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放自醒来以后，情况一天天地好了起来。也许是他的身体素质比普通人强上许多，那些要命的并发症一个也没出现，两周以后就从特护病房转到了普通病房。战友们来看他，纷纷调侃他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都被他赶了出去。
你搬到病房里和他同住，方便照顾他。某日午后闲聊，你们说起那封信。
“韩局给你看那个干啥，我这不是最后没事了？”
你白了他一眼，“幸好韩局给我看了，不然我还不知道你竟然有这种想法。”
邓放有些讪讪的挠了挠头，“我写的有什么问题吗？”
“有的人让我忘～了～他～吧，我看现在也不迟，等你好了咱们就去把手续一办，我马上就能开启新生活。”
“什么手续？”
“离婚手续。”
“想都别想，”邓放的脸色顿时黑如锅底，“这是军婚，我不同意不能离。”
“我也不同意。”你也换上一副严肃神情，“谁允许你这么轻巧就把我推出去？”
邓放立刻不吱声，看着是个理亏的模样。
你叹口气，“我不会叫你离开试飞的岗位，我知道试飞和你的生命一样重要。我也不会要求你答应我，每次都平平安安地返航。”你伸手点着他的胸口，“我只希望你记得，有一个人在家等你，所以每一次，你都要尽全力飞回来。”
“邓放，你出事那天我问自己，如果你牺牲了我要怎么办？我想不出来，但我肯定过不了更好的生活，没有你我的生活……没有意义，你明白吗？”
他攥住你的手指，眼眶红了一圈，把你的手背拉到唇边亲吻。
“我答应你。”
邓放出院这天，医生为他做了全面的检查，说他可以下地了。邓放早就在床上躺得骨头发酸，恨不得跑步回去，被你瞪了一眼才收了心思。
收好东西，你们一起回了他的宿舍，房门重重阂上，你们不约而同地想起了上一次在这里的不欢而散。
“我想跟你道歉，为上次的事，我妈跟我谈了……我不该先入为主地觉得每个女人都渴望做母亲，你不想要孩子不是因为……“他耳朵开始泛红，打了个磕绊，“不爱我。”
你忍住逗他的想法，清清嗓子：“其实我担心的不是生育的辛苦，或是在哪里工作，我只是太害怕失去自我了。”
“我见过太多困在家庭里的女人，我不想活成那样。我不想只做谁的妻子，谁的妈妈，我想一直做我自己。邓放，你会让我一直做自己吗？”
邓放想起第一次见你的场景。你坐在高脚凳上唱歌，说话的时候声音轻轻软软，歌声却充满力量。不在乎旁人的眼光，独立，强大，勇敢，坚强。他的爱人。
他扬起嘴角，柔声说：“我从没想过要改变你，我希望你一直像现在这样，到六七十岁了，也是一个可爱的小老太太。”
“噗，我是小老太太，你就是小老头了！”你勾住他的脖子大声宣布：“我决定了！我要来阎良！”
他环着你的腰，“考虑好了？”
“考虑好了！我爸妈还不需要我在身边照顾，工作嘛，倒也没那么依赖北京的大环境，换个地方试试呗，阎良没有适合的，还可以考虑去西安……”
“怎么忽然就想通了？”
“这种两地分居的日子我是一天也不想过了！”你哀嚎，“首席，收留我吧，我给你暖床～”
他在你屁股上拍拍，“这位同志，再说就违反纪律了。”
你亲亲他的唇角，“这样算不算违反纪律？”
他笑得眼角都炸开花，“那你不如再违反彻底一些。”
阳光洒向窗台，一片明媚。窗外的碧桃绽开了第一朵花。西北高远的蓝天下，有战机拖着长长的尾迹云飞过。阎良的春天来了。
你搬到病房里和他同住，方便照顾他。某日午后闲聊，你们说起那封信。
“韩局给你看那个干啥，我这不是最后没事了？”
你白了他一眼，“幸好韩局给我看了，不然我还不知道你竟然有这种想法。”
邓放有些讪讪的挠了挠头，“我写的有什么问题吗？”
“有的人让我忘～了～他～吧，我看现在也不迟，等你好了咱们就去把手续一办，我马上就能开启新生活。”
“什么手续？”
“离婚手续。”
“想都别想，”邓放的脸色顿时黑如锅底，“这是军婚，我不同意不能离。”
“我也不同意。”你也换上一副严肃神情，“谁允许你这么轻巧就把我推出去？”
邓放立刻不吱声，看着是个理亏的模样。
你叹口气，“我不会叫你离开试飞的岗位，我知道试飞和你的生命一样重要。我也不会要求你答应我，每次都平平安安地返航。”你伸手点着他的胸口，“我只希望你记得，有一个人在家等你，所以每一次，你都要尽全力飞回来。”
“邓放，你出事那天我问自己，如果你牺牲了我要怎么办？我想不出来，但我肯定过不了更好的生活，没有你我的生活……没有意义，你明白吗？”
他攥住你的手指，眼眶红了一圈，把你的手背拉到唇边亲吻。
“我答应你。”
邓放出院这天，医生为他做了全面的检查，说他可以下地了。邓放早就在床上躺得骨头发酸，恨不得跑步回去，被你瞪了一眼才收了心思。
收好东西，你们一起回了他的宿舍，房门重重阂上，你们不约而同地想起了上一次在这里的不欢而散。
“我想跟你道歉，为上次的事，我妈跟我谈了……我不该先入为主地觉得每个女人都渴望做母亲，你不想要孩子不是因为……“他耳朵开始泛红，打了个磕绊，“不爱我。”
你忍住逗他的想法，清清嗓子：“其实我担心的不是生育的辛苦，或是在哪里工作，我只是太害怕失去自我了。”
“我见过太多困在家庭里的女人，我不想活成那样。我不想只做谁的妻子，谁的妈妈，我想一直做我自己。邓放，你会让我一直做自己吗？”
邓放想起第一次见你的场景。你坐在高脚凳上唱歌，说话的时候声音轻轻软软，歌声却充满力量。不在乎旁人的眼光，独立，强大，勇敢，坚强。他的爱人。
他扬起嘴角，柔声说：“我从没想过要改变你，我希望你一直像现在这样，到六七十岁了，也是一个可爱的小老太太。”
“噗，我是小老太太，你就是小老头了！”你勾住他的脖子大声宣布：“我决定了！我要来阎良！”
他环着你的腰，“考虑好了？”
“考虑好了！我爸妈还不需要我在身边照顾，工作嘛，倒也没那么依赖北京的大环境，换个地方试试呗，阎良没有适合的，还可以考虑去西安……”
“怎么忽然就想通了？”
“这种两地分居的日子我是一天也不想过了！”你哀嚎，“首席，收留我吧，我给你暖床～”
他在你屁股上拍拍，“这位同志，再说就违反纪律了。”
你亲亲他的唇角，“这样算不算违反纪律？”
他笑得眼角都炸开花，“那你不如再违反彻底一些。”
阳光洒向窗台，一片明媚。窗外的碧桃绽开了第一朵花。西北高远的蓝天下，有战机拖着长长的尾迹云飞过。阎良的春天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