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22
【并肩作战】——强调个人技能外，更看重合作。
有了前期我们玩手游的配合经验加成，在【并肩作战】里我们很快达成了默契。
如果某一局我们配合默契到无间，最后赢了，大家都会兴奋欢呼。
——我以前从没体验过团体合作，现在却很上头。
在这期间，我也更加了解了大家的长项。
胖桂圆在战场上“火眼金睛”，抢物资迅速。
许执一眼观八方耳听六路，我惊然发现他非常擅长配合——跟我们仨不管任何一个人都可以做到配合无间。且近战和远狙都很牛。
我只喜欢近战猛刚，远狙则是弱点。所以对擅长狙击的人通常很是惊奇。
瘦李鹤扔雷角度刁钻，能分析出最佳角度和敌方所在地；交通控，喜欢开坦克等代步工具；善架狙。
通过这几次的合作开黑，我默默观察，学了很多。
这个游戏也是，我们只在线下玩过一次，之后都是在线上一起开黑。
我很快就沉浸在了这款精彩刺激的团队合作游戏中。
23
灭完两波冲锋后，我在战场到处搜索敌人。
来到一架坠毁的飞机前，胖桂圆正躲在飞机后，前面和两边都有零散敌人逐渐靠近。
胖桂圆边捡东西边着急地换子弹。
我毫不躲闪，冲过去直接对着前方敌人一阵扫射，左右两边的火力也吸引过来，我边腾空跳跃边火力猛攻，接连干倒八个人。
周围清净了。
胖桂圆的惊呼响起。
【满汉全席再加餐】：我去！！林凌牛逼啊！天降恩人！！给给，给你留的加固防护服！
许执一的轻笑声在耳机里响起。
【灭团看心情】：好棒棒，多多保护我们。
我看着屏幕上的战利品，听着耳机里的热闹声，嘴角上扬。
我发现，我找到了团体游戏的乐趣。
正当我洋溢在喜悦中，瘦李鹤的声音冷静响起。
【论学好数学的重要性】：这种毫无遮拦、毫不躲避、毫无战术的狂轰滥炸打法，好少见，某种程度上也确实厉害。
嗯……
这是在夸我吗还是……？
24
【势不可挡！】
【狂战士！】
【灭霸！】
头顶的屏幕上不断闪现我的连杀徽章。
我紧蹙着眉头，杀完一波就去找下一波。
手里的主副武器全部用废，战场火热，时间紧凑，我只能在场上杀掉谁就乱捡敌方的武器——这种时刻通常会让我既刺激紧张，又爽到头皮发麻。
持续的狂飙突进，我手里捡的武器也全用废，这时正巧一窝敌人窜出来对我围攻。
我急忙惊呼：“我没武器了！子弹也没了！谁有武器！给我一把！”
【满汉全席再加餐】：卧靠！你武器全用报废了吗？！你多久没死了？！
【论学好数学的重要性】：牛逼。
【灭团看心情】：没事，你死一次吧先。
我：……
【满汉全席再加餐】：噗——哈哈哈哈！！许执一你太损了哈哈哈哈哈！
25
这局我被狙击手盯上了。
因为我打得太猛，开局就干掉不少人。
中间还有一次直接冲进敌方家里轮番灭他们。
于是接下来的行动，我显然被不止一人盯上了。
其中有一个是暗中狙击手。
我喜欢近战猛攻，正面硬刚。
但敌人一旦来“阴”招，我就会找不着北。
比如眼下专盯我的狙击——只要我一行动出门，不管走到哪里，都会被不知哪里的狙击枪一击毙命。
而我走的路线却根本看不到人。
我反复重新复活，猛冲、迂回绕路……
都被暗中跟踪我的狙击手一枪毙命。
我开始少见地寻找遮蔽物躲藏。
然而正穿梭在破损旧楼里躲藏，一击子弹射来。
我死了。
我又气又慌，复活后索性不绕路，直接从家门冲出去。
一路上慌张地左顾右看，边走边滚，在遮蔽物之间穿梭。
正快速滑铲到一辆红色战车旁，一道狠厉的子弹从我刚刚的位置擦过。
我慌忙探头看对方在哪里，然而还是什么也没看见！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嗖”的一声。
斜前方一栋破旧矮房的残垣角落里发出哀嚎声，一个红帽狙击手敌人应声倒下。
我回头一看，许执一在后方的高架上架着狙。
【灭团看心情】：放心。你在前面大胆冲。
他的语音从耳机里响起。
我心头一热，扭头进入狂轰滥炸模式。
26
周五，许执一忽然在游戏小组群里发了消息，让我们下班后去健身房。
我们仨都苦苦哀嚎。
他给的理由是：打游戏也是需要体力的。你们三个需要锻炼。
倒是，也挺有道理的。
因为同在一个公司，下班后我和许执一一起去了健身房。
虽然这段时间我们会一起打游戏，但是在公司我依旧不怎么跟他有眼神接触。
他在公司是人际中心，还和以前一样，偶尔会和我搭一下话。
我有时会回他几句。
公司里因此都吐槽“人来疯”许执一竟然能把我带着也多说几句话。
这还是我和他第一次一起下班。
在健身房等待那两人的时候，许执一换了衣服，也让我去换衣服。
他前一天就在微信里提示我们带上换服。
我抬起头问：“为什么要换衣服？”
“你觉得你这身可以运动吗？”他反问。
“我把羽绒服脱了不就行了。”我脱下羽绒服。
“你觉得你这身毛衣可以锻炼吗？”他继续毫无波澜地看着我。
“我觉得可以啊。”
胖桂圆和瘦李鹤来到后，我刚跟着热身了两分钟。
就憋不住，去换衣服了。
其间，我穿着毛衣棉裤锻炼的样子，引来了周围的侧目。还有胖桂圆（一直在笑）和瘦李鹤的围观。
27
换好健身服，确实浑身舒爽了很多。
嗯，新知识get：冬天在室内穿着棉衣棉裤确实不太好运动。
许执一先带我们热身，拉伸，然后开始做一些有氧动作。
我平常不爱运动，多年弯腰伏案，确实身子骨僵硬出现了一些亚健康状态。
尤其拉伸转腰时，腰部和腿部不时传来喀咯的骨头声。
我们仨在后方排列，看着许执一在前面，跟着他练。
这场景让我想起了体育课——
体育课，我上学时代最讨厌的课。我摇摇头，迅速摒弃不愉快的记忆。
没一会儿，我和胖桂圆、瘦李鹤就累得脸红脖子粗了。
然而许执一一脸没事人似的转过身来，看着我们：
“你们，也太弱了吧。”
“我还没开始动呢。”
此话一出，我们仨爆发出声声惊疑：
“啊！？那刚刚是在干吗？！”
“刚刚不是运动吗？！”
“啊！？不是已经运动完了吗？！”
他唇角微勾：
“刚刚是热身。”
28
我们在许执一的魔鬼训练下，锻炼了好一会儿，然后一看表，只过了15分钟。
诡异。成年人的时间流速怎么会在这一刻突然骤降。
许执一跟我们一起锻炼完，又拉着我们，说去做下一个项目。
下一个项目是拳击。
问题是，他是先拉着我进拳击室的。
“来吧。”他戴着拳套，站在我对面。
我眨巴眨巴眼，望着他：“我先来吗？”
“对啊。”
我又望了望止步身后，在拳击室外坐着休息，幸灾乐祸朝我投来一笑的胖桂圆和对我报以哀悼的瘦李鹤。
等等，他为什么要做哀悼的动作。
“他们呢？”我又问。
“你先来。”许执一礼貌点头一笑。
刚刚他教了我最基本的走步和直拳方法。
但是我……
老实说，体育我本就不擅长。
这种攻击性运动——我更做不到。
我微微举起双拳，久而未感受到的慌张再次袭来。
“做好预备姿势。”他说道，举起双拳挡在脸前，“朝我进攻。”
“……”我踌躇地看着他的蓝色拳套，“算了吧。”
“来。”
“……我不行。”
“你行。”
“我真不行……”
“你可以。”
我幽幽把手伸向前方。
“想想你在游戏里猛攻的模样。”
我在游戏里能和现实一样吗？
游戏里都是假的啊，而这是现实……
我抬眸，赫然睁大眼看着他。
对啊，这是现实。
不知何时，我已经能和现实里的人交往到这个地步了吗？
面对面，他拿着拳套。
我甚至还要打他？
这剧变让我觉得有点不真实性。
他黑色的眸子望着我：“如果不敢的话，把现实变成游戏试试。”
我愣怔着，惊觉这套说辞很有吸引力。
“好，开始。”他跃跃欲试地轻跳了起来。
“……我……”
但惊奇归惊奇。
“呃，我不行。”
我还是不行。
“快，就现在！”
“这边！打我！”
他不断催促着。
轰鸣的心跳和紧张的肾上腺素都在刺激着我的大脑。
就在他又一次催促状态中，我左手猛地出击，直击中了他的脸。
他显然没意识到我要出拳，头被我打得一后仰——
我愣了。
他也愣了。
然后我盯着他慢慢收落回来的脸。
两厢无言对视。
我突然笑了出来。
他见状，也忽然笑了：“这不就行了？”
他的鼻孔下流出了一丝细细的红条。
他擦了一下，看向我：
“力气还挺大。”
【并肩作战】——强调个人技能外，更看重合作。
有了前期我们玩手游的配合经验加成，在【并肩作战】里我们很快达成了默契。
如果某一局我们配合默契到无间，最后赢了，大家都会兴奋欢呼。
——我以前从没体验过团体合作，现在却很上头。
在这期间，我也更加了解了大家的长项。
胖桂圆在战场上“火眼金睛”，抢物资迅速。
许执一眼观八方耳听六路，我惊然发现他非常擅长配合——跟我们仨不管任何一个人都可以做到配合无间。且近战和远狙都很牛。
我只喜欢近战猛刚，远狙则是弱点。所以对擅长狙击的人通常很是惊奇。
瘦李鹤扔雷角度刁钻，能分析出最佳角度和敌方所在地；交通控，喜欢开坦克等代步工具；善架狙。
通过这几次的合作开黑，我默默观察，学了很多。
这个游戏也是，我们只在线下玩过一次，之后都是在线上一起开黑。
我很快就沉浸在了这款精彩刺激的团队合作游戏中。
23
灭完两波冲锋后，我在战场到处搜索敌人。
来到一架坠毁的飞机前，胖桂圆正躲在飞机后，前面和两边都有零散敌人逐渐靠近。
胖桂圆边捡东西边着急地换子弹。
我毫不躲闪，冲过去直接对着前方敌人一阵扫射，左右两边的火力也吸引过来，我边腾空跳跃边火力猛攻，接连干倒八个人。
周围清净了。
胖桂圆的惊呼响起。
【满汉全席再加餐】：我去！！林凌牛逼啊！天降恩人！！给给，给你留的加固防护服！
许执一的轻笑声在耳机里响起。
【灭团看心情】：好棒棒，多多保护我们。
我看着屏幕上的战利品，听着耳机里的热闹声，嘴角上扬。
我发现，我找到了团体游戏的乐趣。
正当我洋溢在喜悦中，瘦李鹤的声音冷静响起。
【论学好数学的重要性】：这种毫无遮拦、毫不躲避、毫无战术的狂轰滥炸打法，好少见，某种程度上也确实厉害。
嗯……
这是在夸我吗还是……？
24
【势不可挡！】
【狂战士！】
【灭霸！】
头顶的屏幕上不断闪现我的连杀徽章。
我紧蹙着眉头，杀完一波就去找下一波。
手里的主副武器全部用废，战场火热，时间紧凑，我只能在场上杀掉谁就乱捡敌方的武器——这种时刻通常会让我既刺激紧张，又爽到头皮发麻。
持续的狂飙突进，我手里捡的武器也全用废，这时正巧一窝敌人窜出来对我围攻。
我急忙惊呼：“我没武器了！子弹也没了！谁有武器！给我一把！”
【满汉全席再加餐】：卧靠！你武器全用报废了吗？！你多久没死了？！
【论学好数学的重要性】：牛逼。
【灭团看心情】：没事，你死一次吧先。
我：……
【满汉全席再加餐】：噗——哈哈哈哈！！许执一你太损了哈哈哈哈哈！
25
这局我被狙击手盯上了。
因为我打得太猛，开局就干掉不少人。
中间还有一次直接冲进敌方家里轮番灭他们。
于是接下来的行动，我显然被不止一人盯上了。
其中有一个是暗中狙击手。
我喜欢近战猛攻，正面硬刚。
但敌人一旦来“阴”招，我就会找不着北。
比如眼下专盯我的狙击——只要我一行动出门，不管走到哪里，都会被不知哪里的狙击枪一击毙命。
而我走的路线却根本看不到人。
我反复重新复活，猛冲、迂回绕路……
都被暗中跟踪我的狙击手一枪毙命。
我开始少见地寻找遮蔽物躲藏。
然而正穿梭在破损旧楼里躲藏，一击子弹射来。
我死了。
我又气又慌，复活后索性不绕路，直接从家门冲出去。
一路上慌张地左顾右看，边走边滚，在遮蔽物之间穿梭。
正快速滑铲到一辆红色战车旁，一道狠厉的子弹从我刚刚的位置擦过。
我慌忙探头看对方在哪里，然而还是什么也没看见！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嗖”的一声。
斜前方一栋破旧矮房的残垣角落里发出哀嚎声，一个红帽狙击手敌人应声倒下。
我回头一看，许执一在后方的高架上架着狙。
【灭团看心情】：放心。你在前面大胆冲。
他的语音从耳机里响起。
我心头一热，扭头进入狂轰滥炸模式。
26
周五，许执一忽然在游戏小组群里发了消息，让我们下班后去健身房。
我们仨都苦苦哀嚎。
他给的理由是：打游戏也是需要体力的。你们三个需要锻炼。
倒是，也挺有道理的。
因为同在一个公司，下班后我和许执一一起去了健身房。
虽然这段时间我们会一起打游戏，但是在公司我依旧不怎么跟他有眼神接触。
他在公司是人际中心，还和以前一样，偶尔会和我搭一下话。
我有时会回他几句。
公司里因此都吐槽“人来疯”许执一竟然能把我带着也多说几句话。
这还是我和他第一次一起下班。
在健身房等待那两人的时候，许执一换了衣服，也让我去换衣服。
他前一天就在微信里提示我们带上换服。
我抬起头问：“为什么要换衣服？”
“你觉得你这身可以运动吗？”他反问。
“我把羽绒服脱了不就行了。”我脱下羽绒服。
“你觉得你这身毛衣可以锻炼吗？”他继续毫无波澜地看着我。
“我觉得可以啊。”
胖桂圆和瘦李鹤来到后，我刚跟着热身了两分钟。
就憋不住，去换衣服了。
其间，我穿着毛衣棉裤锻炼的样子，引来了周围的侧目。还有胖桂圆（一直在笑）和瘦李鹤的围观。
27
换好健身服，确实浑身舒爽了很多。
嗯，新知识get：冬天在室内穿着棉衣棉裤确实不太好运动。
许执一先带我们热身，拉伸，然后开始做一些有氧动作。
我平常不爱运动，多年弯腰伏案，确实身子骨僵硬出现了一些亚健康状态。
尤其拉伸转腰时，腰部和腿部不时传来喀咯的骨头声。
我们仨在后方排列，看着许执一在前面，跟着他练。
这场景让我想起了体育课——
体育课，我上学时代最讨厌的课。我摇摇头，迅速摒弃不愉快的记忆。
没一会儿，我和胖桂圆、瘦李鹤就累得脸红脖子粗了。
然而许执一一脸没事人似的转过身来，看着我们：
“你们，也太弱了吧。”
“我还没开始动呢。”
此话一出，我们仨爆发出声声惊疑：
“啊！？那刚刚是在干吗？！”
“刚刚不是运动吗？！”
“啊！？不是已经运动完了吗？！”
他唇角微勾：
“刚刚是热身。”
28
我们在许执一的魔鬼训练下，锻炼了好一会儿，然后一看表，只过了15分钟。
诡异。成年人的时间流速怎么会在这一刻突然骤降。
许执一跟我们一起锻炼完，又拉着我们，说去做下一个项目。
下一个项目是拳击。
问题是，他是先拉着我进拳击室的。
“来吧。”他戴着拳套，站在我对面。
我眨巴眨巴眼，望着他：“我先来吗？”
“对啊。”
我又望了望止步身后，在拳击室外坐着休息，幸灾乐祸朝我投来一笑的胖桂圆和对我报以哀悼的瘦李鹤。
等等，他为什么要做哀悼的动作。
“他们呢？”我又问。
“你先来。”许执一礼貌点头一笑。
刚刚他教了我最基本的走步和直拳方法。
但是我……
老实说，体育我本就不擅长。
这种攻击性运动——我更做不到。
我微微举起双拳，久而未感受到的慌张再次袭来。
“做好预备姿势。”他说道，举起双拳挡在脸前，“朝我进攻。”
“……”我踌躇地看着他的蓝色拳套，“算了吧。”
“来。”
“……我不行。”
“你行。”
“我真不行……”
“你可以。”
我幽幽把手伸向前方。
“想想你在游戏里猛攻的模样。”
我在游戏里能和现实一样吗？
游戏里都是假的啊，而这是现实……
我抬眸，赫然睁大眼看着他。
对啊，这是现实。
不知何时，我已经能和现实里的人交往到这个地步了吗？
面对面，他拿着拳套。
我甚至还要打他？
这剧变让我觉得有点不真实性。
他黑色的眸子望着我：“如果不敢的话，把现实变成游戏试试。”
我愣怔着，惊觉这套说辞很有吸引力。
“好，开始。”他跃跃欲试地轻跳了起来。
“……我……”
但惊奇归惊奇。
“呃，我不行。”
我还是不行。
“快，就现在！”
“这边！打我！”
他不断催促着。
轰鸣的心跳和紧张的肾上腺素都在刺激着我的大脑。
就在他又一次催促状态中，我左手猛地出击，直击中了他的脸。
他显然没意识到我要出拳，头被我打得一后仰——
我愣了。
他也愣了。
然后我盯着他慢慢收落回来的脸。
两厢无言对视。
我突然笑了出来。
他见状，也忽然笑了：“这不就行了？”
他的鼻孔下流出了一丝细细的红条。
他擦了一下，看向我：
“力气还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