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冽的寒风席卷着m国加洛市，天空阴沉沉的，十一月的雪纷纷扬扬，路人紧裹着自己的外套，不让寒冷钻得一丝空子。
柏泓霖站在落地窗面前，戴着眼镜，看着覆盖在地上的白雪沉思。
办公室的门被人连敲三声：“柏总。”
“进来。”柏泓霖转身回到办公椅上，双腿随意地交叠在一起，等待着来人。
那人进来，把门关上，恭恭敬敬地递上文件袋：“柏总，这是我去国内给您搜寻到的资料。”
柏泓霖接过文件袋，文件的重量让他有些不悦：“就这么点？李好，别为了早点回来丢了工作。”
他给李好的经费全是自掏腰包，而且大大超出预算，为的就是他不用担心钱的问题，可谁曾想拿回来的不过几页纸。
李好闻言有些胆战，连忙解释道：“柏总，不是我只拿钱，不办事，而是您让我查的这个地方根本就不存在嘛！”
柏泓霖掂量了一下手中的文件袋，含笑道：“所以那么些年，你带回来的第一份资料是你编的？”
“没有没有，虽然不存在，可是我去问了几位年长的当地人，他们只是说了一些模糊的东西，全部都在这张纸上了。”
柏泓霖没再说话，打开那几张纸就翻阅了起来。
李好闲来无事，便打量起老板来，柏泓霖五官硬朗，梳着大背头，几根碎发悬在额前，一身黑色西装，外穿了一件高定大衣，食指上带着一枚普通的银戒，毫无亮点，但引人夺目。
他想不通，像柏泓霖这种有钱人，连一块名表都不戴就算了，戒指好歹戴金的吧？
“看够了吗？”柏泓霖出声询问道，“看够了就给我解释一下‘传说’是什么意思？”
李好还不知道怎么回答柏泓霖的第一个问题，现在台阶自然地伸过来，他当然开开心心的下去：“那些年老的当地人说的是这个民族很久以前出现过，甚至有人看到过他们，但是后面那些人后来都声称自己是瞎说的，久而久之，知道这个民族的人都把它当作传说来看。”
“况且，”李好犹豫着开口，“这个民族压根不存在啊，我从小到大就没听说过这个民族。”
柏泓霖沉思着，那几页纸上的内容和他知道的大差不差，只是一条吸引了他的注意——玊月族一脉，犯了大错，被风澜除名，遭受月罚，每年月圆之夜祭月，赎罪。
倒不是这个古怪的传说有什么奇怪的，只是月圆之夜，那是柏家男儿满30岁丧命的时刻，无一例外，除了躺在病床上的曾祖父。
柏泓霖盯着桌面上的某处，看得认真，连电话声响起了都没听见，还是李好提醒了一句，方才回过神来，他看了眼来电人，眼神有些黯淡，李好识趣地出了门，又将门小声地关上。
李好出门后，柏泓霖才接起电话。
电话那头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冰冷低哑：“你曾祖父快不行了，你回来看他一眼。”声音好似很疲惫，撂下这句话便不肯多说一句，兀自挂了电话。
柏泓霖没料到现在的情况，他有些失魂落魄，整理好思绪后匆匆出了房门。
办公室外的员工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只知道一向沉稳冷静的总裁风一样地跑了出去。
柏泓霖几乎没有停留，一路横冲直撞，也等不到慢吞吞一心注重安全的司机了。
他坐上驾驶位，一轰油门，汽车便如子弹一样发射出去。
……
病房外，柏家的一大家子差不多已经集齐在这里，不过大多是女人和小孩，她们见柏泓霖到场，眼神关切地看着，却不敢有进一步动作。
柏泓霖大汗淋漓，也不在乎，双手撑着膝盖喘着粗气，所幸从门缝中看到曾祖父还好好地躺在病床上。
“哥，你来了？”柏树年在柏泓霖身后惊喜的叫道。
柏泓霖看着自己这个同母异父的亲弟弟笑得这么开心，就气不打一处来：“笑那么开心？合着里面的不是你亲人是吧？”
柏树林表情有一丝慌乱，急忙解释道：“不是，哥，我只是开心见到你。”
柏泓霖没说话，他的目光追寻着正前方走来的一个体态优雅的中年女子，气也不顺了，直直的立起身体，表情柔和：“妈。”
柏树年顺着他的话转头看过去，开心的叫道：“妈妈，你来了。”
慕锦年慈爱地看着柏树年：“嗯，累了那么久了，你先回家休息吧！这里有我。”
柏树年望了望柏泓霖，见他转过身，也不自讨没趣，转身走了。
慕锦年一直目送着他离开，直到他的身影没入拐角处。
她回过头来，有些恨铁不成钢：“他是你亲弟弟，亲近一些有什么不好的？”
柏泓霖疑惑地看着她：“亲近？”他哑然，似是妥协般说道：“妈，我将死之人了，你能心平气和和我说话吗？就一小会。”
许是看到了曾祖父在病床内奄奄一息的样子，他心里有些不忍，也有些难过，毕竟再过五年，他也如这般，插满管子，靠药物吊着一口气，或者更糟。
慕锦年冷淡地回答他：“你进去吧！你曾祖父一直等着你呢。”
柏泓霖失望地垂着头，哪怕他知道无论怎么央求，都会是这一句，可他还是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询问。
他收拾好心情，走进病房里。
曾祖父听到开门声，侧目看着柏泓霖，许是仪器压的人喘不过气，他的眼睛里满是痛苦的神色，浑浊的泪花闪动着。
“曾祖父。”柏泓霖叫了一声，他看着曾祖父的样子心里真不好受，那么多年来，家中只有这一位长辈把他当做家人看待，况且曾祖父是家族里最长寿的男人，他从没想过曾祖父也会死去。
“孩子，我知道这几年你一直在调查。”曾祖父望着天花板眼角有泪珠滑过，却没再继续这个话题：“曾祖父要死了，家中只有你一个人吃饭了。”
“不会的，曾祖父，您一定会长命百岁的。”柏泓霖眼里落下一滴泪珠，重重地砸在地板上。
曾祖父回头望着他的眼睛，“不要难过，我的死早已注定。”
柏泓霖不明所以，死怎么会早已注定？
曾祖父看着其他地方，陷入回忆里：“我很久没回家了，我童年记忆中的小镇已经模糊，家里大人犯了错，我亲眼看见他们被大火烧死，我被带到了异国他乡，现在我终于快死了。”曾祖父的眼睛早已被眼泪占满，他歉意地看着柏泓霖，却因为情绪激动而说不出话来，只好呜咽着。
柏泓霖听得云里雾里，只好当作曾祖父神志不清乱说。
曾祖父用尽全身的力气去拉柏泓霖的手，声音嘶哑微弱：“泓霖，我原不想这样，可你是被选中了，你要把东西带到古兰镇救柏家，帮助他们渡过难关，洗清罪孽。”他死死地拉着柏泓霖的手：“书房左手边的第三层书架上有一个暗格，东西在里面。”
“记住，有人会告诉你，你的眼睛就是你的武器”
他含泪地看着柏泓霖的眼睛，这双眼睛给他带来了太多的痛苦：“你的眼睛很漂亮。”曾祖父说完，带着释怀的笑闭上了眼睛。
柏泓霖颤颤巍巍的将手伸在曾祖父鼻子底下，再无声息，他把头埋在被子上痛哭着。
外面的人闻声进来，听到哭声也明白发生了什么，一瞬间，病房充斥了绝望的哭喊。
柏泓霖擦干眼泪，看了一眼曾祖父，又瞟到一旁的氧气管，心下大惊，氧气管破了一道口子，旁边随意地摆放了一颗石子。
他赶忙走到窗台，却没看到什么可疑的人。
他又跑出病房门外，慕锦年看到追着他出去。
“你别太伤心了。”慕锦年在他身后很快说着。
柏泓霖压抑着心里的情绪，继续大步向前面走，慕锦年见他这样的态度，心里也有点不舒服：“曾祖父走了，我也很难过，可我是你亲妈，你一个问候也没有吗？”
这下，他再也忍不住了：“三岁的时候，我父亲死亡，你第二年就怀孕了。”
“我那是为了给你留下一个亲人！”
柏泓霖始终背对着她：“妈，你为了那个该死的诅咒讨厌我，不肯与我亲近，你也害怕我死亡，所以你生下了柏树年。”
慕锦年被戳中心事，心里有些难过，不过毕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可你还是我的孩子。”
柏泓霖伸手取下了眼睛上的遮挡物，他转过身，直对着慕锦年：“妈，这些年来，我戴着美瞳和墨镜一点都不舒服。”
他的瞳孔与常人不同，一只是深蓝色的，妖异迷人，另外一只是黑色的，黑的不正常，黑的好似深不见底的古井。
慕锦年呆在原地，嫌恶的表情藏也藏不住，她再也绷不住自己的情绪：“我讨厌你的眼睛，更讨厌你的父亲，要不是你们，我的人生不会如此悲哀。”
她的泪水夺眶而出，后退几步后转身逃走了。
柏泓霖没心情想下去，他要去找医生，找警察报案。
医生重新检查了一下柏老先生的身体，告诉柏泓霖，他早已油枯灯灭，就算氧气管没损坏，他也会死。
警察又调了医院的监控，监控上面清清楚楚的记录下了是柏老先生自己割开得氧气管。
柏泓霖不敢置信，曾祖父这样是为了什么？况且曾祖父的神情不像是自愿，更像是被控制，可周围空无一物。
一个普普通通的石子怎么会有这样的威力，他拿着石子去给专业人士检查，得到的结论是特殊材质制成，这种材质不可多得，不仅要花费大量的人力物力，还造价昂贵，几乎用过一次就报废。
这下彻底无解了，最后判定为自杀。
……
古兰镇。
“族长，他会来吗？”
身穿红袍，手拿权杖的木竹棋看着一望无际的黄土，红唇张合道：“会来的，他曾祖父死了，柏家唯一的线索断了。”
柏泓霖站在落地窗面前，戴着眼镜，看着覆盖在地上的白雪沉思。
办公室的门被人连敲三声：“柏总。”
“进来。”柏泓霖转身回到办公椅上，双腿随意地交叠在一起，等待着来人。
那人进来，把门关上，恭恭敬敬地递上文件袋：“柏总，这是我去国内给您搜寻到的资料。”
柏泓霖接过文件袋，文件的重量让他有些不悦：“就这么点？李好，别为了早点回来丢了工作。”
他给李好的经费全是自掏腰包，而且大大超出预算，为的就是他不用担心钱的问题，可谁曾想拿回来的不过几页纸。
李好闻言有些胆战，连忙解释道：“柏总，不是我只拿钱，不办事，而是您让我查的这个地方根本就不存在嘛！”
柏泓霖掂量了一下手中的文件袋，含笑道：“所以那么些年，你带回来的第一份资料是你编的？”
“没有没有，虽然不存在，可是我去问了几位年长的当地人，他们只是说了一些模糊的东西，全部都在这张纸上了。”
柏泓霖没再说话，打开那几张纸就翻阅了起来。
李好闲来无事，便打量起老板来，柏泓霖五官硬朗，梳着大背头，几根碎发悬在额前，一身黑色西装，外穿了一件高定大衣，食指上带着一枚普通的银戒，毫无亮点，但引人夺目。
他想不通，像柏泓霖这种有钱人，连一块名表都不戴就算了，戒指好歹戴金的吧？
“看够了吗？”柏泓霖出声询问道，“看够了就给我解释一下‘传说’是什么意思？”
李好还不知道怎么回答柏泓霖的第一个问题，现在台阶自然地伸过来，他当然开开心心的下去：“那些年老的当地人说的是这个民族很久以前出现过，甚至有人看到过他们，但是后面那些人后来都声称自己是瞎说的，久而久之，知道这个民族的人都把它当作传说来看。”
“况且，”李好犹豫着开口，“这个民族压根不存在啊，我从小到大就没听说过这个民族。”
柏泓霖沉思着，那几页纸上的内容和他知道的大差不差，只是一条吸引了他的注意——玊月族一脉，犯了大错，被风澜除名，遭受月罚，每年月圆之夜祭月，赎罪。
倒不是这个古怪的传说有什么奇怪的，只是月圆之夜，那是柏家男儿满30岁丧命的时刻，无一例外，除了躺在病床上的曾祖父。
柏泓霖盯着桌面上的某处，看得认真，连电话声响起了都没听见，还是李好提醒了一句，方才回过神来，他看了眼来电人，眼神有些黯淡，李好识趣地出了门，又将门小声地关上。
李好出门后，柏泓霖才接起电话。
电话那头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冰冷低哑：“你曾祖父快不行了，你回来看他一眼。”声音好似很疲惫，撂下这句话便不肯多说一句，兀自挂了电话。
柏泓霖没料到现在的情况，他有些失魂落魄，整理好思绪后匆匆出了房门。
办公室外的员工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只知道一向沉稳冷静的总裁风一样地跑了出去。
柏泓霖几乎没有停留，一路横冲直撞，也等不到慢吞吞一心注重安全的司机了。
他坐上驾驶位，一轰油门，汽车便如子弹一样发射出去。
……
病房外，柏家的一大家子差不多已经集齐在这里，不过大多是女人和小孩，她们见柏泓霖到场，眼神关切地看着，却不敢有进一步动作。
柏泓霖大汗淋漓，也不在乎，双手撑着膝盖喘着粗气，所幸从门缝中看到曾祖父还好好地躺在病床上。
“哥，你来了？”柏树年在柏泓霖身后惊喜的叫道。
柏泓霖看着自己这个同母异父的亲弟弟笑得这么开心，就气不打一处来：“笑那么开心？合着里面的不是你亲人是吧？”
柏树林表情有一丝慌乱，急忙解释道：“不是，哥，我只是开心见到你。”
柏泓霖没说话，他的目光追寻着正前方走来的一个体态优雅的中年女子，气也不顺了，直直的立起身体，表情柔和：“妈。”
柏树年顺着他的话转头看过去，开心的叫道：“妈妈，你来了。”
慕锦年慈爱地看着柏树年：“嗯，累了那么久了，你先回家休息吧！这里有我。”
柏树年望了望柏泓霖，见他转过身，也不自讨没趣，转身走了。
慕锦年一直目送着他离开，直到他的身影没入拐角处。
她回过头来，有些恨铁不成钢：“他是你亲弟弟，亲近一些有什么不好的？”
柏泓霖疑惑地看着她：“亲近？”他哑然，似是妥协般说道：“妈，我将死之人了，你能心平气和和我说话吗？就一小会。”
许是看到了曾祖父在病床内奄奄一息的样子，他心里有些不忍，也有些难过，毕竟再过五年，他也如这般，插满管子，靠药物吊着一口气，或者更糟。
慕锦年冷淡地回答他：“你进去吧！你曾祖父一直等着你呢。”
柏泓霖失望地垂着头，哪怕他知道无论怎么央求，都会是这一句，可他还是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询问。
他收拾好心情，走进病房里。
曾祖父听到开门声，侧目看着柏泓霖，许是仪器压的人喘不过气，他的眼睛里满是痛苦的神色，浑浊的泪花闪动着。
“曾祖父。”柏泓霖叫了一声，他看着曾祖父的样子心里真不好受，那么多年来，家中只有这一位长辈把他当做家人看待，况且曾祖父是家族里最长寿的男人，他从没想过曾祖父也会死去。
“孩子，我知道这几年你一直在调查。”曾祖父望着天花板眼角有泪珠滑过，却没再继续这个话题：“曾祖父要死了，家中只有你一个人吃饭了。”
“不会的，曾祖父，您一定会长命百岁的。”柏泓霖眼里落下一滴泪珠，重重地砸在地板上。
曾祖父回头望着他的眼睛，“不要难过，我的死早已注定。”
柏泓霖不明所以，死怎么会早已注定？
曾祖父看着其他地方，陷入回忆里：“我很久没回家了，我童年记忆中的小镇已经模糊，家里大人犯了错，我亲眼看见他们被大火烧死，我被带到了异国他乡，现在我终于快死了。”曾祖父的眼睛早已被眼泪占满，他歉意地看着柏泓霖，却因为情绪激动而说不出话来，只好呜咽着。
柏泓霖听得云里雾里，只好当作曾祖父神志不清乱说。
曾祖父用尽全身的力气去拉柏泓霖的手，声音嘶哑微弱：“泓霖，我原不想这样，可你是被选中了，你要把东西带到古兰镇救柏家，帮助他们渡过难关，洗清罪孽。”他死死地拉着柏泓霖的手：“书房左手边的第三层书架上有一个暗格，东西在里面。”
“记住，有人会告诉你，你的眼睛就是你的武器”
他含泪地看着柏泓霖的眼睛，这双眼睛给他带来了太多的痛苦：“你的眼睛很漂亮。”曾祖父说完，带着释怀的笑闭上了眼睛。
柏泓霖颤颤巍巍的将手伸在曾祖父鼻子底下，再无声息，他把头埋在被子上痛哭着。
外面的人闻声进来，听到哭声也明白发生了什么，一瞬间，病房充斥了绝望的哭喊。
柏泓霖擦干眼泪，看了一眼曾祖父，又瞟到一旁的氧气管，心下大惊，氧气管破了一道口子，旁边随意地摆放了一颗石子。
他赶忙走到窗台，却没看到什么可疑的人。
他又跑出病房门外，慕锦年看到追着他出去。
“你别太伤心了。”慕锦年在他身后很快说着。
柏泓霖压抑着心里的情绪，继续大步向前面走，慕锦年见他这样的态度，心里也有点不舒服：“曾祖父走了，我也很难过，可我是你亲妈，你一个问候也没有吗？”
这下，他再也忍不住了：“三岁的时候，我父亲死亡，你第二年就怀孕了。”
“我那是为了给你留下一个亲人！”
柏泓霖始终背对着她：“妈，你为了那个该死的诅咒讨厌我，不肯与我亲近，你也害怕我死亡，所以你生下了柏树年。”
慕锦年被戳中心事，心里有些难过，不过毕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可你还是我的孩子。”
柏泓霖伸手取下了眼睛上的遮挡物，他转过身，直对着慕锦年：“妈，这些年来，我戴着美瞳和墨镜一点都不舒服。”
他的瞳孔与常人不同，一只是深蓝色的，妖异迷人，另外一只是黑色的，黑的不正常，黑的好似深不见底的古井。
慕锦年呆在原地，嫌恶的表情藏也藏不住，她再也绷不住自己的情绪：“我讨厌你的眼睛，更讨厌你的父亲，要不是你们，我的人生不会如此悲哀。”
她的泪水夺眶而出，后退几步后转身逃走了。
柏泓霖没心情想下去，他要去找医生，找警察报案。
医生重新检查了一下柏老先生的身体，告诉柏泓霖，他早已油枯灯灭，就算氧气管没损坏，他也会死。
警察又调了医院的监控，监控上面清清楚楚的记录下了是柏老先生自己割开得氧气管。
柏泓霖不敢置信，曾祖父这样是为了什么？况且曾祖父的神情不像是自愿，更像是被控制，可周围空无一物。
一个普普通通的石子怎么会有这样的威力，他拿着石子去给专业人士检查，得到的结论是特殊材质制成，这种材质不可多得，不仅要花费大量的人力物力，还造价昂贵，几乎用过一次就报废。
这下彻底无解了，最后判定为自杀。
……
古兰镇。
“族长，他会来吗？”
身穿红袍，手拿权杖的木竹棋看着一望无际的黄土，红唇张合道：“会来的，他曾祖父死了，柏家唯一的线索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