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清安抬头看去，很轻易就把对方从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区分开来。
明明是很常见的军大衣皮手套，冰场小年轻十之七八都这么穿！
可那人穿出来就是和旁人不一样，他穿上后整个人似乎都在发光。
让人一眼望过去很自然的就聚焦在他身上。
几个月不见，那人似乎白了一点两颊多了点肉，状态比她记忆中好了很多。
隔得远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对方也发现了这点做出喝水的动作示意她趁热喝。
于清安咕咚咕咚喝了两口高举水壶示意，果然看到他高兴的直点头。
她又招手示意他过来，对面的高个子男人摆摆手抬腕看了看表。对着她指了指冰场入口方向，见她点头便挥了挥手转身消失在人群中。
两人间没说上一个字，又仿佛交流了很多。
“他是谁啊？”
贝颦颦看着老幺脸上罕有的甜笑心里像猫挠一样直痒痒。
“张飞扬，和我一个村的。”
清安仔细拧上水壶盖，小心的捧在怀里。
“不止这么简单吧？我看倒像你对象——”
刀琳趴在她肩头拖长了声调打趣着。
“不是不是，我俩就是单纯的同乡……”
于清安脸上泛起了一层红云，那个呆子还没表白呢！他俩目前为止还是很简单的队友和老乡关系。
“对对对，你俩就是很‘纯洁’的‘男女’关系！”
珂柔也忍不住加重了那几个字的语气，看着嘴角不自觉上扬的于清安调侃。
任谁都能看出来，老幺对那个人是不一样的。
平时也不是没有优秀青年向于清安示好，也没见她接受过谁单独送的礼物哪怕是一瓶汽水一根雪糕。
于清安笑笑并没有再刻意强调什么，脑中浮现起集训中见到张飞扬时候的场景。
那时托黑脸教官的青睐，她又双叒叕的加训了。
跑到最后一圈正赶上突如其来的大雨，昏过去前她看到黑脸教官焦灼的表情。
醒来时昏暗的医务室内，借着月光她一睁眼就看到一张黑炭似的脸浮在半空。
“好亏，就这么走了。我还有好多事没做……”
大脑没有完全恢复运转的她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个看不见身体轮廓的黑炭头应该就是爷奶说过的接引使者范无救了吧。
“于清安……”
那个黑炭头唤着她的名字露出雪白的牙齿，黑漆漆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于清安孩子气的转过头不想搭理，看来她想的没错。
这个果然是黑无常，不然他怎么知道她的名字？
正式加入集训班后，他们学员相互之间只有编号没有名字。
“于清安，我是张飞扬。”
黑炭头继续说道，于清安短暂罢工的大脑听到有几分熟悉的名字后终于成功运转起来。
“于清安！想什么呢？”
金花一巴掌拍在她背上，兴高采烈地指着旁边挤眉弄眼。
“瞧他那副奴颜婢膝的狼狈相，活该！”
不远处蒋道栗没了刚才的趾高气昂，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像只斗败了的公鸡。
驼色大衣女孩走过去似乎说了什么，蒋道栗弓身堆着笑不断应和的点头。
“我休息的差不多了，可以开始下一场了。”
于清安将刚刚当凳子坐的冰车收好还给霞姐，站起身活动活动手脚准备继续。
对待坏人要趁他病要他命，不能给予对方太多苟延残喘的机会。
心情大好的她不想再浪费时间于这种人身上了，还有人在等着她呢！
“喂，需不需要给你十分钟再准备准备啊？”
金花见到蒋道栗满脸的阴沉就开心，没等清安开口就把他刚刚嘲讽的话当面还了回去。
“你！我不和你一般见识。”
蒋道栗抬头看到是她羞愤中还有些不敢置信，他素来知道金花嘴不饶人。
往日里看她说别人心里还暗爽，没想到有朝一日被她阴阳怪气冷嘲热讽的人成了他自己。
扭头又看到于清安一副不骄不躁平平淡淡的样子，蒋道栗更气了。
假模假样！明明会滑还伙同那几个女人装作初学者骗他打赌！
要不是她们几个故意说给他听，他能上钩跟着看于清安笑话吗？
要不是被于清安发现，他和金花能产生信任危机吗？
要不是为了证明自己清白，他也不会落入于清安算计和她打赌！
要不是打赌，那他也不会当着女伴的面输了速滑！
“崔老！我有问题！”
越想越气的蒋道栗举手示意，拉着崔老往旁边走了几步说了几句。
“这孙贼瞅着就没憋什么好屁……”
贝颦颦看见崔老皱起的眉头，指着喋喋不休的蒋道栗说。
“我看也像！那家伙一肚子坏水！不行我去看看！”
金花撸起袖子就要冲过去，她那架势不像偷听倒像是要去干架。
“金花回来！”
于清安及时喊停，刀琳、珂柔两人都没拉住的金花听到她的声音乖乖回到她身边抱着她胳膊撒娇。
“清安你是担心我吃亏吧？你对我太好了……”
“我想你是误会了。”
于清安语气依然温温柔柔的充满平和，说出来的话却很冰冷。
“我和他打赌只是为了从根本上解决问题，不是为了你。”
“我，我……”
金花有点懵了，抱着她胳膊的手也松开了。
“你今年多大？”
于清安直视金花有些闪躲的眼神问道。
“我，我是冬月的生，虚岁二十了。”
金花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问，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了。
“你已经是成年人了，总不能还当自己是孩子什么都指望别人帮你吧？”
“你我既不是一个系的同班同学也不是一个宿舍的舍友，严谨的说之前还发生过矛盾冲突，你凭什么认为比你岁数还小的我会一直为了你出头？”
于清安坦然看着金花，毫不理会随着金花眼眶渐红而绷直身躯慢慢聚集的大院顽主们。
“我，我……对不起！”
金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是啊，听说于清安今年才刚满十八周岁。
现在她再懊悔也无法抹煞她之前嘲笑于清安的行为，更别提就在刚刚她还在想等赢了让清安帮她讨回蒋道栗欠她的东西。
“对不起有什么用？事后的歉疚弥补不了已造成的伤害。”
金花的头随着她的话越垂越低。
“……所以凡事三思而行，不要一股脑的抛出热情，坏人不会把坏人两个字刻脑门上！万一我也是利用你的你怎么办？”
嗯？金花猛地抬起头，她好像听懂了于清安话里的意思。
“你才不会利用我！你是好人！”
金花高兴的又扑上去抱住于清安的胳膊，盯着她认真的一字一句说道。
“蒋道栗欠我的我会自己想法拿回来，谢谢你让我看清他的真面目。”
“不客气，等你好消息。”
于清安这次没有拒绝她的亲近，对她的话点头表示了信任。
“咳，于清安同学。”
那边蒋道栗和崔老显然沟通完毕走了回来，崔老还没站稳就在蒋道栗催促中开了口。
“这位蒋同志提出配合歌曲以同场自由花滑的形式一曲定输赢，你，咳，你看你同意吗？”
崔老显然是不太愿意的改变比赛方式的，短短一句话停顿了数次。
“我……”
于清安听完刚张嘴说了一个字，就被崔老截停。
“我的建议是最好按部就班的来，第二局你若再获胜的话就不用再比了……”
崔老的关切写在了脸上，就差拉着她直接让她拒绝蒋道栗的这个提议。
一旁蒋道栗恨不能捂住崔老的嘴！
他就是不想再三局两胜才想出这个法子的。
速滑于清安赢了，不代表花滑她也能赢得轻松。
不过为了防止那个“万一”出现，他还是想要改变赛制。
同场竞技除了考验一个人的技术还要看个人的心理素质，他就不信不能给对方制造一点心理压力。
哪怕仅仅是几个贴近的假动作，也足以扰乱对方的节奏。
自由花滑只要节奏一乱，哪怕动作再好看跟不上拍就输定了。
“我没问题，不过歌曲由我定。”
于清安还是答应了，面对崔老她回以自信的微笑。
蒋道栗的小心思并不难猜，同场竞技嘛比的就是谁心脏手黑。
有些人正大光明比不过竞争对手就使一些见不得人的小手段，尤其是像滑冰这类有一定危险性的体育竞技上。
借着距离近推一下，伸胳膊用手肘怼一下，再假装不经意的压低腿绊一下都是某些垃圾人的惯用手段。
刚好这些她都有丰富的应对经验，使坏不一定行防卫绝对没问题。
“好好好，你定就你定！”
蒋道栗见她答应了，忙不迭的连声赞同。
“那就《喀秋莎》吧。”
歌曲定下来后，崔老派人联系冰场广播室调换影碟不一会熟悉的前奏响起。
于清安穿着浅粉咖色风衣站在冰道东边，蒋道栗又换了一件砖红西服上衣站在冰道西边。
两人随着歌声同时动了。
“……梨花开遍了天涯，河上漂着柔曼的……”
周边看热闹的人也跟着哼唱起这首耳熟能详的俄文歌曲中译版本歌词。
刚开始两人并没有交集，各自在东西两边空间简单的画圆、跳跃、旋转。
两人干净利落的动作不分轩轾，赢得了阵阵掌声。
歌曲过半，胶着中的两人不约而同的选择了难度系数更高的跳跃动作。
跳跃难度越来越高，所需要的空间也更大，两人运动轨迹逐渐有了交汇。
蒋道栗瞅准时机，趁着于清安滑行起跳的机会快速滑了过去。
他观察了很久才摸到一点规律，于清安做这个点冰跳动作时都会像现在这样。
用右脚外刃滑行，再用左脚刀齿点冰起跳。
在她换左脚起跳的节点就是他打乱她节奏的最佳时间！
“闪开，快闪开！我刹不住了！！”
他使用倒滑的步法装作没有看到于清安暗自在心中数着数，直到确定她无法更换动作的那一瞬才转正身体营造出反应不过来满脸焦急慌张的加速冲了过去！
明明是很常见的军大衣皮手套，冰场小年轻十之七八都这么穿！
可那人穿出来就是和旁人不一样，他穿上后整个人似乎都在发光。
让人一眼望过去很自然的就聚焦在他身上。
几个月不见，那人似乎白了一点两颊多了点肉，状态比她记忆中好了很多。
隔得远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对方也发现了这点做出喝水的动作示意她趁热喝。
于清安咕咚咕咚喝了两口高举水壶示意，果然看到他高兴的直点头。
她又招手示意他过来，对面的高个子男人摆摆手抬腕看了看表。对着她指了指冰场入口方向，见她点头便挥了挥手转身消失在人群中。
两人间没说上一个字，又仿佛交流了很多。
“他是谁啊？”
贝颦颦看着老幺脸上罕有的甜笑心里像猫挠一样直痒痒。
“张飞扬，和我一个村的。”
清安仔细拧上水壶盖，小心的捧在怀里。
“不止这么简单吧？我看倒像你对象——”
刀琳趴在她肩头拖长了声调打趣着。
“不是不是，我俩就是单纯的同乡……”
于清安脸上泛起了一层红云，那个呆子还没表白呢！他俩目前为止还是很简单的队友和老乡关系。
“对对对，你俩就是很‘纯洁’的‘男女’关系！”
珂柔也忍不住加重了那几个字的语气，看着嘴角不自觉上扬的于清安调侃。
任谁都能看出来，老幺对那个人是不一样的。
平时也不是没有优秀青年向于清安示好，也没见她接受过谁单独送的礼物哪怕是一瓶汽水一根雪糕。
于清安笑笑并没有再刻意强调什么，脑中浮现起集训中见到张飞扬时候的场景。
那时托黑脸教官的青睐，她又双叒叕的加训了。
跑到最后一圈正赶上突如其来的大雨，昏过去前她看到黑脸教官焦灼的表情。
醒来时昏暗的医务室内，借着月光她一睁眼就看到一张黑炭似的脸浮在半空。
“好亏，就这么走了。我还有好多事没做……”
大脑没有完全恢复运转的她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个看不见身体轮廓的黑炭头应该就是爷奶说过的接引使者范无救了吧。
“于清安……”
那个黑炭头唤着她的名字露出雪白的牙齿，黑漆漆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于清安孩子气的转过头不想搭理，看来她想的没错。
这个果然是黑无常，不然他怎么知道她的名字？
正式加入集训班后，他们学员相互之间只有编号没有名字。
“于清安，我是张飞扬。”
黑炭头继续说道，于清安短暂罢工的大脑听到有几分熟悉的名字后终于成功运转起来。
“于清安！想什么呢？”
金花一巴掌拍在她背上，兴高采烈地指着旁边挤眉弄眼。
“瞧他那副奴颜婢膝的狼狈相，活该！”
不远处蒋道栗没了刚才的趾高气昂，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像只斗败了的公鸡。
驼色大衣女孩走过去似乎说了什么，蒋道栗弓身堆着笑不断应和的点头。
“我休息的差不多了，可以开始下一场了。”
于清安将刚刚当凳子坐的冰车收好还给霞姐，站起身活动活动手脚准备继续。
对待坏人要趁他病要他命，不能给予对方太多苟延残喘的机会。
心情大好的她不想再浪费时间于这种人身上了，还有人在等着她呢！
“喂，需不需要给你十分钟再准备准备啊？”
金花见到蒋道栗满脸的阴沉就开心，没等清安开口就把他刚刚嘲讽的话当面还了回去。
“你！我不和你一般见识。”
蒋道栗抬头看到是她羞愤中还有些不敢置信，他素来知道金花嘴不饶人。
往日里看她说别人心里还暗爽，没想到有朝一日被她阴阳怪气冷嘲热讽的人成了他自己。
扭头又看到于清安一副不骄不躁平平淡淡的样子，蒋道栗更气了。
假模假样！明明会滑还伙同那几个女人装作初学者骗他打赌！
要不是她们几个故意说给他听，他能上钩跟着看于清安笑话吗？
要不是被于清安发现，他和金花能产生信任危机吗？
要不是为了证明自己清白，他也不会落入于清安算计和她打赌！
要不是打赌，那他也不会当着女伴的面输了速滑！
“崔老！我有问题！”
越想越气的蒋道栗举手示意，拉着崔老往旁边走了几步说了几句。
“这孙贼瞅着就没憋什么好屁……”
贝颦颦看见崔老皱起的眉头，指着喋喋不休的蒋道栗说。
“我看也像！那家伙一肚子坏水！不行我去看看！”
金花撸起袖子就要冲过去，她那架势不像偷听倒像是要去干架。
“金花回来！”
于清安及时喊停，刀琳、珂柔两人都没拉住的金花听到她的声音乖乖回到她身边抱着她胳膊撒娇。
“清安你是担心我吃亏吧？你对我太好了……”
“我想你是误会了。”
于清安语气依然温温柔柔的充满平和，说出来的话却很冰冷。
“我和他打赌只是为了从根本上解决问题，不是为了你。”
“我，我……”
金花有点懵了，抱着她胳膊的手也松开了。
“你今年多大？”
于清安直视金花有些闪躲的眼神问道。
“我，我是冬月的生，虚岁二十了。”
金花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问，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了。
“你已经是成年人了，总不能还当自己是孩子什么都指望别人帮你吧？”
“你我既不是一个系的同班同学也不是一个宿舍的舍友，严谨的说之前还发生过矛盾冲突，你凭什么认为比你岁数还小的我会一直为了你出头？”
于清安坦然看着金花，毫不理会随着金花眼眶渐红而绷直身躯慢慢聚集的大院顽主们。
“我，我……对不起！”
金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是啊，听说于清安今年才刚满十八周岁。
现在她再懊悔也无法抹煞她之前嘲笑于清安的行为，更别提就在刚刚她还在想等赢了让清安帮她讨回蒋道栗欠她的东西。
“对不起有什么用？事后的歉疚弥补不了已造成的伤害。”
金花的头随着她的话越垂越低。
“……所以凡事三思而行，不要一股脑的抛出热情，坏人不会把坏人两个字刻脑门上！万一我也是利用你的你怎么办？”
嗯？金花猛地抬起头，她好像听懂了于清安话里的意思。
“你才不会利用我！你是好人！”
金花高兴的又扑上去抱住于清安的胳膊，盯着她认真的一字一句说道。
“蒋道栗欠我的我会自己想法拿回来，谢谢你让我看清他的真面目。”
“不客气，等你好消息。”
于清安这次没有拒绝她的亲近，对她的话点头表示了信任。
“咳，于清安同学。”
那边蒋道栗和崔老显然沟通完毕走了回来，崔老还没站稳就在蒋道栗催促中开了口。
“这位蒋同志提出配合歌曲以同场自由花滑的形式一曲定输赢，你，咳，你看你同意吗？”
崔老显然是不太愿意的改变比赛方式的，短短一句话停顿了数次。
“我……”
于清安听完刚张嘴说了一个字，就被崔老截停。
“我的建议是最好按部就班的来，第二局你若再获胜的话就不用再比了……”
崔老的关切写在了脸上，就差拉着她直接让她拒绝蒋道栗的这个提议。
一旁蒋道栗恨不能捂住崔老的嘴！
他就是不想再三局两胜才想出这个法子的。
速滑于清安赢了，不代表花滑她也能赢得轻松。
不过为了防止那个“万一”出现，他还是想要改变赛制。
同场竞技除了考验一个人的技术还要看个人的心理素质，他就不信不能给对方制造一点心理压力。
哪怕仅仅是几个贴近的假动作，也足以扰乱对方的节奏。
自由花滑只要节奏一乱，哪怕动作再好看跟不上拍就输定了。
“我没问题，不过歌曲由我定。”
于清安还是答应了，面对崔老她回以自信的微笑。
蒋道栗的小心思并不难猜，同场竞技嘛比的就是谁心脏手黑。
有些人正大光明比不过竞争对手就使一些见不得人的小手段，尤其是像滑冰这类有一定危险性的体育竞技上。
借着距离近推一下，伸胳膊用手肘怼一下，再假装不经意的压低腿绊一下都是某些垃圾人的惯用手段。
刚好这些她都有丰富的应对经验，使坏不一定行防卫绝对没问题。
“好好好，你定就你定！”
蒋道栗见她答应了，忙不迭的连声赞同。
“那就《喀秋莎》吧。”
歌曲定下来后，崔老派人联系冰场广播室调换影碟不一会熟悉的前奏响起。
于清安穿着浅粉咖色风衣站在冰道东边，蒋道栗又换了一件砖红西服上衣站在冰道西边。
两人随着歌声同时动了。
“……梨花开遍了天涯，河上漂着柔曼的……”
周边看热闹的人也跟着哼唱起这首耳熟能详的俄文歌曲中译版本歌词。
刚开始两人并没有交集，各自在东西两边空间简单的画圆、跳跃、旋转。
两人干净利落的动作不分轩轾，赢得了阵阵掌声。
歌曲过半，胶着中的两人不约而同的选择了难度系数更高的跳跃动作。
跳跃难度越来越高，所需要的空间也更大，两人运动轨迹逐渐有了交汇。
蒋道栗瞅准时机，趁着于清安滑行起跳的机会快速滑了过去。
他观察了很久才摸到一点规律，于清安做这个点冰跳动作时都会像现在这样。
用右脚外刃滑行，再用左脚刀齿点冰起跳。
在她换左脚起跳的节点就是他打乱她节奏的最佳时间！
“闪开，快闪开！我刹不住了！！”
他使用倒滑的步法装作没有看到于清安暗自在心中数着数，直到确定她无法更换动作的那一瞬才转正身体营造出反应不过来满脸焦急慌张的加速冲了过去！