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18
许执一那家伙，继之前一系列拉仇恨的操作后，周五又发信息——约我周末出来，跟他的游戏小队一起线下玩。
我义正言辞地拒绝了。
但是他说，如果我不来，他就跟同事们说出我在餐厅的事情。
他说，我在餐厅的糗事有两件：
一件是骂他“干死他”却落荒而逃。
一件是我吃饭呛的脸红脖子粗。
我想：我糗是因为开语音没关，而不是“落荒而逃”这件事。
……但总归是他抓住了我的把柄。
于是——
周六，十月的天气渐冷。
我穿着厚夹克，将拉链拉到最顶头，双手揣兜走在街上。
通常我周末是不出门的。
今天我破天荒地出门了，带着对许执一的诅咒。
看着沿路建筑广告牌，找到一家“unique”咖啡店。
我扬着头看完广告牌，深吸了一口气，一股气准备往进走。
“嘿。”右边突然响起声音。
我扭头看去，原来咖啡店在外面还摆有就餐区。
许执一穿着一身白色的牛仔衣裤，站在白色餐桌的大伞下，朝我招着手：“这么大活人你看不见？”
我：“哦，现在看见了。”
他身后还有两个人。
一个人穿着厚厚的冲锋衣，手里抓着一袋巨大薯片，嘴里还在吃着，身体和脸都圆滚滚的。
一个人穿着单件古铜色卫衣，戴着椭圆眼镜，手里正横屏拿着手机，身材瘦条。
“你好！我叫吴桂圆！”胖子拿着一片薯片打招呼，眼睛笑成两条缝。
“你好，我叫林凌。”我点头。
瘦条推了推眼镜：“我叫李鹤。你好。”
“你好，我叫林凌。”我复制点头。
胖子突然好奇：“你喜欢玩什么角色啊？”
我寻思了一下，还没开口，许执一就走过来回答了：
“近战，势头猛，硬刚型。枪法准。不善躲藏。”
胖子两颗黑豆眼一亮：“唔~！坦克啊！和我一样。”
他突然意识到什么，拍了拍圆滚滚的肚子，笑道：“哦，我是说，和我的身子一样。”
有人这么说自己吗？
“他是【超级奶爸】。”瘦条指了指胖子，又指指自己，“我喜欢辅助分析。”
胖子说：“我们叫他【最强辅助王】。”
“许执一是【全能游走球】。通常喜欢满场乱窜，可以不必管他。”
我有些惊讶原来他们还有这么多分工和外号。
我一头雾水地胡乱点了点头，表示应答。
“好了，介绍完了。那我们开始玩吧。”许执一语调轻扬，搭着伞柄绕到餐桌后方坐下。
他们仨都坐在了四人座的右三个。
我只好坐在空余的左边。
左边是胖子，右边是瘦子。
对面是许仇人。
三人二话不说就点开了游戏。
我开始编退堂鼓词。
“那个……我玩得不太好，一起玩的话你们会输……”
“游戏而已，开心最重要。”许执一打断我的话，抬眼看我，懒散道，“玩得好与不好，输或赢，我完全不在意。”
胡说，那你为什么那么在意我杀了你三次。
胖子一笑，眼睛没从手机屏幕上移开：“他就那样。干啥都是‘屈屈一个游戏而已~！’”他拿腔拿调地学着许执一。
我觉得这么说话是要被揍吧？
我看向许执一，结果许执一竟然在笑。
他对上我的视线：“可以开了吗？”
我一使劲点开了游戏。
豁出去了。
19
果不其然又输了好几局。
我在这几局中，不是刚出场还没开枪便被对面连枪打死；
就是冲到敌方老家被围攻干死；
要么就是我逮着一人连开许多枪，结果都没打中。直到那人转身看到我，两枪干死了我……
……
我脑门冒出些许汗。
不过或许见我打这么烂，他们就会早早放我回家，以后老死不相往来……这或许也是个不错的结局。
我瞄向左边——
发现胖子正呵呵呵笑着，拿着薯片吃：“哎哈哈哈，哈哈哈，哎这薯片啥味的？好好吃，哦，海苔味儿的啊。”
什么情况？他有注意到我们现在的局势吗？
我又看向右方——
瘦条紧锁眉盯着屏幕，然后推了一下眼睛，突然看向远处。
我眉头忽地一蹙，继续观察，他看向远处高楼5秒都没回神。
……？！
现在还在打游戏啊！
他们都在干啥啊？
我又看向前方许执一。
他正在盯着我看。
你们都在干啥啊！！？
合着我们这一小组没有一个在玩游戏的啊！！
只有我一个——还是拼命花样找死！
我还那么紧张！
你们早告我你们是这样摆烂！我就不用那么紧张还满脑门汗了呀！！
“唔呵呵呵！”就在我又一次撞死后，胖子突然塞了片薯片笑道，“林凌真的是猛冲啊！直接撞到敌人老家！哈哈哈哈哈哈！太逗了！”
我直接过去送死了啊！！你在笑什么啊！？
我瞪着眼匪夷所思地打量了一圈这三个“非正常人类游戏小组”。
最后破罐子破摔，干脆自己也放松了下来。
瞎玩。
一局结束后。
我方（杀敌）54 VS. 敌方（杀敌）43.
我们赢了。
我呆了。
“喔哈哈哈哈哈——赢了！”胖子两臂一伸直，继续吃薯片去了。
“一局是14分钟。按理来说，每盯手机屏幕20分钟就要看向远处2分钟。最起码20秒。”瘦条推了推眼镜，移开视线盯向远方，“而据我观察，你们连续几局都没有休憩眼睛。所以我们现在最起码要远眺20分钟。放下手机。”
“你入定去吧。法师。”胖子对他说。
“你最近的眼睛不酸了？就是因为你这样不知节制，才会导致很多东西失控——比如你的体重。”
“我的体重怎么了？不是正好吗？”
“你的体重以及体脂已经超标到不需要测量就已经肉眼看出的程度。你需要的是少食，多动。”
“我觉得你太瘦了像竹竿，我也觉得你应该多动，锻炼。”
最后两人都看向许执一。
许执一看着两人，耸了耸肩：“看我干吗？”
瘦条指他说：“他就不胖，体脂匀称。”
胖子也指他说：“他也不瘦，每天健身，体格强壮一身肌肉。”
最后两人又看向许执一。
许执一无奈地撇了撇嘴，然后突然看向我：“你在干吗？”
我正望着远方：“我在远眺20分钟。”
瘦条突然回过头，毫无波澜的眼睛里出现光彩：“我们组里终于有人听我说话了。”
其余两人：……？ ？
20
自打上次一起线下打游戏后，许执一就经常叫我跟他们仨人组一起游戏——除了那次第一次见面是线下，之后都是线上。
虽然每次开始游戏前都会紧张，但是由于他们那奇葩的“注意力哪里都有就是不在游戏上”，我也渐渐习惯了，并且竟然慢慢能够正常发挥水平。
至此我才慢慢了解到初见时他们的互相介绍：
胖桂圆在游戏里擅长各种补血技能。
而且如果是吃鸡模式，他非常擅长抢夺资源——并把适用于我们四人不同的配置武器分享给我们。
瘦李鹤平常话少，喜欢一言不发紧蹙眉头地安静玩游戏。
但是他一旦说话，就是非常理智的冷静分析，对全局甚至地图和敌人意图都分析的头头是道。
听得我一愣一愣的。
我从来没想过玩游戏还会有这么多门道、研究和这么专业的分析。
所以每次他一说话，我都听得很认真。
许执一的话——我确实在游戏里不怎么常见他。
他总是喜欢满场到处跑，有时会突然见到他跟你并肩作战，但一打完敌人发现，他早已又没了身影。
老实说，跟他们一起玩游戏的这段时间，我也默默学到了很多。
直到前两天，我下班后，在约定的时间点打开游戏，跃跃欲试地准备开黑时——
我才惊然发现：
我竟然可以跟他们顺畅地一起玩了。
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我却回想不起来。
这对我来说既震惊又惊喜。
就在我以为我又慢慢接受了这一切，逐渐再次恢复安稳的日常生活后——
许执一再次打乱了我的预料：
他再次——约我去线下，和他们打一把游戏。
那是今年新出的一款多人合作射击端游：
【并肩作战】。
21
周六。
十一月的风多多少少是刺骨的。
我套了里三层外三层：最后套上长及膝的棉大衣，戴上大棉帽，裹上层层围巾，出发。
来到约定见面的地点，蓝紫色的电竞招牌下，柱子旁站着穿蓝色飞行棉服的许执一。
门外只有他一人，看样子其他人还没到。
他看到我时眼神中有些惊讶和迷茫。
我浑身上下呈椭圆形态、只露出一双眼睛，走路也多有不便，所以一摇一晃晃着膀子走到他面前。
他望着我，目露呆滞：“你这是……？”
我言简意赅回答：“冷。”
随后走向电竞馆。
他在一边一起走，走了几步，忽然兀自笑了：“确实很保暖，我都想向你借衣服了。”
我莫名其妙地瞅了他一眼。
进入电竞室，我才恍然发现里面灯光亮丽、一台台设备锃光瓦亮。
“哇……”我第一次见，也是第一次进这种场合。
“第一次见吧？”许执一回头，嘴角弯弯瞥了我一眼，“刚冬眠完的北极熊。”
我蹙眉瞟了他一眼。
这才发现，胖桂圆和瘦李鹤都已经到了。四台机子早已打开，他俩正兴奋地讨论着什么，一见到我俩，就兴奋地站起来。
胖桂圆对我发出了惊叹：“这里暖气很足，你小心一会儿中暑啊！”
“啊，暖气很足吗？”我没考虑到这点。
“我觉得你今天的装配很完美，”瘦李鹤推了推眼镜，对我说，“今天零下5摄氏度。这么穿很适配。”
我对他点点头：“我也这么觉得。”
许执一耸肩轻笑了一声，绕到座位后落座：“现在可以先把棉服脱下，一会儿玩游戏动不开手脚。”
我们四个人坐一排。
开始了端游的第一次线下合作。
许执一那家伙，继之前一系列拉仇恨的操作后，周五又发信息——约我周末出来，跟他的游戏小队一起线下玩。
我义正言辞地拒绝了。
但是他说，如果我不来，他就跟同事们说出我在餐厅的事情。
他说，我在餐厅的糗事有两件：
一件是骂他“干死他”却落荒而逃。
一件是我吃饭呛的脸红脖子粗。
我想：我糗是因为开语音没关，而不是“落荒而逃”这件事。
……但总归是他抓住了我的把柄。
于是——
周六，十月的天气渐冷。
我穿着厚夹克，将拉链拉到最顶头，双手揣兜走在街上。
通常我周末是不出门的。
今天我破天荒地出门了，带着对许执一的诅咒。
看着沿路建筑广告牌，找到一家“unique”咖啡店。
我扬着头看完广告牌，深吸了一口气，一股气准备往进走。
“嘿。”右边突然响起声音。
我扭头看去，原来咖啡店在外面还摆有就餐区。
许执一穿着一身白色的牛仔衣裤，站在白色餐桌的大伞下，朝我招着手：“这么大活人你看不见？”
我：“哦，现在看见了。”
他身后还有两个人。
一个人穿着厚厚的冲锋衣，手里抓着一袋巨大薯片，嘴里还在吃着，身体和脸都圆滚滚的。
一个人穿着单件古铜色卫衣，戴着椭圆眼镜，手里正横屏拿着手机，身材瘦条。
“你好！我叫吴桂圆！”胖子拿着一片薯片打招呼，眼睛笑成两条缝。
“你好，我叫林凌。”我点头。
瘦条推了推眼镜：“我叫李鹤。你好。”
“你好，我叫林凌。”我复制点头。
胖子突然好奇：“你喜欢玩什么角色啊？”
我寻思了一下，还没开口，许执一就走过来回答了：
“近战，势头猛，硬刚型。枪法准。不善躲藏。”
胖子两颗黑豆眼一亮：“唔~！坦克啊！和我一样。”
他突然意识到什么，拍了拍圆滚滚的肚子，笑道：“哦，我是说，和我的身子一样。”
有人这么说自己吗？
“他是【超级奶爸】。”瘦条指了指胖子，又指指自己，“我喜欢辅助分析。”
胖子说：“我们叫他【最强辅助王】。”
“许执一是【全能游走球】。通常喜欢满场乱窜，可以不必管他。”
我有些惊讶原来他们还有这么多分工和外号。
我一头雾水地胡乱点了点头，表示应答。
“好了，介绍完了。那我们开始玩吧。”许执一语调轻扬，搭着伞柄绕到餐桌后方坐下。
他们仨都坐在了四人座的右三个。
我只好坐在空余的左边。
左边是胖子，右边是瘦子。
对面是许仇人。
三人二话不说就点开了游戏。
我开始编退堂鼓词。
“那个……我玩得不太好，一起玩的话你们会输……”
“游戏而已，开心最重要。”许执一打断我的话，抬眼看我，懒散道，“玩得好与不好，输或赢，我完全不在意。”
胡说，那你为什么那么在意我杀了你三次。
胖子一笑，眼睛没从手机屏幕上移开：“他就那样。干啥都是‘屈屈一个游戏而已~！’”他拿腔拿调地学着许执一。
我觉得这么说话是要被揍吧？
我看向许执一，结果许执一竟然在笑。
他对上我的视线：“可以开了吗？”
我一使劲点开了游戏。
豁出去了。
19
果不其然又输了好几局。
我在这几局中，不是刚出场还没开枪便被对面连枪打死；
就是冲到敌方老家被围攻干死；
要么就是我逮着一人连开许多枪，结果都没打中。直到那人转身看到我，两枪干死了我……
……
我脑门冒出些许汗。
不过或许见我打这么烂，他们就会早早放我回家，以后老死不相往来……这或许也是个不错的结局。
我瞄向左边——
发现胖子正呵呵呵笑着，拿着薯片吃：“哎哈哈哈，哈哈哈，哎这薯片啥味的？好好吃，哦，海苔味儿的啊。”
什么情况？他有注意到我们现在的局势吗？
我又看向右方——
瘦条紧锁眉盯着屏幕，然后推了一下眼睛，突然看向远处。
我眉头忽地一蹙，继续观察，他看向远处高楼5秒都没回神。
……？！
现在还在打游戏啊！
他们都在干啥啊？
我又看向前方许执一。
他正在盯着我看。
你们都在干啥啊！！？
合着我们这一小组没有一个在玩游戏的啊！！
只有我一个——还是拼命花样找死！
我还那么紧张！
你们早告我你们是这样摆烂！我就不用那么紧张还满脑门汗了呀！！
“唔呵呵呵！”就在我又一次撞死后，胖子突然塞了片薯片笑道，“林凌真的是猛冲啊！直接撞到敌人老家！哈哈哈哈哈哈！太逗了！”
我直接过去送死了啊！！你在笑什么啊！？
我瞪着眼匪夷所思地打量了一圈这三个“非正常人类游戏小组”。
最后破罐子破摔，干脆自己也放松了下来。
瞎玩。
一局结束后。
我方（杀敌）54 VS. 敌方（杀敌）43.
我们赢了。
我呆了。
“喔哈哈哈哈哈——赢了！”胖子两臂一伸直，继续吃薯片去了。
“一局是14分钟。按理来说，每盯手机屏幕20分钟就要看向远处2分钟。最起码20秒。”瘦条推了推眼镜，移开视线盯向远方，“而据我观察，你们连续几局都没有休憩眼睛。所以我们现在最起码要远眺20分钟。放下手机。”
“你入定去吧。法师。”胖子对他说。
“你最近的眼睛不酸了？就是因为你这样不知节制，才会导致很多东西失控——比如你的体重。”
“我的体重怎么了？不是正好吗？”
“你的体重以及体脂已经超标到不需要测量就已经肉眼看出的程度。你需要的是少食，多动。”
“我觉得你太瘦了像竹竿，我也觉得你应该多动，锻炼。”
最后两人都看向许执一。
许执一看着两人，耸了耸肩：“看我干吗？”
瘦条指他说：“他就不胖，体脂匀称。”
胖子也指他说：“他也不瘦，每天健身，体格强壮一身肌肉。”
最后两人又看向许执一。
许执一无奈地撇了撇嘴，然后突然看向我：“你在干吗？”
我正望着远方：“我在远眺20分钟。”
瘦条突然回过头，毫无波澜的眼睛里出现光彩：“我们组里终于有人听我说话了。”
其余两人：……？ ？
20
自打上次一起线下打游戏后，许执一就经常叫我跟他们仨人组一起游戏——除了那次第一次见面是线下，之后都是线上。
虽然每次开始游戏前都会紧张，但是由于他们那奇葩的“注意力哪里都有就是不在游戏上”，我也渐渐习惯了，并且竟然慢慢能够正常发挥水平。
至此我才慢慢了解到初见时他们的互相介绍：
胖桂圆在游戏里擅长各种补血技能。
而且如果是吃鸡模式，他非常擅长抢夺资源——并把适用于我们四人不同的配置武器分享给我们。
瘦李鹤平常话少，喜欢一言不发紧蹙眉头地安静玩游戏。
但是他一旦说话，就是非常理智的冷静分析，对全局甚至地图和敌人意图都分析的头头是道。
听得我一愣一愣的。
我从来没想过玩游戏还会有这么多门道、研究和这么专业的分析。
所以每次他一说话，我都听得很认真。
许执一的话——我确实在游戏里不怎么常见他。
他总是喜欢满场到处跑，有时会突然见到他跟你并肩作战，但一打完敌人发现，他早已又没了身影。
老实说，跟他们一起玩游戏的这段时间，我也默默学到了很多。
直到前两天，我下班后，在约定的时间点打开游戏，跃跃欲试地准备开黑时——
我才惊然发现：
我竟然可以跟他们顺畅地一起玩了。
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我却回想不起来。
这对我来说既震惊又惊喜。
就在我以为我又慢慢接受了这一切，逐渐再次恢复安稳的日常生活后——
许执一再次打乱了我的预料：
他再次——约我去线下，和他们打一把游戏。
那是今年新出的一款多人合作射击端游：
【并肩作战】。
21
周六。
十一月的风多多少少是刺骨的。
我套了里三层外三层：最后套上长及膝的棉大衣，戴上大棉帽，裹上层层围巾，出发。
来到约定见面的地点，蓝紫色的电竞招牌下，柱子旁站着穿蓝色飞行棉服的许执一。
门外只有他一人，看样子其他人还没到。
他看到我时眼神中有些惊讶和迷茫。
我浑身上下呈椭圆形态、只露出一双眼睛，走路也多有不便，所以一摇一晃晃着膀子走到他面前。
他望着我，目露呆滞：“你这是……？”
我言简意赅回答：“冷。”
随后走向电竞馆。
他在一边一起走，走了几步，忽然兀自笑了：“确实很保暖，我都想向你借衣服了。”
我莫名其妙地瞅了他一眼。
进入电竞室，我才恍然发现里面灯光亮丽、一台台设备锃光瓦亮。
“哇……”我第一次见，也是第一次进这种场合。
“第一次见吧？”许执一回头，嘴角弯弯瞥了我一眼，“刚冬眠完的北极熊。”
我蹙眉瞟了他一眼。
这才发现，胖桂圆和瘦李鹤都已经到了。四台机子早已打开，他俩正兴奋地讨论着什么，一见到我俩，就兴奋地站起来。
胖桂圆对我发出了惊叹：“这里暖气很足，你小心一会儿中暑啊！”
“啊，暖气很足吗？”我没考虑到这点。
“我觉得你今天的装配很完美，”瘦李鹤推了推眼镜，对我说，“今天零下5摄氏度。这么穿很适配。”
我对他点点头：“我也这么觉得。”
许执一耸肩轻笑了一声，绕到座位后落座：“现在可以先把棉服脱下，一会儿玩游戏动不开手脚。”
我们四个人坐一排。
开始了端游的第一次线下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