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人眉眼低垂，很快便找到了血管的位置，手起针落，眨眼的功夫针头已经进入了皮肤，针管里的血液逐渐充盈。
卢予葭为了缓解看到针管就紧张的应激反应，努力将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到男人身上，从头顶看到了肩膀，视线定格在他胸前的牌子上许久。
周镜，这个名字倒是蛮符合他给人的感觉，冰冷。
“好了。”周镜轻轻按了团棉花在她手臂上，把血液样本放进小框里，起身端起来整个小框就要离开。
“周老师，上一批的样本结果出来了吗？”刚才负责抽血的人员开口提问。
“已经好了，你去取来发给外面的人吧。”
“好的。”
说完周镜就离开了房间，另外两人也收拾了手里的表格摞成一叠，催着卢予葭出去，“你去来的那里，等待区，在那里等结果就行。”
“哦，好。”
佯装离开走了几步到转角，卢予葭停下脚步回头，看着那两人出门，她就悄悄跟着她们来到了另一个区域。
那两人进了实验室，卢予葭就躲在角落等她们离开，现在还有这么多人在等结果，实验室应该是有很多人的，她不敢贸然行动。
然而她听到的两人的谈话声却不是这么说的，“周老师就是面冷心热，每次都是叫大家先去吃饭，自己却留下来加班。”
“可惜周老师一心搞事业，没有半点想过儿女情长的意思，真不知道以后是哪个天仙能有这么好的福气啊。”
“要我说就这样也挺好的，光看看也是赏心悦目，要真成人夫了，咱也没得说话机会了。”
果然好皮相人人都爱看，不过如果周镜真的像他们说的那样，倒确实是个好领导，也方便了她溜进去。
没过多久，两人就拿着两叠报告走出来，聊天的声音也逐渐远去。
“我刚看了一眼，里面好像没人，周老师也没在。”
“可能是去拿材料了吧？刚才他不是才拿了样本过来。”
“也是，可惜了，还想看看周老师会不会摘下口罩呢。”
“诶，晚饭你想吃什么啊？”
声音逐渐消散，再听也没别的信息了，卢予葭回过神，悄悄探头观望了一会儿，溜了进去。
进来里面是一个小空间，摆了柜子来放报告类的纸质文件，卢予葭随手捡了一张看，看到右下角的那个小洞后她立马换了一张，别人的和她填的没什么两样，应该不会出问题。
柜子旁边是一道门，看着差不多一米三的宽度，上边是玻璃窗，可以看到里面是各种各样的实验仪器。
可是这门要怎么打开呢？好像锁住了。
卢予葭弯下腰观察锁孔，没看出什么所以然，只是这扇门怎么看都不像是正门。
这时，实验室里传来了声响，稍远的距离，咔哒一声，两声，是开门再关门的声音。
有人进去了，从另一个门进的，周镜回来了？
卢予葭赶紧蹲下身子，仔细听着脚步声由远及近，不过好在那人没有往这边走，他走了几步便停了下来，接着是液体流动的声音，应该是倒进了另一个装有液体的瓶中。
微微起身瞄一眼，卢予葭又赶紧蹲了回去，玻璃窗前什么遮挡都没有，她若起身里面估计能很清楚地看到一个人头在这东张西望。
这一眼不足以辨认，她只看到了白大褂和黑色头发，等等，头发好像是扎起来的，应该是他。
不确定，她要再看一眼。
卢予葭蹲着挪到了门的旁边站起来，侧过身子扒着门框边，漏出眼睛去看。
正巧那人转过了身，举起试剂瓶，她看清了，是周镜没错。
“梁竞舟，药准备好了吗？”
卢予葭刚要缩回脑袋，就看到另一个男人走了进来，西装革履，胳膊下却挎了一只大皮包，颇有一种文艺复兴的既视感。
梁竞舟？可他明明是在对周镜说话，屋子里并没有其他人。
“好了。”周镜把试剂瓶里的液体倒进一个新的容器，盖好盖子递给男人。
接过药瓶，男人歪头看了一眼周镜胸前的名牌，“上次就跟你说了，这名字太难听了，怎么还不换？”
“梁仕吾，我也跟你说了，你穿西装很丑，你怎么还不换？”周镜毫不犹豫地回了话，一眼都没看他，转身就开始清洗擦拭刚才的试剂瓶。
“你懂什么，只有这样的衣服能体现我的身份，哼，当心实验室里长老鼠，全给你砸了。”
梁仕吾留下一句“狠话”，转身把药瓶装进大皮包里，踩着皮鞋往外走，走姿豪放，但脚步声却格外轻盈，难怪一开始卢予葭没听到有人进来的脚步声。
“扣扣扣——”
手指扣玻璃窗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卢予葭身子一僵，肯定是周镜过来了。
她转头，迎面对上了周镜的脸，他摘了口罩，下半张脸颌面流畅，确实好看。
“往后退。”
卢予葭听话照做，往进来的那扇门靠，伺机逃跑。
但是周镜没给她这个机会，卢予葭刚转身，他就推开门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正好按上了刚才抽血的位置。
“奥！你松开！我不跑！”卢予葭急得晃手。
周镜松了力道，却没放开，一手拖着她的胳膊，一手关上了门。
“原来你就是那只老鼠。”
“我不是！”
“那你偷溜进来干什么？”
“我——”面对周镜的质问，卢予葭一时间在脑海中划过数个理由，最终道：“我迷路了。”
“迷路？”
“对，我看这里能进，我想进来看看有没有人可以问路的。”
卢予葭睁大眼睛和他对视，努力让自己看起来真诚一点，可一对上他的眸子，里头深渊般的暗色就不断地给她施压，让她感到恐惧。
“你原路返回就可以到等待区，为什么跟着到实验室来？”周镜一点都不信她的话。
“诶，我刚才听到那个人叫你梁竞舟，你把其他人支走又是为什么？”既然他不信，那卢予葭就只好转移话题，把问题抛给他了。
“你听错了。”周镜脸上没有任何一点慌乱，还微微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回答我的问题。”
“你还叫他……梁仕吾？都姓梁，是亲人？”卢予葭握紧了拳，被拽得微微发抖，话语间多了几分咬牙切齿。
周镜看了她许久，见她也不打算正面回答，松开手，“算了，那既然迷路了，我带你出去。”
说完他就打开门走出去，卢予葭揉着酸痛的胳膊，站在原地。
“胳膊疼，脚也走不了了吗？”周镜的声音从门外溜进来。
卢予葭甩了两下手，推开门出去，跟上他的脚步。
等待区里，精致少女已经离开，地上那人却还在睡着，坐着睡不解乏，人已经干脆就躺了下去，脑袋旁边放着报告，脱了只鞋压着。
“你好，调一下电子档。”周镜一过来就找工作人员，看卢予葭慢吞吞的还拉她一把。
“叫什么名字？”周镜问她。
“卢予葭。”
“周老师，发到您的设备里了。”工作人员很快就调好了档案。
“好，谢谢。”周镜拿出平板打开文档，界面里是她的基础信息和检测结果。
电子档？这么快就出了？不是他前脚离开，人家后脚才把报告送去吗？
卢予葭感慨技术的迅速，抬眼看向周镜却发现他双唇紧闭许久没有开口。
“干嘛，我的检测结果有问题吗？”卢予葭看着周镜凝重的脸色有点心虚，她的身体算不上健康，但应该也不至于有问题……吧……
她自己也不确定。
“嗯。”周镜划到最后一页，拿出笔签了个字，给出了一个结论，“血检不合格，你不适合做实验体。”
“你——”卢予葭差点就在众人面前说出刚才在小房间里的所见所闻，还好及时忍住，拉着周镜到了无人的角落才开口。
“你不要公报私仇啊，我可以什么都没听到的——”
不等卢予葭说完，周镜就把平板转到她面前，“你自己看，血检情况。”
“我……看不懂。”卢予葭不知道怎么辩解，她其实知道自己的身体是什么情况，但是她有必须要做的事情，她得混进来。
“如果因为试药出现发热、药物过敏或者更严重的血液疾病，我们没办法负责，请你爱惜自己的生命。”
周镜说着收回了平板，准备离开。
卢予葭拽住他背后的衣料，故意不小心地往后一扯，穿戴整齐的衣领紧紧扼住周镜的咽喉，迫使他停下脚步站稳身子，又往后退了几步。
“你能不能帮我换个结果。”卢予葭这回没有看向周镜，手依旧拽着衣料没有松开。
“不能。”
“那如果我威胁你呢？”她自己说这话是也没什么底气。
“你拿什么威胁我？”
“我听……看到你往那瓶药里加东西了。”
周镜听着这话冷哼一声，“那是正常步骤。”
一时语塞，卢予葭的确不懂他们做试剂的事，先加什么后加什么。只是在人来前才加也是有点奇怪，可她没有证据，又是门外汉，说了也没人会信。
“这类试验对你有极大的危害，请你爱惜自己的生命，正常上班赚钱，不要再找这类捷径。”周镜抓住卢予葭的手，想要她松开抓住的衣料，可她偏是不放手。
“你还……用了假身份。”卢予葭甩开周镜的手，揉着手腕，看明白了这人说不通，她也不想再多纠缠，“我知道，我说了也没人信。”
卢予葭大大叹了口气，“唉，算了。”
“你这个年纪明明可以靠自己的努力好好生活，不要学睡在地上的那位。”周镜整理着被抓变形的白大褂，对着卢予葭的背影留言。
“我还没那么堕落，只是缺钱而已。”
回了这一句，卢予葭头也没回，找到地下室的门，走下楼梯。
原本她想的是很帅很潇洒地离开，但是在石块墙面间穿梭许久，还是没见到出口。
完了，这下真迷路了。
卢予葭为了缓解看到针管就紧张的应激反应，努力将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到男人身上，从头顶看到了肩膀，视线定格在他胸前的牌子上许久。
周镜，这个名字倒是蛮符合他给人的感觉，冰冷。
“好了。”周镜轻轻按了团棉花在她手臂上，把血液样本放进小框里，起身端起来整个小框就要离开。
“周老师，上一批的样本结果出来了吗？”刚才负责抽血的人员开口提问。
“已经好了，你去取来发给外面的人吧。”
“好的。”
说完周镜就离开了房间，另外两人也收拾了手里的表格摞成一叠，催着卢予葭出去，“你去来的那里，等待区，在那里等结果就行。”
“哦，好。”
佯装离开走了几步到转角，卢予葭停下脚步回头，看着那两人出门，她就悄悄跟着她们来到了另一个区域。
那两人进了实验室，卢予葭就躲在角落等她们离开，现在还有这么多人在等结果，实验室应该是有很多人的，她不敢贸然行动。
然而她听到的两人的谈话声却不是这么说的，“周老师就是面冷心热，每次都是叫大家先去吃饭，自己却留下来加班。”
“可惜周老师一心搞事业，没有半点想过儿女情长的意思，真不知道以后是哪个天仙能有这么好的福气啊。”
“要我说就这样也挺好的，光看看也是赏心悦目，要真成人夫了，咱也没得说话机会了。”
果然好皮相人人都爱看，不过如果周镜真的像他们说的那样，倒确实是个好领导，也方便了她溜进去。
没过多久，两人就拿着两叠报告走出来，聊天的声音也逐渐远去。
“我刚看了一眼，里面好像没人，周老师也没在。”
“可能是去拿材料了吧？刚才他不是才拿了样本过来。”
“也是，可惜了，还想看看周老师会不会摘下口罩呢。”
“诶，晚饭你想吃什么啊？”
声音逐渐消散，再听也没别的信息了，卢予葭回过神，悄悄探头观望了一会儿，溜了进去。
进来里面是一个小空间，摆了柜子来放报告类的纸质文件，卢予葭随手捡了一张看，看到右下角的那个小洞后她立马换了一张，别人的和她填的没什么两样，应该不会出问题。
柜子旁边是一道门，看着差不多一米三的宽度，上边是玻璃窗，可以看到里面是各种各样的实验仪器。
可是这门要怎么打开呢？好像锁住了。
卢予葭弯下腰观察锁孔，没看出什么所以然，只是这扇门怎么看都不像是正门。
这时，实验室里传来了声响，稍远的距离，咔哒一声，两声，是开门再关门的声音。
有人进去了，从另一个门进的，周镜回来了？
卢予葭赶紧蹲下身子，仔细听着脚步声由远及近，不过好在那人没有往这边走，他走了几步便停了下来，接着是液体流动的声音，应该是倒进了另一个装有液体的瓶中。
微微起身瞄一眼，卢予葭又赶紧蹲了回去，玻璃窗前什么遮挡都没有，她若起身里面估计能很清楚地看到一个人头在这东张西望。
这一眼不足以辨认，她只看到了白大褂和黑色头发，等等，头发好像是扎起来的，应该是他。
不确定，她要再看一眼。
卢予葭蹲着挪到了门的旁边站起来，侧过身子扒着门框边，漏出眼睛去看。
正巧那人转过了身，举起试剂瓶，她看清了，是周镜没错。
“梁竞舟，药准备好了吗？”
卢予葭刚要缩回脑袋，就看到另一个男人走了进来，西装革履，胳膊下却挎了一只大皮包，颇有一种文艺复兴的既视感。
梁竞舟？可他明明是在对周镜说话，屋子里并没有其他人。
“好了。”周镜把试剂瓶里的液体倒进一个新的容器，盖好盖子递给男人。
接过药瓶，男人歪头看了一眼周镜胸前的名牌，“上次就跟你说了，这名字太难听了，怎么还不换？”
“梁仕吾，我也跟你说了，你穿西装很丑，你怎么还不换？”周镜毫不犹豫地回了话，一眼都没看他，转身就开始清洗擦拭刚才的试剂瓶。
“你懂什么，只有这样的衣服能体现我的身份，哼，当心实验室里长老鼠，全给你砸了。”
梁仕吾留下一句“狠话”，转身把药瓶装进大皮包里，踩着皮鞋往外走，走姿豪放，但脚步声却格外轻盈，难怪一开始卢予葭没听到有人进来的脚步声。
“扣扣扣——”
手指扣玻璃窗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卢予葭身子一僵，肯定是周镜过来了。
她转头，迎面对上了周镜的脸，他摘了口罩，下半张脸颌面流畅，确实好看。
“往后退。”
卢予葭听话照做，往进来的那扇门靠，伺机逃跑。
但是周镜没给她这个机会，卢予葭刚转身，他就推开门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正好按上了刚才抽血的位置。
“奥！你松开！我不跑！”卢予葭急得晃手。
周镜松了力道，却没放开，一手拖着她的胳膊，一手关上了门。
“原来你就是那只老鼠。”
“我不是！”
“那你偷溜进来干什么？”
“我——”面对周镜的质问，卢予葭一时间在脑海中划过数个理由，最终道：“我迷路了。”
“迷路？”
“对，我看这里能进，我想进来看看有没有人可以问路的。”
卢予葭睁大眼睛和他对视，努力让自己看起来真诚一点，可一对上他的眸子，里头深渊般的暗色就不断地给她施压，让她感到恐惧。
“你原路返回就可以到等待区，为什么跟着到实验室来？”周镜一点都不信她的话。
“诶，我刚才听到那个人叫你梁竞舟，你把其他人支走又是为什么？”既然他不信，那卢予葭就只好转移话题，把问题抛给他了。
“你听错了。”周镜脸上没有任何一点慌乱，还微微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回答我的问题。”
“你还叫他……梁仕吾？都姓梁，是亲人？”卢予葭握紧了拳，被拽得微微发抖，话语间多了几分咬牙切齿。
周镜看了她许久，见她也不打算正面回答，松开手，“算了，那既然迷路了，我带你出去。”
说完他就打开门走出去，卢予葭揉着酸痛的胳膊，站在原地。
“胳膊疼，脚也走不了了吗？”周镜的声音从门外溜进来。
卢予葭甩了两下手，推开门出去，跟上他的脚步。
等待区里，精致少女已经离开，地上那人却还在睡着，坐着睡不解乏，人已经干脆就躺了下去，脑袋旁边放着报告，脱了只鞋压着。
“你好，调一下电子档。”周镜一过来就找工作人员，看卢予葭慢吞吞的还拉她一把。
“叫什么名字？”周镜问她。
“卢予葭。”
“周老师，发到您的设备里了。”工作人员很快就调好了档案。
“好，谢谢。”周镜拿出平板打开文档，界面里是她的基础信息和检测结果。
电子档？这么快就出了？不是他前脚离开，人家后脚才把报告送去吗？
卢予葭感慨技术的迅速，抬眼看向周镜却发现他双唇紧闭许久没有开口。
“干嘛，我的检测结果有问题吗？”卢予葭看着周镜凝重的脸色有点心虚，她的身体算不上健康，但应该也不至于有问题……吧……
她自己也不确定。
“嗯。”周镜划到最后一页，拿出笔签了个字，给出了一个结论，“血检不合格，你不适合做实验体。”
“你——”卢予葭差点就在众人面前说出刚才在小房间里的所见所闻，还好及时忍住，拉着周镜到了无人的角落才开口。
“你不要公报私仇啊，我可以什么都没听到的——”
不等卢予葭说完，周镜就把平板转到她面前，“你自己看，血检情况。”
“我……看不懂。”卢予葭不知道怎么辩解，她其实知道自己的身体是什么情况，但是她有必须要做的事情，她得混进来。
“如果因为试药出现发热、药物过敏或者更严重的血液疾病，我们没办法负责，请你爱惜自己的生命。”
周镜说着收回了平板，准备离开。
卢予葭拽住他背后的衣料，故意不小心地往后一扯，穿戴整齐的衣领紧紧扼住周镜的咽喉，迫使他停下脚步站稳身子，又往后退了几步。
“你能不能帮我换个结果。”卢予葭这回没有看向周镜，手依旧拽着衣料没有松开。
“不能。”
“那如果我威胁你呢？”她自己说这话是也没什么底气。
“你拿什么威胁我？”
“我听……看到你往那瓶药里加东西了。”
周镜听着这话冷哼一声，“那是正常步骤。”
一时语塞，卢予葭的确不懂他们做试剂的事，先加什么后加什么。只是在人来前才加也是有点奇怪，可她没有证据，又是门外汉，说了也没人会信。
“这类试验对你有极大的危害，请你爱惜自己的生命，正常上班赚钱，不要再找这类捷径。”周镜抓住卢予葭的手，想要她松开抓住的衣料，可她偏是不放手。
“你还……用了假身份。”卢予葭甩开周镜的手，揉着手腕，看明白了这人说不通，她也不想再多纠缠，“我知道，我说了也没人信。”
卢予葭大大叹了口气，“唉，算了。”
“你这个年纪明明可以靠自己的努力好好生活，不要学睡在地上的那位。”周镜整理着被抓变形的白大褂，对着卢予葭的背影留言。
“我还没那么堕落，只是缺钱而已。”
回了这一句，卢予葭头也没回，找到地下室的门，走下楼梯。
原本她想的是很帅很潇洒地离开，但是在石块墙面间穿梭许久，还是没见到出口。
完了，这下真迷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