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月泷的大脑轰得一下炸了。
核废水受害者吗这是？
不对，不对……启霖市深居内陆，哪来的海水啊。
忽然狐狸的目光转向了在宿舍门口围观着的众人。
小刘正拿着手机放大拍摄着眼前的这一幕，狐狸在镜头中转过头冲着她龇牙咧嘴。
“啊！”
大家四散着逃跑了。
留下了独自承受一切的年月泷。
硕大的一座庙，此时什么声音也没了，似乎进入到了一个幽闭的空间。
狐狸的视线重新回到了年月泷身上。它抬起前爪，直立起了身子。
……
年月泷的额头出了一层薄汗，她的腿脚不知怎么了根本不听使唤，甚至连逃跑的举动都难以完成。
“我像人吗？”极其尖细，甚至带了一丝谄媚的声线从二尾白狐狸口中发出来。
——我像人吗……
她回忆起自己在半山腰曾经说过的话：有些动物精修炼到一定程度后会随机找人问自己像不像人。如果你说像，那妖怪就会离开离开。如果说不像，那妖怪就会吃了你。
年月泷想说一点都不像。
“像，”她双手合十，说：“特别像，狐狸大仙。”
眼前的狐狸大仙似乎笑了一下，重新恢复为四脚爬行的状态，然后跳入进草丛里不见了。
年月泷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能够活动了。
狐狸不见后，小刘第一个从宿舍里跑出来紧紧抱住了她。
“吓死我了，”小刘眼角湿润，“刚才的狐狸我都拍下来了，”她拿出手机开始翻阅相册准备给年月泷看。
“诶，存到哪里了？怎么不见了——！”小刘懵了，女同事们都懵了。
年月泷不着痕迹地推开了小刘，“刘颜，我看见你拍了，可能手机内存不够没存上吧。”她拍了拍小刘的肩膀，“但是说实话我觉得这庙有点诡异。”
此话一出，氛围瞬间变了。
“我给吴老师call个电话。”场景原画部的老人祖月与吴主美打了六年交道，反应非常快。
祖月：“刚才大家都看到了对吧？”
“那个狐狸抬起前爪，问小年它像不像人。”
众人疯狂点头。
“那我打了，”祖月从衣服口袋中掏出手机，随后摊手，“……没信号。”
“那等他们回来吧，”小刘说。
大住宿房被分成了三个房间，每个房间可以住下六个人。
年月泷敲了敲其他房间的门，皆房门紧锁没有任何动静。可能在这里只住了她们五个人，也可能是住在这里的信徒都去上晚课去了。她将想法说了出来后，祖月却摇头。
祖月在平板上翻着离线网盘上存着的项目企划书，“九龙神话是佛教与道教混合的神话体系，整座山的寺庙都具有典型的佛道混合风格。寺是佛门，庙是道家。因此龙神将军庙的主持是个秃子也不奇怪了。这样依托杂糅的神话体系衍生出来的庙宇不能提供聚众传教的服务，因此这边的房间可能就住了我们几个人。”
“九龙山全部覆盖了5G信号，大家不可能都没有信号。”
祖月叹了一口气：“我们可能遇见鬼了。”
“……”
年月泷当机立断地说：“那我们跑吧。”说着就准备打开门拔腿就跑。
刘颜拉住了年月泷的袖角，她压低声音道：“嘘，有人来了。”
负责分宿舍的男主持跨过门槛进入到女生宿舍区域。
她们分到的这间宿舍有窗子，单面玻璃外有木雕窗花。外面的人看不见里面的景象，还算安全。
“那个秃子怎么来女生宿舍这边了？”祖月从窗户雕花的缝隙中观察着外面的景象，“他手里好像还拿着钥匙。”
祖月身边带着眼镜的女同事张斐然提醒道：“不止带了钥匙，还有一张黄纸。”
“黄纸？”年月泷疑惑道，“难道那个和尚知道这里有妖怪过来救我们来了？”
“他过来这边了……”刘颜说，“我们躲起来。”她四下张望着说，“去厕所。”
这间房间里刚好配了独立卫生间，一直没说话工作时坐年月泷隔壁工位的花臂同事扎起头发提出自己在外面探查情况。
剩下的人全部躲进了厕所。
大家都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要躲起来，大概只是为诡异环境中突然闯进来的不速之客的本能应急预案。
“安引一个人在外面没事吧，”年月泷靠在厕所门上问。
祖月坐在马桶盖上，“安引平时健身，还学着散打。应该可以应付得过来那弱鸡秃子，实在不行咱们就冲出去，”
年月泷想了想还是决定出去了，“我还是出去看看吧，我害怕安引一个人在外面不安全。”
﹉﹉﹉﹉﹉
安引交叉着双臂靠在门板上，年月泷手里拿着12.9英寸的平板作武器。
钥匙插进门锁，转动——男和尚打开了对面房间的锁。
年月泷小声说：“这大房间不会是男女混住吧。”
安引说：“我刚刚去找厕所的时候，咱们这边就两个女厕所，说明不是男女混住。”
“诶，”院子里几个中气十足的男人叫喊声打破了宁静，“人都哪里去了？”
“是吴老师他们。”
年月泷去厕所敲门：“吴老师他们回来了。”安引顺便打开了房门。
对面宿舍，依然是上锁的状态。
安引向年月泷点点头，五个女生争先恐后地挤出来迎接四个迷惑的男同事。
年月泷拿出手机，刚刚一直显示着的“无信号”提醒没有了，通讯录置顶有几个“神金”的未接来电。
大家簇拥着刚刚回来的四个人离开了住宿院子。
年月泷出了院子就随便找了个角落，准备给“神金”回拨过去。
但却突然觉得后背凉凉的，胳膊上的汗毛突然竖了起来。
她不敢回头，闭眼转身就给了身后人一拳。
﹉﹉﹉﹉﹉﹉
温无渡捂着鼻子坐在石凳上，吴老师殷勤得递上了一杯凉白开。
温无渡。温总，启霖神游互娱之前的甲方爸爸。
也是那年月泷英年早婚的对象。
年月泷对于打伤自己老公鼻子的这件事没有任何歉意。
递完水的吴靖带着同事全跑了，留下两个撒狗粮的年轻人。
“跑哪个没信号的地方玩去了，十二个电话一个都没接到。”
年月泷啃着温无渡从山下带上来的肉夹馍，含糊不清地说：“见鬼了。”
“什么？”温无渡的手掌贴了贴年月泷的额头，“有点低烧。”
年月泷挺直身子，“哪里发烧了，我好着呢。”
“见鬼啦？”温无渡确认一般又问了一次。
年月泷说：“真的，我们都看见了。”
“而且我觉得这庙有点怪怪的。”
温无渡抿了一口水：“哪里奇怪，道观的主持是个秃子？”
年月泷言简意赅地将刚才的所见所闻告诉温无渡。
听罢，温无渡抬起头与年月泷的视线对上，他声音轻柔地说：“月泷，你真的有点发烧了。”
年月泷有些恼：“你不相信我？”
男人摇摇头：“我相信你。刚刚的话不是这个意思，你是真有点发烧了。”
“山上没药，你能撑一会儿吗？”
“……你就是不相信我，”年月泷摸了摸自己额头，又捞过温无渡的手背触碰额头和脸颊，“不过，好像真的有点诶。”
温无渡说：“看来还没烧起来。”他脱下西装外套，披到了年月泷身上。
年月泷看着温无渡身上层层叠叠的衣料，以及束紧的领带，这一身装束一看就是从公司赶过来的。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几个电话没接而已，用得着千里迢迢跑过来吗？”年月泷脱掉外套重新扔给了他，“你的外套好热啊。”
“这里不安全，”温无渡言简意赅，“你刚才也看到了。说人话的狐狸，来女生宿舍的男秃子……我都不敢想，你在这儿还能遇见什么——活过来的神像，百鬼夜行？”
年月泷捂住温无渡的嘴，“现在在庙里呢，别乱说话。”
“今晚我陪你住一晚，明早带你下山。”男人站起来，整理上衣下摆皱褶。“就是那个主持吧？”温无渡指了指向着他俩走过来的男和尚。
年月泷点点头。
﹉﹉﹉﹉﹉﹉
他俩睡在了原先宿舍隔壁的房间。
年月泷躺在床上睁着大眼睛，翻来覆去睡不着。温无渡坐在床边的木板凳上，支着下巴。
“我守着就行，安心睡吧。”男人提醒道，“真有事我会叫醒你。”
“温无渡，”年月泷坐起身子，“那个男和尚真的很怪。你说他进那个房间干什么啊，拿的那个符纸又是干什么的？”
温无渡双臂交叉着抱在胸前，嗓音沉静：“你见过哪门子和尚用符纸。”
“那说明——他手里拿的不是什么符纸。”年月泷忽然有些恍然大悟。
“嗯对，你们看到所谓的‘符纸’应该是誊写某些经文的黄色纸张。那个房间可能供奉着某些东西……”
温无渡从年月泷的保温杯里倒出来半杯枸杞水，“还敢继续听吗？”
年月泷拍拍胸脯：“当然敢。”
“况且还有你在这儿啊。”
温无渡笑了一声。
“喂，别挤。”
门外突然传来几个女生说话的声音。
温无渡起身打开房门，年月泷的几个同事聚在门口，似乎在探讨什么事情。
“你们不睡吗？”他蹙起眉头。
帅哥皱眉，刘颜迅速把一切都招了出来。
“我们好奇对面那间屋子到底有什么，门上头有个窗子，我们打算……”
刘颜她们把房间里的凳子搬了出来，想要通过增加身高的方法够到门板窗的高度。
年月泷从房间探出头，温无渡将她又推了回去，“睡觉去。”
“不是，是个人遇见今天的事也不能睡得安分吧。”年月泷大声抗议。
温无渡深吸一口气，似乎在压抑某种情绪。
下一秒，男人脱了马甲，几步并作一步跨上板凳。甚至不需要垫脚尖，他就透过窗子看到了房间内部的一切。
“里面是什么？”祖月抬头问他。
温无渡二话不说就从板凳上跳了下来。
年月泷与他的视线进行了短暂地交换，二人了然心情。
“一些杂物和柴火。”男人一手插着兜，“没什么东西，都睡吧。”
核废水受害者吗这是？
不对，不对……启霖市深居内陆，哪来的海水啊。
忽然狐狸的目光转向了在宿舍门口围观着的众人。
小刘正拿着手机放大拍摄着眼前的这一幕，狐狸在镜头中转过头冲着她龇牙咧嘴。
“啊！”
大家四散着逃跑了。
留下了独自承受一切的年月泷。
硕大的一座庙，此时什么声音也没了，似乎进入到了一个幽闭的空间。
狐狸的视线重新回到了年月泷身上。它抬起前爪，直立起了身子。
……
年月泷的额头出了一层薄汗，她的腿脚不知怎么了根本不听使唤，甚至连逃跑的举动都难以完成。
“我像人吗？”极其尖细，甚至带了一丝谄媚的声线从二尾白狐狸口中发出来。
——我像人吗……
她回忆起自己在半山腰曾经说过的话：有些动物精修炼到一定程度后会随机找人问自己像不像人。如果你说像，那妖怪就会离开离开。如果说不像，那妖怪就会吃了你。
年月泷想说一点都不像。
“像，”她双手合十，说：“特别像，狐狸大仙。”
眼前的狐狸大仙似乎笑了一下，重新恢复为四脚爬行的状态，然后跳入进草丛里不见了。
年月泷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能够活动了。
狐狸不见后，小刘第一个从宿舍里跑出来紧紧抱住了她。
“吓死我了，”小刘眼角湿润，“刚才的狐狸我都拍下来了，”她拿出手机开始翻阅相册准备给年月泷看。
“诶，存到哪里了？怎么不见了——！”小刘懵了，女同事们都懵了。
年月泷不着痕迹地推开了小刘，“刘颜，我看见你拍了，可能手机内存不够没存上吧。”她拍了拍小刘的肩膀，“但是说实话我觉得这庙有点诡异。”
此话一出，氛围瞬间变了。
“我给吴老师call个电话。”场景原画部的老人祖月与吴主美打了六年交道，反应非常快。
祖月：“刚才大家都看到了对吧？”
“那个狐狸抬起前爪，问小年它像不像人。”
众人疯狂点头。
“那我打了，”祖月从衣服口袋中掏出手机，随后摊手，“……没信号。”
“那等他们回来吧，”小刘说。
大住宿房被分成了三个房间，每个房间可以住下六个人。
年月泷敲了敲其他房间的门，皆房门紧锁没有任何动静。可能在这里只住了她们五个人，也可能是住在这里的信徒都去上晚课去了。她将想法说了出来后，祖月却摇头。
祖月在平板上翻着离线网盘上存着的项目企划书，“九龙神话是佛教与道教混合的神话体系，整座山的寺庙都具有典型的佛道混合风格。寺是佛门，庙是道家。因此龙神将军庙的主持是个秃子也不奇怪了。这样依托杂糅的神话体系衍生出来的庙宇不能提供聚众传教的服务，因此这边的房间可能就住了我们几个人。”
“九龙山全部覆盖了5G信号，大家不可能都没有信号。”
祖月叹了一口气：“我们可能遇见鬼了。”
“……”
年月泷当机立断地说：“那我们跑吧。”说着就准备打开门拔腿就跑。
刘颜拉住了年月泷的袖角，她压低声音道：“嘘，有人来了。”
负责分宿舍的男主持跨过门槛进入到女生宿舍区域。
她们分到的这间宿舍有窗子，单面玻璃外有木雕窗花。外面的人看不见里面的景象，还算安全。
“那个秃子怎么来女生宿舍这边了？”祖月从窗户雕花的缝隙中观察着外面的景象，“他手里好像还拿着钥匙。”
祖月身边带着眼镜的女同事张斐然提醒道：“不止带了钥匙，还有一张黄纸。”
“黄纸？”年月泷疑惑道，“难道那个和尚知道这里有妖怪过来救我们来了？”
“他过来这边了……”刘颜说，“我们躲起来。”她四下张望着说，“去厕所。”
这间房间里刚好配了独立卫生间，一直没说话工作时坐年月泷隔壁工位的花臂同事扎起头发提出自己在外面探查情况。
剩下的人全部躲进了厕所。
大家都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要躲起来，大概只是为诡异环境中突然闯进来的不速之客的本能应急预案。
“安引一个人在外面没事吧，”年月泷靠在厕所门上问。
祖月坐在马桶盖上，“安引平时健身，还学着散打。应该可以应付得过来那弱鸡秃子，实在不行咱们就冲出去，”
年月泷想了想还是决定出去了，“我还是出去看看吧，我害怕安引一个人在外面不安全。”
﹉﹉﹉﹉﹉
安引交叉着双臂靠在门板上，年月泷手里拿着12.9英寸的平板作武器。
钥匙插进门锁，转动——男和尚打开了对面房间的锁。
年月泷小声说：“这大房间不会是男女混住吧。”
安引说：“我刚刚去找厕所的时候，咱们这边就两个女厕所，说明不是男女混住。”
“诶，”院子里几个中气十足的男人叫喊声打破了宁静，“人都哪里去了？”
“是吴老师他们。”
年月泷去厕所敲门：“吴老师他们回来了。”安引顺便打开了房门。
对面宿舍，依然是上锁的状态。
安引向年月泷点点头，五个女生争先恐后地挤出来迎接四个迷惑的男同事。
年月泷拿出手机，刚刚一直显示着的“无信号”提醒没有了，通讯录置顶有几个“神金”的未接来电。
大家簇拥着刚刚回来的四个人离开了住宿院子。
年月泷出了院子就随便找了个角落，准备给“神金”回拨过去。
但却突然觉得后背凉凉的，胳膊上的汗毛突然竖了起来。
她不敢回头，闭眼转身就给了身后人一拳。
﹉﹉﹉﹉﹉﹉
温无渡捂着鼻子坐在石凳上，吴老师殷勤得递上了一杯凉白开。
温无渡。温总，启霖神游互娱之前的甲方爸爸。
也是那年月泷英年早婚的对象。
年月泷对于打伤自己老公鼻子的这件事没有任何歉意。
递完水的吴靖带着同事全跑了，留下两个撒狗粮的年轻人。
“跑哪个没信号的地方玩去了，十二个电话一个都没接到。”
年月泷啃着温无渡从山下带上来的肉夹馍，含糊不清地说：“见鬼了。”
“什么？”温无渡的手掌贴了贴年月泷的额头，“有点低烧。”
年月泷挺直身子，“哪里发烧了，我好着呢。”
“见鬼啦？”温无渡确认一般又问了一次。
年月泷说：“真的，我们都看见了。”
“而且我觉得这庙有点怪怪的。”
温无渡抿了一口水：“哪里奇怪，道观的主持是个秃子？”
年月泷言简意赅地将刚才的所见所闻告诉温无渡。
听罢，温无渡抬起头与年月泷的视线对上，他声音轻柔地说：“月泷，你真的有点发烧了。”
年月泷有些恼：“你不相信我？”
男人摇摇头：“我相信你。刚刚的话不是这个意思，你是真有点发烧了。”
“山上没药，你能撑一会儿吗？”
“……你就是不相信我，”年月泷摸了摸自己额头，又捞过温无渡的手背触碰额头和脸颊，“不过，好像真的有点诶。”
温无渡说：“看来还没烧起来。”他脱下西装外套，披到了年月泷身上。
年月泷看着温无渡身上层层叠叠的衣料，以及束紧的领带，这一身装束一看就是从公司赶过来的。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几个电话没接而已，用得着千里迢迢跑过来吗？”年月泷脱掉外套重新扔给了他，“你的外套好热啊。”
“这里不安全，”温无渡言简意赅，“你刚才也看到了。说人话的狐狸，来女生宿舍的男秃子……我都不敢想，你在这儿还能遇见什么——活过来的神像，百鬼夜行？”
年月泷捂住温无渡的嘴，“现在在庙里呢，别乱说话。”
“今晚我陪你住一晚，明早带你下山。”男人站起来，整理上衣下摆皱褶。“就是那个主持吧？”温无渡指了指向着他俩走过来的男和尚。
年月泷点点头。
﹉﹉﹉﹉﹉﹉
他俩睡在了原先宿舍隔壁的房间。
年月泷躺在床上睁着大眼睛，翻来覆去睡不着。温无渡坐在床边的木板凳上，支着下巴。
“我守着就行，安心睡吧。”男人提醒道，“真有事我会叫醒你。”
“温无渡，”年月泷坐起身子，“那个男和尚真的很怪。你说他进那个房间干什么啊，拿的那个符纸又是干什么的？”
温无渡双臂交叉着抱在胸前，嗓音沉静：“你见过哪门子和尚用符纸。”
“那说明——他手里拿的不是什么符纸。”年月泷忽然有些恍然大悟。
“嗯对，你们看到所谓的‘符纸’应该是誊写某些经文的黄色纸张。那个房间可能供奉着某些东西……”
温无渡从年月泷的保温杯里倒出来半杯枸杞水，“还敢继续听吗？”
年月泷拍拍胸脯：“当然敢。”
“况且还有你在这儿啊。”
温无渡笑了一声。
“喂，别挤。”
门外突然传来几个女生说话的声音。
温无渡起身打开房门，年月泷的几个同事聚在门口，似乎在探讨什么事情。
“你们不睡吗？”他蹙起眉头。
帅哥皱眉，刘颜迅速把一切都招了出来。
“我们好奇对面那间屋子到底有什么，门上头有个窗子，我们打算……”
刘颜她们把房间里的凳子搬了出来，想要通过增加身高的方法够到门板窗的高度。
年月泷从房间探出头，温无渡将她又推了回去，“睡觉去。”
“不是，是个人遇见今天的事也不能睡得安分吧。”年月泷大声抗议。
温无渡深吸一口气，似乎在压抑某种情绪。
下一秒，男人脱了马甲，几步并作一步跨上板凳。甚至不需要垫脚尖，他就透过窗子看到了房间内部的一切。
“里面是什么？”祖月抬头问他。
温无渡二话不说就从板凳上跳了下来。
年月泷与他的视线进行了短暂地交换，二人了然心情。
“一些杂物和柴火。”男人一手插着兜，“没什么东西，都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