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始自终，卓悠都没能完整了解这件事。
毕竟整个暑假卓悠都走不开，成晓又基本上没有回来，连电话微信的次数都肉眼可见少了许多。而且成晓要面子，这种事，轻易是说不出口的。
好在两个人也过了腻歪期，各忙各的事倒都没觉得不自在，只是临到快开学，卓悠才隐隐感觉到不对劲。
卓悠还在X市收拾行李的时候，卓妈妈刚能离开拐杖慢慢地挪着步子走。卓悠一边收拾着书，一边安慰妈妈：“妈，我一个人去机场可以的，你不用送我去。”
卓妈妈帮忙递过来一个数据线收纳盒，看似漫不经心地随口一问：“你爸呢？不是说要陪你去A市。”
卓悠双手接了过来，笑着摇摇头：“不用这么麻烦！大件行李都走快递了，剩下就一个行李箱，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到了还有成晓接我。我和爸爸说，真不放心把我送到机场也就行了。倒是妈妈，我开学了，您千万要照顾好自己，这才刚好，别摔着磕着了，有什么事情记得同我打电话。”
卓妈妈深深地看了一眼卓悠：“知道啦，啰啰嗦嗦，比我还唠叨。也快到点了，你提前和你爸联系好。”
卓悠答应了，合上行李盖设了密码锁，就给卓爸爸拨了通电话。手机那头嘟嘟地传来拨号声，就是未接通。
卓妈妈瞅着时间不对劲，又从门后探出脑袋来：“他要是忙的话，我给你打车吧。”
卓悠胡乱地抓了一把头发：“不应该呀，我爸不会出了什么事了吧？”
卓妈妈的语气波澜不惊：“别胡思乱想，怪不吉利的，就不能盼着点好呀？我给你叫车了，你之后再和他解释下，横竖他都在X市，空跑一趟也没什么。你的飞机要是赶不上了，再办理改签可就麻烦了。”
卓悠只好点点头，拖着行李跟出来，又被妈妈塞进了出租车里。
等接到卓爸爸的电话时，卓悠已经在候机室等了快一个钟头，卓悠一把滑到接听键：“爸，我到机场了，您那边没出什么事吧？”
手机里头的声音透露着兴奋又夹杂着疲惫：“悠悠，你到机场了吗？到了就好——唔？没事——我这边没出什么事，就是手头有点工作接了电话，把接送你的事耽误了。那这样，等你放寒假回家，我再去接你。”
卓爸爸的话又急又密，卓悠才“嗯”了一声，对面就又传来一句“那你路上注意安全。到了报平安。”然后就挂了。
卓悠听了两声“嘟嘟”的挂机声，出了一会儿神，转头拨了妈妈的手机号。
让人安心的声音从屏幕里面传了出来：“快上飞机了吗？”
卓悠慢腾腾地说：“没呢，还要一会儿。”又扯了一些其他话题，才又遮遮掩掩地提到，“我爸刚刚给我来电话了，他工作上有点事耽误了，没其他事。”
手机那头的卓妈妈很明显地顿了一下，然后又轻轻松松地说：“都快五六十了，能有什么事，你别关心则乱。出门在外，自己好好照顾自己，小心点才好。”
卓悠答应了。
“那行，要不就先这样吧。你到学校了记得报平安。”卓妈妈又交代了一句。
卓悠下意识把手机从耳边移开，放到面前才发现妈妈还没挂电话，于是又移了上去：“妈，您怎么还不挂断电话？”
对面愣了一下：“不一直都是你先挂的吗？今天是怎么了？”
卓悠的心被蛰了一下，连忙掩饰过去：“没什么事，我就突然好奇。那我先挂了。”
真没什么事吗？
看来是真的有事了。
可是什么事呢？
想来也不会是什么好事。
卓悠翻来倒去地复盘着这个事，一直到飞机起飞，还在盯着窗外的机翼发呆。
狭小的过道里，餐车慢慢地推了过来。卓悠取了餐也回过了神，注意到一位英俊的空少挤了过来。
刚刚发餐的空姐温柔地提醒了两遍乘客后，正打算把餐车上剩下的东西推回去，却被空少接过了推车把手，留下空姐提着两大瓶笨重的饮料在后面慢慢地跟着。看样子空姐站了一天，胳膊使不上力，腿也酸软，渐渐就落在后头。
回到工作间的空少意识到丢了个人，又折回来，两人就在卓悠的位置旁遇上了。空少下意识地提过两大瓶饮料罐，温柔似水地说：“傻瓜，怎么也不知道放推车上？”
还在嚼着米饭的卓悠一下子被甜掉了牙，脸都不自觉地红了起来。
飞机已经进入平飞阶段，卓悠习惯性地连上网，满怀期待地点开了微信上的小红点，可以最熟悉的那个头像并没有新消息弹出来，倒是几个颇为无聊的实习群经验共享群学习群一个劲地99+。
卓悠叹了口气，熄了屏继续安心吃饭。等空姐过来收拾完垃圾，准备给大家发毯子的时候，又看到那位空少过来。
毯子放在高处，空姐踮着脚够得有点吃力，那个男生跟在后头，一抬手就把整摞的毯子抱了下来。一俊男一靓女，都和自己差不多的岁数，看着十分养眼，从卓悠这个角度切入，女孩好像被男孩圈在怀里一般，空姐转过身来，脸上明显带着羞涩的红晕。
这画面似曾相识。
之前在地铁上，是不是自己也是这样子的。
卓悠有点心烦意乱，再一次打开了手机去翻成晓的微信，两人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前天对方和自己的那两个未接电话。
和刚刚正式在一起的那段时间相比，这聊天频率已经直线下降了，成晓最近真的好忙好忙，忙到每到凌晨卓悠睡着的时候，才能收到对方的回复。
大概这边也有什么事吧。
卓悠滑动了一下屏幕，退出了聊天框，心里堵的时候，就应该找戴小欢。
戴小欢一领完毕业证就跑A市实习来了。
戴小欢读的是A大的两年专业型硕士，读书就是刷刷学历，就业才摆在第一位，不可避免要用实习和考证包装简历。最近戴小欢白天去金融街接受资本的剥削，晚上回出租房挑灯夜战战CPA，也是忙得头脚倒悬精神恍惚，每次发在群里的消息，都是梦回高三和考研的发疯表情包。
但这日子好歹充实。
“充实？”屏幕那头的戴小欢都想顺着Wi-Fi信号爬过来暴扣卓悠，“姐，是生不如死好吧！？”
卓悠立马被逗笑了，心里也不堵了：“倒也不至于这么夸张。”
戴小欢马上打出来一段字：“就有这么夸张！我已经过了应试教育的年纪了【愤怒】！一整个暴躁！”
卓悠正打算好好和戴小欢废话一通“老当益壮”“宝刀未老”的大道理时，对面突然又弹出了一句：“悠悠，我还好想脱单，你快来骂醒我。”
卓悠更乐了。
对面接着敲：“感觉身边单身的越来越少【叹气】。我竟然第一次有了着急的感觉。【救命】我大概是上班上傻了。”
卓悠掐指一算：“你这是有情况了。”
戴小欢开始暴躁：“我爸妈已经张罗着在A市帮我安排相亲算吗【微笑脸】？我上个月出差去香港的时候，确实去黄大仙那里求了姻缘。”
卓悠好奇心被勾了起来：“怎么说怎么说？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还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对面的戴小欢一拳砸在了屏幕上：“都什么跟什么呀！我是个颜控，可是晚上做梦的时候连帅哥都梦不到，跟别说什么有帅哥在我眼前晃了！！！还不如我在某音和小破站上养的帅哥号实在！！！”
一向潜水的赵沫沫突然出来冒了个泡：“让我来帮你下头，你每天三省汝身：书读完了吗？工作找到了吗？男朋友有钱重要吗？早起念一遍，晚上睡觉前再默一遍，坚持个十天半个月，包治恋爱脑。”
戴小欢抗议：“我不恋爱脑！我只是期待谈恋爱！拜托下猛一点的降头药！”
赵沫沫见这招不凑效，又抖了几个冷笑话精选：“长辈们支持谈恋爱，说是找个男朋友一起学习，去图书馆的动力也更足。可这个女孩是天天早上6点起床7点到图书馆，中午不午休待到晚上11点闭馆回宿舍洗漱睡觉的。这动力已将相当足了，再找一个一起学，大概率就猝死了。”
卓悠和赵沫沫都是图书馆和自习室的钉子户，一下子被戳住了笑点。
戴小欢却表达了怀疑态度：“这事因人而异，不同人从爱情里得到的增量价值那必然是不一样的。像我这种不爱读书的躺平党，那确实就是需要一个勤快点的每天一大早把我拖到图书馆去。不好笑不好笑。”
赵沫沫无奈：“戴小欢，你这已经不是恋爱脑的事了，你这是恋爱癌入侵五脏六腑了。得嘞，最近我爸妈正好着急，要不你来帮我相亲吧，就当练练手，积累积累经验。”
戴小欢愈发暴躁地在群里狂发表情包。
卓悠刚喝了一口茶，差点儿笑喷了出来，但看到接下的一句马上就不笑了。
从一堆乱七八糟的表情包里探出头来的赵沫沫也就随口一问：“你大概什么时候到？成晓去接你吗？”
这边卓悠缓了一会儿，慢慢地打出了几行字：“快到了。我也不知道，给他发消息了，但他最近挺忙的，大概没功夫看到，我自己到学校也不是不行。快要准备降落了，手机要进入飞行模式了。”
卓悠没等对方回，最后再看了一眼没有红点弹出的愤怒小鸟，也懒得下拉屏幕，直接把手机关了机，闭上了眼睛。
毕竟整个暑假卓悠都走不开，成晓又基本上没有回来，连电话微信的次数都肉眼可见少了许多。而且成晓要面子，这种事，轻易是说不出口的。
好在两个人也过了腻歪期，各忙各的事倒都没觉得不自在，只是临到快开学，卓悠才隐隐感觉到不对劲。
卓悠还在X市收拾行李的时候，卓妈妈刚能离开拐杖慢慢地挪着步子走。卓悠一边收拾着书，一边安慰妈妈：“妈，我一个人去机场可以的，你不用送我去。”
卓妈妈帮忙递过来一个数据线收纳盒，看似漫不经心地随口一问：“你爸呢？不是说要陪你去A市。”
卓悠双手接了过来，笑着摇摇头：“不用这么麻烦！大件行李都走快递了，剩下就一个行李箱，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到了还有成晓接我。我和爸爸说，真不放心把我送到机场也就行了。倒是妈妈，我开学了，您千万要照顾好自己，这才刚好，别摔着磕着了，有什么事情记得同我打电话。”
卓妈妈深深地看了一眼卓悠：“知道啦，啰啰嗦嗦，比我还唠叨。也快到点了，你提前和你爸联系好。”
卓悠答应了，合上行李盖设了密码锁，就给卓爸爸拨了通电话。手机那头嘟嘟地传来拨号声，就是未接通。
卓妈妈瞅着时间不对劲，又从门后探出脑袋来：“他要是忙的话，我给你打车吧。”
卓悠胡乱地抓了一把头发：“不应该呀，我爸不会出了什么事了吧？”
卓妈妈的语气波澜不惊：“别胡思乱想，怪不吉利的，就不能盼着点好呀？我给你叫车了，你之后再和他解释下，横竖他都在X市，空跑一趟也没什么。你的飞机要是赶不上了，再办理改签可就麻烦了。”
卓悠只好点点头，拖着行李跟出来，又被妈妈塞进了出租车里。
等接到卓爸爸的电话时，卓悠已经在候机室等了快一个钟头，卓悠一把滑到接听键：“爸，我到机场了，您那边没出什么事吧？”
手机里头的声音透露着兴奋又夹杂着疲惫：“悠悠，你到机场了吗？到了就好——唔？没事——我这边没出什么事，就是手头有点工作接了电话，把接送你的事耽误了。那这样，等你放寒假回家，我再去接你。”
卓爸爸的话又急又密，卓悠才“嗯”了一声，对面就又传来一句“那你路上注意安全。到了报平安。”然后就挂了。
卓悠听了两声“嘟嘟”的挂机声，出了一会儿神，转头拨了妈妈的手机号。
让人安心的声音从屏幕里面传了出来：“快上飞机了吗？”
卓悠慢腾腾地说：“没呢，还要一会儿。”又扯了一些其他话题，才又遮遮掩掩地提到，“我爸刚刚给我来电话了，他工作上有点事耽误了，没其他事。”
手机那头的卓妈妈很明显地顿了一下，然后又轻轻松松地说：“都快五六十了，能有什么事，你别关心则乱。出门在外，自己好好照顾自己，小心点才好。”
卓悠答应了。
“那行，要不就先这样吧。你到学校了记得报平安。”卓妈妈又交代了一句。
卓悠下意识把手机从耳边移开，放到面前才发现妈妈还没挂电话，于是又移了上去：“妈，您怎么还不挂断电话？”
对面愣了一下：“不一直都是你先挂的吗？今天是怎么了？”
卓悠的心被蛰了一下，连忙掩饰过去：“没什么事，我就突然好奇。那我先挂了。”
真没什么事吗？
看来是真的有事了。
可是什么事呢？
想来也不会是什么好事。
卓悠翻来倒去地复盘着这个事，一直到飞机起飞，还在盯着窗外的机翼发呆。
狭小的过道里，餐车慢慢地推了过来。卓悠取了餐也回过了神，注意到一位英俊的空少挤了过来。
刚刚发餐的空姐温柔地提醒了两遍乘客后，正打算把餐车上剩下的东西推回去，却被空少接过了推车把手，留下空姐提着两大瓶笨重的饮料在后面慢慢地跟着。看样子空姐站了一天，胳膊使不上力，腿也酸软，渐渐就落在后头。
回到工作间的空少意识到丢了个人，又折回来，两人就在卓悠的位置旁遇上了。空少下意识地提过两大瓶饮料罐，温柔似水地说：“傻瓜，怎么也不知道放推车上？”
还在嚼着米饭的卓悠一下子被甜掉了牙，脸都不自觉地红了起来。
飞机已经进入平飞阶段，卓悠习惯性地连上网，满怀期待地点开了微信上的小红点，可以最熟悉的那个头像并没有新消息弹出来，倒是几个颇为无聊的实习群经验共享群学习群一个劲地99+。
卓悠叹了口气，熄了屏继续安心吃饭。等空姐过来收拾完垃圾，准备给大家发毯子的时候，又看到那位空少过来。
毯子放在高处，空姐踮着脚够得有点吃力，那个男生跟在后头，一抬手就把整摞的毯子抱了下来。一俊男一靓女，都和自己差不多的岁数，看着十分养眼，从卓悠这个角度切入，女孩好像被男孩圈在怀里一般，空姐转过身来，脸上明显带着羞涩的红晕。
这画面似曾相识。
之前在地铁上，是不是自己也是这样子的。
卓悠有点心烦意乱，再一次打开了手机去翻成晓的微信，两人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前天对方和自己的那两个未接电话。
和刚刚正式在一起的那段时间相比，这聊天频率已经直线下降了，成晓最近真的好忙好忙，忙到每到凌晨卓悠睡着的时候，才能收到对方的回复。
大概这边也有什么事吧。
卓悠滑动了一下屏幕，退出了聊天框，心里堵的时候，就应该找戴小欢。
戴小欢一领完毕业证就跑A市实习来了。
戴小欢读的是A大的两年专业型硕士，读书就是刷刷学历，就业才摆在第一位，不可避免要用实习和考证包装简历。最近戴小欢白天去金融街接受资本的剥削，晚上回出租房挑灯夜战战CPA，也是忙得头脚倒悬精神恍惚，每次发在群里的消息，都是梦回高三和考研的发疯表情包。
但这日子好歹充实。
“充实？”屏幕那头的戴小欢都想顺着Wi-Fi信号爬过来暴扣卓悠，“姐，是生不如死好吧！？”
卓悠立马被逗笑了，心里也不堵了：“倒也不至于这么夸张。”
戴小欢马上打出来一段字：“就有这么夸张！我已经过了应试教育的年纪了【愤怒】！一整个暴躁！”
卓悠正打算好好和戴小欢废话一通“老当益壮”“宝刀未老”的大道理时，对面突然又弹出了一句：“悠悠，我还好想脱单，你快来骂醒我。”
卓悠更乐了。
对面接着敲：“感觉身边单身的越来越少【叹气】。我竟然第一次有了着急的感觉。【救命】我大概是上班上傻了。”
卓悠掐指一算：“你这是有情况了。”
戴小欢开始暴躁：“我爸妈已经张罗着在A市帮我安排相亲算吗【微笑脸】？我上个月出差去香港的时候，确实去黄大仙那里求了姻缘。”
卓悠好奇心被勾了起来：“怎么说怎么说？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还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对面的戴小欢一拳砸在了屏幕上：“都什么跟什么呀！我是个颜控，可是晚上做梦的时候连帅哥都梦不到，跟别说什么有帅哥在我眼前晃了！！！还不如我在某音和小破站上养的帅哥号实在！！！”
一向潜水的赵沫沫突然出来冒了个泡：“让我来帮你下头，你每天三省汝身：书读完了吗？工作找到了吗？男朋友有钱重要吗？早起念一遍，晚上睡觉前再默一遍，坚持个十天半个月，包治恋爱脑。”
戴小欢抗议：“我不恋爱脑！我只是期待谈恋爱！拜托下猛一点的降头药！”
赵沫沫见这招不凑效，又抖了几个冷笑话精选：“长辈们支持谈恋爱，说是找个男朋友一起学习，去图书馆的动力也更足。可这个女孩是天天早上6点起床7点到图书馆，中午不午休待到晚上11点闭馆回宿舍洗漱睡觉的。这动力已将相当足了，再找一个一起学，大概率就猝死了。”
卓悠和赵沫沫都是图书馆和自习室的钉子户，一下子被戳住了笑点。
戴小欢却表达了怀疑态度：“这事因人而异，不同人从爱情里得到的增量价值那必然是不一样的。像我这种不爱读书的躺平党，那确实就是需要一个勤快点的每天一大早把我拖到图书馆去。不好笑不好笑。”
赵沫沫无奈：“戴小欢，你这已经不是恋爱脑的事了，你这是恋爱癌入侵五脏六腑了。得嘞，最近我爸妈正好着急，要不你来帮我相亲吧，就当练练手，积累积累经验。”
戴小欢愈发暴躁地在群里狂发表情包。
卓悠刚喝了一口茶，差点儿笑喷了出来，但看到接下的一句马上就不笑了。
从一堆乱七八糟的表情包里探出头来的赵沫沫也就随口一问：“你大概什么时候到？成晓去接你吗？”
这边卓悠缓了一会儿，慢慢地打出了几行字：“快到了。我也不知道，给他发消息了，但他最近挺忙的，大概没功夫看到，我自己到学校也不是不行。快要准备降落了，手机要进入飞行模式了。”
卓悠没等对方回，最后再看了一眼没有红点弹出的愤怒小鸟，也懒得下拉屏幕，直接把手机关了机，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