中央，如月铃开始检查它的状态，受伤情况比甚尔的尸体要好上一些，但也没好多少。
现在最需要做的不是修复，而是将尸体向尸傀转化，经过法阵改造□□，使其不会轻易腐烂。
如月铃伸出手指在夏油杰周围刻画，由脑袋为起点，再到四肢。复杂的纹路一点点包围住他的身体，随着阵法被补齐，鲜血绘制的纹路像是活了一样，顺着脑袋爬上夏油杰的身体，再从四肢流回阵法中。
就这样纹路缓慢地在他身上游走，顺带吸走他身上的灰尘。
看着纹路颜色不断加深，阵法已经完成，剩下的只是需要等待一段时间。
还未等如月铃走出密室，楼梯口传来乙骨忧太的声音：“老师，冰箱里还有很多蛋糕，是不是……”
通往二层的楼梯是木质地板，鞋底碰撞木板发出轻微的声响。
声音最终消失在楼梯口。
“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