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冰心虽已寻得良人,择日将嫁入豪门,却始终对殷恒念念不忘。

    当时她被甩时,也曾想过切断与殷恒的一切联系,她问自己经纪人,“我们以后还有必要参与殷恒投资的项目吗?我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瓜葛。”

    经纪人看了看她,苦口婆心劝道:“别孩子气了。殷总参投的电视剧都是s+项目,怎么都要积极争取的。再说,你们家卢总不是不参与娱乐圈的投资嘛。对我来说,也不是一条有效人脉。咱们怎么都要抱紧殷恒这棵大树的。”

    夏冰心一向自恃貌美,性格也有些骄傲任性,但面临事业生死攸关的抉择,即使再心不甘情不愿,也只能曲意逢迎。

    她越发现殷恒能力滔天,就越觉得自己的卢总有些碌碌无为。对方即使是豪门公子,但量级上始终不敌殷恒。

    所以夏冰心虽然半只脚已经踏入豪门圈,但是还是有些不甘心。

    现在她看到殷恒对郝梦的偏宠 ,原本已经平复的心情,开始变得蠢蠢欲动,更是有些怒火攻心,逐渐有了报复的冲动。

    经纪人见夏冰心最近状态有些异常,时刻关注殷恒的一举一动,张口闭口就是那个郝梦,整个人看起来亢奋又有些神经质。

    她突然想到什么,就走过去蹲下身子,拍着她的大腿,试着劝解道:“冰心,没事别去听那个算命大师胡咧咧。说什么殷恒更旺你,卢总火候不够,不能助你更上一层。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嘛。两人实力悬殊成这样。我不是大神我也能看得出来。可是万事不能勉强。毕竟你跟殷恒的缘分尽了嘛。”

    夏冰心:“……”这是在劝解人嘛,这明明是在拱火,好吧?!

    她自小性格倔,容易钻牛角尖,现在看郝梦那个土丫头能在殷恒面前这么久,她突然觉得自己也可以。

    那大师说得对,争取一下也无妨,人的命就是转瞬之间的想法。所以她自己偏要勉强。

    夏冰心自小就长得美艳,在夸奖中长大的孩子,性格大多直率又傲娇。

    所以一开始,她没打算曲线救国,一直在打直球,想尽办法勾搭色/诱殷恒。可惜连连失利.......

    那一日,夏冰心盛装出席一个电影节,她知道颁奖典礼结束后,殷恒大概会来出席庆功晚宴。

    当时晚宴进行到一半,会厅门口传来一阵骚动,夏冰心的目光越过乌压压攒动的人群,心里揣测应该是殷恒来了。

    她特意将自己的低胸晚礼服又拉低了几分,满心欢喜地像辆坦克车一样哐哐哐开了过去。

    可临到了跟前,夏冰心脸上瞬间堆满了不敢置信和失望,殷恒居然在这么盛大隆重的场合,携着郝梦那个上不了台面的土丫头来交际应酬。

    她上下将其打量一番,对方穿着赫本式小黑裙,乌发挽起,戴着珍珠项链,不禁撇了撇嘴,心里有些不服气,倒也不得不承认钱真能养人。自从郝梦跟了殷恒以后,确实是越来越贵气好看了。

    电影节的主办方大老板方守正亲自迎上去接待,说是好久不见,气度更加地不凡,先是大大恭维了一番。

    “方伯伯您过奖了。”殷恒拿过侍应生托盘里的酒杯,敬了对方一杯。

    殷恒的家世背景以及自身的实力,让他在各种晚宴和宴会,都是锦上添花般的存在

    他在这种宴会场合能来捧场,已是给足了对方面子。这种小小的应酬,殷恒应付起来,简直是信手拈来,如鱼得水。

    方守正:“你现在也不常到家里玩了,你伯母想念你的紧,有空到我家吃饭。”

    “我也很挂念伯母,更想念她的厨艺,有空一定去。”

    方守正怕他只是客气应承,说了又不去,所以一定让对方给了明确的时间。

    “这周日晚上八点”殷恒无奈地笑了笑,“方伯伯,到时我一定去叨扰伯母和您。”

    短暂寒暄了一会儿,连敬了两杯酒,殷恒注意到站在一旁的郝梦整个人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当时郝梦表面竭力保持落落大方,其实在这种盛大的交集场合,内心还是有些焦虑紧张。

    殷恒体察到了这一点,他就笑着伸出手,让对方牵着,又侧脸跟方守正继续解释说道:“女朋友年纪比较小,初到这种场合有些不适宜,希望方伯伯别见怪。”

    方守正自然不会见怪,只是微微怔了一下,心里很是诧异这个贤侄对这么个素人女友这么地上心。他笑着打趣道:“你们年轻人自然不喜常跟我这种老人家在一块的。我也跟你们谈不到一块去。我找我的老朋友,你找你们的小朋友乐呵去吧。”

    一番话逗得大家都哈哈大笑。

    接下来,殷恒就全程牵着郝梦的手不松开,还时不时与其咬耳朵,说一些在场这些人的逸事和八卦,靠说笑话来缓解对方紧张焦虑的心情。

    他告诉郝梦这些人只是有钱一些,跟普通人没什么两样,名牌珠宝不过就是花架子,内在没什么的。

    他让她不要太过神话这些名流和社会精英而紧张。

    为怕郝梦在这种众星云集的场合感到孤单失落和被忽视,殷恒在跟一些影视大佬聊天时,还时不时不忘隆重介绍自己的女朋友。

    这一幕幕全都落在夏冰心的眼里,刚刚殷恒不停地频频回顾,眉眼间流露出的担心和关切之色,是她与他交往三个月期间从未看到过的。

    夏冰心冷眼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心里知道,自己跟郝梦在殷恒的心中地位截然不同。

    为赴今晚的宴会,她特地让经纪人借了一件大牌高定,金色亮丝长裙,勾勒出玲珑凸凹的身形,胸前的一串钻石项链熠熠生辉,妆容更是无可挑剔地精致。

    可殷恒落在自己的身上的目光,是寡淡而无甚兴趣的。她站在在那里,摸了摸胸前的的一串钻石项链,神情依旧骄傲得如同公主。

    夏冰心仰头一口干尽了自己的杯中的红酒,又从路过的服务生的方盘里端出酒来,连连喝了好几杯,嘴里黏甜,心里酸涩。

    她还是有些不甘心,在脑海里不断讥讽殷恒吃腻了山珍海味,想尝试一下街头小吃,只是怕他肠胃娇贵,吃了不消化,伤根本。

    所以夏冰心思来想去又在殷恒面前赤裸裸地作了一回妖。

    有一天,殷恒带着郝梦,去柳成开的一家SPA会所去按摩泡药浴,夏冰心也是围着头巾遮着脸悄咪咪地跟了过去。

    当时柳成说,最近为了殷恒跟杨峥那兄弟斗得厉害,连累着自己的夜场被人放了几次东西,自己也跟着进了几次警局,真是说不出的晦气。

    他那一张嘴,忽悠起人来不要命,说自己连月多灾,都是受殷恒的连累。做兄弟的当然不计较这些,但怎么着也要让他跟自己泡桑寄生除煞。

    当时殷恒就被气笑了,柳成的那点小心思他全都看得明白,还不是最近因为郝梦,他和他关系有些生疏和隔阂了。

    柳成为了缓解两人的关系,重新建立良好的邦交联系,耍着花样编借口,处心积虑想跟自己单独相处一段时间。

    柳成边泡边信口开河,说自己这些药材怎么怎么好,自己的这个SPA会所多佛光普照,就连身下泡的这个桶都是邀大师开过光的。

    殷恒一边忍受着柳成的喋喋不休,一边压抑着自己想打人的冲动。

    他原本的计划是要和郝梦泡一会鸳鸯浴,然后在这种场景之下玩一个色色的按摩play。

    这下倒好!全被这臭小子搅黄了。

    哎!谁叫自家的女朋友太过善解人意呢。

    一开始殷恒是不同意和柳成泡澡的,他只想跟自己的女朋友泡,谁知这臭小子在那死乞白赖地装可怜。

    郝梦看了看他,叹了口气,拍着殷恒的手安慰他,难得的机会,还是要和自己的兄弟好好相处一下,就这么跟着服务小姐到了另一个房间。

    殷恒: “.......”当时心就碎了。

    他一口气憋在胸口,现在越看柳成越想揍他:“这世上如果真有如来佛,首先就要把你这些牛鬼蛇神给收了。好事没做几件,坏事捯做一箩筐,还好意思提菩萨保佑?!”

    柳成看他说话语气这么重,有些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睛。

    后他来似乎想明白了一些事情,不怀好意地笑了笑,“恒哥儿,你最近肝火很旺啊。看样子,需要舒缓一下。你等着,我出去叫两个手法贼好的技师,来帮你散散火气顺顺淤气。”

    殷恒:“.......”看着乖得跟孙子一样的柳成,也不好再生气,只是在他临出门时,叮嘱了一句,“找男技师就好。”

    最近他公司的琐事多,几乎是连轴转,腰酸背痛,火气也是有些大的。

    所以,殷恒泡完澡,就系上白色浴巾,躺在按摩床上,头朝下,等着柳成叫技师来按摩。

    也许是太累了,殷恒等了一会儿,眼睛就似被黏着一样,有些睁不开了。

    所以即使柳成没按自己的叮嘱,叫来了一个女技师,手法那么地轻柔,殷恒一开始都没想跟他计较。

    可这女技师不但力气小,按起摩来更是文法不通,可以说是在瞎几八乱摸。

    临了,她还俯下身子,用自己的胸在他的背侧有意无意地蹭了蹭,一脸娇媚地在耳边吹风,问殷恒要不要给自己的下半身祛祛火气。

    这都什么跟什么?柳成这货就属于脑子被驴踢的,压根儿不会走正道,这都做的什么乱七八糟的生意。

    殷恒越想越生气,自己女朋友还在隔壁呢,就给自己玩这出。

    真他妈太不尊重人了。

    他一下弹起身子,把伸向自己下身的那只小手给一下撇了过去,刚想破口大骂,转头定睛一看,愣在原地了。

    夏冰心一条白色毛巾系在腋下,纯纯欲欲地站在那里,楚楚可怜地看着殷恒,道:“当初都怪我年轻不懂事,有一份好的感情摆在自己面前不懂珍惜,直到失去以后才追悔莫及。我不想做什么,也不奢求你为我做些什么,就想知道你过得好不好?”

    她原以为这番感人至深的情话会把殷恒感动得一塌糊涂,从而跟自己卿卿我我再续情缘。

    可谁知道殷恒丝毫不以为意,诧异地问:“夏冰心,你说什么大胡话。什么叫你不珍惜,是我甩得你,你想珍惜也没屁用。柳成那个孙子呢?!叫他出来。我非踢烂这龟孙的屁股不可。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来招揽。晦气!”

    夏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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